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上記の広告は3ヶ月以上新規記事投稿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えます。
管是怎样的办法,都应该实施吧」「这话完全正确——可是」? ?忍点了点头。? 尽管如此,忍还是有些犹豫,于是我又重复了一边请求,然后「好吧——随汝的意愿去做吧」终于把具体的办法告诉了我。? ???之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哥哥……虽然不知道你是去上厕所还是别的什么,至少让我先穿上衣服再走啊」? ??刚一进门,就听到了如此(非常正确)的抱怨,但是我无视火怜的发言,说道。「火怜酱」? 因为情况紧急内心非常紧张,一不小心就用名字来称呼了火怜,不过这也顾不上了。? 我继续道。「接下来我要和你接吻了哦」第19章017从结果上来说,怪异——围栏火蜂的毒,并没有全部转移到我的身上。或许,也就是三分之一的程度。不知道是不是该说遗憾。可是,尽管如此,火怜体内的高烧,也下降了一定的程度——从超过四十度回到了三十八度左右,说起来虽然只是两度的变化,但这两度差别也很大了。实际上,就在刚才,「初吻!原本应该是献给瑞鸟君的我的初吻居然!」火怜还精力十足的在吵闹。顺便一提『瑞鸟君』是指火怜的男友。虽然还不知道他的名,我也没跟他见过面,不过似乎是个可爱的学弟。顺便二提,月火的男友是『蜡烛泽君』,(同样不知道他的名,也没跟他见过面),同『瑞鸟君』相反,似乎是个帅气的学长。这对姐妹,对男人的口味倒不一样。 总而言之,火怜闹完了之后累得睡着了,从结果上来说还算不错吧。「接吻能转移感冒,能治疗感冒,这种说法不都能算得上是都市传说的程度了吗。说是用嘴巴来转移好呢还是间接接吻好呢,嘛,反正是诅咒——」忍在身后说道。然后,继续用吃惊到极点的语气说道,「你比吸血鬼更像是鬼。简直就是鬼畜」, 印象中上一次把妹妹弄哭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我是不是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好好地反省一下。总而言之,我让火怜睡着了之后,七月三十日,等到上午九点一过,在月火的桌子上留下一张『今天一天和火怜一起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就好』的便条,然后就离开了家门。自行车已经借给羽川了。所以徒步出门。徒步——走向战场原的家。在途中,发现了八九寺的身影。还是和以前一样,背着大的不像话的登山包,不住的走着——说起来,在那包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想到有可能装了一大堆哑铃,靠这样的行为来锻炼身体,心情变愉快起来。可是连续两天都看到了八九寺,还真的是很幸运呢。从概率上来说,比一天里面看到两次的概率更小也说不定。不过,虽然我把她看做是幸运物,昨天却遭受了惨无人道的对待。话说,这附近也是这家伙的地盘吗……还是说正在扩展地盘呢?莫非她正在准备制作这个小镇的地图吗。难道你其实是伊能忠敬来的。(译者注:伊能忠敬生于1745年2月11日,于1818年5月17日去世。是江户时代的商人、测量家。他花费将近20年时间,徒步走遍日本,用测量器经过10次测量(第9次未参加),做成《大日本沿海舆地全图》。《大日本沿海舆地全图》,也被称为 《伊能图》,是一份精确度相当高的实测地图。)「哟,八九寺」由于有神原的教训在前,我只是普通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八九寺转过头来。「……」用似乎少了点什么的感觉看着我。「我、我说……八九寺?」「哈……是阿良良木先生呢」「不对,名字应该说错!」平时的套路跑到哪儿去了!别突然改变啊!「阿良良木先生,就这样普通的打招呼,堕落成十分无聊的人了呢。发生了什么吗?」「这话太辛辣了!」唔哇,眼神好冷淡。不对,说是冷淡其实是凌厉。战场原也未必会有这种眼神!「你不是很讨厌的吗!」, 「那不就是口嫌体正直的表现吗?如果我说了住手结果真的住手了那该怎么办。真是的,我这么漂亮的传球被彻底的糟蹋了」「你反应那么大,哪里像是装的!」「太直接就不好玩了,克服的困难越大,获得奖励时的成就感也就越大」「居然这么说!」「阿良良木先生只要把辛辣的辣字用拼音来写,让紧张感消失就可以了……」「顺便说一句,把辛苦的辛束成一大捆就是辛辣了,写法意外的简单呢」说出完全没必要的汉字记忆方法之后,八九寺留下蹒跚的背影慢慢离去。留下我一个人。这口气怎么咽的下去。「喂,八九寺。等等我」「不知道。和我关系很好的阿良良木先生已经死掉了……抛弃了性骚扰这种行为之后,阿良良木先生就是个跳蚤一般的存在哦」「跳蚤从一开始就不包括在我的构成要素里面吧!」「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你的脸了。请赶快消失」「别这么说!虽然这是战场原已经对我说了上百次的台词,可被你说了之后就有种真的会消失的感觉,快别这么说!」「哎?明明说了赶快消失为什么还留在这里?阿良良木先生就连消失这种事都做不到吗?」「从存档点重新开始!」终于赶上了。尽管如此八九寺依然一脸不满的表情(而且还不是装出来的样子,似乎真的感到很不满。我真是搞不懂了),停顿了一会儿之后叹了一口气,然后终于转向我,「那么,发生什么了?」向我提问道。「今天和昨天完全不同,是非常严肃的模式呢」「严肃模式……嘛,说的没错」又不是说接下来要去千石家玩。 战场原——很恐怖的。昨天分别了之后,她会采取怎样的行动我连想都不敢想。「发生了很多事」「是吗。这方面就不深究了」八九寺点了点头。她是个在这方面很有分寸的女人——身为一介小学生还真是可惜了。「可是阿良良木先生。脸色不怎么好这点让人担心呢」「嗯?是吗?」「似乎身体的情况有些差」「嗯——」虽然火怜的病有一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应该还不至于引起眼睛看得到的变化啊。还是说。八九寺——明白这些呢。「围栏火蜂——就是这样啦。从属性上来说,是跟你的蜗牛完全不同的家伙。不过,是个很麻烦的对手」「是这这样吗——很困扰呢」八九寺似乎真的觉得很困扰,把手插在胸前。一脸艰深的表情。「不过,既然是阿良良木先生的话一定没关系的。至今为止,阿良良木先生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是这样的话就好了。很多方面都很不顺利,说实在我还是很头痛的。而且这一路走来,也不是很顺利,其实几乎全都是失败」虽然对比自己年幼的对象抱怨也没什么用。但除了八九寺之外我也没什么人可说了,于是。「因为妹妹们是笨蛋」「比阿良良木先生更笨吗?」「以我是笨蛋为前提的对话是怎样!」不对不对。这样可不行。把这话当真了的我也太蠢了。「她们说的话很正确,而且在这点上我也希望能尊重她们——但做法实在是太武断了。明明想要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却不知道正确的做法。就是这样的感觉」「……这就是阿良良木先生一直从别人那里得到的评价吗?」「嗯」的确。忍野还有羽川似乎常常对我说出类似的话。虽然我实际接收到的话是『就算很美丽却未必正确』——从本质上来说是一样的。「而且,如果阿良良木先生不是那样的人的话,我也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悠闲地在这里散步了。而且,被妹妹们拯救的人,不也有很多吗?」「……」大概,是很多。要不然,那种夸张的人望就说不通了。那种领袖能力,其实基本是基于结果而产生的——至少她们比起我,更令人喜欢。受人爱戴。然后,除此之外又有什么?这不已经足够得出结论了吗。就在这里点头也可——可是。「可是,是不是该说那两个家伙太孩子气了呢……完全不听别人的话。这次也是,一定要乘着她们老实待着的时候做个了断……」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围栏火蜂这个怪异,还真有点因祸得福的感觉。拜其所次,火怜才不得不老实呆着。老实——呢。「八九寺。人到底到什么时候才算是成了大人?」「说这种话的人是成不了大人的哦」让我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话。居然出自小学五年级学生之口。「就算法定成年是二十岁,跟据不同的时代这个标准也有所不同呢。以前的人们可是在非常loli的年纪就结婚了哟?要说起来的话以前的男人全都是lolicon呢」(译者注:日本法定成年年龄是二十岁)「这话说的真难听」「以前的武将全都是BL」「这话说的太难听了!」「其实在历史上著名的大会战,全都是痴情的纠葛而产生的。这样一想,社会的教科书也变得很有意思了呢」「谁会这样去想象!」「信长,秀吉和家康其实是三角关系来的哦」「日本史被整个颠覆了!」不过,战争也的确有那样的侧面。这一点上,社会和世界都没有发生改变。是不容否认的事实。「是颠覆也好是颠倒也好,因为这是事实,所以我也很无奈。其实那个时代,并不应该叫做战国时代而是天国时代」「这个,怎么说呢……那个世界究竟能不能称作天国,不是有非常不同的判断吗?」「嗯,大家对于天国的印象各不相同嘛。顺便一提,我对于天国这样一个单词的联想是drink bar」(译者注:drink bar,自助餐厅里面拿了个杯子之后可以无限续杯自己喜欢的饮料的服务)「为什么」为什么就那么强烈的憧憬drink bar呢。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先不说天国还是别的什么,小时候,这的确是很让人兴奋、期待的单词。「那么阿良良木先生对于天国又有什么样的联想呢?」「这个,也没什么……云啊,天使啊,这类的」「嗯」「硬要说的话羽川也算」「……那是因为阿良良木先生用非常淫猥的感觉抱住了羽川小姐吧?」「不光是淫猥的感觉吧!」这话太伤人了!不过,怎么就产生这样的印象了。顺便一提,战场原的印象是地狱。理所当然。是个心情不好就会做出地狱一般行动的女人。「虽然也有工作了就是个大人的说法,但就算不工作也不是不能成为大人呢」「你是想说上了年纪随便谁都成了大人吗」「对了,阿良良木先生将来想要从事什么样的职业呢?」「很遗憾,我还没想过那么远的事……」「就因为这样所以还是个孩子呢」「……」嗯。或许就是这样。「为了不让羽川的胸部掉下来,不断地支撑着,有没有这样的工作呢」「阿良良木先生一脸严肃的说什么呢!」「有没有搞错,到底是什么人发明的胸罩……虽然我不知道他靠这个赚了多少钱,拜他所赐我可是丢了饭碗非常头痛的啊」「请冷静下来,阿良良木先生。本来那样的工作就是不存在的」「或者之前你提到过的,帮你揉胸部让它不断变大的工作也就凑合了」「胸型会变得很奇怪的……话说阿良良木先生,从刚才开始你就在不停的泄露着自己没完没了的妄想哦」「什么!」「用拉链把嘴巴封上吧」「我的嘴上才没有那么方便的配件」「那么就用订书机把嘴巴封上」「心灵的创伤苏醒了!」「啊啊,这么说来」八九寺用似乎刚刚回忆起什么的语气说道。「昨天和阿良良木先生告别之后,后来发生了什么来着。记得在路上遇到了和阿良良木先生就读同一所高中的,结束了社团活动回家的一年级女生团体,擦身而过的时候,听到了这样的流言呢」「这么样的流言?」「据说被三年级的阿良良木先生揉了胸部之后会产生令人瞠目结舌的成长哦,这样的」「……」我已经知道是谁在散布这样的流言了。肯定是那个脚程快到可怕的二年级女生。这是何等的惊喜由善意所引发的无比壮大的膈应。新学期好恐怖! 「对了,阿良良木先生。回到话题之前,我想说个笑话」「什么笑话啊」?「一个单身的男性,被母亲问道『什么时候结婚?』之后,这样回答『马上就好了,我在等对方年满十六岁呢』」 「一点也笑不出来」这哪里算是回到之前的话题了。 而且怎么就发展出这种话题了。这跑题的程度让我折服。「不过也是,就算要初中二、三年级的家伙成熟起来,这也是无理的要求。从实际的年龄上来说也还是孩子」?和忍不一样。我看着自己的影子。一边想着大概正沉睡在我的影子里面的忍——一边看着。「正是如此。初中生理所当然就该是个孩子,可是如果不了解自己是个孩子这点那就成了问题了」「哦哦」八九寺说出了非常尖锐的话。 这家伙偶尔会指出我的盲点。原来如此,的确是有这么一说。这样的自觉,才是问题的关键。「尽管如此,说不定还是比不觉得自己是个大人的大人要好些」「的确比那些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的大人要好对付些,这倒是不错」不过这样的人还真不少。在学校的老师之中,就能看见这样的人。「对了八九寺。你对于自己的事是怎么想的」 「身体是孩子,头脑是大人」 「你是名侦探吗!」 (译者注:没人不知道柯南吧……正好赶上M13了……)「说起名侦探」八九寺又准备把话题车开了。也不是不能制止。?不过虽说已经快到战场原家了,但再来一个主题应该还是没问题的。「似乎最近,本格派推理又逐渐变成了主流了呢。稍稍有点奇怪的感觉呢」「为什么你会对流行这么敏感……再说这有什么关系。本格派?就算是本格派,推理本身不已经不流行了吗?」「在说什么呢。推理小说虽然并不是很流行,推理本身还处于全盛期哦。警匪剧啦推理漫画啦侦探游戏啦,完全没有消退的迹象。不都是非常有人气的吗?」「……」这倒也是。警匪剧常常能获得最高的收视率。 一天到晚的重播。为什么只有小说没落了呢…… 完全是古典艺能化啊。「现在的人越来越远离印刷字了呢……不过,手机小说倒是非常流行啊」我对于手机的操作很不擅长,所以还未曾读过那类作品。「所以也没听说过,在那种手机小说里面,推理算是主流啊」「有种说法是人的一生所阅读的文字数量是一定的。不过不知道具体是多少亿字呢」「嗯?」八九寺又开始展现不知所谓的杂学了。这家伙平时到底在看些什么书?「就是说,因为手机邮件和互联网在不断消耗这个有限量,结果人们就开始远离印刷字了——就是这么回事」「这种事情是真实存在的吗?」「应该是没有的吧」八九寺很轻易的就推翻了自己的(其实应该不是)理论。「说来,推理小说只是单纯的因为没有意思所谓才不够流行的吧」? 「这只是你的个人意见吧?」「因为没意思所以没面子呢……啊哈哈哈哈!」 (译者注:《面白い》有趣,《面目》面子) 「你的这个文字游戏还没到能让说了的人自己大笑起来的程度吧!」 「不知道以前是怎么样,在画面和表演这些点上,不是其他媒体的对手呢。所以小说的主要武器,就只剩下代入感这一点了。所谓小说,也就是无法通过画面来表现的东西,更容易让人产生代入感。可是如果对推理小说产生代入感的话就麻烦了。毕竟不知道该相信谁才是卖点」「哎。你这么一说也对」「综上所述,现在推理小说比花札更加非主流」「……嗯?你还会花札?」对于这令我非常在意的比喻,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会哦,八九寺点了点头。「因为我的名字所以我喜欢『八八』的玩法呢」「终于找到了!」 我的命运的对手!糟糕,超想玩!「哈……可是,手边没有花札啊!怎么会这样,玩花札的时候身边没有懂规则的家伙,碰到懂规则的家伙的时候手边却没有了花札……」「正巧手边有一副花札的状况,本来就是很难想象的啊……」 「不,从今往后我要一直带在身边!」我决定了。「然后再次跟你偶然相遇的时候,当场就举行花札大会!」「……阿良良木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只能够偶然和我相遇,如果真的想要见面的话,约定一个时间和地点也没关系啊」「哎……不,这种一本正经的感觉,会让人害羞的!」「为什么脸真的就变红了呢……」我真的对八九寺有感觉了。?就好像退潮一样势不可挡。 不、不对,这是由于对花札的爱,爱屋及乌所以产生了对八九寺的爱……这么说来,我就那么喜欢花札吗?实在是忍受不了没有对手的饥饿感于是不得不奋力的去寻找。大家都只知道猪鹿蝶呢。(译者注:搜集「萩に猪」「红叶に鹿」「蝶に牡丹」三张牌(5文)就成了猪鹿蝶,手中有此役之后,多一张10点札,计分多一文5分。不过我觉得这里是在说火影……)「像千石那样年级的孩子有可能连这个游戏的存在都不知道。啊啊……就算某周刊少年杂志上出现了以花札为主体的漫画也不会热门起来呢」(译者注:周刊《少年JUMP》、周刊《少年SUNDAY》、周刊《少年MAGAZINE》三本,应该是在说JUMP,毕竟是销量最大的)「不,就算不那么叹息,知道的人也还是知道的」「所以说,很难遇到知道的人啊」 「据说在冲绳那边相对而言还是比较流行的游戏呢」「真的吗?」「再怎么说也只是相对而言」?「是吗……那搬家过去也没太大的意义了……」「阿良良木先生,你到底喜欢花札到什么程度……不过,花札的确是跟麻将很相似,赌博性非常强的游戏呢」「赌博性?」「赌博性很强这一点,跟违法性很强这个意义可是有很紧密的联系的哦」 「嗯」原来如此。回忆起在神原的房间里,同花札的盒子相同的区域当中发现的鷲巣麻将牌,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嗯,的确是箴言。这么说来,在扑克当中也是一样,德州扑克,21点,百家乐,这些赌博系的玩法,确实不欢迎年轻人的。 该说是了解的人和不了解的人差距太大呢还是赌博性呢。「那么八八寺,刚才在说什么来着?」「阿良良木先生,寺少了一个」 「啊抱歉,刚才没注意,那么,八九寺,刚才在说什么来着?」「在说阿良良木先生最喜欢内裤的事」「话题怎么就回到昨天去了」「如果说不是内裤的话题,那么就是推理小说的话题了呢」「这两者是并列的……?推理小说虽然并不流行,推理本身却还是处于全盛期,然后在此之中本格派的设定增加了。虽然说到底什么是本格派的推理小说,我还不是很明白」(译者注:直接给链接吧,http://baike.baidu.com/view/343730.htm,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5818395.html)「『罪犯不在这些人当中!』这样的决定性台词,不是本格派呢」「『时钟就是全部的谜题!』这样的」「是如此偏重于内容的推理小说吗!」 「『证明结束……Q?E――S?T?I?O?N!』」 「明显还有疑点残留着!」可是说了这么多,从最后这句决定性台词来看。这已经不是推理小说了。?「那么,八九寺。接下来不是还有你想要说的话么?」「嗯,嘛,因为是推理小说,所以要杀人,然后还要抓捕罪犯。只是,大部分故事中罪犯的动机都很悲惨呢」八九寺说道。「这种设定,让人觉得很不爽快呢。搞不清楚到底哪一边才是恶——不过,现实中就是这样,说不定也才是有意思的地方呢」「嘛,既然是虚构的故事,善人被杀,恶人是罪犯,这样一点也不显得不自然呢——如果说是时代剧的话,虽然这样才给人更帅气的感觉,却很难处理啊。不过不论是怎样的恶人,也不可能没有理由的就去行恶,这点倒是可以肯定」 贝木泥舟。那家伙的理由是——金钱。钱就是一切。「……嗯?啊——不好意思,八八寺」「所以我说寺少了一个」「啊,不好意思,八七寺」 「阿良良木先生的发声系统是每读一次我的名字就会减少一个寺的系统吗!?」「八六寺,马上就要到战场原家了,就在这里道别吧」「哎?啊,说的也是。就这么做吧,那位小姐很讨厌我呢」八九寺停下了脚步,转了个身。这家伙的字典里没有目的地这个词。 「那么阿良良木先生,请多保重」「你也是一样」? 我们相互挥了挥手,算是为这一段同路落下帷幕。嗯,多亏了她一路上才不至于无聊。目送着八九寺远去之后,我悠闲的,在自己心中表达着对她小小的谢意——可是。可是,此刻的我并不知道,在这之后,在名为八九寺真宵的,非常健谈,性格开朗的少女身上,到底会发生什么——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在某种意义上那家伙的确是个不解之谜——比如说一个人的时候,散步之外的时候,都在干些什么? ??木质民仓庄公寓,二零一室。化物语战场原黑仪居住的地方。 我硬着头皮,在没有跟战场原进行事前联络——没有预约的情况下访问了这里。这也算是我觉悟的一种表现吧。轻小说论坛民仓庄的房门口,并没有安装电铃或者对讲机这种潇洒的东西,我握住拳,面朝着门轻轻地敲了敲。没有回应——于是我又敲了一次。 还是一样。 尝试性的拉了拉门把手,结果发觉并没有上锁。太没有警惕心了。虽然在近距离的防御能力上战场原黑仪已经到了可以被称作铜墙铁壁的坚固程度,但在远距离的防御能力上实在是弱的够呛。 然后,这位战场原小姐。「……」正在六叠一间的房间里——削着铅笔。?一心一意的。 似乎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境界。?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我已经进来了。削铅笔——如果说把这理解成是在维护文具的意义的话,对于高中三年级的学生而言这样的行为这当然算不上是超出常规。但在一旁的报纸上堆积如山的庞大数量(大概有上百支?),到了这种程度,从视觉上已经让人有种很毛骨悚然的感觉了。做个比喻的话。就好像出阵前在磨刀的武士。「这个……雅原小姐」 「问个问题,阿良良木君」 看样子我对于她没发觉到我的推测是错误了,只是没把视线转向我而已——似乎在她看来我的来访和削铅笔这样的行为相较之下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战场原看着被削完的铅笔的笔头,说道。「……碰巧带在身上的一百支削好的铅笔,一不小心像子弹一样刺到了某个人的身上,这就是所谓的事故吧?」? 「才不,这是案件!」大案子!铅笔杀人案件绝对能登上社会新闻的头版!「呼呼,那么我就继续在这张报纸上削铅笔了」「冷静点战场原!你这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是怎样,我可没说过什么赞同你的话吧!」 别把你那宝贵的笑脸浪费在这种地方! 你可是平均一天只笑五次的无表情属性啊!化物语由于已经削了过多的铅笔,刀身都已经完全染黑了的美工刀——大概,跟上次突入我口中的美工刀是同一把——战场原晃了晃刀,一股亮光闪过我的眼睛。 黑色的光。「先把鞋子脱了进来吧,阿良良木君。不用担心,我已经不会再监禁你了」「……打扰了」 用手把背后的门关上,然后再把一直没上锁的门给锁上,我脱掉鞋子,踏上榻榻米。六叠大小的房间内的状况一目了然,只有战场原一个人。「父亲呢?」? 战场原和父亲两个人一起生活。也不像是在洗澡的样子(如果有的话能很清楚的听到水声),看样子战场原的父亲不在。战场原的父亲是外资企业的大人物,也听说过他几乎每天都不会回家,没想到原来星期天也是这样吗——不,因为欠了数目一笔非常夸张的债务,对那个人来说没有星期六或者星期天这样的概念吧。事实上,战场原也是这么说的「父亲在工作」「现在已经……嗯,去海外出差了。时机真是太好了呢。毕竟又不能把父亲也监禁起来」 「……」对恋人就可以这么做吗。你这个预备役罪犯。「什么预备役,你在绑架监禁我的时候老早就成了真正的罪犯了……那么,我能不能请教一下你把自己武装至此的理由呢?」 「提问是你的自由哦。俗话说提问是一时的耻辱,阿良良木君是一生的耻辱呢」(译者注:原本应该是《訊くは一時の恥,訊かぬは一生の恥》,提问是一时的耻辱,不问是一生的耻辱)「用我的名字组成的谚语是怎样!而且还是这种非常讨厌的感觉!再说我是一生的耻辱到底算是什么意思!」 「是阿良良木君非常害羞的意思」「这是谎言!」我隔着堆积着铅笔屑的报纸,坐在战场原的对面。「我准备」战场原说道。「去找贝木谈谈。既然阿良良木君已经拒绝了我的保护,那只能由我这边主动出击了」「不要把绑架监禁说成是保护」 话虽如此。我其实很清楚,那的确是战场原风格的保护——如果说没有收到月火的那封邮件,我也没想过要强行的拒绝这种保护。「既然如此,再监禁一次试试看?」「已经说好了不会再做了吧」「是这样的话就好了。说起来,那之后跟羽川谈过了——」 「哎?羽川大人……啊,不,羽川同学说了什么关于我的事?」 「……你刚才,说了羽川大人吧?」「没、没有说过。我才没有在学校里被欺负」 「被人欺负了!?你!?」不过。战场原为了使『铁壁』的表面更柔和一些而披上的『病弱的优等生』这样的面具,虽然对班级中的其他同学还有效果,但对于羽川来说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不会一直都对她很温柔吧。羽川虽然是个好人,但那是因为她会原谅恶,绝不是因为她会宽恕恶。 「虽然你要是以自己的本性来行动的话大概羽川的确是会对你提出不少的批评和意见,但别把那说成是欺负啊。听上去多不好」 「所以啊,我又没有那么说过。每天早上替羽川同学擦鞋,那也只是因为我自己喜欢那么做而已」 「为什么你会对羽川卑躬屈膝到这种程度!?」 分给我百分之一就行!「总而言之……你准备去见贝木是吧」「没错。不用担心。我打算尽可能的用对话的方式来解决」 「你准备了如此大量的铅笔,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今天有到你这里来实在是太好了。不过,战场原,你知道贝木的藏身之所吗?」?「我有他的名片」战场原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了陈旧的名片。「这是以前从那个男人那里得到的名片。到现在还没有变的破破烂烂真是个奇迹。虽然,在这张名片上除了手机的号码之外什么都没有写……号码没有改变实在是太幸运了」「嗯……让我看看」在那张朴素的名片上面,写着『贝木泥舟』的名字,然后名字一旁是假名注音,再然后,的确是只剩下手机号码了。不,还有一样东西。上面还写着头衔。『GhostBuster』(译者注:捉鬼敢死队,1984年的美国科幻喜剧电影)「……战场原。现在,我要说一句全世界最残酷的话,你被这种东西骗了是自己的不好吧?」「这是逆向思维的陷阱。以这种蠢到不行的头衔自居的人,不可能真的是欺诈师吧,这样的想法不是很正常吗?」「倒也对……」嘛。欺诈行为的技巧之一,就是故意装成欺诈的样子——虽然的确是有这样的说法,我还从来没有实际的听说过。假装成这样之后,就反而会让别人觉得其实不是这样——『故意写着自己是个骗子,不可能真的是个骗子吧』,会让对方产生这样的想法。不过,一般来说也就是觉得奇怪然后就结束了,可对于非常警惕的对象而言反而是很有效的办法吧。「而且,这么说的话忍野先生不也可疑到不行吗,相比之下还是贝木看上去更像个正经的大人」「这个,夏威夷衬衫和西装的对比呢……」的确是说的通。忍野对我们的帮助并不是什么志愿行为……他可是对我狮子大开口要了五百万。 虽然我觉得这个价格并不算高。「……那么,战场原。也就是说你播了那个号码,然后——跟贝木说上话了?」「没错。那个男人,简直完全没变——让人觉得难以忍受的烦躁。释放了阿良良木君之后,我可没有浪费时间去玩哦——虽然因为被羽川同学斥责了,所以觉得有点失落,但那也只持续了五个小时而已」「失落了五个小时吗……」这家伙的弱点太诡异了。真的是很不擅长应付羽川呢。 贝木虽然由于,被火怜的伪装邮件叫了出去这件事(确切来说使用这一招的应该是羽川吧),对于生意上手机的使用变得更警惕了——但这并没有意味着他就不用手机了。再加上这张名片的古老程度,战场原能跟贝木成功的联系上,何止是幸运,都快算得上是奇迹的程度了。可是这个奇迹究竟是好是坏呢。「所以,你在跟贝木通过电话之后,一直都在计算如何行动吧」「就是这么回事。能用心算来完成一位数的加法,不愧是阿良良木君,头脑真好」「把人当傻瓜也要有个限度!」「不擅长什么来着?从乘法开始都不行?」「数学我可是很拿手的!」「这算什么。自夸?」「……」就是自夸!有什么问题吗!?「搞什么,像这种只知道弗莱明左手法则,到最近才听说还有弗莱明右手法则的男人的自夸,实在是太滑稽了。啊,对不起,一不小心就连续用了两个滑稽这样四画以上的汉字呢」 (译者注:左手法则用来确定载流导线在外磁场中的受力方向,右手法则用来确定在外磁场中运动的导线内感应电流方向,话说为什么我对弗莱明这个名字完全没有了印象) 「的确物理还有现代国语是我的弱项,但认识到自己的强项有什么不好!?」「是了是了,没错没错一点没错,阿良良木君没有任——何的不好。不好的一直都是我呢」「的确一直都是你不好!」 「然后呢?阿良良木君从使用微积分导出的结论出发,想要问我什么事?基于倒数加绝对值就等于根号这样的数学观点,想必是有要事才上门来找我的吧?」「你作为一个人绝对有问题!」「作为人可能真的有些问题,但作为一个美人可是没有问题的」 「不管作为什么都有问题!」搞什么。 一不留神,我有点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这家伙交往了。?让我想想,我应该是喜欢这家伙来着的?……哪一点?「我一起去行么」 不过,难得战场原肯问我问题——我赶紧抓住这个机会,直截了当的说道。「如果要跟贝木谈话的话——我也一起去」? 「现在的话我还可以当做没听到这番话」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不出所料。战场原的反应,非常冷淡。语气的平坦犹胜以往。「真是的……所谓让宠物狗舔自己的手就是这样的情况呢」「虽然对于把恋人形容为宠物狗这点让我非常不满,但在此之前,忍不住想要吐槽,这其实只是在说你和我非常亲密的意思,对于自己的这种性格特点,我也快受不了了」宠物狗会把你的手给咬了。我才会来舔你的手。别把两者给搞混了。 「如果不想死就把刚才那句话收回去」 「我妹妹。遇到了贝木然后受害了」 我说道——并没有收回前言。此刻应该做的,是补充前言。「把名为围栏火蜂的,不知道哪里来的怪异强加于她的身上——因为高烧而噩梦不断。虽然现在我把那个怪异吸收了一半总算是中和了一部分,但今后会怎样发展还不清楚」「阿良良木君吸收了一半?做了那种事之后,阿良良木君不要紧吗?」依然面无表情。可是,战场原在担心我的身体。偶尔她还是会有这种像是个人的地方。虽然这是现在,几乎不会对除我以外的人施展的,附有限定条件的像是个人的地方—— 「因为有吸血鬼的治愈能力,所以不要紧。不过也不能说是完全没影响」好像,身体有些沉重——闷热。虽然还不到燃烧起来的地步。好像附近有块炙热的铁板——这样的感觉。「是吗。也就是说已经没有退路了呢——毕竟跟妹妹发生了关联,阿良良木君就不可能退让了」「不只是因为这个」「嗯?」「因为跟你也有关联」注视着战场原,我如是道。「为了我,你打算去做找贝木单挑这样的蠢事——不是吗」「……又不是只为了阿良良木君一个人。贝木的事情,是我——」曾经失去了重要的东西的战场原。?「——必须做个了断的事情之一。不可能把他忘记,也不可能对他置之不理——必须做个了断。如果不解决这件事,我就不可能继续前进。如果贝木不回到这个小镇——那我也会主动地去找他」「……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战场原的气势几乎是压倒性的。我还是提出了疑问。「你不是说都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吗?」「那是在傲娇哦」? 「在傲娇是怎样……」傲娇这个词已经开始作为动词而活用了吗——虽然发音听上去有种意大利人的名字的感觉(Giulietta这种)。 「你……难道准备对五个欺诈师全都进行复仇吗?这些——已经都结束了吧。应该还有别的,你必须做出了断的事情吧?」「怎么可能。就算是五个欺诈师——不论忍野先生是不是说过那番话,我都没有把自己当做受害者的打算。因为背叛了我对他们的依赖,所以就产生了怨恨这种事,才不是我的人格……我的人格……先不说我的人格,我没有这种不合情理的想法」「……」你的人格有问题。原来你有这种自知之名啊。「可是,只有贝木是不同的」「为什么」「促使父亲和母亲离婚的,就是贝木」战场原完全不夹杂任何感情的说道。如果说在这句台词中加入感情的话——听起来会是怎样的感觉呢,不过,倒是不难想象。「当然,也不能说全部都是贝木的所为,我也没打算这么做,可是——那个男人玩弄了我的家庭。这是不可原谅的事情,如果原谅了他——我就不再是我」 「……」化物语战场原父亲和母亲之间的协议离婚——应该是去年年末的事情。那个时候起,战场原从长年居住已经习惯了的家,搬到了这个木质的公寓中。 自那以后。战场原——就没有再和母亲见过面。「……就算没有贝木,父亲和母亲,应该也会离婚。我的家庭还是会变得支离破碎。我甚至觉得母亲之所以会离开——是因为我的缘故。可是,阿良良木君。就因为这样——怀着恶意玩弄的事情,因为反正结果是一样的,所以就能够原谅了?怀着恶意玩弄的事情,因为反正是早晚的事,所以就能够原谅了?」 「恶意——」「恶意是我的特许专卖哦」「这个我真不知道」因为贝木散布的『诅咒』——千石周围的人际关系,发生了迫不得已的变化。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这种程度就会崩坏的人际关系,即使没有『诅咒』也早晚有一天会崩坏——要说出这种话是很简单的。可是,却不想把这种话很简单的就说出口。 因为这样一来什么都可以了。因为是将死之人,杀了他也没关系?因为是会消失的东西——直接消灭掉也没关系。因为是伪物,所以不应该存在。这种话也可以说吗。 「贝木出于对金钱的欲望——以我所遭遇的蟹作为理由,使我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现在,想必也在做着同样的事吧——」「……」「阿良良木君对我来说,或许并不是那么重要。保护阿良良木君这种说法其实只是个好听的借口——说到底,或许只是因为我憎恨着贝木罢了」「借口……」「所以说是在傲娇呢」?战场原——静静地说道。非常的安静。「千万别误会了,因为这并不是为了阿良良木君而做的事情——哦」「大概……没有这种事吧」我说道。我有证据—— 拿着无可奈何的证据,说道。蟹。战场原遇到的蟹。 这一切都是被那只螃蟹附身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所以——当时,战场原肯定连憎恨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因为——那个怪异的副作用。这一定就是战场原感到后悔的事情。贝木泥舟——那个不祥的男人。 没能实时的憎恨他——为此而后悔。这就是战场原黑仪的遗憾。就好像阿良良木火怜和阿良良木木月火出于她们那肤浅的正义感,现在在做的一样——当时,没能对贝木产生憎恨的情绪。 本来。应该像个孩子一样——感到愤怒。就好像失去了母亲的孩子一样。「可是这样一来——我还是有一件事,不明白。贝木那家伙是个伪物的欺诈师对吧?尽管如此,按照你的说法——他还是发现了你身上蟹的事情」而且。 火怜也被他下了围栏火蜂的毒。如此说来—— 贝木不就成了真物了吗?「谁知道呢。不过,拥有比真物更强大力量的伪物,可是比真物更难对付——当然,当时我以为那就是单纯的诈骗而已。可是,那说不定——现在想起来,可能是故意装成无能的样子。为了从父亲那里,骗走更多的金钱」「……现在,他可是为了从初中生那里骗走零花钱而努力的说。为了制止他的这种行为,妹妹才遭了他的毒手」「是吗。阿良良木君的妹妹也是正义侠呢」「所以说正义侠是怎样」「因为是女孩子所以该说是正义女侠吗?」「你造出来的这个词语,在语感上实在是土到不行」「栂之木二中的火焰姐妹……嗯,的确是听说过她们的传闻」「你已经知道了吧」对战场原来说,与其说是听说过传闻,我觉得说是收集过情报这样的表达才更准确。「有其兄必有其妹呢——虽然阿良良木君总是说妹妹们的坏话,不过这么一来我就理解了。一山不容二正义侠」「……那两个家伙才不是正义这么高尚的东西。只是正义伙伴的游戏罢了——我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怎样,但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正义之类的东西。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好像在争夺着进行办家家酒游戏的空地一样」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完全没必要用同类厌恶或者自我厌恶这种文绉绉的说法来形容。像这样的行为。只是——非常常见的兄妹吵架而已。「话说在前头,阿良良木君。在我看来——正义对于贝木的不祥是无效的。说的更明白一些,因为阿良良木君只有正义,所以对于伪善很强但对于真正的恶人就很弱了」「……都说了不是正义了」妹妹们,不管怎么说还是正确的。而我——连正确都算不上。 就算美丽——却不正确。忍就是我的不正确的——牺牲者。 一次又一次重复着失败的我,就站在这里。 「可是,我怎么能眼看着你成为犯罪者却什么都不做」 「我没有犯罪的想法,只是给予惩罚罢了」「对于现代社会而言这两者是相同的」哎。如果这家伙出生在神话时代的话,绝对能留下非常夸张的英雄传说之类的吧……真的是出生在了错误的时代。或者说是出生在了错误的世界。……可是。 尽管如此,我依然觉得,你能出生在这个世界,出生在这个时代——真的是太好了。能和你相遇,真的是太好了。 从内心深处如此觉得。 「战场原,或许你并不知道,我是爱着你的。就算你成为了罪犯,被关进了监狱里,我也会每天来探视——可是,既然如此还是一直待在一起比较好。虽然一不留神,就有可能忘记为什么会和你交往——就算没有理由,我还是喜欢你,这就是我对你的爱」我所想要守护的东西。你当然也是其中之一。「既然要去就一起去吧。你守护着我——然后我也守护着你」「……太糟糕了。根本是超绝帅气」战场原不住的颤抖着。这算不算是真实的情感,战场原面无表情的颤抖着双肩。这就是所谓真实的反应吗。「如果我是男人的话,对于你刚才那番充满了男人味的发言,会因为嫉妒到发狂把你杀了的」 「恐怖!」「是女人太好了。能喜欢上你」说完,战场原——把面前堆积如山的铅笔,一口气用手推倒。「阿良良木君。我明白了,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那么,愿意带我一起去见贝木了吧」「嗯」战场原点了点头。「不过,作为补偿——我有唯一的一个请求」「请求?」 「如果讨厌请求这种带着点撒娇感觉的说法,用条件来说也可以——让阿良良木君和贝木见面的条件。怎么样?」 试探性的语气。?不过,对于这种问题,答案早已确定。「当然会接受。不管是什么样的请求,不管有多少请求,我都会接受」「我的请求只有一个哦」战场原——静静地说道。「阿良良木君,这次,接下来要同贝木见面的这件事——我打算做个了断。就好像主人——不,好像羽川同学剪了头发一样」 「在这种令人非常在意的时候说错话是怎样。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当做没听见!」 「我才没有被威胁呢!」「被羽川威胁了!?」「不管是在什么地方跪坐在羽川同学面前都是理所当然的吧?」 「不管在什么地方!?」 「就好像羽川同学她」 无视了我的吐槽。战场原回复了平静的语调。 「就好像羽川同学剪了头发一样——以此为界,她朝前方迈进了。我和贝木之间的对决,也就意味着同自己的过去诀别」过去。战场原的过去。那是初中时代的事情吗。还是高中一年级的时候。还是高中二年级的时候。还是说。除此之外的某个时候。「我也要——向前迈进」「……」你早就已经开始面向前方了。虽然我想要把这句话说出口——不过,说出来就是画蛇添足了吧。而且,面向前方和向前迈进。毕竟,还是有区别的。「……那么,请求到底是什么啊。要怎么做,才肯带我一起去呢」 「现在还不能说出口呢」「是不能说出口的事情吗?」「不管什么样的请求都会接受的对吧?」「……这个,话是这么说」话是这么说,好可怕。虽然还不至于毛骨悚然,还是可怕。就好像在白纸的合同上按手印。而且甲方还是战场原! 「在和贝木的对决结束了之后——无论哪个结果是怎样,那个时候我都会说出口的」「既然如此现在就说出来也没差吧!」 「现在说出来的话就算不上是伏笔了」「伏笔是怎样!」「没错,阿良良木君死后,我一边后悔着没能在此刻就把这个请求说出口,一边一个人孤零零的活下去」「原来是我会死掉的伏笔吗!?」「没错,然后在最后的高潮镜头中,把生日那天阿良良木君送给我的天体望远镜作为重要的宝物使用着」 「会用到天体望远镜的活动根本就不存在吧!好了别闹了,现在就说出来!伏笔什么的我管那么多!」 「如果这样,就当我没说过这话吧」「……」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只能点头。? 一如往常,以简单粗暴作为谈判技巧的女人。「行啦我知道啦——这样可以了吧」 「好吧。既然如此一起去吧」战场原也点了点头。一如往常——面无表情。「让我们相互守护对方吧」 ?019轻小说论坛今天早上,战场原给贝木打了电话,不是作为顾客而是作为曾经的受害者,提出会面——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提出了对决的邀请。稍微想一想,从对方会不会接电话这点开始,就是一场赌博。在这场赌博上,首先是战场原获得了胜利。在那之后的对话也是如此。然后会面的时间定在了今天的傍晚——对方,也就是贝木,几乎没说几句话就同意了战场原的要求。如此顺利的进展反而使人觉得不对劲。不对劲——不祥。 总而言之。「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五点」[「这样——那我先回家一次。说不定能从妹妹们那里听到更加详细的情报。虽然大的那个还在睡觉,小的那个,差不多应该起床了吧」 「是吗。那么到了傍晚的时候,再过来吧」「嗯……无论如何,一定不要擅自行动啊」 「这还用说吗。我至今为止,有说过一次谎吗?」「……」你说的话几乎全都是谎言。测谎器都能演奏出叙事诗了。? 「我不是在说谎……我是说谎说到累了」「你这算是什么说法……而且就算仔细思考,也搞不懂你什么意思」 (译者注:说谎《嘘をつく》,说谎说到累了《嘘につかれる》,西尾无聊的文字游戏)什么叫说谎说到累了。轻小说论坛既然如此那就说真话啊。「放心吧。为了这次阿良良木君能够接受我的请求——虽然还是有可能说说谎,不过约定是肯定会遵守的」「是吗……那也行」「嗯,这就是交易呢」轻小说论坛「……」约定和交易,完全不一样吧……然后,战场原继续道。「就算是我也想稍微睡一会儿」「啊,熬夜了吗?」熬夜。? 这家伙整个晚上都在削铅笔。? 不,还有五个小时的时间,因为被羽川斥责了所以感到很失落。虽然表情依然像铁质面具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但即便如此似乎还是能感觉到战场原有一股很强烈的倦意。不过,从外面还真是看不出她在想什么。「阿良良木君,虽说你曾有一段时间失去了意识,但毕竟也是熬夜了。无论如何,贝木都不是用昏昏欲睡的头脑就能对付的欺诈师——比起向妹妹们问话,还是在家好好地睡一觉比较好吧?」「嘛……在睡眠上面,我还是比较扛得住的。毕竟是吸血鬼的体质」「不过,还是睡一觉吧」化物语战场原说道。 「今晚——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睡觉呢」战场原在我身后留下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忠告之后,我便回家去了。不过,不论与贝木之间的对决最后是怎样的展开,在事前,的确有必要整理一下自己的状态。 无论之后是否还是会留下祸根。都不会后悔的准备。 话虽如此,老实说我还是很想从火怜和月火那里再听到点情报——不对,这样的话,说不定应该再跟羽川谈一次?去羽川家看看,顺便把自行车也拿回来——只是,已经给羽川添了很多麻烦了。 不希望她在这件事上陷得更深——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的性格而产生的对于羽川的过度保护行为。羽川是个好人,甚至可说是世界第一大善人,但就算如此,也不会对任何人做出过度保护的行为吧——该说是非常重视一个人的自我责任吧。 特别是那家伙。对于自己的事,太不在意了。这方面,如果能通过剪头发——向前迈步这件事,发生改变了的话就好了……不过,这或许不是我可以去评价的事情。我准备考大学。做出这个决定,是在六月的时候。高中三年级的六月——作为开始考试复习的时间点,怎么说都太晚了。一般来说,从这个时期才开始,就必须有以浪人的身份生活一年的觉悟。尽管如此,多亏了战场原和羽川,这两位一抑一扬的家庭教师的缘故,我还能够继续努力——对了,要说到她们自己的考试复习都到了什么程度的话,拥有学年顶尖成绩的战场原已经被保送至大学了(顺便一提我的志愿和她是同一所大学。虽然在说明的顺序上颠倒了,不过我是由于希望和战场原进入同一所大学,才开始考试复习的),然后拥有学年第一成绩的羽川,不打算参加大学考试。学年第一。?不,确切的说,是世界范围内都屈指可数的优秀头脑。 被众多教师寄予厚望的羽川翼——她并没有选择大学,作为自己将来的方向。?目前为止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我和神原——战场原也有可能已经从本人那里听说这件事了,不过反正我是没跟她说过。? 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剪了头发,戴上隐形眼镜,在书包上挂上小配饰,不过就是如此的小事,就已经使得私立直江津高中产生了难以想象的骚动——如果这件事被公开了,说不定整个年纪都会被停课,毫不夸张的说甚至可能采取整个学校都被停课的应对措施。因为,据说全校其他所有学生的智商都加起来,也未必比得上羽川的智商——虽然我也知道智商并不是可以进行这种简单加法的指数,不过这是为了说明两者之间的差距远远超出了一般人的概念。我可以断言在我的一生当中不可能遇到比羽川更聪明的人了——可是,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羽川,所以才会不选择大学这种别人看来理所当然的道路。虽然也有这样的可能。但还是过于突然了。? 那么,既然不上大学的话,又准备做什么呢,嘛,说起来这还真是毫无创意的选择——她准备去旅行。环绕世界的长途旅行。?以年为单位的计划,这方面果然还是很有优等生的样子,似乎连以怎样的方式,以怎样的旅程来环绕世界,全都已经做好了完美的计划。?「那么,不管我是不是能考上大学,高中毕业了之后,就没法再像现在一样和羽川见面了吗?」暑假刚刚开始的时候——在图书馆学习的过程之中,我对羽川提出了这样的疑问。虽然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过这样更加会让人觉得是蓄意提出这种问题的吧。「没有这种事哦?」?羽川回答道。脸一下子变红,似乎很害羞的样子。「如果阿良良木同学呼唤我的话,无论我身处世界何方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你身边的哦。我和阿良良木同学不就是这样的关系吗」?这么说道。 「……那么,你也一样,需要我的时候就叫我吧。就算哪天我正在参加期中考试,无论你身处世界何方,我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你身边」 「啊哈哈,这种话,等考上了大学再说吧」带着这样的感觉——对话结束了。虽然结束了。如果说不曾同我相遇——如果没有同怪异发生关系,羽川的人生会有怎样的不同呢,我情不自禁的思考着这样的问题。如果不知道鬼的话。? 如果不知道猫的话。她的人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出轨了吧——毕竟,一直以来她都是个以沿着预定的轨道行走作为自己唯一的目的的女人。那个——真物。「……嗯,还是算了吧」 就在我快要到家的时候,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一方面羽川应该已经把她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我了,另一方面,就算还能从她那里得出更详细的情报,如果让她知道了今天傍晚,我和战场原会去和贝木见面的话,说不定她也会提出同行的请求。不希望她陷得那么深。不希望把她牵扯进来。本来——我甚至希望能够自己一个人去。当然,战场原也是基于同样的理由才一度拒绝我同行的请求,这么说来,我的行动还真是非常的矛盾。可是,我必须接受这份矛盾。 因为我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哥哥!」我刚一到家——在玄关门口的月火,似乎非常吃惊的发现了我,对着我大声呼唤。「啊……已经起来啦。早——」「火怜酱不见了!」打断了我的发言——月火大吼道。非常悲痛的。「我、我刚才起床了之后,到处都找不到火怜酱——她应该还没有痊愈啊!」「冷静点,月火酱——」一不留神就直接用了名字的称呼。我抱住乱了方寸的月火的双肩,然后强行把正准备冲出大门的月火转向自己。「——有没有去我的房间看过?我让她睡在哪里的」? 「看过了!不要问这种傻瓜一样的问题!」月火歇斯底里的说道。眼泪似乎也在眼眶中打转。 「鞋、鞋子也没有了——衣服也似乎换过了」 我深深的感到自己把她身上的高烧吸走一半这点实在是太失策了。虽然算不上是回复了原状——但至少,那使得火怜能够采取一定程度的行动。闹了好一阵子之后,假装睡着了。然后等到我出门之后,便立刻溜出了家门。 可恶,真是个会惹麻烦的家伙,有没有搞错!「虽然跟爸爸和妈妈说这跟平时一样——又不可能把实情说出口,哥哥,我,该怎么办——」「冷静点。有没有什么线索,比如说那家伙可能会去的地方」 「没有啦……」 突然间,月火的身体软了下来。?垂头丧气。就好像——失去了一半的身体。 「虽然我猜是跑到贝木那个人哪里去了……可是,我又不知道那个人待在那里」 「……这么说来,火怜酱知道贝木待在什么地方了?」「应该是不知道的。都已经让对方逃走一次了」 火怜。那个黄鱼脑袋。 这么说来不是连你自己也没一点线索了吗——你傻啊!虽然心里没底,但不肯安安静静的待在家里,于是就听从了自己的冲动想也不想的冲出了家门所以。所以你才是——伪物啊!「……我去找她。反正她应该不会跑到太远的地方去——也跑不了那么远。你就在家里等着吧」「哎……不,我也要去」 我知道。 大概,月火正好是在准备出门寻找的时候撞上了我。可是。「如果是你,有在遇到火怜酱的时候,反过来被她说服的可能性。如果事态进一步恶化,就更没办法处理了」「……真的是完全不相信我呢」月火,用破涕而笑的表情看着我。不相信你,那是理所当然的吧。 你们平时的行动实在是太过分了。? 或者说——太正确了。「不相信你,那是因为,在担心你」「……」「可是!你再这样我真的要发火了!」这话似乎——已经说过无数次了! 把手从月火身上甩开之后,我掉了个头——打开房门来到路上,然后思索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应该去哪里。在火怜自己都无法确定目的地的前提下,我也只能闭着眼睛瞎蒙着去行动了——真是最让人头痛的失踪者。 和战场原不一样,火怜应该无法直接与贝木取得联系——就算她真的与贝木取得了联系,贝木也没可能老老实实的出来跟她见面。自行车借给了羽川真是太好了。要不然,火怜肯定会擅自的动用我的自行车。自行车和徒步的行动半径那就差的太远了——不,如果坐公交车的话,那我也赶不上了。妹妹们和我不一样,手里可是有月票的。仔细想想。 我如果是火怜的话会怎么做?身体不是最佳状态,尽管如此还是有自己应该要做的事,虽然身边的人会阻止自己,那么在他们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的时候——「首先,应该是要远离家吧——如果被发现的话肯定会被带回去,所以这是最低条件,所以问题是在那之后。在那之后,在那之后——在那之后」在那之后,要怎么做。话说我怎么可能知道,那种傻瓜的思考方式!说不定她只是跑去便利商店了呢!?我放弃了这个方案……或许,火怜会和羽川取得联络?因为刚买了手机所以忍不住想要用用看——或者说在出门之前就已经偷偷打过电话了?不,不可能。 火怜和月火,在请求羽川帮忙这件事上对我保密,然后也要求羽川不要告诉我,就是因为不想泄密。可是,她应该能想到在这种状况下,如果同羽川进行了联络,那么毫无疑问羽川会告诉我——不过就算这样,她本来就是个傻瓜,说不定真有可能稀里糊涂的同羽川联络……当然我也可以打手机给她,不过她没可能接我的电话吧……我不是父母所以也做不到利用GPS功能来搜索这件事。这种事也不可能跟父母去说。或许她已经把手机电源给关掉了—— 「……吵死了」 突然。 就在我继续着毫无条理的思考,思考的一切都被焦躁支配着的时候。毫无征兆的——从影子之内,传来了声音。从我的影子之内。?我刚刚反应过来,忍野忍就已经出现了。似乎一直呆在我身旁的感觉。穿着非常孩子气,同时,又有种在现实中不可能出现的感觉的纯白色连衣裙。设计上同在补习学校废墟生活时穿着的那件不同,是齐膝的连衣裙。没有穿裹腿。光脚穿着华丽的凉鞋。那双凉鞋也是清澈到透明的白色。然后就像她说过的那样——没有带头盔。 毫不吝啬的——展示着一头的金发。她用非常困倦的眼神——看着我。 「吵得吾都无法入眠了。汝可知道?如今吾通过汝的影子与汝相连。如果汝感到动摇,那份动摇也会直接的传达到吾心中。吾自身明明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心理状态却被强行的设定成动摇的感觉,对吾而言这实在是太糟了。所以汝哟,为吾考虑一下,感情上不要有太大的起伏——这样的事,对汝来说是无理的要求呢」「……忍。目前的状况你已经知道了吗?」「大致上了解了。真是的,汝的妹妹是个完全不输给汝的鲁莽的家伙呢——呼哈」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忍,把她的尖牙……给我看了看。「——哦哦,说起来,吾迷路了的时候,也是汝找到了吾呢。令人怀念,令人怀念」「……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呢?」「咔咔」忍笑了。吸血鬼一般的笑容。 「很遗憾,现在吾已经是不能抗拒汝的立场了——主从关系虽然还很复杂,力量关系上已经是汝更强了。吸血鬼的羁绊就是灵魂的羁绊,已经让汝有过很深刻的体会了吧?所以只要是汝下达的命令,无论吾是如何的不情愿,也没办法抗拒」? 「不是命令。我没有命令你的立场」「若非如此,吾不会听从,蠢货」X忍非常惊讶的看着我。「汝怎么就不明白吾刚才的意思,不能够由吾主动提出协助的意愿,为了面子故而表面上由汝来使用命令这样的形式。吾强忍着倦意在这种时候登场,怎么想都是为了帮助汝所以才会出现的吧」「……没想到你也是个十足的傲娇啊」 我听完忍的话之后——苦笑道。该怎么说呢。你也完全融入这个社会了呢。活了五百年的家伙,只用了五个月就被染上了世俗气,哎,这只能让我觉得是忍野英才教育的结果。那个夏威夷衬衫男都干了些什么。「那么,这是命令。火怜酱究竟在哪里,把她给我找出来」「啊——讨厌讨厌,不得不服从这
| ≪ 伪物语008 | | HOME | | 伪物语006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