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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之歌081

然只是一个记号.但是因为某个原因.拉乌每次看到那种东西.都有一种被人当傻瓜看待似的感觉. “套进具体模式的话.也就是扼杀了其他的可能性。只要一旦摆脱那个框框.就有可能发现至今为止都没能看到的东西——” 虽说如此.如果不尽快结束讲义的话.萌萌那自由的态度就会传染到別人身上。 看到其他学生也开始拨弄起颜料来,拉乌不禁叹了一口气. 耶麻本拉乌在这所学校任职.也是最近一个月的事情。 由于阴郁的性格和引入注目的外表,她在教师之间的评价相当糟糕。因为留在教务处的话就会每隔一小时被提醒一次态度和服装的问题.所以她甚至躲到了工作地点的实习室里面去。 上课只是平淡地把课文内容讲述一遍.虽然自己也会多多少少加一点补充.但是超出教科书范围之外的添加内容.光是精力过盛的学生们引起的头疼问题就已经够受的了。 就读于学校的孩子们,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郁闷。一个个都只会做一些毫无合理性和毫无建设性的事情.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尽是一些多余事.而跟他们处在同一空间里的拉乌.也只能毫无意义地消耗着体力和气力. 她甚至认真地想过.能不能利用教师的特权.创造一条“每天可以杀掉一个不喜欢的学生”的法律。或者只是这个学校的特殊规定也无所谓。 虽然拉乌心里是这么想——但是在学生之间却似乎相当受欢迎。 也许是因为跟其他老师相比.在年纪上比较接近学生吧。也可能是因为她在众多严厉的教师之中是唯一采取放任主义的一个,所以淘气的学生就自然而然地跟她亲近起来。 在上课以外的时间跟学生相处这种事.实在让她痛苦不已。但是作为一名教师.也不得不倾听一下偶尔来到实习室找自己的学生们的烦恼。 谈话的内容并不仅仅是关于上课内容的疑问和升学就业的问题。有时还有关于恋爱和交友关系上的烦恼,以及一些无法对父母说出来的严重问题。 因为拉乌很想尽快把这些问题解决悼,所以只是机械性地提出了一现实的解决方案。目前大部分的问题都因为这样而得到了解决:说白了,这只不过是那些面临困难而失去了正常判断力的不成熟的孩子们,因为连简单的解决办法也想不出来而感到烦恼而已。或者说是没有勇气踏出解决问题的关键一步。 虽然心里不愿意.但她还是每次都老实地听着学生诉说烦恼.然后解决问题——在不断重复着这个过程的期间.缺少作为谈心对象的大人的学生们就自然而然地集中过来了。 “有同班同学……故意对你做一些讨厌的事情?” 那一天的放学后,也有一个学生来找她谈话。 好像是因为跟同学的交友关系发生了问题。这也是经常会遇到的问题之一。 “跟受人欺负不一样吗?” 虽然在心里骂着“那点小事就该自己想办法解决!”,但是这次却似乎感觉有点不太一样。 “我想应该是跟那个不一样的。” 以明确的门吻做出回答的.是VD1所属的一个女生。 像角一样隆起来的帽子.以及染成了深棕色的头发.无论哪一方都是违反校规的行为。正因为这样.外表在VD1里面也可以算是平均型的这位小个子少女.就被同班同学根据外表来唤作“小棕”。腰上挂着一个麦克笔袋也是她的显著特征。 关于这位少女的事情,在教师之间也流传甚广。 在入学的学生中极其罕见的、具备突出才能的人物——也就是拥有天赋之才的学生。 “难道足被跟踪还是什么的?” “也不是那样子……而且那个同学.是女孩子。” 世界那么大,就算女人追着女人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过拉乌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虽然是很普通的解决办法.但你还是明确拒绝对方的好……还是说因为害怕对方.所以做不到?” “我已经跟她说过不要再这样了。可是她好像很生气.在那之后也一直缠着我不放……” 真是麻烦透顶了。拉乌吸了一口气.说道: “明白了,我就找机会向那个孩子了解一下情况吧……” 在拉乌的印象中,这个缘色头发的女生虽然有着令人嫉妒的才能,但他并没有软弱到会被谁欺负的地步。 而且关于那个欺贫人的女生,托乌也同样有所了解。她给人的印象,也不是会做那种惹人讨厌的阴湿行为的人。 虽说有一种异样感,但也只是这种程度。只要听对方说清楚问题,应该就能马上解决吧。 “谢谢你。” 虽然自己也差不了多少,但是小棕的言行举止似乎相当缺乏感情。她没有露出一丝笑容,就这样低头行了一礼,然后就要转身离开实习室。在转动身体的时候,从腰部的麦克笔袋里传出了咔嚓的声音。 拉乌对这种无关重要的小事感到在意,于是叫住了她。 “真是一支奇怪的麦克笔……” “咦?” “腰上挂着的那个……是外国制的吗?” 转过身来的小棕,看了看挂在自己腰上的笔袋。 “这是上次到赤牧市接受另一所高校的入学考试的时候,在一家大型绘画工具店找到的……一时冲动就买了下来。” “是吗……” 又感到了一种异样感。据拉乌所知,还有另外一个持有同样的麦克笔袋的人—— 也没有必要对学生们之间的那些无聊问题想得那么深人吧。 拉乌就这样说服着自己,然后以郁闷的表情目送着少女。 “要小心点啊……” “嗯?” “最近这个地方也不怎么安全,我是叫你要小心回去。” “啊,不怎么安全……吗?” “在郊外的旧变电站发生的爆炸事故,现在也好像还没有查明娘园……还听说那是人为造成的事件。” “啊,是‘羽蛇神·热点’……不过那个,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面对面无表情地低声说着的小棕,拉乌不解地说道: “羽蛇神……?” “不过的确也是呢。上次听说在河滩上也发现了某种爆炸痕迹。” “河滩?啊啊,那个是——不,比起那个,你说的羽蛇神……是什么来着?” 小宗就像抢手一样从腰上的笔套中抽出了麦克笔。然后,她在旁边的黑板上以白线画出了某个记号。 你知道最后是谁来清理的吗!用粉笔写!小心,我杀掉你!——拉乌那阴郁的脸变得比原来更阴沉了。小棕回头看着她,唱诵出了咒语一样的字句。 “羽蛇神、羽蛇神、快快出现在我面前。” 描绘在黑板上的图案,就是让拉乌感到郁闷无比的那个咒语标志。 “……?” “关键词是——‘羽蛇神之头’。” 羽蛇神之头。 那难道是咒语的名字?这个词好像在哪里听过,又好像没有听过。 “我觉得,老师你还是多关心一下流行和新闻比较好哦。” 面对我行我紊的少女说出的这句话,拉乌叹了一口气。 “一般来说第一次我都是先警告的,所以现在就跟你说明了……下次你要用粉笔来写。” “实在很对不起。” 说出道歉话语的小棕,看起来不但没有反省,甚至好像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内一样。仿佛在说要干的事已经干完似的,她转过身,摆动着棕色的头发走出了实习室。 会不会有哪个恐怖分子正好把炸弹装在VDl的教室里呢?拉乌脑子其妙地想着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在等待力气恢复过来的期间,拉乌坐在桌子上茫茫然地眺望着窗外的操场。 时间已经是黄昏时分,从这里可以看到热心地参加着社团活动的学 今天大概是因为有VDl的实习课吧,感觉特别疲累。根本不用自己。不要受规定模式的束缚”,学生们早就已经为所欲为了。把画画纸之外,甚至还想把整个实验室都用颤料涂掉的田央萌萌,就是最令人头疼的一个。 本来拉乌最讨厌的就是小孩予。既无知又不懂事,而且光会做一些给人添麻烦的事。可是明明如此,那些毫无根据的希望和梦想却总是会让他们闪耀着光辉。 协助他们实现光靠自己一个人无法达成的梦想,似乎是教师的职责。 一下子从脑海里冒出来的,是某个因为折断了笔而感到困惑的学生大概是过于幼稚吧,那个学生说什么用别的笔找不到感觉,实际上那个学生画出来的作品也令她不得不降低评价。 “明明还没有高水平到有资格对道具挑三拣四的地步嘛……” 到一些古旧的绘画工具店去看看的话,也许会找到那学生以前用的那个罕见牌了的画笔吧。从那里回家就要绕一段远路,不过还是去一次好了。虽然根麻烦,但是他整天都把成绩差归罪于画笔,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纳闷。 自己跟他们同龄的时候,是怎么样过的呢? 青眷期的记忆仿佛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同放起来。 在希望和梦想中闪耀着光芒的时期——感觉好像削到这个国家的瞬间就结束了。 接下来的就是愤怒、痛苦,绝望,还有流血。 托梦想被野心所覆盖的那个时候,恐怕就已经决定了自己目前的姿态。 协助他人实现梦想的,就是教师—— 真是滑稽得笑死人了。 ”噼啪!” 耳边传来了实习室的门扉被打开的声音,一个身穿制服的女生出现在眼前。 从领带的颜色看来,就可以知道她跟刚才的棕发少女是同学年的学生。头上戴着锯齿状的黄色标志——呈现出雷电形状的头饰,长发的末端也同样呈现出弯弯曲曲的样子。 “噼~啪噼~啪!噼~啪噼~啪!” 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好事,女生一边以莫名其妙的节奏哼着奇怪的音调,一边开始笨手笨脚地眺起舞来。完全没有理会身为实习室主人的拉乌,在房问罩转来转去。 “噼~啪噼~啪!噼~啪噼~啪!” “……声音小一点!会被人听见的。” “噼~啪噼~啪!” “别在桌于上跳,教材会被——刚才弄坏的空气喷雾器我先不追究,不过你别再动了,。别把身子吊在照明灯下面……” 向着反射在窗玻璃上的少女身影发出警告之后,又有一个人出现在实习室里面。 是一个身穿制服的男生。高姚的身材和锐利的目光,如果如入了篮球社团的话,大概会成为相当不错的选手吧。 “把门关上,。” 面对转过身来的拉乌,少年剐要张开口回答—— ”咕奥啊!” 伴随着一阵呻吟声,从他的嘴早面伸出了无数的触手——那完全是超脱现实的光景,从少年的嘴里涌出了某种细长的触手状物体,在地上不断地跳来跳去。 仔细一看,只见在少年的舌头上正紧贴着一只异样的生物。如球体般的圆形身躯上闪烁着蓝色和红色的光芒,触手原来是那只生物的脚, “别随便把放出来……” 拉乌狠狠地盯了少女和少年一眼,身上穿的西服忽然像气球一样膨胀了起来。膨胀起来的衣服发生了变形,在一瞬间内就化作了覆盖到脚边的漆黑风衣。 “我只会发出一次警告。虽然是在没有人看见的状况下,但是因此而松懈,放松对的控制的话……我就把你们收拾掉。” 面对那阴郁的视线,和都不禁绷紧了表情, 戴着雷电发饰的少女端正了姿势,也在瞬间内把细长的虫脚收进口中。 “好……” 拉乌叹了口气,漆黑风衣又再次恢复为原来的西服形态。 耶麻拉乌的真正身份——是特别环境保全事务局中央本部、魅车八重子副本部长的直属部队?歼灭班班长。上已次以这个身份示人,也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上一次作为暗杀者执行的任务,对——就是在作为教师潜伏到这个学校里之前,在“一个不为人知的乡村小镇,对一名自称记者的少女执行的抹杀行动。 现在,她也是因为某个任务而被派遣到这个城市来。 但是,每天都是一派和平景象。 反而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担任的美术教师的工作,更让她觉得充满了苦难。 关于附虫者的情报,在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之间非常容易传播开来。因此,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她基本卜都会为了收集情报而以教师身份潜入高等学校——但是唯独在这个城市和这个学校里,似乎遭遇了一次大失败。 “有什么变化吗?” “噼啪!” “没有。” 两位部下同时摇了摇头。 他们是随着拉乌被派遣过来的、隶属于歼灭班的附虫者。虽然身上穿着这所学校的制服,但却并不是真正的学生。 拉乌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在自己心中不断膨胀起来的某个预感,逐渐开始呈现出现实的噱道。 我留在这个城市里,大概已经没有意义了吧……? 一切不是都结束了吗?——这种状况实在让人不得不产生这样的想法。 从托乌开始潜伏的那天一直到现在,也完全没能掌握到跟目标物有关的任何线索。 “‘旧变电站的附虫者’吗……” 拉乌从西服内侧口袋里取出了形如手机的记录装置。 用手指操作了几下之后,在液晶画面上显示出来的,是一张数码照片: 生锈的铁塔,到处都是断裂的粗大输电线,带有裂缝的水泥地面,类似爆炸痕迹的大洞,还有——用油漆描绘出来的“羽蛇神之头”的标志。 那就是作为拉乌被派遣到这个城市的起因的事件。 位于郊外的废弃变电站旧址—— 某一天,在那里发生了一次爆炸事故。 对外公布是原因不明的爆炸。随便编造了一些流弹爆炸、或者放置在那里的变压器发生漏电事故之类的理由,现在已经从人们的心中慢慢淡化了。 本来那个变电站已经将其功能转移到位于另一个地方的最新型地下变电站那里了。而且也没有出现人员伤忙,媒体也没有怎么关注那次事故。 但是,这跟特别环境保全事务局所把握的事实真相,却完全不一样。 在这个城市里,证生了一名附虫者。 刚诞生的附虫者因为精神不安定,所以很容易发生暴走。 果然不出所钭,在旧变电站的附虫者发生了暴走,很快就被当地的特环支部发现,派出了几名局员前住执行捕获任务。 ——应该是这样, “也还是没有任何有关类似的附虫者的同击情报吗……” “噼啪!” “没有。” 应该是这样——也就意味着是一种推测。 之所以无法断定,是因为特环局品无一例外地全部被干掉的缘故。变成缺陷者、失去了记忆和感情的他们,根本无法提供任何情报。 大概是因为在旧变电站里诞生的附虫者相当强大吧,前往捕获的局员落败虽然是很罕见的事,下过残留卜来的痕迹——现在拉乌所看到的、从警察机关手里拿到的现场证据照片,已经如实地反映了这个事实。 布满四周的裂痕,被破坏的设施,还有地面上空出的大洞。从这样的规模来判断,完全可以预测到其拥有相当强大的力量。 在照片里还出现了一个无关重要的东西。 描绘在大洞旁边的,是一个据说在年轻人之间相当流行的标志。 羽蛇神之头。 根据刚才小棕所说,那东西似乎就是这洋的名字。也就是说,那多半是以变电站为聚集场所的年轻人们画上去的东西。 “。附虫者出现的反血,你还是没有感觉到吗?” “噼啪!” “我不是在问你。” “是的,除了几天前的那一次之外……” 拉乌按了一下按钮,照片被切换成动画。 那是在前往捕获“旧变电站的附虫者”、并发生了战斗的局员所装备的防风眼镜中残留下来的记录映像。因为其他局虽的舫风眼镜损伤过于严重,这是唯一能回收到的映像了。 不,已经不能称之为映像了。 播放出来的画面部是杂乱的信号,只残留着一些声音。 大概是“变电站的附虫者”还是其他人打算消灭证据吧。防风眼镜之所以遭到了人为损害,应该可以认为是由于对方知道它具备记录的功能。 残留下来的声音,也只有作为其拥有者的局员发出的一声喊叫而已。 声音依然是充满杂音,无法直接听到那个声音的内容。 后来凭借特环的尖端技术进行解析,才终于确认到那个声音到底在说什么。 “……” 短短的叫声。 仅仅是一句话。 就是那句话,令中央本部采取了行动。 为了不让事件情报泄露到外部而对当地支部实施了彻底封锁,把身为歼灭班班长的拉乌派遣到这个城市里来。 “旧变电站的附虫者”是一个强大的附虫老,这一点已经可以确认了。 但是如果没有那个叫声的话,拉乌应该是不会亲自被派遣判这里来的。 如果变成缺陷者的局员最后的叫声属实的话—— 那个附虫者,就会成为绝不允许存在于世上的附虫者。 甚至有必要在发现的瞬间立刻将萁从世界上抹消吧。 但是—— “‘旧变电站的附虫者’……真的存往这样的东西吗?” 拉乌为了不让部下们听到,只是在嘴里暗自嘀咕道。 事件发生后,被认为在旧变电站诞生的附虫者却忽然销声匿迹了。 曾经一度被特环发现过的附虫者,如果想要隐藏行踪的话,可以说是绝难做到的事情。就算要述亡,也肯定会被遍布全国的搜查网捕捉到,就算要躲藏起来,在成为附虫者之后也必定会出现脱离世间常轨的现象。 在如此长的时间里,真的能够一直彻底地隐藏起自己的气息吗? 该不会是跟前往捕获的局员们同归于尽,已经消灭得不留痕迹了吧? 还是说虽然逃到了无人知晓的地方,但是却因为力量耗尽而在那里断了气? 在考虑过所有可能性之后,拉乌也逐渐得出了结论。 “‘变电站的附虫者’已经不在了,——至少现在并不存在于这个城市里。” 她低声地自言自语道。 再过几天—— 如果还是没能把握到事件中的附虫者气息的话,她本来是打算向魅车八重子副本部长提出报告的。 但是到了现柱,叉出现了另一个问题。 “明明如此……为什么现在要来这个城市?——” 听到拉乌压低了声音说出来的话,和都同时抽搐了一下肩膀。 东中央支部所属、火种一号局员。 光是听到那最强恶魔的名字就感到害怕的附虫者,并不在少数。现在的两名部下就是如此。 “几天前,在附近的河边捕捉到的反应……就是没错吧?” “两个强大的反应几乎是同时出现的——根据本部的情报,那正好跟前往歼灭的地点相一致,所以应该是没错的。” ——歼灭班。 身为歼灭班班长的拉乌,当然对这个附虫者非常熟悉。 虽然是在某个试验中幸存下来的唯一附虫者,但却是失去了正常思维能力的个体。只是作为实验的结果,正等待着评估其战斗能力的机会的失败作。 那个机会,也就是——对的歼灭行动。 本部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对力量过于强夫的抱有危机感。如果作为失败作的能把杀捧自然是好事,就算被对方反过来杀掉,那也能采集到作为实验结果的战斗力数据。 “被撞入的迪欧雷斯托伊碎片,可以知道所谓的‘王’的所在地……在这种情况下,还被输入一个指令——专门看准离开东中央支部的时机采取行动。既然在场的话,那么也应该毫无疑问同时在场……” 拉乌不停地在嘴里嘀咕着这些被第三者听了也完全水明白的话浯, “反应几乎是同时消失的。” “既然无法通过本部的碎片产生的共鸣反应采捕捉其所在地,就只能认为被消灭了。——还是说,已经能完全压制住碎片了……?不,就是因为做不到这一点,才会被称为失败作……” 不完全的迪欧雷斯托伊碎片之间,会产生共鸣现象——被分割的原虫指定互相牵引的现象,目前还没有充分的根据。但是根据这种特性,如果还话着的话,就应该能确定出其当前所在地才对。 “也可以认为只是把隐藏了起来而已。” “或者是同归于尽吧。不过关于那个恶魔的问题,还是以依然存活为前提采取行动比较好吧……” 拉乌拨起了嵌入丁锟色网丝的头发,抬起了头。 “既然出现的话……难道是东中央支部察觉到了‘变电站的附虫者’的存在?”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不过可能性相当低。 情报封锁也非常完美。也许也只是为了执行其他任务,偶然路过了这个城市而已。 “哼……如果找不到‘旧变电站的附虫者’的话,把抹杀掉再回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自己总有一天是要跟战斗的吧。 那个男人如果有一天在真正的意义上背叛特环的话,那么接受歼灭之命的人,就只有能够确实完成这个任务的自己了。——至于表面上跟自己同属歼灭班的HAKUKIY0,拉乌并不觉得他会认真地跟作战。 尽管对方是一号指定的附虫者,但如果是拉乌的话,就可以战胜,因为她就是拥有着能如此断言的力量和某种能力。 “继续对‘变电站的附虫者’加紧搜索……对的搜索也是。” 目送着点头离去的部下们,拉乌又转眼看向窗外。 展开在眼前的,依然是一派和平的景象。 跟平稳的昨天一样,时间依然在平淡中慢慢流逝。 “真是滑稽……就好像在搜索着亡灵一样。” 这个城市里到底潜伏着什么东西,实际上又有什么东西消失了呢——现在就连这一点也无从判断。 只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什么事。 “变电站的附虫者” 或者是。 如果真的在这里,那么一旦发现,就会由拉乌亲自割下他们的脑袋? 对于艰可能让这个国家陷入危机的存在,必须毫不留情地加以抹杀。 那就是实现自己梦想的唯一道路—— 协助别人实现梦想的教师这个角色,还有歼灭班班长这个头衔,对拉乌来说,都只不过是为了实现那个目标而加以利用的面具而已。 “绘画工具店……大概已经关门了吧。”抬头仰望着开始变得阴沉的天空,耶麻本拉乌一脸疲倦地叹了口气。1.02 野兽与萌萌 Part.1看来,自己这次似乎跑进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坐在“便利服务店KIRARl☆”事务所的沙发上,茫茫然地看着电视画面。卷在身上的绷带虽然已经拆除了八成,但还是需要安静休养。事务所的所长一大早就外出了,好像是接到了工作.名叫五十里野光的少女,应该有着相当复杂的身世背景。年仅十七岁就办起了事务所,这件事本身就非同寻常。虽然说是因为朋友的委托,但是把他这样的可疑人物收留下来,也同样如此。对于他是附虫者这件事。也应该是早就知道的吧。五十里野光,到底是什么人呢——看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阃里,自己都要在碓以捉摸其真正身份的困惑中度过了。”在以中学生为外表的年轻一代之间逐渐掀起热潮的某种现象,各位知道是什么吗?关键词就是‘羽蛇神之头’!让我们来听一听街上人们的声音吧!”在工作日的白天开始看娱乐节目,到底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在液晶电视的画面中,一位女性报道员正舀:街头进行采访。不分男女老少,每碰到一个就开口提出“请问您知道什么是‘羽蛇神之头’吗?”的问题。在好几个人都回答了“不知道。之后,几个染成茶色头发的少女终于说出了答案。“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我们也有玩嚷!”少女们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一边把手臂和衣服上画着的标志、或者是装饰品展现了出来。“羽蛇神、羽蛇神、快快出现在我面前。”少女们仿佛互相呼应似的,同时唱诵出了咒语。“正如大家所见,所谓的‘羽蛇神之头’,就是通过画出这个标志和唱诵咒语来解决烦恼。有时还可以让自己跟意中人的恋爱趋向成功,是一个万能的咒语!这个标志热潮现在也依然在不断扩张!”回想起田央萌萌的面容,他不禁皱起了脸。因为他无法动弹的关系。萌萌简直是为所欲为。现在随着伤势逐渐痊愈,他总算能从那差劲的绷带包扎手法中解放出来了。“那个笨女人,一定会再来这里的吧。”不管是助手也好是打工店员也好,他总是觉得自己受不了那个少女。完全无法想傲到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以及在一秒钟后会采取什么行动。“也就只有忍耐了吗…一现在的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吧。”能够这洋子叹气,是不是表示自己已经有了一点余力呢?之所以想起这种事,也许是因为心情有点放松的缘故吧。“呜!”突然间,视野发生了晃动。“——呜……!呜啊……啊啊啊……!”从沙发上捧落下来,在地板上不停地翻滚着身体。全身都传来一阵剧痛。那并不是伤口传来的痛楚,而是从身体内侧的深处——有另一种生物在自己体内不断横冲直掩,仿佛要把他的身体咬穿一洋。皮肤下面仿佛爬着无数毛毛虫一样的不快感,超越了肉体的限制,已经侵蚀到精神上来了。视野顿时变得昏暗,猛烈的耳鸣同时袭来;紧紧抓住地毯的指尖,已经失去了血色。“嘎……啊啊啊啊!”跟这种仿佛要撕裂身心,似的痛苦之间的搏斗,终于迎来了终点。“啥啊!啥啊!哈啊……!”他那如婴儿一般蜷缩起来的身体,正不停地轻轻颤抖着。好不容易熬过了痛楚,反复进行着急促的呼吸。“呼……哈哈……”随着心跳逐渐平静下来,他发出了笑声。“……变得完全失去控制的状态……也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现在特环派出的追兵也许正在各地加紧搜索。现在之所以能躲过他们的搜索网。也都是因为五十里野光收留了自己,一直潜伏在这里的缘故。但是他却绝对无法从企图支配他的暴走征兆中逃脱出来。而且,恐怕也无法从那个怪物——在河滩战斗过的附虫者手里逃脱出来吧。虽然奇迹般地逃脱了一次,但是总有一种早晚都会再遇上他的预感。难道那个附虫者,就是为自己准备的葬身之地吗?无数次濒临死亡,但是每次都活了下来。然而在这样的人生终点,却要被一个只遭遇过一次的怪物。像废物处理一样把自己杀掉——对内心在最后关头遭受挫折而逃了出来的自己来说,也许是一个恰当的结局吧。“羽蛇神之头’?啊啊,那个吗?嗯,这是什么。电视吗?全国广播?现场直播吗?呀嗬!我照在电视上应该很帅吧?欢迎星探粜找找签约哦!”正当他躺在地毯上一动不动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个傻瓜似的声音。看来是报道员找错采访对象了。面对那自颇自地乱说一通的少年,报道员露出了一脸困惑的表情。“哎呀,虽然爷爷的遗言里叮嘱我绝对术要上电视,唔!不过这样的话,我就有含泪选择登上好莱坞舞台这条路——“少年的背上挂着一根似乎用了很久的曲棍球捧,大概他是一个曲棍球选手吧。他并不知道除了曲棍球选手之外还有哪种人会使用这种东西。那少年那轻眺的言行举止相反,从体格来看也应该是经过了一番锻炼,大概个优秀的选手吧。“……嘻哈!”少年忽然看向不着边际的方向,发出了奇妙的笑声。那不自然的笑容,并不时扭曲的感觉,而是坏掉了一半——只有这样形容才是最恰当的。“呜……?”一瞬间,自己心中忽然出现了一阵躁动感。那种感觉……既像是战粟,也像是恐惧。就好缘寄居于自己体内的东西发现了天敌似的——连他自身也无法理解的艨胧感觉。看到采访的少年快步走远的样子,报道员慌忙接着说道:”但、但是在另一方面,居民们却对这个标志热潮发出了批判的声音。因为这个这个热潮的流行,两店街的拉闸和公共通道上都出现了大量的乱涂乱画现象——”电视的声音,跟门铃声重叠在一起。刚开始,他并没有理会。但是响了几次之后,他终于慢慢站起身来。光是稍微动一下,就感觉到全身传束了刺痛。就好像生锈的铁玩具一样,他好不容易才以僵硬的动作打开了玻璃门。“你好。”看到他身穿睡袍地开了门,来访者似乎大吃了一惊。“呀!”那是一个以长长的前发遮挡住眼镜和睑的少女,看样子跟自己是同年代的人。在纤细而高挑的身体上,穿着一件不起眼的连衣裙。“对、对不起。那个,虽然挂着CLOSE的牌子,不过我还是想谈一谈,所以……”“啊、不,该道歉的是我,对不起,是委托吗?”“啊,是,是的。啊,不,我其实已经委托过了——”少女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了放张外面的一个大旅行箱。但是却因为不小心碰到了门槛,旅行箱里面的东西都一下子散落在地上。“咦——”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从古典造型的革制旅行箱里掉出来的东西,是树木、建筑物和人偶之类的小玩具。不仅如此,和玩具一起散落在地上的——是一叠叠的夫量纸币。“对、对不起!”少女慌忙收拾起从箱子里掉出来的东两。那毫不起眼的外表,看起来完垒不像是带着这么多钱到处走的那一类人。于是,他也只好帮忙收拾起人偶和纸币来。以趴在地上的姿势抬头一看,正好跟少女的视线对上了。“你很温柔呢。”忽然间,内心涌过一阵来历不明的恶寒。在前发和眼镜之下,隐藏着一双如同深海的海底一样的黑色眼眸。就好像要技吸进去、被封住呼吸、被尽情玩弄似的……那样的视线——他感觉到,自己以前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而、而且……还跟有夏月同学一样、那么……帅气……呢……”少女一边低着头自言自语,一边继续收拾着她的东西。“谢、谢谢你。对、对不起,让你帮我的忙……”收拾完箱子之后,少女的口吻突然变得亲昵起来。这……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从那不可思议的咒缚中解放出来之后,他的心中依然在不停地晌着警钟。绝对不能跟眼前的少女扯上关系——内心忽然涌起了这样的预感。。所长在不在呢?我有一件事委托了她……”“对不起,所长现在不在……我想晚上是应该会回来的。”“是吗……既然没有联络,那就是还没找到吗……”少女抬起了头,向他身后的通道里面看去。循着她的视线转头一看,原来她看的是刚才一直开着的电视。“这个标志热潮——‘羽蛇神之头’到底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以及会扩展到哪个程度呢!我们以后也将站在潮流的最前沿进行追踪——”戴眼镜的少女露出了微笑。她举起手臂,用食指指向他的胸口。“羽蛇抻、羽蛇神、快快出现在我面前。”少女默默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所谓的标志,也就是象征。自占以来,人们都会把自己丸法超越的存在变成象征来加以崇拜,认为这样就能封印其力量,或者是借用其力量的一部分。从心理角度来说。标志这种行为也是意味着支配、隐蔽以及新力量出现……”被少女那深海般的眼神所直视,他完全无法动弹。“‘羽蛇神之头’在墨两哥的神话里是意味着金星……也就是复活之神。隐藏在这种标志中的力量,也许永远不暴露出来会更为幸福吧?“少女呵呵一笑,然后逐渐远离了他的身体。“请替我向所长光小姐转告吧。”少女向出口转过半身,同时低声说道:“我的‘埋葬式’应该能发挥出最佳的效果……请你也务必以最佳的工作效率来回应。”留下一句话,少女就穿过了事务所的门口离开了。等神秘的少女逐渐走远之后,他才感到自己浑身脱力。光是接待了一个怪异的来客,他就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的体力和气力都全部消耗掉了。“刚才的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边抱怨一边打算回到客厅,可是门铃又响了。一个个部是这样。难道没看见CLOSE的挂牌吗?虽然感到很厌烦,但他还是无奈地转身走回到通道上。打开玻璃门后,只见一个少女正举起包在塑料袋里的面包,挺着胸脯说道:“温柔的萌萌大人,给你在小卖部买来了最抢手的水果牛奶蛋糊包啦!你知道中午溜出学校要费多大工夫吗?说起来是一把眼泪,听的人也是一把眼泪——”“……”“啊啊!别关门,喂喂!明明只是个食客!喂,缺点!老师,我有急病!别关——!”在治好伤势之前,说不定会被这种颁闷给杀掉——在躺倒在客厅沙发上的同时,他感觉到了这样一种小小的危机感,靠近车站的四角十字路口,挤满了许多热热闹闹的行人。位于巨大广告塔之下的信号灯,每改变一次颜色,人流和汽车都会如浪潮般汹涌而出。在广告塔的大型电视屏幕上,浮现出一个巨大的标志。“羽蛇神之头”——看来这个标志已经扩展到全国范围了。出现在屏幕上的、是顺应潮流而发售的流行曲专辑。歌词内容虽然是平淡无奇的情歌,但是根据电视等媒体的宣传内容,销路似乎相当不错。并不仅仅是广告塔。“羽蛇神、羽蛇神——”擦肩而过的女中学生,也朝着镶嵌有那个标志的戒指念诵了起桌。一脸认真地念诵着咒语的她,到底对那个标志倾注了什么样的思念呢?书店里也陈列着刊载有标志热潮特辑报道的杂志,电灯柱上也有不少被涂画上去的标志,其中有些还附上了许愿文。“大助。”田央萌萌称呼自己名字的时候,声调就好像在读英文一样。在十字路口前发着果的他,抬起头看着萌萌。“刚才的你看见没有?在屏幕上播出来了吧!‘恋爱的魔珐羽蛇神之头’的宣传!那首歌很不错,你下次一定要听听哦。我可是一天要听二十次呢!”萌萌一边毫无意义地做出蹦蹦眺跳的动作,一边指着屏幕说道。原来歌名是这样的吗……?仪仅往一秒钟内,他就预感到那完全不适合自己了。“不过缺点就是太小看了,‘羽蛇神之头’吧?这个标志不光能解决恋爱州题,而是什么都能解决的嘛!”今天的叫央萌萌,并不是穿着往常的运动衫。毕竟今天没有上学,所以她穿的是悠闲的衬衣和裙手。——不过衬衣左右两边的布料和设计风格都不一样,裙子上还挂着一条看上去完全没有发挥效能的皮带,实在是充满个性的打扮。“唔……”他以平淡的态度一句带过了这些美新区知道的话题。虽说伤势开始痊愈,但离完全壕夏还差很远。虽然很息继续在事务所里安静修养一段时间,但是最后还是被萌萌硬是拉到了外面来。从小光那里借来的T恤和休闲裤,虽然袖子和下摆显得自点短,但穿起来还是没有问题的。手臂和睑上贴着的纱布和止血贴,也应该不会太引人注目吧。……“还有电影啊!被拆散的悲剧情侣因为‘羽蛇神之头’而再次相遇的浪漫爱情片。我虽然看了三次,但如果你很想看的话,现在也可以——”“不,我不怎么想看……”“沿着这条路走的话,就可以走到我就读的学校。虽然现在应该还在“那么,要吃点什么吗?找知道一家好吃的拉面店——””我肚子又不饿……也没有钱。”“那么到底要去哪里嘛!”“我看你一直窝在事务所晕快要发霉了,所以宁可不上学也把你带了出来!至少也该表现出开心的样子嘛!”“谁会发霉!我今天本来也是打算留下来看门的!现在是你硬是把我拉出来的啊!就趁着人家还不能自由活动的这个时候!”在路人来来往往的人行道中央,两人互相瞪着对方,“你就那么想看门?看门爱好者,你去跟看门结婚怎么样?”“好啊啊,我就结婚给你看!我最喜欢看门了!你别在这里挑拨我和看门的关系!”“不行,你不能跟看门结婚。而且,我早就知道小光给钱你了嘛。你打算装作没钱然后让我请你,我早就看穿了!”他避开了视线,搔了搔脑袋。“就算是钱的方面……事务所的经济情况很紧张,这一点我还是知怎么能随便乱花啊。”要是再补充一句的话,自己还看到了小光给萌萌付工资的场面。所以当时就已经知道,那些起皱的纸币和零碎的散银凑起来的那笔钱,就是事务所能够支付的最大限度的金额了。“……”萌萌默不作声地把捡起来的电影票放回到口袋里。以一句“先走着吧”来拒绝收下工资的,正是她自己。“算啦算啦,站着说话也太那个,我们走吧。”“……嗯。”在萌萌的催促下,他点了点头。两人肩并肩地走在行人熙来攮往的人行道上。五十里野光,今天也是一大早就说“有事要办”而离开了事务所,她每天都一大早就出去,然后到了很晚才网来。由于察觉到视线,他抬起了头。“……?”只见萌萌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脸。那是跟平常的她不一样的、完全跟外界隔离开来的眼神。至今为止他已经多次观察过那样的她,不过每一次他都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田央萌萌所看到的世界,一定跟他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吧。“我说大助你啊。”在说话的时候,少女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开朗表情。“难道父母的其中一方是外国人?”“不——”他把视线从少女的睑上挪开。“没有那回事啦。”“不过眼睛的颜色,好像有点淡呢。骨骼也比纯正的日本人更富有锐角感。就像玛尔斯一样,是个有个性的帅哥嘛!”“玛尔斯?”“是用来作素描练习的最受欢迎的石膏像——我说,你一定很量女生欢迎吧?”“没、没有……”“你不用隐瞒啦。啊。还是说哪个?其实大助你是逃亡者?你讨厌到街上去,是因为害怕被谁看到你的脸吗?好像有点特殊来历哦!”“不,没有那同事——”知道他真正面目的人,只有极少的一部分。只要不使用作为附虫者的力量,那么外出一会儿应该是不会被追踪者盯上的吧。“反正这个城市里也没有人认识我…一”他抬起头,以视线环视了一下街道。不仅仅是这个城市。无论去到什么地方,知道他“真面目”的人根本就连一个都没有吧。“——你这张侧脸,的确不错嘛!”随着萌萌的声音响起,自己的脸颊被什么东西触碰到了。“不过,很可惜。我和小光都知道大助你的事!”少女用麦克笔在他的睑上写下了什么字。那动作简直快得令人无法闪避。“什么……?““‘Daisuke’,跟我刚好成对呢。““呜哇!这应该是油性笔吧!擦、攘不掉的!”“你的名字是药屋大助。这样一来,除我们之外的人也能一看就知道了嘛!”萌萌拿着麦克笔,同时竖起了大拇指。他放弃了抹掉睑上文字的念头,叹了一口气。反正那都是随处可见的名字。而且那也不是特环的代号,在这个城市里也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他的原名。“这样的话,简直就像一对奇怪的情侣……”“情……我、我才没有那个打算……嘛。”听了他低声说出的那句话,萌萌不禁红着脸低下了头。两人漫无目的地在人来人往的路上向前迈步。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萌萌一边看着旧衣店前面陈列着的衣服,一边开口说道:“小光她这个人,实在太温柔了。”他只是沉默不语。“偶尔会找上门的委托人,也经常会对她发火。不过也难怪啦。虽然接受委托去寻找离家出走的猫咪,可是却看见找到的那只描已经跟外面的野猫成了一家人,于是就放过了它们。在调查婚外偷情的时候,尽管发现了偷情现场,却瞒着委托人让他们谈话解决,结果就是把偷情当作没发生过,夫妻大团圆结局。因为我们就等于什么都没做过,所以也只收到一点委托费。”如果要举例的话。大溉是没有完的吧。萌萌一边数着手指一边说道:虽然被委托去收拾那些非法遗弃的垃圾,但是叉因为顷便把整个地区的垃圾都收拾掉,不仅浪费了多余的时闻,更因为超过期限而拿不到半点委托费。在设置活动场地的时候,又中了主办方的哭诉之计而减少了一半的报酬……等等等等……”“病得还真不轻啊……”“而且时不时也会忽然消失了影踪,接着又累得半死或者受了伤回来。我想那,定是因为接受了特别委托。而且大概是没有报酬的。”“特别的委托?”面对提出反同的他,萌萌微微一笑。她用手指按在嘴角上,低声说道:“我们同时接受有关特别的的委托——”“……”“那就是‘便利服务店KIRARI☆’的秘密宣传广告语。大助你……也是那样的吧?”他注视着萌萌,没有回答。“我不会吃惊的啦。因为我也曾经遇到过一个附虫者。”既然不对他感到害怕,那就是说遇到的那个附虫者并不是坏的附虫者了。如果遇到的是以附虫者身份出现的他,恐怕萌萌就会变得无法容忍附虫者的存在吧。“我——”被问到是不是附虫者,他报难作出回答。与其说是有所警惕,倒不如说是无法用是和不是来回答。“曾经是附虫者……大概这样说才比较恰当吧。”“曾经是?”“我已经连力量也用不上了……要是一旦用上的话。就一定不能再恢复原来的状态。”那几乎可以称之为发作的暴走征兆,已经变得一天比一天严重。小光已经好几次看到过他痛苦挣扎的样子了。自己体内的力量失去控制,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因为我本来所在的地方,如果没有力量的话就等于是废物……所以我不愿意回到那里去,逃了出采……在明知道i殳有别的容身之处的前提下。”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竟然毫不犹豫地把这些话说了出来。自己所肩负的使命、以及自己的梦想——自己从所有的一切之中逃了出来,在这里苟且偷生。事到如今就算被谁看到自己丢脸的样子,也不会再感到在意了。萌萌一直注视着他的侧脸。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在注视什么样的世界。少女伸出手臂。用指尖贴在他的胸口上。虽然不见她慢慢地画出来的标志,但是其形状已经清楚地映照在他的眼睛里了。“羽蛇神之头”。能够现所有愿望的、神灵的咒语。“不会丢下你的。”萌萌以坚强而有力的声音说道。注视着微瞪大了眼睛的他,少女微笑道:“小光无论什么时候都那么温柔,她绝对不会丢下曾经帮助过一次的大助。”“……”“虽然我可能会丢下你啦。”萌萌满脸笑容地说出了冷漠的话语。“因为我不会那么温柔。现在我在店里打工,也是为了不让温柔的小光被委托人欺骗,而专门去帮忙征收委托费。为了保护小光的话,我是不会留情面的。”他苦笑道:“那样的话,从小光看来,不就比她本人更温柔了吗?”“我一点也不温柔,我是超级大恶人!”“哇,还害起羞来了。”“我,我没有害羞嘛!那么算了,我退一百步,就当是温柔好了。”“那算什么嘛……””如果大助你也想我对你温柔的话,你就要好好讨我欢心了。如果能让我喜欢的话,我就稍微——在对别人冷漠的同时,对你温柔一点吧。”对任何人都那么温柔的五十里野光。为了唯一一人而不惜以万人为敌的田央萌萌。“不过小光那样的性格,还真亏她能下起便利服务店这一行啊。”他一边说一边继续迈出步子。这是他率直的感想。那并不是只懂得对人锰柔的人能干得来的职业。从年龄来说,要开事务所也的确过于年轻了。在那些随处可见的饮食店打工,恐怕还能赚到更多的钱。萌萌的侧脸马上变得不高兴起来。“那都是赤濑川集团的关系嘛!”“……赤濑川集团?”他想起了曾经听过这么一个财团的名字。听说那是现在已经去世的创立者以一个世代建立起来的财团,其势力发展到足以操控整个财政界的地步。“就是那帮家伙,整天在对小光做一些令人讨厌的事。小光之所以不能上学,不能从事正常职业,也都是因为那帮家伙从中作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更深人的原因,我再怎么同她也不愿意详细告诉我。她好像是跟现在的集团会长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小光无论对方怎么对侍自己都完全不抵抗,那实在太不合理了!”萌萌向着前面路人的背影挥动着左右拳头。“……”人们都有着自己的过去和现在。小光也一定会有着成长为现在的她之前的一段故事吧。那并不是他现在可以插嘴的同露,也不认为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啊——”萌萌忽然换了个表情。“对不起,你可以在这里等等我吗?”大概是找到了相识的人吧,她向着前方跑了出去。萌萌所前往的地方,是人行道前面的那家CD店。只见她穿过自动门,向店内的一名少女搭起话来了。丝毫不逊色于萌萌的个性服装——那是一个戴着附角帽子的小个子少女。她的腰间也挂着跟萌萌相同的麦克笔套。虽然离得很远而看得不怎么清楚,但是那戴帽少女的态度,很明显是对向自己搭话的萌萌感到厌烦。而萌萌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气愤起来。但是那戴帽的少女很快就甩开了萌萌,奔出了CD店。她晃动着棕色的头发,向自己这边跑来。他跟少女对上了视线。一刹那,心中涌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厌恶感。毫无疑问,自己跟她是第一次见面。明明是这洋,内心却涌起了一股仿佛遇上百年来的宿敌一样讨厌感情。而少女一看到他,也同样显露出明显的厌恶感。不知是不是对别人盯着自己看感到不高兴,她马上皱起了脸。他和戴帽子的少女……怀着理由不明的敌对感的两人彼此攘身而过——“萌萌……?”把视线从戴帽的少女身上挪开,向着呆站在店里面的萌萌跑去。“怎么了啊?”刚开口说完,他就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气。“没有——什么——”萌萌低垂着的眼角,涌出了大滴的泪珠。“刚才那个家伙……对你做了些什么吗?”一种黑乎乎的怒气顿时涌上心头。明明只是看到了这位性格开朗的少女的泪水,内心对刚才那个少女的憎恶感就越发膨胀了起来。“别露出这样的表情。”萌萌抬头注视着他。看到映照在那湿润眼瞳中的自己的脸,她马上醒悟了过来。“我没事……只是,跟朋友吵了架而已……”在无能为力地矗立着的他面前,萌萌咬紧了嘴唇。1.03 the others在车站前的咖啡厅里,小光确认了一下刚接过来的那个茶色信封里面的东西。确认了里面的几张纸币后,她就递出了收据,然后向对方地头说道:“非常感谢您的光顾。”坐在桌子对面的男人笑着说道。没有没有,是你帮了我大忙才对”。古旧的西装和黑白相间的头发,跟中间管理层的公务员这个衔头实在非常吻合.“虽然我不知道是哪个大人物的讲演会,不过要这么匆忙地变更会场还真是让人头疼。光是确保准备用品和人手就已经够麻烦了,要是没由你们便利店帮忙的话。我们就肯定赶不上原定日期了。真是的,上头的家伙就只知道胡乱下命令——”中年男人一边喝着热咖啡一边抱怨道。小光一边说“承蒙眷颐”一边低头行礼,放在她面前的是一杯加了冰的清水。“这是是一份没干头的工作。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都只会拿我来开刀……”眼前这位担任总务课系长的男性,至令为止已经多次提出过委托了。虽然政府工作没有多少报酬,但是在费用支付方面相当有保障,所以的确帮了不少忙。不过她也知道,这一定是不会长久的。“还有就是,虽然有点难开口啦……关于下次本来要拜托你去办的本地商店街的活动支援工作,那个可不可以取消呢?”所以在男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也没有感到惊讶。“……明白了,如果还有需要的话,请您再找我们吧。”小光没有询问理由,只是老实地低头行礼。男性探出身子,小声嘀咕道:“小姑娘,你……难道对赤濑川集团做了些什么吗?”“……”“在这里我才敢说,其实是因为我们受到了压力啊。突然被那么大的企业施加压力,我们的上司也吓得发抖了啊。你有没有什么头绪?”“不……给你们添麻烦,实在非常抱歉。”小光又低头道歉道。头绪的话,自然是有的。不过那毕竟是过去的事,而且就算把事情说出来,也只会给对方添麻烦而已。“不过,等风头过去之后,我会再悄悄委托你的啦。”一边说一边露出了老好人式的微笑的他,看起来却不怎么像能够出入头地的那类人。虽然这就像在利用对方的善意一样,让小光很过意不去,但她还是提出了问题:“那个……我可以问一个同题吗?”“嗯?”“关于前几天发生的、旧变电站的爆炸事故……那件事对外是作为什么样的事件来处理的呢?”“啊,那个……为什么要问这个?”“把私人事情拿出来问实在非常抱歉,因为有别的委托……当然,如果会给您添麻烦的话,我不会再探人追问的。”“嗯——那个嘛,说起来防灾的那帮家伙好像说过呢。好像说什么明明没有出现受害者,可是警察和一些可疑的家伙硬是把资料给挖出来带走了之类——”口风不严的公务员虽然说得不太清楚,但还是提供了好几项情报。听完着些情报之后,小光就马上道谢,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啊啊!对了对了。虽然费不知道是咒语还是什么的,不过乱涂乱画的现象与日俱增,还真是令人头疼。本来我还想让你帮忙处理这个问题的……”男性向着准备离去的她如此说道。在眺盟着窗外的男人的视线前方,有几个少女正在用麦克笔在电灯拄上画着某个奇妙的记号。在指向谢下方的一个箭头上,画着两条互相交错的直线。那个标志,是什么愿望都能实现的神灵咒语。“那是‘羽蛇神之头’呢。”小光微笑着说道。“如果您家有孩子的话,我想是一定会知道的。”“那我就去去问问吧……应该也能作为久违的父子对话的一个话题啦。”托着腮帮的男人脸上,露出了稍微有点高兴的笑容。今晚,如果他所说的父子对话能实现的话——那么,孩子明天就应该会把这件事告诉朋友吧。然后,就会逐渐扩展开去。这个永不停息的标记热潮,一定会不断传播开来——“羽蛇神、羽蛇神、快快出现在我面静。”走出了咖啡厅,从对着电灯拄唱诵着咒语的少女们身边走过。她拿着茶色信封,准备向马路对面的那家便利商店走去。但是她转念一想,又停下了脚步。如果把钱支付在积累至今的公共费用上的话,剐拿到手的这些报酬一定会不翼而飞。虽说要推迟一下支付费用的时间,这次还是把钱用在别的方面好了。——因为现在还接受了另一件调查日常行动的委托,辫费所以公共费用的支付就用那方面来补充吧。露稍今天稍微奢侈一下,买些有营养的食物回去。这既是为了受伤的药,同屋大助,同时也是对剐做完工作肚子空空的自己的一点奖励。暮降夜幕降临,小光走在开始闪烁着霓虹灯的街道上。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你好,这里是‘便利服务店KIRARI☆’”在液晶画面上显示出“号码非通知”的来电者,是她的一个熟人。“宗方先生……你好,好久不见了。”宗方槐路,是以附虫者为中心的反抗组织的后援者般的存在。作为一个企业家,对内行人来说是个相当有名的人物。“是的,是的,没有错……是一个大背头的男孩子吧?的确是我介绍的。嗯……是吗?请您帮我转告他,要他加油干吧——关于南风森爱恋小姐的事情,有什么消息——是、这样的吗……不,谢谢你。咦?是飞雪小姐吗?不,问侯什么的……我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和附虫者。小光第一次跟这些特别的存在扯上关系,想起来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虽说是很久以前,但实际上也只是几年前而巳。但是在这短暂的岁月里,小光已经邂逶了许许多多的附虫者。现在由于跟他们发生了过多的关联,她已经跟各个团体之间建立了相应的人际关系。所有的一切,都是从读中学的时候跟一位附虫者的相识开始的。一对不起,现在明明是处在最关键的时期。是的、是的……宗方先生,你的身体状况……是、是吗。”这时侯,传来了一阵汽车引擎声。小光一边用手机贴着耳朵,一边向马路看去。一辆车体特别长的、纯白色的轿车停在了小光的身边。从车里走下来的黑衣男人抓住了小光的手臂。“请你好好保重身体。好的,那么再觅——”小光丝毫不为所动,跟电话那边的人道了别,结束了通话。“我们送你回去,请上车。”男人不由分说地把小光推进了车内。“啪嗒一的一声。在车门关上的同时,轿车就立刻开动了。小光被类似绑架的手段推进了车内,只见里面却宽敞得完全不像是汽车内部的样子。车体左右排列着长长的座席,中央还放着一张茶几。在隔音玻璃的男一侧,可以看到司机和把小光推上车的那个男人的身影。小光闻到充满了车内的酒精味道,不仅皱起了脸。“呀嗬!好久不见啦,小光。”除了隔音玻璃的另一侧之外,车内就只有一个看上去跟小光同龄的少女。她的身上之所以穿着舞会礼服,大概是因为她剐刚参加完舞会回家,点缀在一头长发上的大型发饰,跟她那发热的睑颧有着同样的颜色。她睡眼惺忪的靠在椅子上,脚边放着一根形状如同倒置的英文字母“J”一样的手杖。茶几上是一个酒瓶。在少女手里拿着的酒杯中,斟满了相当高价的深红色葡萄酒——虽然未成年人喝酒是违法的,但是小光并不认为警察能逮捕眼前的这位少女。少女一脚把落在地上的洒瓶起子踢开,然后嘻嘻哈哈地大笑了起来。“你还是那么穷吗?”赤濑川七那。把众多企业纳入旗下的财团——赤獭川集团。担任这个集团会长的人,正是眼前这位少女。“……”面对坐在靠近驾驶席的七那,小光在她的对面——也就是靠近车尾的座位上坐下。在宽敞的轿车内。两人在互为对角线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这样的距离,正如实地反映了曾经是好朋友的两人目前的关系。“你好像很有精神呢,七那。”面对身披华丽高贵服装的七那,只穿着便宜衣服的小光笑着说道。“当然是最佳状态啦,景气宴在好得让人头疼呢。”“是吗。”“你那边好像比平时更糟糕嘛,是不是工作叉被人取消了呢?““……”“呀哈哈,什么嘛,你那奇怪的脸。是在笑?还是在哭?”看到小光那复杂的表情,七那拍着手掌开心地笑了起来。“不过,那都是因为我的妨碍啦。”“……”“虽说如此,我其实也算是很守规矩的哦?既没有直接让你受伤,妨碍工作也没有做到让你活不下去的地步。这都是因为我报爱小光的关系啊,我们毕竟是好朋友嘛。”对,是好朋友。尽管小光连中学毕业证书也拿不到,也无法就读高中,不能从事任何职业,最后只能走上来经认可经营的便利服务店这条路,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七那的妨碍造成的结果,她们也还是好朋友。尽管夺走了自己所有未来的人就是七那,她们也还是好朋友。“嗯,的确是。”小光微笑道。直到现在,她也一直把七那看作自己的好朋友——即使明知道七那口中所说的“好朋友”只不过是虚伪的代名词,也不会改变。“呀哈哈哈!”在手舞足蹈大笑了一会儿之后,七那以笑出了眼泪的眼眸注视着小光。“你是傻瓜瓜吗?”“……”“明明只要告诉我‘温柔的魔法师’在哪里的话,我直到现在也依然会把你当好朋友嘛。”过去,在小光还是中学生的时候——这里有一个附虫者。年纪比小光还要大,是一个能跟他人交换五感和精神的附虫者。那个附虫者,仅仅是为了帮助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而不断使用着自己的能力。因为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承受着某个人的痛楚,所以每次见到他,都会看到他全身是伤的样子。那当然是无偿的行为,而且伤痛被转移了过来的当事者并没有察觉到这个事实。那个附虫者说,这是自己唯一能做到的事了。其他的事,就什么也做不到。那人还说过,让自己察觉到这一点的,就是名叫赤濑川七那的少女。所以那个附虫者一直都在暗中帮助着七那,七那也同样怀着崇敬之意,把那个附虫者称呼为“温柔的魔法师”。“……”崇敬着那位附虫者的人,并不仅仅是七那一个。小光也同样尊敬着“温柔的魔法师”。或者应该说是产生了共鸣才对吧。在所有的方面——无论是不善言谈,还是不懂得生存之道的方面,自己和那位附虫者都极其相似。那位附虫者,教给了小光各种各样的知识。在学到的各种知识中,尤其是格斗术和一些地下性质的非法知识——比如说开锁术和入侵技术等等,即使在从事着任意委托型工作的现在,也是非常有用的。不仅如此,跟附虫者展开战斗的方法,还有精神攻击的抵抗法等等地战术知识,至今为止也多次协助过小光脱离险境。“我说,你也差不多该放弃了吧?脸色好差哦?我看你大概是没吃上什么好东西吧?”“温柔的魔法师”正如其名字一样,是一个非常温柔,非常强大的附虫者。为了素不相识的他人,以及身为恩人的七那而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但是,却只有唯一次——犯下了错误。小光非常清楚那个悲惨命运的结局。“温柔的魔法师”大概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命运。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把自己的一切全部告诉了小光。某一天,“温柔的魔法师”突然消失了形踪——“……”知道其中理由的小光,却绝对不肯把那件事告诉七那。七那对这件事感到很气愤。被背叛的友情,转化成了憎恨。然后,小光她——就这样同时失去了好朋友和自己的未来。“你在暗中协助附虫者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七那的表情发生了变化。面对一直守口如瓶的小光,她似乎打算改变进攻的方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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