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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笑长空03

丰道,“展昭不请自来,给罗总镖头添麻烦了,还请见谅。”
  罗长丰虽然和展昭都久居开封,但还是第一回打交道呢,听展昭几句话,不禁惊叹,别看展昭年纪轻轻,看起来也是温文清秀,性格一派的大侠风范,做事也是滴水不漏知情识理,当真难得,赶紧回礼,道,“展南侠言重了,在下仰慕已久,荣幸之至。”
  展昭点点头,回过身来,就听身旁白玉堂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呵……花皮猫,看着乖顺,仔细看才知道肚皮是黑的。”
  展昭飞了一个眼刀过去,白玉堂闭嘴望天,笑着走到一边,靠着旁边酒楼的一根立柱,抱着龙鳞淬刃看展昭怎么样破这砀山二十四剑阵。
  江湖群雄本来应该都去给罗长丰祝贺的,只是现在各个都站在门口不肯进去,不为别的,只为机会难得,众人都想亲眼看看,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剑,究竟有多厉害。

  第十二话 死,镖局和寿宴

  砀山派的弟子见展昭真的要一人对他们的二十四剑阵,彼此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英雄架不住人多,你南侠展昭再怎么厉害,还能打过这二十四剑阵不成?!
  想罢,几人也不再多说什么,亮出剑招之后,分成四队,打着剑花,就分开西面包围展昭,每三个人一队,六剑一边,东西南北四方位一齐出招,对展昭攻过去。
  展昭略扫了一眼,见阵法的确是精到的,但是这些砀山弟子的功夫底子实在是差了点,换句话说,他不需要破阵,只需要从他们的剑招上下手就可以了。
  展昭挑眉问旁边的白玉堂,“几招?”
  白玉堂想了想,慢条斯理道,“嗯,五招。”
  展昭摇头,“四招。”
  白玉堂扬扬眉,点头,“一坛梨花白。”
  展昭听后,一笑,眼看剑招到眼前了,他并没有像江湖众人想的那样,一个燕子飞拔地而起,而是抬手,手中巨阙一个打横,反手一射,巨阙连鞘一并飞出,直击中北面攻来的三个道士中为首的一个。展昭内里何其深厚,只这一剑,就将那砀山弟子撞得往后飞出,一并带着身后的两个师兄弟。
  白玉堂低声数,“一”。
  展昭见一招击中,人随剑动,跟着那把飞出的巨阙,一并飞出,其他三面的剑都到了,但是却扑了个空,展昭已经打开一个缺口出去了。
  抓住巨阙后转身,就见身后原本分散的四队人马,又都组成了一队,十二人二十四剑齐齐袭来,展昭不慌不忙,弹手又是一射,将手中的巨阙弹出,不偏不倚,正好又击中了刚刚那人,而且打中的地方还正好又是同一个地方。那人疼得一矮身。
  这砀山十二弟子本来是呈扇形排列的,而偏偏展昭挑中的那人,是扇子的中心,他这一倒,整个剑阵都乱了。
  “二。”白玉堂数得仔细。
  展昭飞身一跃,还是跟着剑一起飞身向前,抬起巨阙一挥,架住那刺来的数剑,一个侧身,飞起一脚,踹中了刚刚那个被他击中了两次的倒霉鬼。
  “哎呀……”那人哪儿经得起这么折腾呀,飞身而出,远远飞到了数丈之外,一屁股坐到地上,捂着自己的肩膀,已经没法再举剑了。
  四周观瞧的江湖群雄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展昭三招打散了砀山绝学二十四剑阵。
  “还有一招。”白玉堂微微一笑,提醒展昭,“解决不了,就花钱买酒吧。“
  展昭回头白了他一眼,伸手抓住了巨阙之后,回身,双腿一点底,腾身而起,跃至顶端之后,飞身而下,冲入已经有些乱了阵脚的剑阵之中,刚好落在了刚才被他踢飞那人的位置上,抬手横向一剑挥出,内力一震……
  就见那些砀山弟子一个个被内力震得东倒西歪,剑阵立刻散了,而那些砀山弟子也都不能动了,因为刚刚展昭的剑气射中了他们大穴……想动都动不了。
  展昭将剑收回,转脸看白玉堂,笑,“你买。”
  白玉堂撇撇嘴,自言自语,“贼猫。”
  江湖群雄无不震惊,都面面相觑,展昭连剑都没出鞘,竟然轻而易举赢了这砀山二十四剑阵。
  正在赞叹,就听远处人马之声传来,有一匹骏马,身后两队军士急匆匆赶了过来,为首一人大喝,“何人在开封街头闹事?”
  展昭抬眼一看,就见来的人马是负责开封城守卫的三衙禁军,为首的一个正是禁军校尉王墨。
  “展大人?”王墨看到展昭后微微一愣,他早听说了今日长丰镖局附近会聚集大量的江湖人来给罗长丰祝寿。怕江湖人闹事,因此他才派了人马看守,果然,兵士们回去禀报说有人当街私斗,王墨就带着禁兵赶来看看,没想到看见了展昭。
  展昭见连禁兵都惊动了,就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罗长丰的寿宴加金盆洗手仪式,就对王墨一拱手,道,“王校尉,并非私斗,只是切磋而已。”说完,抬手一挥,一阵劲风过,那些被点了穴的砀山派弟子们纷纷身上一松,穴道解开了。
  几人爬起来,虽然不服气,但是展昭实在太厉害了,又看见官府的人也来了,展昭是四品官,那些禁军必然也是听他吩咐的,待会儿可别被抓进大牢里头去治罪,那时候就更丢砀山派的人了。众人收起剑,灰溜溜地转身就走。
  展昭也不追,对王墨一点头,有些歉意地道,“一场误会。”
  王墨和展昭同在开封为官,别说展昭本来品级就比他高,就算他只是个平头百姓,南侠客的面子自然是要卖 ,就微微一笑,道,“无妨。”说完,对手下一摆手,“收兵!”
  部下一起掉转方向,快速地离开了。
  见骚乱总算是平息了,罗长丰也赶紧张罗,道,“各位,在下准备了薄酒几杯,大家进去边喝边聊吧。
  看够了热闹的群雄也都纷纷起身,跟着罗长丰进去了。
  “行啊猫儿。”白玉堂拿胳膊蹭蹭他,“厉害。”
  展昭朝他笑眯眯,不忘了提醒,“一坛梨花白,我不会忘记的。”
  白玉堂望天,死猫……
  到了长丰镖局的门口,展昭给迎过来的四鼠行礼,口称兄长。四鼠对展昭都甚为欣赏,卢方赶紧道,“好兄弟,多日不见了,怎么也不来白鹇庄住两天,我们做哥哥的又不方便去衙门里看你。”
  展昭也笑,“最近挺忙的,这不来了么。”
  寒暄了几句之后,众人一起走进了长丰镖局。
  蒋平凑过去小声问白玉堂,“老五啊展小猫怎么来了?”
  白玉堂有些无力地瞅了蒋平一眼,道,“四哥,你别那么聪明行不行啊?”
  “说。”蒋平摇了摇他那把鸡毛扇,道,“他跟罗长丰也没什么交情,再说了,展昭江湖地位远高于罗长丰,来给他贺寿……怎么看那猫咪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白玉堂哭笑不得,看了看蒋平,心想,这病夫平时鬼主意也多,将案情告诉他,说不定他还能给他们找找线索。
  想罢,白玉堂把今早王寡妇布坊死人,那王氏跟罗长丰的关系之类的事情都大略地说了一遍。蒋平皱眉,“这罗长丰看不出来是这样的人呀,他自己有发妻,两口子也很恩爱。”
  “唉……”白玉堂摆摆手,“男人面相老实的实际上都是花心的,倒反而我这种看起来花心的,却是个专情的。”说完,溜溜达达进了后院。
  蒋平在后面哭笑不得,自言自语,“你专情……我看你鬼迷心窍了才对。”说完,摇着头跟上。进了后院,就见展昭他们已经落座,展昭身边的位子很自然地空着,白玉堂走过去,往他身边一坐,两人聊了两句之后,就又开始拌嘴了。其他的四鼠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两人,明明感情很好,却是一天不吵就浑身不得劲。
  “各位……”罗长丰的寿宴正式开始,他红光满面地站在最前面的正座上,身边坐着几个子女,和一一起出生入死的几个好兄弟,现在也都是副总镖头。罗长丰看起来精神奕奕的,举着酒杯对江湖群雄道,“今日江湖群雄聚集于此,我罗长丰感激不尽,来,我敬诸位一杯。”说罢,抬手举杯做出敬酒的姿势。
  在场的众人赶紧回礼,随后,罗长丰仰脸往嘴里一倒,将酒一饮而尽。
  江湖群雄也举杯,有的干了,有的随意,也有只抿了一口……白玉堂喝了口酒,就见一旁的展昭将酒杯放下,几乎没怎么动。
  “猫儿,干嘛?”白玉堂好笑,“上好的竹叶青,你不是馋酒的么?怎么不喝?”
  展昭皱皱鼻子,道,“别了,待会儿还有正经事呢,喝了酒耽误事。”
  白玉堂微微皱眉,道,“一杯酒能怎么样?”
  展昭朝他看了一眼,道,“一般有了第一杯就会有第二杯,不然所有的人都不可能喝醉了。”
  白玉堂失笑,见展昭还是有那么些不爽,就道,“等办完了事,咱俩去房顶喝梨花白。”
  展昭笑,点头。
  众人喝完了酒,都放下酒杯,想听罗长丰继续说,但是罗长丰却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众人觉得奇怪,这时,就听“哐啷“一声,罗长丰手里的杯子掉到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众人都被这一声响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抬眼观瞧,就见罗长丰已七孔流血而死。
  看着罗长丰的尸体直挺挺地仰面倒下,“哗啦”一声,带翻了身后的一只凳子。这一声响,众人才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罗长丰的几个儿子飞快地冲过来查看,见已经没得救了,一个个都痛哭失声。展昭皱眉,对一个下人道,“去开封府通知一声。”说完,走到罗长丰的尸体旁,抬手按他的脖颈,摇头,淡淡道,“没用了……他已经死了。”
  “爹呀……”罗长丰的女儿罗琴大叫了一声,就扑倒在罗长丰的旁边大哭了起来。
  展昭皱眉看着,白玉堂也走了过来,两人对视了一眼——这回事情更复杂了。

  第十三话 逃,迷局与线索

  罗长丰突然莫名其妙地死了,让在场的江湖群雄都傻了眼,展昭皱着眉头细看罗长丰的尸体,就见他七孔流血,显然是中毒死的,难道是刚才喝的酒有问题?蒋平走上来,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往酒水里一插,就见那枚银针并没有变成黑色。
  “没毒?”白玉堂有些吃惊,看展昭,展昭也很是不解。
  不一会儿,开封府的人就到了,张龙赵虎带着衙役们赶来,后面还跟了顶轿子,到了院门口,轿帘一挑,公孙拿着个小箱子从轿子里走了出来。江湖中人都窃窃私语,这就是开封府的师爷,神医公孙策么?果然是一派的仙风道骨啊,只是怎么显得这么病弱,果然是书生么。
  公孙走到了展昭他们的身边,低头看了看罗长丰的尸体,微微皱眉。
  “我爹是怎么死的?”罗长丰的长子罗霸一脸的悲愤,问公孙。
  公孙看了看罗长丰还在往外流血的耳朵,摇摇头,“中毒死的。”
  “是什么毒?”二儿子罗强皱眉,“我们跟爹爹喝的是一样的酒,为什么我们没事?”
  公孙并不理会他们,只是抬眼看展昭,“他是喝了酒之后倒下去的?”
  “对。”展昭点点头,“几乎是同时,放下杯子就摔下去了。”
  公孙点点头,拿起地上的酒杯看了看,凑到鼻子旁边闻了闻,似乎是有些不解。
  “我爹究竟怎么死的?”罗霸似乎是有些急了,瞪着公孙,“你快点行不行?!”
  一旁的展昭和白玉堂都一皱眉,不过人家刚刚丧父,悲痛也是能理解的,就没跟他计较,公孙抬眼看了看他,道,“别急,你们喝的酒呢?拿来我看看。”
  “在这里。”一旁的管家急匆匆拿了一坛子酒来,道,“这一桌的酒,都是这个坛子里倒出来的。
  “对。”还在罗长丰身边哭的罗琴点点头,“是我给爹爹还有哥哥们斟的酒。
  公孙点点头,接过酒坛子闻了闻,轻轻叹看口气,道,“酒是没什么问题的,毒不是下在酒里的。
  “那他是怎么中的毒?”白玉堂有些想不明白。
  “把尸体抬回去吧,我要检查一下才知道。”公孙说着,吩咐衙役们将尸体抬回去。
  “慢着!”罗霸一皱眉,道,“你们要把我爹的尸体抬回官府去?那不行!”
  公孙微微一愣,转脸看展昭,展昭对罗霸道,“罗公子,既然在开封府管辖内出了人命案子,自然是要开封府审理的。”
  “不用了,江湖事江湖了。”罗霸冷冷看了展昭一眼,“展大人不请自来,这次又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情,恕我信不过你们官府的人。”
  白玉堂听着他的话觉得有些刺耳,但感觉展昭轻轻地拽了他一下,便忍住了怒火,就听展昭问,“江湖事江湖了?这么说,罗公子确定令尊是死于江湖仇杀了?”
  罗霸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没有逃过展昭和白玉堂的眼睛,两人对视了一眼,看来这罗霸知道些什么。
  “总之,我们兄弟一定会为我爹报仇的!”说完,罗霸对在座来贺寿的江湖人一拱手,“各位前辈,今日本要庆贺我爹金盆洗手,没想到发生这种不幸……”说着说着,声音还有些哽咽, “各位请回吧,怠慢了。”说完,就带着家人给罗长丰收尸,准备后事。
  江湖群雄面面相觑,只得都摇着头慢慢散去。
  展昭让王朝马汉送公孙策先回去,自己则和白玉堂别过了四鼠,重新返回到了长丰镖局,两人悄悄溜到了后院的院墙外。
  “这两兄弟肯定有问题。”白玉堂道,“进去听听他们说的什么。”
  展昭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道,“唉……我也是让你带坏了,尽干些听人墙角的事情。”
  “死猫。”白玉堂瞪了展昭一眼,“你放了那两兄弟不就是为了来听墙角的么,还说我!”
  展昭对白玉堂挑挑眉,见他气得跳脚,就满意地飞身进了后院,白玉堂无奈,只好跟上。
  两人很快找到了后院敞开着大门灵堂,下人们都忙着布置,罗琴趴在罗长丰身边,和一群女眷一起哇哇地哭,但是不见罗氏两兄弟。
  展昭和白玉堂跃上房顶,就见东跨院的一间房亮着灯,两人飞身跃了过去,轻轻地落在了房顶上面,就见展昭抬手轻巧地将房瓦一掀一挑,抬手接住……抬眼,就见白玉堂正看他呢,那眼神像是说,“猫儿,好熟练啊。”
  展昭瞪了他一眼,两人收起玩笑,低头往里面观看。
  就见罗氏兄弟果然在里头,而最有趣的是,两人竟然在收拾东西,将书房里值钱的东西都放到桌上,准备打包。
  “大哥,你干嘛不让展昭帮着查这个案子,那蛇鹰教那么厉害,正好叫开封府的人来处理么。”罗强边放东西边问。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吃惊——蛇鹰教?
  “傻了吧你。”罗霸白了自己兄弟一眼,“如果让展昭他们查这案子,我们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只要把爹爹的衣裳往下一脱,那蛇鹰的标志能瞒过谁!长丰镖局的罗长丰竟然是蛇鹰教的人,那江湖上还有咱们立足的地方么?”
  “这倒是……”罗强坐到了桌边,叹气,“那爹爹的死就这么算啦?”
  “那还想怎样?”罗霸道,“背叛蛇鹰教最后的下场就是死,爹爹还以为这次金盆洗手请来了五鼠就不会有事,现在连展昭都来了,还不是照样死?!”
  罗强抬手一捶桌子,“那我们不给爹爹报仇啊?”
  “报什么仇啊?!”罗霸坐到桌边开始给包袱打结,“你没听说过么,上次那个背叛了蛇鹰教的镖局,一夜之间满门都死绝了,咱俩还是快点走吧,不管怎么样,避过这两天再说!”
  “那妹妹她们呢?”罗强似乎还有些血性,“就咱俩是男人了,咱俩一走,留下一家女眷怎么办?”
  “你走不走?”罗霸收拾好了东西,站起来。罗强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跟着他出门。
  两人刚推开门走到院子里,就见门口站着两个人,两人惊得把手里的包袱都扔在地上了,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白玉堂和展昭。
  “两位公子,要远行啊?”展昭笑眯眯地问两人。
  “我……我们要去通知亲属,来给爹爹奔丧。”罗霸慌手忙脚地将包袱捡起来。
  “呵……”白玉堂冷笑了一声,“叫亲属还自己亲自去?你们不是应该去你爹灵堂里披麻戴孝的么?”
  两兄弟尴尬。
  “原来你们是蛇鹰教的人啊。”展昭问两人,“看来罗长丰的死也跟蛇鹰教有关系吧。”
  罗氏兄弟苦了脸色,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呢,突然院外就传来了震天的敲门之声。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没多久,就听到有大批人冲入长丰镖局的声音,还有女子的哭声,管家急匆匆地跑过来,边跑边喊,“少爷,少爷,来了好多官兵啊。”
  随着管家进来的,还有好多的禁军,各个手中都拿着刀剑,进来后分开两边,从众多禁军的身后,进来了一个黑衣人,展昭和白玉堂一看都认识,正是前两天在酒楼有一面之缘的统领登杰。
  登杰进来后看见展昭和白玉堂,也是微微吃惊,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手下将罗氏两兄弟抓走。随后,对两人拱了拱手,“两位,这罗氏一门涉嫌与蛇鹰教勾结,我要带回枢密院审问。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就见白玉堂微微一笑,“登统领来得真巧。”
  登杰一愣,看了看白玉堂,笑,“巧的好像是两位。”
  展昭也一笑,“玉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我俩探查是碰巧,而登统领直接带着大队的人马来,就更巧了。
  登杰听后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对展昭道,“我们已经盯着罗长丰很久了,早就查出他与蛇鹰教有关,但是苦无证据,今日听说他暴毙……”
  话没说完,就看见白玉堂和展昭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白玉堂把刀架到肩膀上,笑,“我们也没说怀疑什么,登统领不用解释的。”
  登杰脸上有些尴尬,才知道被展昭和白玉堂几句话给耍了,这两人……
  “走吧猫儿。”白玉堂拍了展昭一把,转身往外走。
  展昭也拱手对登杰一点头,“告辞了,登统领。”说完,跟着白玉堂出了门。
  登杰见两人走了,微微皱眉,良久才对手下道,“都带回去!”
  ……
  “有意思啊,猫儿。”白玉堂晃晃悠悠跟着展昭往开封府的方向走,边道。
  “真没想到罗长丰竟然是蛇鹰教的人。”展昭摇摇头,“听那两兄弟的语气,罗长丰会死是因为背叛了蛇鹰教。”
  “那登杰早不来玩不来。”白玉堂挑挑嘴角,“看来事情不简单。”
  “嗯……”展昭点点头,问,“你刚刚听没听到两兄弟说,另外还有一个镖局,也是因为背叛了蛇鹰教,然后满门被杀了。”
  “江湖上有这样的镖局么?”白玉堂问,“我怎么没听说过?”
  “镖局介于江湖人和非江湖人之间,罗长丰也是因为原来是武林人士,后来改开了镖局,江湖上还有些朋友,如果原本就是走镖的出生,很有可能和江湖人没什么来往的。”展昭想了想,“那个蛇鹰教怎么好像特别中意镖局呢?”
  “猫儿,开封府有卷宗的吧?”白玉堂问,“不是每年地方州县有重案大案,都会将记录的案卷送到开封府的么?我们回去查查不就知道了。”
  展昭眯着眼睛看白玉堂,笑道,“白兄,‘回去’两个字,说的好顺口啊。”
  白玉堂愣住,有些尴尬,展昭满意地看着某只老鼠吃瘪的表情,笑嘻嘻地往前走,白玉堂追上,磨牙。
  当晚,公孙就听到卷宗房里悉悉索索的声音,还以为进老鼠了呢,提着灯笼进门一看,就见满地的卷宗,还有几乎被卷宗埋起来的一猫一鼠……
  “展小猫,你没说有那么多啊!”白玉堂很不满地拍衣服,“这书里是不是有虫子啊,弄在身上了……“
  展昭辛辛苦苦地从一堆卷宗里爬出来,“都说了各地的案卷都在这里,怎么可能不多,你小心点啊,别弄皱了,先生要骂人的!”
  说着,就看见出现在门口的公孙。
  两人看了看公孙,又看了看满地的卷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手指对方,“是他的主意。”
  公孙摇摇头,“你俩要找什么?”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把刚才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公孙有些无奈地走到了一排架子前面,道,“灭门的案件不会很多的,都集中在这里,说完,从第二层的架子上选下了几叠,对两人勾勾手指。
  两人赶紧跑过去,公孙把卷宗放到他们手上,道,“这是近二十年里各地的灭门案件,你们拿回房间去慢慢看吧,别在这儿折腾了,待会儿别再把我卷宗房给点了。”
  展昭和白玉堂抱着卷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嘿嘿,那我们收拾了屋子再走……”
  公孙对两人摆摆手,“快走吧,就你俩,越理越乱。”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厚着脸皮跑了,公孙看了一眼满屋子的狼藉,叹了口气,走过去收拾卷宗。
  回到房间后,白玉堂和展昭脱了鞋往床上一坐,将那两叠卷宗往床上一放,细细地查找了起来。

  第十四话 查,未解之谜案

  展昭和白玉堂仔细细坐在床上翻卷宗,白玉堂看着看着就感叹,“要多大的仇恨才要做到灭门这么绝啊……你看这里。”说着,点着其中的一个案子给展昭看,“通州的这个案子,一对叔嫂通奸,就将两家人都灭了,我说要是真对上眼了私奔不就好了么,干嘛害人。”
  展昭瞄了他一眼,“这年头,为了几文钱杀人的都很多。”
  “嗯……猫儿,你看这个像不像?”白玉堂递过了手上的另一份卷宗,“颖昌府的万通镖局。”
  展昭接过来看了看,“嗯……一家老小二十余口,加上伙计,全部死于非命,一场大火连房子都烧光了,第二天衙差到时,那些尸体已经都烧得面目全非了……”
  “灭门了还要烧尸体,为的大概就是掩盖住蛇鹰教的标志吧,还有这家也是镖局。”白玉堂道,“不过纵火的人已经抓住了,说是山里的流匪,总共三个人,已经问斩了。”
  “三个人?”展昭皱眉,“镖局里头的镖师就算不是身怀绝技,至少一个个都孔武有力,别说是二十个人,就算是二十只猪,也不是三个流匪能轻易杀光的,还没有一个人能逃出来。”
  白玉堂眯着眼睛点点头,“猫儿,好比喻。”
  “我这儿也有一个。”展昭将自己手上的那份卷宗也递了过去,“也是颖昌府的。”
  “这么巧?”白玉堂挑眉,“这颖昌府什么地方啊,那么多灭门案。”
  “你看。”展昭指着给白玉堂看,“这回不是镖局,是钱庄,也是被灭门,然后放火烧了。”
  “钱庄……他这写的凶手是账房先生?”白玉堂皱眉想了想,“账房先生?”
  展昭点点头,道,“这个案子乍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不过呢……那些尸体在烧死之前,都是被人用刀砍死的……你想啊,一个账房先生要杀人,买包毒药比较实际吧?一个个地砍死,我不信。”
  “有道理!”白玉堂点点头,“的确是可疑。”
  “都是颖昌府的?”展昭调整了一个角度靠在床上,“这颖昌府的县官是怎么查案的?这么明显的疑点还结案!”
  白玉堂也觉得坐着看卷宗挺不得劲的,就爬过去往展昭身边一靠,道,“颖昌府就在开封附近啊,颖昌府的府尹是哪个?我觉得他比较可疑啊。”
  “这倒是,明显就是帮人掩盖案么,要不然就是昏庸至极了。”展昭打了个哈欠,“嗯,明天给包大人看看。”
  “这案子不是归那个什么登杰管了么?”白玉堂问,“包大人会管么?”
  “那么多疑点,再加上那个登杰的行为怪怪的。”展昭道,“大人应该会管的。”
  “哦……这算越级哦。”白玉堂笑道,“铁定会得罪枢密院的人。”
  展昭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笑,“怕得罪人那还是包大人么。”
  “嗯。”白玉堂满是赞赏地挑挑眉,“有道理。”说完,翻了个身躺好,“好累啊。”
  展昭也打了个哈欠,“你说,这罗长丰怎么死的呢?怎么一眨眼就中毒了。”
  “嗯……还有那个寡妇……我算明白了。”白玉堂迷迷糊糊地道,“她别的不说,铁定知道罗长丰身上有蛇鹰的那个纹身的事情吧。”
  “有人怕她说出来?”展昭用脚将放在床尾的被子勾过来,踢开,抓住,盖……
  “猫儿,分我一点!”白玉堂伸手抢被子。
  “死老鼠,一人一半!”
  ……
  第二天一大早,院子外面传来王朝和马汉的叫声,“展大人,大人找你呢,起了没?”
  劳累了一晚上的展昭睁开眼睛,一看窗外的日头就是一惊,起晚了,都怪那耗子闹自己,昨晚上抢了一晚的被子!
  想到这里,转脸看身边,就见白玉堂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也正睁大了一双眼睛看他呢,两人四目相对,都是一愣。
  白玉堂心里突然就一晃,展昭散着头发,难得的迷糊。
  展昭心里也是一晃,白玉堂双眼还有些迷蒙,一脸的慵懒。
  再一看,两人都是衣衫半敞,肩膀挨着肩膀……盖着一床被子。
  正在对视呢,就听门口马汉问,“展大人?”
  “啊……来了!”展昭倏地就弹了起来,白玉堂也赶紧爬起来,展昭道,“你再睡一会儿吧……”
  “哦。”白玉堂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睡了……”
  两人尴尬得不知道视线往哪儿搁才好,时不时对上了,更加的别扭。
  “咳咳,我去跟包大人讲一下那两个案子。”展昭慌手忙脚地穿上了衣服,就要往外跑。
  “猫儿!卷宗。”白玉堂从枕头下面抽出昨晚上两人找出来的两份卷宗递给展昭。
  “哦,对啊!”展昭伸手接卷宗,卷宗没抓到,好巧不巧抓住了白玉堂的手。
  “啪……”卷宗掉地,两人被烫了似地收回手。
  “我走了。”展昭慌忙捡起卷宗,系衣服带子。
  “哦,你慢走。”白玉堂也穿衣服。“我也差不多了……”
  说完,两人又僵着对视了一会儿,低头继续穿衣服,展昭穿好了又解开……外套穿反了。
  马汉和王朝等在门口面面相觑,正想怎么展昭今天起得那么晚呢,就见大门突然“哗啦”一声打开,展昭和白玉堂一起冲了出来,跑到院中的水井边,打了一通井水上来后,掬起冰凉的井水就开始往脸上泼。
  马汉看看王朝,挑挑眉——这什么情况啊?
  王朝看看马汉,也挑挑眉——还能什么情况,不是每次都这样么?
  马汉眯着眼睛,摇摇头——不对,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
  王朝眯着眼睛,也摇摇头——你少管啦。
  两人用冰凉的井水洗漱完毕了,觉得神清气爽,原本发烧的脸颊也不热了,就回过头,只见王朝马汉两人正满眼疑惑地看着他们呢,瞬间又有些尴尬。
  “呃……大人,包大人找你呢。”王朝的话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哦……好啊,我去见包大人。”展昭转身。
  “呃……我也该回去了。”白玉堂说完也转身,很快,两人一个冲出院门,一个翻出了院墙。
  马汉和王朝对视了一眼,这两人慌什么?
  ……
  闷头冲出了自己别院的展昭冲向了包拯的书房,进了里头,就见公孙策也在呢,正端着杯子喝茶。
  “大人,先生,早。”展昭进门后先跟两人打招呼。
  包拯和公孙对视了一眼,就见公孙笑眯眯道,“还早呢,都晌午了。”
  “啊,晌午啦……”展昭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见公孙笑嘻嘻地看自己,就走到旁边,找了张凳子坐下,一脸的不自在。
  “呵……展护卫昨晚跟白少侠查看卷宗,有结果了么?”包拯问。
  “有了。”展昭站起来,递了两份卷宗过去,道,“大人,这两份案子,看起来有疑点。”
  “哦?”包拯接过去翻看了一会儿,皱起眉,给公孙,“公孙先生,你看看。”
  公孙接到手里看了看,摇摇头,道,“这两个案子明显有问题。”
  “颖昌府的府尹,好像叫周岚,还很年轻,进士出身,是当年春试的榜眼。”
  “春试的前三甲?”公孙有些吃惊,“那大人岂不是他的阅卷恩师?”
  “不错。”包拯点点头,“大概是三年前的事了,当时洛水一战还没结束,情势也很危急,他的文章写的就是对夏的几点建议,很有远见,文章大气磅礴,忧国忧民……所以我印象很深刻,此人是个人才,不应该干出这种糊涂事来。”
  “那是怎么回事?”展昭更加的不解,“而且还是两件灭门惨案,不可能是一时疏忽造成的。”
  “嗯……”包拯轻轻叹了口气,“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明明有前途的大好人才,走上歪路。”
  “大人,那我们管不管这案子?”公孙问包拯。
  “呃……先生可有什么好的提议?”包拯问。
  “枢密院的柳大人跟大人交情不错,而且王氏的案件,正巧又跟罗长丰的案件交叉……可不可以同时处理此案?”
  “对啊。”展昭觉得提议不错,就道,“我们不是查蛇鹰教的案子,而是查王寡妇的案子,借他抓到的人问问话,这无可厚非吧?”
  包拯点点头,道,“这好办。”说着,提笔写了一封信,叫马汉进来,道,“将这信送去枢密院,交给柳大人,就说我们要跟罗长丰的家人谈一下,问一问关于王寡妇被害一案的线索。”
  马汉接了信就走了,包拯沉吟半晌,问展昭,“展护卫那天跟白少侠在白衣观里看见的那尊千手邪佛与那日林中蛇鹰教众被杀一案,捡到的那只玉手很像,对吧?”
  “一样!”展昭点头,“我跟玉堂那天特意仔细看了,一模一样。”
  “换句话说,蛇鹰教与白衣教抓人一案,也有些关系。”包拯想了想,站起来,对门外的衙役道,“给我备轿, 我进一趟皇宫。”
  “大人,你要处理白衣教的事情啊?”展昭来了精神。
  “皇上对蛇鹰教一事本就重视,如今又多出了个白衣教和红衣教,有没有关系暂且不论,单单奉信邪佛和强迫无辜百姓入教这两件事,就不能轻饶,我去跟皇上讨两只禁军,让他们带着人去抄了他白衣教,先救出那些流浪儿再说!”
  展昭和公孙对视了一眼,都面露喜色。
  等包拯走了,展昭和公孙一起吃完了饭,就回了自己的别院。被子还乱蓬蓬的,展昭走到床边叠被子,就见床单上有一块白玉的玉佩。展昭捡起玉佩看了看,就见那玉佩极精致,中间是只神气的小老鼠,旁边一圈芙蓉花纹饰,左上角有一个“堂”字。展昭笑了笑,将玉佩揣进了怀里。
  在院子里转了转,左右无事,就带着王朝马汉去巡街了。左转右转,不知为何就转到了一品楼附近,展昭拐过了街角就往楼上望,见雅间的窗户关着,有些失望,想想也是,白玉堂大概已经回白鹇庄去了。正想带着王朝马汉去别地,突然就感觉一阵风声,有什么东西正带着风向自己飞来呢,展昭听声辨位,退后一步,仰脸,就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自己眼前飞了过去,抬手一接,拿稳了,就见是一坛子沉甸甸的梨花白。
  展昭一喜,转脸,就见白玉堂正靠在前方不远处一家酒铺子门前的一棵大树边,含笑看着他呢。展昭见了白玉堂也是一喜,但随即又注意到白玉堂眼中的几分戏弄,有些不解。他是不知道,刚刚自己仰脸望一品楼雅间,没找到白玉堂时的失落,和接到梨花白时候的惊喜,都让白玉堂给瞧到眼睛里头了。
  白玉堂架着刀走过来,手里牵着那匹白色的爱马,笑道,“你这猫也是劳碌命,刚过了晌午就出来巡街啊,吃饭了么?”
  “吃过了。”展昭回答,说话间,就听远处一阵乱,众人回头,就见一大队禁军正拿着兵刃快速行过,为首的正是禁兵统领王墨。
  “这是干嘛?”白玉堂不解地问。
  “刚刚包大人进宫了,就是去搬兵抄了那白衣教。”展昭道。
  “那敢情好啊。”白玉堂翻身上马,对展昭到,“走猫儿,看热闹去!”
  展昭想了想,也跟着上马,坐在了白玉堂的身后,对王朝和马汉道,“你俩继续巡街,我们去看看。”
  话音一落,白玉堂已经一抖缰绳,白马撒开四蹄,追着那些禁军跑了。展昭在后面坐着,一手拿着酒坛子,另一手环住白玉堂的腰,就见眼前是白玉堂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风摆啊摆……

  第十五话 乱,惊马和邪佛

  两人策马往北城门的方向赶,因为军兵走在前面,所以好多老百姓都让开了道路,当然还有好多好奇的路人都跟着看热闹去了。
  展昭搂着白玉堂腰的手拍了拍他,“喂,慢点,别伤着人。”
  “放心。”白玉堂笑,“回风还没敞开了跑呢。”
  展昭挑挑眉,“这马是你前年得来的吧,干嘛取名叫回风?”
  白玉堂笑,“我第一次见它的时候,是在漠北,那时候我从漠北的马贩子那里听说,大漠有一匹白马,犹如当年子龙的白龙驹转世一般,只是极野,他们花费了几个月都没抓住。”
  “然后你就自己跑大漠去抓了?”展昭挑眉,“真行啊你,茫茫大漠,怎么就叫你找到它了。”
  白玉堂笑,“我当时只是想找一匹跟你那匹燕山月跑得差不多快的神驹,这样起码不用每次都跟不上你那匹疯马吧。”
  展昭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小月哪里疯了。”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你别叫那疯马小月行么,听得我寒。”
  展昭被他逗乐了,“小月是母马!”
  “唉,正好!”白玉堂回头道,“我家回风是公的,猫儿,咱俩配种吧!”
  展昭差点用酒坛子砸他了,“死耗子,谁跟你配种!”
  白玉堂也反应过来自己说混了,就道,“没说咱俩,说咱俩的马,咱俩都是公的……”
  话没说完就被展昭揪了一把头发,“说正经的,干嘛叫回风!”
  “哦……”白玉堂道,“我那天进大漠,运气不好正赶上暴风雪,一眨眼就漫天飞雪连前路都看不清了,风也大,老子又穿了一身白,心说要是被雪盖住了那别人找不着我呀。”
  展昭对着他笑,“不知是你疯还是马疯,竟然大冬天一个人跑进大漠去。”
  “后来啊,我就听到风声里有马嘶声。”白玉堂笑了笑,“抬眼一看,就见一匹白马正在风雪地里撒欢呢。当时我一眼看见,脑子里就出来了一句‘乱雪舞回风’,所以就叫了回风。”
  “嗯。”展昭点点头,“好名字。”
  “有文采吧。”白玉堂神气兮兮地道,“这小子可太野了,我翻上它背抓住它鬃毛的时候,它就差满地打滚了,折腾了三天三夜才老实了,不过除了我,谁都不让骑,你今天是沾边。”
  展昭点点头,“你什么时候给我骑骑,要是好的话,真跟小月配个种,生匹小马驹儿。”
  “我看行。”白玉堂点点头,“生下来就叫白展堂。”
  “凭什么姓白?!”展昭瞪眼,“叫展白堂。”
  白玉堂朝天翻了个白眼,“蘸白糖……猫儿,快端午了想吃粽子了吧。”
  “白展堂听起来就跟白斩鸡似的。”展昭回嘴,“还不如展白堂好听,要不干脆就叫粽子?”
  白玉堂受不了了,“我说你就不能取个帅点的名字,叫我说,你那匹燕山月那么威武精神,就应该叫乌骓!”
  “我在燕山找到它的,那天它就站在大月亮底下瞅着我,人家还是匹母马,不叫燕山月叫什么,乌骓……你不直接说叫张飞?!”
  “死猫。”白玉堂恨得磨牙,“总有一天拔光你满口尖牙!”
  展昭听着也挺不服气,想拔我牙?!想到这里,就伸出一指,戳了一下白玉堂的腰。
  白玉堂一点防备都没有,被戳了一下惊得一把拉住了马的缰绳,回风正跑得欢呢,猛的感觉白玉堂一拽缰绳还以为要它赶快停呢。神驹就是神驹,后腿拿桩站住了,前蹄一提站了起来,一声长嘶……
  展昭正坐白玉堂后面,见玩过火候了,可别摔下马来,以后要是传出去说白玉堂和展昭骑着马都能摔下来,那多叫人笑话,一世英名非毁了不可。想到这里,展昭赶紧死命抱住白玉堂的腰,双腿夹紧马背,白玉堂也缓过劲来了,赶紧拽缰绳……回风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后,总算是停了下来。
  等马停了,两人才都松了口气,白玉堂横了展昭一眼,抬手非要点回来,展昭大惊,两人在马上就过起了招来,身*下的回风急得直打晃,不满地一个劲儿低叫,像是想让两人下去打。
  正闹着呢,突然就听到前方一整大乱。
  两人对视了一眼,停下了手,都往前方看去,就见前面就是白衣观的那个山坡了,本来围了不少人,突然就纷纷往回跑,边跑边喊着什么。
  展昭和白玉堂定睛一看,也大吃一惊,就见去抓捕白衣教的禁兵被冲乱了,有一只马队疯了似地从白衣观里冲出来,往西面的闹市跑去。
  “抓住白衣教的人!”有官兵们喊,统领王墨一看不好,则是喊,“快拦住那些马,别踩伤了百姓!”
  但是马在热闹的街区狂奔哪儿有不伤人的,瞬间就被撞伤了好些人,还带翻了两侧的好些小摊小铺。
  “猫儿,马上骑的怎么好像不是人啊?!”白玉堂一脸的不解,“像是驮的货物。”
  “是被绑着的少年!”展昭纵身跃上了房顶看了看,“白兄,将马引到西北面去,那里人少!”
  “你呢?!”白玉堂仰脸看远行的展昭。
  “我去救人!”展昭说完就跑没影了。
  白玉堂一皱眉,抬脚一叩回风,“走!”
  回风虽然是被白玉堂驯服了,但是性子极野,一见主人叫它快跑,立刻就疯了,飞奔向前。白玉堂到了白衣观前,对还在让官兵疏散百姓的王墨道,“叫人把西北面的道都清了,拉三道绊马索!”
  “好!”王墨远远就见展昭纵身从房顶上跃下,飞身从一个马背跳到另一个马背,提起两个被捆得跟粽子似地少年,回手就扔给追上来的官兵,“接着!”
  官兵们都赶紧跑去接人,有一个还接到了一坛子酒,正纳闷,就听展昭道,“帮拿这点,摔了可不饶你!”赶紧抱紧。
  那些马还在往前跑,眼看前面有个十字路口,要是往西北走,已经有几个轻功好的将士提着绊马索绕到前面去了,而西南面和直走都是百姓聚集的地方,肯定要造成大的伤亡。
  展昭见身后白玉堂骑着马上来了,就道,“玉堂!让那些马往西北!”
  白玉堂点头,抬手在回风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一指西北面,随后,自己纵身而起,几个纵跃冲到了疯马的前面。此时,展昭已经提走了最后的几个白衣少年,白玉堂落到了跑在最前面的一匹马前方十步远的地方。
  见那马撒着欢朝自己跑过来,侧开一脚,抬手运上三分内力,拉开架势笑道,“马是好马,只是畜生若是伤了人,就该打!”说完,对着跑到自己面前的那匹头马的颈部重重地一拳打了过去。
  展昭落到了房顶上,就听“轰”的一声,清晰的骨头错位声都传过来了,展昭皱眉替那马儿觉得疼,这一拳还不打残了啊……
  那马是头马,一般群马都是跟着头马跑的,被白玉堂这一拳,那头马瞬间给打懵了,脖子一扭,前蹄一软,“咕咚”一声就趴在白玉堂面前。
  而于此同时,回风已经飞速奔了上来,代替了那头马的位置,长嘶一声,转了个弯,向西北面跑去。群马立刻从白玉堂身边飞奔而过,跟着回风往西北面去了。
  展昭就见前方几道绊马索已经拉起,立刻来了兴致,几个纵跃追上前,由房顶跃下,落到了回风的背上,在第一道绊马索前,一拽回风的缰绳往上一提,回风立刻一纵,跃过了第一道绊马索,身后好几匹马没有来得及反应,都被绊马索绊倒了。白玉堂在后面看得直摇头,就见展昭骑着回风连着跃过了另外的两道绊马索,一拽缰绳……回风站起多高,嘶叫着直打响鼻,那样子像是玩儿得爽快了一般,再看身后,那些马已经都停了,老老实实地站着喘气。
  展昭拉着回风一边的缰绳,带着马打了个旋,回转身,此时那些官兵也都追来了。
  “展大人!”那个捧酒坛子的官兵赶紧讲酒还给展昭,展昭伸手接住,道了声谢了,官兵就开始抓人。
  展昭抬眼张望了一下街口,发现白玉堂没跟来,就想着他应该是去白衣教了,一拍回风,往回跑去。
  到了白衣观门口,展昭果然就见白玉堂在院墙上站着呢。
  “怎么了?!”跃上院墙,展昭站到白玉堂身边。
  白玉堂抬手一指前方的大殿,就见有十几个强壮的官兵,正拽着那尊巨大的千手邪佛出来呢。
  “展大人,白大侠!”院墙下面,王墨过来对两人拱了拱手,道,“多谢二位相助,今天要是没二位,我非吃官司不可啊。”
  “王统领不必客气。”展昭跃下院墙,问,“抓住白衣教主了么?”
  王墨摇摇头,“让他跑了,不过被抓的教众都救出来了,还有一些反抗的和想放火的,也都抓起来了。”
  展昭点点头,问,“那这尊邪佛干嘛拖出来?”
  “都给你们抬到开封府去,这儿要查封。”王墨笑呵呵道。
  “啊?”展昭一惊,“别啊,往哪儿放啊!”
  “那怎么办?”王墨问。
  “就拖出来放到院子里吧,我好好看看,再派些人守在这里,这么大的东西,要偷出去也不太可能,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弄进来的……”展昭有些纳闷。
  “猫儿!”白玉堂还站在院墙上面,指着佛像的背面道,“背面是整块白玉石,像是还没完工呢。
  “在这里雕刻的?”展昭颇有些吃惊,走过去看了看,果然还有明显的雕凿痕迹。
  “统领,在后院找到了好些废料和凿刻的工具。”有一个小兵上来禀报。
  王墨点点头,问展昭,“展大人,怎么处理?”
  “嗯,所有受伤的人都妥善医治,然后一并送到开封府去,听候大人的发落。”
  “好的!”王墨吩咐兵将忙去了。
  白玉堂跳下了院墙,走到展昭身边,道,“猫儿,你猜这邪佛是按照什么凿刻的?”
  展昭转脸看看他,两人对视一笑——想到一起去了!

  第十六话 计,长线钓大鱼

  展昭和白玉堂两人在白衣观里一间房一间房地查看过去,找所有可能留下的线索,几乎是连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不放过,等全部查看完时,太阳也已经西斜了。
  两人得到的结论很简单,这白衣教在开封大概只呆了几个月,而不论佛像也好,房舍也好,只是刚刚改建好或者说正在改建的,另外,那白衣教的教主叶一白功夫不弱、白衣观更重视大殿的建造,仿佛是要建造某个祭祀的场所。
  两人出了白衣观,白玉堂见日头已经西斜了,就道,“猫儿,你回开封是吧?”
  “嗯。”展昭点点头,“我要把线索告诉大人,他好审案。”
  白玉堂笑道,“前两天下了雨,白鹇庄后面的山上出来了一条小瀑布,景致还不错……我在那里盖了个小竹楼,晚上你有空就来找我喝酒。”
  展昭看看怀里抱着的那那坛子梨花白,笑,“我今晚去,你等着我。”
  白玉堂点点头,架起刀,抬手牵过等在路边的回风,跟展昭摆了摆手,悠悠然地走了。回风甩了甩鬃毛,回头看了展昭一眼,甩甩尾巴打了声响鼻……似乎也是在跟展昭告别。
  展昭对他们摆了摆手,抱着酒坛子回开封府去了。
  “你是说,那千手邪佛的玉雕,是按照之前的那尊小玉佛的样子雕刻的?”包拯问展昭。
  展昭点点头,“而那尊玉佛又意外地在争斗中掉了一只胳膊,这一场争斗中还死了几个蛇鹰教的人。”
  包拯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刚才也大致问了一下那些被抓入白衣教的无辜流浪者,他们在白衣教里受了不少苦,但是对白衣教所作所为的目的却是一无所知。而那些白衣教落网的教众,也大多地位低微……没有一个知道线索的。”
  展昭想了想,道,“大人……那叶一白和白衣教的骨干之所以能跑掉,是因为那群惊马把我跟玉堂引开了,不然以我俩的功夫,绝对能抓住人。”
  包拯听后微微皱眉,“展护卫的意思是……那叶一白之前就得到了我们要去抄查白衣观的消息?”
  “他绝对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不然准备那么多的马,捆上那么多的人……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好的。”展昭笑了笑。
  包拯淡淡叹了口气,道,“我去跟皇上请旨的时候,周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人……换句话说,这内鬼在禁兵里头。”
  展昭耸耸肩,笑道,“不无可能。”
  一旁的公孙见展昭笑容里含着些深意,就问,“展护卫,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了?”
  展昭眯着眼睛笑了笑,道,“嗯……是有一个。”
  ……
  将线索都告诉了包拯之后,展昭出了书房,此时天已经黑透了,展昭抱着酒坛子离开了府衙,往白鹇庄的方向去了。
  当夜,开封府的大牢里潜进了一伙穿着夜行衣的人,他们手上拿着刀,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大牢里。就见最里面的牢房里坐着几个白衣人,都靠着墙,样子像是睡着了。几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快步走了过去。狱卒正趴门口的桌子上打呼噜呢,两个黑衣人小心翼翼地点了那两个狱卒的穴道,从墙上拿下了钥匙,快步走到最里面,将关着白衣教众的那扇牢门打开。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那些黑衣人进门后二话不说就一刀砍向了门口的一个白衣人,但是一刀下去了,就感觉不对劲。
  那个被砍到的白衣人一头栽倒,滚下来的脑袋,却是个稻草扎的……再一看,那些白衣人都是草人。
  那几个黑衣人立刻明白过来中计了,就想从门口出去,但一回头就是一惊!只见不知何时,大牢的走廊里已经站了一个人,一身靛青色的长衫,手上拿着一把黑金古剑,隐隐透着一种沉稳而尊贵的光华。
  几个黑衣人都镇住了,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展昭,皱起了眉心里暗道不妙。
  这时,身后突然想响起了一声冷笑。
  几人就觉得脊背发凉,别看这笑声清清朗朗的,但是突然从身后传来还是惊出了几人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些人自认都武艺不弱,怎么有人出现在身后那么近都没发现呢。缓缓回过头,就见有一个白衣人靠墙站着,手上一把纯白金丝滚边的长刀,刀身上镂刻着的纹路像浮云又像是盘龙,只是有身无头,看起来整个刀身就像是裹着一层龙鳞,隐隐的透着一股妖异……
  几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刚刚那堆白衣的假人里头,原来有一个白玉堂——他们被展昭和白玉堂算计了。
  虽然蒙着面,但展昭还是可以看出这几人面罩下面的脸上错愕的表情,就道,“这么巧啊……觉得我不在,所以来杀人灭口么?”
  几个黑衣人观察了一下形势,想要找个脱身的办法,但是前后都无路,这可如何是好。
  白玉堂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我们在白衣观门口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有几个守卫听到了……看来,内鬼果然就在禁兵里么……至于是官还是兵,抓住你们之后就真相大白了。”
  话音刚落,那几个黑衣人就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孤注一掷,想罢,一起抽刀,同时向离他们最近的白玉堂冲了过去。
  白玉堂挑起嘴角笑了笑,但是却连动都没动,与此同时,就听头顶咔嚓一声……一个冰铁笼子掉了下来,将几个黑衣人罩在了里面。
  几人都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再抬眼,就见四外亮起了无数火把,把刚才黑暗的角落都照亮了,就见包拯带着大批的人走了进来,而公孙正在一旁的墙壁上拧着一个按钮,边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看来整个的大笼子比分散的小笼子要好用一些。”
  那些黑衣人被困在了笼子里,抬眼就见白玉堂手上抛着几枚墨玉飞蝗石,手腕一抖石子飞出,将几人的穴道都点主了。
  展昭也开门进了大牢里头,伸手拽下了几人的面罩,笑问,“王统领……你不是最怕吃官司的么,怎么跑开封府大牢里来了?”
  揭下面罩后的黑衣人,正是守城的禁兵统领王墨,还有他的部下。
  王墨咬着牙没话说了,包拯冷了脸色,对手下的衙役们说,“都锁起来!”
  王朝马汉拿着枷锁走过去,公孙又拧回了按钮,笼子晃悠悠地收了上去。
  赵虎给包拯搬来了一张椅子,包拯在大牢的过道里坐下,看着被押到眼前的王墨一干人等。
  “王统领,你可是朝廷命官,这种行为不觉得太荒唐了么?”包拯板起了一张黑脸问王墨。
  白玉堂挑眉看看展昭——猫儿,包大人好黑的脸啊。
  展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最好老实点!
  白玉堂无所谓地笑了笑——没劲,要不要溜掉去喝酒?
  展昭有些无力地瞟了他一眼——要去你自己去,你不好奇的么,这王墨干嘛这么干。
  白玉堂朝天翻了个白眼——管他呢,无非是名利财器之类的吧。
  “咳咳……”两人正“眉目传情”呢,就听一旁的公孙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警告地看了两人一眼。
  两人对视了一眼,乖乖听包拯审案。
  王墨跪在那里,道,“包大人,下官一时糊涂,恨那些白衣教的人为非作歹,所以就带着手下来了……”
  “呵……”白玉堂忍不住笑了出来,见包拯抬头看他,赶紧摆摆手,示意众人继续,别在意他。
  包拯冷笑了一声,“王墨,你这算是信口开河?”
  王墨依然狡辩,“大人,下官真的是一时糊涂。”
  包拯摇摇头,对身旁的两个衙役说,“将这几人的上衣脱去。”
  衙役们走上前,将王墨等的上衣脱去,就见他们胸前并没有什么纹身之类的。包拯点了点头,再看王墨几人,脸色已经是有些发白了。
  “先押起来。”包拯站起来,道,“严加看守!”说完,就带着众人出了大牢。
  “展护卫好计啊。”包拯笑呵呵地夸展昭,说完,又对白玉堂笑,“也多谢白少侠配合。”
  白玉堂笑着点点头,“大人不必客气。”
  又客套了几句,包拯让展昭和白玉堂早点休息,就带着众人回书房去了。
  “猫儿,还喝不喝酒了?”白玉堂问展昭。
  “上房。”展昭对他一笑,回房拿酒去了。
  白玉堂飞身上了房顶,就见展昭拿着一个酒坛子和两个酒盏上来了,在他旁边坐下,递了个酒盏给他。
  “猫儿,那王墨什么来历?”白玉堂拿起酒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
  “一般的武官吧。”展昭想了想,道,“这王墨平时为人挺好也很谦和,我实在是想不到他竟然会做这种事情。”
  “起码证明他不是蛇鹰教的了。”白玉堂道,“白衣教和蛇鹰教之间唯一有牵连的就是那邪佛。”
  “嗯。”展昭点点头,拿着酒杯靠在微斜的房顶上,道,“这么看来,跟蛇鹰教发生冲突的很有可能就是白衣教的人……不过为什么呢?看来一切的关键都在那尊邪佛身上。”
  “那东西,真有公孙先生说的那么诡异?”白玉堂问展昭,“还有啊,把白衣教抄了,那红衣教呢?”
  “大概要一步一步来吧。”展昭道,“先抄了白衣教,发现他有问题,然后就能名正言顺地去红衣教查案,毕竟那里都是女的。”
  “叶一白很有可能就藏在红衣教里。”白玉堂架起腿,也跟展昭并排躺下,伸手拾起展昭的一缕头发把玩着,“可惜刚刚没抓住他,这回想再抓估计会有困难。”
  “你不说他就是莫华宫的宫主么?”展昭把头发抢回来,“这事估计跟莫华宫有关系。然后莫华宫的功夫又是杀死那些蛇鹰教众的功夫,现在又肯定跟蛇鹰教起冲突的就是白衣观的人,那么换句话说,杀人的很有可能就是叶一白。”
  “嗯,这倒是。”白玉堂想了一会儿,“这些事情……千丝万缕的似乎还都有些关联。”
  “对了,”展昭道,“那个应天府的夏国栋,明天就入开封了。”
  “真的?”白玉堂来了兴致,想了想,道,“猫儿,我有个法子,能试出他是不是真的夏国栋。”

  第十七话 局,巧计试总兵

  “什么招啊?”展昭很感兴趣地问。
  白玉堂凑到展昭耳边,低低说了几声,然后坏笑。展昭摇头,“你这主意也太损了。”
  “这小子要真是冒名顶替的,损点儿也是应该的。”白玉堂仰面躺好,“猫儿,今晚上借你屋顶用一下。”
  “你要睡这里啊?”展昭问,“会着凉的。”
  “嗯……”白玉堂伸开手脚很享受地说,“猫儿,开封府的屋顶好像比陷空岛的要平一点啊……躺着没那么费劲。”
  展昭无语,将酒坛子放到一边,自己也趟在了屋顶上,没多久,两人都睡着了。
  ……
  第二天一大早,白玉堂觉得有什么东西软软地正在拍自己的脸,皱皱眉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有一只白色的梅花形小爪子,爪子后面,一双大大的眼睛,一只雪白的肥嘟嘟的猫咪……看样子还是小猫。
  “死猫!”白玉堂霍地就弹了起来,那只猫咪本来是站在他胸口的,一不小心就滚到了他怀里,白玉堂低头一看,就见这猫圆滚滚雪白一片,肥得跟个小雪球似的。那猫咪见白玉堂醒了,赶紧就想跑,被白玉堂抓着后脖颈的皮提了起来,两厢对视……白玉堂皱眉,“猫儿,现原形啦?”
  话刚说完,就感觉脑后生风,赶紧让开,抬手接住,见是一个空酒坛子。回头,只见展昭睡眼迷离但还是一脸不爽地盯着他看呢。
  白玉堂乐了,抓着小猫对展昭挥爪子,嘴里说,“猫咪,跟你本家打个招呼。”
  展昭瞪了他一眼,对那猫咪招招手,“毛球,过来!”
  猫咪“喵”了一声就从白玉堂怀里挣脱出来,跑到展昭身边蹭来蹭去。
  “这猫儿哪儿来的?”白玉堂伸手戳那猫咪的肚子,“看肥的。”
  “是先生养着抓老鼠的。”展昭道,“叫毛球。”
  “毛球……”白玉堂挑挑眉,伸手抓住猫咪的一条后腿,反过来看肚子,“果然是花肚皮!”边说,边伸手去揭展昭的衣服,“猫儿,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也是花肚皮?”
  展昭眯起眼睛,一把护住衣服,顺手把猫咪放在一旁,扑过去跟白玉堂大战三百合。
  王朝和马汉奉命来喊展昭,因为包大人今天要带他去兵部办事,顺便“巧”遇夏国栋。但是两人走到小院里,就见展昭房间的大门敞开着,里头没人。
  “展大人一大早去哪儿了?”王朝摸摸脑袋,两人正想去找找,就听“喀嗒”一声,房顶上摔下一个酒坛子来。
  马汉伸手接了,两人对视一眼,往后退了几步抬头,果然就见展昭和白玉堂正在房顶上打得不可开交。
  “展大人!”马汉喊了一声,“包大人叫你换官府去兵部。”
  “来了。”展昭收招,对白玉堂道,“我去把人诓来,你到一品楼里准备!”
  “好。”
  两人跳下房,照旧到井边洗漱,然后换衣服分头行事。
  半个时辰后,展昭跟着包拯到了兵部。兵部尚书刘正岭是包拯多年的好友,亲自出门来迎,“包相里面请。”
  包拯跟刘尚书客气了几句,因为众人都挺熟的,所以也不用在意礼数,就一并往里走。
  “人来了么?”包拯问。
  “快来了。”刘正岭笑道,“刚刚城门那边传来消息,已经进城了,估计一会儿就到。”
  “好。”包拯点头。
  果然,几人刚到了刘尚书的书房里落座喝茶,就有属下来报,“尚书大人,夏总兵来了。”
  “快请!”刘尚书放下茶杯。
  没多久,就见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年轻的武将,此人身材高大相貌堂堂,身穿一件青色的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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