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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前。景天也拿着地图向前走去,双方在距离不到一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景天伸手递上地图,姚乐正也把陈霏霏向前一推。
忽然感觉有一丝不对劲,就在陈霏霏即将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景天猛地向后退开了一步。
果然,就见陈霏霏猛地抬起头,身上的绳索不知何时已经掉落,抬手一把就向展景天抓了过来。幸好景天刚才退开了一步,这一抓才落空。陈霏霏稍稍一愣神,想再出手时,眼前白影一闪……
白玉堂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抬手一刀劈去,陈霏霏身体飞出,直落到了火萤的面前,几乎被劈成了两半。
姚乐正快速退到一旁,笑道:“都说白玉堂心狠手辣,果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呢。”
展景天怒,对这火萤喊:“她根本不是陈霏霏。”
“哦?”火萤似乎觉得好笑,“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景天不耐烦的说:“废话少说,人呢?”
火萤突然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啊!对了!是气味吧?一个妓女身上,怎么可能一点脂粉味都没有呢?对不对?”
听了他的话,景天皱着眉,骂了声“人渣!”
对方也不以为忤,轻抬了抬手。马车的车帘再次被掀开,只见车厢内坐着被捆着的陈霏霏。
火萤接过了手下递上来的一根火把,笑道:“这马车里装满了火药,只要我一扔,陈霏霏就会被炸上天……五爷的轻功的确是厉害得出乎我的意料,只不过……这火把要是扔出去,别说是锦毛鼠,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她。”
“你想怎样?”景天心说,这个家伙要是放在现代,枪毙一百遍都不嫌多,简直就是十恶不赦啊!!
“我要带展景天走!”。
“做梦。”白玉堂冷冷地说。
火萤笑了笑:“五爷不用急着答复我。不如问问展景天的意见!”说着,拿起火把,“我只数到三,不答应,我就扔了……一……二”
“等一下。”景天连忙阻止,谁料火萤却说,“我改变主意了”,随后,火把掷了出去。
白影一闪,白玉堂追随着火把而去,在火把碰到马车前,一脚将它踢飞。
与此同时,就见火萤打了个手势,上百名黑衣人把白玉堂和马车围在了中间,纷纷举起了火弩,对准马车。
展景天心道“不好,中计了。”
火萤大笑:“用这么个陈霏霏就能换锦毛鼠一条命,真是太合算了!放箭……!”
景天大惊,正想冲向前,突然横向里飞出一人,一把抱起他就飞了出去,景天只来得及叫了一声:“白玉堂……”就听到一声巨响震天。
黑狗奇案25 死斗
景天听到那一声巨响后,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升上天际的黑色浓烟……
刚才冲过来拉开他的赵普见景天脸色不对,连忙摇了摇他,但景天还是呆呆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刚想伸手去拍拍他脸,身边白影落下,一个冷冷的声音说:“别碰他!”
连忙收回手转过头,就见白玉堂提着被捆着的陈霏霏站在他的身边。
把陈霏霏往地上一扔,白玉堂连忙蹲下身去查看景天的情况。
伸手抓住景天的手,在他耳边轻唤了一声“景天……”
渐渐回过神来,双眼终于又有了焦距,看到眼前的人似乎是白玉堂,只是很模糊,使劲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才发现自己已是满眼泪水。来不及顾及太多,只是赶紧伸手抓住眼前人细看,见白玉堂只是雪白的衣衫上落了些灰尘,其他一点伤都没有受。放下心来的展景天就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一根指头都动不了,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了不起,了不起……”不远处火萤边拍手边赞叹,看了眼炸得一片狼藉的马车和东倒西歪的手下,“看来还是太低估你了。”
白玉堂把展景天扶了起来,影卫们已经将火萤等众人包围。
火萤倒也不显得慌乱:“早料到王爷会来这招,所以我也稍微做了些准备。”他的话音落处,就见有几十名黑衣人走上前,解开身上的大氅。每个人身上都绑着成困的竹筒,手上拿着火引。
景天看出来,那应该是些土制的,最原始的炸药,不由感叹:“唉……为什么恐怖分子的装备永远比正规军的要好呢??”
赵普皱眉:“你的目的?”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火萤慢条斯理地道,“我要带走展景天!不过,还是那句话,如果用这些死士的命换到锦毛鼠或者九王爷的命,那就太合算了。
赵普突然笑了起来,对影卫说:“都退下!”
“王爷!”影卫们有些着急,想阻止,却被赵普挥手打断,只得退回了原位。
赵普看白玉堂:“白兄,有人想要你我的命。”
白玉堂一笑:“已经很久没人想要我的命了。”
赵普点头:“的确的确,很有趣!”随即对影卫们说,“保护景天和陈霏霏。”
影卫应声落到了景天和陈霏霏的身边。
黑衣的死士们点燃了身上的火药引线,组成剑阵向白玉堂和赵普冲来。
赵普和白玉堂似乎是化作了一黑一白两道光影,提刀杀入了阵中,刀光闪现,白色的冷冽和黑色的妖异,风格全然不同的两人,相同的,是那浓烈的杀意。
景天专著地看着杀得兴起的两人。几乎是已经化作了索命的修罗一般,人和刀,已经分不出来,白玉堂的狂傲,赵普的霸道,光影后倒下的尸体……彻底的杀戮,简单而纯粹。
突然想起白玉堂曾经说过,“刀剑这种东西,无论名头多好听,始终都是凶器,是用来杀人的东西,自然是不祥的。越是名贵,就越是不祥,像大夏龙雀这样的刀,所谓的神器其实也就相当于妖器,你要震住他,就要把自己变成鬼神!如果震不住,就不要靠近这种刀,否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渐渐有些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厮杀正酣,火萤却突然闪到了赭影面前,其他的黑人也都涌了过来,和影卫们战到一处。
景天给陈霏霏解开绑绳,护着她退到一边,却感觉身后有人。回头,就见姚乐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
姚乐正一笑:“他们应该撑不了多久,我还是先带你走比较好,说着就伸手抓向景天的肩头。
景天大惊之下,急中生智,突然抬手指着姚乐正身后的天空说:“看!猪在飞!!”
……!……
姚乐正一愣,就在这愣神的瞬间,景天就听身后有人喊了一声:“低头!”
连忙按住陈霏霏低下头去,这个声音他熟悉,是贺一航!!
贺一航横扫一剑,直取姚乐正,将他逼开。
景天发现陈霏霏弯下腰后就没有再抬起来,担心她是不是受伤了,连忙低头询问:“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觉肩头一麻,陈霏霏出手如电,点住了景天的穴道,微微一笑。
“你……”景天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笑得一脸阴森的陈霏霏。
“我的任务就是要抓你走。”说完,陈霏霏一拽景天的胳膊,腾空而起,疾速向远处逃离,白玉堂刚想追,就见一个人突然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陈霏霏看着挡在面前的齐岳,咬牙切齿地道:“让开!”
齐岳叹了口气道:“我放你走可以,但是景天要留下。”
陈霏霏怒喝:“让开!否则我杀了他!”说着,手中匕首架在了景天的脖子上。
景天再次在心中哀叹“为什么我一直都被人家挟持??”
齐岳没有多言,近身一步,陈霏霏还没有看真切就觉手上一麻,匕首落地,景天也被齐岳拉到身边,解开了穴道。
“你走吧。”齐岳对陈霏霏说,“越远越好。”
“不行!”景天在一边着急,“你不是救她,是在害她……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齐岳提着肩头扔了出去,落地前,被白玉堂稳稳接住。
激烈的战斗似乎已经结束了,火萤正躺在白玉堂的脚边,像是被点了穴。
黑衣人死的死,被擒的被擒。
姚乐正眼看情况不妙,虚晃一招后,弃了贺一航逃得无影无踪。
赵普拿下火萤的面具,一愣,下面的脸,是一张极其平凡的脸,而且虽然被擒,却还是一脸的笑意。
“他不是真正的火萤首领吧?”景天问身边的白玉堂。
“应该不是。”白玉堂摇头说,“他的武功还不如姚乐正。”
赵普吩咐影卫:“把陈霏霏和火萤带回开封府。”
影卫上前,却被贺一航挡住:“王爷。”影卫们迟疑地回头看赵普。
赵普笑着看向贺一航:“你要救她,只有先杀了你的这几个兄弟。赭影!动手!”
赭影说了声“是”就纵身跃起,直取不远处的陈霏霏。
齐岳踏上一步把陈霏霏挡在身后,回头说了声:“你走!”
贺一航也对上了青影,眼看剑拔弩张,就听躺在地上的火萤哈哈大笑了起来。
同时,陈霏霏突然捂着心口倒了下去,
齐岳大惊,连忙扶住她“霏霏?”却见陈霏霏嘴里大量黑血涌出,已经不支。
“解药呢?”赵普拉起地上的火萤,可是,就见他的嘴里也流出了黑血……
“呵呵……”那个火萤声音嘶哑地笑道:“我说过了,我们都是死士,地图已经到手,也不算失败。”
话音刚落,就气绝身亡了,而陈霏霏也狠狠盯着齐岳,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景天看着一地的尸体,说不出的难过,直到白玉堂握住了他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似乎是在证明眼前发生的事实,以及,事实的冰冷。
黑狗奇案26 延续(本卷完)
当夜的开封府,宁静异常,自从景天这个麻烦精到来之后,这种宁静已经是久违的了。
换句话说,今夜的展景天特别地安静。他现在正蹲在院子里的小池塘边喂着鱼,脸上淡淡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明天离开。”在他背后看了好一会的人,终于开了口。
景天回头,是齐岳。
还是拿着象牙骨的折扇,还是那身白衣。
站在那里的,似乎还是原来的那个齐岳,但又似乎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哦。”景天点头,“有空常来玩。”
“呵……”齐岳苦笑,“如果说,我想让你跟我一起走,你会不会愿意?”
景天摇头。
齐岳走到他身边蹲下:“听说你长得和当年的展昭一模一样?”
景天点头。
齐岳抓住景天还在往河里扔馒头屑的手道:“要是在这里不开心,或者有人欺负你,就来鄱阳找我吧。”说着,放了一块小巧的令牌到景天手里,“水月派的弟子只要看到这块令牌,就会听你的调遣。”
景天看了那枚小巧的令牌一会儿,突然说:“那我以后出去吃饭就专找有水月派弟子的地方,让他们给我付账!”
齐岳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着站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去。
“我有还些不明白。”景天突然问,“陈霏霏为什么要害你?”
齐岳背对着他站在院子中央,抬着头看了看天空,说:“十年前,我和她在学堂里看到山火下来时,我让她在学堂门口等我,然后自己跑上山找亲人们。只是,等我再回到学堂时,她已经被夹在逃难的人流里,走失了。如果我当时带她一起去,或者在原地陪她一起等,她现在应该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那你知不知道贺一航就是当年放火的人,而贺嘉齐就是害死你亲人的人?”景天继续问。
齐岳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直道那天在五里坡听到你们的对话,我才去调查,最近才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
景天想了想,又追问了最后一句:“那你现在还想不想找贺一航报仇?你不恨他了么?”
齐岳回过头来,对着院墙的方向说:“十年的煎熬好像还不太够,不过一刀杀了他又实在太便宜他了,最好他能长命百岁,内疚一辈子。这样,我会感觉比较痛快。”说完,转身头也不会地走出了院子。
景天笑了笑低头接着喂鱼。
院墙后站着的赵普拍了拍一直垂着头的贺一航,说:“有空去请那只小野猫喝顿酒吧,他大概是特意为你问的……”
贺一航垂着的头用力地点了一下。
赵普心情大好地伸了伸懒腰,道:“回王府吧,接下来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啊。”
“元帅?”贺一航惊异地抬起头,望着赵普,“我……我还可以留在您身边?”
赵普无奈地回头看了他一会儿,终于用一中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抬手在他肩头拍了一下,“走吧!”
两人并肩走出开封府,赵普一如以往的悠闲,贺一航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个黄半仙,我让赭影去找来了,准备好好和他聊聊……”
“元帅,你不是要宰他全家么?”
“不行~~那可是人才……”
“……”
众人纷纷离去,开封府里的各人也都分头忙开了自己的事情。
包拯还在烛火下奋笔疾书,写着明日早朝要用的奏折。
公孙在药炉房里研究着他的药方,
小四子正给大黑狗梳毛,从今天开始,他就是这只大黑狗的主人,狗狗就算正式落户开封府了。
展景天扔完了最后一点馒头屑,拍了拍手站起来,回头,却见白玉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在了他身后的一棵老槐树下看着他。
见景天转回身,白玉堂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示意他过来。
怒……当我是什么??
不过怒归怒,景天还是乖乖地走到了他面前。
“明天我要回陷空岛,可能要去一个月。”白玉堂说。
“一个月啊……”景天在心里点了点手指,他来这里已经一个月了,也就是说,只剩下十一个月了……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白玉堂的问话,让景天瞪大了眼睛。
“你要带我一去?”不太相信地小声又确定了一遍。
“陷空岛很漂亮,还可以吃到很多海鲜……”
“呀!!”白玉堂还没说完,就见景天激动地跳了起来,扑过来就是一个熊抱,随后,认真地说:“ 你说的!!不可以反悔!我去收拾行李!!”说完,转身欢天喜地地奔向了房间。
白玉堂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拿出颈间挂着的那枚白金戒指,仔细端详了起来……
白金冷色的光,在月光的作用下,变得柔和异常……
凤凰奇案01 上路
陷空岛位于松江府的南边,地处江南,风景秀丽,气候宜人。
这天,在通往松江府的官道上,远远地行来了一匹白马。马上坐着两个白衣人。
没错,这两人就是展景天和白玉堂。
景天怎么也穿了一身白衣呢?事情是这样的:
话说那天得知能和白玉堂一起去陷空岛后,景天那个兴奋啊!那个高兴啊!只是,有句古话,叫做“乐极生悲”。
兴奋过度的展景天手舞足蹈时,不慎打翻了桌子上的两样东西——茶壶和油灯……
于是,正巧放在桌子上的包袱立马来了个冰火两重天,一半烧了两个洞,一半浇了个湿透。
这里面的三件衣服是他仅有的家当啊……难道要穿牛仔裤和毛衣出门??他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怕白玉堂不让。最重要的是,那是古董啊古董………………是钱啊!!糟蹋啦!!
白玉堂听景天屋里热闹得紧,忍不住推开门一看,就见景天抱着边滴水边冒烟的包袱,坐在凳子上瘪着嘴。
这下麻烦了,展昭的衣服剩下的就这几件了,而且原本景天身量就小,穿着有些大。白玉堂的他穿上后,就像是衣服套在了衣架上,只见那衣袖在风中飘荡荡啊飘荡荡,连爪子都看不见了。
最后,还是拿了公孙的来凑和。
公孙的衣服都是文人穿的长衫,就是特长特飘逸的那种,白色。景天原本长得就好,穿起来显得文气了几分,打远处冷眼那么一看,那个翩翩啊,整个一谪仙。可是,打近处看,你就会发现:
衣服的下摆是脏的。(因为太长了,会踩到。)
衣服的膝盖是脏的。(踩到了下摆,会摔倒。)
衣服的袖口是脏的。(摔倒了爬起来,垫爪子。)
衣服的前襟是脏的。(爬起来后要拍灰……爪子是脏的。)
在公孙的惨叫声中,景天夺门逃窜,抢夺衣服两件。公孙在他房前挠门不止,惊得四邻皆以为猫妖作怪,当夜开封府再次鸡飞狗跳……最终,在包拯的一声狮子吼里,恢复宁静。
次日,景天爬上云响,坐到白玉堂身后,轰轰烈烈地上路了。
两人这一路上走走停停,边逛边前进,行了足有半个多月。
从开封到松江,从中原到江南,大好风光看够,各路美食吃够。白玉堂就纳闷,景天不会武功,但是精力绝对异于常人,而且他怎么光吃不胖嘞?难道真是野猫转世,吃了那么多,抱起来还是只有几两重!
不过,还是有美中不足的地方,问题就出在景天的衣服上。也怪他自己上蹿下跳的性格,是举步就绊倒,转身勾桌角……不方便啊!!
其实一路上白玉堂有很多机会可以帮景天换套衣服,不过五爷没这么做,那当然是有原因的……
就比如说现在,两人到了松江府官道上的某处茶棚前,决定下马休息一会儿再进城。白玉堂轻快地下了马,景天也下……很不幸地第N次踩住了衣服的下摆。
可怜的景天“呀!“地一声,直接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五爷早有准备,上前一步,接了个满怀……
两人在茶棚的一张桌前坐下,要了一壶茶。
边喝茶边歇脚,景天就问:“离陷空岛还有多远?”
白玉堂拿出一快干净的帕子用茶水打湿了,给景天擦脸:“走水路的话,今天就能到,不过我们要先去松江府一趟。
“哦……”景天点头,抱着茶碗喝了两口,就见远处跑来了好些人,各个都满身的尘土,有几个还带着伤,似乎是由城里跑出来的,样子狼狈至极。
那群人也不走官道,而是横着往东面跑,方向似乎还是进城……这啥意思?
景天好奇地问白玉堂,白玉堂看了看,也疑惑地摇摇头。
“唉……自从那梧州三霸来了之后啊,这北门就等于是封了……”旁边桌上一位喝茶的客人摇头叹气。
小二跑来添水,白玉堂就问:“小哥,梧州三霸是怎么回事?”
那小二本来光瞥见这桌的人是白衣,也没细看,这回听白玉堂问话,就抬眼细瞧。
“呦!这不是五爷么,好些日子没见了啊!”小二连忙给白玉堂行礼。陷空岛的生意做得很大,而且地处交通要道,是松江府沿海,连接荡南和荡北的枢纽,掌管着整个近海的水运和渔业。这松江府的百姓靠水吃水,几乎家家都有些水上的活计,自然认得这位五当家。
小二见着白玉堂,就跟见了救星似的,把茶壶一撂,小声说道:“五爷,您可救救命吧,这松江府来了恶霸了!”
“恶霸?”白玉堂奇怪,“什么恶霸?”
小二道:“一个月前,这北门里搬来了一个大户,姓吴,听说是从梧州来的。这家有三位爷,吴大,吴二,吴三,都会些武术……唉……”小二叹了口气,皱褶鼻子摆手,“那个坏啊,就别提了。就一个月,搞得整个城北是鸡犬不宁。这城北本来很热闹,可是自从三人来了之后,大家都不敢出门了!他们啊,看见好东西,拿了就走;上饭馆子吃饭,也不付账;最作孽的是还好色,调戏那些个大姑娘小媳妇的……大家都叫他们梧州三霸。”
白玉堂听得直皱眉:“你们怎么不去报官?松江府的梁县令很是清正,没理由不管吧?”
“唉……”那小二接着叹气,“没用啊,这吴家上头有人!说什么他们先祖给太祖爷打过仗,先皇钦赐金牌,见官大一级,梁县令一个七品官,怎么管人家?最可气的就是啊,那梧州三霸不让人走北门,说什么不能打他们吴家大门前过,风水不好,这不,进城的都让打出来了……”小二拿起茶壶,“五爷,我知道您们五义不太喜欢过问地方上的事情,可您是大侠啊,就权当救救这北城的百姓吧,要不然啊,我们就都得搬家喽……”
小二走后,白玉堂低头不语,景天给他倒了杯茶,“喝杯水呗。”
接过水喝起来,“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管?”
景天乐呵呵地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名言,叫‘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
“咳咳……”白玉堂被水呛到。
休息完后,白玉堂提刀上马,对景天说:“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回来接你。”
“不要!”景天伸出爪子紧紧拽住云响的尾巴,“我也要去!”
“有危险怎么办?乖乖在这里等!”白玉堂头痛,这小子,属狗皮膏药的……
“我也要去!”景天拍着胸脯,“老子是警察,老子要除暴安良,老子要劫富济贫……”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玉堂提上了马,狠狠地瞪过去“劫富济贫的是土匪!”
景天调整了一下姿势。搂紧!出发!
小二看着两人一骑往北城的方向飞驰而去,一脸欣喜地跑回棚里,乐呵呵地告诉他家娘子“不用搬家了!”
凤凰奇案02 入城
两人骑马来到北门外,就见门前好多身着黑衣,胸口印有一个大号“吴”字的家奴。
见白玉堂和展景天行至门口,一个看起来像个小头目的人上前了一步,拦住两人去路道:“什么人,北门不能走,要进城就绕道!”
这时,另一个家奴走上前,对头目小声耳语了几句,头目听后抬头打量了一下马上的白玉堂,点点头说:“ 的确不错,进去请三当家出来看看喜不喜欢!”
手下领命转身进去,那头目就向其他人使了个眼色。立刻,十来个家奴冲上来,将马上的白玉堂和展景天团团围住。
不多久,就听大门里传来了喧哗之声,一人操着极响亮的公鸭嗓吆喝:“真的是美人?要是看了不满意,老子就宰了你兔崽子的!”
说着,已经走出了北门。
来人是个中年矮胖子,膀大腰圆的,身量倒是不高。
他出得门来,抬头看了眼坐在马上的白玉堂,瞬间,张大了嘴呆住。
这时,坐在白玉堂身后的景天探出个脑袋来想看看前面的情况,却见那矮胖子站在门口盯着白玉堂流口水,不由觉得好笑。
那人正好也看见了景天,他仔细地盯着景天瞧了一会儿后,猛然倒抽一口凉气,喊了声“妈呀 …… ”转身就跑。
展景天和白玉堂被他搞得一楞。
有几个反应慢的家奴还站在矮冬瓜身后,来不及让开就挡了道,矮冬瓜被绊了个跟斗,咕噜噜滚出去好几圈,一下就趴在了地上。众家奴见他们主子这副狼狈样,也都吓得纷纷后退。
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就听耳后马蹄声响,白玉堂已经催动云响,走到了近前。
就见那矮冬瓜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回过身注视着白玉堂身后的展景天,一脸的复杂。
景天被他看得心惊。
……现场静默半分钟左右,突然,“咕咚”一声,矮冬瓜给景天跪下后就开始磕头,嘴里喊着“干爹在上,不肖儿吴三给爹见礼……”说着,跪在原地开始嚎啕大哭,“爹呀……儿吃了熊心豹胆了,儿听人说……您已经去了,儿等才敢再出来为恶,没想到,没想到,爹您雄风不减当年,还见年轻了不少啊……儿错啦!儿再也不敢啦…… ”
随后,他就招呼那些大家奴小家奴纷纷跪下来,给景天磕头喊“爷爷”。
本来准备来场恶仗的景天和白玉堂彻底呆掉。
“你叫他爹?”白玉堂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皱着眉问吴三。
“啊!对啊,说来惭愧,我们兄弟三人三年前在梧州做…… 做些买卖,正巧遇到了展大侠,最后,就…… 就认了干爹了…… ”
吴三一边吞吞吐吐地答着,一边回头招呼手下:“小子们,快闪开!快闪开!让爹和爹的朋友进城!”
众人纷纷让开,白玉堂和展景天已经明白了其中缘由。
想必这梧州三霸曾经在作恶时遇见了展昭,展昭见他们可恶,所以故意戏耍他们,认了做干儿子。这吴三应该是三兄弟中最小的,但看起来也至少有三十多岁了。
看来这梧州三霸果然是坏到家了,不然性格宽厚的展昭也不会想出这种法子来捉弄他们。
白玉堂回头看了看展景天,向他挑了挑眉,意思是“你看怎么办?”
景天回他一个坏坏的笑,示意“山人自有妙计!”
“咳咳……”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景天尽量把声音放低沉些,说道:“儿啊!你还记得我是你爹啊?”
“记得!记得!儿时刻不敢忘记!”吴三点头连连。
“那你还记不记得答应过为父什么?”景天佯装生气。
“ 儿记得,儿以后一定不敢再作恶了……儿再也不敢了!”吴三又开始哭,估计当年真的被展昭教训得很惨。
“你那两个兄弟呢?都叫出来!”
随后,场面就更加壮观了:吴府门前跪了黑丫丫一片人,众人在梧州三霸的带领下指天发誓:从今以后,改邪归正,重新做人,如违此誓,天诛地灭……等等,接着像恭送亲爹一样地把展白二人送进了城。
然后,所有的吴家人一起动手,把城门大开,关卡撤去,迎接行人进城,还端茶倒水的……吴三拍着肥厚的胸脯,连喝了三壶珍珠末人参茶才缓过神来,从此之后,梧州三霸变成了梧州三善人…… 这是后话。
抛开吴家那三个倒霉的恶霸不提,景天和白玉堂进了城,走出老远还是大笑不止……
入夜,在松江府里最好的客栈落下脚,两人上了街。
景天计算了一下大致的方位,这松江应该是在现在的上海附近,而陷空岛极有可能就是舟山群岛中的的某个岛屿。
江浙一带向来富足,夜晚的松江街头有不次于开封的繁华,而一派柔软的水乡风貌,更是给这种富庶添加了几分独特的神韵。
景天跟着白玉堂走进了一家叫“沈家成衣铺”的店里。
显然,白玉堂是这家店的常客,伙计见他进来,赶忙端茶送水。
店铺的掌柜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留着小山羊胡,姓沈。
白玉堂轻声交代了几句,那沈老板听后连连点头,上下打量了景天几眼,转身进了里间。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捧了几件衣服出来……
在成衣铺里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后,再次走出来的景天虽然还是一身白衣,却是神清气爽。
袖口改小了,下摆改短了,腰带收紧了,衣领上还有一圈毛毛,衬得小脸粉扑扑的…… 那个利索呀,那个可爱呀。就是头发还是短了些,随意地扎在脑后,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像个兔子尾巴。
两人在松江热闹的夜市上大逛特逛,正自惬意,就见斜刺里冲出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一下就撞到了景天的腰上。要不是白玉堂及时扶助了他,景天肯定会摔个四脚朝天。
站稳后定睛一看,原来撞景天的是个人,只是那人黑乎乎、脏兮兮的,个子也很矮,看起来像个小叫化子。
那小叫化见撞到了人,吓得不轻,连忙点头哈腰地赔礼,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景天看他虽然脸上身上很脏,但轮廓上辨别得出,分明只是个少年样子,连忙摆手说“不要紧”。
小叫化见他不追究,转身就想跑,熟料,白玉堂伸手提住了他的衣领:“人走可以,东西留下!”
那小叫化使劲地挣扎了几下,没挣开,突然反手就是一掌劈来,白玉堂抬手一挥,化解了他的掌力,把他的手臂扭到身后,笑道:“看来还不是个简单的叫化子。”
那小叫化被白玉堂擒得生疼,“哇哇”叫着看向景天“哥哥救命啊!我手要断了!”
景天还没开口,就听白玉堂冷笑一声,手上一用力,小叫化疼得惊叫一声,被扭到身后的手一松,落下来一个白色的精致小袋子,白玉堂伸手接住。
“呀!”景天连忙伸手一摸腰间,空的!慌忙就把袋子抢了过来, “原来你偷了我的东西?”
说着, 他把袋子打开,将东西倒到手心里查看。白玉堂也有些好奇,景天带的什么,那么宝贝?凑过去一看,就见袋子里只倒出了三样东西:一个银灰色的金属盒子(天天的手机);一条款式特别的链子(时光机的信号发射器);还有就是那次自己买给他的那个檀香木小猫咪。
看到东西一样都没少,景天松了口气,又把东西放回袋子里,小心翼翼地收好。
刚抬起头来,却见白玉堂正意义不明地盯着他看,立刻想到他肯定看见了那只小猫,脸刷地就红了。又见白玉堂翘起一边的嘴角,露出了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景天就觉血往上涌,连耳朵都红了。
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后,转身就跑。
白玉堂松开了那小叫化的手,不再与他计较,心情大好地追上前面走得飞快的展景天,接着逛街。
凤凰奇案03 小叫化
两人接着逛夜市,气氛却有些尴尬,景天红着脸闷头走,白玉堂也不说话,跟在一旁。
夜市上行人如织,难免擦擦碰碰,景天这回加了一百二十分的小心,人多的地方,他就伸手捂住腰间的袋子,白玉堂在一边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觉得很是有趣,走上一步,低头:“ 这样累不累?”
景天白他一眼“那也没办法啊,这东西要是丢了,我就回不去了。”
……脱口而出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也是一楞。
连忙转开头,假装看风景。
“ 回去哪里?”白玉堂却追问。
“ 回……回家啊……又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里……”景天含含糊糊地嘀咕了一句,声音却越来越小。
此时,两人正巧走到一座拱桥之上,桥下划过的船上挂满了彩绸和灯盏,华丽的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那是什么船?”景天试着转移话题。
等了半天却不见白玉堂回答,回头,就见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灯火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折射出来的光线晦明莫测,白玉堂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他就这样站在人潮涌动的桥头,竟有一丝落寞…… 景天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只是莫明地感觉心慌。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
白玉堂突然认真地说:“要不要我帮你保管?这样就不会弄丢了!”
…… ?……
景天听他话语里有那么一点不怀好意,赶忙伸手护住腰间,“不用!”
“别客气么。”白玉堂说着就靠了过去,伸手环过景天的腰,修长的手指刚好轻落在腰间的袋子上,凑到景天耳边说:“这样就不会丢了…… ”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边,景天觉得脖子和耳朵都着火了。
伸出爪子就使劲想扒开白玉堂放在腰间的手,却不料那手猛地收紧,一惊抬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唇上一热,吓得连喘气都忘了。
灵巧的舌头敲开略显僵硬的牙关,探寻进来,牙齿在温热的唇舌间轻轻地碾磨着,心慌慌,眼睛却是酸的……
桥上行人接踵,桥下画舫穿梭,松江府被缀满星辰的夜幕笼罩,一座不知名的桥上,众目睽睽之下,展景天像是只被煮熟了的虾子,白玉堂却是吻得用心。
浑浑噩噩中,只能在心理叹了一口气,暗道此人真是桀骜不逊,这种举动,就算是放到现代,也会引起不少人的侧目吧……
隐隐的不安通过唇齿的交融传递到心里。
景天抬起手,在那人背上安抚一般地轻拍了几下,白玉堂似是微微一颤,力道才稍稍卸去了几分,眼中的那一抹凶悍也随之隐去。
……
好不容易挣脱开来的展景天飞窜出去好几步,差点就掉进河里,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白玉堂抖啊抖。
见景天羞愤交加,毛都炸起来了,白玉堂终于笑了,心中飘过的那一丝阴霾似乎也已散开。伸手过去想拽他的爪子,就见景天气哼哼地拍开他手,转身就往桥下跑
“这人”……白玉堂无奈地摇着头跟上去,“连爪子都红了…… ”
景天刚跑下桥,就见前面一阵骚乱,有大群人手上拿着棍棒,正追着一个飞奔而来的人。而那个被追的人景天认得,不就是刚才偷他东西的小叫化么?
那小叫化抬头也看见了展景天,伸起手就开始挥舞:“喂 !!”
景天转过头看看自己身后,没有其他人啊?莫不是在跟我打招呼?天天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好孩子,所以也礼貌地笑着对他招了招手。不料那小叫化的速度却是极快,转眼已经跑到了景天的面前,猛地站住,回头对那群追赶他的打手们大喊一声:“都站住!!”
也许是叫那小叫化的气势给震住了,再加上突然冒出来的展景天,打手们都乖乖地来了个紧急刹车。
众人等着看小叫化接下来要干什么,就见他突然跑到景天身后,手上亮出一把破破烂烂的菜刀,对那些打手大喊一声:“都别过来,不然我就宰了他!”
…… ˉ □ ˉ ……
现场所有人都静默了足有半分钟之久,最后还是被菜刀劫持着的景天先回过神来,他看看那把满是缺口的破菜刀,转回头又看了看那个小叫化,不太确定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那个……你劫持的是我呀??”
“少废话!”那小叫化倒是一脸的认真,你怎么连人质都不会做,这个时候应该叫‘救命’才对!”
对过的几个打手彼此看了几眼:
“这人是谁?”
“不认识…… ”
“不是你们谁家的亲戚?”
“不是 …… ”
景天无奈地问小叫化:“你该不会是又偷东西被抓了吧?”
“……”小叫化不语。
“唉”景天叹了口气,“你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呢?你偷东西的时候也要挑一下人啊!那么凶神恶煞的,手上还有兵器的人,你怎么可以偷呢?”
虽然那小叫化的脸上满是尘土,但还是可以看出他脸部的肌肉抽搐了几下。
可是……景天还没有说完,他把那把破菜刀推开了那么一点点,回过身来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啊!你没有错,错的是社会!你们是祖国的花朵!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呢?说吧!”他拍了把小叫化的肩膀,“是什么人在幕后操纵你们?你们应该是有组织的,你是迷途的羔羊还是被拐卖的小孩?告诉警察叔叔!人民会为你做主…… ”
…… ˉ □ ˉ ……
不止是小叫化,就连对面的那些打手,也是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
“呵 ……”清朗的笑声传来,结束了在场众人的呆愣状态。
小叫化回过头,就见白玉堂极优雅地靠在桥头的石柱上,含笑看这里的情况。
“喂!你个臭要饭的,好了没有?!你们几个,和他有什么关系?莫不是一伙的?”那几个打手终于忍耐不住,挥舞着棍棒吆喝起来 。
还没等小叫化说话呢,景天就把他拉到一边道:“你们几个好歹也是大人,怎么就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呢?他也是受害者…… ”
“你少放屁!”那个带头的打手怒骂道:“这个臭要饭的,竟然敢在我们百花楼里放火,还把我们的头牌打破了相,今天老子非扒了他的皮!”
…… ˉ □ ˉ ……
景天惊了一跳,转头问那个小叫化:“你不仅偷东西,还放火和打人啊?难道说你是在报复社会?你需要接受心理辅导……”
“呀!!”小叫化忍不住大叫了起来(神态参考唐僧身边上吊的那个妖怪)。他一手抓住景天的胳膊,一手挥舞着菜刀吼道:“你给我闭嘴!再吵我就宰了你!!”
景天乖乖地闭上嘴,就见那小叫化对打手们喊:“我说最后一遍!都给小爷滚回去,不然我就杀了他……”
“你抓错人了吧……”身后的白玉堂提醒了他一句,见景天点头啊点头,满脸的遗憾,又忍不住想笑。
“你笑什么?”那小叫化看着白玉堂怒道:“找到就是你!”说着,把菜刀又晃了晃,挑衅地抬起下巴:“心疼了吧?给我干掉那些人!”
……!!……
景天惊骇地张大了嘴……“心疼??”
“那个,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景天红着脸解释。
“哪种关系??”小叫化翻了翻白眼,“嘴都亲了还能没关系?我打老远就看见了!”说着,看了那几个打手一眼,打手们很配合地点头啊点头。
……………………
景天就觉得晕啊晕,脸烫得可以煎鸡蛋了,要不是小叫化抓着他,他就要跳到河里去了,恼羞成怒地指着白玉堂大喊一声:“白玉堂!你还我清白!!”
他这一吼不要紧,连路人们都惊了。
景天才察觉到自己的话有歧义,这下跳进太平洋都洗不清了。见周围众人表情复杂地看着他,又想起今天的种种不顺,不由怒火中烧,指着围观群众就大吼:“看什么看?没见过同性恋啊!?”
路人纷纷逃窜,白玉堂捂着额头,死的心都有了,一旁的小叫化一脸天真地抬头问景天:“同性恋是什么?”
……………………
“你们三个今天横竖是过不去了,我们百花楼是梧州三霸的产业,你们今后都不用在松江混了…… 哎呀。”那打手头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玉堂一脚踹下了河。
白玉堂咬着牙:“梧州三霸?!今天爷就拿你们几个龟孙子出出气。”
打手们都愣住,其中一个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声地问其他几个,“那个,兄弟们,刚才那小子管他叫什么?”
“叫什么?白玉堂呗…… ”旁边一个回答,说完后就倒抽一口凉气…… “白……白……”
可惜,已经没有机会让那几个人后悔了……
在景天看来,白玉堂完全是用这几个倒霉蛋来撒气的。一顿暴打后,那几个鼻青脸肿,胖了三圈的打手哭爹叫娘地泪奔离去,白玉堂拍了拍袖子转身往回走。
那小叫化兴奋地喊了一声:“打得好……啊……”
话音未落,就尖叫着,被白玉堂提起来,一把扔进了河里。
哗啦哗啦的水声中,水花翻腾。那小叫化喊着“救命”,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后,就往下沉。
景天和白玉堂看得真切:那小叫化的头发散了,脸上被水洗干净了,衣服打湿后身形也显出来了……
是个女的?!
凤凰奇案04 凤凰琴
白玉堂和展景天看着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就沉下去的小叫化,竟然是个女孩儿??
“沉 …… 沉下去了!”景天急得直跺脚,“你快想办法!”
白玉堂一脸的不爽,这回真是载了,他白玉堂从来不打女人来着
……唉,一世英名啊……
见白玉堂一点反应也没有,景天动手就开始拽自己衣领。
……!……
“你干吗?!”白玉堂一把拽住景天的腕子。
“救人啊!”扒开他手,继续往下拽衣服“开玩笑,再不救,那小丫头就要歇菜了!!”
“不准脱!”白玉堂瞪眼!
“为什么?”回瞪!
“……反正不准脱!”
“那你去!”
“我不会水!”
……景天那个气啊!!这个人!
鉴于要是再磨蹭下去,那小丫头就真的死定了。景天也不想脱衣服了,冲向前就要往水里跳,刚蹦起来,只觉腰上一紧……
白玉堂搂住景天道:“不用你去!”说着,朝岸边的一人说,“你去!”
………………
岸边的人,正是刚才被白玉堂踹下河里的打手头目,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水里爬上来,正在使劲地扭着衣服上的水,听到白玉堂的话后,“啊”地一声,苦了一张大脸。
可惜,还没等这位仁兄反应过来,就又“啊”地一声,被白玉堂踹下了河。
远处躲在墙根偷看的其他打手,边捂着头上的大包,边感叹“这个人好凶悍哦……”
又一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手头目才把那个小姑娘拖上了岸。
景天急忙跑上前测她的呼吸。
“没气了?胸外压!人工呼吸!”
可是,刚低下头去,就被白玉堂一把提了起来。
“唉呀!救人要紧!”景天愤怒地挥爪子挣扎。白玉堂就是提着不放手,对着那个坐在地上直喘粗气的打手道:“你来!”
“来……来什么?”打手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姑娘,咽了口唾沫。
“给她渡气!”
“哦………好啊。”打手头头措措手,美滋滋地凑了过去。
“真好啊……”远处墙根的打手们咬袖子。(头好大,嘴肿得都合不上了)
可是,就在打手撅着的嘴要贴上姑娘嘴唇的时候……
“呀!!”
原本应该昏迷着的小姑娘突然一拳挥了过去,大叫着抬脚把那个已经懵了的打手再一次地,踹回了河里。
“好惨啊…………”墙根的打手们为同伴默哀中。
“呵。”白玉堂冷笑了一声,那小姑娘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他!
“你刚才是装晕?”景天一脸的不敢置信。
“她水性好得很!”白玉堂拉景天的手,转身往回走,“回去吧,很晚了。”
景天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她会游泳?”
白玉堂瞥了景天一眼,含糊地说:“废话,哪有那么快就沉下去的?”
……?……
天天一脸的天真:“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不会游泳么?你沉过呀?”
…………
白玉堂狠狠瞪过去,就见景天笑得奸诈。
怒!掐他后脖子!
“呀……”天天惨叫着麻爪。
只是,两人还没走出去多远,就听身后“呜哇”一声——哭声震天。
回头,见那个湿淋淋的小叫化坐在地上仰头大声地哭起来,边哭还边喊:“我好可怜啊!有人欺负我啊!有人欺负弱小!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质女流啊!我不活了!叫我怎么做人…………”边哭边捡起身边的一块石头,泄愤似地向河里扔去,刚浮出水面的打手又一次不幸地中招……河面上只来得及泛起几个“咕嘟咕嘟”的水泡泡。
墙根处,“呜呜……老大啊……”
湿漉漉的小叫化越哭越大声,引得路边行人围观无数。
……白玉堂揉了揉皱得有些酸痛的眉心,叹了口气。
景天看看地上哭得惨烈的小姑娘,实在是有那么点可怜。
走上去,递了块干净的帕子给她,柔声道:“别哭了,是我们不好。”
“唔……”那小叫化止住了哭,抬头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地说,“我肚子好饿。”
………………
在松江府一家干净的酒楼里,白玉堂叫了一桌酒菜,和景天一起坐在桌前等,那小叫化进去房间里换衣服了。天天抱着橙子啃呀啃,今晚说了好多话,好渴!
没多久,换好衣服的小叫化从楼上走了下来,坐在了景天的旁边,白玉堂的对面。
景天和白玉堂都抬眼打量她,这姑娘实在是很小,最多就那么十五六岁,个子也很矮,脸上虽是白净,但是眼睛小小,鼻子扁扁,不很漂亮。一身利落的短打扮,红色的衣服,衬得皮肤红扑扑的,倒是给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增添了几分可爱的味道。
坐定后,她低着头不说话,端起碗就开始往嘴里扒饭,见她利利索索地吃下了大半碗白饭,景天连忙给她夹菜:“别光吃饭,吃菜呀。”
小叫化就着景天夹给她的菜,把碗里的饭都吃光了,放下碗筷。
“红叶。”她突然说。
“……?”景天不解:“啥?”
“我的名字。”她说。
“哦,红叶啊,我叫展景天。”景天笑呵呵地说,“他是……”
“白玉堂么!我会记住!”红叶恶狠狠地说着,又瞪了一眼,看来还在为刚才被白玉堂丢进河里的事情生气。
白玉堂倒是无所谓地继续喝茶,“你不是乞丐,家在哪里?”
“你管不着!”红叶气势汹汹。
“你是不是迷路了?告诉我们你家地址,我们送你回去。”景天递过一片橙子,很甜呀。
“我没家!”
见红叶气呼呼的,景天心中明了:这副样子,莫不是离家出走??
“你家人会担心的,还是回家吧……”笑着劝她。
红叶听了这话,却竖起眉毛,很凶地对景天吼:“我家人都死光了,你懂什么?!“
…………
景天一愣,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扎了一下,疼得厉害,他怎么会不懂呢?他比谁都懂呢。
讪讪地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吃饱了就快滚。”白玉堂放下茶杯,往桌上扔了锭银子,拉起景天的手,竟已是冰凉。
“你!”红叶眼圈红红地瞪着白玉堂,却见那人根本不看自己,而是皱眉看着尴尬地想抽回爪子的展景天。
“谁稀罕和你们在一起!”红叶一拍桌子站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走。这一下动作有些猛了,撞到了身后兴冲冲走进来的一个人。那人“哎呦”一声退开一步,手上的一件东西掉地。
就听那人“妈呀”一声,飞扑上去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原来是一把样式奇特的九弦琴。
这琴通身乌黑,琴面上绘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九根金色的琴弦巧妙地架在凤凰的尾巴上,奢华而不失雅致。
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发现琴没有碰伤,才松了口气。那人嫌恶地看了眼正呆呆望着琴的红叶道:“我的小姑奶奶,您可悠着点,差点就把我的宝贝摔坏了。”说完,又夸张地摸了摸琴。
“刘老板?这不是凤凰琴么?您竟然连这样的宝贝都搞到手了,看来这一夜销魂是肯定的了。”身边的一个客人语气暧昧地说
“哈哈,那是自然啦……我可是花了高价买的,不过为了重楼夫人,值得的!”刘老板笑得甚是得意。
“凤凰琴?”展景天问白玉堂,“什么东西?还有重楼夫人?”
白玉堂看了看那把琴,道:“松江府有一条很出名的画舫,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种彩船,叫凤凰画舫。画舫是人们听歌游湖用的,凤凰画舫上的‘重楼夫人’,是松江府最好的琴师。”
一边的刘老板笑着接话道:“不过啊,这位重楼夫人有个规矩,她只弹自家画舫产的凤凰琴,而且从不出画舫半步!凤凰琴极其昂贵,凤凰画舫每年只卖出十张,如果有幸购得,那重楼夫人将会到买主的府上,为买主抚琴一整晚。”
邻桌的几个客人哄笑起来,略带鄙夷地说:“什么抚琴啊?谁不知道这重楼夫人二十年前是松江府最有名的花魁,说是抚琴,抚着抚着,就抚上床了!刘老板,春宵一刻,好艳福啊……”言语间渐渐不堪了起来。
这时……
“喂!你干什么?”在刘老板的惊叫声中,就见红叶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凤凰琴狠狠地砸向地面,然后使劲地又踩又踏,冲上来的刘老板被她一把推开,那几个客人身前的桌子也被周翻了。红叶像发了疯一样死命地踹那几个人:“混蛋,你们都去死!贱骨头……”
景天和白玉堂都被她搞楞了,却听一个客人突然指着红叶说:“啊!我认识你!你是凤凰画舫的红叶,是重楼夫人的女儿。
红叶猛地停了下来,转过头,见展景天和白玉堂一脸惊讶地望向她,立马眼圈就红了,狠狠地躲着脚骂道:“你们都不是好人!”
说完,转身撒腿跑了。
“红叶!”景天有些担心,刚想去追,就被白玉堂拉住,“算了,让她去。”
“可是……”
“没关系的。”就白玉堂伸手摸摸景天的头:“你没见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么?”
刘老板心疼地俯身去捡那被踏成木片的凤凰琴,嘴里嘀咕着“天呀,着可是一千两银子啊……”
“不过话说回来,”白玉堂若有所思地道,“做娘的漂亮,女儿也不一定好看。”
……这人……
景天和白玉堂出了酒楼,正想回客栈,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震耳的大吼:“老五?!”声音中满是惊喜。
白玉堂闻声连忙转身……“三哥?”
凤凰奇案05 案件
“老五!”
随着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声传来,就见有个黑色的巨大身影带着一股劲风就奔了过来,架势之猛恶,惊得景天差点就喊出了声————熊啊!!
“三哥!”玉堂见到那人,一脸喜悦地迎了上去。
在景天看来,如果人的性格可以用水温来衡量的话,那么白玉堂绝对是零度左右的。他似乎总是那么不急不慢的,好似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认识了那么久,从来没见他像现在那么高兴过。
三哥?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穿山鼠徐庆?
景天用心地打量这个跑到近前,给白玉堂来了个熊抱的某人……再次惊到……奥尼尔啊!!
那人身高据景天目测至少有两米!两米啊!那个黑啊!还是张娃娃脸,大眼睛,厚嘴唇,还好没有连鬓络腮胡,不然估计景天就要喊“张飞”了。
只见他撒开两只有一般人三个那么大的脚丫子,扑上前来,一把将白玉堂抱住,又在他背上垂了几下,嘴里嚷嚷着:“老五啊!你怎么那么久不回来,想死哥哥啦!”
景天看着他那有倭瓜那么大的拳头,吞了口唾沫。乖乖,他那两拳也就是砸在白玉堂身上,要是砸到别人身上,非给砸吐血了不可!想到这里,不自觉地向后移了那么一小步,保持安全距离。
“三哥,你怎么在这里?”白玉堂伸手拍拍徐庆的肩膀,上下看看,发现徐庆还是那么健朗,脸上又见喜了几分。
“我来买东西啊!徐庆愣头愣脑地说,“过两日是小良子十二岁生辰,你三嫂给他定了几件衣裳,我刚办完事,顺道去拿。”
“哥哥嫂嫂他们都好吧?“白玉堂问,
“好!就是想你呗!你也真是,在开封一呆就大半年不回来!”徐庆又把白玉堂转来转去看了几遍,发现没胖也没瘦,气色很好,满意地点点头。
“对了三哥,你那么晚进城干什么?”白玉堂注意到徐庆的袖子上系了块黑绸,“谁出事了?”
徐庆听他问起,低头看了看袖子上的黑绸,摆摆手道:“娘的,别提了,昆老三没了!”
……!……
白玉堂吃惊不小,昆老三是松江府的船王,开了买卖专门给人造船,那手艺是没话说的。他的作坊和陷空岛向来就有些生意往来,所以和徐庆很熟。不过这昆老三今年也就四十多岁,还有一身好功夫,怎么说没就没了?
“怎么死的?”
“唉……”徐庆骂道,“这事儿说起来都邪门,自个儿吊死的!”
“自杀的?”白玉堂听后更奇了,谁不知道这昆三爷外号 “昆惜命”,最是怕死,怎么可能自杀?
“算了,别提他了,晦气!”徐庆傻呵呵地笑道:“还多亏了那死鬼,不然哥哥也见不着你,你不上岛,在这晃悠什么呢……”
徐庆说到这里,抬头正好看见了白玉堂身后的展景天,景天已经被这兄弟俩晾在那里好久了,见徐庆看他,就眯起眼睛朝他笑了笑。
白玉堂也想起了身后的展景天,正想回头给他们介绍一下,却被徐庆一把抓住,小声道:“别往后看!”
随后,徐庆自己也背过身,站到白玉堂身边,和他一起背对着景天,道:“了不得啦!展小猫的鬼魂跟着你呢!”
……!……
景天鼻子都气歪了,这傻大个!!认识展昭的人看到景天时都会被惊到,但觉得他是鬼魂的,徐庆还是第一人!
“三哥,他不是…… ” 白玉堂也觉得好笑,正想解释,就听徐庆急吼吼地小声道:“怎么不是!!穿一身白,脸都是白的!还年轻了不少,妈呀,肯定吸了不少活人的阳气!!”
“喂!”景天那个气啊,愤愤地喊了一嗓子:“白玉堂!!”
白玉堂无奈地摇头,刚想回头,又被徐庆抓住:“别回头!被鬼叫不能答应!答应了他就吸你阳气啦!我说这展小猫活着的时候挺仗义的呀,怎么现在做了鬼要害人啊……”
……怒……
景天心说“你怕鬼是吧?老子吓死你!”
一抬手就拍上了徐庆的肩膀,凑过去,配着贞子的呼吸,说“我是鬼……”
……!……
徐庆大惊,赶忙喊:“了不得了,老五,三哥让鬼搭肩了!要吹灯拔蜡了!你可替三哥照顾你三嫂和小良子啊……”
再次哀叹,白玉堂哭笑不得地把笑得一脸奸诈的展景天拉过来,对徐庆道:“三哥,他不是鬼!”
“啥?”徐庆听后,定睛打量展景天,“不是鬼怎么和展小猫长的一模一样?还好像小了十几岁啊?”
“他叫展景天。”白玉堂有些犹豫地解释道,“是展昭的……呃……”
景天却是笑得没心没肺,乐呵呵地接口道“儿子!”
………………………………
受到严重打击的徐庆愣在原地当场石化,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嘴张得老大老大,可以塞进两个番茄…………
“咳咳……”白玉堂尴尬地咳嗽了几声,“三哥……”
“啊?”徐庆机械地转头看白玉堂。
“你没事吧?”见徐庆还是处在痴呆状态,白玉堂有些担心地问。
“没有啊。”徐庆摇头,脸上的表情却没变。
………………………………
“这是我三哥徐庆!”白玉堂又给景天介绍,不忘狠狠瞪他一眼,这小坏蛋。
景天正想握握徐庆的手说几句,穿山鼠徐庆好歹也是一名人啊!而且长得还那么像奥尼尔……
谁知徐庆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扯开嗓子大喊道“原来是大侄子啊!和你爹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这展小猫真行啊!我家良子也就十二,这孩子怎么看也有十七八了吧?哈哈……”说完,还没等景天反应过来,就扑上去,来了个熊抱,随后举起了拳头…………
“呀~~~~~~~~~~~~”
可怜的景天只来得及惨叫了一声,就闭眼等死,幸好白玉堂及时拉住了徐庆的胳膊“三哥,他不会武功!”
徐庆听完后一脸震惊,景天趁机“嗖”地就窜出来,躲到白玉堂身后,擦了擦汗,差点就被拍扁了!!
三人决定先陪徐庆去成衣铺拿定做的衣服,然后去客栈取了行李后立刻回陷空岛。
一路上,徐庆都在感慨:“这人真是不可貌相啊!!展小猫看起来斯斯文文,没想到十几岁就当爹了,五弟你还常笑话人家嫩,我看嫩的是你才对么……”
听得白玉堂那个郁闷啊,而一边的展景天则是拼命在心里念着“展昭啊……我对不起你……看在我是你第N代传人的份上,你一定要原谅我啊……”
很快,三人又来到了“沈家成衣铺”的门口,只是……怎么围了那么多人??
就见成衣铺的大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地都是人,像是在看什么热闹。
白玉堂等穿过人群,走到铺子门口,就见松江府的衙役们正在往门上贴封条,而店里的伙计们都边哭边往人群外走。
“这是怎么啦?”徐庆扯开嗓子问一旁的衙役。
“三爷?”徐庆的声音引来了不远处的一个捕快,他走到近前,“五爷也在啊?”
白玉堂和徐庆看那捕快,不到三十岁,样貌硬朗,看起来很是干练。认识,他是松江府的神捕童欣。
“童捕快,出了什么事?”白玉堂向他拱了拱手,问。
“几位到此莫不是有事?”童欣不答反问。
“我来拿定的衣裳,到底出什么事了?”徐庆有些不耐。
“哦……”童欣点点头,“沈老板死了。”
“啥?”徐庆一惊,“咋死的?”
白玉堂也很不解,“我几个时辰前还见过他,没觉有什么不妥。”
童欣摇摇头,道:“上吊自杀的!”
……!……
“晦气!”徐庆狠狠地骂了一声,“又一个吊死鬼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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