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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奔驰的法螺田的车子的机车,当然就是——塞尔堤从遥远的后方看见那个情形——身体因此颤抖了一下,然后替法螺田等人双手合十祈祷。然后像是害怕被卷入后会无法脱逃,保持在无声的状态下离开大马路。对于好死不死,竟然对这附近的白色机车找碴的法螺田等人,她真的是打从心底替他们觉得可怜。「竟然对要提出警告的白机车压过来…胆子很大嘛!」「咦咦…咦咿?」对于歪曲的敞篷车的压车攻势,白色机车队员在绝妙的时间点上闪开——而在安全帽下的眼神闪烁,并自言自语地说出跟法规没有关联的话。「可别小看交通警察啊……小鬼头们。」然后法螺田等人——品尝到今天以来最大的恐怖。结果,他们在这出恐怖的脱逃剧中以被逮捕收尾,用与道路标志发生冲撞事故以及肇事逃逸来处理。当事人们虽然坚持是「被人用交通标志砍了」,但被判断为由于发生事故而产生的错乱言行——之后虽然从标志的破坏痕迹,以及现场的状况看出与车祸事故完全不一样,却还是没有人认为这是人类空手进行的破坏。也或许是因为警察有可能猜想到是静雄——却因为关在拘留所中的法螺田所犯下的诸多罪行一一浮出台面,结果就没有去逮捕静雄。无论如何,法螺田都得暂时待在牢中一阵子了——黄巾贼的身影也从这一天开始剧烈减少,池袋的街道取回一时的平稳。只有一件事让警方颇为头痛——认为有可能是法螺田所使用的枪枝,始终都是不知去向。♂♀同一天 深夜 新宿中央公园 富士见台六角堂位于中央公园的一角,被树木包围,有著六角型屋顶的凉亭。在丑时一二刻(注:凌晨两点到两点二十分)这个要过不过的时间。周围高楼的窗户依旧有许多灯光明亮著,让人丧失对时间的感觉。在那当中,在区民之森的小高丘上——有两道人影安静地对峙著。身形较小的影子将袋口绑紧的拉绳背包交给对方后,另外一个人影灵巧地将绳子解开来,在确认内容物的同时展露笑容说道:「嗯,没有错,我确实收到了。哎呀,这么一来,就能跟栗楠会收取酬劳了。」说著这些话的临也,他手上拿著的是——原本应该由法螺田所持有的手枪。「是…虽然没办法…连子弹都回收……」「啊啊,没关系没关系,只要能回收枪管的镗线,就算子弹被警察给回收去了也没问题。不过还真是辛苦你了,『比贺』。工作这么迅速,真是感谢你。」「是……」应该身为法螺田的后辈,并跟在他身旁的少年,现在却对临也毕恭毕敬地低头。这举动跟他平常面对法螺田时的态度截然不同,在对临也的那份敬意中,包含著不同于恐惧之类的情感。「原本打算立刻将法螺田的事告诉他们,交给栗楠会的人去处理就好了……想说反正都这样了,要是能用枪把小静给杀掉就太幸运了。」「嗯,所以才经由我来告诉法螺田关于静雄的情报。」「足啊,至少也该打中头部或心脏才说不定会死,真的很可惜呢。」然而下一个瞬间——比贺转过身去,对著与临也反方向的空间说话:「是,似乎就是这么一回事…『母亲』……」比贺对著柱子的影子这么说完后,用与刚刚更不同的敬意鞠了一个躬。在此同时,临也的鼓膜上响起一名少女战战兢兢的声音:「那个,真的很谢谢你…那么,接著就请你回家,过著普通的生活吧……」那是一道不太适合这个深夜公园的声音。在比贺迅速离开后,代替他出现的是一名少女。她的打扮与声音同样和这个场所不搭调。如果是在大白天,说不定反而非常适合——以在深夜的公园中与男性两人独处来说,少女的服装实在太过乖巧了。「那个,你就是…折原…临也先生吧?」对著说话有所顾忌的眼镜少女,临也有些开心地对她笑道:「是啊,园原杏里小妹妹…还是该称呼你为『罪歌』呢?不,毕竟你没有被夺走意识,还是叫你杏里好了。话说回来,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见过面吗?」乍看之下似乎是毫无接点的两人,在过去却有几次接触。才刚入学的自己被总是欺负自己的集团虐待时,他与帝人一起闯入现场,将进行虐待的女孩子们给赶走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因为静雄在那之后就立刻出现,所以双方根本连招呼都没有打过。「原来你就是…那时的临也先生啊。那个…当时真的很谢谢你。」在对临也鞠了一个躬之后,杏里表情瞬间变得严肃,面对他说道:「那个…其实…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少女的话还没说完——便从手掌中出现银色的刀刃。以让人联想到居合斩的流畅动作,一把刀出现在临也的眼前。「请让我……砍你吧。」每天都重覆著同样的行为,当中没有任何感动,只是不断听著罪歌诅咒的言词,重复作著同样梦境的每一天。因为遇见帝人、正臣和塞尔堤,她从乍看之下,像是日常的非日常生活中脱离而出——虽然期望每一天都能有所变化,却从未期望带给帝人和正臣不幸。为了要得到自己所期望的日常,为了要得到帝人与正臣的安稳生活——过去是将刀对向「罪歌」的「小孩」,而这一次是操弄著DOLLARS与黄巾贼,让自己周围的生活陷入混乱的黑幕。杏里为了「支配」那名黑幕,摆好握刀的架势,面对眼前的男性。「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把纪田同学…还有龙之峰同学卷进来…」「嗯——我什么也没有做啊?也没有从后面推一把。我只不过是指引一个方向而已……说得也是,如果二疋要对我的行为找出理由的话……」对杏里来说是非问不可的问题。可是对临也来说,却像是被人询问今天午餐的菜单一样,以非常轻松的态度回答:「因为我喜欢…喜欢人类啊。」「……?」杏里不了解对方的意图而侧头表示疑惑,临也则是张开双臂,心情愉悦地开口说道:「对,就只是因为喜欢人类。不论是美德或是恶德都乎等地喜欢。唯一讨厌的,就只有平和岛静雄一个人喔。说不定,我只是为了想要看见人类的各种不同面貌吧…接著是问题,刚刚的答案是认真的还是胡说的呢……?」对于像在戏弄自己的临也,杏里静静地眯起眼睛:「只要支配了你…就能知道了……」杏里用她平常几乎完全无法想像的声调说话,并以锐利的动作朝临也直冲而去。从跨出第一步到挥刀,刀刀的轨迹都以极为精准的弧度在滑动。这个让人联想到已经出鞘的居合斩法的动作,应该能够让临也对距离感产生些微的错乱才是。然而临也像是看穿了这件事,甚至用会让人觉得他很胆小的速度飞快地向后退,从六角堂中跳进高丘上的草丛内。「听说某些居合刀法与其说出刀速度快,不如说会使人的距离感出错…是真的啊。」临也老实地发出赞叹声后,对再次摆好持刀架式的杏里投以挑衅的言词:「好了…你打算怎么做?如果真的想要得到既平稳又幸福的日子,就用那把刀去砍每一个你认识的人不就好了?你来成为女王,这么一来,即使是和平的世界也能轻易到手。」「那样子…那样子做是错的…!虽然我…无法去爱上某个人…就算如此,我还是觉得…那是错的。」「哎呀哎呀,那样的话,无论帝人还是正臣都对你怀有喜欢的心情…你却不做出明确回覆的态度,这是否能算是正确呢?」「……」对著一语不发的杏里,临也继续戏弄:「还真是让人觉得好笑的自我满足?你只不过是单方面认为自己无法去爱人,并拿这个当成理由,然后对现在的立足点感到满足罢了。罪歌会代替你去爱人?说什么蠢话。到底要如何才能证明,那把刀的诅咒跟人类的『爱』一样?」「请你…闭嘴——」这句话还没说完前,杏里的身体已经动作起来。她挥出的这一刀造成比起刚才还要更加锐利的轨迹,临也却用从怀中掏出来的小刀,硬是将它弹了开来。同时利用杏里的死角来移动,绕到她的背后。看穿这一点的杏里,将弹开的刀身一转,朝背后砍去——然而临也并未做出施加攻击的动作,在拉出比刚才还要远的距离后,继续对她说话:「我说你啊…要是太小看我,那就麻烦了。我能够跟小静打架势均力敌,可不是没有原因的。还有…嗯…至少不应该把这个交给我。」临也一面贼笑,一面将刚刚从比贺那里收下的手枪对准杏里。不过杏里不为所动。她不可能没有预想到这个情形,所以早就已经将子弹从那把手枪中取出来了。可是临也似乎早已看穿杏里的行动,面露微笑地——一只手握著手枪,而另一只手则拿著小小的透明袋子。「……!」在透明的袋子中,装著几颗像是子弹的东西。「好了…在刚刚的一来一往当中…我是否能够将子弹装进这把手枪中呢……?」临也挑衅般地问道——杏里一方面让心情沉静下来,一方面将意识集中于看出对手的动作。即使那里画装有子弹,只要将一切都交给「罪歌」的记忆与经验,就有办法处理。当然,这么做会使杏里陷入死亡的恐惧当中——不过她将自己的视野都往画框的内侧推挤,将恐惧心也硬是塞了进去。然后——注视著透露冷静视线与稳固架势的杏里,临也静静地开了口:「啊啊,话先说在前头,我不会瞄准你。」「……?」「我会瞄准比贺。」「……!」「啊啊,或是在那附近走路的情侣好呢?」他的一句话将杏里的心拉进画框内。临也的视线没有落在杏里身上——而是对著位于她背后,正走下山丘的比贺。她不知道临也口中说的人们距离有多远。她听不见脚步声,也不知道临也手上的那把手枪,到底能杀伤距离这里多远的人?杏里和罪歌对枪械都没有足够的知识。「即使将毫无关系的人卷进来…因为你无法去爱人,所以不会感到有多痛心吧…?」面对身体僵直的杏里,临也平淡地将事实坦白出来:「我先告诉你一件事……我老早就知道比贺是砍人魔事件中的被害者了。他是在对小静找碴以后,在伤痕累累地逃跑时被砍到的。可是你想想看,为什么我会命令这一位比贺来进行回收手枪呢?」接在后面所说出来的话——「是你呀…是为了要像这样跟你说话…想要对你提出宣战布告。」并非针对杏里,而是对著她手上的刀。「我可是非常非常爱著人类…」临也微微一笑,将刚才的话再说一次:「怎么可以把人类交给不过是一把刀的家伙?」那些话正是是对罪歌提出的宣战布告。「因为人类是——我的东西。」最后,临也又贼笑地补上一句话。让到刚刚为止都像是恐吓般的言词,全都变得像是一场玩笑:「啊啊,不过只有那个你偏爱的小静除外,因为我不想要,所以就给你吧。我会祈祷你能够早日将他切成丝,加油喔……那么就再见啦。」用爽朗的笑容说完后,临也若无其事似的背向杏里。在杏里转过身时,比贺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能看见在公园中有几对情侣之类的人在走动。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在遥远的暗处中,杏里与临也的这些一来一往——不过情况若是继续发展下去,没人知道结果会如何。假设比贺已经远离,临也就会将枪口对准那些人吗?杏里判断临也是与自己至今所遇见的人完全异质的存在,并缓慢地将「罪歌」的刀刃收回身体内。说不定,罪歌也从临也身上感受到某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就像为了证明这一点——平常总是能够立刻就听见的诅咒声,在完全看不见临也的背影之前都完全保持著沉默。就好像——罪歌打从出生以来,头一次对人产生厌恶感。♂♀十五分钟后 新宿 某处将杏里留在公园,在回到自己公寓的路上——「嘿…」忽然被人从后面搭话。因为是似曾相识的声音,所以回头望去——站在那里的,是有著能够融人黑夜中的鲜艳黑色肌肤,身高超过两公尺的巨汉。「赛门……?」临也叫出名字后,赛门对他投以跟平常一样开朗的微笑。——为什么赛门会来这里?很难得地,临也的心陷入「疑问」当中。平常都是在给予他人疑问与混乱的临也,这次立场相反了过来。虽然那只是一瞬间的事——对赛门来说却很足够了。正当临也要开口说些什么的瞬间——伤痕累累的巨大拳头,陷入临也的面容之中。♂♀三十分钟后 新宿 某栋公寓「你还真是慢呢。那么,那样东西……你那张脸是怎么回事?」看见临也那张左眼瘀青发肿的脸,波江不禁目瞪口呆。他一副跟拥有一击必杀能力的对手打完比赛的拳击手,一边的眼皮肿了起来,在周围则是扩散著浓浓的瘀青。「……只是挨了一记很不错的拳头。虽然不至于昏过去…但在还没办法站起来的时候,被人用俄罗斯语狠狠地说教了一番。真是的,什么『我没有打算对你说教』……这根本就是在说教嘛。」「什么?俄罗斯语是什么意嗯……?你就算跟那个叫静雄的人打架,不是也不会弄成这副瘀青的德行吗?」静雄的名字突然被提出来后,临也便自嘲地笑了笑。然后用那名最令他不高兴的人来比较,嘟哝似的分析刚才的拳头:「力量的话,当然是小静占上风……不行啊…那个…那是有学过相当程度的某种格斗技的拳头。虽然能做出反应却还是闪不掉……呵哈哈,这下子,那些他是俄罗斯的黑手党或是前佣兵的谣传搞不好是真的了。」「可恶……正因为恶整到罪歌,觉得自己说不定是个特别的存在而洋洋得意时,马上就遇到这件事…」只不过,感受著许久未曾尝到的直接性「痛楚」——临也依旧无比开心。看著镜子检查瞳孔,在确认应该没有脑出血的症状后,临也喜孜孜地笑著面对波江,对她开口询问:「呐…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什么事?」「把帝人的情报泄露给法螺田的人……是你吧?」「你说呢…就算真的是这样,反正你也一定早就预料到了吧?」看见波江泰然自若地回答,临也一阵苦笑,然后很高兴地仰望天花板说道:「真是的…有像你这样会采取跟我的预料中一样行动的人…也会有像赛门、小静那样完全颠覆我的预测的人。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对人爱著爱著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啊啊,没有错,一定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能够继续做这种该死的工作…让我高兴到想要吐呢。」就只有一点点。在他所说的这些话中,仅仅参杂了一丝真心话。然而,波江面对临也,听完他的真情流露后——「虽然已经对你说过很多次了……」用;贝的冷彻声调来否定临也这个人:「对人类来说,最讨厌的应该就是你吧。」♂♀三十分钟前 路上临也挨了强烈的一击,在感到颜面疼痛的同时——也感觉到身体有飘浮起来的感觉。但那股飘浮感立刻就被宣告终结,他飞到距离数公尺外的公寓墙壁上,背后遭受强烈的撞击。冲击从背后穿过腰部,直达到手脚的末梢,血管像是要从全身喷出来一般的痛苦与麻「你没事吧?应该没有脑出血吧?」波江很难得说出替他担心的话,不过却没有传进临也的耳中。痹感袭击著他。意识虽然开始朦胧,却又由于冲击而引起的内脏疼痛与呕吐感而强制清醒过来,开始听见眼前蹲下来的黑人所说的话。「嘿…可以听我说一些不是很好听的话吗?」冗长的自言自语从这句友善的话开始。「你还真是个卑鄙胆小的家伙耶,让人觉得可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耳中听著这些用俄罗斯语说出来的讽刺与嘲笑,临也往眼前的壮汉看过去——并缓缓地开口:「啊……是很卑鄙啊,我也这么认为。」这句话毫无疑问也是俄罗斯语——在水泥地上,形成了一幅东方人与黑人在用俄罗斯语交谈的诡异画面。「可是呢,赛门…我可是很喜欢自己的这种卑鄙喔。」临也背靠在墙上,依旧以轻松的态度对赛门询问:「我了解赛门很重视这座城市……不过呢,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这应该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吧?」「没什么,这很简单。」对著难得会老实询问他人的临也,赛门毫不隐瞒地开始述说真相:「正臣有个女朋友吧?」「……是啊。」「那女孩跟我的搭档说了,包括你的事还有刚刚发生的事。」听完他的陈述,临也回想起三岛沙树的容貌。的确有对她谈起一部分这次的计画。从很久以前——为了要利用纪田正臣,在有万一的情形下,需要将她拉回来当棋子使用。——啊啊,是这样啊…沙树她…是真的喜欢上纪田了啊…沙树背叛自己。对于这个事实,他并没有感到太惊讶。——那样也好,我会祝福他们。不如说,这依旧还在预测范围之内,不过还是有一件事让他无法释怀:「她为什么要联络你们?这种事情,直接跟纪田本人说不就好了?」「哈!就算对他说,现在的纪田也不会就此罢手吧?而且…她也没有其他能够打电话的对象了。恐怕就连门田等人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那又为什么会找你们——」话说到一半,临也注意到了。为何赛门会出现?沙树并没有跟赛门特别交好。她虽然也会去那间寿司店,但交情应该不至于到足以交换联络方式。然后临也才发现…沙树的确不知道能够求助的联络方式。然而——就是因为如此,就是因为没有人能够拜托——她才会跟赛门,或者是那位白人厨师取得联络。也就是说——「我们寿司店的生意还挺不错的。」因为这实在是个过于愚蠢的结论,临也不由得哑口无言,不过赛门还是面带微笑,将答案告诉他。「不管医院还是哪里…只要是有电话簿的地方就可以找到我们。」电话簿。这答案真的太过简单,太过单纯了。对著拿起话筒说:「是,您好,这里是露西亚寿司。」的厨师,沙树到底要如何开口来求助?一想到这里,临也很自然地嘴角一扬。赛门俯视临也的笑容,自己脸上也浮现冷笑,并继续说道:「结果在白天时没有赶上,现在就只能像这样给你一个警告。」「……」「我说临也啊,你这小子…别在这座城市乱搞。」「赛门你啊……」临也用已经开始肿起来的眼睛仰望黑人,然后用日本话嘀咕:「你啊……用俄罗斯语跟日本话说话时的印象,也差太多了吧……」♂♀「不过你还真是个…让人觉得没救的卑鄙家伙耶。」在离开时,森严一面穿著鞋子,然后用平淡的口气这么说道:「因为…这两天调查了不少关于你的过去……就连两年前的那起斗争事件,也全部都是你在背后操弄吧?」「你是指哪件事呢?」「让两票年轻人所组成的队伍…嗯,算是日本版的独色帮吧?在他们两边都打好关系,非常顺利地在他们之间周旋。而你自己本身则是完全不会弄脏手,确实地将情报贩子的好处都收下。」回头看向临也浮现的轻松笑容,森严在防毒面具之下讪笑:「不但如此,还指使那些信奉你的少女们混入那些少年当中……据我所知,似乎是因为当中的一名少女受了重伤,事件才就此落幕……」森严在此时暂时顿了一下,以嘲讽的口吻指出一项推论:「我呢,认为就连那件事也是你所指示。是否打从一开始,你就已经对那名少女下达了故意让敌对组织给绑架的命令呢?不过我是不清楚,有哪个女孩子会听从那种或许会让自己受重伤的指令就是了。」沉默瞬间扫过。临也特意不去回答那个问题,只针对少女的事情,参杂著微笑谈论起来:「沙树她们是…可怜的女孩子们呢…她们就是这点惹人怜爱。」「那些是你悲哀的玩偶们啊。你似乎从高中时期就总是在搞这一套。『那家伙不了解真正的爱』——新罗总是这么说你呢。」「我可不想被喜欢没有头的变态这么说…算了,这就先不提了…包含沙树在内的那些女孩子们,都是被家族或情人施以强烈暴力的女孩。而且,程度都远比想像中还激烈…」仿佛是想起了少女们的过去,临也用著悲悯与恍惚交互混杂的复杂表情将接下去的话说出来:「即是如此,还是无法讨厌,也无法去憎恨那个对象。她们就是因此而走投无路的女孩子们。也因此——操纵起来才特别简单。与其说她们是深爱著那个家族或情人,不如说是抱有一种类似信仰的感觉。将那份信仰——切换到我身上,就只是如此而已。假如我希望她们去死,她们即使会有迷惘,最后也一定会去死吧……」「嗯…说得还真轻松。你这样说,几乎会让我以为操弄别人的信仰是很简单的事呢。」森严同时表达佩服与惊讶的感受,并确实了解眼前的青年是彻头彻尾的坏胚子。正当森严思忖在这张笑容的背后,到底将多少人的人生给毁掉时,临也突然改变口气,说出一个单字:「你知道……凉南希吗?」临也的这个问题,让森严似乎有些惊讶地瞪大双眼。「…………」「?」「不,没事。所谓的凉南希,是指在爱尔兰与苏格兰的传说中出现的妖精吧?据说是会诱惑并杀死喜欢上的男性。」「对,诱惑男性。要是男性接受她,就给予他才能并夺走生命……相对的,要是男性拒绝她的爱——一直到那名男性回心转意为止,都会像是奴隶般勤奋地付出的女妖精……沙树她们就是像那样的存在。」临也说的话让森严有些认同。的确,如果被临也刚才说的那些少女们真心喜欢上——不管会不会被授予才能,会因此不幸的机率应该比较高吧。「可是呢,沙树现在已经变成纪田的人了。所以…纪田就会如同传说中的诗人一般削减自身的生命。至今为止是这样,从厶下以后也是如此。」临也为那名叫作纪田的少年发表悲哀的说词,森严对此则是暂时沉默片刻。然后,想起亲身儿子与某个「怪物」的情侣组合——说了一句反对的话:「不过…对诗人来说,生命被夺走会是不幸吗?」森严这句话,让临也露出一笑置之的笑容,然后轻声叹了口气:「如果是真心喜欢那名妖精…说不定就是幸福…」「即使注意到自己会不幸,却连这一点也会一并包容……这不是很幸福吗?」♂♀来良综合医院 某间病房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正臣静静地看著天花板。虽说吃了止痛剂,全身上下依旧隐隐作痛。虽然还算不上是无法忍耐的痛楚,但也不到能够忽视并入眠的程度。会面时间早已经过去。因为不是会造成生命危险的伤势,他就先请帝人和杏里两人回去了。正臣被安排至一间偶然空出来的个人病房中,因为觉得无聊,便一面望著天花板,一面回想在这间医院中发生的过去。两年前——为了要提出「分手吧」而进入沙树的病房时,她静静对著自己微笑。「谢谢你…有过来。」她的笑容跟入院前的时候一模一样,是因为能见到正臣而打从心底高兴的表情。然而,就是那张笑容——比任何事物都更能激烈地伤害正臣的心。——不行…我无法忍受…——还是…得告诉她…——说啊…快点说啊…我…「我知道…」「……咦?」正臣全身冒汗地愣站在原地。看到这样他,沙树仿佛要给他台阶下似的——从口中说出阻止他的话。「我知道…正臣其实……没有来吧?」「……!」「嗯…我从临也先生那里听说了…正臣一直都在打电话给临也先生吧?打了好几通好几通…他笑著让我看通联记录。」——那个……那个混蛋……!对临也的愤怒涌上心头,然而瞬间却又被另一个感情给压抑下去。无论是将愤怒的矛头针对谁,最后也一定都会转回自己身上。临阵逃走这个事实,胜过其他的任何情感而束缚住正臣的心。少女似乎看穿正臣的内心——「可是你不用在意。对我来说,在那之后不论你有没有来…也没多大的差别了。」「……别再说了。」「因为这样,正臣才能够不受伤…那就是最好的——」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正臣很自然地脱口而出:「……我们分手吧。」彷佛要打断对方所说的话。沙树的安慰,只会让他感到痛苦。对当时的正臣来说,为了从那种痛苦中逃走,只好—利用这一句「分手吧」。「冷静想想…我这样好像是非常糟糕的男人吧……」正臣回想两年前的事,对著天花板喃喃自语。「沙树她…到底是看上我的哪一点,觉得帅呢?」还是说,这全部都是因为临也的指示才装出来的?事到如今也不可能知道了。虽然这么认为——「大概就是像这样,对奇怪的地方很老实这一点吧。」「呜哇!?」从房间的旁边传出对这句自言自语的回答。正臣慌张地朝那个方向望去,结果看见沙树靠在墙壁上的身影。虽然没有注意到,看来自己与沙树是在同一栋楼层。搞不好,这还是已经熟识的医生们的善意安排。「搞…搞什么啊…沙树…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刚刚,想说别把你吵醒。」沙树的脸上不见平常的表情,她用认真的神情注视正臣:「我从门田先生那里听说了…全部。」「什么嘛…你果然会恨我吧?你一遇到事情时就逃走的我,今天却一个人冲进敌阵中…不过,却奇迹似的只受了这点程度的伤就是了。」正臣带著自嘲的笑容将眼神别开,沙树表情更加阴沉地开口说道:「真笨呢,正臣真的是笨蛋呢……」「这从以前就该知道了吧。」语毕,正臣便不再开口说话。沉默暂时支配这间病房,而最先无法忍耐的人是沙树。与其说无法忍耐——不如说下定决心或许比较正确。「我跟你说,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跟正臣道歉才行…」话才说完,沙树便缓缓走近正臣躺著的病床。不仅没有拄著靠在墙壁上的拐杖,连平常坐的轮椅也没用到,只依靠自己的双脚。「那天晚上…其实我是…照临也先生的交代,让那些人抓到的…我很清楚…自己会被如何对待。可是…可是,因为临也先生这样跟我说——这么一来,一切都会结束…所以我,那一天晚上!是自己到那些人的聚集场所…附近…去……接著…就…由临也先生…将情报…告诉给…那些人们……知……道……」仿佛在恐惧著某种事物,沙树一脸惨白地坦白。然后因为声音过于颤抖,无法再把话说下去,寂静再次于这间病房安坐下来。对于始终放弃步行的少女能够行动,正臣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他静静地将上半身立起,痛楚虽然贯彻他的全身,却绝对不显露在表情上,只有浮现出大胆的笑容说道:「什么啊,就是这件事吗?」「……咦?」「『我知道』…」他说了谎。「因为我是超能力者啊。」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在理解这些事情后——正臣一点也不想让沙树发觉,其实自己始终对让沙树无法行走一事深感愧疚。他装出一副早就知情的态度,满脸得意地开口:「你是被临也那家伙指使的吧…?为了将我留住…要你一直假装成不能走路。对那家伙来说,是打著将我留在手上当棋子的主意吧。而那目的,应该是为了某个不知名的实验…真是的,别把医院当成旅馆住啦。虽然这间医院好像有满多间空病房…应该不会介意。」看见正臣打算将自己的谎言蒙混过去的模样,沙树以泫然欲泣的表情笑道:「我第一次…违背临也先生交代的事情…」那么她是否相信正臣说的话呢?这一点连正臣也无法查知。只是,那被病房的灯光所照耀的笑容和泪水——真的好令人疼惜。「现在…我觉得总算能说出口了…」「什么事?」「对不起…我没有去救你……」直到两年前的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的一句话。害怕去承认,而一直避免说出来的话。最后还说出另一件——因为害怕而始终不敢说出口的事。「可是…我果然还是喜欢沙树。」「……」「求求你,别跟我分手。」因为这句不可思议的告白,病房再次为沉默所笼罩。也不知道经过了几分钟后,就在正臣犹豫是否要再说一次时,沙树的上半身隔著棉被压了上来。「咕喔……!」冲击贯彻全身,让正臣不由得叫了出来:「喂…你做什……」正要开始抱怨而往少女的脸上一瞄——却因为看见沙树认真的表情后,不自觉呆掉了。「没有错…正臣真的是笨蛋呢…真的很笨呢……」少女的眼眶噙满泪水——凝望这样的她,正臣将过去这名少女曾经说过的话,直接对她说了出来:「没办法啊……不过是一个缺点,你就容忍一下吧。」听到正臣的话——沙树也将正臣对她说过的话,模仿起来后说回去。两人面对面,仿佛要确认互相的过去一般。「你自己也知道的话,就改过来吧。」「一起……改过来吧。」外头似乎又再次下起雨来,冰冷的雨声包覆著病房。然而,雨声已经不再令任何人的心情感到阴沉郁闷了。不再打击任何人的意志,也不再有任何事物被改变。雨就只是单纯以雨的身分在坠落。沙沙…沙沙…沙沙地——终章 「他会回来的。」(插图217)终究——雨还是没有停过。龙之峰帝人以为这么一来,一切就都结束了。从明天开始就是春假。一面打工,然后在休息的时间去探望受伤的正臣吧。当然也要带杏里一起过去。然后只要等学校开学,一如往常的日子就会回来。跟正臣之间的误解也全都解开了。而且在最后,正臣也会展露笑容。对著自己与杏里,跟平常一样地笑著。所以只要等到正臣的伤养好,就可以回到过去的那段时光。帝人是如此深信不疑,天真到几乎与他的年龄不符的程度。而得知那不过是个妄想,是在数天后。从一年B班——正臣原本的级任导师那里传来一通联络。「正臣主动提出退学,你知不知道些什么事呢?」这么一句话。在那之后,正臣的级任导师还说了一些担心的话,不过那都无法传进帝人的耳中。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在联络正臣的手机了。可是他的门号好像已经被他解约,只能听见电信局的无机质录音从另一端传来。——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就…赶忙跑去询问他应该还在住院中的医院,却得知他明明离完全康复还很久,却只留下住院这几天的医药费就消失踪影。也跑去正臣住的公寓一趟,虽然没有解约,可是在拜托房东让自己进去看的房间当中,大多数的生活必需品都搬空了。遭到打击的人也包括杏里——表面上虽然佯装平静,内心其实相当沮丧——帝人也总算能够辨别出来了。其中只有一件是帝人不知情的事。没有从医院那里得知的情报。而那情报在之后传进门田等人的耳中。三岛沙树——在正臣离开的同一天,以同样的方式退院了。医院的关系人员和门田等人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所以还能以某种程度的理解来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对毫不知情的帝人与杏里来说,留下的就只有失落感。自从来到池袋这里,帝人经历过无数次的「非日常」。然而——还是头一次丧失所谓的日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只有时间不断流逝——到了最后,正臣在杏里与帝人的心中一点一滴变成「过去」。在进入四月后的某一天——帝人约了杏里去逛街。虽然这是因为担心她而做出的举动,杏里却比预料中来得有精神。「嗯…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但我已经没事了。」看著杏里露出一如往常,有些寂寥的笑容,帝人一面与她进行和平常一样的对话,并在池袋漫无目的地散步。自那一天之后,帝人没有去询问杏里有关那把刀的事情,而杏里也不没有再去探索帝人与DOLLARS之间的关系。虽然彼此都认为这是应该告诉对方的事,但如果「正臣没有跟在一旁,坦白就没有意义了」——这仿佛成了这两人之间的默契,所以即使已经明白彼此大致上的状况,还是特意不说出口,继续聊著跟以往一样的话题。即使这两个人随意地提出话题,并在街道上四处徘回,还是因为身边没有正臣而觉得有些尴尬——一瞬间,沉默在两人之间闪过。而打破这股沉默的,是杏里非常微弱的声音:「我…喜欢纪田同学吗……」帝人感到胸口有一阵紧紧揪在一起的痛苦,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也无法直视杏里,就只能走在她身旁,继续听她说话。「可是,我不知道…因为我不了解这种事…虽然我有觉得仰慕的人…最近也知道那个人其实是名女性…虽然变成跟喜欢之类的情感无关,成为真的只是仰慕的感情而已……」虽然对那名「仰慕的人」是谁心里有数,帝人还是继续默默聆听。如果是现在——现在的话,说不定就能告白。说不定能光明正大地说出喜欢她。少年轻轻地握紧拳头。然后下了强烈的决心——放弃告白。因为他觉得,如果在此时此地对杏里告白,就像背叛了正臣。虽然正臣大概会笑著捉弄他说:「你还真笨耶,你就是这样,才老是这么内向。」而帝人也了解这一点——不过即使如此,帝人还是无法告白。说不定会被当成胆小鬼被嘲笑,但就算此刻能爱著杏里,而杏里也接受自己的爱——不过无论如何,他认为自己一定无法打从心里高兴。相对地,少年下定决心。等到正臣回来——回到跟过去一样,三个人一起…或是比过去还要融洽的关系时——到那个时候,他一定要跟杏里告白。就算届时杏里选择了正臣,那么到时就大方祝福那两个人吧——嫉妒…恐怕还是会吧…应该会嫉妒正臣吧。就算如此,就算如此还是决定祝福他们——于是帝人对著杏里缓缓开口。「他会回来的。」「咦……」「我从以前就很了解正臣,他绝对会同来。」虽然没有任何根据,帝人还是为了让杏里安心,说出安慰的话来:「所以,等他回来以后——我们再好好念他一顿,用笑容认真地对他发脾气。」然后,杏里也是——知道这只是在安慰,但还是有些开心地微笑著。「我们两个人一起…」♂♀同一时刻 池袋 川越街道旁的某栋公寓中正当健全的高中生们为了取回日常而下定决心时——失去头颅,并且极度不健全的存在正沉浸在不上不下的日常当中。『真是和平啊……』「就是说啊,只要塞尔堤很有精神地在我身边、就算身处最前线的战壕当中,我也会一口咬定这是和平给你看。」连续的阴雨天气终于宣告终结,包围在姗姗来迟的春日阳光下——塞尔堤与新罗正一面收看重播的时代剧,然后热衷于填字游戏之中。『这个横排的关键字…「能够帮助血液循环,以及调整贺尔蒙平衡的维他命E的别名」是什么啊?开头是生,结尾是钙。』「啊啊,是生育胺琥珀酸钙吧?」『喔喔,谢谢。明明是密医却对药品这么熟悉,可真行呢,好像黑杰克一样。』「啊,大致上啦……该说啊,怎么会有那种狂热分子的问题啊?」两个人都享受著悠闲自在的时光,就连塞尔堤本身都不禁疑惑起来。身为非人类的自己,像这样跟人类一样过著悠闲的时光,真的好吗?心里想著要是能度过像这样自在的时光,就算在墓场举办的运动会,她也能从容不迫地去参加吧,然后将PDA递给正在眼前阅读经济专栏的新罗。『不过还真是和平…前阵子一下子妖刀事件,一下子又黄巾贼,还有就是你老爸的那些麻烦事情,能像这样和新罗一起悠哉度过,真的让我觉得很幸福。』「真要说有什么问题的话,因为大门口那一长条静雄的血迹……我觉得最近连附近的邻居都在躲著我耶,好像连自治会也没有来联络了。」『那是从以前就这样了吧?』在电视萤幕上正好播出主角的将军闯入敌方的阵地——与乔装的部下们一起将恶党们击溃的画面。『将军啊…这么说来,结果黄巾贼后来怎么了?』「嗯——啊,是叫作正臣吧?他似乎也脱离了,然后还跟蓝色平方的残党们之间发生内部分裂,现在好像安分了下来。」『这样啊…总之,就不用担心帝人与杏里他们会被盯上了。』在放心下来以后,塞尔堤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并将围绕在身上的影子重新组合。将身上的服装从紧绷的骑士装变化成薄背心,让白嫩的手臂与肩膀大胆地裸露出来。「咦!?慢著,怎么会换这么大胆的衣服?要是在大白天的就被这样引诱,我可是会先去冲个澡之后再去把床单整——咦?」『……?怎么了?』「没有…要是平常的话,这时候不是腹部被赏了一发突刺,就是脸颊被捏啊……」『其实我是在引诱你喔。』正当她把带点玩笑的文字以键盘输入,要将其拿给新罗看之际——屋内响起访客造访的电铃声。「哎呀…有客人啊。」——啊啊,可恶。因为时机来得太差,塞尔堤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明显感到十分沮丧。「是我订的书送来了吗?也有可能是隔壁邻居来抱怨……」『你加油吧。』原则上塞尔堤无法接客,于是便留在里面的房间等待,然后正当她开始准备继续填字游戏的时候——「嗨——!眼前的成年男性,此为岸谷新罗大人是也哉!能与您邂逅真是十分光荣令人欢欣鼓舞也。」——什么什么!?因为听到奇怪的日语而觉得在意,便装上安全帽,偷偷窥视玄关的状况。担心该不会是来推销什么奇怪的药品吧。然而在玄关人口处,塞尔堤的视觉所捕捉到的是——年轻的白人女性展露丰满的身材,一把抱住新罗的景象。——咦?一名神秘的外国人正呵呵笑著,不仅抱住新罗,还不停转来转去。那个景象所带来的冲击,足以让塞尔堤的思考完全当机一次。然后紧接著,玄关内充满漆黑色的雾气。「呜哇!?塞尔堤!?太多了!影子出来得太多了吧!」「哇喔~视野内成为了不良是也。这个令人心生疑惑的现象,乃是因为照明之器具突然消灭哉?」白人女性依旧用奇怪的日语表示惊讶——在这名身体虽然发育完全,不过脸孔说是少女也不为过的女性面前,全身影子都在蠕动的塞尔堤现身了。「塞…塞尔堤…」然后为了将两个人分开而插进中间——用颤抖的手将PDA对著脸色发青的新罗。『——没问题,我很冷静。在这种时候,我绝对不会搞出什么话都不问,就痛揍新罗一顿这种粗俗的发展。因为我是大人,所以大致上的事情都有打算能够理解应该有打算。』「你在混乱!文章的最后根本就乱掉了!」『我很冷静!能像音响一样说话的冷——』塞尔堤拼命压抑自己——然而这名白人女性却往这样的塞尔堤身上抱了下去。——咦咦!?出乎预料的发展!?「喔!身穿漆黑服装、头颅消失般的女性,此为塞尔堤小姐是也哉!希望与您邂逅乃是非常强调是也哉!」这是塞尔堤第一次被一个初次见面,而且还是同样性别的人紧紧抱住,她完全丧失冷静——用颤抖的手指头,好不容易才在PDA上输入英文字母。『WHO ARE YOU?』看到这串文字后,白人女性缓缓地从塞尔堤身上移开,对他们行一个颇为夸张的礼:「小生这可真是失礼了是也。小生名义乃为艾蜜莉亚,想要尽早加深亲子间的情谊,便不禁热情拥抱了是也。」『亲子……?』「什么亲子?」在塞尔堤与新罗同时提出疑问之后——自称为艾蜜莉亚的少女将姿势立直,然后又对他们行一个慎重过了头的礼:「我与森严先生再婚了是也,在美国,已经是去年的事是也。」『啊!?』「呃呃…那个…咦?不,没听说过…没听说过,完全没听说过。」侧眼看了看全身僵硬的塞尔堤,新罗的脖子紧张地慢慢转动,并对眼前的白人少女提出疑问:「不,该说啊…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艾蜜莉亚小姐的年纪比我小吧?」「爱慕与马齿没有关系,这是森严如此对我说的是也。」然后又再次紧紧抱住新罗。刹那间——塞尔堤的影子又再次蠕动起来。发现自己是在对这名突然出现的女性…而且在户籍上还是新罗的母亲燃起嫉妒之火后,塞尔堤用力握紧拳头。——可恶…这个一副「我是故意的,但是搞错了」的女人是怎样啊?如果她是故意用这种方法说话的话,我就要揍她!就算游马崎也不会承认这种怪人!——像这样…像这样活像搞笑喜剧的日常我才不要!在心中呼喊著完全没有去区别现实与虚构的事情,塞尔堤仔细观察艾蜜莉亚的模样——此时第一次注意到她的奇怪之处。——她穿的是白色大衣。仿佛注意到塞尔堤的疑问,新罗平淡地针对与自己一样的服装来询问:「奇怪?你也穿白色大衣啊?而且还是跟爸爸一样的……」「是的!小生与森严乃为equal职场是也哉!森严在与我结婚的那一刻如此说道——总公司将进行塞尔堤的研究是也。所以,啪嚓啪嚓,要砍。」——慢著,在很多种意义上给我慢著!「呃呃,像这种事情,一般来说,不是应该偷偷摸摸地在暗处偷袭塞尔堤吗……?」「森严说,塞尔堤大人很容易就答应让我解剖是也。我被下了命令,为了总公司,要努力追求无头骑士的身体神秘!所以说,请您抽空莅临研究所一趟。」白人女性笑咪咪地说著完全漠视人权(?)的事情,在她眼前的塞尔堤——所有的影子都回到身上,双膝无力地贴到地面上。——像这样…像这样危机四伏的日常我也不要……塞尔堤下定决心,下次再遇到森严时绝对要杀了他——并且有些怀念起到昨天为止都还杀气腾腾的日子。♂♀网路聊天室——甘乐进入聊天室。《来了来了——!我是大家的偶像甘乐喔~》{晚安}(安啊~)《奇怪!?大家都不吐槽啊!?》(我连吐槽的力气也没了。)(……今天是真的会对那种装出来的说话方式萌生杀意,所以别再说了。」《好过分喔。》『啊,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我可以拼命对这个人吐槽吗,』(那只会浪费时间而已喔。)『人类活著的时间,有九成都是在浪费所以没问题,就这样,』『我想要用我的浪费来满足这个聊天室。』『就是这样,』『我想要拼命吐槽。』(又是一个怪人啦!)《这个聊天室里除了我以外,都是些会对奇怪事情感到高兴的人呢!》『我不会吐槽的喔。』《奇怪!?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啊!?》——太郎进入聊天室。【晚安。】(安啊~){晚安}【啊,有新人来了啊?】『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巴裘拉。』【初次见面~】『我是甘乐邀请进来的~』{是这样啊}(是喔,我们是在网路认识的,巴裘拉也是吗?)『不,是实际认识,』《就像工作的伙伴那种关系!虽然这是表面上……呀啊!》『甘乐什么时候才会去死啊?』《出乎预料的严格吐槽!?》{我认为 去死 有些过分}『对不起,』『甘乐让我有点不高兴就脱口而出了,』(这连傲娇都算不上呢。」悄悄话模式【那个,巴裘拉…】悄悄话模式【如果是我弄错了,我道歉,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悄悄话模式【……你是正臣吗?】悄悄话模式【对下起,那个…用「,」来作文章段落的习惯,跟我认识的人很像。】悄悄话模式【……那个,要是我弄错了就请直说弄错了,有劳你了。】悄悄话模式【就算不是悄悄话模式也可以……】悄悄话模式【……你是正臣吗?】悄悄话模式【可以…可以回答些什么的话,我会很高兴的。】《话说回来,因为是在现实生活就能见面的关系,就有请巴裘拉来让大家知道我的魅力所在吧!》『说得也是呢,』『打比方来说,』『用数字来表现甘乐就是——』『根号3分。』(根号是什么意思?)《咦?那意思是指,我美到无法开出来吗?》『对小学生来说还太难,不要给他们看比较好的意思。』《咦!?我不懂你是在夸奖我还是在嘲笑我耶!?》『啊,不好意思,我今天到这里就要下线了——』(好的~)《辛苦你了!》{辛苦你了}【那个,巴裘拉!】【还要再来喔!我很欢迎你!】『我会再来的,那么就再见了!』(晚安~)《晚安~》——巴裘拉离开聊天室。♂♀是谁曾经这么说过?无法看见表情的网路,远远不及在现实中的对话交流。说不定真是如此,也说不定不是那么一回事。然而,帝人他…现在强力否定那个说法。因为他确实在网路的另一端——看见令他怀念的好友的身影。帝人轻闭双眼,思量各种词汇。再次与正臣见面时,包含杏里,到底该从何说起呢?关于DOLLARS,关于杏里,关于黄巾贼。没有对他说过的话就像山一样高,想对他说的话也多得像山一样高。实际上,再次见面时,说不定脑袋会一片空白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如果杏里也在一起的话,那就更不用说了。将自己该说的话记录在电脑画面上,帝人这么思付著。归宿,或是失去的日常——仍旧能存在于网路中。并且冀望,画面另一端的「某个人」也能拥有同样的想法——后记大家好,好久不见了,我是成田。虽然间隔了一年半(注:此为日版当时的发行状况)才呈上这部《无头骑士异闻录DuRaRaRa!!》,这次变成是第一次不是按照实际时间进行,因此总是让游马崎开口说的那些时事梗之类的,这次就没有放进去了,下一次我会临机应变来处理,是的。总之以高中生三人组为中心的故事在这次做了一个段落、因此从下一次开始,我打算将故事转移回原本的主角塞尔堤与池袋这座城市为主。接下来的在CM之後马上播出!CM(请注意以下有包含这本书的内容。)「纪田正臣为何失去踪影?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疑问。仿佛要闯进各自空虚的心灵——新的事件来到池袋这座城市。从俄罗斯来的可疑军人们。跟随临也的少女们。黄巾贼的残党。再次在池袋发生的连续伤害事件。以及——追著塞尔堤的电视集团。在池袋出身,与新人女性播报员合作,向录影挑战的男性偶像羽岛幽平。当塞尔堤的身影鲜明地播放於世界中,池袋会发生什么事呢……《无头骑士异闻录DuRaRaRa!!》第四集——总有一天会发售!」说到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是因为似乎有不少人寄了电子邮件或信件来询问我「要结束掉DuRaRaRa!!了吗?」或是「请不要让它三集就结束掉。」或是「DuRaRaRa!!要结束了吗?那是没关系啦,拜托尽量多写一些●●(我的其他系列作品)。」甚至「不用继续写其他系列作品也没关系,请尽量写DuRaRaRa!!一吧。」等各式各样。…是从哪里流出「《无头骑士异闻录DuRaRaRa!!》在第三集就结束」的谣言啊…?这么一想,似乎是因为我要替帝人、杏里和正臣的关系告个段落这句话产生出的想像。因此我兴起这股疑惑。「唔…大家该不会是忘记《无头骑士异闻录DuRaRaRa!!》的主角是塞尔堤这件事吧?虽然责任编辑企图将它弄成以帝人和杏单为主角的青春爱情喜剧,但这可得想个办法来处理才行……!」就定这样,今後也请继续期待《无头骑上异闻录DuRaRaRa!!》系列!关於今後的预定则是《BACCANO!》在继续几篇後,接著就是预告过的《无头骑士异闻录DuRaRaRa!!》第四集和《ヴあんぷ!》第四集。等到在《电击hp》上连载的短篇累积得多一些,就来写一些《针山さん》,而一点一滴写出来的短篇累积得够多的话,就轮到《越佐大桥》短篇集(注:上述均为成田良悟的作品,除《BACCANO!》之外,台湾目前均尚无正式代理)。《越佐大桥》系列明明都完结了,却总觉得该写的东西还是一大堆。虽然常常被人抱怨「快点把其他的系列作品结束掉,然後专心写●●一本就好了」。但我可以这么断言,就我的情形来说,要是这么做,进度毫无疑问会变成一年一本。并不会因为将其他的系列给结束,剩下系列的点子就会因此泉涌而出……从今以後,我还是会同时进行多样系列的作品,还请各位多多见谅……也就是这样,後记在CM之後还会继续下去。CM2「TsuNTsuDeReTsuN…DeReTsuNTsuN(注:TsuNDeRe为日文「傲娇」的罗马拼音)…提供《无头骑士异闻录DuRaRaRa!!》精美插画与亮丽设计的ヤスダスズヒト老师的新作漫画《夜樱四重奏》的单行本第一集终於在九月发售了(注:此为日版的发售时间)!舞台位於樱新镇,这是一部描写冠上樱花之名的四位Fixer赌上各自的生命,手握灵魂结晶的麻将竞赛的傲娇麻将漫画。骗你的。这是一部描写温柔的魑魅魍魉与严格的镇长联手保护城市,时而战斗时而喜剧时而温情的痛快娱乐作品!因为是其他出版社的作品,所以再宣传下去恐怕会挨骂…不过无论ヤスダスズヒト老师的粉丝,还是DuRaRaRa!!的粉丝,请务必拿在手上一探究竟——啊,糟糕,关於那名男主角,我还只字未……………」好了,後记的时间(行数)也快用完了。虽然我觉得「後记在CM之後还会继续下去」这句话是最没有说服力的,在此还是照惯例感谢相关工作人员。平常总是一直替两位添麻烦的责任编辑和田先生,另外还有钤木总编辑与编辑部的各位。每次都很晚才完成工作,因而添了不少麻烦给进行校阅的各位。此外还有将书的装饰统整起来的各位设计师。宣传部和出版部还有营业部等等,ASCII MEDIA WORKS的各位人员。总是在各方面对我诸多照顾的家人及亲朋好友,特别是「S市」的各位。用美丽的插画将作品中的池袋妆点得栩栩如生的ヤスダスズヒト老师。以及给予各位读者。真的非常感谢你们……!2006年6月「无论是WII、PS3还是XBOX360全都预定购买——」成田良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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