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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随月007

有研究。”公孙道,“宣城人又大多喜欢书法,而练习书法最好的,是用三层宣。”
  “三层宣?”赵普不解地看公孙,“那是什么?”
  公孙道,“宣纸,乃是用纸浆沉淀而得,这种纸浆沉淀一层的工序制作而得的直是单层宣纸,也就是我们常见的,两层则是双层宣,而三层,就是三层宣了。”
  包拯等都点点头,这个是有耳闻,三层宣是极厚的宣纸,用来写字,墨不容易化开,纸不容易划破,是写大字的上品。
  “这种三层宣,最大的特点便是可以用来揭画。”公孙淡淡一笑,看那陆明,“陆大人就是用了揭画和接画的技术,移花接木,制造了这一封信吧?”
  陆明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脸色依然有些发白,只是道,“先生,说笑的吧。”
  “我不是说笑。”公孙道,“你这张纸,是三层宣之中的一层,拼接上其他宣纸作而得,要不要我在大人面前,重新做一遍给你看看?”
  陆明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惶急。
  “啪!”包拯手边没有惊堂木,就拿起镇纸在书桌上狠狠一拍,“陆明,你还想瞒骗抵赖,还不从实招来,想要本府大型伺候?”
  “呃……下官……”陆明一时间乱了方寸。
  “大人,他不认账也不要紧。”公孙道,“三层宣只有宣城的几个店铺有做,因为之前发生过有人用三层宣去骗名家书画,然后分成三份贩卖的事情,因此每一家售出三层宣的数量和去处都是有记录的……这种纸张是哪个店铺产的,让那家店铺的伙计一看便知道,然后按照他们的记录一级级查下去,最后,必然能查到是谁买了这种纸张。邢怀洲将军是个武人,应该没有写书法的爱好吧?”
  “没有。”赵普撇嘴,“他还书法?!一提写东西就头疼!”
  “陆明。”包拯颜色稍微缓和了些,道,“你今日若是从实地招了,便也罢了,你若是要等到我查出来了,那你可就是欺君罔上,罪无可恕了,你好自为之!“
  半晌,陆明才哭丧着脸,给包拯磕头,道,“包大人……您饶命啊,下官我说”
  赵普听到他说肯招供了,也觉得来劲,转脸看公孙,公孙正好也转过脸,两人对视,就见赵普对他点头——书呆子,有本事!
  公孙挑起嘴角,轻轻地笑了笑。
  赵普就看着这个笑容……觉得有些头晕。
  随后,陆明招认了,原先他因为邢怀洲不给他面子而怀恨在心,有一回,他去喝花酒,跟一个名妓提起此事……后来一来二去熟了,两人情投意合,一夜欢愉之后才知道那是杨氏派来的钓饵,是骗他上钩的。最后,他无奈,糊里糊涂地就跟杨氏的人合作,他悄悄给邢怀洲下了毒,然后杨氏的高手打伤了他……但是邢怀洲不是省油的灯,竟然自己逃走了,还被白玉堂给救了,最后,他只得派人追捕。
  包拯点头,这案子算是了解了,当即,包拯和赵普带着人上金殿去,好当着赵祯的面,给邢怀洲开脱罪责。
  问公孙要不要去,公孙笑了笑,道,“宣城出才子,皇宫之中,必然还有宣城的文官,只要找一个去,将书信给他一看,一定会马上见分晓,我就不去了。”
  赵普早知道这书呆子对皇室颇有些微词,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和包拯一起,先带着人进宫了。
  赵祯果然找来了朝中几位宣城的才子,几人一看书信,就说是用的揭画与接画,有一个善于此道的,还当场演示了一遍给皇上看,所用的工具,正是包拯他们带去的,也就是公孙之前给他们准备的。
  赵祯看得啧啧称奇,但是赵普进宫前,公孙嘱咐他了,千万别在皇上面前提什么大才子啊,神医之类的,所以他和包拯都只是将公孙一带而过,但即便如此赵祯对公孙还是印象深刻,下令,赏了他银两。
  赵普见赵祯封赏完了公孙、痛斥了陆明并判处斩首,最后还让人接来了邢怀洲,在宫中修养,并且亲自跟他赔礼认错,邢怀洲激动得就快哭了,赵普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原本,他娘叫他好好地刁难一下赵祯,但是赵普始终不太善于此道,便也没有再开口。
  赵祯一如过去一般,拉着他喝酒聊天,很是亲密,赵普与他吃了顿晌午饭,赵祯还想留他,他推说要回去给娘请安了,也就离开了皇宫。
  等赵普走了,赵祯独自坐在书房里头喝茶,老太监陈班班给他奉上差点,问,“皇上,有心事?”
  赵祯轻轻叹了口气,道,“皇叔几年未见,越发英姿勃发了。”
  陈班班笑了笑,道,“九王爷的确英雄气概。”
  赵祯点了点头,“相比起来,朕就差远了。”
  “皇上何出此言啊?”陈班班问,“皇上乃人中龙凤。”
  “我听说,军中不少人都拥护皇叔为帝。”赵祯道,“他也有兵权,若是要翻了朕,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陈班班微微笑了笑,道,“皇上,多虑啦。”
  “哦?”赵祯看他,笑问,“如何多虑?”
  陈班班低声说,“自古英雄,无帝王!”
  赵祯一愣,伸手,摸了摸下巴,道,“你这话……倒是值得琢磨。”
  “杂家认为皇上大可不必担心九王爷。”陈班班道,“九王爷毕竟是外族所生,别说他无心为王,就算真的要篡位,朝中势力复杂,不是那么容易的。”
  赵祯听后,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啊。”
  ……
  开封府中。
  公孙下午无事,被展昭拉去卷宗放帮着整理卷宗,等他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的场面。
  院子里面,一大群赵普的影卫正围成一个圈,小四子在中间,蒙着眼睛,摸瞎。几个影卫在一旁起哄,“小四子呀,抓到了人还要猜到啊,猜不到要亲亲的!”
  “嗯。”小四子蒙着眼睛跑来跑去,一下子抱住了紫影,众人捏着鼻子问他,“小四子,你抓到的是谁呀?”
  小四子道,“嗯……影影,青衣服的。”
  “错啦。”紫影揭开了小四子蒙着眼睛的布,凑上去道,“小四子猜错了,来亲我一下。”
  “嗯。”小四子笑眯眯凑上去亲紫影,亲完了,就见公孙铁青着脸站在一旁,道,“你们……”
  几个影卫一缩脖子,转身就跑了。
  公孙上去一把抱起小四子,“小四子,我怎么教你的,不准给人占便宜!”
  小四子噘噘嘴,道,“爹爹,是我亲亲他们呀,小四子占便宜,没有被占便宜!”
  公孙气不打一处来,心说,这小呆子,真是……
  正这时候,就见包拯缓缓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大人,怎么了?”展昭见包拯一筹莫展的样子,就走上前问。
  “嗯……这首藏头诗。”包拯拿着那日白玉堂交给展昭的藏头诗,自言自语道,“似乎是……牵扯到了前朝的一幢旧案。”
  “旧案?”公孙和展昭都一愣。
  “又有冤案啊?”赵普正好从外头进来,伸手接过公孙怀中的小四子抱住,道,“书呆,冤案咱们晚点说,你先跟我回趟王府吧,给我娘看看风湿。”
  公孙点头,“好。”

  第二十五章 小四子一出,谁与争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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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普让紫影赶来了车,将公孙和小四子送上马车,自己则是骑着黑枭,赶奔王府,回家,给他娘亲治风湿去了。
  马车一路行来,小四子趴在车窗边看着外头的热闹街市,公孙对他说,“小四子,待会儿见到皇太妃,要记的叫人啊,这回可别叫成皇皇或者妃妃了。”
  “哦。”小四子噘了噘嘴,走过来挨着公孙坐下,问,“那,叫……什么呀?”
  “皇太妃。”公孙耐着性子教小四子。
  小四子琢磨了一下,问,“那个是九九的娘亲么?”
  “嗯。”公孙点点头。
  “那为什么不能叫婆婆?”小四子问。
  “她是皇亲国戚,所以不能跟平民百姓一样的叫。”公孙解释道。
  “那九九是不是也是皇亲国戚。”小四子凑到公孙身边,双手拖着下巴,胳膊支在公孙的腿上,笑眯眯地问。
  “嗯。”公孙点点头,道,“是啊。”
  “那为什么九九可以直接叫?”小四子歪着头问。
  公孙也答不上来了,伸手捏捏小四子的腮帮子,道,“小四子,哪儿那么多问题啊?”
  小四子在公孙怀里蹭了蹭,问,“爹爹,九九的娘亲是不是也和九九一样好?”
  公孙听后,轻轻叹了口气,这位公主他是略有耳闻,据说年轻时极为泼辣能干,是个谁都头疼的老太太,赵普能有今日的成就,估计也都是托了他娘的福了。
  因此,公孙心头还是略有些忌惮。
  正想着,就听在一旁驾着马缓行的赵普对小四子说,“小四子,见了我娘啊,叫婆婆也行,叫奶奶也行。”
  “真的么?”小四子高兴,心说,这个好记,比那个什么皇什么妃好记。小四子也有些纳闷,他说话的时候,明明没问题的,换做记药名字,也是一记一个准,就算再长都能记住的,但是每次只要一让他记人名,立刻就糊涂了,什么都记不住了。
  马车缓缓地在王府门口停了下来,一大群管家来迎接,公孙的那位同窗也在,多年未见,两人寒暄了几句,一听说公孙和赵普是在路上巧遇的,不禁大呼有缘。
  赵普和公孙对视了一眼,想了想……嗯,是还挺有缘的。
  两人进了王府里头,赵普带着公孙,向后院走去,那里是他娘亲长年住的祠堂。
  “皇太妃为何住在祠堂里头?”公孙微微皱眉,觉得作为一位身份显赫的皇妃,住在这黑瓦白墙的一井院子里,没有雕梁画栋也没有亭台楼阁,着实让人惊奇。
  赵普淡淡一笑,道,“我在外征战,即便是保家卫国,那也是杀生害命的勾当,我娘每日为我祈福六个时辰,每日只吃两顿,从不食荤腥。”
  公孙微微一愣,心中对那位皇太妃的印象好了起来,却听到身旁小四子幽幽地说,“九九的娘亲真好,小四子的娘亲都不要小四子。”
  公孙一皱眉,伸手去抱小四子,道,“小四子,不是你娘亲不要你的,娘亲不是过世了么?”
  小四子搂住公孙,小声说,“小四子没娘亲。”
  公孙见小四子眼圈红红的,心疼不已,在他腮帮子上亲了一口,道,“有爹爹呢,怕什么?”
  “嗯,爹爹以后要给小四子找个好娘亲。”小四子小声嘀咕。
  公孙笑着摇头,问,“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嗯。”小四子笑眯眯,“要九九娘亲那样的……嗯,或者九九那样的。”
  “唉。”公孙瞪了小四子一眼,“尽胡说八道!”
  赵普在一旁可听进去了,心说——小四子还挺有眼光的……起码比这书呆有眼光!
  几个影卫跟在身后,听得直甩头。
  紫影瞟了赭影一眼——王爷听明白小四子说的是什么了么?咋认他做娘都那么痛快啊?
  赭影挑挑眉,示意紫影算了——唉,你没听外面传么,说王爷让狐媚子迷上了。
  紫影一愣,瞪大了眼睛——当真啊?!
  赭影无奈拍了怕他肩膀——你真可爱!
  “夫人。”这时候,一个在祠堂门口浇花的丫鬟眼尖,一眼看见了赵普,赶紧跑进去报信,“夫人,小王爷回来啦!”
  皇太妃赶紧将手中的念珠放下,一旁有丫鬟婆子将她从蒲团上扶了起来,皇太妃腿脚已经不是很麻利了,扶着下人们略动了动筋骨,半天才能走路。
  这举动正好让走进来的赵普看见了,他心头一酸,赶紧上前扶住他娘,扶着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皇太妃早就看见跟着赵普进来的人了,就见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书生,老太妃眯起眼睛看了看……心说,哎呀,这书生怎么那么好看呢?这眉眼鼻口,端正秀美,这男的还有长得那么好看啊?
  看着看着,老太妃猛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记得几年前,赵普出征在外的时候,老太妃为了给赵普祈福,特意舟车劳顿去了一趟杭州的灵隐寺,见了那里的慧通方丈,让他给赵普测测命数。
  慧通法师当即为她问禅,得出的结论是——赵普人生之中会有劫难,若要有惊无险地度过,得靠一个“竹”字。
  老太妃当年不解,便问了慧通这“竹”字何解?
  慧通只笑着跟她说,天机难测,他问禅之时,只看到了一片黑暗之中有漫天的大雪铺天盖地而下,眼前是一片辽阔的蛮荒之地,像极了漠北一带的寒冬。而在这一片荒芜之中,有一株翠竹迎风站立,枝杈虽然纤细但是柔韧异常,随着寒风轻摆却不曾折断,翠如碧玉是秀若兰芝,偏偏还有一番极硬气的傲骨在里头,让人是过目难忘,只记得了一个“竹”字。也就是说,赵普历经磨难之时,这棵翠竹,会是他的续命药竹,并将终身,伴他左右。
  老太妃当时是听了个一知半解,当晚她在禅房之中过夜,夜间因为这慧通法师的几句话而辗转反侧,最后忍不住跪倒佛祖面前参禅,半梦半醒间,就隐约看到了一个人……当时只匆匆一瞬,皇太妃没看清那人容貌,也分不清自己是在坐禅还是已经睡着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记得那男子穿着飘逸的白色衣物,缓缓向她走过来,样貌之类她什么都记不得了,只是莫名地就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份气息,便是慧通大师说的那句——翠如碧玉秀若兰芝,偏偏还有一番极硬气的傲骨在里头。
  当时,皇太妃问那人,“阁下可是竹?”
  那人仿佛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皇太妃接着道,“恳请这为竹先生,切莫舍弃我家泽岚,伴他度过风雨,我不求他声名显赫左拥江山,只愿他平安快乐一世,有人陪伴永不孤单。”
  那人轻轻地点了点头,似乎对她微微笑了笑,笑得皇太妃心头豁然开朗,随后……睁开了眼睛,天已大亮。
  当日一梦,已然时隔多年,皇太妃今日猛地看到公孙走进来,那身影形态举手投足,竟然就跟梦中那位竹先生一般无二……莫非……这便是天意么?
  太夫人站起来,见公孙给她行李,赶紧上前去扶,道,“先生免礼。”
  赵普有些吃惊,心说——这书呆子真的人见人爱不成?怎么他娘亲看到他都如此激动?
  “呃……先生贵姓?”皇太妃问。
  “学生复姓公孙。”公孙温和地笑了笑,回答。
  老太妃反复琢磨了琢磨,没有竹字,不过刚刚公孙那一笑已然笑进了皇太妃的心底……让人好生畅快,就又接着问,“敢问公孙先生的大名和表字。”
  公孙微微一愣,道,“学生单名一个策字,字遥烛”
  “噗……”赵普差点笑出声来,公孙转回脸看他,心说,我名字又怎么碍着你了?
  赵普小声对公孙说,“公孙药竹,舍你其谁……”
  公孙剜了他一眼,赵普才收敛了一些。
  赵普是笑了,皇太妃可是傻眼了……策字,策字便有竹,而那遥炷二字,续命的药竹,谐音又可同瑶竹……瑶即为美玉……碧玉一般的翠竹!冥冥之中果然又注定么?皇太妃扶着身旁的赵普深吸一口气,暗自庆幸——我儿有福!
  小四子凑过来,挨着公孙的腿边,小声说,“爹爹的字很好听的,而且也有意思的。”
  赵普点头看小四子,“是啊,药竹么。”
  “才不是。”小四子认真道,“我五行缺木缺金,爹爹五行却火,这个表字,是爹爹的老师给他取的,他是老神仙的。”
  听小四子说得振振有词,赵普看公孙,“这表字何解?”
  “哦。”公孙笑了笑,道“当年恩师说夜里梦我独自漫步在漫天大雪的荒漠之中,孤立无援,幸好前方有一盏烛火,虽然身处狂风之中却仍然烧得炙热,像是在引领我走出荒漠一般……所以才取字叫遥炷的。”
  赵普挑挑眉,道,“嗯……还有那么点意思。”
  皇太妃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一阵欣喜却并未表达出来,而且同时,她也注意到了小四子。
  小四子此时,正站在公孙身边,小半个身子在公孙身后藏着,睁大了一双大眼睛,盯着眼前的皇太妃看。
  小四子心说,九九他娘看起来一点都不老呀,而且……好好看喏。
  而皇太妃则是被小四子一双大眼睛瞧得魂魄都快出来了,身旁几个丫鬟也都窃窃私语,“这娃娃真可爱呀!”
  “真的很可爱啊。”皇太妃对身旁的下人说。
  “嗯。”几个跟在太妃身边时间很久了的丫鬟都道,“老夫人,这孩子比菩萨身边的金童还可爱呢。”
  公孙自然知道小四子有多可爱,只是小东西自己不知道,总觉得自己是个傻呵呵的小胖子。
  “小四子。”公孙将小四子往前让了让,道,“叫人,这是皇太妃。”
  小四子往前来了一步,还是抓紧公孙的衣摆,看了看老太妃,脸红红叫了一声,“嗯,奶奶好。”
  “呵……”公孙和赵普就听到一派抽气之声,正在纳闷是怎么了,就见那老太妃一拍大腿,“哎呦……要了我的命喽,来,心肝儿给奶奶抱抱!”
  小四子就凑了过去,皇太妃伸手将他抱了起来放到腿上,赵普心说……娘亲不是连重东西都不能拿么?怎么看到小四子就好了八九成了?这样子看来都不用开药了,没事多抱抱小四子吧?
  “你叫小四子呀?”皇太妃伸手捏着小四子胖鼓鼓的小手,手心里那一把肉腻得老太妃肠子都打结了,揉着小四子蹭来蹭去,吩咐丫鬟弄点心,上果子,冷不冷?热不热?
  赵普在一旁看得嘴角直抽,再看公孙,就见公孙略带俏皮地对他眨眨眼——小四子一出,谁与争锋!
  赵普心头猛地一跳,心里骂娘——你个书呆子一个男人长一双凤眼,没事儿抛什么眉眼啊,看得人心慌意乱的,真是!
  好不容易才让激动异常抱着小四子死不放手的皇太妃将小四子放了,公孙坐下,给太妃把脉。
  把了一会儿之后,公孙微微皱眉。
  赵普见公孙的神色心里七上八下的,就问,“书呆,能不能治啊?”
  “唉!”皇太妃瞪了赵普一眼,道,“你叫人什么?这是神医,是小四子的爹!”
  赵普眼皮直跳,心说小四子的爹又不是您儿子您干嘛那么护着啊……您儿子在这儿呢。
  “太妃的风湿有多方面原因引起。”公孙伸手,拿过纸笔开方子,道,“要伴以服药、针灸和草药沐浴,坚持上半个月,酸涩胀痛的感觉消除,再一个月,消肿,再一个月调理,使四肢活动自如,然后最后一个月多吃些调解的补品,多走动,便可以痊愈。”
  “真的?”赵普没发话,太妃身旁的那群丫鬟都乐疯了,有几个都喜极而泣了,她们好些都跟了皇太妃十多年,看见老夫人受尽风湿疼痛之苦,如今一听有救,自然感激涕零。
  “太妃。”公孙突然问,“您日常……除了正常的膳食,可曾吃什么特别的东西么?”
  赵普听了不解,问公孙,“书……先生,什么叫特别的东西?”
  公孙微微皱眉,想了想,道,“太妃,有人给你下毒。”
  皇太妃一愣,赵普眼珠子都瞪圆了,上前一把抓住公孙,“什么?”
  皇太妃赶紧拦住赵普,道,“哎呀,你这粗鲁劲又上来了,别弄伤先生,闪开,靠边站!”
  赵普着急,站到一旁催促公孙,“有人下毒是什么意思啊?”
  公孙看皇太妃,“太妃最近长跪之后起身,是不是会四肢酸麻,头晕、恶心,有时候睡醒了还会做梦,仿佛醒不来一般?”
  “对对!”皇太妃赶紧点头,“我还以为是风湿弄的。”
  公孙摇了摇头,道,“下毒之人恐怕也是看中了这一点。”公孙说着,从小四子手上的小药箱子里,取出自己的银针来,将皇太妃的手轻轻托起,然后在手上拍了几下,道,“可能会有些疼,太妃忍一忍。”
  “好!”皇太妃点头,公孙用银针戳进了皇太妃的指尖穴位之中,这太妃不愧为草原女子,公孙自然知道这其实挺疼,但老太太却面不改色。
  将银针拔出,公孙将针递给赵普看,道,“这是一种罕见的毒,叫雉鸠草,长期服用,可神不知鬼不觉致人死亡,皇太妃已经服用了有将近半年的时间了。”
  “混账!”赵普听后暴怒,转身出门,对几个影卫道,“给我把王府家将,所有带活气的都捆来!我要一个个审问!反了他们!”
  影卫们赶紧带着兵将抓人。
  皇太妃有些着急,道,“哎呀,这是气糊涂了啊……慢慢查么,别打草惊蛇。”
  “不要紧的。”公孙收起了银针,对皇太妃说,“只要下毒的人在王府里头,我便能找出来。”
  皇太妃看了公孙良久,道,“先生,真是高才!”
  小四子笑眯眯说,“我爹爹是神医!”
误会是这样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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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普这一怒可不要紧,影卫兵将将整个王府所有的丫鬟下人全部都集中到了一起。
  众人一听说有人要下毒暗害老太妃,一个个也都吓得有些傻眼了,这可是大事,若是赵普一声令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们都宰了,那也没地方说理去。
  于是,王府的大院里,丫鬟下人一个个抖如筛糠,站到了一起。幸好王妃平日生活比较节俭,而且赵普也几乎常年不在府衙之内,因此家里服侍的人有限,这也是有好处的,查起内贼来比较方便。这若是换成了庞府,丫鬟下人一数有千把人,那查起来就麻烦了。
  等到人都站在了院子里,赵普看公孙,问,“如何查?”
  公孙道,“雉鸠草的毒性很大,一般下毒的人自己也会中毒,说着,让赭影给他拿了一大捧银针出来,挨个给那些家人的手上扎针,动作就跟给皇太妃试毒的时候一样。
  那些丫鬟们好些都疼得叫了起来,赵普在一旁皱眉……刚刚看他娘试,还以为一点儿不疼呢,没想到是如此的疼么。
  当试到厨房的一个伙夫时,公孙就见他的手在抖,似乎很是害怕,一旁的赭影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子,冷冷看了他一眼。
  公孙用针扎入那人的手指头……往外一拔……就见是黑色的。
  公孙一皱眉,道,“是他!”
  就在公孙话说出口的时候,只见那伙夫吓得转身就想跑,赭影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后脖领子往院子里一甩……那人摔了个结实,想再爬起来却被赭影踩住了,他趴在赵普脚边,哎哎直叫,道,“王爷饶命啊……我不知道那是毒……我,我是听人指使。”
  “听什么人指使?”赵普话刚问出口,就见站在那些下人最后面的一排之中,有个年岁稍大一点的下人惊得掉头就跑,被守在门口的紫影一脚踹了回来。
  众人一看,是副管家王忠。
  赵普让公孙将所有人都试完了,命令大管家,原朝中大总管太监赵惠,将所有的太监下人还有丫鬟都带下去重新查一遍底细,来历不明的统统赶走,以后找下人都要连祖宗三代都查明白,王府内外加强戒备,以后所有皇太妃的吃穿用度,都要仔细地查验过!
  随后,赵普名人将王忠和那个伙夫带到了别院里头。
  皇太妃自然知道他们要干嘛,就对赵普道,“泽岚啊,别伤了人命。”
  赵普微微皱眉,随后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公孙在房中给皇太妃用针灸驱毒,小四子在一旁递银针,边问,“爹爹,九九他们去干嘛?”
  公孙笑了笑,道,“小孩子不可以问。”
  不一会儿,公孙给皇太妃施了银针,就道,“太妃,要等半个时辰才能拿下来。”
  “嗯,好好。”太妃脑袋上扎了好些针,点头,看了看公孙,道,“我还是不大放心啊……以泽岚的性子,定然将真凶找出来……唉,这问出来与问不出来,都是大大不利啊。”
  公孙听后,也没什么表示,只是低头,整理东西。
  皇太妃见公孙不动声色,就笑问,“先生可曾听懂我的话?”
  公孙微微笑了笑,摇摇头,道,“学生愚钝。”
  “呵呵。”皇太妃笑了,摇头,道,“看来先生是懂了,若是不懂,那就该问了,不问,就是懂了。”
  公孙无奈,看了看皇太妃,道,“太妃是女中豪杰。”
  “嗯。”皇太妃倒也不谦虚,轻轻点点头后叹了口气,不无感慨地说,“女中豪杰让人敬仰,不过这世上真正相当女中豪杰的可实在是没几个?都是被逼出来的。”
  公孙听后点头,“太妃的确不容易。”
  “多谢先生体谅了。”皇太妃道,“我不愿回大漠而居住在京城之中,无非就是给皇上吃颗定心丸,我在他手里呢,泽岚至孝,给他个天大的理由他也不会造反的。但若是我死了……偏偏还不巧死在皇城里头了,那泽岚记恨的则必然是皇上,而皇上也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制约泽岚的了。”
  公孙听后,点了点头。不无感慨,所谓天大地大,不如娘大,这皇太妃,为了天下太平,更为了自己的儿子,竟然心甘情愿在开封之中做人质。
  见公孙没有表示,皇太妃也不管他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继续幽幽地说,“可见这下毒的人必然不会是皇上指使的……但泽岚并无什么党羽,他若造反登基了,那好处是泽岚一个人的,所以说,此下毒之人虽然计恨,但却不见得是要害泽岚。”
  公孙沉默——的确,以赵普在军中的威望,应该有不少人希望他称称帝。
  “这朝中大多是文官,他们知道泽岚重武轻文,而且有一大半还是贪官庸官,泽岚眼里揉不得沙子,身边容不得傻子……如果等级,对他们来说无疑也是百害而无一利。”皇太妃道,“所以谋划这事情的不应该是文人,必然是武人……也就是说,是泽岚的军中友人。”
  公孙暗自皱眉,的确只有这一种可能性,但这种事情,他也知道关系重大,便不愿多插嘴,见太妃看他,就道,“太妃分析得当。”
  “哈哈。”皇太妃笑着摇了摇头,“老婆子我心机重,想从先生嘴里套出话来可也真不容易……那我就直白了说吧,这次会如此行事的,必然是军中一些有地位,特别拥戴泽岚的人干的……还不会只是一个两个!当年太祖就是黄袍加身做的皇帝,如今有人想要效仿,见我老婆子是绊脚石,就想将我除去了,这也是那些个莽汉们才会想出来的主意,所以我不怪他们。可是这事情万一泽岚查出来了,心中必然不快,如今事情闹大,军中之人必然知道,皇上那头必然也知道。”
  公孙微微皱眉——的确对赵普不利。
  “军中之人泽岚是动不得的,不然必然产生分裂,军心动了那么泽岚就麻烦了。”皇太妃不无担心地说,“可是皇上那头心里也会有嫌隙,而且朝中别有用心之人甚多,铁定会借题发挥刁难泽岚……所以说,这事情是查出来了不好,查不出来更不好,左右为难哦!”
  公孙低头不语,心里暗道,这皇太妃真是厉害,这种心思,没在大风大浪里头起落过,是绝对练不出来的。
  小四子见皇太妃一脸的愁容,就凑过去问,“奶奶你怎么了?”
  老太妃伸手将小四子抱到腿上,捏他的小脸蛋,道,“小四子啊,奶奶有事情闹心啊,想不出主意了。”
  “什么事情闹心呀?”小四子伸手捏着老太太的袖子,仰着脸问。
  “嗯。”老太太琢磨了一下,道,“是这样子,有件事情呢,知道和不知道,都不行,那该怎么办呢?”
  小四子本来就挺糊涂一人,听了之后就更加糊涂了,问老太妃,“什么知道不知道?”
  老太妃也笑了,道,“这有件事情呢,知道了不好、不知道也不好,要是知道了,有一部分人会不高兴,不知道呢,又有另一部分人会不高兴,你说,怎么办好?”
  小四子听后眨了眨眼睛,小声嘀咕,“那就告诉想知道的人,知道了,不想知道的人,不知道么。”
  老太妃一愣,盯着小四子看。
  公孙则是笑了,摇摇头,继续整理手里的箱子,等全部整理完了将箱子盖合上,公孙才道,“这事情也不是不能解决。”
  “请先生赐教!”皇太妃虚心求教。
  “这雉鸠草的外貌,与一般的兰草根须挺像的,而兰草根须是可入药的。”公孙不紧不慢地道,“今日之事,可说成是这两个下人自作主张,不知从哪儿问来了偏方说兰草的根须能治疗风湿,就想给太后治病。只不过他们误将雉鸠草当做兰草根须了,以至于太后中毒。虽然行事是恶劣了些,但是毕竟也是一片忠心,因此王爷重罚了他们之后,没要他们性命,将人赶走了。”
  王妃听后,眼眉想开,道,“妙计啊!让他们回去交差的时候,就说他们被发现了,泽岚查到后,他们灵机一动编造了这个谎话,那些指示他们行事的人必然觉得虚惊一场,最好的办法就是息事宁人不再提起,这样子事情就掩盖过去了……皇上那边,也不会起疑,就算起疑了,外人也没什么可挑唆的,好个四两拨千斤啊。太妃乐坏了,赶紧命大总管赵惠将这法子传达给赵普。
  不多时,就看见赵普黑着脸回来了。
  “如何了?”皇太妃笑问他。
  赵普点点头,“已经处理好了。”
  “人问出来了没有?”皇太妃问。
  赵普迟疑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点点头,“问出来了。”
  皇太妃摇头,道,“就知道你肯定忍不住要将真话问出来的。”
  “这帮人真是可恶!”赵普皱眉,“老糊涂了!”
  老太妃见赵普一脸的怒意,也无奈摇了摇头,似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将话忍住了。
  公孙见时辰差不多了,就将皇太妃身上的针都取了下来,道,“太妃,今日晚间用药草泡澡半个时辰,然后睡前把药服下,明日和后日只要服药和泡澡便可,三日后,我再来给您施针。”
  “唉。”皇太妃着急了,搂着小四子不放手,道,“先生不是要走吧?住这儿吧!”
  “是啊书呆。”赵普觉得今天这事儿可得好好谢谢公孙,也道,“留下吧。”
  公孙笑了笑,摇头,“已然答应包大人先住在开封府了,而且我对那个案子还挺有些兴趣的,所以还是回去吧,反正也不远,走动方便。”
  赵普和皇太妃对视了一眼,也不好拦阻,只能放公孙回去。
  小四子走的时候,皇太妃和几个丫鬟都不舍,千叮万嘱公孙一定要带着小四子常来,还命人给抬了一箱子的糖果小吃,众人跟小四子依依不舍地分别,太妃命赵普亲自将公孙他们送回开封府去。
  路上,赵普还是心事重重,公孙看了他一眼,道,“不孝。”
  赵普嘴角抽了抽,瞪公孙,“你以为我愿意啊,我也想宰了那群老东西给娘出出气,可是没法子啊,宰了娘就更闹心了!”
  公孙白他,道,“我不是说你这个!”
  赵普一愣,看公孙,问,“那我哪儿不孝顺了?”
  “太妃为了你这么大委屈都忍了,你还摆着一张不开心的脸,这不是让她委屈上面还加担心么?”公孙反问。
  赵普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不过咽不下这口气。”
  公孙笑了笑,道,“谁让你咽下这口气了?”
  “啊?”赵普不解地看公孙。
  公孙递给赵普一包药粉,道,“这药粉吃了之后,能拉上三天三夜呢,让人给那群老东西吃了吧,他们能不知道你的性子么?这案子不查清楚你是不会罢休的,现在风平浪静的,就表示你忍了,但是你是有仇必报的人,如今这样忍耐了,就表示对他们已经心存不满,这不让他们更担心么,别到最后生了异心出来。你将这药给他们吃了,好好教训他们一把,这样子,他们心中也有数了,你也出气了,也好让太妃痛快痛快!”
  赵普伸手接过公孙递过来的那包药粉,愣了良久,突然一拍大腿,一把搂住公孙,“书呆子,你他娘的实在太聪明了!老子从没见过你那么能干的书生!”
  边说,赵普还就边搂着公孙,凑过去在他腮帮子上狠狠地吧唧了一口。
  霎时……
  公孙愣住了,赵普也愣住了,身后紫影和赭影假装望天,什么也没看见。
  而在这个时候,就听小四子突然欢欢喜喜地叫了一声,“白白。”
  公孙和赵普同时回过神来,转脸,就见他们正好停在一家客栈的门口,客栈里正好走出了一个白衣人来……正是前几天见过的白玉堂。
  白玉堂刚刚从酒楼里头出来,到了门口,就看到赵普搂着公孙狠狠亲了一口。
  赵普和公孙就见白玉堂表情复杂地盯着他俩看着,随后,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下意识地咳嗽了一声,从一旁同样呆愣的小二手里接过了马的缰绳,拽着马儿走了,临走时,还伸手摸了一把小四子的脑袋。
  赭影和紫影就见白玉堂飞身上马离开的时候,似乎是实在忍不住了,嘴角挑起。
  小四子对着远去的白玉堂摆手,两个影卫捂着嘴忍笑,公孙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赵普还搂着他呢,而大街上几乎所有人都在看,包括热闹的酒楼里头也是鸦雀无声。
  公孙和赵普这几天早就出名了,赵普是灰眼修罗,名震大宋的英雄,公孙是能把断手接回去的神医,住在开封府里头……众人的眼神像是说——呦?原来你俩是这种关系啊。
  一时间……
  公孙恼羞成怒,一张脸通红一脚踹开了赵普,赵普也是赶紧闪开,见公孙果然是要发怒了,就到,“唉,书呆,我不是有意的!”
  公孙见好些人看热闹,也没法计较,只得气哼哼一把抱起小四子,留下了一句,“臭流氓!”就转身抱着小四子走了。
  三日后,整个开封府都在传,那日公孙和九王爷从酒楼门前经过,九王爷上去搂住亲之,公孙丢下一句“臭流氓”就红着脸走了。
  又过了几天,老太妃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老太监赵惠走过来低声对她说:“太妃,刚刚传来消息,西北军中的三位老将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什么,已经拉了几天几夜了,军医用尽了法子也没治好,三个老将只能一天到晚驻守在茅坑里头,唉声叹气。”
  皇太妃听后先是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道,“妙哉妙哉,我儿越来越能干了。”

  游龙随月
  作者:耳雅

  老庞,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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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牵着小四子的小手,慢慢悠悠地往开封府走去,路上好些路人经过,都跟他打招呼,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一揖,“先生好。”
  公孙也礼貌地跟人回礼。
  一脸郁闷地跟在后头的赵普就觉得有些纳闷,问,“书呆,你才来开封府几天,怎么那么多人都认得你了?”
  公孙看了看他,笑道,“这叫近朱者赤。”
  “啥意思?”赵普不解。
  “治病救人的神医和明如镜清如水的开封府,那叫相得益彰。”公孙对他笑了笑,道,“这我若是住在庞府里头,就会被骂成有医术无医德,贪财好色。”
  赵普失笑,小四子突然伸手指着前方,道,“爹爹,门口又有轿子了。”
  赵普和公孙都顺着小四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就见开封府门口,停着一顶轿子,那是一顶明黄色的轿子,那颜色一看就知道——皇亲国戚。没有盘龙的伞盖,但是有好些威武的随从。
  公孙下意识地看了身旁的赵普一眼。
  就见赵普先是愣了愣,随后脸上现出了公孙难得一见的开朗笑容,快步就往开封府里头跑进去了。
  “爹爹,九九怎么了?”小四子好奇地问。
  公孙笑了笑,道,“小四子,你若是好久没见着爹爹,知道爹爹在开封府里头,你会不会也很快地跑进去?”
  “那自然了!”小四子笑眯眯,“原来里头是九九的爹爹呀……咦?不是说九九的爹爹过世了么?”
  公孙拉着他走进府衙,笑道,“生父不如养父亲么……”
  “嗯。”小四子点点头,笑,“九九原来和小四子一样啊。”
  公孙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也是养父,就笑了起来,带着小四子,往包拯的别院走过去。
  赵普风风火火冲进院子,进到包拯的书房,果然,就见上座坐着一个一派儒雅的中年男子,正在跟包拯喝茶下棋,抬眼看到赵普,一愣。
  “八哥!”赵普叫了一声。
  那中年男子愣住。
  包拯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八王,你不刚刚还念叨么,怎么不敢认了。”
  “泽岚?”那中年男子有些不确定地叫了一声,站起来摇头惊叹道,“都长那么高了?”
  赵普上前一步,一撩衣摆单腿跪地给那中年男子行礼,公孙正好拉着小四子到门口,看到那中年男子赶紧将赵普扶起来,上下打量,道,“三年没见你就窜上去那么高啊?就是瘦啊!”
  “不瘦了。”赵普笑道,“八哥一点都没边,还是那么气派。”
  公孙心中了然,他入开封那么久,赵普就跪了两个人,一个是他娘,一个就是此人了……看气度样貌,这位应该就是八贤王了。
  公孙有些吃惊,这八贤王应该有四十多了,但是看起来甚是年轻,只三十多岁的样子,一派的斯文儒雅,相貌英俊气度尊贵,很有些雍容之感,相比赵普少了一分霸气,多了几分文气,果然如传闻一般,俊美贤王。
  八王爷的身份自然不同,当今皇帝和赵普都是在他府中跟着他长大的,他自己倒是没有子嗣,就是把他俩当儿子了。
  八王爷上下左右看够了,伸手一把拍住赵普的肩膀,道,“好小子,邢怀洲那案子还真是亏得你了……不然可麻烦!”
  赵普笑了笑,道,“八哥费心了。”
  八王爷说话间,看到了门口的公孙和小四子,就问,“这位,莫非就是神医?”
  “对。”赵普对公孙招手,道,“书呆,进来见见我八哥。”
  公孙拉着小四子进门,给八贤王行礼。
  “免礼免礼。”八王赶紧扶,道,“先生好手段!朝野震动啊,太医院那群老不死的都借白绫自尽去了!”
  公孙忍笑……果然跟赵普是一家人,性子还是像的。
  小四子好奇地仰脸看着眼前这好看的叔叔,眨着大眼睛,八王爷也看见他了,仔细一看,赞叹道,“这娃娃真可爱!”
  赵普伸手将小四子抱了起来,道,“小四子,这是八王爷。”
  小四子看了看八王爷,小声说,“八八。”
  “呃……”公孙有些着急,就怕八王生气,赵普则对八王说,“八哥,这孩子还小,他就记两个字的名儿。”
  八王爷摆摆手,示意不碍事,笑问小四子,“你叫什么?”
  “小四子。”
  八王笑着点头,道,“小四子,真巧了,我小时候还有个小名儿,他们都管我叫小八子。”
  小四子一听来精神了,就道,“小八子。”
  “哈哈。”八王被他逗得直笑,小四子又转脸看包拯,突然道,“小包子”
  ……
  “哈哈。”八王爷大笑不止,包拯可是哭笑不得,心说好么,本来包包就够有趣的了,这回还变成小包子了。
  小四子又看赵普,赵普对他挑挑眉,小四子搂住赵普道,“九九比小九子好听,还是叫九九。”
  赵普满意,对公孙眨眨眼。
  公孙微微皱眉——小四子……好像真的很喜欢赵普,别喜欢别人都多些。
  众人坐下寒暄了几句,八王爷问包拯,“对了包相,你刚刚说等泽岚来了有东西让我看?”
  “嗯。”包拯将那封展昭带回来的,白玉堂抄录的信拿出来,递给八王,八王微微皱眉,打开……就见是那首藏头诗。
  他拿着信看了一会儿,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道,“这个……”
  “八王,是不是想到了一个人?”包拯低声问。
  “不可能的 。”八王摇着头喃喃道,“怎么可能……”
  “怎么了?”赵普不解地问。
  “大人。”这时候,展昭从外头回来了,给众人略行了一礼,将一卷东西递给了包拯,道,“我从速水县拿来的唐家族谱。”
  包拯接过来看了看,递给了八贤王。
  八王拿过去一翻,将东西往一旁的台子上一放,道,“荒唐!”
  包拯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而是看八王爷,“八王,这事情查不查?”
  八王无奈叹了口气,道,“包相,你愿意查就查,何苦问我,这不是拖我下水么?”
  包拯笑道,“有八王参与,办事情方便些。”
  “你……”八王摇头,无奈道,“这烫手山芋……得罪人的事情你就知道往我这儿丢!”
  赵普在一旁看着两人打哑谜,问,“你们说什么?”
  八王看了看他,道,“泽岚啊……这事儿牵连挺大,你们先别打听,我跟包相查个八九不离十了,再告诉你们。”
  赵普微微皱眉,看了看展昭,展昭挑挑眉——示意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赵普转过脸,就见公孙低着头正给小四子整理衣服呢,似乎对这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也不觉得意外。
  赵普心中微微一动——这书呆好像知道些什么!
  正在这时,外头王朝跑了进来,道,“大人,庞太师求见。”
  “咳咳。”八王爷一口茶呛到,捶了捶胸口,看包拯。
  包拯也有些不解,问,“他前两天不是把庞煜接走了么?怎么又来了?”
  王朝看了看一旁的公孙,道,“据说……安乐侯让人打坏了,庞太师找了太医治不好,想找公孙先生求医。”
  “打坏了?”八王爷一愣,问,“谁那么大胆子把安乐侯给打了?”
  王朝摇了摇头,道,“这个不清楚。”
  “先生?”包拯看公孙。
  公孙笑了笑,道,“先抬进来看看伤势吧,能救自然是救的。”
  包拯点头,让人请庞太师进来。
  “老包啊!”
  不多会儿,庞太师哭哭啼啼就进来了,“你要给老夫做主啊!”
  “咳咳。”这回轮到赵普让茶水呛到了,展昭也忍笑,他们连做梦都没想到过,竟然有一天庞太师会跑来开封府喊冤。
  只见庞太师颠着肚子跑进来,身后家将抬着担架,担架上是奄奄一息的庞煜。
  “呦,八王也在啊……王爷啊,老夫命苦啊!”庞太师又开始哭。
  展昭在一旁,低头看了看庞煜的脸色,问,“他这是让谁打伤了?”
  “哎呀。”庞吉拉着展昭的袖子道,“展护卫,那帮高丽武士真的是太可恨了啊!”
  “高丽?”赵普抬起头来。
  “九王爷!”庞吉给赵普作揖,“你什么时候带兵把高丽平了吧,好消老夫的心头之气啊!”
  公孙将小四子顺手交给了赵普,起身走了过来。
  “神医!公孙神医,我庞家就这一个后代,您一定要帮老夫留住啊!”庞吉是真的着急了,包拯和八王对视了一眼,赵普也是皱起了眉头……跟高丽人有关么?
  公孙蹲下去,揭开庞煜身上盖着的被褥,就见他身上有淡淡的青紫,皱眉,道,“怎么如此狠毒,都对着要命的地方打?”
  “对啊对啊!”庞吉点头,道,“刚刚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也是这样说的,说煜儿的内脏被伤到了。”
  公孙伸手给庞煜把脉,赵普则是问庞吉,“太师,究竟怎么回事?”
  庞煜对跟在后头的一个家将招招手,道,“你来说!”
  “是老爷。”那家将哭哭啼啼道,“我们小侯爷不是被包大人罚给各家店做长工么?”
  包拯点点头。
  “小侯爷……小侯爷哪儿吃得起这种苦啊,他每天找个小茶馆子喝茶斗蛐蛐,让我们给干活儿了。”家将小声道。
  包拯脸色板了板,摇头。
  “刚刚,小侯爷好好地在馆子里喝茶水呢,见路上一个白衣男子骑马走过去。”那家将小声嘀咕,“那白衣男子长得甚好……跟谪仙似地,小侯爷眼都看直了,让我们去打听打听。”
  展昭微微皱眉,问,“那男子是不是手上拿着一百银色长刀?”
  “是啊。”伙计道,“那日抓那些凶兽的时候,小侯爷是没看见可是我们看见了,那据说也是个大侠,这……展爷,好像说跟您差不多厉害,我们跟小侯爷说了,小侯爷也庆幸刚刚没造次……那白衣人也不知道,从楼下经过走了。
  展昭和赵普对视了一眼,心说江湖人都知道白玉堂的大忌,谁敢当着他的面说他一声好看那估计打个半死是轻的,估计现在庞太师要给庞煜收尸了……这安乐侯也是个能惹事的,迟早有一天他得安乐了。
  “可是……小侯爷不过是一想而已,也没怎么样,这时候,旁边一桌子上几个高丽人,就开始说闲话,笑话我们小侯爷,这话说得都挺难听的,而且……”那伙计犹豫了一下。
  “而且什么?”包拯问他。
  “他们好像知道小侯爷是谁,故意说些小侯爷最不爱听的,然后,你们也知道,小侯爷脾气不好,一下子就打起来了,那帮高丽人人多势众……”
  “别瞎说。”这时候,就听公孙凉凉道,“他是让一个人打伤的。”
  那伙计张了张嘴,道,“是……打他的,是一个高丽人。”
  “谁?”八王问。
  “高立太子……朴明吉。”伙计小声说,“他功夫比咱们侯爷好太多了,侯爷人单势孤,就被他打了几招,刚刚打完的时候,没什么啊,小侯爷还好好地走回府呢。我们说给找个大夫看看,但是小侯爷说不行,若是让太师知道他又惹事了,非念叨不可,所以就没说话,到了刚刚,就开始吐血了。”
  “是七伤拳。”展昭在公孙身边看了看,道,“这种功夫暗箭伤人,专伤人内脏,刚刚打中的时候完全没感觉,非要一段时间之后才现出来,现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救了。”
  “啊?”庞太师又开始哭了,“老夫……老夫也跟着去吧……老包啊,这光天化日打死人了,你说怎么办吧?”
  “唉,先别哭。”八王对庞吉摆摆手,“这不还没死呢么。”
  赵普走过来问公孙,“能治好么?”
  公孙微微皱眉,想了想,问赵普,“那日在破庙之中,用隔空灭烛那招的……是不是白玉堂?”
  “对!”赵普点头。
  “你会么?”公孙问赵普。
  赵普很干脆地摇头,转脸看展昭。
  “隔空掌我是勉强会一些。”展昭也摇头,道,“隔空三招那都是内家绝学,白玉堂是内家名师之徒,说起来,若是论七伤拳,他应该更厉害,七伤拳是隔的时辰越久越厉害,那高立太子打了人之后,几个时辰就发出来了,若是厉害的,七伤拳打上,是要七天之后才会现出来的,那时候,就真的神仙难救了。”
  “怎么了?”赵普问公孙。
  “嗯,要治七伤拳,也要用七伤拳。”公孙道,“想救庞煜,大概要让白玉堂帮帮忙。”
  展昭和赵普对视了一眼,都忍笑。
  庞吉则是又惊又喜,问公孙,“神医,你的意思是……有救?我儿有救?只要叫那白玉堂来帮忙就成?你说吧……他在哪儿?我马上派人去请,多少银子都行啊!”
  公孙嘴角抽了抽,看了看展昭和赵普。
  展昭摇头叹气——白玉堂的性子,若是告诉他庞煜快死了,他恐怕会多喝两杯庆祝一下。
  赵普也看别处,庞吉左右看看,觉得事情不对,就感觉肩膀之上让人拍了一把,回头,就见包拯一脸悲痛地看他,“算了老庞,再生一个吧。”
  “呵……”庞吉一口冷气抽进嘴里,双眼一翻白差点晕过去。
  八王赶紧扶住他,给他拍后背顺气,对包拯道,“唉,老包,你就别刺激他了,还有没有招?”
  “可以商量一下吧。”公孙想了想,突然转脸问庞吉,“太师,若是能救你儿,你倾家荡产都在所不惜么?”
  “嗯。”庞太师虽然心疼,但还是连连点头,道,“钱财身外物啊!”
  公孙站起来,取过纸笔写了几行字,赵普好奇凑过去一看,捂嘴忍笑,展昭也有些忍不住了,心说……这主意太损了。
  公孙将纸递给庞煜,问,“太师,这条件能答应么?”
  庞煜凑过去一看……半晌一口气没上来,最后才咬牙说出了一句,“好!”然后……彻底厥了过去。
  包拯和八王也都哭笑不得,展昭找人将这封信送到白玉堂住的西郊翠竹园。
  且说白玉堂正在院中站着,就见下人送上信来,打开一看,愣了愣,随后笑着摇头,提上两坛子竹叶青,骑马赶往开封府。
  当天下午,庞太师宣布,变卖一切家财,倾家荡产来赈济各地灾民,捐助学堂,救助老弱……一时间,开封盛传——庞太师被狐仙附体了,铁公鸡拔毛不算,这回是剃毛了!

  游龙随月
  作者:耳雅

  第二十八章 猫咪是记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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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太师将家财散尽之后,眼皮就一直不停地抽,牙也疼心也慌,全身上下都不得劲,靠在包拯书房外头小院子里的一张藤椅上直哼哼。
  八王凑过去看了看,见庞太师捂着胸口喘气,就问包拯,“老包,不要紧吧?”
  包拯挑挑眉,摆手道,“没事,习惯就好。”
  八王想笑,但是忍住了,坐到一旁喝水。
  赵普用胳膊肘蹭蹭公孙,笑道,“书呆子,这招妙啊!”
  公孙也笑了,瞅着庞老头躺在藤椅上的样子……是怪可怜的。
  小四子跑过去,见庞太师直哼哼,就踩在小板凳上凑到他跟前问,“胖胖,你怎么了?”
  “胖……胖……”庞太师咧着嘴看小四子,小四子笑眯眯道,“嗯,胖胖你姓胖呀?真相配。”
  展昭就在一旁,忍着上翘的嘴角转过脸看了庞太师圆滚滚的肚子一眼,庞太师脸通红,道,“那个……小四子,这叫富态!这是将军肚啊。”
  小四子眨眨眼,问,“将军肚?九九不是将军么?为什么九九没有肚肚?”
  “呃……”庞太师愣住,转脸看赵普,公孙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赵普的肚子,赵普嘴角抽了抽,一旁赭影凑过来说,“王爷只有下辈子投胎做女人才会有那样一个肚子了。”
  赵普一脚将赭影踹了出去,白了公孙一眼,“看屁,正常人哪儿能长出这种肚子来?”
  庞太师咧嘴苦笑,他不是正常人……
  小四子似乎是对庞太师的肚子很感兴趣,伸手摸了摸,凑过去听了听,问,“胖胖,这个至少有八个月了么?是男娃女娃,让爹爹给你把把脉。”
  “噗……”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庞太师哭丧着脸,“这谁家孩子啊?”
  公孙走过去拉过小四子,忍笑道,“小四子,你别瞎说,男人怎么可能怀孕!”
  小四子眨眨眼,又瞄了一眼庞太师的肚子,庞太师使劲想把肚子缩回去,但这不是想缩就能缩回去的。
  “那为什么会那么大?”小四子不解地看公孙,小声问,“肚肚里不是宝宝是什么?”
  “咳咳。”包拯咳嗽了一声,道,“油水之类的吧……”
  庞太师继续躺回去叹气,心说,包拯啊包拯,你就看我老庞的好戏吧,我今年走背字,之前牵扯到邢怀洲的案子差点得罪赵普,如今儿子受了重伤,家财散尽,还要被你说一肚子油水!
  小四子伸手拍拍庞太师的肚子,笑眯眯道,“胖胖,以后叫你小肚子吧,就跟小包子小八子一样的。”
  庞太师睁开眼睛很想凶小四子两句出出气,不过一看小四子,一张小脸蛋白嫩嫩圆滚滚跟个剥了壳的白煮蛋一样流光水滑,两只大眼睛红彤彤小嘴巴。庞太师就见他笑眯眯叫自己小肚子,就下意识地应了一声,伸手捏小四子的小脸蛋,心说……哎呦娘啊,这我家闺女要是能给皇帝生一个这样的宝贝,那我这太子外公就坐定了啊!
  公孙伸手将小四子抱走,不让庞太师捏他脸蛋,庞太师想跟过去,包拯拍了拍他,“我说,肚大人,准备准备,给安乐侯治病吧。”
  庞太师眨眨眼……肚大 人……
  不多久,门口的守卫就来禀报,说是白玉堂来了。
  包拯点头,道,“快请。”
  八王爷在一旁问赵普,“听说这次救了邢怀洲的人,就是白玉堂,是不是?”
  “嗯。”赵普点了点头,道,“的确。”
  不多时,就看到外头一个白衣男子潇潇洒洒地走了进来,单手拿着刀。
  “白白。”小四子在一旁瞅见白玉堂了,就伸手对他摆了摆,像是打招呼,白玉堂看了看小四子,微微挑起嘴角一笑,似乎也挺喜欢他。
  展昭在一旁看着,心说小四子真有面子,谁不知道白玉堂不苟言笑,竟然见面就给他一个笑脸,可见是很喜欢他的。
  白玉堂走到近前,给包拯略行了个礼,包拯也是头一回见白玉堂,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不免啧啧称奇——这白玉堂好相貌,如此的美男子世间实在是不多见。
  赵普站在公孙身旁,有些不解地问公孙,“用七伤拳如何治疗七伤拳?”
  公孙想了想,道,“主要是将残留在他体内的气打散,然后再治疗他的内伤。”
  “呃……白少侠啊。”这时候,庞太师颤巍巍走过来想要抓白玉堂的手感谢他几句,白玉堂微微侧开一步避开,似乎不太喜欢与人接触,上下打量了一眼庞太师。
  庞吉尴尬,但现在救儿子要紧,不好计较,只是心中也不无感慨……这世上什么时候就出了那么多有出息的年轻人啊,看看展昭、白玉堂、赵普、公孙,文武都有,那都是人中龙凤,再看看自家的儿子,除了会闯祸他还会什么。
  “唉……”庞太师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一旁包拯瞅着他一脸颓丧,就低声说,“早说了让你再生一个了。”
  庞太师嘴角抽了抽,横了包拯一眼。
  “先救人吧。”八王爷在一旁道。
  公孙引着众人到了房间里头,庞煜正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奄奄一息的样子。
  白玉堂看了一眼,皱眉道,“七伤拳打的,死定了。”
  “哈?”庞吉急了,道,“那个,公孙先生啊,您说能救活的啊……我的儿啊……”
  包拯拍了他一把,道,“你嚎什么,公孙先生说能救就能救。”
  “当真啊?”庞太师抹了把脸,一脸的惊喜。
  包拯有些嫌恶地看了看他,道,“我说你情绪波动怎么那么大啊?”
  庞太师哼了一声,先不跟包拯计较,看公孙,“先生,真能救么?”
  白玉堂也有些吃惊,问公孙,“七伤拳打伤的,若是脸色蜡黄就证明内脏已经受伤坏死,那还能救?”说话间,白玉堂就见展昭在一旁看他,转脸,只看到展昭眼内含笑,那样子像是一只打着什么主意的猫一般,心里有些发毛,不解地跟他对视——看什么?
  展昭笑了笑,道,“白兄说了句长句啊。”
  白玉堂听明白展昭的话后,有些莫名地看他,不知道展昭想要表达什么,展昭只是留给了白玉堂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弄得他摸不着头脑。
  小四子在白玉堂身边伸手拽拽他衣角,道,“白白你一直都只说短句子。”
  白玉堂愣住。
  赵普在一旁看着,眯起眼睛,伸手摸着下巴,心说……原先以为展昭是个温顺的性子,不过现在看来,他性格相当的有趣啊。
  公孙也有些意外,展昭似乎挺喜欢逗人,不过逗小四子、逗逗庞吉,这也说得过去,可是一般人遇到白玉堂那样性格的基本都会收敛一些,但是展昭倒好,非但不收敛,好像还变本加厉……这一点不太合理啊,莫非有些别的什么缘由么?
  白玉堂也纳闷,这猫跟自己没什么过节吧?不过他心里也没谱,自己得罪的人不少,说不定什么时候开罪过这猫,后来不记得了?
  “呃……”庞太师在一旁着急,打断众人,道,“先救我儿吧?”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庞煜。
  “七伤拳其实是用拳将气打入人的体内,一部分气阻塞筋脉和血管,还有一部分气结成气团压迫内脏,从而造成内脏坏死或者破碎。
  一般内脏破碎就死定了,表现是皮肤下出现红色的斑点,那是内脏大出血的症状。而脸色蜡黄则是因为筋脉阻塞,内脏气血不通慢慢坏死。庞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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