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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笑长空17

些,唐弥微微一笑,这少年挺机灵的,对方手里,就两个人是厉害的,只要我们这里不送太饭桶的上去,白玉堂、展昭和骆桐清都能参加,就不会有差错了,基本胜券在握。
  最后,双方经过一番选择,将人选定了下来。
  吐蕃一方,上阵的五人分别是:无墨子、黑山真人、莫一笑、达布,以及一个长着一张狐媚子面孔的漂亮女人……名字叫融珠,绰号叫黑蜘蛛。
  “哎呀。”唐弥远远瞅着,一脸吃惊地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毒娘娘黑蜘蛛啊!果然和传闻的一样是大美人啊,不知道她有情人了没有!”
  而中原武林这一方,则最后决定有骆桐清、于良月、唐弥以及白玉堂和展昭,这五人出战。
  唐弥皱眉,本来想看个热闹的,没想到轮到自己头上了,真是……早知道就不出这主意了,反正三局两胜就铁定没自己的事了。
  接下来,就是抽签了。
  原媛用一个陶罐,装上写了中原武林人士名字的竹签,因为远道而来也算是客,中原武林的人又比较讲究礼让,所以让那些吐蕃武士先抽对阵的人选。
  吐蕃一方的武人纷纷抽签,最终,对阵的形势如下:
  骆桐清——达布
  于良月——莫一笑
  唐弥——融珠
  展昭——黑山真人
  白玉堂——无墨子
  唐弥看到对阵的形势之后,微微皱眉,哭丧着脸说,“我怎么可能打女人?”
  白玉堂和展昭耸肩——谁让你自己出这种损主意?
  “要不然我认输得了。”唐弥自言自语,“这么个大美女我怎么下得去手啊。”
  唐弥正在苦恼,就见一旁原媛突然一登他的衣裳角。
  唐弥转脸看她,“原姑娘有何指教?”
  原媛脸微红,道,“你……我听说过你,你不能因为她是美女就放水啊,这事关我原家的生死!”
  唐弥愣了愣,随即一笑,凑过去道,“要不然,你亲我一下吧,亲了我就拼命打了。”
  原媛脸红透,唐弥还没笑完,展昭和白玉堂一人一边把他拽了回来,警告地瞪——这可是黄花闺女,你想死啊!
  唐弥尴尬地摆手,笑,“那个……习惯了,习惯了,呵呵。”
  随后,是出场比赛的顺序,这次,轮到中原武林一放的先抽签。
  众人都抽了,出场的顺序依次是
  第一场:于良月——莫一笑
  第二场:骆桐清——达布
  第三场:唐弥——融珠
  第四场:白玉堂——无墨子
  第五场:展昭——黑山真人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这签抽的……最后变成压轴了。
  随后,原老爷子宣布比赛开始。
  第一个上场比试的是于良月和莫一笑。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有几分好奇,刚刚他们已经打听过了,听说这于良月是骆桐清的师兄,衡山派的首席弟子,下一届掌门,那应该比骆桐清还厉害吧……不禁感慨,这衡山派真是人才辈出啊,看来这次的武林大会,是让衡山派的人露脸了。
  于良月踌躇满志,他心里暗自庆幸,吐蕃武士那么多人里头,一看就是莫一笑和达布,算是比较弱的,他自己心中想的也是最好能抽中莫一笑,因为莫一笑是中原武林的败类,自己将他打败了,更有面子!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于万海和于万方都对他道,“良月,小心为上啊!”
  于良月点了点头。
  展昭问白玉堂,“你跟莫一笑交过手吧,怎么看?”
  白玉堂挑起嘴角笑了笑,低声对展昭道,“我不太清楚于良月功夫怎么样,不过……莫一笑功夫可能和现在的骆桐清差不多,只会更好不会更坏……所以么,于良月有些玄乎。”
  唐弥在一旁凑热闹,道,“唉,这小子输定了,第一场让他比试,简直晦气。”
  “为什么?”展昭和白玉堂异口同声地问。
  “你们看看他屁股!”唐弥伸手一指。
  展昭和白玉堂转脸望过去……
  展昭当即一吐舌头睁大了眼睛看白玉堂……于良月的屁股上,一个清清楚楚的油手印,已经变黑了,特别特别明显。
  白玉堂也忍笑,看展昭——看,闯祸了吧?这下子于良月可丢脸丢大了。
  展昭一脸无辜——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
  白玉堂耸肩,认真看展昭——猫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谁都不说,于良月不会发现的。
  展昭抬眼看白玉堂——真的啊?
  白玉堂认真地点头。
  展昭感动——玉堂,好兄弟!
  白玉堂随即咧开嘴一笑,伸手拍了拍展昭的肩膀——所以今天晚饭你请了!
  展昭无语……
  此时,于良月也已经一跃上了擂台,他上台之后,走上前,看了莫一笑一眼,刚想开口叫他一声败类……突然,就从人群之中传出了笑声来。
  有好些人都注意到了于良月屁股上面的那个手印,展昭看白玉堂,一脸——我好内疚啊的表情,白玉堂伸手拍拍他肩膀——算了猫儿,这叫时也运也命也,谁叫他没事仗势欺人欺压骆桐清呢。再说了,你平时除了我之外谁都不欺负,除了我没人知道你肚皮是花的,所以,放心,没人会怀疑你的!
  展昭更内疚了,本来么,这于良月跟自己也无冤无仇,自己一时贪玩想给骆桐清出气,然后给他衣服上头留了个手印,可是没想到竟然害他成了全天下武林人士的笑柄,太不应该了,展昭越想越觉得自己不仗义,就想上前,被白玉堂一把抓住。
  “猫儿?”白玉堂看他,“做什么你?”
  展昭道,“不知道……总之不能站着不动吧?”
  白玉堂看了看左右,趁没人注意,一把将他扯进了后头的巷子里头,道,“疯了你,到时候更加说不清楚了!人家还以为你摸他屁股呢。”
  展昭有些不解,问,“我干嘛摸他屁股?”
  白玉堂无奈,道,“总之这事情不准说,也不准去道歉!”
  “道歉都不行啊?”展昭道,“可这事情的确是我不对,对于良月很不公平啊,我跟他无冤无仇的,平白无故害人人前丢丑,我看他挺傲慢气性挺大的,万一一个想不开,我不是害人……”
  “猫儿。”白玉堂嘴角抽了抽,道,“你想的也太多了,于良月因为衣服上的一个油手印就能自杀了不成?”
  展昭一脸不高兴,道,“早知道刚刚就直接把手擦你袖子上了。”
  白玉堂无奈看他,道,“以于良月的性格,这事情你若是对他道歉了,他铁定咬着你不放,到时候麻烦。”
  展昭抬眼看他,道,“你怎么不讲道理?”
  白玉堂无力,“猫儿,我帮着你,你说我不讲道理?”
  展昭低头看别处,小声嘀咕,“本来就不讲道理,这事情要是别人干的,你肯定就说那人不仗义,该跟人道歉去。”
  “那是。”白玉堂点点头,“铁定。”
  展昭听后,瞄他,“那干嘛是我干的你又这么说。”
  白玉堂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我跟你什么关系,跟那些不相干的人哪儿一样啊?我护短,这世上除了我娘和我那帮兄弟嫂子不就你亲么?我不护着你护着谁?”
  展昭愣了一下,看白玉堂,白玉堂也愣了,搔搔头看别处,展昭挑起嘴角,道,“耗子,你还挺有些良心。”
  “那是。”白玉堂看他,问,“那我呢?”
  “你什么?”展昭问。
  白玉堂伸手指指自己,又伸手指指展昭,挑眉——咱俩,我跟你是不是也亲啊?
  展昭想了想,道,“嗯,我除了爹娘,也就算你亲了吧。“
  “当真?“白玉堂吃惊地睁大了眼睛,问,“我比公孙、包大人他们都亲啊?”
  “你不一样啊。”展昭道,“包大人和公孙都是良师益友,王朝马汉他们是患难与共的兄弟。”
  “那我呢?”白玉堂追问。
  展昭犹豫了一下,道,“比他们更亲一点点。”
  白玉堂听了之后,很是受用,至于为什么受用,他自己也闹不明白,总之就是心里头甜丝丝的,笑了笑看展昭,道,“猫儿……嗯,你跟大哥大嫂他们也不一样的。”
  展昭点了点头,也挺受用。
  两人站在墙后头,耳朵绯红,一个望天,一个看地,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候,就听到外头一阵哄堂大笑,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出去看,就看到那个达布的徒弟正在跳着脚笑话于良月。
  于良月一张脸都红了,恼羞成怒跟莫一笑打在了一处,几个来回之后,于良月本来功夫就比不上莫一笑,再加上有些分心,因此很快就败下阵来……最后,他在吐蕃武士的哄笑声中灰溜溜下台。而中原武林有些扼腕痛惜的,也有些看好戏的,特别是那些认识于良月的,这人从来都是傲慢自大,今日竟然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可谓大快人心。
  白玉堂就看到展昭满脸内疚,知道这猫虽然有时候会开个玩笑小使坏一把,但是本性极其老实,最看不得别人被欺负更何况还是因为自己的错。
  于良月回到了台下,一脸的懊丧,于万方刚想安慰他几句,没想到他招呼都不打一声,抬手举刀就砍向辰星。
  辰星根本没防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刀都到了跟前了,他大吃了一惊,一个侧身堪堪避过,就地一滚躲开,但是于良月猛追不舍,辰星被逼到了桌子旁边,于良月又是一刀下来,那下手的狠戾,根本就是要置辰星与死地。
  就在危急时刻,“当”一声,一把刀架住了于良月的刀,骆桐清拔刀挡在了辰星前面,道,“师兄,你疯了?”
  于良月恶狠狠地看骆桐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两师徒害我!”
  骆桐清皱眉,道,“什么?”其实,骆桐清根本没注意于良月衣服上的手印,只是看他比武输了,也的确,他打不过莫一笑。
  辰星让吓坏了,躲在骆桐清身后,道,“我根本不知道这回事情,你别含血喷人!”
  展昭皱眉,看来越来越严重了。
  白玉堂拉了展昭一把,道,“猫儿,你猜若是这手印按在了骆桐清的身上,他会怎么做?”
  展昭微微一愣,想了想,道,“他大概不会理会,或者脱去了外袍,认真接着打吧。
  “所以说啊,一个手印怎么了?”白玉堂冷冷一笑,道,“于良月只不过是为自己的失败找个借口发泄一下而已,你还真以为他为了那个手印么……应该说,是他走运才是。“
  “怎么说?“展昭不解,心说,这样了还走运呢?
  “他的功夫,怎么样都不可能赢了莫一笑,你想啊……他以后见人,还能说是因为自己被人暗算了,莫一笑赢得不光彩……你根本就是帮了他的忙。“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失笑,“强词夺理。”
  白玉堂凑过去,笑道,“我就是强词夺理,怎么了?反正,这事儿不准你承认,别为了于良月那种人把自己搭进去,对人好也要看对象,于良月和于万方于万海,机关算尽处处欺负骆桐清,这叫老天有眼!
  展昭听后想了想,道,“耗子,他们可是你同门,这么狠啊?”
  白玉堂一挑眉,道,“不跟你说了没,没人能跟你比。”
  展昭听后微微一笑,点点头,道,“嗯,我听你的,不承认,装作不知道。”
  白玉堂笑了笑,掬起展昭一缕头发,笑道,“乖猫。”
  展昭心里有些闹哄哄的,又暖又乱,总觉得,自己跟白玉堂一起干了一件坏事,不过……感觉还不错。

  第八十七话 斗,耿直对卑劣

  见于良月还是不依不饶,辰星也火了,他躲在骆桐清身后,嚷嚷道,“师伯,你冤枉我有证据么?我怎么敢欺负到您头上来,我师父在衡山派还只能每日烧火砍柴煮饭呢,连个教功夫的人都没有,我们师徒够可怜见的了,你还想如何?非要逼我师父退出衡山派你才高兴么?”
  辰星的话一说完,武林群雄哗然,都窃窃私语,“什么,怎么可能,骆桐清不是衡山派众多弟子里头最出名的么,怎么可能砍柴煮饭?”
  “也不一定啊,你看骆桐清那么厉害,于良月是个饭桶,这于良月可是于万方和于万海的儿子啊。”
  “哦……嫉贤妒能啊……”
  “于万海和于万方还自称一代宗师呢,真不要脸。”
  辰星看到情势不错,就假装可怜地抹眼泪,哭诉道,“我师父的功夫都是自己学的,好几年前就没人教他了,还每天让他烧衡山派上下几百口的饭,这样他就没空练功了,师父是每天晚上偷着练的,每天睡不上两个时辰。我们师徒处处受人排挤,师父至孝,说衡山派对他有恩不肯走,师父,我们走吧,他衡山派根本容不下我们,您不就是担心没地方容身么,辰星不怕苦,要饭也养您。”
  辰星一番话说的感天动地感人肺腑的,好些江湖人都为之动容,暗道骆桐清真是不容易,另外,也对衡山派众人很有些看法,特别是于氏夫子,怎生如此卑劣?!
  于良月立刻成了千夫所指,他刚刚是怒火攻心失了方寸了,如今一看事情竟然让辰星和盘托出了,也有些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说没干吧……可他终究是干了。
  江湖人见于良月不说什么,更明白辰星所言非虚了,这下子,可引起公愤了。
  “你们衡山派不是名门正派么,怎么如此嫉贤妒能容不得人?”
  “就是!骆少侠,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江湖之大自有你容身之所,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去做煮饭烧水这样的活,真是太委屈了?!”
  “就是,自己学学就如此了得,那若是一开始就好好教,那还了得?”
  “真是可惜!”
  “衡山派主于万方于万海,你们这些武林败类!”
  “就是,骆少侠来我们门派吧!”
  “我们这儿也行!”一干江湖人都开始起哄。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辰星这小孩儿,跟骆桐清完全不一样,骆桐清忠厚老实,不知道变通,辰星则是刁钻古怪,三分正七分邪,若是若了他,他也能忍,但是会记在心里,哪天已有机会,一定狠狠地报复回来。
  就看今天这几句话,辰星和骆桐清忍了那么多年,终于是让辰星逮着合适的机会说出来了,这一说不要紧,于良月、于万方和于万海,也算是名声扫地,别说他们,估计衡山派从今以后也会成为江湖人耻笑的对象,而能干的年轻人,更是不会去投奔衡山派门下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无奈地摇头,辰星这孩子,得好好管啊,不然的话,以后可是狠茬子。
  “良月!”于万方将于良月呵斥回来,“休要无理取闹!”
  于良月收起了刀,恶狠狠瞪了辰星一眼,转身回去了。
  于万方和于万海看走过来的展昭和白玉堂,就见白玉堂脸色有异,两人都知道,这回麻烦了,
  骆桐清低头,看着哭哭啼啼的辰星,良久才道,“辰星,我都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辰星是假意抹眼泪,听了骆桐清的话,实在是无力,心说,师父啊师父,你人好是没错,但是,你也太老实了,就是因为你那么好,才会有那么多人欺负你,但凡你有一点点的手段,也不会落得被人如此欺负了。
  骆桐清想了想,转脸看于万海和于万方,就见两人转过脸去不理会他,他再傻也明白,如今衡山派,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骆桐清不禁一阵伤感,自己之所以不离开衡山派,就是念及那一点旧情,可是他的师父、掌门就这样将他弃了,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正觉心灰意冷,白玉堂走上来,伸手,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骆桐清转脸看他,道,“师叔祖?”
  白玉堂沉默了一会儿,道,“对你有情的人你自当珍惜,对你无情的人你留恋他有何意义?”
  骆桐清一愣,这时候,那群吐蕃武士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就有人问,“喂,你们中原武林内讧完了没有啊?来打下一场吧。”
  展昭拍了拍骆桐清,道,“大丈夫胸怀坦荡,天下之大处处都是容身之所,弃了一间房舍,换来的是天大地大,有何不好的?”
  骆桐清感慨良多,点了点头,辰星一把拉住骆桐清,道,“师父,该你上了,骆呆子,你要赢啊!”
  骆桐清看了看辰星,点了点头,拿起刀,出人群,走向擂台。
  展昭看白玉堂,“玉堂,觉得如何?”
  “我师父赢定了。”辰星道。
  白玉堂也微微点了点头,道,“的确。”
  骆桐清收拾心情,觉得自己似乎瞬间经历了很多,想起之前在灶房里烧饭,在河边洗衣,这一切似乎都成了过眼云烟,突然就觉得洒脱了不少,胸中多年来的郁结之气,瞬间全无,而体内真气游走,手中的刀,似乎也和身体变的契合,想要出鞘,战他个酣畅淋漓。
  辰星站在白玉堂和展昭前方看着擂台上的情况,暗暗给骆桐清鼓劲。
  白玉堂突然对展昭道,“猫儿,当年,师父教我刀法的时候,曾经让我戴过面具。”
  “面具?”展昭有些不解,问,“戴面具做什么?你师父喜欢的不就是你这张脸么?”
  白玉堂白了他一眼,展昭笑,问,“为什么戴面具。”
  “嗯……我当年很早便已经学会他的刀法,但是一直无法更进一步,师父便让我戴了一年的面具,为的是让我忘记自己是谁。”
  “这法子也行啊?”展昭好奇。
  “嗯……怎么说呢,当年刚刚戴上面具的时候很不习惯,但是久了之后,心境就渐渐地改变了,等到一年之后拿下来,突然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然后就突飞猛进了。”
  展昭摸了摸下巴,道,“我师父说你师父的那句话还真不错啊。”
  “说他什么了?”白玉堂问。
  “嗯,尽穷折腾。”展昭干脆利索地道。
  白玉堂失笑,道,“嗯……骆桐清年少成名,之后又历经磨难压抑了很久,如今一朝爆发,我觉得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历练。”
  “那是。”辰星转脸道,“年轻的时候吃苦不要紧,是资本,可以防止老了不吃苦!”
  “小子。”白玉堂在他脑袋上拍了一把,道,“说得好!”
  再看台上,骆桐清和达布已经分别站立在擂台的两旁了,骆桐清用的是刀,达布用的也是刀,只是骆桐清的刀是三尺长的普通刀,而达布用的,则是五尺长带长柄的长刀。
  展昭问白玉堂,“长刀和一般的刀过招,是占便宜一些的么?”
  白玉堂摸了摸下巴,道,“两说,力量上肯定能占便宜一些,但是灵巧上面么……则不一定。再说了,骆桐清他的刀法讲究刚猛,跟长刀的刀法如出一辙,所以,不能说吃多少亏,而且……长刀在地上并不好施展,反而是马上比较好。”
  展昭点点头,道,“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师父用的是刀而我师父用的却是剑,怎么看,都应该是我师父跟刀配一些,而你师父跟剑般配一些啊。”
  “我看是你师父跟我师父般配些。”白玉堂道。
  “啊?”展昭不解地问,“怎么说?”
  “你师父看起来像刀,我师父看起来像剑,我师父用的是刀,你师父用的是剑,凹凸正好扣上。”
  展昭听得一皱眉,看他,“什么凹凸啊,正经些行不行?”
  白玉堂微微皱眉,道,“凹凸有什么不正经的?”
  展昭白了他一眼,耳朵微红,看台上。
  白玉堂琢磨了半日,看展昭,“猫儿,你琢磨什么呢?色猫。”
  “根本就是你自己说得有问题!”展昭回瞪,而同时,就听到人群一阵叫好之声。
  白玉堂和展昭抬眼望过去,就见骆桐清一套刀法施展开,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霸道狠戾,那达布其实功夫也挺好,但是与如今的骆桐清一比,真的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江湖群雄都看傻眼了,这骆桐清是天才不成,自己摸索,竟然能如此厉害,如果当年就有人好好教他,那岂不是第二个白玉堂么?
  其实众人不知道,骆桐清出了本身有天分、再加上多年苦练的基本功,还有之前白玉堂对他的指点,以及如今多年抑郁一朝解除的那份洒脱,人已经脱胎换骨了。
  展昭问白玉堂,“如何?”
  白玉堂也赞叹,“别看这小子一根筋,是个奇才!这简直就是突飞猛进!”
  当然,这么多人里头,最最高兴的还是辰星了,他果然没跟错人啊,这呆子除了呆之外没缺点!
  眼看着骆桐清已经占尽上风,就要打败达布之时,突然,就看到空中银光一闪。
  “不好!”展昭和白玉堂同时道,他俩看的清楚,有人对骆桐清放暗器……而就在那暗器要射中骆桐清的同时,不知道哪儿飞来了一枚细碎的小石子。
  “当”的一声,那枚银针被射飞的同时,骆桐清一刀砍飞了达布手中的长刀,飞起一脚,将达布踹下了抬去。
  “看到没?”展昭问白玉堂。
  白玉堂张了张嘴,道,“猫儿,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刚刚那一幕,其实不少江湖武林人士都看到了,同时对吐蕃武士抗议,“卑鄙,竟然暗箭伤人!”
  刚刚射银针的,正是无墨子。
  无墨子的银针本来相当隐蔽,一般人是绝对发现不了的,坏就坏在那颗石子射得实在太刁钻,还发出了声音,所以最后让武林群雄都看见了。
  达布摔下了台,被吐蕃扶了起来,无墨子看了看空中,道,“哪位高人,可否现身一见?”
  此时,就听空中一声冷笑传来,“无墨子老秃驴,你一代宗师,竟然沦落到投靠权贵,暗箭伤人的地步。”
  那声音弥漫在空中,幽远清晰,听不出来方向。只感觉应该是个挺年轻的人,声音很是好听。
  “玉堂。”展昭掏了掏耳朵,道,“这声音耳熟啊!”
  “猫儿,我先撤了,你挺住。”说完,白玉堂转身就想跑。
  “唉?”展昭拉住他,问,“比武呢?”
  话没说完,就见白玉堂的眼前突然落下了一个白衣人来,挡住白玉堂的去路,盯着他看了半晌,冷笑道,“怎么?听说你来比武招亲?谁让你比武招亲的?我答应让你取媳妇儿了么?还有啊,你来打擂台抢螟蛉?我给你的龙鳞淬刃不如螟蛉么?”
  眼前人,年岁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显得十分年轻,面容精致,一派的华美,众人不禁赞叹,这是谁啊,好个美男子。
  “不叫人啊?”那人看白玉堂,“不认得我了?”
  白玉堂无奈,给他行了个礼,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来了。”
  江湖群雄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暮青云,武林二圣之一的暮青云!
  展昭见着暮青云还是一如既往的坏脾气,替白玉堂捏把汗,恭恭敬敬地给他行了个礼,“暮前辈。”
  暮青云看了看展昭,道,“乖,小飞,别要天一那个死心眼了,跟我吧,我剑法比他好。”
  白玉堂看别处,小声嘀咕,“上次比剑明明输了。”
  “什么?”暮青云瞥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乖乖闭嘴,改口问,“天一前辈呢?”
  暮青云脸色一黑,道,“不知道,我不认识他!”说完,推开两人往前走,道,“骆桐清,你这使得也算是刀法?简直丢脸,谁教你的?”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做了个鬼脸,得,今天比武招亲要黄了,暮青云心情不好,铁定又跟天一吵架了。

  第八十八话 师,螟蛉邪魔洞

  暮青云的到来着实让展昭和白玉堂吃了一惊,展昭用胳膊肘捅了捅白玉堂,问,“你师父来干嘛?”
  白玉堂耸耸肩,道,“我怎么知道,我好久没见他了,大概是和你师父在这儿附近闲逛,然后又吵架了,最后又听说我来比武招亲和抢螟蛉,就来找我撒气来了。”
  展昭摸了摸下巴,道,“嗯……不知道我师父是不是在附近。”
  “最好是在啊。”白玉堂小声道,“赶紧领回去吧,不然就得我照顾他了,麻烦。”
  展昭无奈地瞟了他一眼,道,“好歹他是你授业恩师,你怎么还说他麻烦?”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道,“猫儿,我授业恩师当年就负责教我背了几句口诀,教功夫从来没耐心,到后来就只是跟我对打……我尽挨打了。”
  展昭听后睁大了眼睛,“真可怜。”
  “可不是。”白玉堂转过脸,就见暮青云正站在前方不远处,回头看他呢,赶紧闭嘴。
  于万方和于万海见暮青云来了,也都心里打鼓,见他走到不远处,就上前,恭敬行礼,道,“师尊。”
  暮青云看了两人一眼,“玉堂,这两人谁啊?”
  白玉堂和展昭清楚地看到于万方和于万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白玉堂走到暮青云身边,说,“师叔的两个徒孙。“
  暮青云眉头皱了皱,问,“为什么我们青云门会有这么丑的徒弟?”
  “咳咳。”白玉堂咳嗽了一声,看展昭,展昭也觉得挺伤人的,暮青云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任性。
  不过听到这话,脸上表情最复杂的还是于万方和于万海了,早听说过这位师尊脾气怪异,果然名不虚传啊。
  这时候,骆桐清也下了台,走了回来,暮青云瞟了他一眼。
  骆桐清给他行礼,暮青云摸了摸下巴,道,“长得还行,但是不够好普通了些,嗯,而且也呆,要是有小飞那么好看就好了。”
  骆桐清有些莫名,看了看一旁的展昭和白玉堂,两人对他眨眨眼——习惯就好了。
  那一头,达布被人扶起来之后,问身旁的无墨子,“师父,他是谁?”
  无墨子低声对达布说,“小王爷,今日不宜再战,有他在,我们全无胜算。”
  达布看了无墨子一眼,转脸再看暮青云,怎么看也就是个极美的年轻男子,身材瘦削没什么出众的,能有多大能耐?就有些不信。
  这时候,暮青云看了看周围,抓住一旁的白玉堂,道,“我饿了。”
  白玉堂一愣,看展昭,展昭也有些傻眼,怎么现在会饿。
  “我要吃饭,走吧。”暮青云转身就走,意思像是要带白玉堂和展昭一起走。
  “唉……这比武的事情?”原老爷子赶紧追,暮青云看他,问,“比什么武啊?螟蛉有什么好稀罕的?不就是一把妖刀么,比起我龙陵淬刃差远了。”说着,也瞪了展昭一眼,“你那把巨阙是上古名器,你上这儿来要那把野路子干嘛?仔细让你师父知道!”
  展昭和白玉堂都无奈,他们来可不是为了妖刀什么的。暮青云的话,让吐蕃武士和狂刀门的人也都脸上变色,就算他是武林至尊,但是说话未免也太过伤人了些。
  白玉堂和展昭自然知道,暮青云性格向来如此,并无恶意。
  另一头的吐蕃武士们等得有些不耐烦,又输了一场,显得不痛快,就嚷嚷“怎么,你们中原武林已经输了一场了,再有两人退出,那是不是就等于弃权了?那就是我们赢了啊!”
  白玉堂问暮青云,“师父,你走了那以后别人说起来可说我不敢比试认输逃走了啊!”
  暮青云一听,双眉一皱,“什么?谁敢那么说,我打断他的腿!”
  白玉堂摸摸鼻子,莫名觉得,暮青云脾气不好,大概是因为饿了,就问,“师父,你跟天一老前辈分开几天了?”
  暮青云脸色黑了下来,不满地看他,“你管!”
  白玉堂心说,果然,就追问,“你是不是赌气出门了然后没带银子?”
  暮青云脸色更难看。
  “几天?”白玉堂笑问。
  暮青云鼻子微皱,嘀咕,“三天。”
  “呵……”展昭和白玉堂倒抽了一口冷气,心说,不是吧,饿了三天了……难怪脾气那么不好。
  辰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突然眼珠子一转,跑过来说,“师尊祖,我师父会做菜,这里有厨房,我让他给您做几个好吃的吧,一炷香的时间就好,省得下山吃饭了!怪麻烦的。”
  暮青云瞅了瞅辰星,伸手摸了摸下巴,问,“你师父是哪个?”
  “骆桐清啊。”辰星伸手指了指骆桐清,“就是他,骆呆子。”
  “哦?”暮青云眨了眨眼,问,“还会做饭啊?”
  “会,我师父做饭天下一绝,师尊祖您等着。”说完,拉了一把还在状况外的骆桐清,就往后厨跑去了。
  “你们中原武林的人究竟还比不比了?”这时候,第三轮比试的融珠走上了台,问,“下一个是谁了?给姑奶奶上来。”
  唐弥轻轻叹了口气,道,“唉,西域女子真的是别有一番风味啊……好个美人,我来会会你好了!”说完,一个纵身上了台,给那美女行了个礼,道,“在下唐弥,姑娘,可曾婚配?”
  中原武林群雄认识唐弥的都知道他就这毛病,好色,偏偏比武还分到了个美女,也都面上有些尴尬,转脸看别处。
  那融珠姑娘看了看唐弥,道,“未曾。”
  “哦。”唐弥大喜,点点头,道,“那个甚好,不知道,有没有情郎?”
  融珠又愣了一下,依然摇摇头,“还没。”
  “哦……”唐弥欢喜异常,道,“不如这样,姑娘若是不嫌弃,不如比武完之后,一起去游湖吧?”
  融珠有些傻眼,盯着唐弥看了半晌,问,“去游湖做什么?”
  “唉。”唐弥笑眯眯走过来往融珠身边一站,道,“姑娘有所不知啊,游湖那是人生一大乐事,山青水碧鸟语花香,怎么不比这打打杀杀的有意思啊。”
  融珠有些闹不明白了,回头看了看台下的达布等人,像是问——这怎么回事?
  正这时侯,就听中原武林有人开玩笑,道,“唐四啊,干脆,若是赢了就让那姑娘从了你吧,这样你也用动力些。”
  “这主意好啊!”唐弥点头啊点头,又凑近一些……哎呀,这姑娘身上好香啊。
  “哦。”融珠点了点头,笑道,“我算明白了,原来还是个耍流氓的,胆子不小啊,惦记上姑奶奶了!”
  唐弥正在陶醉,心说真是如花美眷啊,可是听着那毒蜘蛛说话的口气怎么有些不大对劲呢,刚一抬眼,就见毒蜘蛛冷笑了一声,双眉一竖,“找死啊你,今日不打得你满地找牙!姑奶奶不叫融珠!”边说,边抡起鞭子,狠狠向唐弥抽了过来。
  “哎呀姑娘那么巧啊,我用的也是鞭子啊,我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唐弥并不出鞭,只是闪让,嘴里还说着俏皮话。
  那融珠咬牙狠狠抽,心说这人油腔滑调油嘴滑舌,非痛抽他一顿不可!
  来回几鞭子,唐弥躲闪得轻松,那毒蜘蛛眼睛微眯,收鞭,抬手洒出一团白色粉末。
  唐弥哈哈一笑,深吸一口,道,“好毒。”
  融珠脸色变了变,台下众人都忍不住想笑,这两人也算是分派对了,毒蜘蛛是用毒高手,唐弥他自小就是生在唐门的,据说还是让唐老夫人用毒药喂大的,两人正好针尖对麦芒!
  上头比武正酣,下面,白玉堂给暮青云找了个稍远一点的石桌子坐下,有下人奉上茶来,暮青云看了看茶,不说话。
  展昭也无奈,坐在他旁边问,“暮前辈,我师父怎么又惹您生气了?”
  暮青云听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赶紧别跟他了,他老糊涂了!”
  展昭无奈,心说,他好像跟你一样年纪的啊。
  白玉堂对展昭眨眨眼——算了猫儿,他就这样。
  暮青云抬头看了看白玉堂,似乎不满,白玉堂一脸认真地道,“是啊,天一老前辈太过分了!简直老糊涂!师父,委屈你了,咱们以后装作不认识他。”
  暮青云听了之后,似乎舒服了点,点点头,“就是,玉堂你也是,快点把小飞拐过来,抢他的宝贝徒弟,让他孤家寡人,以后没人送终!”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太狠了!
  正这时,暮青云鼻子微微耸动了一下,“好香啊。”
  随后,就见辰星提着一个食盒走了上来,往暮青云桌前一放,道,“师尊祖,没什么食材,我师父只做了两菜一汤,您先将就着吃,等以后哪天有菜有空闲了,让他给您做一桌酒席吃。”边说,边掀开了盖子。
  暮青云往里头一瞅,嘴角就一挑,问辰星,“小鬼,这菜色是你想的,还是那呆子想的啊?”
  辰星笑眯眯,道,“嘿嘿,师尊祖真聪明,的确菜色是我出的主意,但是菜是师父做的。”
  “嗯。”暮青云点了点头。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这辰星有一手啊,他没做大鱼大肉,而是做了清清淡淡的两菜一汤,一碗青豆火腿,一碗醋溜肚片,汤是清炖鲫鱼汤,看起来颜色干净清爽,再加上一碗闷得恰到好处的白米饭,饭上浇了一些红色的酱汁。总之,这饭菜美味与否暂且不知,但是外观上绝对符合暮青云的审美,连碗筷都是精心挑选的花色。
  暮青云甚是满意,端起饭碗拿着银筷,先吃了一口带酱汁的米饭,然后一挑眉,吃了几口菜,微微一笑。
  白玉堂和展昭心说,辰星和骆桐清要走运了,他俩陪暮青云吃了那么多次吃饭,头一回见他没挑理的。
  暮青云咬着米饭, 问,“这米饭怎么闷的?一粒粒都分开了……真不错,还有一股香味。”
  辰星笑眯眯,道,“哦,师父用鸡汤闷的饭。”
  “嗯。”暮青云赞赏地点点头,“有想法,青豆真软啊,头一回吃到这么软又不烂的,怎么弄的呀?”
  “嘿嘿。”辰星笑,“每颗青豆炒之前,都在上面用刀划个十字的口就可以了。”
  暮青云点头,道,“好,够细心。”
  辰星笑眯眯,道,“我师父,最会做饭了。”
  暮青云又用勺子舀鱼汤喝,道,“哼,这才是鱼汤,那个天一,要是有那呆子一半的手艺,我也不用每天饿得半死的!”
  白玉堂看了暮青云一会儿,凑过去问,“师父,你究竟为什么跟天一老前辈吵起来的?”
  暮青云半碗饭下肚,也不饿了,就道,“他在鱼汤里加醋!”
  展昭嘴角抽了抽,心说——继上次师父不小心将盐洒进了粥里之后,又将醋倒到鱼汤里了啊。
  白玉堂见还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便也放了心,这时候,就听到人群之中有叫好之声,众人再看,就见台上,唐弥站着嘿嘿笑,而融珠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有些晕,迷迷糊糊地趴在一旁睡着了。
  这一场,还是中原武林胜,一时间,中原武林一方的气势大振,只要再赢一场,就算赢了。
  而下一场,就是无墨子对白玉堂了。
  白玉堂刚想上前,暮青云已经将筷子放下了,饭菜都吃了个干净,四处找了找,就习惯性地拿起白玉堂的衣角擦了擦嘴,展昭就见白玉堂的脸一黑,一脸的无力。
  暮青云站起来,道,“干嘛跟他打,咱们不要螟蛉,也不要娶那丫头。”
  “喂。”这时候,无墨子旁边有一个男子走了上来,道,“喂,我说,你们中原武林该不是怕了吧?”
  暮青云看了他一眼,就见他摇头晃脑,长得贼眉鼠眼,心里不痛快。
  “唉,也不用无墨子老前辈上,不就是一个小白脸么,我来……哎呀。”他话没说完,就见暮青云抬手一挥……
  吐蕃武士众人就感觉一阵劲风扫来,都一愣,赶紧闭口,用内力护住自己心脉,但是,还有有大概有十来个功夫一般的飞了出去,特别是那个刚刚说话的,直接撞到了墙上,一口血吐出来,捂着胸口惊恐地看着暮青云,心里实在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人会妖术不成?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内力又高了,真可怕!
  暮青云上前了几步,道,“螟蛉根本不是邪异造的,那只不过是一把弃刀,跟你们吐蕃人完全没有关系,少来这儿讨便宜,你们在意的,不就是螟蛉刀身上邪魔洞的地图么?”
  众人都一愣,展昭和白玉堂也有些不解——邪魔洞?什么地方?

  第八十九话 圣,天一暮青云

  暮青云的话一说出口,那群吐蕃武士就变了脸色,一来,让暮青云几句话将他们的来意都说出去了,二来……邪魔洞的事情不易传出去,不然,中原武林必然群起而争夺,对他们大大的不利。
  那无墨子皱着眉头小声对身旁的达布说,“小王爷,这暮青云似乎是知道些关于邪魔洞的消息。”
  达布也皱眉,问他,“怎么办?”
  “不宜与他多说。”无墨子低声道,“而且有他在这儿,再打下去除了横生枝节外,很难取胜,螟蛉钥匙之事,可以日后再说。”
  达布听后,虽然心中不忿,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得点头答应暂时撤离。
  “各位。”无墨子上前一步,对中原武林群雄拱了拱手,道,“今日本想来与中原武林群雄比试一番,不过王子受了伤,尽管未能尽兴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告辞了!”说完,带着人走了。
  中原群雄见那群吐蕃武士灰溜溜地走了,就都起哄,觉得大涨士气。
  邪妄看了原老爷子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带着莫一笑和黑山派的人离开了……
  一场比武,因为暮青云的突然造访而告一段落,中原武林人士喜忧参半,一来打败了外敌,二来,大概这螟蛉的主意是打不到了。
  原老爷子则是忧心忡忡,而衡山派和狂刀门就是输得很没面子,特别是衡山派的人,狂刀门起码还能唤起中原武林的一些同情,但是衡山派则是瞬间从人人敬仰的大门派,成为了连路人都嗤之以鼻的卑劣帮派。
  江湖群雄问原老爷子还比不比武招不招亲了,原老爷子摆摆手,道,“唉,算了,今日就算了吧,各位此行的一切费用我原家承担。”
  最后,比武招亲草草收场,众人散去了。
  原老爷子忧心忡忡找到了展昭,道,“贤侄啊,这如何是好啊?”
  展昭也挺为难,不过现在另他更加困惑的,是刚刚听暮青云说的有关于邪魔洞的事,邪魔洞的存在,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而且据他观察,刚刚中原武林群雄也大多没听说过,看来这事情应该挺久远的了。
  “师父。”白玉堂问暮青云,“邪魔洞是怎么回事?”
  暮青云想了想,道,“找个地方住下再说吧,一会儿我又饿了。”
  “就住这儿吧!”原老爷子可来劲了,赶紧吩咐原媛,道,“小媛啊!快,准备好房间还有饭菜!招待贵客啊!”
  原老爷子心说,这回真是值了,找来了展昭,带来了白玉堂,引来了骆桐清和唐弥,现在连武林二圣之一的暮青云也请来了,有这尊大佛在这儿,谁还敢动他原家,最好连另外一圣的武林至尊天一老人都能请来,那就阔气了。
  暮青云看了看左右,觉得这环境也不错,关键是展昭和白玉堂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反正他身上也没钱,住下就住下吧。
  随后,众人在原老爷子的引领下,来到客房门前的院子里。
  骆桐清跟在最后面,有些心不在焉的,他正在担心以后何去何从的事情。辰星见他呆愣,就拉着他跟暮青云一起进屋,但是骆桐清走走停停,似乎还是很在意远去的于万方和于万海,对辰星说,“辰星啊……就这么走了么?”
  “师父,你也是个死心眼,干嘛那么留恋他衡山派啊?他们对你又不好!”辰星气哼哼地道,“你也不想想,他们都将你欺负成什么样子了……现在师尊祖都在这儿呢,你不会去拍马屁啊?”
  骆桐清为难了,道, “我……不会拍马屁什么的,你也知道的。”
  “干嘛不拍?”辰星道,“师尊祖神仙般人物,这样的高人在眼前,不拍马屁的是傻子!这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为了自个儿的前途,咱们又不偷不抢的,有什么错?”
  “我……”骆桐清笨嘴笨舌,哪儿说得过辰星啊,只得叹气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走!”辰星拉着他往里走,就见暮青云跟白玉堂、展昭他们已经在院子里坐下了,唐弥也在。
  辰星走过去,给暮青云跪下磕头,道,“师尊祖。”
  暮青云一愣,看了看辰星,随即挑起嘴角一笑,道,“怎么,小子,吃你师父一碗饭,还不能白吃啊?”
  辰星心说,暮青云厉害呀,就道,“不是,别说给师尊祖吃一碗饭了,就算吃一千万一万碗,那也没什么,只是,师尊祖,您收了我师父吧,指点他一下功夫,让他成才吧。”
  “嗯。”暮青云托着下巴,道,“你师父么,天分还可以,但是比起玉堂来差太多了,长相资质都不行,不过么……人还不错,关键是饭煮得好。”
  辰星道,“师尊祖,这话可不对啊,天分这种东西,我觉得类型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
  “类型不一样?”,暮青云似乎提起了些兴趣,问,“怎么说?”
  “您和曾师叔祖那是同一个类型的,可是我师父那是不同类型的,论长相,有人喜欢你们那样的,也有人觉得我师父那样的好看,这全在个怎么看,关键是,谁都说我师父长得好,最差也会说个不错,可没人说过我师父丑啊!”
  暮青云似乎有些让辰星绕晕了,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
  展昭和白玉堂赶紧点头——辰星说得有道理!
  “还有啊,我觉得我师父天分不错,呆的不一定笨,练功夫么,试一下才知道,有些人天生是璞玉,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有些好玉是在石头里的,不将石头切开,是绝对看不出来的啊,对不对?不如这样,师尊祖将我师父带在身边,您也不用收他做徒弟,就让他给您做饭,然后偶尔指点他一下,若是一年之后,他真的没出息,您就踹了他,若是有出息,您就收他做徒弟么!”辰星说得头头是道,一大通道理说出来,暮青云摸摸下巴,白玉堂在一旁看着,道,“师父,骆桐清天赋异禀,跟我很是不同,您不如试试?”
  辰星感激地看白玉堂,心说,之前的马屁没白拍,这曾师叔祖够意思。
  “是啊。”展昭也道,“暮老前辈,你若是把骆桐清带在身边,我师父铁受气。”
  “哦?”暮青云立刻来了精神,问展昭,“怎么个受气法?”
  展昭一笑,道,“你想啊,师父总拿做饭那茬气你么,现在有了骆桐清,他就气不着你了,你还能反过来气它!“
  “嗯。“暮青云一听就心动了,点点头道,“这主义好。”
  想到这里,转脸看辰星,道,“小子,你好像也挺机灵的啊……我若是让你帮着出主意气死一个人,你能做到么?”
  辰星捂嘴,道,“师尊祖,别说气死一个人,气死一群人都行啊,我最拿手!”
  “好!”暮青云拍桌子,道,“收了你们,帮我去气死那个天一!”
  白玉堂对展昭挑眉——猫儿,你怎么连师父都卖啊?
  展昭笑眯眯对他眨眨眼——他不是没在么。
  白玉堂无奈,这猫,黑在骨头里!
  庐山下,正准备上山来找暮青云的天一……打了个喷嚏,伸手揉了揉鼻子,无奈叹气。
  “师父。”白玉堂见原老爷子亲自奉上茶来给暮青云,就问,“说正事吧,邪魔洞是什么?”
  暮青云想了想,道,“嗯,从哪儿说起呢,那个邪易吧,其实一半算是个铸刀师,一半算是巫师。”
  “巫师?”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皱眉——巫师……这些人一旦扯上了关系,就比较麻烦,而且,两人同时想到了鬼船的事情。
  “唐初的时候,出现了巫国,地点就在吐蕃与大宋交界的地方,他们宣扬巫术,残害一方百姓。”暮青云接着说,“后来,唐太宗派大将军将那巫国整个都消灭了,并且将几百抓获的巫师与那巫国皇宫一起,掩埋在了地底。”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吧。”展昭道,“的确是听说过有这么一次。”
  “为了活埋那些巫师,当时制造了一个巨大的坟墓,而且这些墓穴还是用巫国百姓挖的……活埋在里头的人和金银珠宝不计其数,等到那位大将军离开的时候,整个巫国都被夷为平地了。”暮青云接着道,“不过呢,听说当时有个别巫师大难不死的,挖开地穴逃了出来,那个地穴有一个入口,被叫做邪魔洞。”
  “有些奇怪啊。”唐弥忍不住插嘴,“为什么……不将值钱的宝贝拿回来,而是将巫国整个埋葬了呢?”
  这时候,院子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回答唐弥,“因为巫国的东西都是下了咒的,是不能随便动的,不然会带来灾祸。”
  ……声音低沉,但是还挺好听,年纪看来也不大。
  展昭一愣,暮青云一听却是双眉一皱,道,“玉堂,别让他进来,我不见他,给我把他打出去!”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道,“师父,我打不过他。”
  暮青云白了他一眼,“真没用,我要你干什么?”
  白玉堂小声嘀咕,“你自己都打不过他。”
  “你说什么?我不就是比剑输了么?比刀我赢的!还有,轻功差不多的,我的如影随形不如他的燕子飞么!”边说,边伸手去掐白玉堂。
  “嘶……”白玉堂呲牙,躲到一旁,靠着展昭坐下,揉自己的胳膊,展昭瞄了一眼,也有些心疼,怎么掐人呀。
  “你那么大人了,干嘛去欺负一个小辈。”这时候,就见从院子外面,走进了一个黑衣人来,他穿着黑色的大氅,头发随意扎在脑后,再看样貌……唐弥和骆桐清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这人英俊伟岸,但是……好声邪气!
  “师父。”展昭站起来,给来人行礼,那人点了点头,笑道,“嗯,最近没瘦啊,那就不用挨骂了,能胖点更好。”
  展昭笑了笑,搬了张凳子给天一坐,道,“师父,坐。”
  天一走了过来,坐下,白玉堂也起来给他行礼,“天一老前辈。”
  “嗯,玉堂辛苦了。”边说,天一边看了一旁还在闹脾气的暮青云一眼,白玉堂擦汗——是很辛苦啊。
  暮青云瞪白玉堂,“谁让你给他行礼的?不准行礼?还有,叫什么老前辈,叫老不死的!”
  “啧……”天一看暮青云,“不就多加了一勺醋么,至于气那么久?”
  暮青云瞪他,显得有些凶悍,天一挑起嘴角一笑,却是满满的邪佞,伸手过去,抓他手,暮青云抽了手,白他。
  天一讪讪地笑了笑,道,“乖,一会儿跟我回去。”
  白玉堂和展昭下意识抖了一下……乖?
  暮青云眯起眼睛,伸手,“玉堂,刀给我,我宰了他!”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道,“师父,说正经的,先公事再私事吧。”
  唐弥轻轻拍了拍展昭,好奇地问,“喂,你师父看起来很年轻啊,为什么那么早之前就叫天一老人了?”
  展昭看了看他,道,“正常啊,他都快八十了就该叫老人。”
  “呵……”唐弥睁大了眼睛,骆桐清和辰星也差点把茶杯掉地上了,辰星下意识问白玉堂,“师叔祖啊,师尊祖几岁了?”
  白玉堂耸耸肩,“他俩年纪一样的。”
  唐弥不禁吞了口唾沫,这两人看起来都不过三十来岁,暮青云尤其显得年轻,另外,这天一老人……真的是展昭的师父么?展昭看起来温润斯文,可这天一老人看起来,俊美之中带着几分邪佞之气,那双眼睛冷冽刺骨,灰色眼瞳盯着你看上一眼,让人遍体生寒,难怪是武林至尊,气势上真不是盖的。
  “师父,你也知道邪魔洞的事情啊?”展昭问。
  天一皱皱眉头,看暮青云,“怎么跟孩子们讲邪魔洞的事情?”
  暮青云挑眉,“他们要问啊,而且我一路走来,听到那些路人说什么鬼船鬼船的。”
  天一一愣,“鬼船?”
  “师父,你知道鬼船的事情?”展昭问,“还是说那个鬼船,跟邪魔洞有关系?”
  天一点了点头,道,“当年邪魔洞被封上之后,岁月变迁,经历了几次大的风暴和地震,没多久……那洞窟就消失不见了,再找,已然找不到入口。”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了点头。
  “多少年后,有人已经不记得邪魔洞的事情了,但是当地一带却出现了一些异状。那片沙漠,原本是商贾来往汉地与吐蕃的必经之路,但后来接二连三发生商旅在沙漠中看到黑色鬼船的怪事,并且商贾都死在了半路途中,不多久之后,那里就荒芜了。”
  “难怪了。”原老爷子点头,“我们当年往吐蕃逃过去的时候,那里都是用栅栏围上的,必须绕道走!”
  “这么说,这鬼船最早是出现在沙漠之中?”白玉堂皱眉,“沙漠之中为何会有行船?”
  “那个邪易,好像就是当年存活下来的巫师的后人,他悄悄闯入了那禁地,千辛万苦终于是找到了传说之中的邪魔洞入口,然后……还让他发现了巫国留下来的大秘密。”
  “秘密?”展昭和白玉堂异口同声问,“什么秘密?”
  暮青云撇撇嘴,“笨,都说了是秘密了,谁知道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无力。
  “地图邪易铸造在了螟蛉刀上,而这螟蛉……是用从邪魔洞之中带出来的一样东西打造的,至于是什么,我也不得而知,只知道,这螟蛉是一样极其不详的东西,沾者,大多只有死路一条。”

  第九十话 爱,师父的关系

  “螟蛉奇怪的能力,就是那种会让人疯癫的东西么?”展昭问,“变的凶残然后会迷失本性?”
  “有些类似吧。”天一点了点头,道,“据说当年炼铸这把刀的铁,是一块神器之上取下来的。”
  “神器?”白玉堂有些不解,问,“什么神器?”
  “那些巫师们似乎信奉某种巫神。”天一道,“但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了一些,都没有人知道了,也没有文献记载。”
  “嗯。”展昭伸手摸了摸下巴,道,“要是公孙在这儿就好了,他知道好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你写信去问问他吧。”白玉堂道,“说不定有所得。”
  “就这么办吧。”暮青云似乎没什么兴致,站起来,道,“我要上街去。”
  白玉堂有些不解,问,“上街做什么?”
  暮青云道,“换衣服,我这身衣服好几天没换了。”
  “呃……”白玉堂看了看展昭和天一。
  天一道,“你的衣裳我给你带来了。”边说,边从一旁拿出一个包袱来。
  暮青云拿着衣服,对白玉堂道,“我找个地方洗澡。”
  “哦。”白玉堂站起来,看一旁的原老爷子,原老爷子提议道,“哦……后头有温泉,几位要不要试试?“
  “温泉?”暮青云来兴致了,道,“我去!”
  天一也站起来,道,“我也去。”
  “你去做什么?”暮青云不满,“我自己洗。”
  天一挑了挑眉,觉得有趣,道,“我又没说要跟你一起洗,我也是想自己洗啊!”天一认真道,“准你去不准去去?”
  暮青云眯起眼睛,拽了一旁的白玉堂一把,“玉堂,你跟我去!”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道,“师父……洗澡也要一起啊?”
  暮青云瞪了白玉堂一眼,天一一笑,看展昭,“小飞,你也一起去!”
  展昭苦了脸色,心说——洗澡干嘛也要一起去?
  暮青云拽着白玉堂就走,道,“你待会儿记得,给我吧天一拖去,别让他上我这儿来!”
  白玉堂皱眉,问,“怎么拖住啊?”
  “你自己想办法。”暮青云白了他一眼,道,“总之,别让他靠近我身边知道没?!”
  白玉堂有些不解,问他,“他靠近了也不会怎么样,你们两个糟老头子能干嘛……嘶。”话没说完,又让暮青云狠狠踹了一脚,道,“反了你!”
  “好好。”白玉堂赶紧往旁边躲,“我去,不过拦不拦得住可不一定啊。”
  展昭就见白玉堂走在前面,和暮青云没说了几句就挨踹了,想走上前看看,被天一拽住,“小飞。”
  “嗯?”展昭回头,“师父?”
  “一会儿,你拦住玉堂,让他别来碍事。”天一低声说。
  “啊?”展昭有些不明白,问,“怎么碍事啊?”
  “咳。”天一咳嗽了一声,道,“我跟青云有些事情说,青云肯定让玉堂来拦住我,你帮我把玉堂拉走就行了。”
  展昭微微皱眉,问,“那怎么拉啊?”
  天一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拉着他的手把他拉走就成了。”
  “就这么简单?”展昭有些不相信。
  “唉,按照为师的话去做就行了。”天一急匆匆跟上,展昭无奈,只得也急匆匆地跟上一起去。
  果然,就见在后山的一个高台之上,有一个硕大的温泉。温泉四周雾气昭昭,暮青云刚要宽衣,天一就过来了,也准备宽衣。
  “你去那边,离我远点!”暮青云不满道。
  “凭什么,这温泉又不是你家的。”天一不买账。
  白玉堂趁机溜到了一旁,问展昭,“猫儿,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师父好像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暮前辈说。”展昭说到这里,瞄了眼前方正在细细碎碎说话斗气的天一和暮青云,压低声音对白玉堂道,“师父说,让我拖住你。”
  白玉堂皱眉,道,“我师父说让我拖住天一老前辈。”
  “啊,果然被我师父猜对了,那接下去怎么办?”展昭问。
  白玉堂也有些为难,正这时侯,突然,就听到“哗啦”一声水响。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循声望过去,只见天一和暮青云不知道怎么的,两人双双掉进了温泉里头,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下来。
  “你混蛋!”暮青云立刻火大,张嘴骂人还要动手打人,天一双手制住他先不让他发难,嘴里道,“喂,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都多大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要你管,你滚!”暮青云一个扭身挣脱了开来,两人一个躲一个追,最后又在温泉里头打起来了。
  展昭和白玉堂下意识地都躲到了一旁山石的后面。
  “不对劲啊。”展昭皱着眉头对白玉堂道,“他俩看起来……好像是为了什么大事情在争吵,而且明显暮前辈比较生气,师父是在认错似的。”
  “我师父虽然任性,但也不至于真的为了一勺醋就吵得天翻地覆吧。”白玉堂也点头,“不像是那么简单……他俩似乎还有事儿。”
  “你说,会不会是我师父做了什么对不起暮前辈的事情?”展昭问。
  “能有什么事情?”白玉堂不解地问,“他俩打打杀杀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喂,咱俩开溜吧?”展昭拉了拉白玉堂的衣裳角,道,“让他俩自己说清楚,别在这儿碍事。”
  白玉堂想了想,觉得也有些道理,就问,“那咱们俩去哪儿?一会儿若是师父找不到我,该骂人了。”
  “那边那个是不是也是温泉?”展昭伸手指着不远处一个冒着热气的水潭问。
  “是吧。”白玉堂顺着展昭手指的方向望了望,走过去伸手一摸,水温热,的确是一个温泉,只是这个温泉小了一些。
  “不如咱俩在这儿洗,让他俩在那儿洗?”展昭问。
  白玉堂皱眉想了想,问,“猫儿,你也想洗温泉啊?”
  展昭耸耸肩,“反正衣服都带来了,不洗白不洗。”说着,就脱外衣,嘴里嘀咕,“这温泉看起来挺舒服的。”
  白玉堂想了想,觉得这倒是,就也开始脱衣服。
  展昭先跳进了水里,舒服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水刚好没到脖子,白玉堂本来也想进去的,但是转念一想,就又转身偷偷溜了回去,他始终有些好奇,暮青云和天一两人究竟是怎么了。
  到了山石后面,白玉堂探头往里头望,就见雾气弥漫之中,两人身形模糊,争吵声倒是停了,却传来了……一些其他的声音。
  白玉堂竖起耳朵细听,就听天一低声说,“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别扭啊?”
  暮青云哼了一声,道,“凭什么你在上面两次?”
  天一干笑,道,“那晚上不是情不自禁么?”
  “说好了一人一次的!”暮青云铁着脸,声音里也有气,“你让我做回来!”
  “干嘛分那么清楚,舒服不就行了么?”天一干笑。
  “呸!”暮青云不满,“手拿开,别乱摸!”
  白玉堂听得有些纳闷,心说——什么上面下面?还一人一次的?
  “啊!”这时候,就听到暮青云突然叫了一声,白玉堂一惊,他师父怎么声音怪怪的?
  “要死了你!”暮青云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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