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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奇案录_015

就是叶龙宫的人么?来得还真快”
  白玉堂听到这里,轻轻点点头,没有多说别的,只是收起笑容,拉着天天快步地往前走。
  景天和白玉堂在一起那么久,知道他平时话就很少,但是,今天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说道心事,天天发现白玉堂是个心思很重的人,什么都喜欢放心里,好受不好受都不和人说,自己揣着……所以人家才会觉得他冷酷孤傲吧~~只是,这样很容易忍出病来哦~~天天不舍得。
  两人静静地走了一阵,白玉堂正纳闷平时呱噪的人怎么这么安静,就听……
  “哎呀~~”
  景天突然叫了一声后就停住不走了,捂着肚子弯下腰,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白玉堂一愣,赶忙回身扶住天天:“你怎么了?”
  天天低头不说话,就是抱着肚子痛苦状……白玉堂似乎是有些慌了,把他搂过来,“哪里不舒服?景天?”
  偷偷抬眼瞄了瞄白玉堂的表情,就见那人一贯淡定的脸上竟有了一丝慌乱,手足无措的样子,有些可爱。
  天天突然就直起腰,面无表情地说了声:“没事啊~~”
  …………
  白玉堂呆愣的神情引得天天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叹了口气,白玉堂有些无力地放开了景天,转身想走。天天赶紧伸手过去抓住他袖子,随后顺着袖子摸索到了那人的手,紧紧抓住,问:“你有心事啊?”
  轻轻摸了一下天天的一头短发,白玉堂微微一笑,道:“也不算是什么心事……只是查到了些东西,有点想不通。”
  “什么啊?”景天好奇地凑上去,“你今早去查的?说来听听,我帮你想。”
  “我今早去了趟驿站。”白玉堂拉着景天继续走,只是速度慢了很多,“去查了一下往来书信的情况。”
  “书信?”天天想了想,道:“对了,是不是查元家和叶家的书信来往?”
  白玉堂伸手弹了下天天地额头:“脑筋转的挺快啊,你猜猜我查到了什么?“
  天天转转眼珠,“是不是元家前两日和叶家书信来往密切,但是这两天却完全没有了?”
  “聪明。”白玉堂赞许地点头,“据驿站的人说,元家这个月总共派人往叶家送过十五封信,都集中在十天前,比以往要多,但是最近的三天之内却是一封信都没有。”
  天天想了想,问:“从叶家到元家要多少时间?”
  “快马的话,一天左右。”白玉堂道。
  景天睁大了眼睛:“真的?那……也就是说,元家还没通知,叶家就来了?”
  白玉堂摇头:“不是,昨天元佩佩有派一个亲信赶去叶龙宫,但是……”
  “但是昨天元佩佩派去的话也是晚上了,赶到叶龙宫就应该是今早……”天天算着时间,“但是帖子昨晚就到了,人马今早就浩浩荡荡来了……像是算好的时间一样。”
  白玉堂点头:“没错,感觉早有准备……”
  “真是复杂~~”景天皱着眉,挠挠头“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别馆前,抬头就看见有两个人等在门口,一个少年,一个伤患——正是萧魏文和青竹主仆俩。
  天天见两人衣服没换,一身的落魄……这是怎么了?
  走上几步,拍拍萧魏文的肩,一拍还扬起了一层灰……
  “哇……”天天赶赶灰,问萧魏文“兄弟,怎么啦?遭劫了呀?!”
  “唉……”萧魏文摇摇头,“一言难尽啊。”
  青竹拍拍身上的灰,气呼呼地说:“那元佩佩的师父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们要不是跑得快,就被狗咬了!”
  “哈?”天天面脸的惊讶,“什么师傅、被狗咬?”
  “昨天我们送元小姐回家时,她师父竟然正巧来了……”青竹给天天解释,“后来她们娘俩就商量开报仇的事了……我跟她师父说,我家公子和元小姐有婚约,可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展公子,你说我这句话有什么错?”
  天天回头看看白玉堂,又转回来问青竹:“你是说,元佩佩她师父正好来了?”
  青竹点头:“是啊!在家门口遇上的,没那么巧的了。最气人的是,她非说元老爷死了,死无对证,谁知道我们少爷是不是骗人的,就放狗追我们,我和少爷被追得那叫一个惨啊。”
  天天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但是两人的狼狈样子还是让他忍不住乐……
  萧魏文摆摆手说:“我倒没什么,只是元小姐现在的处境有些让人担心啊。”
  “有什么问题?”天天见萧魏文一脸的担忧,就追问了一句。
  “我不是江湖人,不懂那么多……”萧魏文摇摇头,“不过还是觉得这案子有些蹊跷……我这次来……是想请两位帮忙,能不能查清真相?”
  白玉堂看了看萧魏文,道:“江湖事自有江湖人的了法,你不是江湖人,就别来淌这浑水了。”说完,拽着天天进了别馆。
  “我们不能帮帮他么?”天天边走边拉住白玉堂问,“这案子多少和我们也有些关系。”白玉堂点头:“的确,现在叶家也扯进来了,叶夫人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到……太可
  疑了。”
  “小白,我们查这个案子吧。”天天一脸的兴奋,“还有火萤,大匈奴王墓……我总觉得
  那是个很大的阴谋,而且似乎还有人一直追着我们跑……”
  白玉堂微微一笑:“早知道你忍不住,放心,这次就算我们不想参与,也应该很快会有
  人找上门来。”
  “真的?那刚好!对了,还有一件事。”天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认真地说。
  “什么?”白玉堂停下脚步看着他,以为他有什么发现。
  “就是……”天天深吸一口气,“为了证明你的诚意,让我在上面一次吧!!”
  白玉堂盯着景天看了半天,直到天天感觉到头皮发麻,大事不妙,转身想跑……
  “呀~~”色胆包天的某人只来得及惨叫了一声,就被白玉堂一把抓住,抱进房里,关门~~~
  
  子时,中天明月当空,齐岳准时出现在了城郊的竹林里。
  林子里停着一辆马车,车外站着两个蒙面的黑衣人。
  齐岳缓缓地走到车前,就听车里有人说:“你很准时。“
  没有回答他,齐岳反问:“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说话间,车帘一挑,一个同样蒙面的黑衣人走了出来,“我只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齐岳扫了他一眼,“什么交易?”
  “你帮我做一件事……”黑衣人注视着齐岳,“我把你最想要的给你。”
  “呵……”齐岳冷笑,“你到说说,什么是我最想要的?”
  黑衣人干笑了两声,只吐出三个字:“展景天。”
  齐岳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注视着黑衣人,“你究竟是谁?”
  “这个我早说了,你不用知道。”黑衣人从容地走上前了几步,“你帮我做一件事……我把展景天送到你身边。”
  齐岳思量着,脸上阴晴不定。
  “只要你答应要求……我可以先把他送到你那里。”黑衣人淡淡道,“你可以先把他藏起来,然后再慢慢帮我做那件事……我保证白玉堂不会怀疑你……怎么样?!”
  见齐岳眉头紧锁,黑衣人又笑着加了一句:“只要你同意,三天之内我把人给你。”
  “……好。”齐岳最终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三天之内,你把他交给我,我帮你做那件是。”
  “痛快!”黑衣人笑着走回马车,回头对齐岳说,“三天后,还是在这个地方,我把人送来。”
  撂下车帘,一个黑衣的手下走过来给了齐岳一张纸条。
  就听车里的人道:“这几天,你要先做一些准备工作。”
  “等一下!”齐岳开口叫住已经掉头准备离去的马车,轻声道:“记住别伤了他……”
  “哈哈……”车子驶远,车里人笑着说,“放心。”
  等马车消失于密林深处,齐岳打开手上的纸条,看了一眼……
  脸上显出一丝疑惑来,最后,伸手轻轻一摆,纸条瞬间在内力的作用下化为粉末。
  转身往回走,齐岳喃喃自语:“……别怪我,我只是太想要你……”
  




千佛洞奇案 19 百密一疏

  
  白玉堂拿着食盒走进房间,看了看床上隆起的那个“小山包”…无奈叹了口气。
  走上前拍了拍被子~~“小山包”动了动……又拍拍,轻声说:“出来吃点东西。”
  “小山包”哼哼了两声,往里挪了挪。
  放下食盒,白玉堂拽被子,某人在里面死死揪住~~拽不动,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的白玉堂用力一扯……被子被掀开,下面的,是一脸郁闷的展景天。
  “还不肯理我?”白玉堂伸手想去拉他,天天躲开,被一把揪住拖出来,按到腿上,轻轻揉他腰,“还疼不疼?“
  天天的脸立刻红透,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挣扎着想逃走,被按住~~一脸的别扭。
  那天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没想到白玉堂就把他拖进房里这样这样然后又那样那样~~狠狠地蹂躏了一番,等他再能动弹,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了。
  于是,天天生气了!!
  这两天,无论白玉堂怎么哄,他就是不说话,还总跟只被惹急了的猫似的呲牙瞪人。
  ………………
  正在僵持,门口跑来了一个下人,“五爷~~大爷说让您和展公子去前厅。”
  白玉堂点点头,打发走了下人后,回头问又躲回被子里的天天,“你要不要去?”
  天天不理他,伸手想去拿床尾的衣服,正巧白玉堂也想帮他拿——两人同时动作……手碰手,脸对脸……
  白玉堂抓住天天想缩回去的爪子,凑上去在他的嘴上轻轻啄了一口~~某人立刻又呈现苹果状……
  穿完衣服后,白玉堂拉着天天一起来到了前厅。
  刚进大厅就看到来了客人,上垂手挨着卢方坐着,正在喝茶的,就是叶龙宫的宫主叶隆。
  叶龙身后站着一人,就是前几天刚见过的叶少离。
  双方见了礼后,入坐开始叙谈。
  “老夫开门见山了……”叶隆放下茶杯,对众人拱了拱手,“老夫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元家的事。”
  卢方等心中有数,都不多言,等着叶隆往下说。
  “太仓与我相交多年,如今死于非命,我叶龙宫绝不会善罢甘休。”叶隆脸上表情阴沉,“只是,此事尚待查证……今日晨均的伤势已有好转,所以,我请了几位在江湖上颇有声望的朋友一起,为此案做个见证。”
  卢方和众兄弟对视了一眼,问叶隆:“叶宫主接下来准备如何行事?”
  叶隆捋了捋胡须,道:“我此次来,一是想请各位随我同去,待我询问晨均时,做一见证。二来,此案尚存蹊跷,不能仅凭晨均一面之词就给人定罪……所以,必须要查明真相。”
  徐庆听叶隆叽哩咕噜说了一大堆,有些不耐烦,就问:“老爷子,你想我们怎么做?你直说。”
  叶隆笑了笑“徐三爷是爽快人……我久闻五鼠与开封府交情甚厚,曾帮助包大人破了不少大案,这次,老夫想要请卢岛主帮我主持查清此案。”
  听叶隆说完这番话后,就见卢方脸上露出了难色,天天端茶喝水,心说:“叶隆老头啊,你也真说得出口~~这事情多麻烦啊,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要人帮你查,算了,反正跟我无关。”
  蒋平咯咯地笑了笑:“叶宫主实在是太抬举我们五鼠了。”边说边摇摇扇子道,“话说我们以前帮包大人查案是不假,但那主要是看了展小猫的面子……现在那猫儿都没了,我等与开封府也是久无来往了,恐难当大任啊。”
  叶隆晒然一笑:“四爷说得有理,我也知道这要求有些突兀,但是各位放心,我并不是要五鼠独立彻查此案……我叶龙宫听从各位的差遣。”
  卢方看看众兄弟,眼神询问——人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们说呢?
  蒋平摇摇扇子,忽然转脸问捧着茶杯,事不关己悠闲喝茶的天天:“景天,你说呢?”
  “咳咳……”天天没心理准备,被茶水呛到,咳了起来,心说你个水老鼠,想害死我呀。
  白玉堂伸手轻拍景天的背,回头看蒋平,眼中淡淡的不解,像是在问——四哥?干嘛把景天扯进去?
  蒋平对他微微一挑眉,意思是——你四哥心中有数,不用担心。
  天天咳完了,抬头见众人都看着他,眨眨眼,一脸天真地问:“要查案么?”
  众人点头。
  “那报官查吧。”天天转转眼珠,没等众人开口又道,“啊,不对,江湖事江湖了是吧。”
  众人又点头。
  “要不这样吧,这事外人主持名不正言不顺的,不如找个叶家人来主持,其他人就帮忙~~这样不错……我看就叫令公子来牵头吧,他看着还挺能干的,虎父无犬子么~~~”说完继续喝茶,喝了一口又说,“我不是江湖人,说错了叶宫主别跟我计较。”
  卢方对叶隆拱了拱手,接过景天的话说:“这个提议倒是不错。
  叶隆皱皱眉,还没开口就听身后的叶少离说:“爹,我看这样也行,就当给孩儿一个锻炼的机会。”
  景天拿开茶碗,就见蒋平对他眨眨眼,像是在说——再给放把火!
  天天翻翻白眼,放下茶碗问叶隆:“老爷子,待会儿是不是有很多江湖英雄要来?”
  叶隆等被他问得一愣,点点头:“没错。”
  “不如就在那时公布一下,让叶公子主持查清此案,再动员动员,看有没有哪些英雄是自愿来帮忙的。”说完,天天瞟了蒋平一眼,意思是问——这样行了吧?
  蒋平满意地点点头,像是在说——乖~~
  叶少离一脸的跃跃欲试,叶隆无可奈何,对儿子点头:“就这么办吧。”
  又客套了几句,叶隆起身告辞,并请卢方等晌午时分务必莅临元府。
  卢方点头答应,客客气气送走了叶隆后,众人关上门,坐回房中叙谈。
  “这叶隆葫芦里卖什么药?”韩彰一脸的不悦,“总觉得他是另有所图,好端端地跑来让我们给他破案。”
  “唉……”蒋平摇着扇子,“多事之秋啊,树欲静而风不止。”
  众人不解地看着他,徐庆听得迷迷糊糊:“老四,你说什么呢?”
  蒋平也不多说,而是对白玉堂说:“老五,待会儿你和天天都别去。”
  卢方疑惑:“四弟,为什么不让玉堂去?”
  蒋平不紧不慢地说:“叶隆功夫是不错,不过那个圣母娘娘我们也见识过了,叶家人和元家人对付他基本都算白给……最后要是真的要灭圣母庙,得找谁?不就是老五么!”
  徐庆拍了拍头:“老子明白了,那叶老头是看上我们五弟那身功夫了,想利用我们来帮他铲除圣母庙。”
  “不止叶隆。”蒋平冷笑着说,“那元太仓纠结江湖人开什么金盆洗手大会,不也就是为了铲除圣母庙么。”
  “圣母庙行事的确是可恶。”卢方皱眉沉吟,“但为了铲除他,如此处心积虑……就很让人费解了。”
  “所以啊……”蒋平看了看景天,“刚才天天那话说得好啊,那叶少离我看是个没什么心眼又争强好胜的主儿,让他蹦达去吧,我们这头,咱哥四个跟着闹腾,又能闹腾到哪儿去,老五别露面就行。”
  “可是……”韩彰有些犹豫,“这么大的事情,老五不去,会不会被人说不仗义?!”
  “哈哈~~”蒋平笑道:“咱家老五都封刀了,管他什么江湖事,而且啊……”说着,颇有几分意味深长地看了景天一眼,“现在他是全心全意帮好兄弟‘照顾’孩子,谁能说出长短来。”
  “噗……咳咳……”天天又很不争气地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面红耳赤,总觉得刚才蒋平那声“照顾”念了重读~~怎么听怎么别扭!
  一直不语的白玉堂有些犹豫,“四哥……你们单独去,万一真的与圣母庙交恶,我怕……”
  卢方摆摆手:“这点你不必多虑,我们四人自保还是没问题的,总之这件事,你不准参与,改天,你就带着景天离开这里。”
  白玉堂再想说什么,却被四人同时阻止,最后还被从大厅撵了出去。
  天天看得好生羡慕,白玉堂这几个哥哥,真当是很疼爱他呀……
  四鼠晌午的时候准时去了元家,白玉堂和景天坐在家里大眼瞪小眼。
  天天因为正在和小白闹别扭,所以不和他说话。
  白玉堂则是担心五鼠此去会不会有危险,而心事重重,也没有说话。
  就这样坐等了一下午,眼看天都黑了,但四鼠还是没回来,白玉堂已经有些坐立不安。
  最后,天天看不下去了,开口说:“你担心就去看看么。”
  白玉堂有些吃惊地看他,笑问:“不生气了?”
  “生的!”天天摆手,“一码是一码,你是不是在担心四位哥哥?!”
  点点头,白玉堂低声道“我怕叶隆会搞什么花样,都去了这么久了。”
  “你快去看看吧。”天天提议,“他们是你兄长,你担心是应该的。”
  “你 ……”白玉堂有些迟疑地看了看景天。
  “你是去秘密行动,那里都是江湖高手,带着我不方便是吧?”天天瞥他一眼,“我又不是没断奶的孩子,家里这么多人,还能把我弄丢了不成?!”
  白玉堂有些说不上话来,不知为什么,最近似乎是一刻都不想和景天分开,真怕万一自己一离开,他就会出状况,只要天天一不在视野里,自己就会满脑子都是他,其他的什么也想不了。
  正这时,远处的天际升起一颗明亮的烟火——这是陷空岛的联络信号……
  白玉堂皱眉站了起来,天天转身跑进屋内,把他的大夏龙雀抱了出来——太沉了,拿不动。
  “快去看看吧!”把刀扔给白玉堂,天天认真地说“要是这几个哥哥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一定后悔一辈子的!”
  白玉堂接过刀,伸手把景天拉过来,在他嘴角亲了一下,低声道:“在房里等我回来。”
  天天红着脸擦嘴,“我气还没生完呢!”
  白玉堂又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舍地放了手,转身向外走,吩咐陷空岛的手下保护景天的安全,随后就急匆匆地飞身赶往联络弹升空的位置。
  景天看着远去的白影突然感觉有些心慌,不知为什么,很想把白玉堂叫回来,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
  白玉堂赶往联络弹指示的位置,是在城东的一处密林中,赶到一看,并没有四鼠的踪迹,莫非来迟了?正在担忧,却见另一头急匆匆赶来了四鼠……
  “出什么事了?”双方同时发问。
  白玉堂一愣,随即脸色有些发白:“不是你们发的联络弹?”
  徐庆纳闷:“我们还以为是你发的……老五!老五你去哪儿?!”话没说完,白玉堂已经转身不见。
  “这是怎么了?”徐庆不解地转回头问其他人。
  蒋平眉头紧锁,跺脚道:“糟了……以为他们的目标是老五……没想到是景天。”
  ………………
  白玉堂赶回别馆,看见的竟是一片火海,瞬间就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陷空岛的手下,一个个已经毙命……快速赶到后院,发现景天的厢房已经被熊熊的火焰包围了。随后赶来的四鼠怎么也没拉住,白玉堂还是冲进了烈焰滔天的房里。
  就在房顶带着烈火塌下的刹那,白玉堂失神地走了出来。
  蒋平松了口气,还好白玉堂是一个人出来的,他真怕他会抱出景天的尸体来……
  赶紧上前拍拍白玉堂的肩膀:“老五,起码证明天天没事,你先别上火……”
  白玉堂不语,脸色阴沉地看着那燃烧着的房舍,耀眼的火光映在他的眸子里——红得似血……
  




千佛洞奇案 20 刺

  
  午夜,一辆马车缓缓地驶向城郊的竹林。
  马车里端坐着一人,正颇有几分好奇地低头审视着躺在被衾之上,昏迷不醒的景天。
  伸手撩开那微长的刘海,露出光洁的前额,细细地打量……
  虽然紧闭着双眼,但还是可以看出他有一双大大的眼睛,五官精致而柔和,秀气的眉微微地上挑,似乎是有些难受,又显得很是无辜。身量很小,纤瘦欣长,皮肤也是白晰柔软,尤其是露在荷叶边袖口外的一双手,十指尖尖,指甲圆溜溜的,是手小脚小的类型——可爱非常。
  捏着天天尖尖的下巴细细地瞧了片刻,忍不住嗤笑:“果然是讨人欢喜得紧~~难怪连白玉堂那样冷若冰霜的,也会对你动了心。”
  车马行至竹林深处,缓缓停住。
  齐岳两更刚过便来到了竹林,呆呆地站在冷风里等着,心中有些矛盾,即希望会来,又希望别来。
  等见着马车缓缓驶到眼前时,齐岳的脑子里竟是一片空白~~只见车帘一挑,那个黑衣人走了下来,对他微微颔首,低声问:“准备得怎么样了?”
  齐岳对他点点头:“照你说的,我已经答应协助叶少离彻查元太仓一案。”
  满意地点点头:“很好。”
  “人呢?”齐岳冷声询问。
  黑衣人转回身轻轻挑起车帘……
  齐岳走上几步一看,就见马车里的被衾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展景天。
  “你对他做了什么?”齐岳眉头紧锁,看着黑衣人。
  “别急,只是点了他的昏睡穴而已……”说着,黑衣人放下了车帘,“答应帮我做件事……他就是你的了。”
  “……说。”齐岳淡淡开口。
  黑衣人低笑了几声,凑到齐岳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齐岳听完后,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你究竟是谁?”
  黑衣人耸耸肩:“这个你不用管,反正对于你来说也不是多难的事,更不算有违道义……怎么样?”
  沉吟了片刻,齐岳点头:“好。”
  黑衣人满意地笑了,“成交,他是你的了,记得藏好了。”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齐岳在车外站了良久,最后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地撩起车帘。
  车子里的人正昏睡着,老老实实地躺着,难得的乖顺。
  伸手轻轻地触摸天天的脸颊,那种温热柔软的触感顺着指尖缓缓传到心里,原本的犹豫瞬间被那份真实的拥有感所取代……齐岳突然意识到从现在开始,这个让他挂念不已的人,就是属于自己的了,心中涌起越来越强烈的兴奋和喜悦。
  用被衾将天天裹起来,确定夜间的冷风不会吹着他,齐岳才伸手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进怀里——好轻。
  看着天天无意识的脸靠在自己的胸前,齐岳又将他抱紧了一些,转身下车,飞身远去……
  
  别馆的大火很快就灭了,白玉堂检查了那几个陷空岛手下的死因,都是被打晕后,吸入大量的浓烟而死的,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人下的手,再加上一场大火把该留下的痕迹都烧完了,无法判断究竟是什么人干的,看来这次引他离开和绑架天天是早有准备,精心策划了的……
  白玉堂一直都不说话,只是细细看了一遍四周的情况后,低头沉思了片刻,转身就走。
  “老五,你……”韩彰一把抓住了白玉堂,“你有头绪了?不可冲动啊。”
  回头看了看面含担忧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回韩彰身上,白玉堂淡淡说:“二哥,放手。”
  韩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无奈地放了手。
  转回头,白玉堂快步走了出去。
  四鼠呆呆地看着白影远去,纷纷摇头叹气。
  “老四……”徐庆一脸担忧地问蒋平,“老五他要干什么?”
  蒋平摇摇头:“谁都有个底线……那帮子人这回真是把玉堂给惹翻了。”
  “那他……到底会怎么做?”徐庆问,“我怎么看他眼神那么吓人?!”
  “杀……”韩彰叹了口气道,“杀到他把景天找回来为止……”
  卢方一甩袖道:“本来还在庆幸,老五和景天在一起后,越来越有人味了,现在又变回一尊杀神一般……”
  “我们分头去找。”蒋平道,“一定要在玉堂发疯大开杀戒之前把景天找到。”
  四人做了商议之后,立刻分头行事起来。
  
  景天从昏睡中渐渐还醒过来,意识一点点流回脑袋里,眼前又出现了刚刚发生的那一幕:
  白玉堂走后,他就隐隐地感觉有些不安,但他更担心的是白玉堂会出事,而没想到别的。
  这时,突然就听后院起了一阵骚乱,一个陷空岛的手下跑来说,是厢房着火了。
  天天正在纳闷怎么厢房好好的就着火了,却惊觉身后白玉堂的卧室里也着起火来。
  立刻意识到这场火来得不寻常,他们可能中计了的时候,天天只听到耳边传来了一阵陌生又熟悉的轻笑,与此同时,肩颈处一麻——失去了意识。
  头疼得厉害,景天强迫自己醒过来,他的脑袋里现在是一团乱,那笑声,还有最近发生的一切都交织在一起,千丝万缕……快醒过来,这事情和小白有关,要想明白了才能帮到他……
  意识越来越清晰,景天慢慢睁开了眼睛,先用了三秒钟来适应眼前的光线——这种暖暖的感觉,应该是很亮的油灯,看来天还没有亮,那自己是晕了多久?一夜还是一天一夜。
  身下是厚厚软软的床,身上是面料顺滑的蚕丝被……意识到身边似乎是有人,天天转过头,看到一个白影映入眼帘,张开嘴,有些虚弱地轻轻唤了一声:“小白……头疼……”
  略一迟疑,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触他的额头。
  天天皱眉,那只手好冷,白玉堂的手是暖的……他也不会犹豫迟疑,陌生的感觉告诉天天,身边的这个白衣人并不是他的小白。
  “你……不是……”景天本能地避开那只手,闭上眼睛甩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再一次睁开眼睛时,视野里的事物也渐渐清晰了起来,眼前的人,景天认识——是齐岳,只是他此时的表情有些复杂。
  天天看清是齐岳后,就笑着松了口气,对他说:“是你……救了我?”
  齐岳在看见景天睁开眼睛的刹那就开始慌乱,当听到他意识模糊时本能地唤着白玉堂的名字,心中的那份不甘更甚,但是听到天天如释重负的那句“是你你救了我”之后,齐岳开始后悔……景天如果知道了真相,那么是否连这份仅存的信任也会失去呢。
  景天却不管那么多,对于齐岳,除了白玉堂,开封府和陷空岛的人之外,天天就只有对他最信任了,总觉得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
  费力地爬起来,天天伸手揉脖子,“疼死了~~哪个混蛋暗算老子?!”
  齐岳伸手想帮他揉揉脖子,天天下意识地躲开了,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这里是哪里啊?你家?”
  “水月山庄在汾阳的别馆。”齐岳轻声回答,“这里是我的房间。”
  “哦~~你产业还遍布全国啊~~”天天捶着酸痛的肩膀,“房地产很挣啊~~”说完,还拍拍齐岳的肩膀,“年轻有为,好!”
  齐岳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摸天天的脸。
  景天又躲开,看着齐岳有些不解,随后往后退了退,睁着一双大眼睛问:“那个……小白呢?”
  齐岳只是看着他,没有回话。
  天天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多想,又问:“你找人去通知他来接我好不好?”
  齐岳依然只是看着他,没有回答。
  景天有些不敢相信地盯着齐岳看了良久,最后还是笑着拉拉他袖子,“他就在城内的别馆里,地方很好找……”
  但是齐岳始终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床边看着他,没有任何的动作,也不说话。
  天天放开了他的袖子,退到了床铺的里边,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敛去,一字一句地问:“是你抓了我……”
  齐岳轻轻地点了点头。
  景天低头抱住自己的膝盖,自言自语一般:“为什么?本来时间就不多,为什么还要让我和他分开?!”
  齐岳靠近过去,低声问:“你……能不能忘了他?”
  天天抬头看着齐岳,盯着他看了很久,最后冷笑着问:“你想怎样?想要什么?圣母令?宝藏还是千万阴兵?我们没有,也不想要,我们只想在一起……”
  齐岳伸手抹过天天的脸颊,“你先别哭……”
  天天拍开他手,狠狠抹了一把眼泪,最近总是不争气,反正一想到要和白玉堂分开,心里就像是被剜走了一块似的,又疼又堵,喘不上气来般的难受。
  “你放了我……”景天认真地看着齐岳,“我要回去,他一定急疯了,齐岳。”
  齐岳站了起来,“你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说完,转身往外走。
  “他会杀了你的……”景天轻声道。
  “你不想我死?”齐岳回过头问他。
  天天摇摇头,“我不想他杀人。”
  ……沉默了良久,齐岳苦笑“景天,你真是带刺……白玉堂的确是武功盖世,人品出众,但也不值得你这样伤人伤己吧?”
  天天低头,仿佛是陷入了回忆,淡淡说“我看见他孤孤单单坐在屋顶上喝酒的样子,然后我就不想让他再一个人……什么武功盖世,人品出众?你们看他就是这样一个符号,才会叫他背上了那么多的杀戮,世人都知道情爱要伤人伤己,只有他,只伤己,不忍伤人……”
  “景天,有人比白玉堂更珍视你。”齐岳沉声说。“希望你喜乐,疼爱你,保你周全。”
  “呵……”天天摇着头道,“你当我是小鸟依人的丫头么?我也希望可以让我喜爱的人喜乐,疼爱他,保他周全。”
  见齐岳脸上现出吃惊来,景天失笑,“齐岳,如果我看上的是你,不用你来追我,我会去追你的!你认为像白玉堂那样的死心眼,我不主动,他会来招惹我么?他只会像对展昭那样把我供起来,等哪天我走了,他再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到房顶上去对着月亮喝酒……“
  齐岳脸色苍白,转过身,开门出去,关上门的一刹那,就听景天认真地说:“所以说,我死也会守着他,谁也别想从我身边把他抢走,他是我展景天的人。”
  大门关上,齐岳退开几步,呆呆地坐到门前的台阶上,闭眼,说不出话来。
  




千佛洞奇案 21 迷乱

  
  次日一早,齐岳推开了景天的房门,天天昨夜折腾了一宿,现在才安静了一点。
  大概是闹累了,现在竟靠着墙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睡着了。
  齐岳走上前,想帮他盖上被子,却发现景天的气息不是很稳,微一皱眉,就见天天猛一抬手,齐岳本能地躲开,伸手在天天的手腕上一弹。
  “啊~”景天疼得轻呼了一声,捂着手腕躺倒在一边,“一枚袖箭飞出,插进了墙壁里。”
  “景天~~”齐岳赶紧查看景天的手腕,“对不起……”
  天天捂着手腕不让齐岳接近,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给我看看手腕。”齐岳伸手想去抓他的手,“可能受伤了,我没掌握好力道。”
  “别碰我~~”景天收回手,狠狠瞪齐岳一眼。
  “……”齐岳无奈,伸手点了景天的穴道,小心翼翼地拿起他的手,见手腕上一道青紫的痕迹,伤得不轻。
  去拿来了伤药和纱布,给天天上药包扎,齐岳叹了口气说:“你用袖箭暗算我,记得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这样就算射不中,我也伤不到你……”
  天天不语,有些过意不去,刚才齐岳要是没躲开,肯定没命了……
  帮景天包扎好了伤口,齐岳解开了他的穴道。
  “齐岳。”景天叫住了准备退开的齐岳,“你很好,真的。”
  “没有白玉堂好,是不是?”齐岳淡淡笑道。
  “你真的是死心眼。”天天摇着头道,“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去找真正适合你的人。”
  齐岳苦笑着摇头:“可是现在我眼里只看得见你,你叫我怎么办?”
  “我昨天不是说了吗……”
  “你昨天说的,只会让我对你更着迷。”齐岳打断景天的话,“我不想就这样放弃……所以你还要在我身边多呆一阵子。”
  天天看着齐岳的样子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又觉得他有些可怜。
  “我今天要去元府,你乖乖在这里呆着。”齐岳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会派人照看你,房门也会上锁,你不用想逃跑。”
  “元府?”天天一愣,“你去元府干什么?对了,不是你抓我的吧,是谁……”
  “你不用管那么多了,好好休息,吃的我会派人送来,想要什么告诉门口的人就行。”说完,齐岳在景天受伤的手腕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转身离去。
  天天看着紧闭的房门气得磨牙:“死心眼,学人做什么情圣~~笨蛋死心眼!!”
  窜下床,天天在房间里转了好几个圈,不得不佩服齐岳,实在是太了解他了,连一样可以利用的道具都没留下。
  转脸看到了桌上的早饭——天天灵机一动,干脆学某位英雄,用勺子挖墙吧……
  三秒钟后,天天把饭桌都掀了~~这什么古人啊?!竟然用的是瓷勺子,连木片都挖不穿,更别说墙壁了……
  天要亡我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天天暴走中。
  
  同样一夜未眠的,还有白玉堂。
  天天丢了,白玉堂第一个想到的是叶家——毕竟时机有些太过凑巧了,但是他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把整个元府都搜了个遍,也没发现景天的踪迹。
  皱着眉,边想边走在冷清的早市街头……
  一个乞丐打扮的小孩跑过来,给了他一个纸包,说是有人给他的
  白玉堂问他是什么人。
  小孩只说是一个黑衣的蒙面人,天没亮就叫他守在这里等了。
  白玉堂打开纸包,就见里面是天天随身带着的钱袋,打开一看,东西一样都没少,里面还多了一张字条,写着:协叶家剿灭圣母庙,必将小猫归还。
  收起字条,白玉堂眼中的疑惑更甚,低头沉思了良久,转身向元府走去。
  
  昨日,叶隆带着众人询问了伤势稍愈的元晨均案发当日的情况。
  据元晨均说,那日,他与元太仓发现了元骆青的尸体被盗,就带着众人出去寻找。
  后来圣母庙的人来通知他们说,想要回元骆青的尸体,就去山神峪一叙。元太仓带着众人前往,谁知却在山神峪附近中了埋伏,被圣母庙的人偷袭得手,他和众兄弟都中了化功散,毫无还手之力,元太仓被圣母娘娘杀死……
  叶隆当即决定叫叶少离彻查此事,如查证元晨均所言属实,他就要带人扫平圣母庙,为元太仓等报仇。
  有不少江湖人士愿意协助叶少离一起查清此案,最让人吃惊的是,水月派的派主齐岳竟然也主动要求帮忙。
  叶少离挑选了齐岳,陈岚,还有元家七十六路镖局中的几个精明强干的镖头,再加上元佩佩,今日一早在元府集合,具体分派行动。
  众人刚到齐,就听有下人来回禀说——锦毛鼠白玉堂求见。
  在场的人都是一惊,叶少离满腹狐疑地说了声“请”,就严阵以待,等着看白玉堂来干什么。
  齐岳也有些疑惑,白玉堂现在应该是在找景天才对啊,到这里来做什么?
  不多久,白玉堂走了进来,齐岳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发现虽然依旧是一尘不染的白衣,无人能及的气度风华,淡漠冰冷的表情,但是,眼神中隐隐的担忧和焦虑还是难以掩饰……
  “白五爷大家光临,不知有何见教?”叶少离的话语中透着戒备。
  白玉堂扫视了众人一眼,淡淡道:“来帮忙。”
  “呵……”叶少离有些不可思议地摇着头,“五爷真是折煞我了。”
  白玉堂本就心中有事,也不想多言,只是对叶少离道:“就算查明白了,你们谁又能动圣母庙。”
  叶少离脸上绯红,正要发作,却听陈岚拉长了嗓子说:“小五~~你怎么说得我们都是饭桶一样。”随即又转回头对叶少离说,“不过他说得也是事实。”
  很是不服气的叶少离暗自盘算,白玉堂此行究竟目的为何?但是又一细想,这样也好,自己对他终究是不甚了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敛去脸上的不悦,叶少离道:“白五爷肯帮忙,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白玉堂和众人一起入坐,等着叶少离怎样布置,心中却是做着计较,看叶少离的表现,不像是绑架了景天……
  正这时,一旁的元佩佩突然问:“白玉堂,景天没跟你在一起?”
  白玉堂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心中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思绪烦乱,就对叶少离说:“开始吧。”
  叶少离心道,久闻这白玉堂冷傲异常,性情古怪,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假。收起心神,开始分派众人行动:“今次,我们主要是兵分三路。第一路,是佩佩和各位镖头,去查访山神峪附近的居民及行人,看有没有人目赌了当日的情景;第二路,是齐帮主和陈神医,两位去调查一下最近在汾阳府出现的江湖人中,有没有可疑之人;第三路,就是我和白五爷,我们潜入圣母庙,看看能不能找到元骆青的尸体。”简短几句话分派完后,叶少离扫了众人一眼,“各位有没有异议?”
  齐岳和白玉堂各怀心事,无心去管叶少离的分派究竟合理与否。元佩佩和镖头都是元家人,自然是听叶少离的。陈岚一副事不关己,纯粹凑热闹的心情,所以,众人皆无异议,当即分头行动。
  其他两路人马的目的都很明确,唯独齐岳和陈岚,汾阳府现在聚集了大量的江湖人,要查所谓的可疑人物,简直是大海捞针。
  陈岚见齐岳一脸的严肃,就没话找话,“真没想到,小五竟然肯来帮忙,话说回来,要是那只小猫咪也来就更好玩了,那小家伙真是有趣。”
  齐岳不语,淡淡扫了他一眼后就道:“分头行动。”说完,不理会一脸尴尬的陈岚,独自走开了。
  另一头,白玉堂和叶少离赶往圣母庙。
  叶少离虽然不是话多之人,但是两人并排走着,白玉堂好似当他是空气一般,还是让他有些不爽,百无聊赖,索性转头细细打量起走在身边的人来。
  叶少离之前总共见过白玉堂两次,一次是在汾阳街头,印象是一身白衣如雪。第二次是在五鼠的别馆,印象是沉默寡言。这次,两人站得很近,因此可以细看对方长相,这一细看,叶少离也在心中赞叹不已,难怪人都说白玉堂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突然很想在这张脸上找出一些瑕疵来,叶少离盯着白玉堂专心看起来,隐隐发现他似乎是有什么心事……正看得入神,就听白玉堂冷冷道:“看够了没?”
  “咳咳~~”叶少离咳嗽了两声以掩尴尬,这回真是丢脸丢大了,赶紧转移话题:“白兄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白玉堂不语,他现在何止是有心事,和景天分开得越久,就越担心,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叶少离见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也自觉有些无趣,闷头往前走。
  
  陈岚在街上逛了几圈后,很无聊地跑进来一家酒楼,却远远瞧见齐岳正在二楼喝酒。
  “哈~~齐兄好兴致啊~~”走到桌边,陈岚才发现齐岳正在把酒当水喝。
  抬头见是陈岚,齐岳不去理会他,低头继续喝。
  这时,小二又端着一壶酒上来,陈岚眼珠一转,伸手从小二手中接过了酒,手指不经意地在壶嘴上轻轻一擦而过,随后有些殷勤地给齐岳满上一杯。
  齐岳端起来就喝,因为心事重重,没注意到陈岚嘴角的笑意。
  陈岚伸手轻轻拍了拍齐岳的肩膀,道:“与其在这里喝闷酒,不如想做什么就去做,省得日后空留遗憾。”
  齐岳一震,随后有些嫌恶地拍开了陈岚放在肩头的手,扔了酒钱在桌,起身离去……
  走出酒楼时,齐岳就觉头昏沉沉的,脑子里反复都是刚才陈岚的那句话,“想做什么就去做,省得日后空留遗憾”……眼前,是景天的脸……
  酒楼上的陈岚看着齐岳跌跌撞撞往回走,淡淡问身后的人:“这下你满意了?”
  “呵……”身后人嗤笑一声,“非常好。”
  
  天天在房间里转了第一百三十六个圈后,颓然地坐下~~逃不出去,下次真应该和二哥学学挖洞。
  小白不知道怎么样了~~无聊地用手支着下巴,天天突然想起了自己被绑来之前听到的那声冷笑……感觉在哪里听过,但又有些不太一样~~想了半天也没头绪,无力地趴到桌上,暗骂自己没用,要是小白在就好了,他一定记得,他连千佛洞里一千尊佛像的排列方位都记得……千佛洞?!
  天天脑袋里灵光一闪,对了~~他想起来了。
  随即,蹦起来在房间里转圈圈,如果真是他的话,那一切都只是一个阴谋,而且……如果他是幕后黑手,那么那个人也应该是参与者……那样的话——小白说不定会有危险。
  越想越寒的天天再也呆不住了,他必须去通知白玉堂才行,还有,他好想小白啊。
  “开门!快开门让我出去。”景天从到房门口拍门,只是齐岳交代了看守他的人,不管天天说什么都别理,他要什么拿给他就是了。
  天天这气,正想撞门,大门却被“哗啦”一声打开了。
  门口站的,赫然就是齐岳。
  “齐岳,你快放了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天天刚想往外冲,齐岳却反手关上了门,看着景天冷冷道,“你想去找白玉堂?”
  “真的,很重要!”天天一脸的焦急,“小白可能会有危险……啊~~”
  话还没说完,天天就惊叫一声,被齐岳抱起来扔回了床 上。
  “齐……齐岳?”天天这才注意到齐岳似乎是有些不对劲,那种眼神,不像是平时那个温柔开朗的齐岳。
  见齐岳一步一步地逼近自己,景天感觉到了危险的味道,他往床里退了退,“你怎么了?”
  “你心里,就只有白玉堂?”齐岳把天天困在床里,靠近,“景天,除了白玉堂之外,有没有别人碰过你?”
  天天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齐岳,就见他的眼神越来越疯狂,手伸了过来,把他按在墙上,苦笑着说:“反正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把心给我……与其日后后悔,不如现在就把想做的做了……”
  
  白玉堂猛地站住,他想起来了,从刚才就觉得不对,但是因为烦心事太多而没有留意……刚才~~~齐岳为什么没有问他,天天在哪里?以他对景天的关心,肯定会问一下,一句都不问太不正常了……
  “你怎么了?”叶少离不解地看着猛然驻足的白玉堂,却见他转身就走。
  “喂!你上哪儿……”叶少离欲追,白玉堂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千佛洞奇案 22 沉溺

  
  景天看着向自己逼近过来的齐岳,有些慌乱:“齐岳……你……”
  齐岳似乎是有些失控,伸手抓住往后退的天天,拉到近前,按在了床铺上。
  闻到齐岳身上浓浓的酒味……“酒后乱性”这个词一下子就蹦了出来。
  “你冷静一点啊~~”天天连忙推开齐岳,“我,给你拿杯茶,你先醒醒酒。”说完就想爬下床去,却被齐岳拦腰抱了回来。
  “啊~~”天天挣脱不得,被齐岳翻身压在了身下。
  惊骇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齐岳,天天是真的害怕了。
  “等一下……呀……”双手被齐岳抓住压在了枕边,手腕上的伤处被碰到,疼得钻心,“好疼啊,放手……唔。”齐岳没有征兆地低头吻了上来,天天转脸想躲开,就觉脖颈上一阵湿热,齐岳含吻着他的耳根。
  “嗯~~”天天本能地转脸躲避,却被捉住了嘴,齐岳的吻带着狂暴席卷而来,天天就觉一阵阵窒息。
  和白玉堂的吻不同,在天天的印象中,白玉堂一直都是温柔异常,就算偶尔的戏弄,也是带着满满的宠溺。
  一想到白玉堂,再想到现在正在吻自己的是齐岳,景天就觉胃部一阵翻涌,怒意也顿时冲上脑门,收起牙关,狠狠咬住了齐岳还在他口中肆虐的唇舌……
  “嘶”齐岳猛地弹起来,嘴角带出了血丝~~剧痛让他清醒了一些,有些困惑地看着身下一脸怒意,眼角含泪的天天。
  景天看到了齐岳眼中的那一丝疑惑,隐隐觉得不对,这不是齐岳,齐岳不是这样的人,难道只是单纯的酒精作祟?!
  “齐岳,齐岳你醒醒~~”景天趁齐岳发呆的空档挣脱了出来,伸手摇了摇他的肩膀。
  “景天?”有些不解地看着眼前发丝凌乱,嘴角带血的天天,齐岳皱眉。但剧烈的头痛很快涌了上来,用力甩了甩头,再抬起来时,四周的声音越来越模糊,眼前只有天天的脸,清晰异常,依旧的清秀与可爱,嘴角的血色竟显得他唇色红艳,说不出的诱人……
  身体似乎是有些不受控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反复在回响,拥有他,让他彻底属于自己。
  景天看着齐岳眼中的疑惑渐渐敛去,变成了那种陌生的、带点疯狂的狂暴,就明白了——齐岳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么异常……莫非是药物的作用?
  只是还没想明白,就听“嘶啦”一声,胸口一凉,齐岳已经扯开了他衣服的前襟,低头对着那白皙的肩胛和精致的锁骨咬了上去,那种温热柔软的触感,甜美的味道~~让他更加的狂躁,只想要得更多,把眼前这个占据了他全部心神的人拆吃入腹,让他再也无法逃离。
  齐岳的亲吻犹如噬咬一般地凶狠,箍住自己腰的双手像是要把他的骨头捏碎一般。
  天天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他奋力挣扎着,想把手抽出来,手里还有袖箭,齐岳现在的状况,应该躲不开,但是要找一个好些的角度,打伤他,但别要了他性命……
  齐岳的动作渐渐激烈,天天惊骇地看着他伸手扯自己的腰带,咬牙抬手对着他的肩膀打出了一枚袖箭。
  “唔……”齐岳捂着肩膀退开。
  但是天天刚才太着急了,没把握好准头,袖箭只是擦伤了齐岳的肩头,插在衣袖上。
  齐岳拔出袖箭,睁大了眼睛看着天天。
  令天天想不到的是,齐岳抓紧了那枚袖箭,反手狠狠送入了自己的前臂之中,鲜血立刻流了出来,他咬着牙闷哼了一声……
  “齐岳~~”天天惊骇地看着齐岳类似自残的行为,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
  “走……”齐岳额上见汗,嘶哑着嗓音对天天吼:“快走!”
  景天连忙爬下了床,向门口跑去,但是又有些担心,回过头问齐岳:“你,要不要紧?”
  齐岳摇头,一用力拔出了那支袖箭,喘着气说:“你快走……我控制不了自己……”
  景天看着齐岳肩头不断往外涌的血,咬牙转身跑了出去。
  刚冲出门口,就被几个水月派弟子挡住,只听齐岳在房里大喊一声:“让他走。”
  弟子们纷纷往后退开,天天跑了出去,出了门,有些分辨不出方向,齐岳的别馆是在郊外,门前只有一条路,四周是密林。
  景天只是顺着路往前跑,跑出了一段后就累得跑不动了,靠到路边的一棵树上休息,但是又怕会有人追上来,于是就躲到了林中的一堆山石后面。
  身上的衣服刚才被扯开了,还溅上了好些血,手腕子疼得厉害,山间的风也很冷……
  天天抱着膝盖,靠紧山石坐着,脑子里一片混乱,搞不明白齐岳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离五鼠的别馆还有多远……脑子里只是一个声音在清晰地喊,他想见白玉堂,想回到他身边。
  
  齐岳被剧痛挽回了一些神智,知道自己是着了道,于是就定下心神来用内力克制心中的那阵狂躁,正这时,就听门外一阵骚乱,有手下在说:“我们少主现在没空……”
  话音刚落,就“轰”地一声被踢飞了进门。
  逼退众人往里走的,正是白玉堂。
  进了屋里,一看齐岳的情况,白玉堂也呆住了——齐岳异常惨烈的浑身都是血,手边那支带血的袖箭是天天的,床上还有一些衣服的碎片,也是天天身上的……
  几个挡住白玉堂的水月派弟子就听他手指的关节在咯咯作响,眼里的杀意渐渐聚拢……
  各个都紧张了起来,等待白玉堂发难。
  谁知齐岳却在这时笑了,他抬头看着白玉堂:“我刚才强要了他,你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白玉堂本就不好的脸色微微发白,众人就见白影一闪已经到了齐岳的身前,一伸手掐住齐岳的脖子,冷声道:“他人呢?”
  “真难得你还有这样的表情……”齐岳仿佛并不惧白玉堂会杀了他,依然冷笑着,“我玩够了,就赏给手下了……”
  话没说完,就被白玉堂反手一个耳光打到一边,“你不想活是你的事,别拿话糟蹋他。”
  “你有没有想过,他是心甘情愿跟我的?”齐岳依然固执。
  白玉堂盯着他看了片刻,一松手,齐岳滑落。
  “他在哪里?”白玉堂回头问那几个看傻了的水月派弟子。
  “呃……刚刚往后山的方向跑了。”一个弟子战战兢兢地道,看了看齐岳,又仗着胆子补充了一句说,“少主没碰他,放他走的……”
  话音刚落,白玉堂已经不见了踪影。
  齐岳眼神渐渐变得落寞——白玉堂,你认为我根本没资格跟你抢是不是……没错,他除了你谁都看不见,这个世上谁能跟你比……伸手把那根袖箭紧紧握到手里。
  “真是一败涂地……”
  
  白玉堂一路跑向后山,门前只有一条路,四周都是密林,天天肯定是慌不择路了,才会往这里跑。
  想起刚才床上的血和碎落的衣物,心就纠到一处……
  走出几步,想着天天的脚程和体力,不可能跑得太远,凝神听着四周的声息……猛然发现有轻微的呼吸声,白玉堂心中一喜。
  “景天……”对着林中喊了一声,白玉堂边走边找,“天天,是我。”
  天天躲在石头后面冻得直哆嗦,眼看天就要黑了,正想起来继续走,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听着那个声音越来越近,天天扒着石壁慢慢站起来,探出头来看了一眼,果然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在不远处,眼睛瞬间不争气地模糊了起来……
  白玉堂也看见了从山石后探出头来的景天,苍白的脸色和余惊未消的神情看得他心乱。
  正想跑过去,就听林中微微异动,白玉堂一皱眉……
  一阵笑声传来,有数十个白衣红腰带的圣母庙教众,持剑落在了白玉堂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天天就觉身后似乎有人,回头一看,就见是那个一头红发的人妖——圣母娘娘。
  “真是巧遇啊……”圣母娘娘向前走了两步,来到景天的身边,看着白玉堂道:“我听闻白五爷协助叶家彻查元太仓被杀一案了,可是确实么?”
  天天一听也是一愣,白玉堂参与查案了?为什么?
  白玉堂看了圣母娘娘一眼,冷声道:“你想怎样?”
  “呵呵……”圣母娘娘笑了两声,阴阳怪气地道:“我冤枉哪~~元太仓不是我杀的。”
  “要喊冤就去找元家和叶家的人,我没兴趣。”白玉堂皱眉回了他一句,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景天,见他似乎是冻得在发抖,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叶家和元家巴不得我死……还是求五爷比较有用”圣母娘娘顺着白玉堂的视线看了身边的天天一眼,笑道,“五爷能不能帮忙查清真相,还我圣母庙一个清白?”
  白玉堂点点头:“可以。”
  圣母娘娘听了他如此爽快的回答,颇为惊讶,随即又笑呵呵地道:“这小猫似乎是受了什么委屈……不如随我回圣母庙吧……”说着,伸手想去扶天天起来。
  景天意识到圣母娘娘似乎是要抓他去做人质,想到好不容易才见到了白玉堂,又要分开,天天下意识地闭眼靠向山壁,躲开那人伸来的手~~他不要再分开一次了……
  就在圣母娘娘的手要碰到天天肩膀的时候,只听几个圣母庙的教众惨叫了一声,寒光一闪,站在最前排的两个圣母庙弟子,已经身首分家,倒在地上。
  圣母娘娘一愣,手也停住,就见白玉堂眼神冰冷,盯着他那只靠近景天的手,寒声道:“我可以帮你查案,但是谁再敢碰他,就都给我死在这里。”
  圣母娘娘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笑了笑收回手道:“真是好男人啊……别急,不敢不敢~~”
  说着,对手下摆了摆手道,“白五爷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我相信一定会做到的,所以……我就静候佳音了。”说完,带着众人识趣地离开了。
  天天见他们都走了,才松了口气,卸了力气靠在山石上,仰起脸,看着已经走到面前的白玉堂。
  白玉堂弯下腰,伸手抬起天天的下巴,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迹。
  天天有些委屈地朝他看了看,白玉堂看见他敞开的前襟,脖子上隐约可见的淡粉色痕迹,眼瞳的颜色又深了几分。
  低头凑上前吻住天天的嘴角,伸手把他抱到怀里。
  天天乖乖顺顺,任他把自己抱起来,伸手搂住他脖子,把脸埋在他肩窝。
  “没事了……”白玉堂轻抚天天的头发,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我在这里。”
  “……嗯~”天天靠在白玉堂肩头,眼睛眨啊眨,抿嘴点头,收紧了手臂,低声唤:“小白……”
  
  




千佛洞奇案 23 暗流涌动

  
  烧毁了大半的别馆门口,四鼠垂头丧气地碰了面。
  “怎么样?有线索么?”卢方看看其他三人,见大家都无可奈何地摊摊手,也叹了口气。
  “喂!”,徐庆突然喊了一声,指着路口的方向示意大家看……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远处,白玉堂快步朝别馆走来,他怀里还抱了一个人,虽然头朝里靠着,但是从身形上,还是可以看出就是天天。
  “老五!”众人都凑上前,想看看天天有没有受伤,白玉堂冲众人摇摇头,带着景天快步进了别馆。
  房舍被烧毁了一半,还有幸存的几间完好无损,走进了一间客房,白玉堂轻轻把景天放到床榻上,起身刚想去拿杯茶给他倒杯水,袖子就被天天抓住。
  “……不要杀齐岳。”
  白玉堂微微一愣,随后坐到了床边,沉默了一会儿,“为什么?”
  天天往床里蹭了蹭,道:“他像是被人利用了。”
  “你倒是很为他着想?”白玉堂似乎是有些不悦,“不过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天天坐起来,又拽了拽白玉堂的衣袖,“真的有隐情~~查清楚再说。”
  “有隐情又怎样?事实改变不了。”说着,伸手轻轻抚过天天脖颈上淡淡的印痕,“这些是什么……”
  景天脸色难看,想想又觉得委屈,咬牙道:“你们打去吧,拼个你死我活,你再把水月派都灭了,杀了他全家,就因为人家一时想不开,死心眼钻了牛角尖,放过真正的幕后黑手……”
  手指缓缓向下滑,沿着脖颈到精致的锁骨,再向下,正在发火的天天觉得不对劲了,脸红红伸手拉开他的手,“你干嘛?!”
  白玉堂不语,靠近景天,低声说:“如果我想杀他,他现在不可能还活着。”
  天天眨眨眼,拽着白玉堂的袖子摇啊摇,“齐岳他怎么样了,我出来的时候他好像伤得很重。”
  “我不杀他,不表示我不在意。”白玉堂伸手捏住天天的下巴,“以后不准再想起齐岳这个人。”
  天天又往后退了退,伸手指他,“你就是传说中那种独占欲极强的偏执狂!”
  白玉堂抓住他手,把他拉过来,笑:“现在又生龙活虎了,刚才是谁吓得发抖来着?”
  “不是吓的,老子怕过谁?!”景天拍胸脯,“我那是冷的……还有,我有重大发现……”
  正说着,就发现白玉堂似乎是根本没听进去,那人正低着头,轻轻地吻着他的脖颈。
  “那个……大侠,你在干嘛?”天天用爪子推推推。
  白玉堂抱他躺好,倾身上去,“我要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天天赶紧往被子里钻,“都说了我有重要情报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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