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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奇案录_016

“你说你的。”伸手轻轻揭开天天的衣襟,手指缓缓地轻抚腰侧细嫩的皮肤,“我做我的。”
  “啥?!”天天挣扎,“你别闹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啊~~”
  白玉堂伸手抓住他的双手,刚压到枕边,就听天天吃疼地抽了一口气,才发现手上缠着纱布……
  “怎么回事?”拿起他的手,检查了一下,白玉堂了然,“你向他射袖箭了?”
  天天点点头,“我是伤患,所以你不可以乱来。”
  白玉堂失笑,轻轻托着他的双手环过自己的脖颈,说,“你爪子别乱动就可以了。”
  “那……重要的事情……”天天又问了一句。
  “那种小事,等正经事做完了之后慢慢谈。”白玉堂起身把天天压在身下,伸手放下了幔帐……
  
  入夜,白玉堂叫人打来了热水,把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天天塞进热水里洗得干干净净,再塞回被子里裹好,让他好好睡,刚想站起来出门去,又被天天抓住了衣角。
  “还没睡着?”白玉堂笑,“还有力气?”
  天天红着脸缩回被子里,但手上依然是不放松,抓紧~~
  白玉堂叹了口气,“放手吧,我不去杀齐岳。”
  天天摇摇头,嗓音有些哑,认真地说:“小白,有一个人……”
  白玉堂没明白,问“什么一个人?”
  “……”天天想了想,缓缓道,“有一个人,如果他说的是谎话,那么,一切就都是一个骗局。”
  白玉堂一愣,随后坐到床边低头沉思了起来,眉头越皱越紧。
  天天见他脸色凝重,伸手抓住他一根手指晃了晃,“还有……”
  “还有?”白玉堂一脸的惊奇,怎么就分开了那么一会儿,小东西就发现了这么多线索?
  天天咳嗽了一声,一脸严肃地说:“小白,我现在才发现我原来那么有魅力,所以你以后要看好我啊~~小心再弄丢,还有,今晚不准走!”
  白玉堂愣了半天,摇头笑着给天天盖好被子,低头亲他的鬓角,放轻声音说:“放心,不会再把你弄丢了,我今晚不走,安心睡吧。”
  天天往床里蹭了蹭,空出半张床给白玉堂,随后就靠着他的肩膀,安安心心地睡下。
  良久,见天天睡熟了,白玉堂轻轻起身,给他压好被子,转身出了房间,阖上门。
  站到院子里,就见中天一轮明月高悬,月华在庭院中洒下了一层银光。
  “出来吧。”白玉堂对这一截残墙低声说。
  片刻之后,墙后走出来了一个人,也是一身的白衣,只是没有了那把象牙股的折扇,少了一分惯有的从容,多了一份落寞。
  齐岳绕过残垣,走到了院中,和白玉堂对视。
  “什么事?”白玉堂冷冷问他。
  “……他怎么样?”齐岳迟疑了一会儿,问。
  “睡着了。”白玉堂走到了院中的石桌边坐下。
  “你不杀我?”齐岳似乎是心事重重。
  白玉堂朝他看了一眼,道:“我想,但是景天不让。”
  齐岳走到石桌边,和白玉堂面对面坐下,刚想开口,却见白玉堂拿出来一张纸条放到他面前,问:“有印象吗?”
  拿过纸条,就见上面写的是“协叶家剿灭圣母庙,必将小猫归还。”
  放下纸条,齐岳点头说:“笔迹一样。”
  “什么笔迹?”白玉堂问。
  “把天天给我的那个人。”齐岳道:“也是这样的笔迹,也是让我参与剿灭圣母庙。”
  “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真相我会查清楚。”白玉堂收回纸条说,“你走吧,别再纠缠了,没有意义。”
  齐岳沉默了片刻站起来,道:“我不喜欢自欺欺人,这次虽然是着了人家的道,但的确是出于我本心想做的事情。对于喜欢的,我从来就不介意用抢的,你这次不杀我,不代表我会放弃。”
  白玉堂忍不住笑了,摇摇头,“你放不放弃跟我没关系,只是,我这次不杀你,不代表你还有下次机会。”
  无话可说,齐岳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开。
  见齐岳远去,白玉堂回身推开房门,就见原本熟睡的天天正在被子里趴着,单手撑着下巴,一脸的苦恼。
  走到他身边,伸手把他连被子一起往床里推推,坐下, “苦恼也没有用,有些事情是自己没法控制的。”
  天天歪着头看他,“其实齐岳人很不错,以后应该会遇到一个更好的人。”
  “他大概这辈子都不可能彻底忘了你。”白玉堂淡淡地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天天裹着被子拱了拱,凑到白玉堂身边,眯着眼睛问:“怎么你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感同身受似的?”
  “吃醋啊?”白玉堂伸手捏住天天的腮帮子拉了拉,摇头叹息:“你只来了几个月而已,区区一个展景天,都快搞得中原武林大乱了,你这个祸害。”
  天天揉揉被捏疼了的腮帮子,看了看白玉堂道:“你不服气啊?有危机感了?!”随后,色迷迷地伸起一根手指摸摸白玉堂的下巴,笑嘻嘻道:“别担心,美人,大爷最中意的还是你!”
  眼看着白玉堂的眼神越来越危险,天天意识到自己只图一时之快,口无遮拦,踩着白玉堂的雷了。
  “那个,英雄,你要冷静啊。”天天缩回被子里,紧张兮兮地看着向他逼近过来的白玉堂。
  “你精神不错啊~~”白玉堂反手放下床幔,一把按住想要钻空档溜走的天天,“那就再运动运动吧。”
  “呀~~~~”
  可怜的天天又一次因为自己的这张嘴,被狠狠欺负到天亮。
  迷迷糊糊睡过去的天天猛然想到,自己在被抓走之前似乎正在和白玉堂闹别扭,是为的什么来着——想不起来,算了……
  
  三天后,好好受了一把惊吓,回来后又运动过量的天天终于恢复了元气,生龙活虎地出现在了别院里。
  张大了嘴看着满院子的废墟,天天一脸沉痛地问白玉堂:“这么豪华的房子烧了呀,买保险了么?真是损失惨重啊。”
  正这时,下人来回禀说,萧魏文和元佩佩求见。
  天天听得一愣,“这两人怎么跑一起去了?”
  白玉堂看看景天,意思是——见不见?
  天天点点头,见吧,他对这两人的印象都不错。
  很快,下人引着元佩佩和萧魏文走了进来。
  天天请两人坐下,元佩佩看了看景天和白玉堂,道:“少离说,那天你突然就走了,我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呢,没事就好。”
  白玉堂微微点点头,见元佩佩脸上愁云惨淡的,就看了景天一眼,天天也觉得奇怪,就问:“元姑娘,你怎么了?对了,元老爷子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听天天问起,元佩佩的脸色更加难看,叹了口气说:“他们都不告诉我。”
  “不告诉你?”天天有些不解,看萧魏文,“发生什么事了?”
  萧魏文也是一脸的为难,道:“似乎现在的元家是叶家人独揽大权,对于查案的详情和元家的事务,元小姐都被排除在外。”
  天天吃了一惊,抬头看了看白玉堂——莫非这叶家想吞了元家?!
  白玉堂点头,问元佩佩,“元晨均的伤势怎么样了?”
  元佩佩摇头:“我不知道,他们派人守着晨均住的院子,不让人靠近。”
  “连你也不让?”天天不解。
  “何止是不让我见晨均!”元佩佩突然激动了起来,一拍桌子说,“他们把元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换了,说什么加强保护,我也没见他们怎么查案,至于进展得怎么样了,从来都不告诉我,我一问就用话来搪塞我,最近还在筹划说要开英雄大会,一举铲除圣母庙。”
  “案子查清楚了?”天天越听越糊涂,“已经确定是圣母庙的人干的了?!”
  “我根本不知道,现在元家的人没一个听我的,我最近去了趟帐房,连帐房先生都改成叶家人了。”元佩佩咬着下唇道,“说不定哪天他们把我往外一赶,就把元府直接改成叶府!”
  “看来叶龙宫真的是另有所图啊……”众人正说着话,院子外蒋平摇着扇子走了进来。
  “四哥?”白玉堂接过蒋平递过来的一张请柬,打开……
  天天好奇地凑上前一看,就见写着四个大字——英雄大会。
  “看叶家的意思,大有接管元家势力,一举称霸山西的野心啊。”蒋平摇了摇扇子说,“醉翁之意不在酒~~看来,这次又会有一场风波了。”
  




千佛洞奇案 24 痛定思痛

  一听到要开英雄大会,天天猛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家小白是英雄没错,在这里的江湖人是群雄也没错,那他展景天是啥?说到武功,他没有;刀枪剑棍,没一样会的,更气人的是他连个师父门派都没有,武功秘籍什么的一样都没见过,总结下来,他是什么?——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狗熊?
  在江湖人的眼里,不会武功,那不就是狗熊么?不要,他展景天虽然很喜欢泰迪熊,但是也不要做泰迪!
  白玉堂是什么?武艺高强,英雄啊,大侠啊,传奇啊,他呢?是泰迪啊泰迪!你说要放到现代,他是警察,小白是黑社会,这样还登对;他是泰迪,小白是米奇,倒也还般配~~但是在古代呢?大侠和泰迪——门不当户不对!
  另外,最近一段时间的遭遇让天天很怨念,为什么他要被绑架,而且被绑架了还不知道被谁绑架,那天齐岳抽风的时候,自己就吓得逃走了,他当时应该要反击的么!如果当时来个左手扎眼,右手插鼻,抬脚踢小弟~~那就能成功地把齐岳撂倒——然后等白玉堂赶到的时候,他可以很帅气地一甩头发,摆个最帅的pose说:“美人,大爷帅不帅——那样才是个英雄的样子啊。”而他呢?吓跑了还要躲起来,被白玉堂找到还往他怀里钻,还要被抱回来还要被压……标准的泰迪啊泰迪!!
  痛心疾首的天天跺脚捶桌,蹦起来一指白玉堂说:“我不要做泰迪!”
  ………………
  激动过头的天天忘了身边还有元佩佩、萧魏文和送请柬过来的蒋平。话喊出了口,才注意到众人都保持着震楞的状态看着他,白玉堂脸上的表情让他忍不住想笑出来,萧魏文和元佩佩更是张大了嘴。
  “天天,泰迪是什么?”蒋平最早回过神来,问景天。
  “太……”天天干笑了两声望天打哈哈:“太……太甜,这点心太甜了,多喝水~~”说着,赶紧给大家倒茶。
  众人都迷惑地点点头,端起茶喝水。
  只有白玉堂狐疑地看看他,又低头看看桌上的三样茶点——芋头糕,萱化酥,杏仁豆腐……哪有甜的?
  天天敷衍了众人一番后,转过身去握拳,感动得眼泪流啊流,他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一直都在下面,没法压倒他家小白了,因为他一直都是泰迪啊,他太没有英雄气概啊!幸亏及时醒悟了,不行,痛定思痛,从现在开始他要转型,要做硬汉!用他的英雄气概去彻底征服他家小白!
  狠狠握拳,天天转回头来,就见白玉堂正不解地看着他。
  “哼,你等着接招吧!”天天眯起眼睛,狠狠看了白玉堂一眼,在心里喊——绝对不做泰迪!!
  白玉堂被天天看得脊背冒凉气,瞧他那一脸的算计,该不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吧。
  “咳咳~~”景天昂起首挺起胸,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加入谈话,心里却在盘算着,应该怎么来转型。
  蒋平看了看一脸沮丧的元佩佩,道:“元姑娘,令尊生前还有什么好友么,这段时间,你最好能找个地方避一避,远离叶家的人。”
  元佩佩抬头看着蒋平,“你认为他们会害我?”
  “很有可能。”蒋平点头道,“你毕竟是元家真正的主人,只要你还活着,叶家人就很难完整地侵吞掉元帮。”
  “不行!”元佩佩摇头,“元帮是我爹毕生的心血,我不能拱手让人。”
  “只是先避避风头而已。”白玉堂说:“一旦真相大白,叶家必然也脱不了干系,到时后自会还你公道。”
  “……”元佩佩咬咬牙,“你们也觉得叶家和我爹爹被害死有关?”
  众人都沉默不语,元佩佩深吸了一口气说:“开始还以为我师父来只是个巧合,但是后来,就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们就好像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些事情一样。”
  “你先别激动……”蒋平摇摇扇子示意元佩佩冷静些,道:“还是先避避风头吧,这样比较稳妥。”
  “我没有地方去……”元佩佩说得有些落寞,“也没有什么亲戚,除了元家,我什么也没有了。”
  众人听他说得凄凉,都有些为她难过,这时,一边的萧魏文突然开口:“元姑娘不嫌弃的话,就住我那里吧。”
  元佩佩抬眼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呃……家父和元帮主是世交,而且我一直都住在汾阳县衙里。”萧魏文有些脸红,挠挠头道,“你名义上也与我定过亲,可以随我一起住进县衙里, 毕竟涉及到官府,江湖人会有所顾忌。”
  蒋平点头:“这个安排甚好。”
  元佩佩眼圈泛红,低头道谢。随后,她看着白玉堂和天天说:“我现在不知道什么人可以信任,什么是另有所图,连身边的亲人都各怀鬼胎……但是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我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了,你们能不能帮我?”
  她说得恳切,天天也明白元佩佩现在的处境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面对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杀父之仇,还有虎视眈眈的叶家,她一个女孩子,没有崩溃就已经很难的了。转过脸看白玉堂,就见白玉堂轻轻地点点头,都元佩佩说:“这件事,我会查清楚。”
  元佩佩没想到白玉堂真的点头答应帮她,高兴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多日来郁结在胸口的一口怨气也舒缓了不少。
  众人又叙谈了几句,元佩佩就随着萧魏文一起起身告辞了。
  待两人离开,蒋平颇有几分惊异地问白玉堂:“五弟,你想管这闲事?这说轻些是个泥坑,说重些,可是个混不见底的深潭啊。”
  白玉堂点点头,道:“四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蒋平睁大了眼睛,看着白玉堂扔下一句话后,转身往里走的身影,有些说不出话来。这一年里,白玉堂一直都郁郁不欢,再没过问过江湖事,对于别人的挑衅也大多一笑而过,虽然是长大了,但是却淡漠得叫人心焦,他们几个做哥哥的小心翼翼地守着他,不怕他脾气怪僻惹是生非,也不怕他独自消失不见,怕的是他这样压抑清冷,连一丝人味都没有……
  但是,刚才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时的那个白玉堂,眉宇间飞扬的那种傲气和霸道,是原本那个笑傲江湖的白玉堂~~那个江湖人宁得罪天王老子,也不愿得罪的锦毛鼠又回来了。
  天天在院子里听见了白玉堂的话,气得转身握拳,追着地上一只倒霉的蚂蚁狠狠踩——气死了,小白太帅了,有气魄啊,讨厌啊~~~自己和他比起来就是泰迪!
  正在发火,被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的白玉堂一把揪住,“你干嘛呢?”
  “没有啊。”愤愤瞪他一眼。
  白玉堂被他瞪得莫名其妙,伸手摸他额头,“你没事吧?早上吃什么脏东西了?”
  天天伸手把他的手从额头上拿下来,猛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比白玉堂的小,再目测了一下身高,小白绝对在一米八以上,自己只有那一米七三啊,怨念的一米七三啊!
  再看白玉堂的脸,天天气得想吐血,为什么这么漂亮的一张脸看起来还那么男人,凭什么自己就要被人家说可爱?!
  白玉堂见景天怒瞪着他,呲着牙像是自己和他有仇似的,心说这小东西别真是吃坏了吧。
  蒋平也看着气氛不对,走上两步问:“天天,怎么了生那么大气?”
  景天转身就往房间跑,回头关上门,警告两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你们谁都不准进来,听到没!”说完,就“哐”地一声,狠狠关上了门。
  门口白玉堂和蒋平面面相觑。
  “五弟,你又欺负他了?”蒋平问。
  “……没……”白玉堂摇摇头,话说三天前倒是狠狠地欺负了来着,但是要生气的话早生了怎么干等到现在,而且还是突然就生气了……百思不得其解。
  天天把自己关进房间里后,首先是去照镜子,对着那面大大的铜镜照啊照,摆了几个自认为很帅很有男子气概的姿势,片刻后,天天把铜镜掀翻——怎么看都和硬汉沾不上边,在现代的话还能穿他个皮夹克什么的,古代都是长衫,那衣服下摆长又长,跟条裙子似的,再加上一条腰带,天天是一尺八的腰啊,死了算了。
  对了,一定是衣服颜色的问题,天天因为瘦很喜欢穿淡颜色的衣服,因为这样会显得胖一点,但是白色感觉没什么存在感,当然白玉堂穿起来是很有存在感……
  越想越火大的天天翻箱倒柜也没找见一件白色以外的衣服,算了,衣服先不管了,相貌是天生的,小白也不是什么硬汉的长相,天生的美人还不是帅到掉渣,关键是本质啊本质!“
  天天背着手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发现本质就是气势和武功,气势的话,可以装一下,摆谱谁不会啊,装酷么,关键是武功……
  对!就是武功!
  天天总结自己到这里这么久一直吃瘪的理由。
  如果他会轻功的话,就不会被人追得满大街乱窜,他可以刷地飞走。
  如果会暗器的话,就可以随便地撒一些毒粉药粉痒痒粉,让谁都不能靠近他,只是这招好像公孙就会,看他对赵普时那副吃瘪样,还是要有真功夫啊。
  如果他会点穴的话,就可以趁小白不备点他的穴道,然后就可以趁他动不了的时候~~~哦呵呵呵。
  想来想去,点穴是最有用的功夫!要从头学到尾成为一个高手不太可能,但是可以半路出家啊,他如果把轻功学好,那样人家就抓不到他,把点穴学好,就可以反攻,再跟公孙要几包药粉——新一代大侠诞生了!
  主意已定,天天握拳,一定要学到轻功和点穴,扭转一直以来的颓势。
  房门“咯吱”一声打开,天天探出个脑袋来。
  门外,白玉堂看了他一眼,就见天天对他招招手……
  刚想走过去,却见天天对他摆摆手,指了指蒋平。
  白玉堂脸色不善,微微一挑眉。天天装作没看见,还是对蒋平招招手。
  蒋平一脸不解地走了过去,刚到门口,就见天天伸手,一把将蒋平拉了进去,随后探头瞪了白玉堂一眼——你不准进来!关门。
  白玉堂抱着手臂站在庭院里哭笑不得,也不进去,倒要看看天天这次又搞什么鬼。
  被拉进房里的蒋平咽了口唾沫,小声问景天:“天天,找四哥有事啊?”
  天天点点头,问蒋平,“四哥,你能不能点住小白的穴道?”
  蒋平被他问得一愣,“你说点五弟的穴道?我没点过……”
  “那是不是人被点了穴道之后都会动不了?”天天又小声地问。
  蒋平上下打量了天天一会儿,问:“为什么要点五弟的穴道?你告诉四哥,四哥帮你想办法。”
  天天当然不能说要压倒白玉堂,改变攻受地位,只是搪塞地说:“他老欺负我,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治治他?”
  ……………………
  白玉堂在院子里等着,就听房里传出了一阵笑声,没多久,蒋平推门出来,摇着扇子没事人一样往外走,还拿眼睛瞟了瞟白玉堂,笑呵呵地奔前厅去了。
  “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白玉堂不解更甚,却见天天一步三晃地也走了出来。
  景天边走边看院中的小白,心说——四哥不愧是智囊,呵呵~~小白,你等着,这次一定要成功转型!不做泰迪,做泰戈!还有那个什么英雄大会,准备好接招吧!
  我展景天要做大侠!
  
  




千佛洞奇案 25 练武

  
  白玉堂看着笑呵呵离开的蒋平,回头又看见一步三摇从房间里踱出来的天天,越来越疑惑。
  景天跟没事人一样,走到白玉堂身边,仰起脸对他笑了笑,“小白~~”
  白玉堂听着他软乎乎的语调,再配上那个大大的笑容,就觉得有些晕,心说小东西肯定又有什么计较了,于是也不露声色应对,“怎么?和四哥说什么了,这么高兴?”
  “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了,我们出去逛逛?”天天伸爪子握住白玉堂的手说。
  点点头,心中却是更加的狐疑,暗暗意识到——肯定有阴谋!
  “去哪儿?”白玉堂问拉着自己就开始大步往外走的天天。
  “上街,我想买东西。”天天回头认真地说,“很重要的东西。”
  “很重要,什么?”白玉堂更不解了。
  ……停下了脚步,景天认真地对白玉堂说:“武器!”
  白玉堂愣了一会儿,上下打量了天天一眼,失笑:“武器?什么武器?”
  天天瞄了瞄白玉堂手上的大夏龙雀,道:“能防身的啊,刀枪棍棒,总之要一样,最好是帅一些的。”
  “要来有什么用?”白玉堂摇头,“你又不会用,别伤着自己。”
  天天一甩手,怒瞪:“你看不起我呀?!”
  白玉堂微微一愣,生气了?
  “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受欺负过。”天天愤愤地说,“虽然我还没毕业,但好歹以后也要做警察的,应该是我抓坏人,现在是坏人抓我!”
  白玉堂轻轻叹口气,伸手摸他头,低声道:“有我在……”
  天天瞪他一眼,“你还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带着我呀,你是老鼠又不是袋鼠!”
  “你现在学也晚了。”白玉堂无奈地说,“学武功又很苦很枯燥,你现在的性子根本没法学,不会功夫带着武器太危险……”
  天天一脸委屈,小声嘀咕,“我也不想武功盖世,就想有人追我的时候我可以逃跑,有坏人的时候能稍微抵挡一下,这样就算你不在,也可以拖延到你来救我么。”
  白玉堂听他说得还挺在理,心想,要是天天会些防身的功夫,再加上他一肚子坏主意,的确应该是会好很多。
  见白玉堂脸上已经有了松动,天天在心里大笑三声:“哦呵呵呵~~四哥果然够了解他兄弟,对付白玉堂就是要用怀柔政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果然是天才。”
  再接再厉,天天继续说,“你不是大侠,天下无敌么,你就不会些简单点的、实用点的、学起来不累一点的、速成一点的、我练起来简单一点的……”
  “行了行了……”白玉堂不让天天接着往下点了,摇头道,“你说得也在理,只是真要学的话,得吃些苦头。”
  “真的?”天天眼睛闪啊闪,“你肯教我呀?我不怕苦!”赶紧拉着他到石凳上坐下,天天很狗腿地给白玉堂按肩膀。
  看着天天的样子,白玉堂心中一动,瞬间了然——原来如此。
  “你想学什么?”端起茶杯,很享受天天一双爪子在肩头按啊按,白玉堂不紧不慢地问,“实用的话,轻功、暗器、点穴……”
  “点穴!”天天赶紧说,“就点穴。”
  “点穴?”白玉堂有些不解地回头,“为什么单想学点穴?”
  “呃……”天天被他问得脸上一红,心说,乖乖差点脱口而出说“点你”了,连忙道,“大家都知道我不会武功么,所以肯定不会提防着我,那我就可以趁人不备,点他穴道,然后转身就跑!”
  白玉堂点了点头:“这倒是……那就教你点穴吧。”
  “真的呀?”天天惊喜交加,在白玉堂肩上狠狠拍了一把,“好兄弟,够意思!”
  “咳咳~~”白玉堂正在喝水,不提防天天一掌拍下来,回过神来后,回头狠狠瞪他一眼,“谁和你是兄弟?!”
  天天却不理会那么多,问:“小白,我刚才是不是很有男子气概?还有,你有没有黑色的衣服?”
  白玉堂摇头,“没……你又想怎样?”
  “我想穿黑色的衣服,粗犷一点的。”天天说。
  “嗯~~”白玉堂点头。
  “我想配一把假的武器。”天天接着说,“真的太重了,又有危险,假的不重,还可以威慑敌人。”
  “嗯~~”白玉堂又点点头。
  “我想穿那种底很厚的鞋子。”天天看看自己的靴子,道,“这个底不够厚,脚痛。”
  “嗯~~”白玉堂接着点头,心说你是想看起来高一些吧,等他还有什么说的。
  “我想……改一下发型。”天天小声说,“改个更容易打理一些的。”
  白玉堂看了看他脑袋后面的那个兔子尾巴,“头发那么短,有什么不好打理的?”
  “我想……我想……”天天犹豫着不说。
  “想什么?”白玉堂不解,“莫非是什么怪发型?”
  “我……要剃光头!”天天鼓起勇气说完,再看白玉堂,就见他先是愣住了,随后眼睛渐渐地眯起来,冷笑着问:“光头?”
  “嗯,”天天点头,“对的,光头。”边说边向后挪开几步。
  沉默了一会儿,白玉堂对天天招招手,“你过来。”
  天天见白玉堂脸上还是有些笑意的,但是眼神却危险得紧,摇摇头,又向后退开些,说:“理光头的,都很有气概!以后你不准叫我景天,也不准叫我天天,要叫我好汉。”
  白玉堂冷笑着站起来,点头,“好汉……”
  天天见他朝自己走过来,就觉后脖颈发凉,转身刚想跑,白玉堂揪住他后衣领就把人拽了回来,然后一把拖进了房里。
  天天挣扎呀挣扎,白玉堂把他往房里一扔,道:“你倒是的确该换个发型……现在这样,不伦不类的。”
  最后,按住反抗的天天,白玉堂给他梳了个当时少年未弱冠时的头——一部分梳起来,一部分散在肩头。天天一照镜子就想哭,这头一梳看起来就像只有十几岁,好幼齿啊~~越来越没存在感了!
  接下来的几天,白玉堂也没再欺负天天,而是认真地教他基本的点穴功夫,轻功,还有一些比较实用的招式。
  正所谓名师出高徒,白玉堂从来都不收徒弟,想拜他为师的人多了去了,他嫌麻烦从没要过,今天算是为天天破了会例~~幸好天天聪明又机灵,学得很快。
  话说回来,这几日天天也着实吃了好些苦头,而且白玉堂在教他的时候还很严厉,一丝笑意都没有,姿势不正确轻则瞪眼重则罚。天天偏偏又是个好强的,你越对他凶他越来劲,也不肯服软偷懒,几天下来成绩斐然。
  白玉堂在心里佩服天天的硬气,小东西这次看来是痛下决心要学好功夫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受了之前的刺激,还是另有目的,还是要提防。
  他是不知道,天天其实早就累得想掀桌拆房了,只是一想到能把他家亲亲小白压在下面——忍啦!再苦我也忍!
  两人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直练到天黑才停下,一天下来,天天累得几乎已经动不了了,身上还时常会因为碰撞和摔倒青一块紫一块,白玉堂把他抱去泡药酒时,看到他满身的伤,实在是有些心疼,好几次劝他别练了,天天就是不肯,就这样坚持了七天。
  练到第七日的时候,天天已经可以很熟练地点一些简单的穴位,更是能跟陷空岛卢方的手下过上几招,也能成功地点中人家的穴道。只是轻功差一些,毕竟他没有内功底子,所以除了跑得快一些之外,也没啥大改进。
  白玉堂摇头叹气,“你说你还和展昭沾亲戚,他的燕子飞可是天下一绝,练轻功的奇才,你怎么一点没继承?跟个秤砣似的!”
  天天这气,心说这都隔了一千年了,能把脸遗传下来就是生物医学的奇迹了你知不知道,还指望武功?要真能遗传盖世神功,我功夫和展昭一样好,我还能让你压?头一回那次我就XXOO了你!
  就这样,天天黑衣服没穿上,假剑配了一把,是竹子做的,轻得很,功夫也学得不错……只是发型就再也换不回来了。
  第七日的下午,卢方来通知,说叶隆派人来请了,四日后就是武林大会。
  “这次都来了些什么人?”白玉堂问卢方。
  “呵,这回来的人可太多了。”卢方道,“听说,四门八派几乎都叫人来了,目的就是要一举铲除圣母庙。”
  “那个叶少离不是还在查案的么?”天天不解,“真的查清楚了?”
  “据说是证据确凿了。”卢方皱眉沉吟,“总觉得可疑。”
  送走卢方,天天把白玉堂拉到一边说,“小白,我们怎么办?我总觉得这事和圣母庙没啥大关系,不是,这事情圣母庙脱不了干系,但是元太仓的死,应该不是他们干的。”
  白玉堂也点头,道:“有一个人应该最清楚。”
  “哦~~”天天了然,“你是说元晨均?”
  “元骆青的尸体丢了,这一点就很蹊跷。”白玉堂道,“据你上次说,绑架你的,很有可能就是元骆青……的确,只要陈岚说谎,元骆青那天喝完酒根本没死,但是他谎称人死了,那么一切就都将是骗局,而躲在后面的人,也极有可能就是元骆青。”
  “陈岚是你朋友……”天天凑上前问,“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玉堂无奈摇了摇头,“我只是在很小的时候认识他,十来岁的时候是相处过一阵,后来就再没见过面,不过被你那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些事情……”
  “想起什么来了?”天天很感兴趣啊很感兴趣。
  “陈岚的胸口有纹身……我当时只看了一眼,没看清是什么,只是位置……”白玉堂话还没说完,就被天天一把揪住衣领子。
  “你看见他胸口有纹身?!”天天咬牙问。
  “嗯~~”白玉堂点点头,心说这小孩干嘛一脸要吃人的样子,对火萤太敏感么?
  “你怎么会看到他胸口?”天天抓着他衣领晃啊晃,“他看见你的没有?!”
  ………………白玉堂呆住。
  “你们古人平时不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么,怎么会看到胸口?你白杏出墙!”天天那个愤愤啊。
  白玉堂明白了,感情是在吃醋,摇头,“什么白杏?那是很小的时候,一次他采药时不慎掉下山,被划破了衣服……”
  天天脸色缓和了些,“原来如此。”说完他拿起那根装饰用的竹剑,“我们去把事情查清楚!”
  “你觉得先去哪儿?”白玉堂也伸手拿起大夏龙雀,站起来。
  “先去圣母庙。”天天出主意,“那个圣母娘娘说不定知道什么,现在圣母令都不在他那儿了,要是元骆青真的没死,那估计孙胜手上的圣母令早就归他了,但他们还是要对圣母庙赶尽杀绝,这说明里面还有别的文章。”
  “然后,夜深的时候我想去趟元府。”白玉堂道。
  “我也去,元晨均你干问他,他不一定回答。”天天一脸鬼主意,“我有办法!”
  两人商量已毕,等到了入暮,就抄小路,赶往圣母庙。
  
  




千佛洞奇案 26 意外收获

  
  天天和白玉堂到圣母庙外的竹林时,已经是掌灯时分。这圣母庙听起来好像就是一座小庙,没想到大得很。在天天的印象里,庙就是用来拜拜的地方,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庙也就是杭州的灵隐寺,但是眼前这座圣母庙的规模实在有些吓人,连排的房舍,高大的殿堂,光门就有开封府大门两个那么大。天天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一拉身边的白玉堂问:“小白,那个圣母庙是和尚庙还是尼姑庙?”
  白玉堂被他问得一愣,一时间也有些回答不上来。
  “你看啊,圣母庙里都是女人,那就应该是尼姑庙了。”天天似乎有些纠结,“不过他们的头头,不是,应该叫方丈,方丈还是住持来着?”边说边又揪了揪白玉堂的袖子,“是个男的呀,不过就算他是人妖,不能算男的,但她们打扮的也不像是尼姑呀……”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玉堂一把捂住了嘴。
  天天瞪人——干嘛捂我嘴,这时,就见一队穿着统一的圣母庙教众,从竹林前走过,看样子像是在巡视。等人都走远了,白玉堂才放开了手,天天喘了两口气,接着说:“你看吧,一般庙门口怎么会有人巡逻?”白玉堂摇摇头,伸手拉起天天的手,让他自己把自己的嘴捂住,低声说:“再乱说话,回去不让你睡!”天天红着脸白了他一眼,但还是乖乖闭上嘴,不说话了。
  这时,白玉堂起身想往外走,天天看他是向正门的方向去的,赶忙一把揪住。白玉堂回头看他:“你又怎么了?”天天自己捂着自己的嘴,摇头啊摇头,但不说话。
  伸手把他的爪子拉了下来,白玉堂无奈:“说。”
  “你想从正门进啊?”天天着急,“有危险。”
  白玉堂想了想,道:“没关系,他们既然有求于我,自然不会对我们不利。”
  “不是。”天天摆手,道:“我说的不是圣母庙的人,是那些武林江湖群雄。”
  “……”白玉堂似乎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想啊……”天天把白玉堂又拉回树林子里,“那些群雄整天叫嚣着要对付圣母庙,自然是要派人监视的,我们正大光明地上门,要是被看见了,谁知道他们会传些什么,说不定还会说你和圣母庙的人有勾结呢。你树大招风,嫉妒你的人肯定很多,到时候必然麻烦一大堆,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白玉堂盯着天天看了一会儿,道:“你不是江湖人,倒挺了解江湖事,还是说,这江湖过了一千年,却是一点都没变?!”
  天天耸耸肩:“别说过一千年,除非地球毁灭,否则哪会改啊?这叫种群动物的本能啊本能,英雄良将,大多都是死在自己人手上的。”
  白玉堂点头,“说的有理,我们从后面进。”说完,拉着天天绕过竹林,往圣母庙后走去。带着天天跃墙而过,进了院子隐到假山之后,就听远远传来了丝乐之声,像是有什么地方在表演歌舞。白玉堂微微一皱眉,“来得不是时候。”
  “说不定啊。”天天循声望过去,就见一排房舍的后面灯火通明,而且音乐也像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赶早不如赶巧,这么盛情款待,必然是大人物啊!咱们去看看?”
  随后,白玉堂带着天天纵身一跃,上了那井房舍的屋顶,天天按照白玉堂教他的口诀屏气凝神,两人探出头去,向院中望了一眼。
  就见院子里一派歌舞升平,正中间是一个很大的台子,上面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在跳舞,台子的前方有三张桌子,奇怪的是,坐在正中间的并不是圣母庙的圣母娘娘!他只是在右侧配坐,再看坐在正中的那个人,天天差点笑出来。
  那是个穿着怪异但华贵的男子,此人年纪不大,体型异常的壮硕。天天预估了一下,怎么的也得有个三百来斤,横向应该和纵向差不多宽了,总的来说,就是个球形。再看那人的脸,更神奇了,也是球形的呀!
  在天天的认知中,他把人的长相分为四个种类。
  第一种,就是看着这种人的脸,你什么都联想不到,只是想对着他的脸多看一会儿,这种长相属于迷人型,就好比白玉堂,可以说是第一种里面的极品。
  第二种,就是看着这种人的脸,你会联想到某一种人类以外的生物。这种人一般都比较可爱。
  第三种,就是看着这种人的脸,你会联想到一种以上,三种一下的非人类生物。这种人么~~就是长得比较抱歉的了。
  第四种,就是看着这种人的脸,你会觉得任何一种生物都和他很像,但是任何一种生物又都比他好看。~~那这种人,就只能用可怕来形容了。
  曾经把他总结出来的这套理论告诉过白玉堂,惹得白玉堂哈哈大笑,今天,看到那人的脸,两人同时想到了这第四种人。天天脑袋里没有多少的古诗库存中,突然蹦出了一句,“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那人身边还围坐了几个美女,夹菜倒酒,他则是吃得满脸油光,腮帮子上的肉晃啊晃。
  在这个人的下垂手,除了圣母娘娘之外,还坐着一个人,就见那人一身黑色的布衫,脸上长得很普通,不难看,但也不好看,属于扔人堆里没人会发现的类型。但是气场却很强大,他板着脸,低头坐着也不动筷,和眼前一排热闹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天天还想继续看,谁知白玉堂一提他后脖领,翻身一跃而出。
  进了林子,天天不解,“小白,干嘛?”
  白玉堂摇摇头,道:“知道刚才那人是谁么?”
  “很胖那个?”天天问,“什么来头啊,圣母娘娘都把他奉为上宾。”
  他是西夏人,还是西夏的大皇子。
  天天睁大了眼睛,乖乖,感情这年头的王子都长这样啊,忍不住问:“这王子怎么长那么爱国?”
  白玉堂一愣,还以为他会有什么反应,没想到光顾着人家好不好看了。
  “那……圣母庙?”天天琢磨起来,“这圣母庙真的和西夏有勾结?你上次不是说,元太仓是被西夏的那个什么门派……”
  “玄铁门。”玉堂沉声道:“用的是玄铁刺,而刚才那个坐下垂手的黑衣人,叫黑刺,是玄铁门的第一高手。”
  天天一惊,随后赶紧拉住白玉堂,“小白,那我们干嘛这么快就出来,应该多听一会儿呀,说不定……”
  白玉堂摇头,伸手点点他嘴唇:“我们已经被发现了。”说完,收回手,把天天护到身后,对竹林外低声道:“出来吧。”
  片刻之后,有一个人从竹林外走了进来——正是那个黑刺。
  脸上依然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对白玉堂缓缓一点头,低声说:“我只感觉到了一个人的气息,武功很弱,如果是白爷一个人来,我发现不了。”
  天天在白玉堂身后听得直皱眉,那人这么说,和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泰迪有什么区别?!
  但那黑衣人对天天似乎一点都不感兴趣,倒是盯着白玉堂看了良久,最后开口道:“好久不见。”
  白玉堂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点头,冷笑:“你不是永远不踏足中原的么,怎么出尔反尔?”
  “要我遵守诺言的人已经不在了。”黑刺淡淡地说,“既然债主已经死了,我为什么还要还债?!”
  天天在白玉堂身后越听越纳闷,忍不住探出头来问白玉堂:“小白,你们认识呀?”再看那人,就见他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天天的脸,震惊之情溢于言表,天天见他一副要扑过来咬自己两口的样子,心说,你瞪什么瞪,小心眼珠子掉出来。
  “你是谁?为什么……”那人显然是有些混乱,天天立刻明白了,这个人可能认识展昭。
  “他是你债主的儿子。”白玉堂回答他,见黑刺有些狼狈,接着说:“你欠的债,可以还给他。”
  天天听得有趣,欠债?他在开封府呆了一阵子,虽然不如电视里讲得那么夸张,但是开封府的确是个清水衙门,府里上至包拯,下至看门的门倌都是穷得叮当响,展昭的房间他也住过,很朴素,不像很有钱的样子。展昭因为是为国捐躯,所以他的后世子孙可以得到朝廷供养,天天也很“无耻”地接受了那笔银子,反正他的确是展昭的后世子孙,朝廷的银子大多都是搜刮来的,不花白不花!而且他宁可穷着也不要白玉堂给的银子,他才不要吃软饭!虽然现在吃得住的都是他家小白的~~
  但是……天天还是不相信展昭能当债主,“究竟怎么回事?”
  “我欠你爹一笔很大的债”黑刺终于恢复了平静,回答天天。
  “多大一笔?”天天在心里盘算着,要是真的有很多钱,他就拿去给老包他们,把开封府翻新一下,给小四子买些好看的衣服,给公孙买些书……”
  “很大一笔。”黑刺冷声道:“大到你爹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天天听后看了白玉堂一眼,见他点头……就笑了起来,背着手从白玉堂身后走出来,上下打量了那个黑刺一眼:“我明白了,我爹的要求就是你永远不要踏足中原,而你以为我爹死了,所以就毁了当年的约定,是不是?”
  黑刺略一迟疑,最后还是点点头,“没错。”
  “呵呵~~”天天冷笑了两声,“听说你是玄铁门的第一高手,怎么能出尔反尔呢,真不是好汉。”
  黑刺脸上一僵,有些说不上话来,咬牙道:“我现在就回西夏……”
  “站住!”天天叫住他,又打量了一番,确认这人应该是个老实人,好像还有些呆,就决定——敲他竹杠!
  “你已经毁约了,怎么能现在再回去继续?我们展家多吃亏?”天天回忆着电视剧里放高利贷的流氓讨债时的样子。
  黑刺似乎有些为难,“那你想怎样?”
  “债务加倍。”天天干脆地说。
  “怎么个加倍法?”黑刺有些紧张,“事先声明,叛国投敌的事情我不会做。”
  天天点点头,道:“你放心,那种事情我不会让你做的,要不这样吧,你么,也不用回西夏了,答应帮我做三件事,怎样?”
  沉默了一会儿,黑刺道:“可以,你想我帮你做什么?只要不是对不起西夏,什么都可以。”
  “那我可说了啊!第一件!”天天伸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你拜我为师。”
  “什么?”黑刺和白玉堂异口同声问。
  天天拉拉白玉堂的衣角,对他使了个眼色——我是你徒弟,他要是再成了我徒弟,你不就是他师爷了么?
  有些同情地看了黑刺一眼,白玉堂不作声,把头转向一边看风景。
  “你要我拜你为师?”黑刺皱眉咬牙,一脸的怒意。
  天天看了看他样子,道:“这又不是叫你对不起西夏,你刚才不是说只要不是叛国投敌,什么都可以的么?说话不算话啊?”
  “我……”黑刺张口结舌,万没想到这小东西会提出这种要求。
  “唉~~算了算了。”天天见他犹豫,就来了招欲擒故纵,对他摆摆手,拉了拉白玉堂道:“小白,我听说中原武林的侠客英雄们,多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没想到西夏人,竟然是出尔反尔的小人……唉。”
  “谁说我西夏人出尔反尔……我!”黑刺平了平怒火,道:“好。我拜师,要我行拜师礼么?”
  天天摆摆手,一拍胸脯道:“江湖儿女,哪讲究这些繁文缛节~~不用行礼了,你只要以后乖,听师父的话,师父自然会疼你的。”
  “另外两件呢?”黑刺问景天。
  天天摇摇头,“暂时还没想到,想到了再通知你,不过我该怎么找你呢?你要是跑了,我可就亏了。”
  黑刺从怀里拿出一枚小巧的竹笛给天天,“这个你收好,只要方圆百里之内,吹响了我就会听到。”
  白玉堂咬牙忍笑,心说黑刺这回真是栽了,竟然撞到天天手里。再看黑刺,就见他脸色铁青,咬牙道:“不知师父还有什么吩咐?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
  天天笑了笑,道:“乖徒弟,我只有一件事,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完了就能走了。”
  “你问。”黑刺板着脸道。
  “你要照实回答啊!”天天咳嗽了一声,道:“元太仓死于你派的玄铁刺之下,是不是你们的人干的?和圣母庙有没有关系?”
  黑刺看了天天一眼,干脆地说:“元太仓不是我杀的,他的死和圣母庙、西夏都没有关系。”
  天天点点头,他知道黑刺这样的老实人是不会撒谎的,于是就挥挥手道:“没别的事了,你回去继续吃饭吧。”
  黑刺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外走,走出两步又回头,“不知师父怎么称呼?”
  天天笑啊笑:“我叫展景天,我是白玉堂的徒弟,记得,以后要叫他师爷啊。”
  黑刺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快步走出了林子。
  天天欢欢喜喜拉住白玉堂说:“小白,这回来得挺挣啊,白收一个徒弟。”
  白玉堂哭笑不得,伸手捏住天天的下巴,“你让西夏第一高手拜你为师?!你这小东西真的是要翻天了!”
  
  




千佛洞奇案 27 夜探

  
  黑刺离开之后,天天问白玉堂:“还要不要去问那个圣母娘娘?”
  白玉堂微蹙着眉头,道:“我得想一想……”
  天天拉着他往回走:“我们去找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地方慢慢想。”
  “你觉得呢?”边走,白玉堂边问景天,“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嗯~~”天天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孙胜跟我们说过的事?”
  “你是说圣母令和尸逐的事情?”白玉堂点点头,“记得。”
  “具体的我猜不到,不过呢,我觉得大概大家都是冲着这个大匈奴王墓去的。”天天道:“现在知道圣母庙方面肯定还有什么东西是和进入那个王墓有关的,不然大家应该不会一直追着他们不放,而且,另一派人马很有可能已经拿到了圣母令。牵扯到西夏……上次又是大辽……”天天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道:“小白,上次那张图还在不在?”
  “哪张图?千佛洞的地形图?” 白玉堂伸手从腰间拿了出来递给他。
  天天低头看了看,没有去接图,而是发起了呆。
  “喂~~”白玉轻轻拍拍他脑袋,“回魂了,你又怎么啦?”
  “嗯!”天天抬头认真地问白玉堂,“小白,你三围多少??”
  白玉堂被他问得一愣,“啊?”
  天天伸手在白玉堂的腰间摸了摸,然后搂住兴奋地说:“小白,你的腰也很细,谁说当好汉一定要肩宽背厚,腰粗十围,我果然还是有机会的么!”
  白玉堂望天,伸手把在他胸前蹭啊蹭的天天一把揪开,“腰粗十围的那是猪!”
  “可是刚才那个西夏王子腰粗有二十围不止~~”天天仰头望,“西夏照这样下去要亡国的,光吃就被吃穷了。”
  “呵~”白玉堂微叹一口气,把那张图又塞回腰间,“不然,这个大皇子只是个废物,真正麻烦的,是四皇子李元昊。”
  “李元昊,名人啊!”天天眨巴眨巴眼睛,道:“连我都听说过……”
  “李元昊是个人物”白玉堂淡淡说,“他年龄不大,但是气度武功都不错,而且凶猛善战,是现在西夏狼主李明德最宠爱的皇子。”沉默良久,白玉堂长处一口气,“辽和西夏,实在是大宋的心腹之患。”
  “不用担心,反正最后灭宋的是成吉思汗。”天天小声嘀咕了一句。
  “什么?”白玉堂不解
  “没什么!”天天装傻看风景。
  “我们先去元府看看,等三更过后,再去找元晨均。”白玉堂拉起天天,快步向元府赶去。
  上了元府的院墙,天天先拉住白玉堂问:“小白,我那两下子,会不会又被发现?”
  白玉堂带他下了墙,躲到花园的假山后,低声道:“放心,按照我教你的心法屏气,除非是黑刺那样的高手,不然很难会被发现。”
  “那个小黑比叶隆父子都厉害?”天天吐吐舌头问。
  白玉堂无奈地摇头,“都说了他是西夏第一高手,当年就是因为脾气太傲,才和展昭打了那个赌,结果比武输了,以至于今天沦落到给你当徒弟。”
  正说着话,就见一队元府的家将提着灯笼,拿着兵器巡视而过。
  天天有些纳闷:“这元府和圣母庙都一样戒备森严啊……会不会这里也有个皇族?”
  白玉堂一笑,“去看一下就知道了。”说完,伸手拦住天天的腰,一跃上了房顶,凝神辨别了一下方向,最后举目望向远处的一井房舍。
  就见隔了一个小院子之后的一间屋子里亮着灯,有一个人穿过回廊走到了房门前,这人两人都认识——正是叶少离。
  白玉堂和天天矮身隐于房顶的另一侧,就见叶少离到了房门口,四周打量一眼,推门走了进去。
  天天看看白玉堂——怎么办?
  白玉堂伸手压压自己的嘴唇,说:“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出声听到没!”
  天天点头啊点头,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随后,白玉堂带着他一纵身,上了那处房顶,悄无声息地落下。伸双指快速地揭起一片瓦,从下面透出了光亮来,两人透过这个极小的洞口,向房中望去。
  就见房中灯光明亮,叶少离站在桌边,对面坐的就是叶隆,两人正专注地盯着桌上的一封信沉默不语。
  良久,叶少离问:“爹,怎么办?”
  叶隆摇摇头,“一个圣母娘娘本来就已经很难对付,这次又来了一个黑刺,西夏这回看来是下了来血本。”
  “要不要通知殿下?”叶少离问。
  天天回头朝白玉堂望了一眼——这里果然也有一个殿下呀~~
  白玉堂皱眉不语,就听叶隆开口道:“其实也不错,这次来的中原武林人士不少,要是真的和西夏人拼个你死我活,我回纥正好能得渔翁之利。”
  天天瞪大了眼——又来一个,回纥啊回纥~~
  “五鼠那边怎么样了?”叶隆又问,“殿下似乎对白玉堂很钟意。”
  天天一愣,回头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白杏出墙!
  白玉堂回瞪他一眼——你听清楚了再瞪行不行?!
  “白玉堂的确武功不错,不过……此人桀骜不逊,恐怕很难为我所用啊。”叶少离有些不屑,“再说了,进匈奴王墓很有可能就会被尸逐附体,万一尸逐附上的是白玉堂,那不便宜了他?”
  叶隆沉默了一会儿,盯着叶少离说:“少离……你要记得,做大事的人,不能只顾小利!白玉堂是个人才,如果能为我回纥所用,必然能完成殿下的大业。”
  “您心心念念都是回纥,可没见人家给你一官半职……”叶少离似乎是有些不服气。
  “住嘴!我们是回纥子民,自然是要效忠自己的祖宗。”大声地喝止了叶少离,叶隆摆摆手,“你去吧,记得,稳住那些江湖人,尽量拉拢白玉堂!”
  叶少离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了声“是”,就出去了,在他打开门的时候,就听叶隆冷着声音补充了一句,“少离,你记住,不是你的东西,不要去想,权势虽好,但不是谁都能消受的。”
  等叶少离走远了,白玉堂也带着景天跃到了远处的房舍之上,找了一个隐蔽处落下。
  “呼~~~”天天刚才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发现,现在终于松了口气,赶紧大口大口地喘了起来,边喘边道:“真想不到这大叶小叶竟然是回纥派驻大宋的奸细。
  白玉堂低头不语,表情却是很严峻。
  “小白,我知道了!”天天拉着他袖子说,“那天你不是画给我看了么,回纥夹在西夏、辽和大宋的中间,地方很小,实力也不济,所以他想要从西夏人手中抢夺东西,就势必要挑拨西夏和宋纷争,然后再渔翁得利……那个绑架我的人,要你和齐岳铲除圣母庙,和他们的意图相同,也就是说,齐岳说的那个黑衣人很可能就是他们的殿下,也就是说……”
  “嘘~~”天天话没说完,白玉堂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拉到了假山之后,隐藏起来。
  天天不解,睁大了眼睛看捂着自己嘴,专心向外望的白玉堂,看到的却正好是白玉堂的侧颈,天天盯着眼前人白 皙的颈子、耳朵、还有乌黑的头发看啊看,心说,他家小白真是极品,美人啊美人~~猛地想到,不知听谁说过——怕痒的人会怕自己的另一半……
  天天眯起眼睛,反正现在手闲着……脑袋里想着白玉堂怕痒的样子,伸出手去,在身边人的腰间掐了一把~~白玉堂没反应。
  再掐一把……
  白玉堂回头瞪他一眼,低声问:“干什么呢?”
  天天不服气:“你怎么不痒?!”
  白玉堂哭笑不得,此时,不远处已经传来了脚步声,伸手把天天抱住,不让他的手乱动,另一只手依然捂住他的嘴。
  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个人影从假山前闪了过去,跑向一个房间。
  看到这个人影,天天和白玉堂都是一愣,就见那是个女人,而且还是熟人——元佩佩。
  就见元佩佩跑到房门前,轻轻地叩了叩门,低声道:“晨均……”
  天天和白玉堂了然——原来这里就是关押元晨均的地方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呀!
  元佩佩敲了两下门,房里没什么动静,她四下望了几眼,确认没人后推开门,闪了进去。
  天天就听白玉堂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不好。”
  “唔嗯喔?”天天隔着捂着自己嘴的手问。
  白玉堂并没有放开他,而是轻声道:“元佩佩怕是要中埋伏了。”
  ……?……天天不解地睁大了眼睛,这时就听里面传来了“喀嚓”一声,随后,串铃声急作,响彻了整个院落。
  很快,有一队队的家将打着灯笼火把从院外冲了过来,领头的,正是叶少离。
  有几个手下冲进房里,片刻之后,押出了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元佩佩。
  “你们放肆,这里是元家,你们凭什么抓我?”元佩佩怒不可遏,大声呵斥,看见走到眼前的是叶少离,声音又大了几分,“叶少离,你快叫他们放了我!”
  天天大惊,看白玉堂——怎么办?
  白玉堂无所谓地挑挑眉——这丫头自找的,早叫她别回来,老实在萧魏文那里呆着不就得了么。
  “佩佩,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叶少离笑着问她,却没有叫手下放开她。
  “这里是我家,我现在叫你们都滚出去!”元佩佩大骂,“你们想趁机侵占我元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天天看得直吐舌头,心说这元佩佩脾气也太暴了~~这么说不是找死么,这古人的脑子真是僵。
  “呵呵~~”叶少离冷笑了两声,眼神也变得冷起来,对手下说:“元小姐最近身体不适,带她回房休息,而且最近也不是很太平,多找几个人在门口守护元小姐。”
  “你,你想囚禁我?!”元佩佩睁大了眼睛,“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带下去!”叶少离挥挥手,手下押着元佩佩离开。随后,叶少离摇了摇头,嘴角含笑,也快步离去了。
  “怎么办?”见众人走远,天天一把拉下白玉堂捂住他嘴的手,“他们会不会害元佩佩?”
  白玉堂摇头,“目前应该不会,现在要是元佩佩出了什么事,他们很难在英雄大会上说动江湖人帮他们卖力,也会引人怀疑。”
  “那元佩佩要是在武林大会上说出真相呢?那叶家这次的行动不也泡汤了么~~”天天越想越寒,“小白,他们一定不会让元佩佩乱说话的,说不定又会耍什么手段……我们得救她。”
  白玉堂略一沉吟,道:“我们去救?不好。”
  “啥?”天天怒,“那谁去救?!”
  白玉堂微微一笑,轻轻地在天天的腰上掐了一把……
  “呀~~”天天惊得蹦了起来,揉腰,“你干嘛?”
  “怎么你会痒?”白玉堂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东西,又要伸手过来,天天赶忙抓住他的手,咬牙,“你不怕被人发现啊,别闹了~~”
  白玉堂拉着他三纵两纵出了元府,来到一处空旷之地。
  “你就这么走啦?”天天大急,“元佩佩呢?”
  白玉堂笑得有一丝狡黠,道:“你平时脑袋转得挺快,怎么这会儿就呆住了?”
  “嗯?”天天不解。
  “这个!”白玉堂伸手拍了拍天天的腰,天天伸手一摸,拿出了刚才黑刺给他的那枚竹笛。
  “哦~~”天天眯起眼睛看白玉堂,“小白,你坏!”
  “他们想用我们对付西夏人,我们就不能用西夏人对付他们?”白玉堂看看四周,道:“这里离圣母庙不远,你吹的话,他肯定能听见!”
  “有道理!”天天拿着笛子放到嘴边,道:“反正等他哪天跑回西夏了,我想用都用不到了,他还答应帮我做两件事呢,这件让他先做。”
  白玉堂伸手把天天拉过来,道:“你也是老实人,他是你徒弟,想怎么使就怎么使,什么两件事?”
  天天愣了一会儿,搂住白玉堂的腰在他胸前蹭啊蹭,“小白,我以为我已经很不厚道了,你比我还不厚道~~~”说完蹭完,天天站直身子,对着圣母庙的方向吹响了笛子。
  笛声悠扬,缓缓地在空中飘散,传向远方……
  




千佛洞奇案 28 施巧计

  天天将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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