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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之歌044

1.03 初季 PAER 1
初季身处於黑暗之中。
每次只要使用(虫)的力量飞行时,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这样的景象。
自己的梦想,或许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要燃烧殆尽。因为这个缘故,才会见到这样的幻觉吧?
初季身处於黑暗之中。
所见的是一片黑暗。
她伸手摸向黑暗。
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索求什么似的。
即使知道是自己的手,却不晓得应该要抓住什么。
然而在这个被黑暗所支配的空间里,初季拚命地想要握住某样东西。
直到最後…连手也融入了黑暗之中,消逝不见踪影。紧紧勒住初季胸口的
,是说不出的绝望与悲伤。
虽然是和平常一样的幻象,和平常一样的结局,但只有这份痛楚,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承受。
已经熟悉的幻觉,转瞬间消失不见。
从(霞王)手中逃出後,初季在狭小的巷道内高速飞行。她以双手环抱(冬萤),两只触手则抓著另一位少女。
「恩!」
「唉呀!」
转向飞行。诗歌和少女辛苦地勉强喘息。
一边以高速振动翅膀保持平衡,一边向上空望去。和(虫)体化後而强化的视力,清楚见到高空上正在飞行的(虫)们。
那些是特别环境保全事务局的追兵。要是将高度提升的话,马上就会被发现。
初季不得已紧急停止飞行,靠近老旧的二层楼房的窗户边.似乎是还在出租中的店面,沾满尘埃的窗户中间破了一个洞。
「嘿咻!」
她将缠在身上的一只触手释放。触手伸向窗户、钻人缝隙里,自内侧将窗户打开。
「避难,避难.趁现在还没有被可怕的人发现前赶快躲起来吧!」
诗歌和眼镜少女由窗户侵入住屋内,并跌坐在地板上。
这个动作激起一阵灰尘,两人因此咳嗽。三个人部被大雨淋得全身湿透。
初季迅速关上窗户,警戒著外头。外头仍旧是磅礴大雨。
总算平安从(霞王)手中逃掉了。(霞王)虽然在战斗中几近无敌,移动速度却很慢。只要不与其正面交锋,应该就可以回避她的追踪。
「OK!真是好不容易才捡回这条命呢…你们两个怎么啦?」
初季侧著头,往下看著在地板上浑身虚脱的两个人。
「在…这么快的速度里…又飞又停的……呼吸……头也觉得充血……!」
少女一边激动地喘气,一边对初季提出抗议。
虽然才刚见面,少女在初季眼里看来只是个普通的国中生,戴著感觉很合适的优等生眼镜。
「那…那个…你还好吧?」
同样感到不舒服的诗歌想伸手安慰少女,但是——
「……!」
诗歌注意到少女全身僵硬,并紧抱住书包,退後到墙壁边。
「啊...]
见到少女的反应,诗歌露出阴郁的表情。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
[这是我要说的台词唷!本来千辛万苦才带著小诗歌成功逃出本部,都是因为你的关系,才会被小(霞王)发现。姊姊我被吓得寿命少了好几年呢!」
抱怨中的初季,将身体和(虫)的一体化解除。防风眼镜和斗蓬回复到原本的形貌,从身体分离出的触手则变成一只鸦蜻蜒。(注:日本特有蜻蜓品种,只分布於冲绳本岛。母蜻蜒翅膀约三分之二以上

呈黑褐色,因此以鸦命名。)
「你…你们真的是附虫者吗……?]
「看了不就知道吗——对了,小诗歌,只要有心,你还是做得到嘛!实在没想到那个像雪一样小小一片的东西,竟然会有那么惊人的威力唷!」
虽然初季在夸奖诗歌,诗歌却面带悲伤地低头不语。
初季今天是第一次见识到一号等级附虫者的力量。
破坏力比她想像的更为惊人。(冬萤)在四年前,独自将特别环境保全事务局逼至差点毁灭的传闻…看来不是空穴来风。
不会再放开了——
初季凝视著诗歌。
终於让我拿到手,这个足以让我向那个女人复仇的力量——
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等了三年以上。在那个叫做什么特别环境保全事务局的组织底下假装顺从,被当作是废物一般受到藐视…即使如此,仍然咬紧牙关,一直等待机会到来。
(老师),你要好好看著喔…这一次,我要让那个女人尝到和那天同样的痛苦——!
初季将手轻轻放在胸前.在大衣底下,感觉到坚硬的金属触感。
「啊……!」
眼神保持警戒的少女,好像回想起什么似地出声。
「对……对了!(瓢虫)!」
「咦?]
诗歌以惊讶的表情看著少女。
「你们晓得那位叫做瓢虫的人吗?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知道是知道……」
回答的人是诗歌。初季跟著点头说道:
「对了,小诗歌曾经在(虫羽)待过一阵子嘛!
「因为利菜是我的朋友。」
诗歌咬住双唇。
「那么,请告诉我……那个人现在在……」
「利菜她——」
「等一下,小诗歌。」
初季用手遮住诗歌的嘴巴。眼镜少女皱起眉头。
「想要我们告诉你的话,首先得将你所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才行。虽然你从外观看起来不像是附虫者,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但你为什么会被(霞王)追杀?]
「那是因为……」
少女欲言又止。
(霞王)是本部里屈指可数的强者。少女会被追杀,背後就一定有什么重大原由。正因为如此初季才会拯救少女。少女所持有的秘密,或许会成为她对付特别环境保全事务局的王牌。
「你们两位…不是刚刚那个人的伙伴吗?」
「你说小(霞王)吗?如果是伙伴的话,就不会受到袭击,也不会救你了唷!」
在少女的逻辑思考中,可能所有的附虫者都是敌人吧?
在一般社会里,这么想是理所当然的事。妖怪、怪物和附虫者是属於同等级的存在。
话虽如此,但是这么露骨地遭人害怕,对初季而言仍不是滋味。内心盘算著是否要将少女小心翼翼握著的光碟硬抢过来,再把她赶出这里的想法。但是诗歌却介入两人交错的视线之间。
「你会害怕我们,我想也是很正常的。就连我也会害怕自己。」
「不过你要是知道关於利菜的事情的话,希望你能告诉我。因为利菜是我唯一的朋友。」
眼镜少女一脸困惑地看著诗歌。将视线移往初季的方向。
「嘎呜!」
「吓!」
初季突然做出吓唬的动作,少女像小动物一般露出胆怯的表情。「初季!」诗歌语带责难地阻止她的行为。
眼镜少女似乎将诗歌视为自己的一方。一边躲著初季往诗歌身边靠近,慢慢道出事情始末。
少女——海老名夕在从补习班回家的路上,遇到叫做(百足)的缺陷者。他最後的遗言,留存在从(霞王)手中夺取的防风眼镜里。依据留言的内容来看,光碟具有相当重大的意义。除了称为瓢虫的人

物以外,绝对不可以将它拿给其他人看。夕遵照他的意志,带著光碟逃跑——
听完事情经过的初季,坦率地说出自己的感想:
「小夕还真是笨蛋呢!」
[...]
「为了一个碰巧遇见的不认识的男人,落到被特环追杀的局面。那种情况啊…装作没看到,不理会就好了?烂好人也要也个限度唷!」
夕一时间无言以对,然後以涨红的脸拚命反击:
「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我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嘛!可是…即使如此,我也只能这么做啊!我都已经听到…那个人的…那个叫做(百足)的人的声音了嘛!」
「听到又怎么样?难道那个男人拥有像催眠术一样的能力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不是那样的东西!那个人为了称为瓢虫的人…只为了那个人...]
[还有,我告诉你一件好消息。(百足)是不可能和小夕相遇的喔!(百足)这位本来是(虫羽)亲卫队长的附虫者,在两个月前就被(郭公)给变成缺陷者了。现在应该被收容在中央本部的F栋呢!」
就初季所了解的情报而言,从缺陷者复苏的附虫者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杏本诗歌。
诗歌是特别的存在,所以才具有利用价值。她正是特别环境保全事务局与(虫羽)即使毁灭整条街道也想要得到的,独一无二的王牌。
「那个男的可能真的变成缺陷者,但不可能是(百足)啦!小夕是不是被他骗了?]
[才…才没有被骗呢!那个人真的是……!]
诗歌走向前方,挡住讶异著的初季。
「谢谢你。」
夕以惊讶的表情注视诗歌。诗歌的手,触摸到夕握著光碟的手。
「虽然我不认识(百足)…但我想对那个人而言,这个光碟和利菜都非常重要。我也曾经遭遇过相同的处境,所以我知道…梦想消逝之际时,是相当寂寞与悲伤的…会害怕自己就这样消失…
会想要将思念传达给某个人……」
诗歌微笑注视夕。
「所以谢谢你,谢谢你肯接收他最後的思念。]
[....!]
夕再也忍不住,连脸都难过地揪成一团。从眼眶中,满溢出大量的泪水。
她将脸埋在诗歌胸前,放声嚎啕大哭。经历过可怕的事情,夕应该一直紧绷著神经吧?本来强忍住的情绪一口气决堤。
[....]
初季搔搔头,将脸别过去。对於两人互相拥抱的样子,初季感到些许不愉快。
——(老师)…我为什么会感到生气呢?
「对不起,刚刚一直躲著你们……」
哭完後,夕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向诗歌道歉。
「没…没关系。」
在夕冷静下来後,由诗歌先挪开身体。看在初季的眼里,反而是诗歌在畏惧对方。虽然才和诗歌相遇没有多久,但诗歌看来似乎不擅於与人来往。
「我叫做杏本诗歌。」
「我叫做白坚初季喔!」
初季报出自己的名字,将防风眼镜和斗蓬脱掉。头上缠绕著的头巾,和两条绑起来的头发都湿透著。大衣里的毛衣紧贴身体,浮现出匀称的体型。
「现在正值花样年华的十六岁,耶——]
相对於比出胜利手势的初季,诗歌发出惊讶的声音:
「咦咦?」
「怎么啦,小诗歌?」
「那个……我也是十六岁...]
「咦咦?」
初季和夕的惊呼声重叠在一起.
「你们同年?真意外……」
「原来是同年纪啊!好,那我特别允许小诗歌直接叫我初季!]
初季抬头挺胸如此说著,反倒是诗歌不好意思地红著脸。
「那小夕呢?三岁吗?」
「我十四岁了!」
「是喔…那光碟拿给我,然後就说掰掰啦!]
「什…这个东西要交给那位叫做瓢虫的---]
「不在了唷!瓢虫已经死了。」
[死...?]
夕呆望著初季,若有所想似地往诗歌看去。
[...]
诗歌紧抿双唇,不发一语。诗歌的沉默,间接证实初季所说的话。
夕的视线缓缓落在地面。「喀啷」一声,手里握著的光碟也掉到地板上。
「真……的……死了……?」
夕喃喃自语。拚命保护光碟,想要交予的对象却已经不在世上。想必受到不小的打击吧?
「时间正好是(百足)本人变成缺陷者的那个时候…大概是两个月前吧!美丽的公王瓢虫,将数十名特环局员和整个叶芝市都一起葬送掉,最後死於非命,结束。」
诗歌瞪著以轻佻口吻诉说的初季,但是初季毫不在意。她弯下身子,将手伸向有如灵魂出窍般的夕的脚边。
「真亏他能打倒那个超出常识范围的怪物呢…同样身为同化型附虫者,我实在是不得不佩服(郭公)。」
[....!]
夕瞪大双眼。在初季抓到光碟之前,将光碟抢了回去。
[...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个小鬼,还想要更多情报吗?」
初季瞬间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地逼近夕。
「郭…(郭公)?」
夕往後退,紧握手上的光碟。
「有(郭公)这个人吗?」
[(郭公)怎么了吗?」
诗歌走向前.夕回避初季的视线,向诗歌望去
「那个男人说…除了瓢虫,好像也可以给(郭公)看…应该…不,他的确是这么说的!」
「小夕讲的话充满矛盾耶。就算那个自称(百足)的人就是本人,又怎么可能将重要的东西交给把自己变成缺陷者的对手呢?交给杀害自己最重要的主人——瓢虫的敌人?(郭公)可是比小(霞王)还冷

血,是最恶质的附虫者——」
「不是这样的!」
初季倒抽一口气。诗歌直视初季,先前温顺的样子彷佛是假的,她清楚地为(郭公)辩护。
[(郭公)没有杀害利菜。因为(郭公)说过,自己没能救得了利菜……」
初季被诗歌的魄力压倒,但是马上就皱起眉头:
「虽然我也没有在现场亲眼见到(郭公)打倒(百足)与瓢虫……不过小诗歌,你知道自己刚刚讲的话的意思吗?诗歌被特环抓到,不也是那家伙的缘故?就算不是这样,你在四年前也是因为那个恶魔,

才曾变成缺陷者的。」
[(郭公)他……也是我的朋友。」
诗歌说的话让初季无言以对。初季认真地怀疑眼前的少女是不是疯了。那个恶魔的朋友?将自己变成缺陷者,复苏之後又再次将自己给抓起来的人,竟然说是朋友?
[(郭公)和利菜是拥有相同梦想的朋友。所以叫做(百足)的人会那么说,我能够理解。如果是(郭公)的话,应该会为了利菜……」
「好…好,我了解了。这番话实在太刺激了,令我感到头晕目眩啊……小诗歌,麻烦你可以先安静一下好吗?这个,小夕啊……」
初季向夕伸出手。
「我不会害你的,那个可以交给我吗?反正应该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
夕紧握住光碟,用力地左右摇头。
「说实在的,就算你把东西交给那个恶魔,事情也不会好转。顶多是『来,这给你』就被送到小(霞王)的手上。据闻那两个人在同一个分部的时候,感情不错呢!]
但是夕仍然摇头。
「……像夕一样的小不点,要怎么把光碟送交到(郭公)手上?光是要从这个赤牧市逃出去就已经够困难了。像小(霞王)一样的人正四处找寻你的下落喔!你以为这里距离(郭公)所在的樱架市很近吗?


夕持续摇头。一听到(霞王)的名字,泪水就从双眼落下。
「我知道了啦!我帮你拿去交给(郭公).我可是小夕的救命恩人.你当然会相信我吧?」
夕继续摇头——初季已经到达忍耐的极限。
「算了,我懂了。」
初季朝夕走近。但是诗歌挡在夕的前面阻挡,令初季不悦地摆出臭脸。
「……小诗歌,你这是什么意思?说起来,我也是你的恩人喔!」
「你…你打算作什么?」
「这还需要问吗?光碟拿了,和小夕说掰掰。我要救的是特环保护著的人,可不是小夕。而且竟然连救命恩人都不肯相信…做人这个样子,不是太差劲了吗?」
[...!]
夕突然惊觉自己的立场,紧咬著双唇。
「更何况,小诗歌当然可以支持这个女孩,不过你承担得起责任吗?」
「责…责任?」
「就是万一这个女孩死掉的责任。如何?你承担得起吗?」
诗歌无言以对。夕则是以一副拚命的表情喊道:
「我才不会死呢!我也不想死……!」
「没有根据可以证明你不会死唷!既然不想死的话,就放弃光碟吧!」
「为什么我会遇上这种事情…今天…本来这时候…回到家要发信件给千绘,然後再预习和复习功课的……!」
「恩,就乖乖这样做吧,所以——」
「可是,我不做不行……!」
夕哭著诉说。初季实在无法理解—明明这么害怕,明明连这么做的理由都不知道,夕为什么还要这么坚持?
是因为诗歌的视线鼓励了夕吗?可是诗歌讲的话也是乱七八糟。竟然说(郭公)是自己的朋友,还袒护初次见面的夕。
初季的不悦达到顶点,瞪著两位娇小的少女。
「我还得赶去拿小诗歌想要的东西,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才没有空陪任性的小孩子玩!]
「我想要的东西是…利菜生前所留下的画……」
「那应该是在樱架市才对…在樱架东高中的美术教室里。」
[....!]
初季这次真的晕了头。
「初季也是为了某个目的才会救我的吧?没关系,不管初季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只要能够找到利菜的那幅画……」
初季眼前出现一片黑暗。
接下来要到樱架市去?
从本部所在的这个赤牧市,跑到东中央分部的樱架市去?路途中间不知道会有多少敌人?不晓得这趟行程到底会有多么困难?光是想像就让人绝望。
初季突然涌上一股想要放声怒吼的冲动。
想要痛揍眼前这两个人一顿,叫她们乖乖听话。尤其诗歌是初季真正的目的,因此才特地从中央本部带她逃跑。其实对她的境遇一点也不同情。
但是弱小的初季并不能这么做。如果硬要她们听话的话,诗歌应该会反扑吧?可能会做出反击,或是从初季身边离去也说不定。
无论如何都要避免这种情形发生,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拿到这股巨大的力量。
「……!」
初季懊恼地用力咬著臼齿:
「在这座赤牧市的上空,已经有一群飞行部队守候著,所以不能用飞的。可是就算搭乘交通工具,应该也会因为遇到临检而无法通行。毕竟各个地区都有战斗小班配置著。像小(霞王)一样的家伙到处

都是,有可以看到几公里以外物体的(虫),也有对味道十分敏锐的(虫)存在。天空和陆地都没有死角。光是要从赤牧市脱逃,就已经是冒著生命危险了,现在竟然还要穿过邻近的冰刨市,跑到樱架

市去?」
听到初季的分析後,诗歌和夕脸色骤变。
「而且小夕手上的那片光碟——特环为了保守机密而使用容易劣化的光碟,设计成只要过三天,资料就会毁损。你看,那里不是有写著数字吗?」
「……!」
夕往光碟看去。手中拿著的透明盒子上,刻印著小小的数字。
「上面写著今天的日期,这就表示…光碟是在小夕从那个男人手上取得之前录下的。里面的资最迟也会在三天後的下午或晚上就不见罗!」
初季瞪著诗歌。
——放弃吧!
从中央本部脚下的赤牧市脱逃,穿过仍然是本部管辖的冰刨市,接著到达樱架市。不管往哪里望去都充满著敌人的路程,想要在三天内到达,实在是天方夜谭。
算了吧——初季为了让诗歌说出这句话而瞪著诗歌。
「我们走吧,到樱架市去。」
初季差一点没大声怒吼。
不理会紧握拳头的初季,夕一脸愉悦地看著诗歌。
——真不该救她的。 。
初季出自内心地後悔救了夕。要是没有这家伙在的话,至少就不会有三天的时间限制了。
但是诗歌说过会乖乖听初季的话.
只能相信诗歌的这句话。对弱小的初季而言,没有其它选项可选。
「知道了啦…那就去樱架市吧!」
初季的一席话,让诗歌和夕顿时神采奕奕。
要想办法将诗歌送到樱架市去。至於夕手中的光碟,到时候再趁机抢过来就好了。
(冬萤)目前站在自己这一边。不管遭遇到什么强敌,只要有她在,或许都能够突破重围。
(老师),我马上就会为大家报仇了喔....
现在正是下定决心的时候。只要能够顺利抵达樱架市,初季的心愿也将能够实现。
「不过相对的,我也有个请求.」
初季微笑说道:
「从这一刻起,你们两个人就是属於我的罗!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2.OO 夕 Part3
爸爸、妈妈,对不起。
你们可爱的独生女,现在正被称为特别环境保护事务局的组织追杀著。没有开玩笑,真的被追杀著。昨天差一点就要被杀掉了。
不只是这样。
我现在和叫做杏本诗歌以及白坚初季的人在一起,两个人都是附虫者。至今以来一直都以为只是传闻的(虫)是真实存在的。我打算和她们一起到樱架市去。
理由嘛…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总觉得自己非去不可.虽然其实我很想马上将这一切忘掉,回家去。回到家以後,先冲个澡,对昨晚没有回信的事情向千绘道歉,而且现在也想要做补习班的功课。为了

要过没有不安的人生……
不过我非去不可。要到樱架市和叫做(郭公)的人见面。见到面後,把从叫做(百足)的人手中拿到的光碟交给他…我知道这件事情非常危险,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可是——
对了,从昨天起就没有跟家里联络了。我想你们一定很担心吧?不过初季说,最好尽可能不要和其他人联系。所以,对不起。等我回家後,再请你们尽情责骂吧!如果能平安回来的话...
[....]
昨晚下过大雨的赤牧市,今天则是万里晴空。
大楼林立的办公街。
并排在汽车往来频繁的国道旁边,连接的小巷里,因为大楼浓密的影子而显得昏暗。透过只有数公尺间隔的大楼缝隙,看到悠闲飘在空中的浮云.
昨天本来冷冽的风,今天也变得暖和,是个绝佳的「逃跑日子].
夕整个人却呆立不动。
[....]
她的身体正激烈晃动著。但因为眼前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使得她动弹不得。
「买这个!」
初季抓住夕的书包,左右摇晃著。
身材修长的少女现在身著毛衣,自脖子垂下项链。昨晚穿著的大衣和防风眼镜,现在在夕的书包里。虽然夕为了保护本来在包包里的参考书而奋力抵抗,却被初季以一句「那种东西不需要留著」,就全

数遭到丢弃。
「小夕,买可丽饼给我!我~好~想~吃~呦~~~~!」
在喧闹的初季所指引的前方,是有著粉红色车体的可爱移动型店铺。
「可丽饼!小夕,买这个嘛!」
看著挥舞双手,大声喊叫胡闹的初季,夕的脸抽动了一下。
这家伙,原来是这种人啊——
昨晚被初季愤怒的面孔逼迫,使得夕完全没有察觉到。但是在无人的店面里度过一晚的隔天早上,马上就不得不改变对白坚初季这个人的观感。
[....]
往旁边看去,诗歌也偷偷地瞄向可丽饼店。和夕四目相交时,虽然会不好意思的低著头,视线依然没有从粉红色的车子移开。
这个人也——
诗歌没有穿著昨晚的薄裳,而换上有附帽子的皮外套。衣服是夕和初季今天早上,在没什么顾客的服饰店买的。
「……你们两位,真的知道我们现在处於什么状况吗……?」
夕终於开口了:
「……我们三个人现在正被人追杀耶!也不晓得到达樱架市之前会发生什么事情,这笔钱不节省著用的话——」
「可、丽、饼——!」
「说…说得也是…得节省一点用才行…」
夕所说的话,完全不能改变两人的举动。诗歌虽然嘴上附和,却仍不时张望可丽饼店。
夕将心里所想的事,坦率地说出了口:
「你们真的是十六岁吗……?」
诗歌和初季比夕大上两岁。像初季一样的身高与长相,即使被误认为是大学生也不奇怪。这样子的少女,拚命耍赖撒娇要买东西的姿态,就某方面而言,可能是很珍贵的景象。
「……说起来,为什么会只有我身上有带钱呢?」
诗歌身上的衣服也是用夕的钱买的。记错补习班缴学费日子的这个失误,却意外派上用场。
「我说过小夕是我的东西啦!所以小夕的钱就是我的钱!赶快赶快去买可丽饼嘛!」
整个人坐到地面上的初季,以及目光开始飘向手拿可丽饼的顾客的诗歌。
夕望著这样的两个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几分钟後。
「咿嘻嘻,小诗歌,给我吃一口巧克力香蕉!」
「那…那个,夕要不要也来一口?」
「……」
在高架桥底下,夕不高兴地将睑别开。
三个人在堆积的废木材阴影下,各自找了地方坐下。
结果,初季买了草莓奶油口味,诗歌则是巧克力香蕉。而且还是叫夕自己一个人去买。
夕没有买自己的份,是为了减少浪费的开销。在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情况下,不能够没有计画并且浪费地使用为数不多的资金。对为了考上普通程度的高中而努力用功的夕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考

量…就算她其实也很想吃。
「小诗歌要不要也来一口草莓奶油?不过不给坏心的夕吃唷!」
「最後还不是帮你们买了!为什么还要说人家坏心啊?」
夕发出不满的抱怨,初季「咻」地躲到诗歌背後。「那就叫你爱生气小夕吧」初季边说边吐舌头。由於过度生气,夕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著。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昨晚初次相遇时,夕害怕初季。
虽然她将夕从(霞王)的手中救了出来,但之後却凶悍地要求自己交出光碟。当时的脸孔,和现在像个笨蛋似的少女判若两人。除了附虫者这一点,像鬼一样竖起眉毛的表情也很可怕。
可是才过了一晚,就变了个人似的。虽然是一样的外表,不过讲话方式和行为举止,简直就和幼稚园儿童一样。夕从来没有见过像她一样的人。
「对…对不起,小夕。」
诗歌护著初季,向夕道歉。
诗歌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物。有著过於文静的羞怯个性,对夕相当温柔。但是有时又好像在发呆似的,令人觉得很靠不住。今天早上,夕也看到诗歌在换衣服时连续两次跌倒在地上。
「我没有对诗歌生气啊……」
回避特别环境保全事务局的追兵,迈向樱架市。
本来以为接下来会展开遇到各种险境、冒著生命危险的逃亡之程。
结果,这么没有紧张感的气氛是怎么一回事——夕心中的不安感越发强烈。
「我从以前就一直想吃吃看可丽饼了.」
诗歌笑著吃了一口手上的可丽饼,脸上洋溢著喜悦。
「咦…你以前从来没有吃过可丽饼吗?」
「恩。]
诗歌肯定地点头,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但是这句话令夕难以相信。诗歌十六岁了,照理来说,应该有很多机会可以吃到可丽饼。
「原来可丽饼会加这么多的巧克力啊!」
「小诗歌没有注意到看板上写的字吗?因为情人节快到了,现在是巧克力加量活动中喔!这个缎带也是喔!」
「情人……节?」
诗歌斜著头,看著可丽饼包装纸上缠绕的缎带。
夕皱起眉头。
「就是情人节啊!女孩子将巧克力送给喜欢的男孩子的..咦?难道你不晓得情人节吗?」
诗歌摆出呆楞的表情,不过马上又点了好几次头。
「情人节…原来如此,马上就是情人节了……」
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回想起遗忘已久的事情般。夕越来越搞不懂诗歌这名少女。她从前到底过著什么样的生活呢?
「刚好可以用,就拿这个来帮小诗歌做个小小的『变装』吧!」
初季徐徐地解开缠绕在自己的可丽饼上的缎带。将可丽饼含在嘴里,灵巧地将诗歌的头发以缎带绑起来。看著头发绑成一条马尾的诗歌——
「好——可爱喔!」
初季心情大好。
「谢…谢谢你。」
诗歌脸颊泛红。
「喜欢的男孩吗……」
诗歌呢喃出一句话。
夕焦虑地等待数分钟之後。
瞪著一脸吃饱,神色满足的少女两人,开口说道.
「满意了吗?那么就来开始构思作战计画吧!」
「作战?」
初季和诗歌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这…这些人实在是……!
夕气得肩膀颤抖,以低沉的声音说道
「思考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到达樱架市……!」
「既然如此就直说嘛!都是因为你说什么作战的…先跟你说唷,这可不是在玩游戏唷!]
「我当然了解!」
「你根本就不了解嘛!万一被抓到,可是会被杀掉的喔!]
被初季沉静的眼神直视,夕欲言又止。
——也不想想,到底是谁搞得一点紧张气氛也没有的!
诗歌安抚著忿忿不平的夕。
「你们两个人都冷静一点,好不好?」
「我可是相当心平气和呢!是小夕一个人在那里兴奋而已.]
「为什么变成是我?兴奋的明明就是你啊!」
「你个两个不要再吵了!」
诗歌夹在中间,夕瞪著初季。另一方面,初季趁著诗歌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吐舌头。这个小孩子一般的态度,更是触动到夕的神经。
是怎么……?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会儿任性,一会儿威胁,一会儿又做出幼稚的举动。夕心里是如此的不安,想要回嘴指责「到底是谁没有心想要脱逃」的念头充满脑中。
不过由於诗歌努力劝说,夕和初季总算安静下来。但是两人彼此都不看著对方。
「那么,小诗歌,我要说明罗!」
「嗯。」
自己的存在被露骨地遭到漠视,夕变得更加生气。
初季拾起木棒,在露出沙土的地面上描绘出线条。
她画出赤牧市和冰刨市,以及邻接的樱架市的都市轮廓。地图意外描绘的相当细心.
「好在事先破坏小(霞王)的防风眼镜。要不然,我们要朝向(郭公)所在的樱架市的意图可能会被识破。只要本部不晓得我们会逃到哪里,就应该会在固定的位置安排战斗班。」
说完序论之後,初季在地图上追加了几个大小不一的圆圈。
「昨晚我也说过了,用飞行的方式前去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有小(木叶)在的关系。」
「木叶?」
「是最近刚加入特环就成为火种四号的人物。特徵是视力非常好,只要没有遮蔽物在的话,甚至可以看遍数十公里以外的范围。就算那家伙不在,天空上满是坐在(虫)上的飞行部队在那里来回监视。

一旦飞上去,就会遭受集中攻击。」
「还有这里和这里和…这里。这几个地方配置了强力的局员,绝对不可以靠近喔!尤其如果被在这里的小(霞王)发现的话就出局了。纯论战斗力的话,她可不会输(郭公)」
回忆起昨晚的恐怖经历,夕感到一阵寒意。
雾的怪物——(霞王),夕差一点就被她杀害,是夕再也不想遇见的人物,用不著初季提醒。
「这个范围应该也不行,有对味道敏锐的(虫)和有特别察觉能力的(虫)在那里。一靠近马上就会被发现,并遭到包围喔!交通工具也全都不能利用,公车和计程车上应该都贴有通缉布告,大马路也会

有临检或巡逻的人员,所以也不能走大马路。」
圆圈一个接著一个被画在地图上。
「像我一样没有编号指定的小兵啊…会被踢到各种不同的班队上。所以只要是中央本部的战斗班和监视班,我大概都还算清楚。」
「……」
夕和诗歌仔细凝视著最终完成的地图。
[…请问一下,上面看不到可以通过的地方耶.]
夕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初季则理所当然地点头.
「我昨天不就跟你们说过了吗?」
诗歌也呆楞地往下看著地面上的图。
初季所描绘的圆圈没有交会的,只有一个地方。
就是现在三人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赤牧市几乎正中央的地方。
「啊,虽然不用讲应该也知道,就算跑去找警察也是没有用的唷!虽然警察不会实际搜索,不过至少会四处张贴通缉令吧?还有晚上也绝对禁止移动。特环的存在对一般人而言是不公开的秘密,所以那些

家伙在不容易引人注目的晚上才会正式展开行动。」
要躲避过这么多敌人的追捕,三天内抵达樱架市——
夕现在总算了解自己打算做的事情有多么无谋。
三名少女之间,笼罩著一股沉重的气氛。
「初季……」
诗歌仰望初季。
「没有办法可以过去吗?」
被诗歌凝视的初季搔了搔头。以木棒的前端,在地图上画出蜿蜒曲折的线条。
「只能尽量避开强力的战斗员,尽可能不要被发现地前进罗!虽然会需要绕很大一段远路..不过想要在後天到达樱架市的话,只有这条路线可行。对了,得先决定相会的场所才行……」
「相会的场所?」
「就是万一不幸走失时的碰头的地方啊!这个嘛…你们知道要到隔壁冰刨市之前的冷水桥在哪里吗?就在这里。」
初季在地图上一处划上X的记号。
「如果紧贴在这座桥下面飞行的话.应该就能隐密潜入冰刨市了。」
初季近看著夕和诗歌的脸:
「要是真的走散了,绝对要到那里会合,可以吧?你们都是我救的,不可以中途逃跑喔!]
[....]
夕没有回答。手伸进口袋里,摸到里面光碟的硬质触感。
诗歌也和夕是相同的表情,像是在思虑什么一样,回视著初季的脸。
[…好吧,就这样了。」
初季眯起眼睛。
夕向初季提出询问:
「特环……特别环境保全事务局,到底是什么组织?我已经知道(虫)是真实存在的。不过那些人到底是什么……?」
初季和诗歌注视夕。
「至少,我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被什么样的人们追杀。」
「你真的要听吗?」
「什…什么意思?」
「没事——这个嘛……」
初季拾起头来,以独特的说话方式开始解说:
「特环的全名是特别环境保全事务局。表面上好像是个调查机关,不过事实上是为了捕捉附虫者,而派出同样是附虫者的组织喔!他们将抓到的附虫者的(虫)杀掉,使其成为缺陷者,并收容在隔离设施

之中。不过有用处的附虫者就会直接被纳为特环的局员。特环在十几个地方设有分部,赤牧市这里是中央本部的所属地。(郭公)所在的东中央分部,根据地在离这里两个城市的樱架市。每个分部底下

都有战斗班、监视班、实验班、情报班.特殊班等,一般人和附虫者们则混合配置在一起。另外,我本来是待在战斗班的飞行部队里唷!和每次会被分派到不同地方的监视班不同,当有命令时,才会被调

去参加战斗或是危险任务。」
「战…战斗……吗?」
「没错,小(霞王)跟我是同一个战斗班的呢!其实…我和小(霞王)就读的是同一所学校喔!你们知道霍露斯圣城学园吗?那个小(霞王)啊,其实平常啊——」
「咦咦?霍露斯是那间超贵族女校吗?骗人,初季在里面念书?你…你真的是有钱人吗?实在看不太出来……」
「不是啦,学费和生活费都是特环出钱的。因为我是那种浪迹天涯的人,那所学校几年前又好像发生过不少事情,我们就被派去上学,并进行事後的调查动作。」
初季一边灿烂地笑著,一边掐住夕的脖子。似乎是对夕的最後一句话感到不满.
「其…其他…那个……附虫者……在很多地方都有活动吗?]
从手腕里解脱的夕继续询问。
「恩…不只是附虫者,特环的协助者也是偷偷地在帮忙喔!]
「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
「那是当然的罗!普——通的人要是知道这些事情的话,特环才不会轻易放过。好一点的,就是签订绝对不会泄露情报的契约:坏的话,就会为了封口而一刀子..]
「咦?那…那个…我…刚刚,已经听到了耶……」
「所以我一开始就先问过你,是不是真的要听了啊!」
「你…你那样子讲,谁会知道啊?怎…怎么办啦…我…我……」
「只要小夕不和任何人说起,应该就不会有事吧……大概。」
决定逃脱方针後,三人迅速从高架桥下方离开。
弯到捷径行走,进入密集的住宅区。
每当遇到转角,首先会由夕向前侦察。提心吊胆地从墙壁後方探出头来,确认四周围是否有人在。若发现其他人的踪影,则寻找其他的路走。
三个人小心谨慎地依初季所指示的路线前进。
回头张望,见到刚刚吃著可丽饼的高架桥。虽然觉得经过不少时间,却没有前进多少距离。
——照这个步调下去,今天该不会连赤牧市都无法离开吧……?
夕心中不安的气球越膨越大。但是若急於赶路而被追兵发现,反而是本末倒置。著急与焦躁的情绪越来越强烈。
马路的另一头有汽车通过,听得到人们的喧嚣声。
国道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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