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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见之眼05-1

示见之眼之五 黑夜降临+番外 BY:拾舞文案: 他抱怨没有阳台不方便,韩耀廷就盖一个给他。 细心的呵护,不求回报的对待,槐愔简直怀疑韩耀廷将他当作情人宠爱了,可却为何那个人从不更近一步地碰触自己? 韩耀廷是春秋的客人,难道他是被当作春秋的替身了? 只要找到小宛的头,她就可以恢复正常,头也不会再掉下来了。 陆以洋决定要调查小宛的案子,并想办法找到小宛的头,可没想到小宛的背景竟如此麻烦,可不是初出茅庐的小洋能解决的...... 来自黑夜的触手正悄悄降临,而逐渐偏离春秋的道路的小洋,终将面临选择。 楔子 她不记得自己重复了多少次,只记得自己在一次又一次的幸福生活中,坠入地狱般的恐惧。 她曾经拥有过无数次幸福生活,却屡次被摧毁。 她不知道为什么,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只是等着这些事的发生。 六岁的时候,被最爱的父亲,用他拥抱自己的厚实双手,使尽全力的勒住自己的颈子直到断气。 八岁的时候,被最爱的母亲,用她哄自己入睡的手,从自家十楼阳台上把自己推下。 十二岁的时候,被最喜欢的哥哥,用他总是紧紧牵着自己回家的手,按在浴缸里直到无法挣扎为止。 十七岁的时候,初恋的男友,用他总是温柔吻着自己的唇,边说着我爱妳,一生都要在一起,边用自己买来做菜给他吃的菜刀,狠狠的、用力的穿过自己的心脏。 之后,数不清的每一次,父亲、母亲、兄姐、恋人,然浚再重复一次。 但她知道这次不一样,她第一次没有被最爱的人亲手了结生命。 那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 她知道她理应死在男朋友手上,但这个陌生人却早了男友一步。 她不知道为什么。 也不像往常一样的有人来接她,她只是漫无止境的等着,看着所爱的人的身影,跟着他走,直到自己找不到他为止,然后渐渐忘记自己为什么要等,自己又在等什么,然后意识到自己少了什么。 她开始漫无目的的寻找着不完整的自己,直到遇见那个充满了柔和光芒,带着灿烂笑容的男孩为止。 第一章 他缓缓睁开眼睛,四周一片寂静。 似乎已经能习惯这种安静,虽然他仍觉得厌恶,在这种宁静下总令他想起许多事。 一些不太想思考的事,自从他认清自己的天命之后,他就不想去想那些会牵绊自己的问题。 但有些事却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尤其在这样的宁静空间里,特别容易让人回忆。 他记得那一屋子的桧木香气,记得母亲的长相,记得她精疲力竭的模样和笑容。 因为母亲说不能说,所以在其它人同情的望着他说,可怜这孩子连母亲都没见过的时候,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只有父亲,在他十岁那年突然的问了他一句。 你真的都没见过你妈? ......妈不是我出生的时候就过世丁吗? 他不想跟父亲说谎,于是只能这么反问,于是父亲没再问过。 事实上他见过母亲三次,七岁、十一岁、十八岁的时候。 第一次母亲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已做功课,像一个普通母亲一样的,替自己改正错误的地方。 第二次母亲只是告诉自己,做自己想做的,做自己觉得该做的。 第三次,母亲交给他一个盒子,说那比生命还重要,要自己好好保管。 从他握住那个盒子开始,他突然确定了自己该做些什么,该保护些什么,于是他不惜违逆父亲也要离开那个家。 感情对他来说是个需要的,因为他迟早要丢弃这一切,一世对他来说只是昙花一现而已。 他不需要亲人、朋友、恋人,他不需要任何会让他流连的感情。 理应如此。 他侧头望去,昏暗的灯光下,韩耀廷躺在一边的躺椅上熟睡着。 他不知道韩耀廷想要什么,他的伤是不轻,但是他觉得没有重到不能碰,可是韩耀廷真的除了吻以外没有踫过他。 倒是对待他的方式就跟情人没两样,这让他觉得十分困扰。 他不想欠他什么,如果他想要这个身体,对自己来说是简单的事,但如果他要的是感情,这种东西他不知道怎么给。 他悄悄的起身,赤着脚走在冰凉的磁砖上觉得凉快许多,他慢慢地走出房间,他并不太喜欢这间过大的房子,密不透风的而且不用说阳台,连扇可以开的窗都没有。 整片落地的玻璃看夜景是十分美丽,只是厚重的防弹玻璃要想打开是不可能的,他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 闭上眼睛想感应些东西,却什么都感应不到,除了正朝自己身边走来的人以外。他一直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房子就像一张强大的防护网,隔绝外面所有一切烦杂的东西,跟春秋所在的家一样,他知道这跟那座南海观音并不完全有关,问题出在此刻走近他,坐在他身边的那个人。 「怎么起来了?」 没有睁开眼就这么顺势躺进他怀里,温暖的怀抱相滑到自己腰上的手臂感觉有些熟悉,每当靠近他的时候,就会产生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想透透气...你这房子真烂,连个阳台都没有。」 低声笑了起来,「阳台是吧?我盖一个给你。」 「......要大一点的。」他回答,翻了个身继续安稳的靠躺在他怀里,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曾经常常这么做。 到底是多久以前,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想得起来,除非他过完这一世。 他不明白的只是,这个人是基于什么样的理由跟着自己重新进入轮回之道。 在母亲把盒子交给自已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必需保护这个盒子,这是他跟母亲花了几百年的成果,而每过百年就要轮回三世是小夏告诉他的。 韩耀廷的修行绝不止几百年,进入轮回之道对他的修行早就没行帮助,而且正在耗损他得来不易的修行成果。 他这一世能为自己杀一个人,不知道前几次的轮回入世又为自己做了什么? 自己又曾做过什么来回报他呢?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刚开始接触的时候,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感觉,但是相处的日子每多过一天,就越能感觉到对彼此的熟悉和亲昵感,慢慢的流回身边。 虽然这一世对他来说很短,但是他不太喜欢这种不属于这一世的回忆和情感却硬要塞进来的感觉。 理智上讨厌,但是实际上,才短短的十几日,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沉溺在这种感觉里了。 这样下去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不是好事。 尽管这么想,他却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继续让这种感觉包围着他。 「呼--」陆以洋长长的呼了口气,看着终于象样一点的房子,觉得还算满意,整个早上的努力打扫终于有点成果。 他用好不容易搬来的两大块厚木板遮住客厅那个大洞,试踩了几下似乎还可以,只要不要在这里奔跑的话应该不是什么大间题。 把带来的纸箱贴起来,预备将些损坏的小东西放进去,随手抓起一个木雕面具,奇怪得令人发笑的表情,被炸坏再烧掉大半之后,看起来特别可怕,「这个唔...当废弃物好了...」 『没礼貌!你才要被废弃!』 「哇啊--」陆以洋吓了一大跳,差点把手上的面具摔到地上去。 抬头才看到一个有点年纪的中年男人,叉着腰瞪着他,『给我好好放好!』 「是、是是,马上......」陆以洋惊慌的看了半天,最后把面具好好的放在清理过的,已经没有玻璃门的玻璃柜里。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待在里面。」陆以洋有点尴尬的跟那位中年男人道歉。 那个中年男人只是哼了声,转头就回到他的面具里。 「吓我一跳...」陆以洋拍了拍胸口,刚刚还在惊讶槐愔收集物品的品味很奇怪,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槐愔收集的这些东西都是有灵附在里面的。 「唔...要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呢?」陆以洋皱着眉,拿起镜面有着裂痕已轻停止走动的时钟,上下看了半天再摇晃了几下。 「...那只是个钟好不好...怎么摇也摇不出东西的啦。」高晓甜坐在陆以洋刚刚擦得干干净净的矮柜上看着他。 「看得出来就不用摇了呀...」陆以洋无奈的看了下时钟背后,大概足摔下来的时候把电池给摔出来了,他从包包里的MP3中拆了电池装上去,果然嗒嗒嗒的开蛤走动。 「耶~没坏耶。」陆以洋拿了胶带把钟面好好贴好,调正了时间,再去找个地方挂起来。 然后满意的继续把每个东西拿起来摇摇看看,一一分类好。 「槐愔什么时候回来呀?」 「至少等他伤好吧。」陆以洋看着一边的大型家具,望了下高晓甜然后叹了口气,认命的起身,?努力的把不能用了的家具全都拖到门外去,先拿块大塑料布盖住,打算等杜槐回来再决定要不要丢掉。 陆以洋看着他分类成废弃物的东西,确认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在,才放心把塑料布钉好,走回屋里。 「那他伤什么时候好呀?」高晓甜在整理得差不多的房子内走来走去。 「我怎么知道妳怎么不去看看他?」陆以洋疑惑的望了她一眼,从槐愔受伤后,他也没见到高晓甜去找他。 「进不去呀,你这个笨蛋,能去早就去了。」高晓甜瞪着他,「那屋里不晓得供了什么东西,我连电梯也走不进去。」 「是喔?找怎么没感觉?」收了一整个早上,陆以洋觉得有点累的坐在沙发上休息。 「你又不是鬼,当然没感觉。」 「哇啊!」突然出现在身边的人让陆以洋吓了一大跳,差点从沙发上滚下去。 「连小夏都只能爬外墙上去你说晓甜要怎么进去?」红跟长发的男人止是上次教自己拿盒子,叫苏的男人。 「吓、吓我一跳。」陆以洋好好的坐回沙发上,看了苏半天才开口,「反正,等槐愔好点就会回来了吧。」 「不,他不会住回这间屋子了。」苏看着陆以洋笑了起来。 「为什么?」高晓甜怔了下也跳上沙发望着他。「那个姓韩的有问题对不对!」 「韩先生?」陆以洋偏头思考了下,「他是好人呀,除了有点像黑社会以外...」 不对,他根本就是黑社会吧...... 「我只说他不会住回这间房子,没说他不会回来,反正这间房子也不能住人了。苏看了看这间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的房子。 「那我们怎么办?」高晓甜嘟起嘴,不满的看着苏。 「不用担心,槐愔会处理的,上次是这样,我想这次也差不多。」苏笑了笑,看向陆以洋。「那盒子你有好好放在身上吗?」 陆以洋点点头,知道他们会怕,也没有再没头没脑的把盒子拉出来,只拍拍胸口。「嗯,一直带在身上。」 苏点点头微笑着,「尽量别离身,放在靠心脏的地方越久,那东西会越听话,他会保护你,久了说不定你比槐愔还能指使他们也不一定。」 「指、指使?」陆以洋眨眨眼睛,摸着胸口。「这里面到底放了什么呀?」 「槐愔没告诉你吗?」苏侧头望着他。 「没有...」陆以洋摇摇头,他有时候的确可以感觉到这盒子里似乎是有生命的,跟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那...该告诉你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苏笑了笑,一下子就消失了。 「欸?」陆以洋上下左右的看了半天,才转向高晓甜,「妳知道苏藏在哪个东西里吗?我至少可以拿起来清一清。」 「你有看见我藏在哪个东西里吗?」高晓甜趴在沙发上,看着陆以洋愣愣的摇头,好笑的开口,「所以啰?又不是每个鬼都有藏在什么东西里,苏跟找一样只是待在这个房子里而已。」 「是喔......」陆以洋看了看刚刚那个面具,「可是附在某个东西上也很方便,带着走就好了......」 这样小宛就不用一直待在学校内了... 「又在想你那个无头妹妹了。」高晓甜望着他,没好气的开口。 「她叫小宛啦。」虽然不再是太没礼貌的语气,但陆以洋还是无奈的又提醒了她一次。 「是是是,你的小宛妹妹。」高晓甜不以为然的随口应着。 「小宛应该比我大吧...」陆以洋想了下,「啊啊~这不是重点啦,如果可以想办让她回家就好了,不然至少也希望她可以恢复正常...。」 「去找她的头呀。」 「吭?」陆以洋怔了下的望着高晓甜。 「找到她的头就可以了,只要尸骨有全,她的头就不会动不动就掉下来了。」高晓甜回答。 「真的吗?妳是说...真的头?」陆以洋跳了起来。 「头哪还有假的,你这个笨蛋。」高晓甜瞪着他。 陆以洋呆呆的想起,高怀天的确说过,她的头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所以只要找到她的头...就可以让她恢复原来的样子吗...? 但是...头在哪里呢? 陆以洋回想着那天的可怕回忆,他记得凶手把小宛的头给带走了... 那凶手到底是谁呢? 陆以洋皱起眉头,仔细的思考着,因为太过可怕,加上事后的尴尬回忆,他一直没有再去想那天看到的事情...... 犯人的脸过于扭曲狰狞,就算再见到那个人,如果不是那种狰狞的样子,他没有自信可以再认得出来...... 陆以洋想着他的衣着,是普通的西装白衬衫和领带...... 「啊--!」脑中画面闪了一下,他想起来。 「徽章...」陆以洋想起那人的西装上别着一枚小型的银徽章,那大部份是日商公司才有。 「晓甜谢谢妳!我马上去查!」陆以洋抓起包包,高兴的冲了出去。 高晓甜看着他突然迅速起来的动作叹了口气,「真是个单纯的笨蛋...」 随着陆以洋的离开,这间屋子又恢复成原来阴暗寂寞的感觉,她默默的起身,穿进另一头黑暗的樯里。 走出电梯,陆以洋盘算着先做好午餐,然后等春秋冬海上来吃了饭,收拾好再到学校去,数据可以到学校再查。 「嗯,就这样。」陆以洋开开心心的,刷开了门在玄关看见一双陌生的高跟鞋。「咦?真难得,有客人吗?」 「我回来了......咦?」陆以洋开口囔着,走进客厅看到的景像有点不可思议。 一位...女士,正翻箱倒柜的在翻着每个柜子和抽屉,听见声音像是吓了跳的回头看了陆以洋一眼,松了口气又继续翻,「你是谁?」 「咦?我、我叫陆以洋,您好...」陆以洋想了下,觉得不太对,稍微提高了声调,「请问您是哪位?」 那位女士叹了口气,把正在翻的抽屉关了回去,起身看向陆以洋,「你说你住在这里?你是冬海的什么人吗?」 陆以洋看着那位女士,想着要怎么回答,看起来这位漂亮的阿姨也不像小偷,基本上能从大门进来应该就不是坏人,不过她的举止实在很奇陆,虽然那张漂亮的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是...冬海的朋友,暂时借住在这里。」陆以洋眨眨眼,那位阿姨看起来有点年纪,却仍然非常漂亮,明亮的大眼睛和带着波浪的长发,粉亮的唇勾起的笑容看起来有点面熟。 「冬海的朋友?」她笑着看看陆以洋,「你住在这里很久了?」 「也不算很久......阿姨您是?」陆以洋小心的回答。 「她是小偷,别理她。」 「吭?」陆以洋愣了下,看着鬼婆婆...不对,是冬海的奶奶从佛坛边走过来。 漂亮阿姨无奈的望了奶奶一眼,扬了扬手上的磁卡,「天底下有哪个人会把白己的女儿说成贼的?我可是拿着妳给我的钥匙开门进来的。」 女、女儿?奶奶的女儿...... 「啊!您、您是春秋的妈妈!」陆以洋指着她大叫了起来。 她怔了下,思考起来,「啊、这么一说,春秋那孩子也该二十多岁了吧...是二十几呢...」 「春秋才没这种不负责任的母亲。」奶奶坐在长椅上,指着对面,「过来坐下。」 「我才没空听妳说教,妳知道我回来做什么吧?」她叉起双臂瞪着她母亲。 「晤...阿、阿姨我倒杯茶给您吧。」陆以洋不太放心的看着她们。 「不用招呼这个小偷。」 「不用招呼我,我马上就走。」 回答倒是蛮一致,陆以洋不晓得该怎么反应。「我、我还是去煮茶吧...」 陆以洋要往厨房走的时候,那位阿姨又开了口。 「等下,我问你。」 「吭?」陆以洋回头,那位阿姨朝他走过来。 「你最近看过一个这样大小的盒子吗?绑了红线用金漆写满字的,你看春秋或冬海拿过吗?」 陆以洋愣了下马上摇摇头,也许是这愣头愣脑的样子让她没有怀疑,只笑了笑再开口,「你住在这儿的话,认得槐愔吗?」 这个阿姨要盒子做什么......? 陆以洋疑惑着,却还是点点头,「嗯,见过几次。」 「最近见过他吗?他在哪?」阿姨的神情看起来严厉了些。 陆以洋犹豫了下,还没回答,就听见玄关传来开门的声音,「...春秋他们回来了......」 「咦?他们中午不是不会回来的吗?「她惊慌起来,转头寻找沙发上的母亲,哪还有影子在。 「唔...我说要回来做午餐所以他们就回来了...」陆以洋这才发现,与其说春秋像她,不如说冬海的长相比较像,这位阿姨长得跟春秋一点也下相似。 也许,春秋像爸爸吧......? 「我们回来了...」先走进屋的叶冬海,抬头就看见她站在客厅中,他愣了半晌,再出口的声音微弱得像在自言自语。「...姑姑.........」 她苦笑了起来,她本来没预计会碰到这孩子的,「好久不见了,冬海。」 「怎么了?冬海?」夏春秋见到叶冬海呆在原地,奇怪的推了推他,走进屋内看到她,怔了下朝她点点头。 「小洋,你朋友?」夏春秋并不认得这位女士,只又推了推叶冬海,「你在干嘛?」 「真是...长大了。」她笑着,看着夏春秋。 叶冬海从身后按着夏春秋的肩把他转向他母亲,「春秋...她是你妈...我姑姑。」 夏春秋愣了半天,眨眨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士。跟他唯一拥有的那张照片看起来不太一样,但从她的睑叮以看出几分奶奶的轮廓,她的笑容有冬海的样子。 他不是没幻想过见到母亲的状况,只是没想过会这么突然,没有任何准备。 张开了嘴,但那一句妈一直叫不出口,夏春秋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我、我去煮饭,你们先坐一下吧。」在几个人站在原地发愣的时候,陆以洋已经端了茶上桌。 「是呀,坐下再说吧。」叶冬海拉着夏春秋到长椅上坐下,边看着他姑姑。 「姑姑,今天不赶时间了吧。」叶冬海的口气透露着坚持。 「我确实有点赶,没预期会碰上你们呢。」她笑着,却还是坐了下来。 「姑姑到底在忙什么,连回来见春秋一面都没时间。」叶冬海抱怨似的口吻让她笑了起来。 「你不是答应帮姑姑好好照顾春秋吗?姑姑当然是信任你呀。」她笑着回答。 叶东海怔了下,才有些赌气的回答,「妳也没问过,我有没有照顾好他。」 「这么说是指你没照顾好春秋吗?」她偏头看着叶冬海,然后望向夏春秋,「你过得不快乐吗?」 夏春秋像是还没从震惊的状态回复过来,看了叶东海好一会才摇摇头,「我过得很好,我现在很快乐。」 「那就好。」她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摸摸夏春秋的头。「你长好大了,上回我看到你的时候,还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夏春秋不记得自己半大不小时,什么时候见过他妈妈,不过他不知道该怎么问。 「你知道槐愔在哪里吗?」 夏春秋愣了下,抬头看着他母亲,「槐愔?」 「嗯,你的话,一定知道吧?」她很认真的望着夏春秋。 「...连妳都这么问的话,我跟槐愔真的是兄弟吗?」夏春秋望着他母亲的眉眼,试图找出和自己相像的地方。 她笑了起来,「像成这样不是兄弟会是什么?」 ...就这么简单......? 太过简单的承认让夏春秋不知道该说什么。 「姑姑!」叶冬海惊慌的叫了起来,「妳在说什么!」 她倒是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哪里不对?谁看了都会知道他们是兄弟吧?」 「不是这个问题!妳...」话没说完夏春秋打断了叶冬海的话。「所以,我不是这个家的孩子,我不是妳生的?」 语气倒不特别难过或是哀伤,他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他母亲却笑了出来,「你这孩子真有趣,怎么不问槐愔是不是我生的?」 叶冬海和夏春秋都一起愣住,对看了几眼,他们真的从来没想过,只想过春秋是不是杜家的孩子,没想过槐愔会不会是他们叶家的孩子。 「你还没回答我,槐愔在哪里?」她接着刚刚没得到回答的问题。 夏春秋的脑子还一片混乱,他想了想却不确定要不要告诉母亲,「他在...很安全的地方。」 她笑了起来,「是吗?那他有没有把什么东西托给你保管? 夏春秋怔了下摇摇头,「没有,他出事后我没见过他。」 「是吗...」她叹了口气,「好吧,你要是连络上他,告诉他我想见他好吗?」 「嗯...」夏春秋点点头,停顿了下才又问出口,「那...他怎么找妳?」 她从桌上拿支笔,随手在一边的长条纸上写了个号码,「这是我的电话。」 她望着夏春秋笑,「你想找我的话,也可以打电话给我。」 「嗯。」夏春秋点点头,把长条纸折好抓在手心。「谢谢。」 「阿姨留下来吃饭吧?」陆以洋从厨房跑出来。「我做了妳的份。」 「唉呀,真是乖巧的孩子,不过我得走了。」她笑着摸摸陆以洋的头,起身就想走。「不快点的话我会走不掉。」 「咦?姑姑妳不留几天吗?」叶冬海急忙跟过去。 「不行不行,我留下来会很麻烦。」她笑着,伸手抱了抱夏春秋,「你要乖。」 夏春秋僵在原地,柔软的檀木香气,他记得这个味道,虽然他不知道他母亲要他怎么个乖法,他还是含糊的应了声。「嗯...」 她笑着挥挥手,把玄关大门打开,怔了下马上碰地一声关起来。 「姑姑...?」叶冬海愣住,看着他姑姑又冲进屋里。「家里有没有后门?」 「......家里当然没有后门...」叶冬海疑惑的跟过去,门钤随即响起。 夏春秋大概猜得到门外是谁,他把门打开,苦笑着。「杜伯伯。」 「嗯,你妈呢?」杜青以一种惊人的气势走进屋内。 「应该在里面吧...」 「叶依虹,妳还想躲到哪里去。」杜青看起来十分生气的瞪着眼前的人。 她叹了口气,「你不一直追着我跑,我干嘛要躲,你真烦人。」 「只要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就不用再追着妳跑了。」杜青严厉的回答,「春秋跟槐愔是兄弟吧。」 夏春秋和叶冬海面面相觑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陆以洋站在一边,想着这种时候问人要下要吃饭有点白目,侧头看见春秋摆在桌上的那张长条纸,他悄悄打开看那个号码,暗暗记在心底,想着见到槐愔的时候要告诉他。 「长得这么像,说不是也没人信吧。」她叹了口气坐回长椅上。 「既然妳承认了,今天我就要带春秋回去。」杜青转头看着夏春秋。 「等一下!杜伯伯,这太...」叶冬海忙把春秋拦住身后。 「笑话,孩子我生的凭什么要带回你家?」叶依虹冷笑了声。 「妳刚刚明明承认了春秋是我们家的孩子!他跟槐愔是兄弟的话当然是我和依洁的孩子,就因为妳的自私让我的孩子离开家那么多年!」杜青怒瞪着她。 「你怎么没想过槐愔和春秋是不是我生的?」叶依虹笑着,仅轻描淡写的开口。 「妳在说什么!当年是......」杜青几乎是吼回去的,只是话说一牛就停了下来。 「想起来了?」叶依虹笑盈盈的望着他。 「妳妳妳!妳明明说那天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杜青脸色发白,指着叶依虹几乎惊慌了起来。 叶冬梅和夏春秋从来没见过杜青惊慌的样子,而叶依虹像是随口讲出来的话,对他们来说却如同一颗炸弹一样爆开来。 「我骗你的,其实槐愔跟春秋都是我生的,我又没嫁给你,所以孩子是我叶家的,给你槐愔算我宽宏大量了。」叶依虹毫不在乎的开口。 「叶依虹!」杜青几乎气到脸色发青。 「杜伯伯,你冷静一下。」夏春秋赶忙穿进这二个人之间,他转头看着他母亲,非常认真的开口。「不管你们过去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妳到底介意不介意我的想法,但是我希望妳可以...不要拿我的身世当玩笑。」 叶依虹看着夏春秋半晌,才长叹了口气,揉揉额角,「我知道了。」 她望向怒气未消的杜青,「你要把错怪在我身上也好,谁叫我是活着的那个,如果你真那么在意春秋的事,应该去问谁你自己最清楚,依洁不愿意告诉你的话,我也不会说出口。」 杜青没有回答,只望着她。 「我累了,反正也跑不掉,我在家住个两天好了,我的房间还在吧?」叶依虹起身朝房间走去。 「嗯,没有动过。」叶冬海回答着,望了夏春秋一眼,示意他安慰一下杜青,他赶忙去拿钥匙替他姑姑开门。 陆以洋悄悄的退到厨房去,苦恼着这顿饭到底该怎么办,也许自己还是溜出门的好...... 「杜伯伯,您坐一下吧。」夏春秋扶着杜青的手臂。 「是我的错...」杜青突然开口,「我一直只顾着工作,忙到没时间跟妻子说话,婚后不到一年,她说她也想工作,我没有反对,等我注意到的时候,我已经大半年没见过她,我跟依虹商量妻子的事,那天我们都暍多了......但是你妈跟我保证我们什么都没做的,我也这么信了,之后妻子也听依虹的话比较常留在家里,不在的时候也会在枕边留字条给我,我最后一次收到的字条是她告诉我她怀孕了,可是那天之后她却没有再回家过,我早该注意她到底在接什么样的工作的。」 杜青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一年后你妈只带了依洁的骨灰和槐愔回来,说依洁难产而死,等我发觉你们家莫名奇妙地多了个你的时候,你已经五岁了。」 杜青看着夏春秋的脸,「我确实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妻子从离开就不曾跟我见过面,她死后我招魂无数次她都不愿意来,找怀疑过这会个会是骗局,她是不是还活着,也验过骨灰,但那的确是我妻子。」 夏春秋想了下,望着杜青,「杜伯伯,说真的我不介意,我也不觉得自己苦,我过得很好,真的,如果我真是您的孩子我会很开心,但是我不会离开叶家,我已经继承这里了。」 杜青苦笑着,拍拍夏春秋的肩,「说得也是,你都这么大了...」 叹了口气,杜青想自己或许早该认清事实才是,他摇摇头往玄关走,「我要回去了。」 「我送您。」夏春秋赶忙跟上。 送走杜青,夏春秋叹了口气,没想到从未谋面的母亲消失这么多年,一出现就如此惊天动地,这可不是他想象中跟母亲相逢的场景。 夏春秋苦笑着,回头只见陆以洋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自己,「你没事吧?」 「没事,叫冬海吃饭吧。」夏春秋笑着摸摸他的头。 「嗯!」看着陆以洋跑向房间,夏春秋想要是今晚有空,也许可以跟母亲谈一谈,毕竟自己连一声妈都还没叫过...... 又叹了口气,夏春秋默默的走进饭厅等着跟母亲一起吃的第一顿饭。 第二章 杜槐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韩耀廷大概已经出门了,他起身看看时间,猜想过一会他就会回来,他总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出去,不知道为什么能算准自己会在何时醒来。 他起身舒展了下肢体,下床去走走,躺这么多天,都觉得快生锈了,伤算是复原得很快,但还是会感觉到疼痛。 走到厨房从冰箱中捞出瓶水,打开那扇小窗,顺势坐到地上去,开口唤了声。「小夏。」 「来了来了,你好多了没呀?」小夏从窗探头进来。 「还好,这几大有什么事吗?」杜槐愔暍了口水。 「事情可多着呢,你那小鬼跟你新来的那丫头居然跑去抢了他叔公执行人的执行书,说服他叔公放过他,那女魔头可气得要命。」 杜槐愔一口水差点呛到自己,咳了好几下才笑出来,「这小鬼...咳咳...真有种。」 杜槐愔笑着摇摇头,「结果呢?」 「结果呀,真不知那小鬼是天才还是白痴,到手的执行书居然让那丫头还给女魔头。」小夏不以为然的回答。 杜槐愔吁了口气,还是笑着,「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 「善良?是笨吧,那女魔头把夜给叫上来了,她可没那么笨,发现了盒子在那小鬼身上。」小夏无奈地看着杜槐愔,「你确定把盒子放在那小鬼身上安全?你为什么不自己收着?」 杜槐愔摇摇头,「我现在没办法控制盒子里的东西,放在我身上反而危险,那孩子...我想没问题的...不过...」 杜槐愔停顿了下,抬头看着小夏,「你说...夜上来了?你确定。」 「这哪能不确定呀,天都阴了...」小夏撤撤嘴角,「你晚上看看新闻吧。」 「是吗...」杜槐愔倒是没想到,会引那个大麻烦上来。 「咦?你记得夜的事吗?」小夏怔了下低头看着杜槐愔。 「...不多,但是...似乎记得一些。」杜槐愔拧着眉想了下。 「看来让你跟这个姓韩的混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小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好你个头,有空的时候帮我照顾一下亭亭,我会尽快去找她。」杜槐愔没好气的回答,想了想又开口,「抱歉,这家伙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我没东西给你吃。」 「无所谓啦,你快点把伤养好,我不知道夜上来想做什么,目前看起来还算平和,啊、对了,还有你妈那个死党,叶家那个女儿回来了。」小夏突然想到似的又补了句。 「虹姨吗......我知道了。」杜槐愔点点头。 大概是想问盒子有没有事吧... 「那我走了,有事再叫我。」小夏把头缩回去,消失在窗外。 不晓得妈到哪里去了...... 杜槐愔想着十八岁之后就没见过的母亲,不知道她现在又在追着什么样的鬼。 「你怎么这么爱坐在厨房?」 杜槐愔抬头看着朝他走过来的韩耀廷,「我想吹风...」 「这么小的窗哪吹得到风。」韩耀廷笑着伸手拉他起身,「我叫人来施工了,在屋里打个露台给你。」 「要很久吗?」杜槐愔让他拉着自己走。 「再快也要个几天吧。」韩耀廷笑着。 「你自己不觉得奇怪吗?」杜槐愔被他拉回房间,自己窝回床上躺着,顺手开了电视。 「什么东西?」 「为什么会想对我这么好。」 「对你好是出自我自己的意愿,为什么我会觉得奇怪?」韩耀廷顺手松开领带,笑着看向躺在床上的杜槐愔。 「那,对于我,你没有好奇的事吗?」杜槐愔瞥了他一眼,像是随口说说,目光只盯着今天的新闻报导。 「好奇吗?倒是有一件事...」韩耀廷想了想,「你跟春秋有血缘关系吗?既然长得这么像的话,应该有点亲戚关系吧?」 杜槐愔把目光移向他,过了半晌才回答,「你要我留在你身边是因为我跟春秋长得像吗?」 韩耀廷笑了笑,「你这么觉得吗?是你问我对什么事好奇的,我不过问问,不想说的话可以不用回答。」 杜槐愔把遥控器一丢,翻了个身躺好,「我们是亲兄弟,大概是我大一点吧。」 「双生吗?那为什么你姓杜他姓夏?」韩耀廷怔了下,倒是没想到他会回答得那么干脆。 「这个嘛...不晓得是我该跟他姓夏还是他该跟我姓杜。」杜槐愔也不像是在回答,喃喃自语般的念着,就没再说话。 韩耀廷见他不说话也没再问,看了看电视上正在报这几天急速上升的犯罪及自杀率,各地不明死亡和暴动之类的,只伸手关掉电视,帮他拉好被子就转身离开。 「呼...好热。」陆以洋伸手抹着额上的汗水,走进学校的时候,正好是最炎热的下午两点。 已经完全进入夏季,动不动就三十三、四度的天气让人热到受不了。 「咦?...那是谁?」陆以洋在走过温室旁的时候,看到小宛正和一个『人』说话。 这实在是十分稀奇,能跟小宛说话,那个肯定不是人。 「小宛...?」陆以洋走了过去,那是一个看起来像在玩乐团的年轻人。 染成金红色的头发有如火焰般,在太阳下闪闪发光,穿着件无袖背心跟破了好几个洞的牛仔裤,打扮十分简单,但是腰带上系了银炼、手上一圈圈的皮绳和雕花的银饰,再背把吉他大概就可以去街上唱歌了。 陆以洋随意乱想着,朝他点点头,「请问你是?」 「啊、你就是陆以洋吧?我听小夏说过你。」他露出笑容,「你好,我叫夜。」 「你是小夏的朋友吗?你也是执行人?」陆以洋侧着头望向夜,知道是小夏认识的人,至少觉得安心一点。 「我不是执行人,我只是游魂而已。」夜笑着回答。 夜有张很端正的脸,像混血儿一样有着很深的轮廓,不太像中国人,但是却有一对细长的杏眼,很明显的双眼皮,这个人笑起来带着几分邪气的样子,应该也很受女生欢迎。 但不管怎么样,这个也不是人,陆以洋思考了一下,他所谓的游魂应该眼字面上不一样吧......? 「你找小宛有事吗?」陆以洋对接近小宛的执行人都有点戒心。 「没有,我只是路过,看她住这里闲晃,所以来聊聊天而己,我喜欢搭讪漂亮女生。」夜笑着,反问陆以洋,「她是你收在身边的?」 「唔...也不算,我们是朋友。」陆以洋听他说小宛是漂亮女生,对他印象马上好了几分。 「那我可以约她出去玩吗?」夜看着小宛在陆以洋身后晃来晃去。 「欸?去、去哪里玩?」陆以洋怔了下看着夜。 「看她想去逛街还是看电影呀,我都可以配合。」夜朝小宛挥挥手。 小宛居然笑了下,陆以洋愣了半天,他从来没有想过小宛也可以出去逛街或是看电影...更何况还不用电影票。 「唔...小宛,妳想去吗?」陆以洋看着小宛问。 「嗯!」小宛竟用力的点点头,后果当然是把头给晃了下来。 「啊啊!妳太用力了啦。」陆以洋赶忙接住她的头。 「啊哈哈哈,对不起,她常常会这样不小心把头弄掉...」陆以洋有点尴尬地笑着。 「我不介意,我会小心她的头。」夜笑着,接过陆以洋手上的头,帮她接上去。 陆以洋看着夜温柔地帮小宛把头放回去,一瞬间真有种想哭出来的感觉。 这、这就是女儿要嫁出去的感伤吗...... 「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多带她出去玩。」陆以洋笑得十分开心,「不过请记得带她回来,跑太远我会找不到人。」 「我会带她回来这里的,你放心。」夜回答着看了看四周,「你是这里的学生吗?」 「嗯,我是研究生,虽然有点混。」陆以洋不好意思的笑着,「这里好热,虽然你们感觉不到,不过还是到我实验室去吧。」 陆以洋带着夜走到实验室,小宛跟在后面慢慢走着。 「她是怎么死的?谁那么狠把她的头砍下来?」夜小声的问着陆以洋。 「我也正在查,我那天看过那个凶手......可是光靠那张脸我也认不出来,不过我看到他衣领上的徽章,我想上网查查看应该可以查得到。」陆以汗叹了口气,走进实验室里,把笔电插起来开机,在这段时间去看了下他的豆子。 我大概毕不了业吧... 看着又快枯掉的豆子,陆以洋叹了口气,学期都快过一半了,他也没见到顾典恩来过学校几次,指导教授也是一学期见不到两次... 这间实验室大概被诅咒了吧... 陆以洋整理了下他的豆子,随即跑回桌上上网。 「我来帮忙吧。」夜坐到他身边,「那个徽章长什么样子?」 「唔...大概,是这样...」陆以洋拿出笔记本,用笔画了大致上的样子。 「从缩写开始查吧。」夜笑着指出来。 「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有人帮忙总是觉得比较没那么无聊。 陆以洋和他闲扯了几个小时,网页一个一个看到眼花撩乱。 他揉揉眼睛,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夜突然伸手指着屏幕。「是不是这个?」 「咦?这页什么时候开的...?」陆以洋甩甩头,仔细看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出来的网页。 「咦...对耶,就是这个!」陆以洋开心的叫了出来。 他仔细的看着公司介绍,把公司地址抄了下来。 「不是很远嘛...」这个地址现在过去的话,不用三十分钟就可以到了。 「去看看吧?」夜看着陆以洋,「不是很远的话,去看看那个凶手怎么能继续包装着菁英上班族的样子过他的人生。」 陆以洋迟疑了会,点点头,「嗯,我要去看看。」 抬手看了看时间,现在过去的话,还赶得及下班前到吧,运气好的话也许堵得到人。「那就麻烦你暗陪小宛了。」 「我会的,你放心去吧。」夜用满脸的笑容回答他。 陆以洋快手快脚的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背起背包看着小宛。「妳不要给人家添麻烦唷。」 「嗯。」 陆以洋朝夜弯着腰,「谢谢你的帮忙。」 「别这么说,只是小事而已。」夜笑着挥挥手,看着陆以洋跑出去。 夜起身走到走廊趴在围墙上往下看,陆以洋几乎是一路跑出校囤,只怕来不及。 「真可爱呀......可爱到让我舍不得下手。」夜撑着下颔笑着。 走回实验室,他拉起小宛的手,「走吧,我们出去逛逛,等你的主人找到妳的头,妳就跟他一起和我回去吧。」 小宛微偏着她不太能动的头,只能不由自主地被他拉着走。 站在宏伟的大楼前,陆以洋呆呆的看着大楼前的广场,来来往往的每个人都快速穿梭在面前,对在这附近工作的人来说,时间就是金钱,陆以洋抬头往上看了下,蓝到耀眼的天空和楼顶的玻璃一起闪着光芒,不过大概没有人像他一样有闲站在这里观赏天空吧。 陆以洋想着,在广场上的喷水池边坐了下来。 如果...碰到那个变态杀人魔要说什么呢... 又不能报警...也没有证据... 陆以洋想了很久很久,太阳晒得他脸上发红,他去买了瓶矿泉水贴在脸上,慢慢等着。 直到天都黑了,才陆陆续续有人从大楼里走出来。 「这么晚下班...真不愧是菁英...」陆以洋喃喃抱怨着。 陆以洋看着一个一个从他面前走过的人,仔细小心的观察着,不记得又过了多久,也许是两、三个小时,他觉得又累又饿,正在想要不要放弃的时候,他一抬眼扫过就见到了那张脸。 就是他! 陆以洋掹地站了起来,那张脸他不会认错,就算现在是带着温和的笑容,他也认得出那张脸挣狞扭曲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陆以洋跟着那个人,觉得心脏狂跳了起来。 幸好他没有开车... 陆以洋想着,如果他开车上班的,也许明天就得骑车来,在车道前等了。 但是他似乎只住在附近,顺着马路拐进巷子里,走了近十分钟,陆以洋默默跟着,觉得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会不会他已经发现我在跟踪...想走到暗处灭口... 陆以洋有些紧张的想着,却还是静静的跟着那个人,直到他看见那个人走进一间小巧的咖啡简餐店里。 吃晚餐吗...? 陆以洋走近去,装做在翻看门口的菜单,那个人和柜台里的女人笑着说话,女人正准备着餐点给客人,他走进收银台帮正好要走的客人结帐。 原来是一家人... 陆以洋想了下,推开门走进那间简餐店。 「您好,这里坐。」老板娘正好把餐点放在客人桌上,顺手抽起菜单给他带位。 「吃点什么吗?」年轻老板娘有着亲切的笑容。 「唔...唔唔...牛肉烩饭好了...」陆以洋想想也饿了,就点了餐。 「你这是点对了,我太太的牛肉烩饭超赞的。」 陆以洋怔了下,那个人满脸笑容的端来杯柠檬水,他勉强的朝那人笑了笑,「谢谢...」 「不客气。」那个人笑着,又走回柜台内帮忙。 陆以洋看着他们夫妻两个笑得很开心的聊天说话,想着先生上班累了一天没有回家休息,还先来太太这里帮忙,夫妻感情一定很好...... 看起来也不像坏人...为什么呢...... 不行!不能以貌取人,他明明那么残忍的杀了小宛! 陆以洋皱起眉头,想了想拿起手机,至少得告诉别人他在这里... 打好简讯,又想了想,还是傅给高怀天,自从那个捉迷藏的事件后他们就没见过面。 这样至少有人知道我在这里... 「您久等了。」那个人笑着端来汤和烩饭。 「谢谢。」陆以洋朝他点点头,拿起汤匙小心的拌了几下,因为闻起来实在很香,而他也真的饿了。 也不至于毒死我吧... 因为饥饿的关系,陆以洋也顾不得那么多,大口大口的吃起饭来,幸好除了意外的美味以外没出什么问题。 「呼...饱了...」等到他把饭吃得一乾二净的时候,才觉得满足。 擦了擦嘴,陆以洋环顾这间小小的简餐店,布置很温馨可爱,看来是那位亲切的老板娘自己动手的。 这间简餐店的另一头有座楼梯,看来二楼是自家用,陆以洋把目光扫到楼梯下那一整片玻璃,因为晚上黑漆漆的看不清楚,陆以洋仔细看才发现那面玻璃墙外有一棵大树,乍看以为是院子,细瞧又好像不是。 陆以洋不加道为什么站了起来,朝那片玻璃墙走过去,他总觉得那里有些什么。 他双手压在玻璃墙上仔细看着,那是一棵很大的树。 「唉呀,我忘了开灯,我真是。」老板娘的笑声传了过来,「同学你等等唷,我开灯给你看我们家的骄傲。」 啪地一声,玻璃墙外亮起了黄色的灯。 那是一棵樱花树,满满的樱花开在枝头,铺瞒地上的是粉嫩的樱花花办。 「那不是假的唷,是真花,很不可思议吧?都这种时节了我们家的樱花还在开。」老板娘的声音透着得意和愉悦。 陆以洋看着那棵树几乎说不出诂来。 ...小宛...... 他可以感觉得到,小宛的头就在那里,在那棵树下。 就在那棵满开的樱花树下。 「爸爸!」 一个男孩子从他身后跑了过去,扑向那个人。「老师说星期三要教学参观!」 「喔!那爸爸一定会去,你不要给爸爸丢脸唷!」那个人抱起他大概小学二、三年级的男孩子,脸上的笑容十分愉快。 「你们家...感情真好。」陆以洋看着那个人,缓缓的开口。 「谢谢,一般一般啦。」老板娘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真好...我有个朋友跟老板娘年纪大概差不多,她本来也有个很要好的男朋友,可是还来不及结婚她就死了...」陆以洋看着那棵樱花树慢慢地开口。 「咦?」老板娘没想到陆以洋要接的是这种话题,一时之间愣住地往她先生那里看去。 那个人也有些讶异的看着陆以洋。 「她还年轻,还有大好人生,可是却被一个丧心病狂的变态狂给杀了,砍了她的头带走,到现在还没找到她的头...」陆以洋侧头去看着那个人。 那个人瞬间苍白的脸色让陆以洋更加确定那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老板娘却不明所以,只是有些害怕地抱紧她的孩子,「这位同学...我们...快要打烊了...」 陆以洋瞪着那个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叮地一声门被打开。 「啊、抱歉,我们要打烊了...」老板娘看着进来的人开口,她只想快点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客人送走。 「不要紧,我马上走。」进来的人朝老板娘笑着,直直走向陆以洋,扯住他的手臂走到桌边,扯起他的背包拿着桌上的账单,朝老板娘笑笑,「抱歉结帐。」 「喔、好的。」老板娘赶忙过来跟高怀天结了帐,然后看着高怀天拉着脸色很难看的陆以洋走出去。 等他们一走,灯一熄马上关起门。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高怀天把陆以洋拉到远些的马路上才开口。 陆以洋低着头,半天才点点头。 高怀天叹了口气,他几乎被这孩子的简讯吓坏,只打了『找到无头案的凶手!我去看看』,然后是地址。 「如果他真是凶手也得有证据,你就这么冲过去跟他说些有的没的他就会承认吗?也许让他有了警觉反而湮灭掉证据怎么办?」高怀天看着陆以洋很严厉的说着。 「......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陆以洋抬起头来看着高坏天,「我不甘心,小宛什么坏事都没做却要被他那样残忍的杀死,他有太太也有小孩,为什么他能那么疼爱自己的妻子孩子,却要去伤害别人,小宛也有妈妈也有男朋友的!」 高怀天望着他,没有改变自己的语气,「我知道你的心情,不过这种事并不是抱着不甘心或是生气就可以解决的,你想帮她就要有正确的方法,要是吓走犯人的话你只是帮倒忙而已,这就是为什么这种事要警察来处理,而不是你这种外行人。」 陆以洋无话可说,只能低下头,半晌才开口,「对不起。」 高怀天把手放在他肩上,把语气放缓了点,「听着,这件事不比其它,我知道你的天赋让你想为那些往生的人做些事,但是你必需顾及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 陆以洋不太懂他在说什么,抬头望着他。 「不要让我担心好吗?」高怀天温和地开口。 陆以洋觉得脸上有些发热,半晌只能微微点点头,「对不起,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你每回也这么说。」高怀天无奈的笑笑,「走吧,我送你回家。」 「嗯...」陆以洋又看了眼已经关了招牌灯的店。「那棵樱花树,小宛的头就在树下。」 「没有证据是不能随便去挖的。」高怀天把频频看着后面的人拉到身边,「我答应你会去查查他们的关系看是不是能找出动机,你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吗?」 「嗯,我知道了。」陆以洋点点头,心里却是想着,也许该回去问问小宛认不认识那个人。 「小陆。」高怀天见他又陷入沉思,忍不住又唤了声。 「吭?」陆以洋忙抬起头。 高怀天叹了口气,「不管你想做什么事,做之前先告诉我,不要做了才傅简讯告诉我好吗?」 「嗯,我知道了。」陆以洋点点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高怀天笑着,摸摸他的头,「算了,先回去吧。」 坐上高怀天的车,陆以洋想着自己下回该谨慎一点,高怀天说的对,自己这种做法只是打草惊蛇而已。 我一定、一定要拿回小宛的头。 陆以洋看着窗外,心底下了这样的决定。 第三章 陆以洋整个晚上都辗转难眠,早早就爬起来,跑到韩耀廷那里去,想要找杜块愔。 等他走进那个豪华的大厅,他又开始后悔,如果把昨天的事说给杜槐愔听的话,他大概会打人... 「你好点了吗?」陆以洋看着半躺在床上转电视的杜槐愔。 「嗯...」杜槐愔皱着眉把每个新闻台都转过一遍,最后叹了口气关掉电视,把遥控器往旁边一丢。「什么事?」 「没、没事,我来看看你而已。」陆以洋勉强挤出个笑,「最近好乱,新闻每天都在报一些有的没的。」 杜槐愔觉得头痛,地面上会乱都是因为夜上来的关系,就算他不存心捣乱,他的气也会影响黑暗的一面。 所以自杀的,杀人的,暴动的新闻一直在增加。 「真麻烦...」杜槐愔喃喃的念了句。 「什么?」陆以洋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再问了句。 「没什么,你最近都在干嘛?」杜槐愔望着他。「老实招来。」 「唔...我、我昨天认识了一个有趣的执行人。」陆以洋抬起头来,笑着开口。「他是个有趣的好人呢,说认识小夏。」 杜槐愔瞪了他一眼,「执行人没有好人,你不要那么好骗。」 「他也没骗我什么呀,我们随便聊聊天而已,他还带小宛出去玩。」陆以洋扁着嘴回答。 目标是她呀...还是他? 杜槐愔望了这个单纯的笨蛋一眼,放弃的叹了口气,反正盒子在他身上,也没什么伤得了他。「反正,多对执行人有点防备心就是了。」 「嗯,知道了。」陆以洋点点头,「啊、对了。」 他从包包里掏出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他前天背起来的电话,再撕下来给杜槐愔,「这个是春秋妈妈的电话,她说如果见到你的话,要你打电话给她。 「嗯...」杜槐愔皱了皱眉头,还是接过那张纸。 「那天吵成一团耶,你爸爸也来了。」陆以洋吐吐舌头。 「喔?吵了什么?」杜槐愔问着,看起来却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唔...杜伯伯问夏妈妈你们是不是兄弟,夏妈妈说是,杜伯伯就说要带春秋走,结果夏妈妈却说你们都是她生的...唔...我来说这种事好吗...?」陆以洋说着,却觉得自己好像不该说人家的家务事,更何况是有点...混乱的家务事。 杜槐愔却噗的一声笑出来,「亏她说得出来,我爸一定吓死了。」 「欸?...好像是...」陆以洋干笑了几声。 「真受不了那老头,干嘛那么放个下。」杜槐愔摇摇头躺了下来,不知道话是说给谁听的。 「槐愔,亭亭她...还是不肯走,怎么办?」陆以洋想起亭亭的事,提醒了杜槐愔一声。 「我知道...我会尽快去看她。」杜槐愔叹口气,闭了闭眼。「我累了,你回去吧。」 「喔,那你多休息。」陆以洋起身,犹豫了下,最后还定没把那个杀了小宛的凶手讲出来,默默的离开了那里。 杜槐愔看着陆以洋离开,拿起手机拨了陆以洋给他的号码。 跟他妈妈差不多,他见过叶依虹二次,只是他见她的时候,并下知道她就是叶家老奶奶的女儿,春秋名义上的母亲,直到某天他在家里翻到母亲的相簿后,问了父亲才知道,原来他见到的那位虹姨就是叶依虹。 「喂,虹姨?妳找我?」杜槐愔拨通了电话。 「你没事吧?」 「没事,我很好,盒子也保存得很好妳放心。」 「那就好,最近地面上不太稳,你要注意一点。」 「我知道,因为有麻烦的人上来了,虹姨......妳要请我妈注意一点。」 「我知道,我会注意。」 「听说妳被我爸堵到了?」 「是呀,麻烦得要命,我把他吓回去了你放心。」 杜槐愔笑了出来,「虹姨在家里吗?」 「嗯,我大概会待上几大,你有需要就随时找我。」 「我是还好,倒是妳既然回来了,就多陪陪春秋吧。」 「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点。」叶依虹微微笑着,「拜。」 挂掉电话,叶依虹微微叹口气。 「茶...要吗?」 她回头见夏春秋正端了杯热茶过来,她笑着接过。「谢谢。」 也许是二十几年都没喊过,夏春秋一时之间也没办法突然就开口叫她妈。 叶依虹看起来也不太介意,二个人就这样坐着,默默的喝茶。 「冬海呢?」叶依虹看了看四周,也没看见叶冬海的影子。 「上班,他先去公司了,今天要下午才有客人,所以我可以下午再下楼。」夏春秋解释着。 「我听说了致浩哥的事,你辛苦了。」叶依虹淡淡的笑着,喝了口茶,「他一向是个很好强的人,没想到会把自己弄成那样。」 夏春秋只是摇摇头,「没关系的...」 话题又断在这里,母子二十几年没见,就没有任何话可以说吗? 夏春秋想了半天,才鼓起勇气的开口,「我可以...问妳吗?」 叶依虹笑着,「当然,你想问什么都可以。」 「我...真的是妳生的吗?」夏春秋用着期待的目光望着叶依虹。 叶依虹苦笑了起来,像是有点苦恼,想了半晌她才开口。「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的确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但是你应该明白,有些人生来就有自己的使命,有时候这些使命会大过任何事,包括亲人。」 她停顿了下,看着夏春秋,伸手抚上他的脸,「春秋,你的出生是个意外,但是你的的确确是这个家的孩子。」 「意外?」夏春秋疑惑的望着叶依虹。 「不是你想的那种意外。」叶依虹笑着,「你的出生要在意的不是谁生下你,而是你的归处在哪里,你的确是叶家的孩子。」 「你是我的孩子。」叶依虹望着夏春秋的双眼,很认真的开口。「不管是谁都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夏春秋微微的笑着,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叶依虹伸手轻轻环住夏春秋,「我应该常常回来看你的,对个起。」 夏春秋有点不自在,他没有被母亲抱过,都到这么大了,他连母亲都还叫不出口,他感到有些紧张,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让他觉得舒服。 他记得那是母亲的味道。 「我记得这个檀香的味道...」夏春秋低声开口,那是他记忆中最深刻的一种味道。 叶依虹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她不知道该不该对夏春秋说实话,夏春秋跟杜槐愔不一样,她们已经让杜槐愔无法珍惜现在这一世,也许该让夏春秋安稳平静的过这一世才对。 闭上眼睛,叶依虹轻拍着这个孩子,她只希望这个孩子这辈子可以幸福。 陆以洋趴在坡璃橱窗前,看着四十二吋的超大液晶电视播报新闻。 这星期到底自杀了几个人呀...为什么那么想不开......如果能活着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呢......有那么多人想活着都没办法,这些人为什么要抢着去死... 陆以洋不解的看着新闻,最近的确不知道为什么多了很多社会新闻。 好像...突然变得很乱... 陆以洋皱着眉看着新闻,然后看见玻璃窗上映山很熟悉的人影。 「啊...你来了。」陆以洋回头,望向不知道站在身后多久了的高怀天。 「看你看新闻看得很入神,最近好像没什么有趣的新闻不是?」高怀天笑着,拉着他离开那片玻璃橱窗。 「嗯,最近不晓得为什么,自杀的人好多,干嘛这么浪费生命。」陆以洋叹了口气,没什么精神的跟着高怀天走。 早上从韩耀廷那里离开后,就接到高怀天的电话,于是约吃了中饭。 陆以洋想他大概是担心自己又做什么怪事。 默默的点了菜,有些安静的吃了饭,陆以洋一直提不起精神,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凶手的事,满脑子都是疑问。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杀害小宛?如果是变态杀人魔的话,应该不会有那一瞬间苍白的脸色,那是惊慌、害怕、内咎的神情,而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凶手,却对他毫无办法。 「我查过那个人的资料了。」高怀天见陆以洋一直很沉默的样子,先开了口。「你很在意吧。」 「嗯。」陆以洋抬起头来,很认真的想听高怀天说话。 但高怀天只是苦笑着,「他们没有任何关联,他们不认识,没有亲缘关系,没有任何接触得到的关系。」 「是吗......那为什么他要杀小宛...」陆以洋的眼压带着疑惑,他知道高怀天无法回答他,他还是像自言自语般的说出来。 「小陆,你听我说。」高怀天碰了碰他搁在桌上的手。 陆以洋看着高怀天,他那种带着无奈的笑容,像是在说自己果然很麻烦。 自己明明不想给他添麻烦的,为什么...每次的结果都一样... 高怀天看着他,缓缓的开口,「我知道你因为看得到那些东西,而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的心情,我也曾经有过因为某些心情,而让我决定一定要做些什么的经验,所以我当了警察,虽然我花了很多时间,但是我做了我想要做的事。」 高怀天停顿了下,确定陆以洋在听,才又接着说下去。「那些事都不是你的责任,那些人也都不是因你而死,你不能把所有看得到的事都想扛在身上,都想把它变成自己的责任,那只会让你变得不快乐,觉得什么都做不到,但那本来就不是你该做的。」 陆以洋明白高怀天想说的,但是小宛不一样,他无法说明哪里不一样,但是只有小宛,他无论如何都想帮助她。 如果自己连小宛也帮不了,自己还能做什么? 「我真的觉得...我什么也没做好,实验也没做好,好不容易解决家里的事,却变得没时间常常回家,亭亭也不肯走,时间又快要到了,好不容易找到犯人却什么事都没办法做......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陆以洋觉得沮丧,杜槐愔的伤还没好,他也无法再跟夏春秋商量事情,他正在做的事都是春秋不希望他碰的事。 陆以洋看着高怀天,「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可是却老是在麻烦你。」 「我不觉得麻烦,当然你能少做些让人担心的事会更好。」高怀天笑着,「我没有权利反对你去做任何事,但是我希望你能考虑自己的安全,毕竟你要活着才能帮助人或是你看得见的那些东西。」 「嗯,我知道...」陆以洋点点头,认真的开口。「我下次会更注意自己的安全。」 高怀天微微松丁口气,「说到要做到。」 「嗯。」陆以洋用力点点头,「我会尽力。」 高怀天苦笑了下,这种事好像不是该说尽力,而是本来就该放在前面考虑的事... 实在是拿这个孩子没办法,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放不下他。 高怀天暗自叹了口气,还是对陆以洋微笑,「我下午还有班,送你去学校吧?」 「有顺路的话,就麻烦你了。」陆以洋对高怀天展开微笑。 「走吧。」高怀天笑着,拍拍他的肩,跟他一起结帐后走出餐厅。 下了车,跟高怀天挥挥手才跑进学校。 走进实验室,小宛跟夜都在里面,夜正开心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给小宛听。 「玩得开心吗?」陆以洋看着小宛好像很开心的脸。 小宛微微点头,夜也笑着,「我们昨天逛了好一阵子说。」 「那就好,有空就请你多带小宛出去玩吧。」陆以洋见小宛很开心的样子,也觉得安慰不少。 夜起身坐到陆以洋身边,「结果,那个怎么样?」 陆以洋叹了口气,「找是找到了...可是完全拿他没办法,没有证据也没有理由可以去把头挖出来。」 「就这么放过他吗?」夜挑眉望着陆以洋。 「我也不想,不过得想想办法才行。」陆以洋一跟夜说话,觉得刚刚才好一点的心情又低落了下来。 「他也不像个坏人,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明明那么疼爱妻子和孩子的,我真不懂...」陆以洋低着头郁闷着。 「何不去问问他?」 「吭?问什么?」陆以洋抬起头看着夜。 夜的双眼就像无止尽的黑洞一样,像是一不小心就会被吸进去似的,深邃美丽却又让人觉得危险。 「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以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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