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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之歌093

给她就好了。 …… 就像那个人做的那样,七那只要也做给那个人就好了……七那从魔法师那里得到的不是钱,对吧? 说完,七那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七那? 琪拉莉没有发觉自己说的话互相矛盾呢? 从那个人那里得到的东西,再那样还给她。 若是那样的话,七那现在就是别琪拉莉杀死多少次都不够,那些事,不过是因为七那想要发泄失去了魔法师的失落感而对琪拉莉做的,。一次2次,仅仅杀了她都不足以弥补。 尽管如此,琪拉莉并没有这么做。 不仅没有那么做,似乎还在做着相反的事情。 那是她很早很早就一直在做的。 但是七那却怎么都做不到。 ……对,对不起。 七那的眼中,泪水夺框而出。不公平。 与七那至今为止所做的事相比,那是多么不公平的话啊。 别,别去…… 要是送开了手,她又会小时了吧,……想到那一点,七那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已经不想再有重要的人离开自己了。 即使他们不原谅自己也没有关系,那是理所当然的,无论什么样的惩罚自己都能接受。 所以,不要去了。 为了这样的自己,琪拉莉没有必要去做什么 “……” 琪拉莉像是吃了一惊,眼睛 睁的大大。 但是她的眼角却涌出了泪花,微笑起来 同时硬从七那手中挣脱,跳到了车后。 琪拉莉的动作很快,她用手重的十字弓牵引着,厉害黑暗和树林,一口气朝着那列男人们冲了过去。海派误伤同伴而没有用枪的黑西服们,别她一个个的击倒,棍身上像是有什么装置,每次打在他们身上都火花四溅。 琪拉莉的动作合和七那在“记录者”的影像上看到的魔法师很相似,就像魔法师回来了,再次守护着七那一样…… ……没有背叛你哦。 其他曾经任务魔法师背叛了她。 但是不是那样的吗? 哪个叫做鬼道司的魔法师,现在也……将自己的想法托付给琪拉莉,继续守护者七那吗? 七那……好了买回去吧,投标权 瘫坐在后面的二兵卫,视线已经不能固定,下半身大量出血正个染成了一片红色。 应该怎么做好……七那一定知道 不,不行……不要死…… ……不要死……. 拿群男人正在对着琪拉莉的背部拳打脚踢.少女的动作再快.始终是以少敌多,仅仅一拳.琪拉莉的身形就明显的慢了下来。 为了我的命……不值得……” 七那不断的摇头. 从今以后。用爱情来回报爱情。 用友情来回报友情。 但是只有生命……不愿有人像波奇那样为了七那失去自己的生命。 为了她这样无药可救的女人。他们那样做真是很不值得…… “不、不要死……” 七那不断的哀声恳求。头发也披散了下来. 她抬起头。看到那些男人不断的逼近。 一眼看过去形形色色的少年少女,突然一起出现在七那等人面前,一只巨大的虫压倒了一个正要向琪拉莉开枪的男子。 ‘就这样冲出去! 七那眼前。一个女性挺身站了出来。 是.波江。她率领着同伴们在前面开路。冲向一个方向……那是黑雾和光粒 冲撞碰合的MOCC的中心. 终于看清了越过七那他们冲在前面的人们。 是.虫羽.成员。 哎哟!” 咚的一声。七那他们乘坐的吉警车震动了一下。 两个少年眺进了驾驶席。七那呆呆的抬起头看着他们。 大锹’……” 绑着头带的少年站在那里.在赤漱川大厦与克丽丝蒂的战斗中.他活着出来 了。他悠闲的俯视着二兵卫.拍了拍正抓着衣领拉来拉去的少年。 ‘你就留在这里。二兵卫就交给你了. .啊!吵死了。我知道!. 戴着耳饰的少年甩开.大锹’的手.跨到后面的座位上.打开门.扛着二兵卫 的身体跳了下去。 七那似乎见过那个少年,是的一是那个拥有治愈能力的附虫者。小小的光 球从少年周围浮现出来.集中向伏在少年背上的二兵卫的背部。 但是,这样行吗,我六在这里的话,小雪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帮不了她啊 大救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追着其他的同伴跑了过去。 ……可恶,媒介不够了,只有月光6混蛋,LUCIFERA到底在干什么·难道又敲了!” 一边焦急的叫喊,戴耳饰的少年一边集中精神治疗。能否救活二兵卫,看他焦急的神色情况应该也是相当的危险的吧。 七那……投标权…… 二兵卫嘴里不断的喃喃道.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吧。 准备好了。. 秘书合上手机。看着七那 七那……你没事吧?” 像是负了伤。皱着一张脸.琪拉莉走了过来。 七那咬住了嘴唇。 他们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的东西。 那是什么……七那终于知道了。 ……从丁屋二兵卫那里买下投标权” 汪那回过头.对着像是无事人般看着眼前一切的拍卖人说道了。 知道了……丁屋二兵卫先生的投标权.现在转移给赤濑川七那小姐,. 沙扎比的话回响在夜晚的MOCC上空。 曾经.七那……很憧憬魔法师。 那时曾以为,只要成了鬼道司那样的附虫者.自己也能变得那样。 七那没有成为附虫者.同时也明白了那并不是什么魔法。 ……温柔的魔法师给自己的.决不是那样的力量之类 赤漱川七那小姐…… 良奢本诗歌和丁屋二兵卫说.七那操纵金钱就像魔法一样。 若那是真的话…… 若他们那样相信着的话……. 七那会运用那样的力量。 用来越过那即将到来的范式转换。 七那眯起了一只眼睛。开始动用她魔法般的力量。 FOld。” 少女堂堂正正的宣言回荡在MOcc上空。 MOCC中心 看不出原形的圣堂已经变成了一个混合着混凝土铁乃至不锈钢的瓦砾山。 黑雾充塞着四周,无光的空中漂浮着一个美女。 “啊啊啊啊啊……” 重回寂静的空间,响起了克丽丝蒂的歌声.身穿晚礼服漂浮在空中的美女,张开涂着黑色口红的嘴唇放声歌唱。遮住了半个脸的羽毛帽子。明明没有风却激烈的扇动着。 地上已经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没有一个会动的东西。 瓦砾山顶上.浮现出无数只手。黑暗中生出的无数只手凝聚起来。形成了一 个圆形的物体。 沉默。 还有.歌声。 被死亡的寂静包围的圣堂前。忽然落下了一片雪花。 “坏掉吧……” 克丽丝蒂提高了歌声.黑暗中羽毛向着雪花攻击了过去。 但是伴随着淡淡光辉的雪将羽毛全部反弹了回去。 雪落到了地上.覆上了那黑色的手聚成的一团东西。 那一瞬…… 无数只手弹飞开来。又都消失了。 从克丽丝蒂的能力形成的黑手中解放出来。诗歌站在瓦砾上看着克丽丝蒂. 停在她双手上的萤火虫.闪耀着淡淡的光辉。 “再多一点……” 一片又一片闪耀着淡淡光辉的雪花飘落,撕裂丁黑色笼罩的天空。 破坏的旋涡吞没了克丽丝蒂.埋没整个夜空的黑雾逐渐扭曲、破碎、被吹散 开来。雪随即变成了暴风雪,掀开了笼罩在整个圣堂前的黑暗。 “啊啊啊啊啊……’ 撕开了黑暗.连光线都扭曲不堪。眼前的所有东西都破坏殆尽。 尽一粒一粒的落下.形成一个绝对破坏性的球形领域。超出人类的可视领域 的波长使得眼前的一切都呈现扭曲状态。由于超过人类听觉极限的巨大声响.无 声的崩溃得整个MOCC变成一片废墟。甚至连作为宿主的诗歌都失去了感觉,不知道还是不是存在于依据那些物理法则构筑而成的世界。 除了散发着淡淡光辉的雪以外,什么也没有。 甚至那片死寂的黑暗也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被完全破坏后重回寂静的世界。 拒绝万物存在的暴风雪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呼……呼……. 光线回来了.声音回来了。又重静;回到了眼前一片荒芜的MOCC: 诗歌脚下一个踉跄。 心底深处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落了。至今为止极为珍视的情感与思念。 似乎都从心底的那个洞里流走了…… 呼……呼……” 诗歌脸色苍白.恍惚的抬起了头。 星星重新闪耀起来的夜空。已经没有了克丽丝蒂的身影。诗歌慢慢的环视了下四周。 下一个瞬间…… 啊啊啊啊啊……” 悲鸣似的声音。 绝望的尖叫般。 克丽丝蒂的歌声又响了起来。 诗歌眼看着头顶的天空又被黑暗逐渐吞噬。 重回一片漆黑的夜空.浮现出了克丽丝蒂惨白惨白的脸。 可……. 诗歌咬了咬嘴唇,拉回了逐渐远去的意识。 又来了。 她认识到诗歌的能力非常霸道.同时又是激进型的。于是变改变了作战方针.在诗歌降下雪花时远遁躲避。 而在诗歌攻势暂缓时又发动新的攻击。 呜……. 看见空中飘落下来无数的羽毛,诗歌又重新降下雪花. 但是她的威力和范围眼看着缩小了不少。仅仅是应付那些飞来的羽毛就已 经用尽了全力。 啊啊啊啁啊啊啊……. 和克丽丝蒂开始战斗以来.过去了多久啊? 诗歌同时也醒悟到对手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黑暗……或者说.就是“夜”本身。 晚礼服的美女似乎可以自由操纵夜的黑暗。可以将它凝固生出黑色的羽毛和黑手.也可以像漂浮在海上一般在黑暗中自由移动。 克丽丝蒂的能力所笼罩的范围是无限的。夜的黑暗是无穷无尽的,因此她可 以到达任何地方。也可以生成无数的羽毛和黑手来作为武器。 而另一方面.诗歌的能力范围是有限的。 无论拥有多么强大的威力。只要她躲到雪花所不及的地方诗歌就鞭长莫及.奈何不了她。 “——” 由于过度的使用力量。诗歌的眼前逐渐模糊起来她像是就要倒下了一般。 又猛的抬起了头。 不过一瞬间的疏忽.就失去了克丽丝蒂的踪影.被一片黑暗所包围的夜空. 到处都找不到那张惨白的脸. 啊……. 感觉到一阵寒气袭来诗歌低头向下一看。不由得惊叫出声。 晚礼服的美女出现在诗歌脚下抓住了她的双脚。从脚到腰.从腰到肩不断有 白色的手爬上来。缠住了诗歌的身体 称得上温柔的。克丽丝蒂的双手掐上了诗歌的脖子。嘴唇快要贴上的近距寓 里。美女画了黑色眼线的眼睛直直看着诗歌。 诗歌想要从克丽丝蒂手中挣脱出来.身体却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MOCC……被吞食了。 应该是毒蛾的幼虫吧.夜雾中出现了一大群异形的毛虫.但覆盖‘虫”身体的 并不是毛.而是鸟的羽毛。 诗歌所在的显示的空间。被长着羽毛的毛虫吞食殆尽 啊啊啊啊啊啊……. 在克丽丝蒂妖艳的目光和不失温柔的拥抱下.诗歌的心似是被什么东西侵蚀了 强大的特殊型附虫者可以生出一个和现实世界隔离开来的异世界……这是 从谁那里听说说的呢?就像将他们变成附虫者的“浸父”所产生的教会一样.可以带 着别人进入一个和外界隔绝开的空间…… 被美女拥抱所迷惑.诗歌丧失了自己的思考能力。 毒蛾的吞食。使得周围完全沦人了黑暗。 啊啊啊 诗歌的瞳孔中失去了光彩呆呆的站立着.克丽丝蒂放开了她的身体。像是爱抚似的用冰冷的指尖抚摩着她的脸颊,之后像是跳舞似的越来越远. “——” 呆呆伫立的诗歌,身体开始被黑暗的.虫”所吞噬 从脚尖开始一点一点.不久诗歌自身也会成为黑暗的一部分…… 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什么也碰触不到,失去了感觉的世界.同时充满了没有痛苦的安宁。 一片黑暗中。似乎只有心脏还在微弱的跳动 诗歌伴随着光明的心也慢慢的被黑暗所包围。 七那他们有没有平安逃出去呢…… 从所有的痛苦中解放出来的世界.真是美好,这里没有被“虫”吞食梦想、被特另蟹环境保全事务局追捕那样的恐惧。没有失 去利菜那样重要的人的悲痛。也没有要承担起“虫羽”那么多人的命运所产生的 压力。说起来“郭公”为什么会去那个湖呢…… 被起裸露更加纯粹的、只剩下心会动的诗歌.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没有恐怖.没有悲伤。没有憎恨的世界 在没必要战斗的世界里.诗歌安心的慢慢沉陷了下去 "a"所在的地方.也是这样的的吗…… 原始的附虫者…… 是他?还是她呢? 想到那个附虫者.就觉得很期待。 到底是抱着怎样的想法成为附虫者的呢?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如今仍被困在某处呢? 拉个叫做“a ”的附虫者。又在描绘着怎样的梦想呢? 究竟是怎样的梦想成了一切的开始呢? 诗歌的心逐渐被黑暗所吞没。 光已经越来越小。 克丽丝蒂小姐……. 诗歌的嘴动了动。嘴应该早就消失了.也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但是诗歌 的心向着那一片黑暗问出了这个单纯的问题。 你拥有怎样的梦想呢?’ 黑暗没有回答 为什么……要卖掉“a”呢? 或许只是听不到回答吧 不.诗歌知道晚礼服的美女什么也没回答 还是。你只是听从沙扎比先生的话呢?. 一直觉得不可恩议。 明明同样都是附虫者。 因为重要的梦想而开始的人 为什么他们要将a.当作商品出售呢? 我……. 一个细小的声音传来。 不。说是听到了并不正确。诗歌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是声音 只是按照那个人所想的存在……. 诗歌微笑着 果然.克丽丝蒂也是附虫者。 不是什么怪物 因为自己最重要的梦想而存在的…… ‘你也看见了.虫’出现的那一瞬间吗. 诗歌问道 范式转换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身体被吞噬、甚至心灵也被吞噬。这样的情况下为何还能如此平静呢…… 克丽丝蒂似乎有些动摇了。诗歌感觉到.侵蚀自己内心的黑暗一瞬间有一点动摇。 谁也接触不到“a”……. 诗歌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但是她听到那微弱的声音确实是从‘背后”传来的。 克丽丝蒂恐怕就在离诗歌很近的地方。 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明明已经没有身体了.诗歌却有一种错觉……她正和克丽丝蒂背靠背的坐在地上说话。 为什么触碰不到呢? “……” 我只想和"a"说说话……. 他沉睡的地方.就快要坏掉了……那样的话。整个世界都会被诅咒吧……. “被诅咒.?” “……” 我……曾经那么幸福……” “即使堕落为.看守人’……我.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没有委思,也不觉得凄惨……。 似乎触手可及却又碰触不到的距离里听到的克丽丝蒂的声音。比她的外表更年轻。似乎是在和诗歌说话。却又不回答她的问题。 或许是彼此精神直接相对。侵蚀克丽丝蒂心灵的痛苦.刺得诗歌的心阵阵发疼。像是溺水了一样。悲痛和苦闷.以及对谁无穷的思念淹没了诗歌 够了……住手……” 诗歌在汹涌的激情之海中沉浮。 求你了……拜托了.这些事,已经…. 诗歌恳求到。 在黑暗中感觉到的克丽丝蒂的内心。和从沙扎比那里感觉到的是正好相反 的感情我不需要任何东西……反正“a”的憎恶会毁了整个世界……什么都不需要一 金钱、地位.这些克丽丝蒂一概不需要 .但是……那个人说过……” 只是。既然自己念着别人……就更想被别人放在心上 他说想让我……再穿一次晚礼服……. 侵蚀诗歌心灵的黑暗突然增强了 克丽丝蒂小姐……. 诗歌咬了咬并不存在的嘴唇 我要从现在所在的地方.再往前走一点……你能一起来吗?’ 那是诗歌对克丽丝蒂的最后一个问题 我和那个人的时间.停在了那时一范式转换发生前的一刻… 看不见人影的美女细语似的说道 若是他想回到那时的话……我也只盼望着那个…… ……是吗。. 已经发誓不再进行无谓的战斗了。 只要是可以躲过的战斗。无论有多少都要逃。什么自尊荣耀还有憎恶.这些 全都扔掉,要是能打破这一连串的封铺.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避开。 但是……还有无法逃避的战斗。 同样拥有梦想的人之间的战斗,无法躲避。 为什么呢? 和自己拥有同样梦想的.“郭公”.过去曾经杀了诗歌的“虫”。 的郭公.又和还是与自己拥有同样梦想的立花利菜战斗。 情况虽不相同.但同样可以前进……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躲避不开的战 斗呢? 诗歌对此很不甘心。 所以…… “……对不起。. 失去了身体.被削去了外侧。最后只剩下一颗赤裸裸的心。 如今仍在被黑暗侵蚀的光.变了形状。 突然.黑暗中亮起了一点光亮。 改变诗歌的心的……是一只萤火虫。 “我……曾发誓不放弃战斗。. 黑暗被割裂开来。 萤火虫周围出现的雪.打破了由黑暗之虫.支配的空间。 啊啊啊啊啊……. 克丽丝蒂一阵惨叫。 她在困住诗歌的同时。自己的力量也在诗歌身旁凝结。萤火虫生出的雪.击 溃了束缚住诗歌的空间。 啊啊啊啊啊! 诗歌站在瓦砾上。平举的双手上停着一只萤火虫。 附近的克丽丝蒂大声的尖叫。被狂暴的雪片撕裂的黑雾。漂浮向空中四散逃窜. 但是诗歌的雪却是逃避不开的。克丽丝蒂的黑雾——毒蛾的幼虫.已经全部被诗歌的雪困在了一起。 “啊啊啊啊啊啊!” 投入诗歌全副心神的雪.终于彻底击溃了守护着克丽丝蒂的黑暗。 只剩片黑暗的世界.无比安宁。 那是种不用受伤……不用战斗的安心感。就那样的睡去.会是多么的幸福? 但是……仅有安宁还不够。 甚至安稳也不够. 诗歌的心是那样的饥渴。 甚至安乐也不能满足的自己……只有战斗. 直到什么时候…… 找到自己的容身之处为止…… “啊啊啊啊……” 克丽丝蒂放弃了逃走。她以至今为止从未有过的样子。用手抱住了自己的身 体。 之后.美女的周围生出了无数的羽毛。和之前在广阔的范围内飞舞的不同. 这次的这些围绕在她身边画着圆飞舞。 她知道从暴风雪中脱走是不可能的吧。因此只在自己周围布下高密度的黑 暗之网。雪消灭了圆形飞舞的羽毛.马上又有新的羽毛生出了 “啊啊啊啊啊啊……” 诗歌和克丽丝蒂。 雪和黑暗.开始了最后的决战。 被狂乱的暴风雪所打压。守护着克丽丝蒂的羽毛急速减少。 而且…… . “——呼……!呼……!” 诗歌脸庞扭曲着,跌坐在地上。手撑在裂成碎块的沥青瓦砾上。 边急促的呼吸.边抬起了被汗水浸透的脸。 啊啊啊……” 失去了羽毛的晚礼服美女。漂浮在空中。 抬着头的诗歌眼前。一个黑色的物体从星空落下来。 那是黑色的羽毛。 “啊啊啊啊啊啊啊——” 高空中放声高歌的克丽丝蒂周围.不断有一枚一枚黑色羽毛生出。 另一方面。诗歌生出的暴风雪.最后一片雪花正要落地。 还有一步。 还差一秒。 仅仅一线之差,诗歌的力气接近了极限。 —— 周围迅速的重新溶人黑暗.诗歌呆呆的抬头看着重新振作起来的克丽丝蒂 在向往着未来的诗歌面前.横亘着回顾过去的克丽丝蒂 仅靠诗歌还不够吧? 自己哪怕是再往前走一步都不能够…… 诗歌悔恨不甘.此时突然一束亮光照在了她侧脸上。 “……?” 前后左右各个方向.耀眼的灯光照射照在了中间站着的诗歌身上 MOCC中并排而立的建筑物灯光接二连三的亮了起来。庭院周围的设置的 照明灯光也亮了起来口 一片狼藉的圣堂前.被灯光照的明亮辉煌臼 “啊啊啊啊啊……. 克丽丝蒂发出了一声尖叫。被四周的灯光包围着,与她本身同化的黑暗被撕 裂开来四下散去。 冲啊!’ 圣堂前响起一声号令,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一只闪烁着白色光辉的纹白蝶.对上了包裹着克丽丝蒂的黑暗。 “波江.……!. 一个接一个出现的附虫者最前面.站着‘波江. 而且…… 啊啊啊啊!” 克丽丝蒂新生出的羽毛。被白色的闪光击破 大锹.……. 诗歌的眼中涌出了泪水。 在赤漱川大厦狙击克丽丝蒂的少年正对着天空发射超压缩的水蒸气……这些照明灯应该也是他的提议吧。在那次的战斗中。他就已经看穿了克丽丝蒂的力 量来源吧。对于以黑暗为媒介的克丽丝蒂来说。光明就是她的致命弱点。 诗歌急剧消耗的心力,一点点的恢复了力量。 暗淡下去的萤火虫也再次闪耀起淡淡的光辉。 看着眼前这些一同战斗的人。诗歌陷人了沉思。 不论受多重的伤…… 即使成为了缺陷者…… 只要能见到这些和自己一同走来的人们.不论多少次她都要再回来…… 啊啊啊啊啊!” 看到眼前形势不利于自己.克丽丝蒂裙摆一扬,立即飞向天空. 她是想上升到光线到达不了的夜空.再次重回黑暗。 诗歌的萤火虫散发出温暖的光芒. 啊啊啊……. 一边受到“虫羽”们的攻击。克丽丝蒂从战场向着高空退去。礼服被烧坏了. 羽毛帽子也凌乱不堪。但她仍向着满月飞了过去。 但是克丽丝蒂头顶一道闪烁的星光,突然滑落下来。 不。那不是星星。 那是一片闪烁着淡淡光辉的雪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克丽丝蒂睁开了画着黑色眼线的眼睛。 雪落在了晚礼服……被黑暗包围着`轻易碰触不到的美丽晚礼服上。 砰的一声.克丽丝蒂的身体急速下坠。 落下去的雪的光辉侵蚀着晚礼服.就连克丽丝蒂周围残留下来的黑暗也被 卷进了那一片光辉之中.被弹开似的消失散去了。 “——先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是谁的名字吧。克丽丝蒂第一次尖叫着喊出一个在现实世界中有意义的词。 随着缠绕周身的黑暗逐渐散去.克丽丝蒂也跌到了地上。 然后…… …… 大锹.喷出了一股水蒸气。阻住了克丽丝蒂。 诗歌看着她。咬住了嘴唇。 失去了行动能力的贵妇人脸颊上拄羞泪水凸是因为诗歌的力量所致.还是有 其本身原因呢…….衣服和帽子已经破烂不堪,眼睛和嘴唇上的化的妆也都脱落了,隐藏在礼服下的下半身装着假肢。 对不起。我们……要去接"a". 诗歌对着已经成为缺陷者的美女说道。 诗歌脚下啪的一声。 从胸口掉下一个没有数字的圆桌会卡片。 赤濑川集团总公司的最上层.宗方槐路正俯视着下面的街景。 ……. 坐在轮椅上的宗方的视线中.钻石似的灯火辉煌的街上。一盏灯忽然熄灭 远处的大楼上的灯光也接二连三的全部熄灭了。 一个。 又一个 眼下的街景.也慢慢的不再闪耀。 如果这条街是有生命的。那么灯光就是它的血液,而现在血液停止了流动 …… 看着眼前的一切.宗方没有丝毫的感觉。 既没有觉得可惜.也没有感到悲伤或是有罪恶感。 那座大楼.还有那个建筑物.所有灯光渐次熄灭的都是赤漱川财团旗下的产 量业。在这一段时间里.宗方的部下用强硬手段将它们一口气全都卖掉了。 这……才是开始。 先从赤濑川财团直属的财产开始卖起。 预定要将全国所有赤濑川集团的财产都卖掉。 在这一切结束后。就要开始放出宗方所有的财产。虽然不至于波及财团的所 有资产.但是和宗方息息相关的企业也遍布全国。 要将赤濑川财团和宗方槐路的财产全部换咸现金。 然后……将这作为宗方在拍卖中的投标额送过去。 在这个国家。没有哪个人或组织可以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的钱。即使放眼整个 世界.也没有多少人可以做到。 所以宗方的胜利。在最后投标时就已经确定了。 谁也改变不了。 谁也无法改变。 没有人能一下子筹集到那么多的钱。 “这个国家,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没有任何感情的,宗方咕哝了一句。 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其实他很容易就想像得到。 赤濑川财团和宗方槐路财团的总和是难以计数的。那么多的钱一夜之间全都不知去向的话,这个国家的经济会陷入极致的混乱中,而别国的资本则会趁机而入。 作为资本主义的这个国家的经济将会被别的国家所占领。 外国经济侵略也会实际展开。 今夜过后,这个国家就会是另外一翻景象了吧。 范式转换—— 这个拥有“虫”这一致命问题的国家,是否能承受住如此巨大的变革呢? 甚至这些是宗方都失去了兴趣。 “不论过去还是现在……对于连梦想未来都已经成为过去的我来说,已经没有关系了。” 宗方选择了舍弃未来。 并不是因为病的缘故。他并没有找借口说是未来抛弃了自己。 为了得到“α”,他自己放弃了未来。 那就是他的决定。 而这样决定之后,哪怕要与全世界的人为敌,他也不会犹豫。 “今天晚上我会毁了这个国家——能够重生,就看以后的人了。” 范式转换会改变世界本身的形态。 将这个世界现有的东西,一个接一个的破坏掉。 是借由世代交替来复活,还是没有跨过这一激流而就此衰落——这是以后的人要做的选择。 “…………?” 死寂的街上,异变陡生。 不断的关闭的灯光中,只有一处地方重新亮起了灯。 那是赤濑川财团建设的综合性大学设施——MOCC。 宗方皱起了眉头。 那个地方的照明设备应该是已经停用了的。虽然夏季职员引进已经都配备齐全,但是还没有投入试运营。 今天是试运营吗? 一片死寂的街上,只有MOCC像最后的要塞似的一片灯火辉煌。 宗方盯着眼前的情景看了一会儿,突然外面的通道里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宗方回过了头。 两个女子朝这里急走了过来。 一个是身穿西服的瘦削美人,另一个手里抱着个小熊玩偶。虽然不知道她本人的名字,但他知道那个小熊似乎是叫做科琦涅拉·塞普敦朋克塔塔。 而另一个较小的少女看上去似乎才十几岁。穿着一条有些脏了的连衣裙,手里拿着个倒拉丁字母“J”字型的手杖。 “…………” 在一连平静的宗方眼前,少女优雅的行了一礼。 咚,咚—— 那个少女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杖敲着窗。 宗方看向那边。 那里只有如今仍没有完全断绝生机的街景。 像演哑剧似的,少女轱辘轱辘转动着手中的手杖。似是演戏般地在那里走来走去,忽然她对着窗子外面—— 咣的一声。 手杖一端敲在窗户上。 “——” 宗方睁大了眼睛。 少女手杖一端所指的那些大楼,又重新亮起了灯光。 就像是死而复活了一般。 就像——魔法一样。 “呀哈。” 少女笑了笑,又转了一圈手杖。 咣—— 手杖敲在窗户上。 又有一座建筑物的灯亮了起来。 咣—— 手杖敲在了上面。 街又复活了。 她转动着魔法棒,让这条街又复活了。 那个少女就像是童话中的魔法师一样。 宗方也已经放弃了确认手杖对着的方向的情况。 “……我输了吗?” 发生什么了——宗方知道。 秘书一副机械式的口吻,对着闭上眼睛的宗方问道。 “宗方代理董事长,关于您擅自决定出售赤濑川集团的财产,您可以解释一下吗?” “真快啊,太快了,你已经集合了董事会吧……为了‘保险’起见。” 秘书注意到了宗方已经在警戒。 但是她有必胜的信心。 即使宗方真的那样做了,没有绝对的支配者董事会是不会行动的。他对此深信不疑,所以若是实际上没有宗方这个支配者的代理人,他会一直当个旁观者看到一切结束吧。 因此宗方才想要抹去那个代理人的存在。 他设了两重陷阱——那些带枪男人和用圆桌会的会员卡吸引克丽丝蒂前去的秘书。 不,若再加上宗方亲手扼杀她的心,那就是三重陷阱。 但是那个少女却好像战胜了这一切。 “没有解释。” “那么宗方槐路,你的代理董事长职务被解除,而作为赤濑川集团的新任董事长,我们将——” 秘书转向旁边。 年轻的魔法师站在那里对着街挥动着手杖。 像演奏的指挥似的随着手杖的挥舞,街道又恢复了钻石闪耀似的情景。 “恢复赤濑川七那的的职位,并解除对她资产的冻结。” 像是有什么突然划过发出了一声轻响。 最上层的通道的一端,出现了那个衣衫褴褛的人影。 穿着一件磨损过度的西服,拍卖人来到宗方面前。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回头看沙扎比一眼。 “方才,其他的竞标者宣布放弃。” “…………” “恭喜了!宗方先生中标了!” 沙扎比的道喜声,回响在空荡荡的通道上。 宗方微笑着眺望着窗外。 “赤濑川七那,你果然就是第三个竞标者啊。” “不是。” 愉快的转动着手杖,七那立即回答道。 “哦?” 那到底是谁呢,宗方一时想不出来还有谁。 不知是他。谁也没有预料到他的存在。甚至秘书和财团的董事,都被那个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原本以为由于七那的退出结局已见分晓,没想到新的竞标者的登场使得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对于赤濑川财团来说,拍卖是不可避免的。 反正总是要投标的——比起宗方的投标额,七那的显然要少得多。这一点包括秘书在内,财团相关者都是这么认为的吧。 “投标是连我和你的脚边都没到、只逞了口舌之快的胆小鬼。你要是听了一定会失望的,呀哈。” 七那微笑着眯起了一只眼睛。 “但是他却是个比我和你都有价值的人。” “…………” “——我只是从他那里买下了投标权。” 宗方叹了口气。吐气的同时,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自己心里消失了。 “我……到底是什么呢?” 心底里一直有个疑团。 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呢? 失去了立花利菜这个过去,又舍弃了“虫羽”这个现在,甚至做好了放弃未来的准备——尽管如此,却还是不够。 “她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朋友。我却不能保护她,在她死后才想要去爱她,独占她所追求的东西。” “…………” “但是——却没能做到。这样的我,有什么价值呢?” “‘命运创造出天鹅’。” “…………?” “‘丑小鸭被卷入那之后的激流中,只会惊慌失措的挣扎’。” 这是从谁那里听来的吧。七那的语气带着深深的感慨,看着远方的视线平静而又远。 宗方脸上的表情一变。惊慌失措是人们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原来如此。我也不过是个丑小鸭啊——但是因为她而被卷入、惊慌失措……我很高兴,从心底里这么觉得。” 从未想过要自己开创一片天地,也没有想要去改变什么。 只是沉浮在那个人制造出来的激流中,感到很快乐。甚至创造出天鹅的痛苦,也比其他任何的快乐都要更加快乐。 “你是天鹅吗?赤濑川七那。” “也有人那样说过呢。是不是真的那样,我自己也不明白。” 七那的视线看着正前方。现在的她与那是在赤濑川大厦前绝望的双膝跪地时相比,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看着前方的眼神无比坚定。 “至少,我不想再回头了。” “‘α’也是——为了再往前走一点,我要得到它。” “……是吗。” 引起范式转换的代价无疑是巨大的。 虽说赤濑川七那那力挽狂澜,但是大笔资金的流动还是扰乱了经济。 余波仍未平息,接下来国内的经济会陷入一片混乱的状态吧。 但是,甚至是那样的变化,对于他们——直往前看的天鹅们来说,或许不是什么值得回头的事情。 这样一想,也没有什么好不甘的。 或许真正的范式转换,现在已经开始了。 下一个时代,决定着未来的方向—— 仅是这一点,自己就有个作为踏脚石的作用吧。 “我放弃支付。那笔钱最后从我手里溜掉了。” 沙扎比猛地回过头,宗方说道。 异形的拍卖人身子一震,接着仰天怒吼出声。 “你违反了契约!对恬不知耻的犯规者进行惩罚!克丽丝蒂!” 但是晚礼服的美女却没有出现。 笼罩在现场的,只有一股难言的沉默。 “克丽丝蒂?克丽丝蒂……!” 沙扎比有些慌张的连续呼唤着缠绕在黑暗中的贵妇人。 宗方、七那和秘书冷冷的看着沙扎比。 “克丽丝——” “赤濑川七那,你来决定吧。无论什么惩罚,我都心甘情愿的接受。” “请你引退吧,宗方槐路。” 失去波奇的少女,用强烈的眼神看着宗方。 “你在病房里,而我和附虫者们一起——我们一起看到最后吧。那是我们应该接受的惩罚。” 七那的话比其它的任何说明都更能证明她的改变。 “但是在那之前,你可要接受诗歌一顿臭骂了。” “那……真不好受啊。” 诗歌会责骂他吧。而且——会再一次要求他一起战斗吧,但是他却不能答应。那是比那时受刑更适合他的惩罚。 “沙扎比。” 七那转向拍卖人。 “你所要做的,仅仅是在这里作一个选择。” 魔法少女眯着一只眼睛,转动着手里的手杖。 “是让另一个竞标者用之前的金额中标呢,还是去寻找新的竞标者——若你认为除了我们三个人以外还有合适做竞标者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去找他了。” 被冰冷的视线所包围,沙扎比呻吟一声。 金钱化身的少女被击溃,留下了为爱而生的男人。 男人又和不明身份的竞争者竞争。 那个竞争者——毫无疑问是个勇敢的人,将希望托付给了魔法少女。 于是,男人失败了。 如今这个国家,是否还有人能与他们三人匹敌呢—— 那个回答显而易见。 “祝……祝贺你!赤濑川七那小姐中标!” 沙扎比的话,为这场围绕着“α”的拍卖战争画上了终止符。 5.00 支付 它一直看着的少女,发生了变化。 她应该失望、沮丧、一蹶不振才对。 和它一样,深陷在绝望的深渊才是。 但是,少女却跨过去了。 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它不知道。 但是发生了从绝望到希望的转换这个巨大的变化——范式转换,却是事实。 即使是从遥远的天空向下看去,少女的变化也很明显。外表和举止虽然都还和以前一样,但眼神中却注入了强烈的意志。打败了从前那个总是想逃避的自己,已经有了现在不是逃避的时候这样的意志。 再接着看下去,她又开始行动了。 总是见到的那辆白色豪华轿车上。 她在上空追逐着重视奔跑在很长距离上的少女。 在高空中飞翔着,它感到周围的情景似曾相识。 啊,是了,那条路—— 那是它曾走过次的路。 那是它初获自由无限欢喜,想象着要环游世界是走过的路。 它被坐在白色轿车上的少女指引着,又回到了来时的路。 在远远看见那片海时,它确信了这一点。 为什么它那么关注那个少女呢。 圈地运动、泡沫经济、范式转换—— 被套牢、吵闹着分配不均匀,之后引起了大转换。 那个少女和包括自己在内的、过去被卷入其中的人完全一样。 不。 它自己的范式转换还没有结束。 自己还没有越过过去。 如今虽然能在空中这样飞翔,却没有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自由。 所以,它回来了。 虽说逃不开绝望,但一直逃避是什么也改变不了的。 必须像少女那样跨过去。 跨过时代—— 跨过绝望—— 它要在真正意义上回到自己的身边。 5.01 诗歌 The last “‘我把第三只的壳弄到手了哦’——” 坐在豪华轿车里,五十里野琦拉莉说道。 “这是听白樫初季说的,海老名夕也有留言。” 对于诗歌来说,朋友的话比什么都重要。 “‘离‘第三只’还有一段时间,诗歌要加油啊’。” 琦拉丽竖起一只食指放在嘴唇上。 “有人告诉我不要把‘第三只’的事说出去,所以你们要保密哦。” 很开心。 初季和夕都没事,而且她们至今也仍在战斗—— 虽然分隔两地,却走在同一条路上。 这条路的终点,到底会是什么呢?在弄清楚之前,大家都会一直走下去。 “波奇已经安葬好了。” “……是吗。” 听了秘书的话,七那只说了短短两个字。墓碑上好像刻上了少年真实的姓名,七那没有告诉诗歌这件事。 “诗歌之道‘暴食’的能力吗?” 对于七那的问题,诗歌侧首思考了一下。 除了能生出附虫者之外,“原始三只”还拥有什么特别的力量呢? “……既然不知道,那就先不要去动她。” 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朝窗外看去。 “若是想要结束的话,就集合同伴们吧,让更多的人加入进来。为了那个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时间,有人给我们提供机会……” 之后七那再也没有提起有关“暴食”的话题。诗歌有点不可思议的点了点头。既然她那么说了,就一定有她的理由吧。 窗外闪过各式各样的景色。 在海和山,还有街道中来回穿梭,不久又都将它们远远的抛在了后面。 急速奔驰的不只是豪华轿车。它前面还跟着好几辆黑色的轿车,上空还有几架直升飞机同行。 似乎要永远持续下去的旅途终于迎来了终点。 一大早就从赤濑川大厦出发的一行人,到达终点时已经是傍晚了。 眼前扩展开来的大海上,悬浮着一轮红色的夕阳。 那是个小小的渔港。 应该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吧,用劣质混凝土固定的地面,已经有了霉斑。一进入埠头就能看到船舶靠岸的岸壁已经全都坍塌了。几艘搁置的渔船一般沉入了水面以下,岸边设置的小型吊车已经长满了黑锈。就连外行的诗歌也看得出来这些都是以前的旧物。 来这里的途中经过的小镇似乎也已经没有人居住了。不知是因为附近捕不到鱼了,还是其他的地方建造了大型渔场。还没有建设完备即被人弃置不用的地方,如今有谁注意到它的存在呢? “是这里吗……?” 从车上下来,诗歌环视了一下四周,潮水的气息扑鼻而来,浪花静静的怕打着海岸,海面上传来了海鸟的叫声。 在埠头里面,可以看到一个古老的露天货场和发货站。在那对面还并排排着一列仓库,全都长满了霉斑,腐朽不堪。 “好像是这里了。呀哈,这地方真让人郁闷。” 七那一边转动着手中的手杖,一边来来回回转悠着。 从车上下来的,是诗歌、七那、秘书和琦拉莉四个人,之后其他的车上又下来了许多人。 坐在轮椅上的宗方槐路也在。诗歌曾经请求在责罚过他以后还是请他和他们一起,七那理所当然的痛快答应了。她知道宗方已经病入膏肓,是在拍卖结束以后。如今他的自动轮椅上又增加了输液的功能。 除了宗方以外,还有“大锹”、“大步甲”、“Lucifera”、带耳饰的少年,以及——捡回了一条命的丁屋二兵卫。“嗯,总觉得有那种感觉啊。”胆小商人的声音回响在埠头上。 过去也曾经热闹喧哗吧。 但是现在的埠头却完全没有了那样的迹象。 “来了。” 宗方看着埠头的一端,告诉大家那个人影的到来。 嘎吱、嘎吱——踩着一双破烂皮鞋、衣衫褴褛的拍卖人出现了。 七那转动着手杖走到了前面。 “让您久等了,赤濑川七那小姐……” “不必客气了。‘α’在哪里?” “当然就在这附近了……但是,在那之前——” 拍卖人——沙扎比对着七那恭敬的低下了头。 “请您支付……” “好的,请收下吧。” 七那举起了手杖。 诗歌旁边的秘书耳朵上戴着无线通话机。接到命令的直升飞机一起从埠头上空开始下降。螺旋桨卷起的风声包围了整个埠头。 此时—— “哦哦……噢——” 沙扎比抬起头,发出一声感叹。 埠头的上空被一片闪耀的光辉所淹没。 飞机上装的金块,被抛撒到了地上。 反射着夕阳的光辉,渔港上空下起了一阵黄金雨。 “呵呵……哈哈!感谢您的购买,赤濑川七那小姐!” 被金色的祝福所包围,沙扎比高兴的身体打颤。 诗歌和宗方,还有“虫羽”的人都冷静地注视着他。只有一个人、丁屋二兵卫发出了一声声呻吟:“娃啊啊……真可惜啊!” 看着完成任务的直升飞机离开,七那眯起了一只眼睛。 “那么,‘α’在哪里?” “呵呵……哈哈——就在那里,就在那里!” 像是要将落下来的最后的一块黄金都要聚拢在身边,沙扎比兴奋的大张开双手指着仓库的最里面。 “呀哈。” 七那向着仓库走过去。 诗歌也想要跟在少女后面,却又突然停下了脚步。 “…………” 回过头的诗歌,眼前再次被黄金所淹没。 原本应该落在地上的黄金,竟然以沙扎比为中心暴风似的刮起来。大概就连破败不堪的衣服也都加进了黄金的线吧,沙扎比被金色的风包裹着的衣服闪着耀眼的光芒。 以黄金为媒介的附虫者,看着眼前的沙扎比诗歌咬了咬嘴唇。 “一直以来……我和克丽丝蒂一直看守着它……随着墙壁一点一点的加厚……可是——” 沙扎比说道,那声音里明显的透露出对诗歌等人的杀意。 “‘α’的憎恶不断膨胀,如今已经超过了被封闭的极限……” 被金色光辉所包围的沙扎比,和全身缠绕着夜之黑暗的克丽丝蒂十分相似。现在似乎就要发动攻击,一点一点地靠近。 “想要去迎接它的话,就要做好毁灭世界的准备哦……” “大锹”等人、“虫羽”站在那里没有动。 宗方和秘书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直盯着沙扎比。 所有人都冷静的看着那黄金风暴。 七那笑了起来。 “你言行可不一致啊,不是你让我们来接它的吗?” 沙扎比说不出话来。 “钱已经是你的了。恭喜,这样就能回去了。” “…………” “我不会同情你。你也经历了圈地运动、泡沫经济、范式转换,有很多机会发觉到的。” “…………” “那些钱再聚敛多少,也买不回晚礼服了。” 被黄金包裹着的沙扎比的身体,轻微的震动了一下。 他的脚边出现了透明的水滴。 ——他说想让我——再穿一次晚礼服…… 说起克丽丝蒂的事,七那像是说到自己似的不甘,表情扭曲。 然后,沙扎比的行动也透露了这点。 如今的情况正如七那所预言的那样。 “————” 诗歌看着沙扎比,咬紧了嘴唇。 七那的话就像是咒语一样。像是听了魔咒变成了石像似的,沙扎比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那——就是结果。 金块的暴风依然在埠头上空盘旋。但沙扎比只是隐藏在脸上那块布之后不停地流泪,身体一动不动。破着洞的袖子上,似乎隐约可以看到生锈的假手。 他是曾经的圆桌会成员,“α”的“看守人”,也是拍卖人。 总是用破烂的衣服遮住脸的男人,一直站在黄金中。 “你一副那样的表情可不行啊。” 诗歌和沙扎比一样地站着,七那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还没有结束呢,早了点。” 七那猛地一个转身走了过去。 为了支付给沙扎比那笔钱,七那损失了自己大半的资产。为了夺回失去的部下,接下来她将接受许多的考验。 但是魔法师的脚步很轻盈,像在湖边散步似的,一边转动着手杖,一边走了过去。 “——嗯。” 诗歌点了点头。 瞥了一眼将自己埋在黄金海中的沙扎比——诗歌又走了回去。 诗歌走得很慢,“虫羽”的同伴们在等着她。 七那、宗方和二兵卫都在看着她。 他们三个是完全不同的商人,但在最后都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和对生活的态度。 但是—— 三个人如今都在这里。 二兵卫决定了今后要和“虫羽”一起行动,宗方似乎也决定从一线引退专心治疗。 七那——将代替宗方继续做“虫羽”的后盾。 不能将附虫者当作商品来对待。七那说自己也将和诗歌他们一起,看着附虫者的战斗直到最后。 发生在十年前的范式转换。 七那说过,在那个大转换期中时代发生了改变。 从没有附虫者的世界,到与附虫者一起生存的世界—— 巨大的变化至今仍在持续。 “那么,接下来——” 诗歌用手制止了就要举步的七那。 “————” 诗歌的头顶,有什么落了下来。 那是——“眼睛”。 其他想不出什么可以形容那个物体的词语。 昆虫复眼一般分隔开来的碎片中,埋着一只人的眼睛。碎片的周围还有其他的碎片,类似神经的红线连接着那些东西。 暴露出来的瞳孔里,映照出诗歌的脸。 两者离得很近。 “眼睛”动了动。 它似乎不受重力影响一下子就飞到了空中,向着仓库飞了过去。 诗歌已经预感到那时什么了。 “——去迎接它。” 诗歌对着七那和“虫羽”等人微微一笑,追在“眼睛”后面跑了过去。 越过荒废的混凝土残迹,她来到了“眼睛”飘浮着的仓库前。 这座仓库看上去和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全都是用钢筋混凝土建造的,大概有小学的体育馆那么大。表面的涂漆已经脱落了,屋顶生满了红色的霉斑。 突然。 她注意到仓库的一部分龟裂开来。 混凝土的墙壁上破了一个洞,大小正好可以让飘浮在诗歌身旁的“眼睛”通过。 喀——墙壁继续裂开。 虽然一眼看上去和其他的仓库没什么区别,但站在跟前诗歌的心脏剧烈的跳动。 那里面有什么东西。 就像如今不断扩张开来的裂缝一样,不停的鼓噪不安。 ——“α”的憎恶不断膨胀,如今已经超过了被封闭的极限…… 突然想到了沙扎比的这句话,诗歌恍然大悟。 那个拍卖人为什么要在现在背叛圆桌会。 为什么事到如今,才以拍卖的形式出售“α”。 其原因,正在这裂缝上。 这里面有什么东西现在仍在不断增长,就要打破封印了—— “…………” 诗歌轻轻的碰了一下仓库门。 仅仅、仅仅只是这样。 仓库的墙壁上裂开了无数条裂缝。 就像按了一下电门开关,裂缝瞬间爬满了整个墙壁—— “喀!” 仓库墙壁上裂缝裂开的同时,诗歌的头发猛地响后飘起。 “眼睛”、“眼睛”、“眼睛”—— 数百、数千、数万的眼睛从埠头里飞了出来。 被释放出来的“眼睛”们的深处——一片黑暗的仓库里面,与其他的“眼睛”不同,是个看到了一只红色的“眼睛”。 那就是他的真正本体吧—— 就在这思考的一瞬间,飞出埠头的“眼睛”们一齐放射出闪光。 就像因为被解放而高兴地颤抖似的。 就像有些恐惧许久未见的光线。 几万个“眼睛”开始疯狂乱撞,破坏着整个埠头。 一个个威力巨大的“眼睛”攻击着埠头,一眨眼之间埠头就编了个样子。柏油路面被炸得粉碎,周围的仓库全部倒塌,甚至能改变地形的剧烈震动摇晃着整个渔港。 这就是——诅咒。 “α”的憎恶。 就像沙扎比和克里斯蒂说的那样。 若是这些“眼睛”被放了出去,不受控制——会造成多大的危害,这无法想象——先不说这些担忧,“眼睛”们正要朝着天空飞去。 但是—— “坏掉吧……” 空中降下的飞雪狂乱的飞舞席卷,将“眼睛”们逼了回来。 破坏和破坏相互碰撞,空间像是要被撕破似的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震得人耳鼓都要破裂一般响彻整个埠头上空。 “眼睛”的分身们被一个一个的驱赶着,诗歌慢慢向仓库中移动。 “请不要害怕——” 诗歌降下的雪将如今仍在继续飞出的“眼睛”们又都给逼了回去。 仓库的外墙已经完全被破坏,露出了里面隐藏起来的设备。 诗歌虽然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但好像仓库自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容器。仓库外围的那层钢筋混凝土的伪装被掀去后,暴露出来的是个粗壮的电线和金属的组合物,一边闪着火花一边被吹了起来。 也有罐似的东西,里面装着不知名的液体,但是现在已经将近空了,这也受到了破坏,无色透明的液体一瞬间就全部蒸发了。 诗歌想起了七那和宗方的话。 他们说圆桌会不断将巨额会费投向哪里。这样一项,诗歌眼前的这些机械群——本身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生命维持装置。 “我是和你一样的——” 忍受着“眼睛”们的攻击。 将他们全都赶回去。 感受着梦想被自己的“虫”急速吞食。 诗歌慢慢的,向里面走了进去。 终曲 release 他陷入了恐慌。 已经很多年没有“意识”这个东西了,有的只是像是在梦中似的暧昧自我,在一旁观看着“它”持续增长的情景。 但是随着一道闪光划过,一阵猛烈的冲击,清晰的自我感觉又回来了。 苏醒的视觉被真正的光线所刺激。 听觉听到了巨大的轰鸣声。 迎面吹来的海的气息刺激着嗅觉。 随着一声声呻吟味觉捕捉到了唾液的味道。 还有——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通过触觉贯穿了全身。 突然复活的这些感觉,使他一时不能思考,脑中一片混乱。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总值想要赶走袭向自己的那些刺激,他发出无声的咆哮。 回应着他的咆哮,他的分身们一齐发射出闪光。 不明白这一切,他—— 释放出憎恶。 几年、十几年被禁闭在这里的憎恨和愤怒。 他厌恶这个世界。 这个痛苦的世界,给予他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 还是什么也感觉不到的世界更加安宁。 拒绝被再次带回这个世界,充满了憎恶,他——想要毁灭这个世界。 虽然那只不过使他一时的冲动,但他的分身们却忠实地执行了他的意愿,猛的飞起想要驱赶走眼前所有的一切。 但是,有什么不允许这一切的发生。 将他的分身们赶了回来,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 他恐惧不堪,拼命的抵抗。 来迎接他的人总是施加给他无尽的痛苦。 所以这个肯定也是一样—— 他这样认为。 他所在的建筑物已被破坏,随即光线照射了进来。 他恐惧着,扭曲着—— “‘α’……” 背对着那一片狼藉,一个人向他走来。 深信那是敌人的他,为那个声音的平缓所震惊。 “请不要害怕——” 斜照进来的夕阳,将他和有意识时相差很大的样子暴露了出来。 自己的分身“眼睛”们很清楚的捕捉到了他的样子。 他被埋没在不知什么素材制成的、气球般柔软而巨大的“床”上。 他全身插满了用来延长生命的管子,整个人消瘦不堪,头发已经全部花白了,微微睁开的眼睛赤红充血。他的“虫”的核心、红色的眼睛们现在正飞舞着准备袭击来人。 “我和你一样也是附虫者。” 他——一直被称为“α”的他,睁开了红色的眼睛。 和自己一样的少女。 眼神很温柔——被那样的眼睛注视着这还是第一次。 “α”的恐惧和混乱慢慢的消退了。 “我想和你谈谈……所以来接你。” 有些害羞似的微笑着的少女。 他终于明白她是谁了。 她才是他所一直期待的——真正的“迎接”。 作为“α”被禁闭起来的他,是无法得到真正解放的存在。 承受全部的憎恶。 承受所有的痛苦。 他泪水长流。 说吧—— 他安心的慢慢闭上了眼睛。 把什么都说出来吧。自己是谁、那个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虽然现在他又要重新入睡,但再次睁开眼睛时。 如果她还在那里。 就把自己的梦想告诉她—— 他对来迎接他的少女微笑着,如此想道。 后记 大家好,我是岩井恭平。 正传系列也已经推出了第九弹。 到了这里,故事的气氛多少有些不同了。里面出现了很多专业术语,不过如果大家对此也能乐在其中的话我会感到非常庆幸。 说起来,若是读过我另一个系列《消闲的挑战者》的人,也许会觉得非常怀念,因为这本书有很多和那个作品相似的地方。 不过,这是《虫之歌》。 着一本依然有很多人物相遇、分别、在不知不觉间相互牵绊,被命运捉弄。 今后应该也会过去、现在和未来同时进行吧。 这本《赎梦的魔法师》发售几天后,影像版也将于7月5日开播。 马上就要开始了阿,这样一想,我的心就咚咚直跳。 虽然自己的创作也很紧张,很少有机会去制作现场,但是送来的资料都很优秀,构思的广度也很强。我想要是作者一人的话,肯定达不到这种程度。 登场人物和“虫”,总之看上去都很帅,而且是会动的——不过影像会动是理所当然的。我想无论是刚知道这个作品的人,还是一直看着这个系列的读者,都会大吃一惊的。 既是同样的《虫之歌》,又是新的《虫之歌》。 能够获得这样的机会我很感谢,如果能与读者们一起欣赏那就最好了。 新的东西开始了,而另一方面,既有的故事还会继续。 关于这本书,我再来添一蛇足。 金钱。 魔法的一种。 不过是纸片的它,却能变成美食、华服。根据时间与情况的不同,也许还能够操控类似人类感情的无形的东西。 但是大多数人在看着钱的时候其实并不是在看它本身,而是看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吧。看到一万日元时脑海里浮现的是什么,请大家思考一下。对这个人来说,那才是一万日元真正的价值所在吧。 金钱本身没有价值,只是被写上了金额这个咒语。 唱诵越多的咒语,实现的愿望也就越多。 是否有金钱买不到的东西,这个命题经常被拿来讨论。 我认为,至少有金钱买不回来的东西。 如果在得到金钱的过程中失去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真的还能再买回来吗?就算之后得到了同样多的金钱,但是失去的人际关系和会议却是买不回来的,当然还有人们的生命。若是得不到真正想要的东西,钱又有什么价值呢? 我想喜欢金钱并不是什么坏事——在还能梦想着最喜欢的点心、豪宅等范围内。 不过若在金钱的那一端什么也看不到的话,就要特别注意了。 如果本金钱本身所魅惑,甚至看不到失去的东西——无论聚敛多少钱财也不够吧? “此魔法有可能让人上瘾,而且一部分不能退货。” 个人认为,金钱比其他任何东西都更需要写上使用说明。 在钱的表面注明“小心使用”。 此外,着一本里出现了不少关于拍卖的专业术语。 因为全都加入了基于想象的改编,一部分属于的意思、用途等也都发生了变化,与实际的团体、组织、企业、品牌没有任何关系。 到了这里,不仅是作者本人,连围绕在本书周围的人都兴奋起来。 一直以来支持我的编辑部诸位,为本书绘制插画的るろお,以及一直关注着我的各位读者。 向你们致以衷心的感谢。 同时还有此次制作影像的各位工作人员,承蒙你们的照顾。 今后也请多关照,彼此共勉吧。 岩井恭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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