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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奇案录_025

白玉堂,想不认出来也难,这世上,大概不会再有人能像白玉堂那样,将一身白衣穿得如此特别了。赵祯只见过白玉堂几次,但印象却非常深刻,因为白玉堂见他时一次都没跪过,而他也不曾想让他跪……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样一个人,让他跪谁都不合适。
  赵祯原本很不喜欢看人穿白衣,特别是男子……他一直都想,如果哪天他能不用再穿龙袍,就一定要试试像赵普那样的一身黑衣。但是,他看到白玉堂时,真的非常吃惊,竟能将一身白衣穿得如此张扬又如此静默,举手投足间,风带起的白色衣袂,从容洒脱却又不见一分的羸弱,着实是让人羡慕。赵祯一直觉得白玉堂是个很矛盾的人,在吵闹的人群里,你会发现他最寂寞;在焦躁的人群里,你会发现他最淡然……别人都笑的时候,他不会笑,别人都哭的时候,他反而会笑……就好象谁都觉得他不会和展昭成为朋友,因为几乎是性子完全相反的两个人,可偏偏两人就成了最好的朋友。
  不自觉就盯着那月下的白影出起神来,很快,赵祯的视线被白玉堂身边的另一个白影吸引了。
  很多人都说,有白玉堂在场的时候,千万别穿白衣……因为和他比在一起,即便你原本品貌出众,也会有东施效颦之嫌。赵祯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穿一身白衣站在白玉堂身边还能如此的自然。看身形,更像是个少年,显得很活泼,虽然和白玉堂拉着手,但他一会儿跑前两步,一会儿又像是被路边的什么吸引了,走慢几步。虽然离得远看不清楚样貌,但赵祯还是可以从那个人的身上感受到一种快乐的气息……连身边一向淡漠的白玉堂,也变得快乐了起来。
  两人绕过山坡,往上走来,似乎是想回军营,远远地和赵祯打了个照面。
  赵祯明显地看到白玉堂愣了一下,应该是看见自己了吧,就抬起手,对两人轻轻挥了挥。
  白玉堂旁边的少年似乎也看到了自己,见自己跟他挥手,也伸手对自己挥啊挥,还转脸跟白玉堂说起了话。赵祯见他的举止,就知道他肯定是在问白玉堂:“那人是谁啊?你认识啊?”
  突然很想见见那个少年,也很想见见久未见过的白玉堂,赵祯抬脚就向两人走了过去,身后的陈磊赶紧跟上。
  走上山坡的,自然是白玉堂和天天,两人去军营外找李元昊,找了一圈也没见人,只得往回走,天天见白玉堂忧心忡忡的,就特意讲话逗他,让他高兴些,刚拐过弯来准备上山,就见远处的山坡上一个人,正在对他们招手。
  天天的性子是,只要有人对他笑或者招手,不管认不认识,先回了再说。他伸手边跟那人打招呼,边问白玉堂:“小白,那人谁啊?军营里的?”
  白玉堂本想带天天绕道走,但眼见天天已经和人打了招呼,那人也向他们走了过来,只好无奈地带天天继续往前走。
  天天见白玉堂似乎不是很高兴,他何等聪明,看那人的年岁,便猜到了八九分,心说——不是吧?!皇帝啊皇帝!看见活的啦。
  天天有些后悔,身上应该随时带着纸和笔啊,这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遇到个名人,要个签名也好啊,不过皇帝好像有玉玺的啊,让他在衣服上印一个,不知道他肯不肯。
  山坡不是很陡,没几步就到了近前,打了个照面,赵祯对两人笑,白玉堂不作声,天天好奇地看。
  陈磊跟在赵祯身后,见两人如此无礼,便想上来呵斥几句,却见赵祯一摆手,示意他退下。无奈,陈磊只好退到一旁站立。
  赵祯先对白玉堂点了点头,道:“好久不见。”
  白玉堂并没回话,略看了赵祯一眼,低声留下一句:“失陪。”就拉着天天从他身边走过,向军营里走去。
  陈磊看了看赵祯,却见赵祯还是对他摆了摆手。
  眼看着白玉堂和景天走远,赵祯站在原地,吃惊于刚才一瞥看到的展景天,和展昭真的是很像,但是年轻了很多,一脸的好奇……果然是个看到了就让人觉得开心的人。
  “皇上,这白玉堂也太大胆了!”陈磊走到赵祯身边,低声埋怨“简直无法无天。”
  “呵……”赵祯轻笑一声,“你会不会羡慕他?”
  “啊?”陈磊不解。
  “我知道很多练武之人都非常羡慕白玉堂。”赵祯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嗯……他功夫的确是很不错。”陈磊点头。
  “不是指功夫。”赵祯往回走,“总觉得,他的傲是天经地义的。”
  陈磊撇撇嘴,“是皇上宽宏大量而已。”
  赵祯笑而不语,继续往回走,就在要进兵营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冷笑……
  “皇上小心!”陈磊举刀大喝一声,将赵祯护在了身后,他刚才也听到了那声冷笑,但是却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正在出神,就觉脚下猛地一松,陈磊大惊,急忙护着赵祯往后退几步,嘴里高喊:“来人!护驾!”
  …………
  天天被白玉堂拉着往军营里走,虽然心里对皇帝很好奇,但是天天看得出来,白玉堂似乎是很讨厌赵祯的,所以也就没多问,甚至有些生赵祯的气,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他好不容易哄得小白高兴了点,一下子又不高兴了。
  这时,白玉堂却猛地站住,往回看。
  “怎么……啊?”天天还没弄明白,就被白玉堂拉着往回跑。
  没走出几步,就见陈磊正在和一个人交战,定睛一看,正是李元昊。
  赵祯被几个影卫护在中间,一脸疑惑地看着前方。
  “小白!”天天转脸看白玉堂。
  白玉堂似乎有些困惑,但随即对天天摇摇头,示意他少安毋躁。
  大概是李元昊身受重伤的缘故,天天就见他没过几招便已经招架不住了,被陈磊逼得连连后退,最后被飞起一脚踹在了胸口,倒地吐出一口血,再起不来。
  赵祯皱眉看着被陈磊押到眼前的李元昊,冷笑:“四狼主好给朕面子,竟然亲自来行刺!”
  李元昊此时身受重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冷眼看着赵祯,嘴角的血还在往下流。
  这里的骚乱引来了赵普。
  赵普一看到被抓的李元昊,就看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皇上。”赵普到赵祯近前,刚想开口,却见赵祯一摆手,冷声道:“李元昊胆敢行刺朕,明日朕教军场验兵时,要当着三千将士的面,将他问斩!”说完,不理会众人,甩袖离去。
  赵普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无奈,只得看着李元昊被带走。
  几人往回走,天天越想越不明白,问:“李元昊是蠢还是怎么地?他要是被尸逐附身了,就不会被陈磊抓了去,可要是没附身,他去行刺皇帝干嘛?”
  白玉堂皱着眉摇摇头,道:“有些不对劲。”
  贺一航担心地问赵普:“王爷,皇上要是杀了李元昊……”
  赵普沉吟了半晌,道:“杀了李元昊,李明德必然倾全国兵力跟我们拼命,势要为爱子报仇。”
  “元帅!”远处,紫影和青影架着一个受了伤的士兵走来,是一个探报。
  “怎么了?”赵普见他伤重,料想是出了大事。
  “元帅……”探报嘶哑着声音对赵普说,“辽、西夏、回纥三方人马出动大军,在关外结盟……势灭我大宋……”
  众人都听得一惊。
  天天突然拉了拉白玉堂的衣袖,凑到他耳边道:“小白,我知道尸逐在哪里了!”
  




大匈奴王墓奇案 31 一触即发

  白玉堂看了天天一眼,就把他拉到了帐外,问:“谁?”
  天天低声道:“薛延宗!”
  白玉堂微微皱眉,“薛延宗……”
  “还有。”天天小声对白玉堂道,“你觉不觉得赵祯是有意要杀李元昊的!”
  白玉堂点头,“的确和赵祯的性格不太相符……”
  “他想借机杀了赵普!”天天道,“薛延宗先去挑拨辽和西夏,说我们杀了耶律曾,又绑架了李元昊,还得了尸逐……为的就是用这三方的人马和宋兵拼个你死我活。”
  白玉堂沉吟了一会儿:“赵祯如果杀了李元昊,那么战事就不可避免,为了保住大宋江山,赵普非得跟三家开战不可,就算不死,也会两败俱伤,赵祯自己带了陈磊和大批的兵马,正好将所有的人一网打尽,那就再也没有人能威胁他的江山了!”
  “可是他不知道,尸逐打的就是这个算盘,要用百万阴兵战胜这四方的力量,一统天下可不容易,但要是先让他们拼尽了实力,特别是赵普的人马!到时候,百万阴兵去干掉那些残兵败将和赵祯的手下,那就太简单了,那样,整个天下就都是尸逐的了!”天天越说越觉得不妙,着急,“天哪,那历史就被改变了,未来也就不一样了,我们说不定会回不去,而且以后的人也都不存在了……”
  白玉堂按住天天让他先冷静下来,道:“现在急也没用,要想办法。”
  “你说赵普他知不知道?”天天有些担心。
  “他那么精明,自然是看出来了。”白玉堂道,“只是没法说,你也知道赵家军都只认识赵普,不认识赵祯,要是知道了,说不定就真的反了,那样更糟,我们自己先打得两败俱伤,更遂了尸逐的愿了。
  “那怎么办呀。”天天着急。
  “有一个办法。”白玉堂想了一想,道,“去找赵祯,让他放了李元昊,李元昊是明白人,自然知道个中厉害,送他回去,劝李明德退兵,然后再收拾尸逐!”
  “赵祯肯放李元昊么?”天天问。
  “你怎么变老实了?!”白玉堂伸手刮了天天的鼻子一下,“笨,逼他呗!”
  天天睁大了眼睛,看白玉堂,“小白,你要要挟皇帝?!”
  白玉堂瞪他一眼,指指帐篷道:“你进去跟赵普说‘时间紧迫,路只有一条’,看他什么反应。”
  “哦……”天天点头跑了进去,对皱眉不语的赵普说了这一句。
  赵普沉默了良久,都天天一点头,随后叫紫影和赭影随白玉堂一起去,其他人先隔开赵祯带来的守卫,将赵祯的行营包围起来,任何人不得出入!
  紫影和赭影出门,白玉堂也不多话,拉起天天就道,“我们分头行事,先制住赵祯,你跟他说明情况,然后我们去找李元昊!”
  天天点头,“好!”
  …………
  赵祯的行营里,陈磊禀报赵祯,“皇上,我们的五十万兵马已经在三十里外集结,您要不要先回后方去?”
  赵祯摇摇头,“李元昊的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可是……”陈磊有些着急,“我怕赵普对皇上不利……”
  “呵……”赵祯一笑,“他自然会。”
  “皇上……”陈磊有些吃惊。
  赵祯一摆手,道:“放心吧,我那皇叔不会杀我的。”
  陈磊似乎不解。
  “如果他想当皇帝,那我的江山早就是他的了。”赵祯站起来,“可是他不想做皇帝,杀了我对他没好处,今日之事无论如何,赵普这三军统帅是不会再当下去了,等事情解决之后,估计我也不会再看见他……眼不见为净吧。”
  正说着,就听帐外有些微的骚乱,陈磊一皱眉,出帐来看,却见眼前白影一闪,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白玉堂点了穴道,紫影和赭影上前将他带了下去,门口换上了两个守卫。不到半个时辰,赵祯所带的全部人马都被拘禁了起来,所有的守卫全部换岗,庞太师还在睡梦中,自己身边的人已经都被换了。
  赵祯见陈磊出门好一会儿,也没什么动静,便微微一笑,给自己倒了杯酒,笑道:“进来陪我喝一杯吧。”
  沉默了片刻,门帘轻轻地一挑,走进了一个一身白衣的人。
  赵祯抬头一看,颇有些吃惊,见门帘落处,另一个白影背着手站在门外,无奈地笑了笑,摇摇头,对不远处的人招招手,“会喝酒么?”
  走进屋来的自然是天天,他见赵祯一点吃惊的表现都没有,也有些奇怪,几步走到赵祯前面坐下,对他递到眼前的酒杯摆摆手,道:“不客气。”
  赵祯盯着天天看,天天也歪着脑袋打量赵祯,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赵祯突然笑了起来,问:“你就是展景天?”
  “嗯。”天天点点头。
  “你不像宋人。”赵祯含笑道。
  天天眨眨眼,“你怎么知道?”
  赵祯喝了一口酒,“白玉堂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因为他傲,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感觉很自然。”
  天天笑了笑,“我主张众生平等来着。”
  “众生平等啊……”赵祯像是在出神。
  天天开门见山:“那个,我跟你说啊,你不能杀李元昊啊。”
  赵祯盯着天天,“赵普叫你来的?”
  天天摆摆手,道:“其实赵普不想当皇帝的,他只想跟公孙一起逍遥自在,你不用防着他。”
  赵祯微微皱眉,看着天天,“你是不是觉得他比我更适合当皇帝?”
  天天一愣,摸摸脑袋。
  “无论是气度,能力……他都比我更适合当皇帝。”赵祯缓缓站起来,背着手在帐中踱步,“在军中也好,朝野也罢,所有人都觉得他比我更适合当皇帝……我怎么能留他?”
  天天盯着赵祯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要干掉赵普?!”
  赵祯疑惑地盯着天天,笑:“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么?”
  天天摇摇头,苦笑:“我还以为你是伟人呢,原来就一自卑少年啊!”
  “自卑……”赵祯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兄弟啊,你太不自信啦!”天天走上前拍拍赵祯的肩膀,“你怎么只看见赵普的优点,看不见他缺点嘞?”
  “缺点……”赵祯自言自语。
  “你想想啊,赵普除了能打仗,武功好之外,还有什么优点?!”天天掰着手指头给赵祯数,“你让他静静地坐在书房里看书批奏折,他能超过一个时辰?!要是上早朝前,公孙拽着他说‘亲亲,再陪我睡一会儿……’他肯定陪公孙在床上躺一天!是昏君啊!”
  赵祯睁大了眼睛,但他发自内心地觉得——天天说的那种情况绝对是会发生的。
  “赵普要是当了皇帝,像庞太师那样的贪官狗官早就被他都杀光啦!”天天开始口没遮拦,“换句话说,朝中一半的官都得被宰,那些人绝对觉得你比他适合当皇帝!另外,你去问问老黑,他肯定觉得你比赵普适合做皇帝!”
  “包卿也觉得我比皇叔强?”赵祯似乎有些紧张。
  天天叹了口气,“你想啊,以老黑的性子,要是他觉得赵普身上有比你更适合当皇帝的东西,他早就让你想他学了!他说过没?!”
  赵祯惶惑地摇摇头。
  天天伸手拍拍他肩膀,“你太敏感啦!我想啊,你朝里那些大臣将军肯定都庆幸你是他们的大老板!你知道么,像赵普那样的,不适合经营企业,他应该做黑帮大哥!你才是标准成功企业家的形象啊!”
  赵祯彻底被天天说傻了。
  帐外,白玉堂一脸无奈地看着天上的星星,心说你个小东西胡说八道什么?都不是重点。
  赭影和紫影则蹲在一边抱着肚子忍笑。
  帐中沉默了良久,忽听传出了赵祯的哈哈大笑之声。
  白玉堂轻轻地挑起帐帘,就见赵祯笑得前仰后合,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而天天则张大了嘴,一脸骇然地站在一旁同情地看着赵祯,那神色就像是在说——哎呀,这皇帝是个傻子!
  摇摇头,白玉堂含笑放下帐帘,天天就是有这样的能耐,在他自己犯迷糊的时候,让你的心豁然开朗。
  赵祯笑完了,才擦擦眼角的眼泪,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给天天,道:“三十里外有我五十万大军……这令牌可以调遣他们,你让人叫他们撤退吧……告诉赵普,等我会朝后会封他为逍遥王,让他为一方藩王,永不入朝。”
  天天伸手接了令牌,喜滋滋地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对赵祯道:“对了,你知不知道?大宋朝那么多皇帝里面,你算是很好的一个!”说完,便出去了。
  赵祯呆愣愣地站在帐篷里,良久才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你当皇帝很好当,什么人都想抢?!别人才不稀罕……”
  天天出了大帐,把令牌给了赭影,让他交给赵普去。
  白玉堂也不多说什么,拉着天天就奔关押李元昊的营帐去了。
  营帐口,青影等已经将守卫都换掉了。
  “五爷。”青影对白玉堂行了个礼,有些忧心地问:“怎么样了?”
  “赵祯那里已经没问题了。”白玉堂看营帐,问:“李元昊情况怎么样?”
  青影指了指大帐,道:“一航和公孙刚进去,公孙好像在给李元昊治伤。
  天天和白玉堂交换了一个颜色,赶紧进去。
  就见李元昊躺在床上,神智不清,公孙正在给他头部扎着银针。
  天天走上前,小声问贺一航,“怎么样了?”
  贺一航压低声音对两人道:“王妃刚给他把过脉,这李元昊中了幻术。”
  天天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果然!
  公孙扎了好久,天天就见那几根银针的颜色渐渐变成黑色,公孙的额头上见了汗,而李元昊的脸色也不再青白。
  长长出了口气,公孙道:“没事了。”说完,在李元昊的胸口轻轻拍了两下。
  李元昊咳嗽了两声,吐出一口浊气来,缓缓睁开了眼睛。
  用了好一会儿才辨清楚眼前的情况,李元昊皱起眉,视线落到了白玉堂的身上,张了张嘴。
  紫影给他倒了杯水,扶他起来喂了两口。
  李元昊这才算是终于缓了过来,身上疼得厉害,伸手捂住胸口,“怎会……叶少离……”
  天天不等他开口,就道:“你知道不?薛延宗联合了你爹和辽王,来攻打大宋!”
  李元昊猛地一皱眉,摇头,“还不是时候!”
  白玉堂失笑,李元昊看来是早有心思要攻打大宋的。
  “关键不是这里!”天天瞪了他一眼,“薛延宗被尸逐附身了……”
  李元昊猛地抬起头:“糟了!”
  白玉堂看着李元昊,道:“我们长话短说,如果现在打起来,西夏也好,大宋也好,都得灭……只有你能劝你父亲退兵。”
  李元昊点头,“我明白……尸逐想坐收渔翁之利……他想得美!”
  天天暗赞,这李元昊脑子够快的啊。
  “我送你回去。”白玉堂突然开口,“赵普的大军已经准备好了,你回去跟西夏和辽说明真相,我们合力解决了尸逐再说!”
  李元昊抬起头,盯着白玉堂看,最后点点头。
  “马车准备好了!”赭影送完令牌之后走了进来。
  “走!”白玉堂叫两人将李元昊扶出去,转身看天天,刚想开口,就见天天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我也要去!”
  白玉堂皱眉,“不……”
  天天瞪眼,“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回现代,再不理你!”
  白玉堂无奈,伸手一把抓住他往外走,嘴里嘀咕:“我上辈子欠你的……”
  天天立刻脸现笑容,紧紧抓住白玉堂的手。
  众人在营门口集合,天天和白玉堂骑着云响,赭影赶着一辆马车,车上躺着李元昊,紫影和青影同行。
  赵普和公孙抱着小四子在门口送几人。
  公孙嘱咐天天:“你千万小心啊。”
  天天点头,抱起小四子狠狠亲了一口。
  赵普看了马车一眼,低声对白玉堂道:“李元昊反复无常,我会尽快来接应你们,你们自己一定要防着他!”
  白玉堂点头,几人简短地跟众人道了别,便策马西行,连夜向关外的西夏、辽、回纥三军联营赶去。
  赵普拿着赵祯给的令牌,并没有叫后方的军队撤退,而是和自己的联营归拢到了一起,并派人将赵祯和庞太师、陈磊一起送回开封。
  随后,赵普一声令下,带着近百万大军,拔营起寨。
  …………
  大漠的深夜冷风透骨,天天裹着厚厚的貂裘,紧紧抱着白玉堂的腰,靠在他胸前低声说:“小白,不管最后发生什么,我们一定要在一起。”
  白玉堂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大夏龙雀的手紧紧搂住天天,眼神冷毅。
  




大匈奴王墓奇案 32 尸逐转世

  
  越往西行,风沙也越大,一马平川的大漠里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呜呜的风声和偶尔露出地表的动物尸骨。因为时间紧迫,所以几人马不停蹄一路狂奔,终于在第二天的傍晚到达了关外的一处高坡前,登上高处放眼远望,就见下方是近百里长的营盘。观察了一下地势,几人退到山下商议了起来。
  “天色不晚了,我们等入夜暗中潜入。”赭影出主意。
  李元昊点头,示意可行。
  “哪里是西夏的营盘,你能不能认出来?”紫影问李元昊。
  “西南面那一半。”李元昊道,“旗帜我能认出来。”
  白玉堂想了一下,拿起一根树枝在沙土地上唰唰点点地画了一会儿,将整个联营的分布图都画了出来,用树枝点着中间靠的一处大帐说,“三方的交界处有一座三军的帅帐,你爹是在这里吧?”
  李元昊猛地抬起头来看着白玉堂,良久才道:“你看了一眼就能画出来?”
  天天看出李元昊眼中瞬间闪现的妒意,无所谓地道:“出发前赵普给我们详细讲了。”
  李元昊的脸色这才稍稍好转了一些,但眼里还是有一丝的疑惑。
  白玉堂好像完全没在意,只是点了点那帅帐,看李元昊。
  李元昊回过神来,也发现自己失态了,连忙点点头,回答:“对的。”
  三个影卫对视了一眼,他们最清楚,赵普根本没教过白玉堂,心中不由都有一分骇然,看一眼就能画出来,全天下能办到的人估计也实在是不多的,白玉堂真是绝世奇才,也难怪李元昊要心生忌惮了。
  “太深了。”白玉堂微微皱眉,“从西夏那里进……都认识你么?”
  李元昊伸手摸了一下身上,略微迟疑,“我的令牌不见了,恐怕会有些麻烦。”
  “五爷,如果进不去,只好硬闯。”青影问白玉堂,“有点冒险。”
  白玉堂皱着眉沉默不语,似乎是在出神,天天知道他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就什么也不说等着他,三个影卫也不语,静静等候。话说,自从相处的这段日子以来,几个影卫都对白玉堂极度信任,另外赵普也早就吩咐过,自己不在的时候,就听白玉堂的。
  李元昊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他一向是那个众星捧月发号施令的人,可是现在几人都对他视而不见,着实气闷,见白玉堂似乎有犹豫,就道:“事不宜迟,大丈夫当断则断!”
  天天白他一眼,对他“嘘”了一声,小声嘀咕,“别吵!大人想事情小孩子别插嘴!你要真有你想的那么厉害就不会混成这样了,好话要听,好人要信,帝王之才首先要有容人之量!”
  李元昊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张脸憋得通红,心知自己那点心思都被展景天看出来了,而偏偏他说的又没有错,只得闭嘴生闷气。
  三个影卫熟知天天的脾性,这小东西,平时迷糊得要命,可是对跟白玉堂有关的事情却特别敏感,他是在拿话点李元昊,告诉他要容得别人比他强。
  这时,白玉堂却突然开口,“会不会有可能……旗帜方面动过手脚?
  其他几人都一愣,李元昊皱着眉头想了想,转身走回高坡去看了一会儿,脸色煞白地走回来,道:“没错……插着西夏旗帜营盘里的不是西夏人!看来尸逐是做了防备了。”
  “那哪边是西夏人的营盘?”白玉堂问。
  “回纥军营那里……在最后方,不好进!”李元昊捂着伤口坐下,冷了神色,“这尸逐真是诡计多端。”
  白玉堂想了一下,道:“你有没有什么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李元昊想了一下,挽起袖子,撕下了里衣一截雪白的袖子,咬开食指,在白布上写了一封信,把大致的情况讲了一下。
  白玉堂将白布交给了紫影,道:“你拿着。”
  紫影接了信,不解地看白玉堂。
  “我们先从有西夏旗帜的地方进去,尸逐必然独自带人来阻止,就不会在李明德左右,你从真正的西夏军营潜入,把这个交给他,让他一方面派兵将我们接应过去,一方面和辽帅商议!”
  紫影点头将信揣入怀中。
  白玉堂对赭影和青影说,待会儿,我们先假装不知道,从假营盘那里通报进去,等我们进到军营腹地时,尸逐必然会把我们包围起来,到时,你们都不要出手,赭影护着天天,青影照看李元昊,其他的我来!我们向后方杀过去,坚持到李明德派人来接应。”
  所有人都点头,这时,天天突然“哎呀”了一声,所有人都望向他。就见天天捂着肚子说,“我先方便一下。”边说,边拉了青影一把,“兄弟,帮我把把风。”说着,就跑到远处的灌木后面去了。
  青影有些莫名其妙,跟着他走了过去,赭影和李元昊都没在意,白玉堂却是有些疑惑。
  到了灌木后面,青影背过身,站得远远的,就听天天突然压低声音对他说:“你别回头,听我说。”
  青影一愣,站着没动,但却留神听天天说话。
  天天小声道:“李元昊反复无常,待会儿一旦和李明德的人马接上头,你记得别放他走,我一打手势你就挟持他!”
  青影心中明了,原来如此,也没动神色,低声道:“好。”
  很快,两人回到了土坡上,天也黑了下来。
  白玉堂抽空将天天带到一边,低声问,“怎么了?”
  天天一笑,伸手拉了一下白玉堂的衣领子,让他低下头,凑上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白玉堂吃惊,却听天天在他耳边说,“你是君子,那些个小人该做的事情,自然我来做!”
  李元昊远远看着天天和白玉堂异常的亲密,感觉有些不是滋味,白玉堂这个男人,不止得上天宠爱而已……真是招人嫉恨。
  众人准备已毕,下了土坡,往回纥的大营走去。
  到了营门口,李元昊对守卫说:“进去回禀父皇,就说元昊回来了。”
  守门的将士赶紧回去回禀,没多久,就跑了回来,吩咐打开大门,引几人往里面走去。
  紫影远远站在山头上,看得清楚,那个小军的确是进了三军的总帐,但从帐中走出来的,却是薛延宗。
  见薛延宗离开了,紫影便看准了路径,飞身潜入军营,拐弯抹角向帅帐行去。
  …………
  白玉堂等跟随着小军往里走,就觉四周的人越聚越多,李元昊有些紧张,但转眼一看,就见白玉堂异常冷静,边走边观察着四周的形势,一点惧意都没有,心中莫名懊恼。
  很快,就见那个小军突然一下子钻进了旁边的人堆里,四周的兵士立刻将几人团团围住。
  随后,一阵冷笑传来,就见包围圈闪出了一条通道来,薛延宗满面笑意地走了进来。
  目光从李元昊身上扫过,最后落到了白玉堂身上,笑:“又见面了。”
  天天见他神智似乎很清醒,远没有之前的李元昊和叶少离的那般诡异。
  “哈哈……”薛延宗注意到了天天眼中的疑惑,便笑道:“你们当我是疯子不成?我可比大部分人都清醒!”说着,抬手想下令,却猛地瞧见白玉堂挑起嘴角,微微一笑。
  薛延宗一愣,突然想起来自己大概中计了,却见白玉堂也不说话,抬手抽刀就向他劈了下来。
  再想躲开是来不及的,薛延宗本能地一把抓过来一个士卒挡在了自己的眼前,白玉堂微一皱眉,但刀锋已到,那个士卒几乎被一劈为二。
  薛延宗的这一举动把其他的士卒都惊呆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们的左骁王。
  “都给我上,挡住了!”薛延宗说晚,自己抬脚往后方跑,他已经意识到了李明德那里可能有变,想赶紧去阻止。
  却听身后天天大喊一声:“他根本不是薛延宗,你们的王爷已经被他杀死了,他是假扮的!”
  士兵们都糊涂了起来,但有不少人心里都觉得可信,薛延宗一向都关心下属,把士卒当兄弟,怎么可能做出刚才那样的举动。
  众人还在怀疑,就听白玉堂冷声道:“都让开,挡我者死!”说外,挥刀就追薛延宗。
  有好些军事都纷纷后退,薛延宗由几个特别忠心的部下保护着往后退,他嫌身后的兵士碍事,就抽刀砍死了几个,让出道路来想快点退开。
  手中有刀的白玉堂不是谁都能挡的,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手中有刀的白玉堂不是什么人都敢挡的!回纥的军士一方面被薛延宗的性情大变弄得疑惑不解,另一方面又被白玉堂的气势所震慑,纷纷不战而退,营长中瞬间一团大乱。
  白玉堂看准时机,一刀砍中了薛延宗的左肩,就听他惨叫了一声,那声音——尖利得不似人声。
  听他这声惨叫出口,所有的回纥军士都敢肯定,他们眼前的这位左骁王不是人……
  捂着肩头的刀伤,薛延宗的脸色渐渐开始变青,脸上的筋络也凸显出来,显得可怕异常……这时,就听后方一阵炮响,大量的西夏兵涌了进来。
  回纥军立刻乱了阵脚,想要逃跑但没有方向,相互拥挤踩踏起来,正在混乱,就听白玉堂举刀喊了一声:“都停下,放下刀,原地退后三步!”
  他的声音就像是有某种魔力,那些回纥军纷纷照做,老老实实地扔了刀,头后几步跪到了一边。
  人群一散开,中间就出现了一块空地,薛延宗也暴露了出来,他挣扎着想跑,却被白玉堂矮身一刀砍中了双膝,他瞬间倒地,叫声又响了几分,奇怪的是……虽然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流的血却非常的少。
  天天见他脸上的筋络不停地暴动着,整张脸皮变青变薄,似乎是就要胀裂开来了。这时,紫影不知从何处跃入了人群,落到白玉堂的身边,低声道:“李明德来了!”
  其他几人一抬眼,果见远处匆匆赶来了一队人马,为首一个五十来岁身材魁梧的男子。
  李明德打老远就看见了在地上身受重伤、样貌诡异的薛延宗了,皱眉对手下吩咐:“给我将这不人不鬼的东西乱刃分尸!”
  几个西夏武士领命后一起上阵,对薛延宗一阵砍杀,就听惨叫声震天,众人都皱起了眉头。
  “元昊!”李明德抢上几步,叫李元昊。
  李元昊毕竟年岁不大,平日也很受宠爱,近日受了如此多的委屈,见着父亲向他走来,就想上前,却见天天对青影一摆手,青影抬手点住李元昊的穴道,抽刀架住他脖颈,对李明德冷笑:“别过来!”
  李明德一愣,看白玉堂:“这是何意。”
  白玉堂不语,就听天天道:“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儿子,但是你先让你的人退后,我们好出去!”
  李明德瞬间拉长了脸,冷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天天挑挑眉,对他翻了个白眼,笑:“你吼什么,以为我怕你啊,告诉你,爷爷是吓大的!”
  白玉堂和几个影卫见天天又开始胡说八道,都忍笑,影卫架着李元昊,白玉堂拉着天天,几人迅速地向军营外退去。
  有几个西夏武士想追,就见李明德一摆手,道:“我会叫一队人马跟着,等你们到来安全的地方,将元昊交给他们,我不会追究你们!”
  “父王!”李元昊有些着急,其实不是天天小人之心,李元昊打从一进军营,就暗自发誓绝对不能让白玉堂活着出去,要不就留下为己所用,要不就杀了,不然的话,留他这样的人在,他李元昊这辈子都不可能灭了大宋。
  李明德瞪了李元昊一眼,示意他不许说话,转眼看着白玉堂道:“白五爷一言九鼎,到了安全的地方便放了元昊,他若有什么损失,我必与大宋势不两立!”
  白玉堂微微一笑,也不多言,带着众人一起远去,没走出几里地去,就见前方征尘滚滚,有大队的人马赶来了,众人欣喜,是赵普的兵马。
  保险起见,众人打算等赵普的人扎下了营盘,才放李元昊。在青影给他解穴之前,天天突然拿出一粒药丸塞进了李元昊的嘴里。
  李元昊惊得睁大了眼睛,盯着天天。
  天天笑道:“知道这是什么么?”
  李元昊紧张地盯着他,相处几日下来,李元昊知道景天可不像外表看起来这么可爱无害,这小东西极坏,什么损招都想得出来。
  “这个啊,叫含笑半步癫!”天天得意地说。
  “含笑半步癫?!”除了白玉堂之外,所有的人都被名字震慑了,只有白玉堂知道,天天大概又要整人了。
  “我可告诉你啊!”天天坏笑着说,“我这‘含笑半步颠’是用蜂蜜,川贝,桔梗,加上天山雪莲配制而成,不需冷藏,也没有防腐剂,除了毒性猛烈之外,味道还很好吃,是扶桑的一只猫妖给我的,它的名字叫叮当!”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白玉堂在一旁扶额,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知道么,这个药有奇效,吃了“含笑半步颠”的朋友,顾名思义,七天内绝不能走半步路,或者面露笑容,否则也会全身爆炸而死。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之必备良药!”天天神神秘秘地说,“而且,以后每年的这七天,都不准笑不准走路!你可自己掂量着来,别白白送了性命啊……”
  李元昊睁大了眼睛,也不敢动,天天对几个西夏武士招招手,“你们带他回去 ,记得啊,七天啊七天!不要冒险啊!”
  打法走了李元昊,白玉堂捏天天的腮帮子,“你给他吃的什么?”
  天天眨眨眼,“泻药。”
  白玉堂无奈,“你哪儿来那么多词,一套一套的!”
  “那是我偶像的名言!”天天拍拍胸脯,“我还会唱欧尼尤,你要不要听?!”正在耍宝,就听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随即,整个地面都开始晃动,前方的出现了大量的裂缝,远处的整个西夏军营都乱了起来。
  赵普和公孙等都跑了出来,这时,天上乌云骤聚,狂风大作,就见西夏军营上空慢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人影,像是在挣扎一般越长越大,随后,雷声滚滚,人形越来越清晰……
  天天骇然地看着半空中这个巨大人形,“那是什么?!”
  众人都不语,良久,才听公孙道:“尸逐……”
  同时,地面剧烈地抖动着,在那无数道地缝中,伸出了好几只黑色的手,有一个个黑色的人型爬上来,纷纷聚拢到那巨大阴影之下。阴影张开了双臂,对着赵普的军营咆哮了一声,一个沉稳阴森的声音传来:“你们都得死……”
  
  




大匈奴王墓奇案 33 千年一瞬(本卷完)

  
  人们总说“天地色变”,天天以前没什么概念,这会儿终于是明白了。他本能地想到了以前看过的某本美国大片里那个最终BOSS 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风云际会,乌云滚滚……当然,眼前的尸逐就是那个大BOSS。
  只是,据说尸逐要召唤阴兵的话一定要附身上某人……他附身谁了??空中那个黑色的人形怪物绝对不是一个人啊不是一个人。
  这时,就见整个西夏军营开始大乱,随后传来了将士们凄厉的惨叫声。
  天天他们打老远就看见那些兵卒突然抽搐倒地,四肢扭曲……眼看着那些黑色的阴兵就进入到将士的尸体里。
  “糟了!”公孙大骇,“那些阴兵也要附身的!”
  “有什么办法?”赵普看公孙。
  这时,就见从地缝里源源不断涌出来的阴兵分成了两半,有一半向大宋的军营移动了过来。
  赵家军不愧是训练有素,一个乱的都没有,但是那些并拢络来的赵祯的人马,却都乱了起来,纷纷向后退。
  “这些只是魂灵,感觉很松散!”公孙想了想,道:“应该怕火!”
  赵普听完也不慌张,对身后比了个手势,贺一航立刻带了一队人上来,架起弓箭,对着那群已经移动到近前的阴兵射出火箭,就见被射中的几个黑色人形突然散裂开,随后便化成淡淡的黑烟散去。
  赵普一点头,就见数千弓箭手冲上前,对着那些阴兵射起了火箭,很快,满地的阴兵发出了哀嚎之声,化作黑烟,弥散到空中。
  远处半空中的那个巨大黑影对着天空大叫了一声,随后,那些飘散的黑烟都向他那边聚拢了过去。
  白玉堂微微皱眉,伸手拿过了旁边一个弓箭手的弓箭,张弓搭箭,抬手对着半空中巨大的黑影射了一箭……
  天天知道自己很不应该,这样危机的时刻,这样万分紧急的关头,但是他还是好想喊——小白!射箭的样子好帅!!
  那黑影是在半空中,隔得实在很远,可是白玉堂在拉弓时用了内力,那枚火箭笔直地就冲着尸逐在半空中的黑影飞了过去,一击即中,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是在尸逐左眼的位置。
  一箭射中后,就听尸逐嚎叫一声,在黑影的头部出现了一个空洞。
  赵普一挑眉,笑:“白兄好箭法啊!”
  身后的三千将校也齐声喊:“白大侠好箭!”
  天天气得直跳脚:“是好箭法,不是好贱!!”被白玉堂一把掐住后脖子。
  “干嘛啦!”天天瞪眼,“我在帮你哪!”
  白玉堂回瞪:“你不说出来根本没人会注意!”
  天天回头,发现好多人都在笑。
  “又回去了!”赵普指着尸逐的黑影道。
  “得多射几箭才行!”贺一航给白玉堂拿来了好些火箭
  却听天天突然喊了一声“呀!”
  所有人都回头看他。
  “小白,把联络弹捆在箭头上!”天天道,“他尸逐不是怕火烧么!”
  众人心中豁然,韩彰赶紧将百宝囊里所有的联络弹都拿了出来。白玉堂将几枚绑在箭上,对着尸逐又射了一箭。
  赵普接过一把联络弹,向那些阴兵扔了过去。
  联络弹四零八落地散炸开,那些阴兵源源不断地灰飞烟灭。
  又一声吼叫传来,就见白玉堂新射出的那支箭射中了尸逐的前胸,联络弹炸开,尸逐的前胸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这时,西夏军营里的将士也开始用火熏赶阴兵,而且他们离尸逐比较近,大量的火箭射向了尸逐。
  尸逐仿佛万箭穿心一般地嘶叫挣扎,身上出现了大量的空洞,黑色的人形被打散,整个黑影斜着倒下来,“呯”地一声砸到了地面后,艰难地爬起来往远处奔逃。
  赵普立刻上马,带着大队的人马冲去追赶。
  白玉堂跨上云响也想追,天天紧紧拽住,喊:“我也去!”
  “有危险!”白玉堂伸手掰开天天的手,“乖,在这里等!”
  天天看着白玉堂一身白衣远走,莫名地就心慌意乱,大喊了一声:“小白!”
  但是千军万马向前奔走,天天的声音完全被马蹄声淹没,白玉堂根本就听不见。
  公孙有些担心地将天天搂过来,拍他后背安慰,“别担心,他们不会有事!”
  天天自言自语,“你说话不算话,说好了上哪儿都会带着我的……”
  前方数千战马仰起的征尘已经将一切都掩盖了,天天落寞地往前走上两步,呆呆看着……
  忽听一声熟悉的马嘶声传来,滚滚的黑色烟尘被撕开,一匹白马正在飞快地向他跑来,马上之人一身白衣如雪。
  天天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行到眼前之人一把捞上了马,耳边熟悉的声音轻叹:“干嘛喊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你想吓死我!”
  天天紧紧拽住白玉堂的衣襟,死也不放,“你说话不算话!”
  “我也是撞了邪了,离了你就心烦意乱……”白玉堂摇头,瞪了天天一眼,“抱紧了!”
  天天乖乖搂住,抱得比树熊还紧,白玉堂一抖缰绳,呵了声“驾!”云响就像离了弦的箭一般飞驰向前,追着赵普的大批人马和落荒而逃的尸逐远去了。
  公孙呆呆地望着两人远行,身影消失在黑色的烟尘之中,心仿佛空了一截,正在发愣,就觉有人拉他的衣角……公孙低头,就见小四子仰着脸看他。
  伸手把他抱起来,小四子用袖子轻轻擦公孙的眼,搂住公孙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说:“爹爹别哭,天天和白白走了,小四子会一直陪着你的,九九也一定会回来的!”
  公孙抱紧小四子,亲他粉嫩嫩的脸蛋,点头说:“嗯!”
  …………
  云响脚程极快,没多久就追上了赵普的人马,就见尸逐被将士们的火箭射得七零八落,那些阴兵形成了纷乱的黑气,在空中盘旋着。
  逐渐的,所有的黑气都聚集到一起,形成了一个正常身量的人形。
  众人定睛一看,就见眼前形成的这个人虽然是黑色的,还微微有些透明,但却能看清五官四肢和衣着,就见他手中拿着一把黑刀,身上一身兽皮盔甲,一头长发……是传说中大匈奴王尸逐的样子。
  就见他一抬手,将刀一把插进了地面,地面瞬间裂开,地底有黑色的阴兵爬上,随后,他转身就跑。
  赵普带着将士敌战阴兵,白玉堂驾云响跨过地面的裂缝,直追尸逐而去。
  越追越深,直到跑到了大漠的中央,尸逐才停住了脚步,站在那轮大得有些骇人的圆月下,回身盯着追到眼前的白玉堂和景天。
  “呵呵……哈哈哈……”尸逐突然仰起脸来大笑了起来。
  白玉堂和天天对视了一眼,看着眼前已经成人形的尸逐。
  尸逐笑完了,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张口缓缓地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叹,张嘴用嘶哑的声音道:“真是厉害……“
  天天皱眉,这是他们在大匈奴王墓里听到过的,尸逐真正的声音。
  抬眼看着白玉堂,尸逐缓缓伸出手,笑:“来……跟我合二为一……你就能坐拥天下!”
  白玉堂冷眼看了看他,摇摇头,淡淡道:“免了。”
  尸逐似乎有些不解,“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要……为什么你不要……”
  白玉堂想都没想,回答得干脆:“你长得太难看了!”
  “噗……”天天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尸逐又呵呵呵地笑了起来,举起手中的刀:“知道么……只有在我们合二为一时,你才能彻底杀了我……来吧……”说着,身影猛地一闪,直扑白玉堂而来,白玉堂轻轻地一叩云响的三叉股,云响立刻向旁边闪开,与此同时,白玉堂腾身而起。
  尸逐扑了个空,刚想回转身,就见白影一晃,白玉堂从天而降,一刀劈头盖脸砍了下来,大夏龙雀由上而下将尸逐一分为二。
  奇怪的是,尸逐的身体就象是烟雾做的一般,散开后立刻合拢,抬手一刀回砍,白玉堂闪身躲过,尸逐的刀砍到了地面,一阵黑气冒上来,地面一个黑色的口子。
  天天在云响上坐着,看得直皱眉,这尸逐用的不知道是什么兵器。
  连砍了好几刀,尸逐被打散了,又合拢,毫发无伤。
  天天看得心焦,正这时,就见尸逐突然分成了两半,形成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尸逐,其中一个猛地向天天飞过来。
  白玉堂一惊,想上前但另一个尸逐冲上来挡住他,眼看那个尸逐已经到了景天的跟前,就听“呯”地一声……
  天天抬枪对尸逐的额头开了一枪。
  那尸逐突然惨叫了一声,仰面向后倒下,摔在地上,碎裂成了无数颗细小的球状颗粒,散开……化成一阵灰,被风吹散……
  天天震住了,他当时是没办法了,才本能地开了一枪,没想到竟然有用。
  正在纳闷,就听和白玉堂对战的那个尸逐嚎叫了一声,猛地抖动了起来,仰天长啸,身体的另一半瞬间消失了,还剩下一半,诡异地站在原地。
  天天一看这都神了,猛地想起来,尸逐其实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能在这里出现,说不定是某种跟时空有关的原因……而自己手中的抢也是不属于这里的,也是来自另外一个时空的,所以就和尸逐的存在产生了排斥……
  想想不是很明白,但想想又觉得很有道理,天天还在迷糊,见眼前白光一闪,白玉堂已经落到了他身后,抬手抓着天天的手,对着尸逐的剩下半边开了一枪。
  尸逐赶紧向上跃起躲避,但动作终究慢了一些,一枪击中了脚……大叫一声,整条腿都像刚才的半边身子一般掉落,化成了灰烬。
  白玉堂又开了一枪,尸逐躲,但肩膀被打中,整条胳膊都消失了……
  眼前的尸逐,就只剩下了一个脑袋和小半截上身,白玉堂再开枪,但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
  不解地看天天,天天一把抢过枪,掏出子弹来装。
  这时,尸逐突然大叫了起来,整个头部弥散开,张开如网形一般向两人扑来,天天有些慌,手装子弹没这么麻利,但尸逐的动作又极快,白玉堂抬刀刚想抵挡,就听“呯呯呯……”
  三声枪响过后,扑到了两人面前的尸逐,睁大了眼睛,嚎叫着散开,落地,灰飞烟灭……
  天天和白玉堂转脸,就见紫影骑马带着乌仁杰站在不远处,乌仁杰手中的枪口,还在冒着青烟。
  随后,一道亮光照射下来,就见头顶厚厚的黑云慢慢散开,天空已经泛白,那数十万阴兵也化作了青烟,消失在晨光之中。远处一声巨响,众人远望,就见天边的大匈奴王墓剧烈地震动了起来,瞬间塌陷,整个山体都没入了地底……
  一切归于平静。
  天天松了口气,靠到白玉堂的胸前,回头对他笑,就见白玉堂也露出了笑颜,低头亲吻天天的嘴角。
  远处马蹄声响起,赵普大军赶到,同时,西夏、辽、回纥还有赵祯的人马也都赶来了。
  赵普朗笑,正想催马过去,却听西夏军营里突然有人说:“尸逐已经消灭了?我看不见得吧!”
  众人循声望去,天天就觉眼皮一跳,是李元昊。
  李元昊的话一出,除了赵普这边的人,其他军营都有些骚动。
  “不是说展景天是阴阳使者么?!”李元昊眼含恨意,“说不定这场浩劫就是他引出来的!”
  辽兵和西夏兵都起了骚动,赵祯那边的军营里也有人喊:“就是啊,怎么跟展昭那么像,究竟是人是鬼啊?!”
  白玉堂皱眉,将天天护到身后。
  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烧死他!烧死这个妖孽!”话音刚落,就响起了一片应和之声。
  赵普看见李元昊眼中一丝恶毒的笑意,明白他是对天天记恨在心,所以特意鼓动人心,想至天天于死地。
  赵普的几个影卫这几日和天天都处出了感情,哪见得他这么被人欺负,就想上前护着他,却听赵祯营中的大将万曲提马走上一步,道:“我们宋军不管这些,既然尸逐已灭,撤退!”
  赵普皱眉,盯着万曲看了一眼,就见万曲对他拱拱手,“王爷,这次兵不血刃,可谓功不可没,请王爷回程,不用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话还没说完,就见赭影提马走上了几步,挡在天天的马前,冷声道:“你他妈放屁!”
  万曲一愣,赭影狠狠盯着他,“你说他来历不明?!就凭他一张脸和展昭长得一模一样,是宋人就应该拼死护着他,你们忘了展昭是为大宋死的么?!”
  万曲脸上变色,转脸看赵普,冷笑:“王爷的影卫真是厉害……”
  赵普冷冷一笑,道:“这里没你说话的分,怕死的就滚,我赵家军没有扔下兄弟自己跑到习惯!”
  万曲愤愤一甩马鞭,对手下道:“走!”但手下的那些兵卒,竟都不肯听他的,有几个还跑到了赵普他们那边,几个副将对万曲一拱手,“将军,属下不愿做背信弃义的逃兵。”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就听一声冷笑传来。
  众人回头,就见白玉堂冷眼看着,脸上淡淡的笑意,从容不迫。
  “众位的好意我领了。”白玉堂对赵普轻轻一点头,道,“我白玉堂有个毛病,不喜欢欠人情,你们这么多人,我一个个还不起。”
  说着,回头看天天,道:“他们都要你的命,怕不怕?”
  天天伸手环住白玉堂的腰,摇头,“不怕,爷爷从没怕过死。”随后又闷闷地小声补充了一句,“在一起就行!”
  白玉堂一手拽着云响的缰绳,一手提大夏龙雀,朗声对众人道:“今天不想动展景天的,都靠边站,其他想动他的,有一个算一个,我白玉堂送你们入黄泉!”
  慑于白玉堂修罗一般的气势,西夏和辽国的兵马都有些犹豫,就听赵普含笑来了一句,“行,你不喜欢欠人情,你自己去吧……我么,不喜欢别人动我兄弟。”说着,对手下道:“今日白玉堂和西夏辽国的兵马动手,你们谁都不准帮忙,不过都给我睁大了眼睛看清楚,谁要是伤了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给我将他乱刃分尸!”
  宋军一起喊“是……”气震山河!
  辽兵和西夏兵马面面相觑,李元昊也犹豫起来。
  天天坐在白玉堂身后,有些感动,真不想连累这些相处了短短几日,但却真情真意的好兄弟,靠在白玉堂背上,感受着白衣下的一片坚韧,天天突然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心说,死也值了……
  正这时,天天就觉腰间钱袋里的时光机信号器突然猛烈地震动了起来,随即,金光四射,将天天和白玉堂都包围了起来。
  “啊!”天天大叫了一声,死死抱住白玉堂,喊,“小白!抓紧我!千万别放开!”
  白玉堂一惊,本能地抓住了天天伸过来的手,而不远处的乌仁杰也大喊了一声:“娘喂!赶不上车啦啊~~”边喊,边拽着紫影向天天他们扑了过去。
  “啊?”紫影大惊,反手拽住了身边的赭影,就在这时……金光猛地阔撒开,一阵狂风大作,众人被那巨大的亮光晃得一闭眼,大风过后……
  众人睁开眼再看,就见眼前已经空空如也,白玉堂、天天、紫影、赭影、乌仁杰包括云响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所有人都骇然地长大了嘴,四周张望着。
  “天天!”远处传来了喊声,就见贺一航保护着公孙等匆匆赶来,众人眼看着景天他们消失不见……
  赵普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拨转马头,离了众人向回走,低身伸手将公孙和小四子抱上马,对众兵士喊了一声:“还愣着干嘛?!回家!”
  说完,一抖缰绳,纵马狂奔向前,边行边笑,说不出的畅快……
  
  ……………………
  一片黑暗中,天天就听有个熟悉但已经阔别多时的声音在叫他:“天天!天天!”
  景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见一张久违了的脸出现在眼前,“天天!”
  “志翎……”景天认出来的同时,大喊:“小白呢?小白……”下意识地一收手,才发现自己正紧紧地搂着什么,就听那人轻轻冷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轻点抓,勒死了……”
  天天抬眼,就见白玉堂正似笑非笑地被他压在身下,而自己正像只树熊一样紧紧地抱着他。
  “小白!”天天高兴极了,一把扑上去,搂住白玉堂的脖子蹭啊蹭……
  正在高兴,就觉有人拍了拍他,回头,见孔志翎一脸疑惑地指指两边,道:“天天,你怎么带那么多人回来?还有马……”
  天天抬头,就见乌仁杰正在一旁幸福地痛哭,而旁边站着的,是脸色铁青的紫影和赭影。旁边还有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云响,更有趣的是……满地都是金银珠宝,是乌仁杰一直随身带着的,从大匈奴王墓里盗出来的宝贝。
  而他们所在的房间,正是孔志翎的——工作室。
  天天眨眨眼,傻傻问了一句:“呀?…… 我回来了?”
  
  




番外 天天吃醋记

  春末夏初,陷空岛上的花儿都开了、树都绿了、生机盎然啊……
  但是,明媚的春光不代表明媚的心情——就好比现在坐在岸边一脸郁闷的天天。
  天天为什么不高兴了呢,这话还要从昨天白玉堂收到的一封信说起。
  这几天两人说好了,要趁着大好春光出去游玩游玩,订好的出行日子就是今天,只是,就当天天兴致勃勃地收拾好了出行的东西时,白玉堂接到了一封信。
  说是白玉堂的师父要带着他的师妹一起来陷空岛看他,所以行程只好取消了。
  本来么,天天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毕竟师徒久别,不去就不去吧,而且他对小白的师父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兴趣……但是,接到信后白玉堂就对他说了一句,“这几天你自己玩吧,我有事不能陪你了。”说完,就忙去了。
  天天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不过也算了,大概小白孝顺吧……但是,天天就见白玉堂忙忙碌碌地准备了好些好玩好吃的东西……都是女孩子吃的。
  天天好奇地问:“那个……你师父喜欢吃零嘴啊?”
  白玉堂无所谓地回了一句:“师妹喜欢。”
  天天就觉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点的别扭——小白怎么这么紧张他师妹?
  转了几圈发现白玉堂根本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天天瘪瘪嘴走出了院子,奔前厅去了。就见前厅里下人们正在扫尘,蒋平指挥大家打扫买东西,忙得不亦乐乎。
  天天心说——小白的师父派头挺大的呀,走到蒋平身边,“四哥,你忙哪?”
  蒋平看看他,伸手轻轻推推他,道:“乖啊,自个儿玩去,四哥忙呢。”
  天天猛地想到自己也是这么打发小四子的,郁闷地转身,没走两步,又转了个身回来,小声问:“是不是小白的师妹要来?”
  蒋平点头,“对啊,语嫣都好几年没来了,应该长很大了吧。”
  天天眨眨眼,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遍:“那个……小白的师妹叫什么??”
  “语嫣啊。”
  “语嫣?”
  “嗯,语嫣!”
  = = ……天天怯生生地又问了一句:“那个……他师妹该不会姓王?”
  蒋平回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口= ……天天保持着张口结舌的表情走到墙角蹲下,上空飘来了一小块乌云正好停在他的头顶,就听天天碎碎念:“神仙姐姐……神仙姐姐……”
  蒋平好奇地走过去,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天天,“天天,怎么了?”
  天天仰起脸问蒋平:“四哥……小白和他师妹感情很好啊?”
  蒋平一愣,随即毫不犹豫地道:“那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小时候还定过娃娃亲呢,玉堂最疼语嫣了……“
  =口= ……天天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同手同脚地往外走,嘴里嘀嘀咕咕:“神仙姐姐……娃娃亲……娃娃亲……神仙姐姐”
  因为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所以天天没注意到身后蒋平算计的笑容。
  然后,一整天,天天都保持着 =口= 的表情,反应 极慢~~
  吃晚饭的时候,忙了一天的白玉堂回来了,精神很好,天天看得出来他很高兴……小白这样高兴的时候不多~~于是某人更加别扭。
  白玉堂也注意到了天天的不对劲,就戳戳他,“你怎么了?”
  天天心里委屈,这是今天小白跟他说的第二句话,刚想张嘴,就听白玉堂道:“吃完饭早点睡吧,今晚你睡别院……”
  “啥?”天天吃惊,放下饭碗,委委屈屈问,“为什么?”
  白玉堂倒是被他的表情弄得莫名其妙,道:“明天师妹……”
  “呯!”天天重重把饭碗放到桌上。
  白玉堂愣住,不解地看他。
  天天吸了一口气,很没出息地把怒火压了下去,道:“我去睡了……”转身,同手同脚地走出了门,机械地走到别院,打开门,进去,关上门,上锁,熄灯,钻进被子……睡。
  白玉堂坐在房间里发呆,天天好像有些不对劲,低头,桌上的菜没动,饭也有一碗,只是已经被戳成浆糊状了。
  正在纳闷,蒋平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玉堂!”
  白玉堂赶紧问:“四哥,都准备好了没?”
  蒋平点头,“放心,安排了一岛好吃的好玩的,语嫣要是来了保证她忙不过来,绝对不会去找天天的麻烦,不过你师父就只能你自己盯着了。”
  白玉堂点点头,但似乎还有些不放心,想了想,道:“干脆,明天把天天送到远点的地方,绝对不能让那两人见着!”
  蒋平转了转眼珠,道:“不如这样,明天一大早我帮你跟天天说,不然他一看见你肯定又粘着不走了……”
  白玉堂觉得有理,就点点头,但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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