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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物语005

法得到的。如果分开居住的话,就算是阿良良木先生,也绝对会想去见自己的父母」「是那样吗?」是那样——大概是吧。奢侈的烦恼。——哥哥,就是因为你这个样。「从我这种人的立场来说,光是双亲还在这件事,就足以让我对阿良良木先生感到羡慕的了」「是吗……」「羊字底下一个次,羡慕的羡哟」「是吗……两个部首都微妙地有些错误呢」(乙烯 注:日语的「羡」的次字是三点水偏旁)战场原的话,会说什么呢。听了八九寺所经历的这些事情——哦不,她肯定,什么都不会说吧。甚至是我现在所做的这种,设身处地为八九寺着想,她大概也不会做吧。虽然她与之的距离,比我更近。蟹和蜗牛。都是在水边活动——的吗。「从刚才的语气来看,好像阿良良木先生并不怎么喜欢父母呢,难道,真是那样吗」「啊——不是的啊。只是——」刚一开口,脑内便闪过一个念头,这并不是该和一个孩子讲的事。不过,虽说如此,我自己对八九寺的事情,已经深入地打听了许多内情,所以对方是小孩子这种理由,是行不通的吧。我继续说道,「我呢,是个相当——的好孩子哦」「不可以说谎」「没有说谎……」「是吗。那么,姑且就相信你没在说谎吧。说谎也是方言」「你以为是说谎村的村民啊」「我是诚实村的村民」「是吗。嘛,反正我不是你这种,总用过分谦虚词来说话的家伙。我成绩马马虎虎,运动马马虎虎,不良行为也马马虎虎,而且,也没有像其他男生那种,毫无理由地反抗双亲。对于父母能将我养育到这么大,我非常感激」「嗬嗬。好了不起」「还有两个妹妹,嘛,对她们也是类似的感情,作为家人来说,感觉非常和睦。不过在考高校的时候,我,稍微乱来了一把」「乱来是指什么」「…………」没想到,接话很痛快呢,这家伙。是不是很善于听别人诉说?「乱来地报考了超出自己能力许多的学校——而且竟然还合格了」「这不是好事情吗。恭喜你了」「不,并不是好事情啊。要是乱来一把,然后就这样完结该多好——结果,就是越来越跟不上啊。唉,在菁英学校做吊车尾,真是一点也不潇洒啊。而且,学校里,尽是些性格认真的家伙……像我和战场原这样的,是例外哟」而作为认真集合体代名词的羽川,原本光是与我这样的学生说句话,也会被视为相当例外的存在吧。不过,她有着能够完美掩盖那些事的能力。「这样一来,原本一直是好孩子的成分,形成反作用力。当然,并不指做了什么事哟。父亲母亲都一如既往,我在家中也一如既往同,虽然想保持这样——但是,却有一种无法言表类似于隔阂般的东西存在。这种感觉,无可奈何地,出现,积聚。所以,到头来,彼此都变得小心翼翼,而且——」妹妹。两个妹妹。——哥哥,就是因为你这个样——「就是因为我这个样,我——不管过多久,我都成不了大人,怎么样也成不了大人,一直是个孩子——我就是这样」「孩子吗」八九寺说道,「那么,和我一样呢」「……我想和你并不一样哦。我说的是,只有身体长大,内在却没有跟上的意思啊」「阿良良木先生对于女士说了相当失礼的话呢。我在班级里,可以算是发育相当好的」「的确,发育相当不错的胸部呢」「啊!?碰到了吗!?什么时候碰到的!?」一脸吃惊的八九寺瞪大眼睛。糟了,说漏嘴了。「那个……扭打在一起的时候」「比被打了还要受打击!」八九寺抱起头。看样子真的是受到打击了。「啊……并不是故意的,只是一瞬间而已」「一瞬间!?真的是真的吗!?」「啊啊。只碰了三次左右」「这不是一瞬间啊,而且,从第二次开始就是故意的」「你这是在挑刺啊。这只是不幸的事故」「初摸被夺走了!」「初摸……?」最近还有这种词汇吗。小学生也在进步啊。「初摸竟然在初吻前面……八九寺真宵,成了一个下流的女人了」「啊。对了,八九寺妹妹。说回来完全忘记了呢,说好的,给你零花钱」「请不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保持着抱头的姿势,就好像衣服里跑进长脚蜂般,八九寺全身散发出苦闷的情绪。真可怜。「嘛嘛,别这么失落嘛。比起初吻给了老爸,这种情况还算不错了」「这种桥段太老套」「那么,这样如何,比起初吻给镜子中的自己,还算不错了」「那种女生,这个世界不存在」嗯。大概那个世界也没有吧。「嘎」刚以为八九寺终于肯将手从头上放下来了,没想到她却接着就朝着我的脖子咬来。因为她的目标位置与寒假中被吸血鬼所咬的位置相同,顿时感到脊背发凉。勉强将八九寺的双肩按住,总算躲过一劫。「嘎嘎嘎」,喉咙中发出威胁的吼声,八九寺呲起紧咬的牙关。貌似以前游戏中也有这种敌方角色(被锁链缠绕像铁球一样的家伙),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努力地安抚八九寺。「吁,吁吁。乖乖」「不要把我当成狗!说回来这算什么,是拐着弯在说我像一条下流的母狗吗!」「哦不,要说是像什么,我觉得更像是狂犬病……」不过真是排漂亮的牙齿呢,这孩子。把我的手咬伤到深可见骨,但她那估计是混有乳齿的牙齿却连一颗都没有掉落,而且看样子也没有任何缺损。并不只是看起来漂亮,还是相当坚固的牙齿。「我说,阿良良木先生,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唠叨什么!完全看不到反省的意思!触了少女那敏感的胸部,至少要说点什么吧!」「……谢谢?」「不对!我要求道歉啊!」「就算这么说,在那样混战状况下,怎么想都是不可抗力啊。我觉得你应该为只有胸部被摸到而庆幸。而且,刚才羽川也说了吧。这种怎么看都不像是开笑话的咬人行径,本来就错在你啊」「这不是错在谁的问题!就算是错在我,我也是受到了难以弥补的打击!在遭受精神创伤的少女面前,就算错不在自己也要道歉,这才是成熟的男人不是吗!」「成熟的男人,是不会道歉的」我低声地说道,「灵魂的价值,会贬值的」「装酷——!?」「八九寺,你想说不道歉就不原谅吗?道了歉就会原谅……这种就是说,对手不肯贬低自己,就不肯宽容吗」「居然,开始责难起我来了!?这是贼喊捉贼……我真的生气了……就算温顺如我,俗话说佛的忍耐也只有沙袋!」(乙烯 注:三次和沙袋日语中近似)「哪有温顺啊……」「再说就算谢罪我也不会原谅你的!」「再说也没啥大不了吧。又不会少块肉」「呜哇,阿良良木先生,将错就错吗!?不对,少块肉什么的,不是这种问题!话说回来,虽说还在发育中没那么在意,但如果真少了我会很心痛的!」「听说多摸几下就会变大哦」「那种迷信,就只有男人才会相信!」「真是落入了一个无趣的世界啊……」「怎么啦。阿良良木先生就是一直以这种迷信为借口,不断摸着女生们的胸部活到现在的吗?真实最差劲了呢」「很可惜这样的机会一次都没有呢」「原来是个没用的处男啊」「…………」知道的吗,小学生。比起进步,不如说是终结。比起无趣,不如说是令人厌恶的世界……不过嘛,就算装着感叹世风日下,但仔细想想,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对这种程度的知识,也是知道的呢。没想到,我这是在为下一代的担心啊「嘎呜!嘎呜!嘎呜嘎呜嘎呜!」「咦,呜、啊、很危险的啊!真的会出事的!」「我被处男摸过了!被玷污了!」「被谁摸都是一样的啊,这点程度!」「我的第一次如果不是技巧熟练的人我才不要!没想到竟是阿良良木先生,我的梦想破灭了!」「这种异想天开的妄想算什么啊!?好不容易萌生的罪恶感就要消失了哦!?」「嘎——呜!嘎呜、嘎呜、嘎呜!」「啊啊、真是的,好烦——!真的是狂犬病吗你!你这个头发翘起来,乱咬人的女人!既然如此,管你什么第一次不第一次的,就让我摸到你对这些全都不在乎吧——!」「咿呀——!?」面对小学女生,浑然忘我地强行进行性骚扰并步步逼近的高校男生的身影,就在于此。我希望相信那并不是我。嘛,虽然那就是我……。幸好,由于八九寺真宵让我见识了一番远远超出想像的强烈抵抗,在我全身上下各处都留下了八九寺的齿印以及抓痕之后,这场交流并没有没有发展到原本预定的目标,便迎来了终结。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小学生与高校生一言不发,满身疲惫地靠在长凳上,这是五分钟后的景象。虽然喉咙干渴,却没有自动售货机什么的,这周围……。「对不起……」「不……该说抱歉的是我……」没来由地,相互道歉的二人。悲惨的和解。「……不过八九寺,没想到你还挺会打架的呢」「在学校是家常便饭」「像刚才那样的扭打?啊、对了。小学生的话,不管男生也好女生也好,都没关系。不过,你,还真够凶猛啊……」明明一脸伶俐的样子。「阿良良木先生才是,挺会打架呢。果然成为了不良高校生后,经常会进行某种程度的战斗吗」「我不是不良。只是吊车尾」订正后却产生一种空虚的错觉。感觉就好像是在自虐一样。「因为是升学重点学校,就算是吊车尾也不会成为不良。而且本来就不存在什么不良集团这种东西啊」「但是漫画什么里,菁英学校的学生会长其真面目其实作恶多端的坏人这类已经是定论了。聪明的头脑将会滋生恶性的不良」「那是事实中可以无视的歪理。嘛,其实,那种扭打,我常和妹妹切磋呢」「是妹妹吗?之前说过有两个吧。那么,你的妹妹,和我一样大吗?」「不是,她们两个,是中学生。不过精神年龄,也许无论哪个,都与你一样——幼稚患难夫吧。那两个家伙」不过她们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咬我。其中一个是练拳术的,相当认真的决斗。「说不定,会和你合得来……该说她们喜欢小孩嘛,那两个家伙,本身就是小孩呢。要不要,我下次介绍给你」「啊……不,那还是不用了」「啊,是吗。明明举止挺大方的,没想到是个怕生的人呢,你呀……这样也好。啊……嘛,打架,确实应该由一方道歉才能结束呢」今天——过得真有劲。不过,还是以我的道歉划上结束符的吧。虽然心里明白。「怎么了?,阿良良良木先生」「这次多加了一个良吧」「抱歉,咬到舌头了」「不对,你是故意的……」「咬到整根舌头了」「果然你是故意的吧……!?」「没办法,谁都有口误的时候。难道阿良良木先生从出生起一次也没有咬到过舌头?」「不是说没有,但至少不会咬错人名的发音哟」「那么,请把看看生,摸摸生,接接生念三次」「你没咬到舌头啊?」「啊,居然说摸摸生,太下流了!」「是你说的吧?」「啊,居然说接接生,太下流了!」「这个有什么下流的,我倒是看不出来」愉快的对话。「说起来,刻意去留神的话,那倒还真是个不顺口的词呢,接接生……」「接接接生!」「…………」咬到了咬到,这家伙还真是忙啊。「那么。怎么了,阿良良木先生」「没怎样啦。只不过是在考虑回去要怎样跟妹妹道歉,稍微觉得有点郁闷罢了」「说要道歉,是摸了她的胸部吗?」「谁会去摸自己妹妹的胸部?」「阿良良木先生就算摸小学生的胸部也不摸妹妹的胸部啊。原来如此,给自己划的是这样一条界线啊」「呵呵。讽刺起人来还蛮厉害的嘛。不管事实本身如何,只要把经过加油添醋的说出来,就可以诽谤中伤他人,还真是个好例子」「我才没有加油添醋」确实只是如实的叙述了经过而已。反倒是我深切地感到,需要找一个理直气壮的借口,才能把这个经过解释清楚。「那么,换种说法好了。阿良良木先生,就算摸小学生的胸部也不摸中学生的胸部啊」「还真是个萝莉控程度很高的家伙呢,那个叫阿良良木先生的家伙。可以断言,这个男人,绝对是不大想跟他成朋友的类型」「是想说自己不是萝莉控吗」「当然不是了」「听说真正的萝莉控,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萝莉控的哦。要说是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在他们眼中,天真无邪的少女就已经是出色的成熟女性了吧」「真是无用的小知识啊……」你为什么要把脑子浪费在这种无处可用的杂学上啊。不过更重要的是,我才不想让小学生教自己这种东西呢。「不过,不管怎样,我想就算是妹妹,在抓扯的时候因为不可抗力而摸到也是没有办法的」「所以别硬往这种不快的话题上扯。妹妹的胸部根本就不能纳入胸部的范畴。比小学生的胸部还不算。就是这么回事,给我好好理解清楚」「乳道啊,受教了」「拜托你别在这种事情上受教好不好。总之——就是今天出门的时候稍微有点争吵而已。不是扭打,争吵而已。嘛,这不是借用你刚才的话哟,我觉得就算错不在自己也应该道歉。只要这样做能顺利收场。我已经懂了,必须这么做」「对吧」此时,带着有些微妙的表情,点着头的八九寺。「我的爸爸妈妈,每天也尽在吵架。不是打架哦,是吵架」「于是——离婚了吗?」「虽然由独生女的我来说也有点那啥,不过他们好像曾是关系很好的夫妇哦——最开始的时候。在结婚之前的恋人时代,已经相亲相爱得羡煞旁人了。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有过要好的时候。他们,一直一直,都在吵架」尽管如此。还是觉得他们不会离婚——至少看上去是这样。或者说,对八九寺而言,根本就没有过这样的念头把——是家人的话,理所当然的就应该永远永远一直在一起——如此一厢情愿的坚信着。说起来,就离婚这种制度本身,她也是不知道的吧。她不知道吧。父亲和母亲,竟然会分开。「不过,要说理所当然的话,那确实也是理所当然呢。既然身为人类,就会争吵就会起冲突。咬人一口,或者被咬一口,喜欢上谁,或者讨厌谁,这种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想继续喜欢自己喜欢的东西,真的必须,更加加油才行呢」「为了继续喜欢自己喜欢的东西,而加油吗——怎么说呢,虽然不能说动机不好,不过感觉不那么纯粹呢。加油了才能保持喜欢——怎么说呢,是不是有种,在努力争取的感觉」「但是,阿良良木先生」八九寺毫不让步,说道,「我们所拥有的『喜欢』这种感情,本来,就是非常积极的东西吧?」「……说的也是」确实如此。应该去加油,去努力——大概是这样吧。「喜欢的东西变得厌倦了,喜欢的东西变得讨厌了——这很难受吧,这很无趣吧?一般来说,十份现在的讨厌,加上过去十份的喜欢,就会变成二十份的讨厌了吧?这种事——会让人屈服呢」「你……」我向八九寺问道。「喜欢妈妈吗?」「嗯,喜欢。当然,我也喜欢爸爸。我明白,爸爸的心情,也明白,他绝不是因为希望这样才变成这种结果的。爸爸,只是遇到了太多的事情,才变得不堪重荷。本来,他就是全家的大黑天」(注:七福神之一。掌管五谷丰收与财富之神。「大黑」读音同「大国」,遂与大国主命神结合,成为日本独有的神明)「你爸爸,是七福神的一员啊……」父亲是伟大的。遇到了太多的事情,变得不堪重荷也无可奈何。「虽然爸爸妈妈吵架,最后分开了——但是我还是,最喜欢他们了」「哦……是吗」「所以……所以才,不安」似乎真的非常不安——低着头的八九寺。「爸爸,好像真的讨厌起了妈妈——既不让我跟妈妈见面。也不让我给妈妈打电话,说再也不许我跟妈妈见面了」「…………」「我会不会,把妈妈给忘了呢——要是以后一直都见不了的话,我会不会不再喜欢妈妈呢——我好害怕」所以。所以才,一个人——来到了这个小城。虽然没有什么理由。只是想见到母亲。「……蜗牛呢」真是的。为什么连这么微小的愿望,都无法实现呢。让它实现有什么不好的,这种小事。虽然我不知道妖怪什么的,也不知道迷路之牛什么的——但为什么,要去妨碍八九寺呢……而且,还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无论如何也到不了想去的地方。只有不断的迷路。……嗯?不,等等——忍野的确说过,这只迷路之牛,和战场原的螃蟹的时候,是同一个模式才对。同一个模式……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在那只蟹的时候——战场原并不是被什么灾厄附身。虽然从结果上来看确实是灾厄吧,但那只是从结果论来说。从另一种意义上说,从根本上来说,那是——战场原所希望的事情。螃蟹,实现了战场原的愿望。和那个是同一个模式……类型不同却同一个模式,怎么回事?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样事实?假设,八九寺所遇上的这只蜗牛,不是想阻碍八九寺的目的,而是——在实现她的愿望。蜗牛——到底做了什么?八九寺真宵……她的愿望,又是什么?从这个角度看……不知为什么,八九寺,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不希望除掉那只迷路之牛啊……「…………」「哦呀,怎么了吗阿良良木先生。突然这样盯着人家看。人家会害羞的啦」「不……该怎么说呢,那个……」「要是迷上我的话,是会被烫伤的哦」「……什么啊,这种,台词」无意义地增加了句逗号。「就算你要问我『什么啊』,你看,如你所见我也是个COOL BIZ,扔下这么帅气的台词不是很适合吗?」(桔子注:COOL BIZ、日语造词、在日本夏期,以环境省为中心进行的环境对策为目的,衣服的轻装化活动、或者指在该方向所着的轻装。由小泉政权下的2005年开始执行,词源为表示凉爽和帅气的COOL以及BUSINESS的简缩BIZ),「那个啊,虽然我立即明白你是和COOL BEAUTY的用法搞混淆了,但是先不管那个,我是真的想不出应当要如何吐你的槽,八九寺。说起来,既然你那么COOL,那么靠近你会被烫伤不是很奇怪吗?」「嗯。说的也是。那么……」带着不高兴的表情,八九寺重新纠正道。「要是迷上我的话,会低温烧伤的哦」「…………」「这话好逊!」「而且,那个也不是COOL吧」低温烧伤指的是像热水袋一样暖暖的,不知不觉中受伤。也指某些好人在不经意间伤害到别人。「啊,是这样啊,我明白了。那就换一种说法吧。阿良良木先生,这种情况下,只要把耍帅台词变一下就可以了哟。虽然失去COOL女的称号有点可惜,不过这种时候也没办法了。正所谓壮士断腕……」「原来如此。的确,新瓶换旧酒,反而显得更帅呢,嗯嗯,可以说这已经是定理了吧。就像作品刚刚连载第二次却立即在封面上的醒目标题写上大人气之类的吧。很好很好,那么,结果要试过才知道的,那么我们来换换看吧。要把COOL给换成——」「我就自称是Hot女吧」「还真的是舒了一口气呐(桔子注:日语中的HOT与松了口气的ほっと是同一个发音)」「听起来就像是个好人!」做出夸张的反应之后,八九寺似乎是突然注意到了,「阿良良木君,想要扯开话题呢」她这么说到。果然被她察觉了吗。「刚刚是说阿良良木一直盯着我看来着。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真的迷上我了吗?」「…………」看来一点也没被察觉。「被那么死死盯着看感觉并不怎么好,不过,我的两个胳膊很有魅力这点,我也承认啦」「真是特殊的嗜好呢」「哦呀。想说对于人家的两个胳膊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可是这对一对玉臂哦?无法理解这种形态美吗?」「你的身体有形态美?」健康美呢。「哎呀居然害臊了,阿良良木先生也有可爱的地方呢。嗯,我就让你领略一下吧。我的身子可以先为你保留哟,要不要我给你发张预约票」「很抱歉,我对于小不点儿的女孩子没有兴趣」「小不点儿!」对于这个词,眼睛都要瞪出来似的张大眼的八九寺。然后呼啦呼啦,像是贫血似的摇起头来。「这是多么污蔑性的词语啊……这么过分的话,感觉将来一定会被加以法律限制……」「要说的话,还真是呢」「人家,好~受~伤~人家发育很好的说,是真的!真过分,人畜先生说的好过分哦」「人畜先生什么的,别突然想起似的用这个词。一定要说的话,先会法律限制的词应该是这个才对吧」「那么,就改叫人触先生吧」「这听上去像是在形容人吗?」说起来,对于因为被吸血鬼袭击而变成半不死身的我来说,被这么她说,实在无法一笑了之——当真是正中要害的侮蔑性词语。「啊,是这样啊,我明白了。那就换一种说法吧。阿良良木先生,这种情况下,只要把对象词用外来语替换掉就行了哦。既然会有人为此受伤,那么对这个词加以限制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日语就算被加了这样或那样规制,只要换成外来语重新表达的话,就够薪尽火传地传承下去,就是这么回事」「原来如此。啊,确实转换一下的话,语感说不定反而会变得柔和起来呢,可以说这已经是定理了吧。就像是比起少女爱好者来,萝莉控这种说法给人的感觉会稍微有救一点呢。很好很好,那么,结果就要试了才知道,我们来换换看吧。要把小不点儿和人畜换成——」「SHORTNESS和HUMAN BEAST」「哇塞!感觉构筑一个新时代呢!」「是啊!恍然大悟呢!」真蛋痛。或者说,蛋疼两人组。「嘛,那么,小不点的说法我收回……嗯,不过啊,八九寺,以小学五年级学生的标准来说,确实,蛮有分量的呢」「是指胸部吗?是指胸部吧?」「整体来说是吧。不过,也还没超出小学生的范畴。我想还算不上是超小学生级别哦」「是这样吗。在高中生的阿良良木先生眼里,我小学生的身体,太slider了吧」(桔子注:slider,水平外曲球,棒球变化球的一种)「嘛,确实如此,外角切入的弧线刁钻的话,大概是不会出手的吧」不能算是直球。发育很好这点,是真的。顺便说一下,正确用词应该是slender(苗条)。(桔子注:八九寺想说的是slender(苗条),结果说成了slider(滑行曲线球)。而阿良良木顺着她话说的“不会出手”,一语双关,既指不会打击手不会挥棒,又指不会对八九寺出手)「……那么,为什么阿良良木先生,要用那种充满情欲的眼神,盯着我看呢」「哈?那个……充满情欲?」「被那种眼神看着,连横膈膜都咚咚直跳呢」「那是在打嗝吧」好难应付。这是在测试我作为吐槽者的实力。「嘛,算啦,不用在意」「这样啊。真的吗?」「恩……嘛……」我们的立场——好像反了吧?这家伙,其实——与嘴上说的不同,心底里,并不希望见到母亲吗……还是说,八九寺虽然想见到母亲,却又在害怕着,母亲会拒绝与自己见面吗……。说不定,既成事实中,母亲已经对她说过『不要来见我』之类的话了——考虑到八九寺此前所描述的家庭环境,这也是相当有可能的事情。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不能套用战场原那时候的例子——「……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呢」毫无征兆突然登场的是,战场原黑仪。骑着山地车杀进了公园。都已经骑得这么熟练了吗……真是个灵巧的家伙。「哦,哦~……好快啊,战场原」花的时间还不到去的时候的一半。由于太过突然,连吃惊都来不及。「去的时候稍微走错了点路」「啊也是,那个废弃私塾,位置特别难找呢。果然应该先画张地图的吗?」「之前还放下了豪言壮语……真丢脸」「啊,说起来的话,确实有说记忆力怎样怎样来着……」「被阿良良木同学羞辱了呢……以羞辱我为乐,阿良良木同学真是恶趣味呢」「啊不,我什么都没干吧!你这纯属自灭吧!」「原来阿良良木同学,是这种以这种羞辱游戏玩弄女孩子为乐的人啊。不过,我原谅你。身为健康的男孩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对,那个,相当不健康」说起来,忍野那家伙,好像说过给那个废弃私塾加过结界什么的。果然,还是该我去的吗。但是,就算是那样,战场原黑仪,还真是个丢脸都能这么堂堂正正的人啊。该说是,这家伙,其实绝对一点都不觉得羞耻。上演羞耻游戏的,其实是我吧……「没事的哟……如果对象是阿良良木同学的话,无论对我做什么,我都会忍耐的……」「别突然扮演这种性格完全相反的角色!就算你那么演,你的角色幅度也不会有什么扩张了!说起来战场原,要是真为我着想,从现在开始,哪怕一点点也好,给我注意一点,让我少看到些这么不健康的举止!」「本来我就没在为阿良良木同学着想」「果然是这样吧!」「我只要有趣的话怎样都好哟」「干脆把话说白了!」「而且啊,阿良良木同学。真要说的话,去的时候会花那么多时间,确实也有搞错了路的因素,但不光是这样,还因为我想『啊,得先把午饭吃了』哟」「果然吃过了吗……你还真是绝对不会让我失望的女人啊。不过算了,那也是你的自由,反正你就是这样的家伙」「我连阿良良木同学的份也一起吃了哦」「哦是吗……那真是辛苦你了」「不用客气。嗯,身上真的有其他女人的味道呢」面不改色的收下了道谢之后,战场原又不知为什么,突然转向最初那句话。「有谁来过了吗?」「那个……」「这个香味——是羽川同学吗?」「咦?你怎么知道?」确实吃了一惊。还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说香味什么的……应该是指化妆之类的东西吧?但是,羽川那家伙,是不化妆的吧……」毕竟,她穿着校服。就算唇膏之类的,也会被她自我过渡掉吧。至少,穿校服时候的羽川,就和穿军服的军人一样,化妆这种严重违反校规的行为,再怎么失误也不会犯的。「我说的是洗发水气味。用这个牌子的,班上只有羽川」「咦,真的……?女生连这种事也能发现吗?」「某种程度上吧」你在说什么啊,这不是谁都知道的事吗?脸上如此写着的战场原。「差不多,就和阿良良木君可以用腰部曲线来区分女孩子是一样的」「我怎么不记得有表现过这种特殊能力」「哦?是吗?没有吗?」「不要装出好像很吃惊的样子!」「你有一幅坐姿出色的好骨盆,肯定是安产型,一定能生个有活力的宝宝,嘿嘿嘿嘿嘿——之前,你不是这么对我说过吗?」「那个是单纯变态说的话吧!」另外,我要是没遇到什么大事,才不会嘿嘿嘿嘿嘿地笑吧。另外,你的腰部形状也不是安产型。「那么,羽川同学,来过了吧」「…………」好像有点可怕。让人想要撒腿就逃的程度。「这个嘛,是来过啦。不过马上又回去了」「是阿良良木君叫她来的吗?也是呢,说起来,羽川同学是住这附近呢。作为引路人的话倒是正好合适」「不是的,我没找她。不过是偶然路过而已。跟你一样」「哼哼。跟我一样——吗」跟我一样。战场原重复着这句话。「所谓偶然,也就是那种——巧合有碰上巧合吧。羽川同学,说了什么?」「也没什么吧」「说了什么?」「……不过,一两句话而已……也就是,摸了摸八九寺的头,然后去了图书馆……哦不,不是图书馆,总之是去什么地方」「摸了摸头——吗。哼哼。是吗……不过,羽川同学的话——大概就是那样吧?」「?是说喜欢孩子吗?确实跟你不一样」「说羽川同学跟我不一样啊,是啊,的确。是啊,不一样。不一样——那么,稍微失礼一下,阿良良木同学」这么说着,战场原,把脸凑近我的眼前。本以为她要做些什么,好像也只是要嗅嗅我的气味。不,不是我的——多半是……「嗯」终于拉开距离。「看来似乎没有上演过什么爱情场面呢」「……什么?是在检查我和羽川有没有抱在一起过吗?连气味的强弱都能分辨啊……你好厉害啊」「不光是这样。我已经记下阿良良木君的气味了。先给个忠告,阿良良木同学,你可以认为,从今以后你的一切行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一般来说都会觉得不爽的吧,这种话……」不过,就算这么说,一般人类应该是做不到的吧,看来战场原拥有比一般人更优秀的嗅觉应该是事实了。嗯……不过,战场原不在的时候,我跟八九寺第二次扭打的时候,八九寺的气味,没有传到我身上?是不是因为那种事不值得特别说出来吗?还是说,战场原把那气味,混同于我和八九寺第一次在她面前打架时留下的气味了?……又或者,八九寺用的可能是无香型洗发水,嘛怎样都好啦。「那么,忍野那边有说些什么吗?战场原。快告诉我啦,怎样做,才能把小家伙带到目的地去?」实际上,忍野的话,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徘徊——不过,要是小傲娇——也就是战场原,肯老老实实地告诉你就好了。他是这么说的。所以,自然地,就变成了这种在催促战场原似的问法——八九寺,有些担心的,抬头看向战场原。而结果战场原,「正相反」她说道,「阿良良木同学。我好像,必须得向阿良良木同学道歉——忍野先生,是这么说的」「哈?什么,中途改变话题吗?你话题转换方向修正的手法,还真是高明啊。正相反?必须道歉?」「我只是借忍野的话」战场原,毫不在意的继续说,「就算真相只有一个——从两个视角来观察,就会得出不同的结果。这个时候,判断哪个视角才是正确的手段,原本就没有——证明自己正确的方法,这世上不存在。忍野先生是这么说的」「…………」「但是,正因如此,咬定说自己一定做错了什么也同样不对——真是的,那个人……说的好像什么都看透了似的呢」真讨厌。战场原说。「啊那个……你在说什么?不对,不是你说,这些是忍野说的?不过我觉得这种情况下,这些话,好像没什么关系——」「从蜗牛——迷路之牛手中解放的方法,非常的简单哦,阿良良木同学。用语言来说明的话,非常简单。忍野先生是这么说的——因为跟着蜗牛走才会迷路的话,那么离开蜗牛的话,就不会迷路了」「因为跟着走——才会迷路?」在说什么啊——过于简单于是完全不明白。感觉解释完全不够清楚。岂止如此,就忍野来说,这算是相当脱靶的建议。看着八九寺,她没有什么反应。但是,毫无疑问,战场原说的话,正在她的心中正产生某些作用——她紧闭着嘴唇。什么也没说。「没有必要去消除也没有必要去拜祭。这不是被附身,也不是被妨碍——据说。和我那时候的螃蟹,是一样的呢。而且——听说如果是蜗牛,通常是成为对象的人类自身,自动去向对方接近。而且,跟什么无意识或潜意识之类的无关,确实是以自己的意志。只因自己跟着蜗牛。只因自己希望,跟在蜗牛身后,才会迷路。所以,阿良良木同学,只要离开蜗牛——就没问题了」「那个……不是我应该是八九寺才对吧。但是,那样的话——太奇怪了吧?八九寺她,并不是自己跟着蜗牛才——她不会有希望那种事情发生才对」「所以才说,是正相反啊」战场原的语气没有任何改变,如同平时一样,淡淡的口吻。从那之中,读不出任何感情。脸上不会映出任何感情。只是——让人觉得她有些无精打采。让人觉得她心情很恶劣。「迷路之牛这种妖怪,不是让人前往目的地时迷路的妖怪,而是让人从目的地回来的时候迷路的妖怪——听说是这样」「回——回来的时候?」「封锁的不是去路而是归路——听说」不是去——而是归?回来是指……回哪儿呢。自己的——家?拜访——抵达?「但是——那又怎么样?不,你说的我是明白了,但,但是——八九寺的家……八九寺并不是想要回家啊?而是要去纲手家这个目的地才对——」「所以——我才必须得向你道歉,阿良良木同学。但是,尽管如此,还是容我辩解一下。我并有什么恶意……而且,也不是故意的。我原以为,我搞错了」「…………」说的东西完全意味不明——但是。似乎包含了什么很严肃的意思——直觉这么告诉我。「本来就是那样的吧?两年以上的时间内,我都不同于常人。到上周才好不容易刚刚恢复。遇到什么不正常的话——首先我会想到的是,搞错的人是我,这也无可奈何吧」「喂……战场原」「和我那个时候一样——听说迷路之牛只出现在有理由的人面前。所以,才会在阿良良木同学的面前出现了」「……那个,所以啦,面前出现蜗牛的,不是我,是八九寺啦——」「八九寺,吗」「……」「换句话说,阿良良木同学。在母亲节闷闷不乐,跟妹妹吵了一架,不想回家的阿良良木同学,遇上的那个孩子——八九寺」战场原指向八九寺……她应该想这么做吧——但手却指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我,看不见」震颤了一下——我不禁,向八九寺看去。小小的身体,看上去很伶俐的女孩子。前发短短的,两根超过眉毛的小辫子。背着大大的书包——有些,恰似蜗牛。007很久很久之前――其实也并没有那么久。也就是十年前左右的事情,在某个地方,有那么一对夫妻,迎来了他们婚姻生活的结束。丈夫一人,妻子一人,加起来两个人,就是这样一对被周围的人所羡慕,为周围的人所祝福的夫妻,曾经是这样的一对夫妻。结果,两人的婚姻生活短到连十年都没撑满。并不是谁错谁对的问题。这种情况其实很普遍。这对夫妻有一个年幼的独生女。这一点也很普通,在经过难以承受的法庭问答之后,那个独生女跟了父亲。那对夫妇最后的结局如同泥潭一般,比起结束,不如说是破裂吧。如果再在同一屋檐下住个一年,说不准真的会变成你死我活的局面,这对夫妻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母亲被父亲逼着发下了再也不与独生女见面的誓言。这与法律并没有什么关系。一半是出于被逼的发誓。但是独生女这样想。真的是被逼的发誓吗?同样背着父亲逼着发誓再也不与母亲相见的独生女这样想――那个曾经那么喜欢父亲的母亲都变得那么讨厌父亲了,或许也已经讨厌自己了吧。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为什么会发那样的誓言呢――如果一半是被逼的,那么剩下的一半又是什么呢?不过,这个问题,不是自己有资格问。因为自己也同样发誓,永不相见。就是这样。就算是母亲。就算是独生女这都不能代表关系会永远持续下去。即使是被逼的,已经发下的誓言,无法取消。自己将自己选择的结果,用被使动语态来叙说,是一种不知羞耻的行为――这样教导独生女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母亲。被父亲抚养。被迫放弃母亲的姓名。可是,那些思念渐渐风化。那些悲伤,也渐渐风化。时间对每个人都是那么平等,那么温柔。温柔到残酷的地步。时间过去了,独生女从九岁长大为十一岁。惊呆了。独生女发现自己无法回想出自己母亲的脸了――不,并不是回想不起来,那张脸还是能很清楚地想起来,但是――那真的是母亲的脸吗,她已经无法确信了。即使看了照片也一样。瞒着父亲偷偷藏在身边的母亲的照片――在那上面的女性,到底真的是自己的母亲吗,她已无法确定。时间。不管是怎么样的思念,都会渐渐风化。不管是怎么样的思念,都会渐渐劣化。所以――独生女决定去见母亲。在那一年的五月,第二个星期日。母亲节。当然,没有跟父亲提起过这件事,也自然不可能事先跟母亲取得什么联系。母亲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了,独生女完全不知道,所以――而且。如果被讨厌了?如果被嫌烦了?或者如果已经被忘记了?老实说――为了保留能随时转身回家,在最后时刻终止计划的选择,独生女才瞒着所有人,就连是最亲密的朋友都没说――前去拜访母亲了。应该说是试着去拜访母亲。自己仔细地整理好头发,背上喜欢的书包,母亲应该会开心吧,她想要这么相信。饱含着过去的回忆,独生女紧紧握住了写着住所的便条纸。但是。独生女最终还是没有到达。没有能够到达母亲的家。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到底是为什么呢。交通信号明明还是绿色的――「――那个独生女,就是我。」这样。八九寺真宵这样――坦言。不,这个,也许是忏悔罢了。看到她那十分悲伤,就像马上要哭出来的表情,能想到的或许也只有这个了。看着战场原。战场原的表情一点都没变化。真是个――完全不把感情显示在脸上的女人。在这种状况下,怎么能什么都不想呢。「从那时开始……你一直迷着路呢。」八九寺没有回答。也没有向这边看。「到不了目的地的人,会妨碍其他人回家的路――忍野先生虽然没这样说,但用在我们外行人看来,应该是像地缚灵那样的存在吧。前去的路,与归来的路――去路与归路,循环绕圈。那是八九寺――他是这样说的。」所以迷路之牛。并不是使人迷路的牛――而是自己迷路的牛。它之所以叫这个名字的理由。是的,是因为妖怪自己――在迷路。「但是――所谓的蜗牛……」「所以说」战场原继续开导。平淡地。「死了后,成为蜗牛――就是这样吧,虽然不能说是地缚灵,但也是幽灵,忍野先生是这样说的。简单来说,就是这个意思吧?」「但是――那种事」「不过,正因为如此――才和单纯的幽灵不一样。跟我们一般所想的,会想到的幽灵不同,和蟹,还是有所区别的……」「怎么会……」但是,是的……就跟明明叫着牛却并不是牛一样,虽然说是蜗牛,但是并不一定有着蜗牛的形状。我们理解错了――妖怪这种东西的本质。名字表达的是身体。本体。所看到的东西并不一定是事实——相反来说,没看到的东西,也同样不一定是事实,阿良良木君――。八九寺真宵。八九寺,迷路。所谓的迷路(マヨイ)――本来,代表了竖线和横线散乱后互相靠近的意义。所以这个字本来也能写为系字旁的紕(マヨイ),这个字中有妨碍成佛,死者执迷不悟的意思――此外,宵这个字单独的意思有着夕刻时分,也就是黄昏时分的意义。也就是遇魔的时刻。在这字之前加个上个真,则例外地成为一个否定的接头语。真宵,在古语中意味着深夜,详细来说也就是凌晨两点的时候――是的,也就是丑三时刻。一会是牛一会是蜗牛一会是人型(丑在天干地支中代表牛)――但是,这样,岂不是,完全,被忍野――说中了――吗?「但是……你真的,看不见八九寺吗?这边这边,不就在这里吗――」将低着头的八九寺的双肩,用力地抱起来,对着战场原。八九寺真宵。就在这里――就这样能触摸到。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她的柔软。看地面的话,也有影子,如果被她咬到的话也很疼――不过和她聊天也很开心嘛。「看不见啊。声音也听不见。」「但是,你,不是很普通地――」不――不对。不对。战场原一开始就说了。看不见啊,这样的人――她这样说过。「我能看见的,只有在那个看板前一个人窃窃私语,然后一个人像在演哑剧一样胡闹的阿良良君一个人。但是,问你的话――」问我。是的,然后我就把一切跟战场原――认真逐一说明了。哦,是这样啊――所以,所以战场原――没没有接受那张,写着住所的便签纸啊。并不是什么接受不接受,而是单纯看不见罢了。看不见而已。「但是――既然那样的话,老实告诉我不就好了吗。」「所以,我怎么可能说出口,当然不可能说出口了。出现了这样的事情――阿良良木君看得到的东西而我看不到的话,那肯定是我有问题。我一般会这样想。」「………………」两年以上。和妖怪相处的少女,战场原黑仪有问题的是自己――异常的是自己。这样的想法,在战场原的头脑中,大概已经根深蒂固了吧。只要一次与妖怪遭遇,――那么其剩下的一生,都必须背负着这个经历生活下去。或多或少,应该说……一般都背负着很多。既然知道了在世界中有妖怪这么一回事后,即便无力以对,也不可能装作不知道了。所以。但是,好不容易从那个问题里解放出来的战场原,却因为不想认为自己又不正常了,不想认为自己又变得不正常了,不想被我察觉这样的事情――所以才明明没看见八九寺,却假装看见了。在对话中故意配合我。是么……所以,战场原才那种好像无视的态度啊……无视,这两个字的词语,在那个场合,真是相当的,适合那个状况啊。而且,八九寺那――就像是要避开战场原一样,躲在我的腿边,也是出于相同原因吗……。战场原和八九寺。结果都没交谈过一句话。「战场原……所以,你才说忍野那由自己去――」「我想问他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想知道啊。虽然一问就被他责备了――应该说他吃了一惊吧,说不准应该是被他嘲笑了吧。」确实,这是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啊。好笑到让人笑不出来。「遭遇蜗牛的人――原来是我啊」遭遇了鬼――然后是蜗牛。忍野也――一开始这么说过。「小孩子――而且是童女的这种妖怪,其实很常见。当然,低程度的故事我也知道,在国语教科书上就有。使旅行者在山中遇难的穿和服的幽灵,以及童女鬼混在小孩子之中一起玩耍,结束后带走一个孩子之类的――迷路之牛这种呢,确实是我寡闻没有听说过。我说,阿良良木同学,忍野先生这样说,遭遇迷路之牛的必要条件呢――只要希望不想回家就行。希望呢。嗯,这个虽然确实有点不积极呢,但是,这种想法呢,每个人都会有,家庭中的种种情况,每个人就会遇上。」「……啊!」羽川翼。那家伙也是――这样。抱着家庭中的不和与扭曲――星期天是散步的日子。跟我一样,或者,比我更多……。所以羽川――也能看到八九寺。能看到,能触摸到――能谈话。「为自己实现愿望的……妖怪吗」「这么说的话,听上去或许不错呢,但这似乎也能解释为,抓住人的弱点乘虚而入呢。阿良良木同学其实并非真的不想回家吧,所以说,与其说是消极的愿望,倒不如说,它们只需要一个借口吧。」「…………」「不过呢,也正因为是这样,阿良良木,迷路之牛这种妖怪的处理方法很简单哦,一开始不也这么说了么?只要不跟着它走,离开它就行了,只要这么做就行了。」自己希望――迷路。确实是这样――在道理上能说通,跟着永远到达不了的蜗牛,不管是谁,自然都无法回家。如果用语言说明的话――确实非常简单。就像羽川能很简单离开公园一样。想回去的话就可以回去。正因为跟着在行走的蜗牛才会回不去。但是。不想回家――即使这么说,结果,人类所能回去的地方,也只有家了。「并不是那么恶劣的妖怪,也不是那么强力的妖怪。首先并没有什么危害,忍野是这么说的。迷路之牛,只是一种恶作剧罢了――轻微的不可思议,也只是这样程度的妖怪罢了。所以――」「所以?」我打断她的话。因为不能――在听下去了。「所以怎么了啊,战场原」「…………」「并不是这样,并不是这样的,完全不是这样啊。战场原――多亏你,我已经了解情况了,而且,之前感觉到有那么一点不正常的东西,已经这样漂亮的解决掉了――但我想问忍野的并不是这些事情吧?博引旁征正是辛苦你了。但是,我让战场原去忍野那请教的,并不是这些事情吧。」「……那么,为什么呢?」「所以说。」紧紧地――握住八九寺双肩的手,更加用力了。「我想问的是――怎么才能把这家伙,八九寺,带到她母亲的地方去――只有这个罢了。从一开始,就只想听这些罢了。那种即使知道了也完全不能拿出去显摆的学问,我才不管呢。完全用不到的杂学――完全是脑力的浪费。最关键――并不是这种事吧。」并关阿良良木历的事。从头到尾,都是八九寺真宵的事。什么只要我离开她就行了――错了。我怎么能离开她呢。「……你明白我说了什么?阿良良木同学,这个孩子――并不存在于那里啊。也并不存在于任何地方。八九寺……是叫八九寺真宵吧,这个孩子啊……已经死了啊。所以,这个孩子,已经不是普通地――并不是普通地被妖怪附身了,而是已经成为了妖怪――」「那又怎么样?!」我吼了。面对战场原――不禁怒吼。「不是普通什么的,我们不都是这样吗?!」「…………」我也是你也是――羽川翼也是。才没有什么永远能继续下去的东西呢。即使是这样。「啊――阿良良木先生,好痛。」八九寺在我的手中,轻微地反抗,不小心握得太紧了,已经掐到肩膀里的指甲好像弄疼了她。好像弄疼了她。然后她这么说。「呃,那个――阿良良木先生,一切正如这位,战场原小姐说的一样。我――我是」「你给我闭嘴!」不管说什么――她的声音也传达不到战场原那里。只能传达给我。正因这是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这家伙从一开始,这家伙从一开始就老实地说自己是迷路的蜗牛。这样坦诚地――告诉我了。努力地,将可以说出来的,全都告诉我了。而且,还――这么说。最初一开始,第一句话。「你大概没听见吧,战场原――那么我来告诉你。这家伙――对我,对羽川,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一句岂有此理的话――」请不要和我搭话。我讨厌你。「你能懂吗?战场原,因为不想让人跟着自己――所以不得不对遇见的所有人,都说出这种话的人的心情,你能懂吗?被摸头的时候,必须用牙去咬那只手的人的心情――我完全不懂。」拜托别人帮忙不就行了吗――这是何等残酷的话。自己是那种存在。有问题的是自己。这些话,怎么也可能说得出口。「但是,就算我不懂,就算是这样,在自己迷路的时候――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必须说出这种话的心情――我和你,应该是以不同的方式经历过了的吧。即使不是相同的心情,也应该是拥有过相同的痛楚吧。我变成了不死的身体――你也是,拥有过被妖怪附身的经历。对吧?是这样吧。那么,不管她是迷路之牛还是蜗牛――如果说迷路的就是她本身的话,那么,事情关键不在于她是妖怪,而是迷路才对?虽然你看不见她,听不到她的声音,就连她的味道也闻不到――但是,正因为如此,把这家伙平安地送到她的母亲那里――才是我的责任。」「……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虽然明知对战场原这样发火,完全不合道理,但还是对她发火了,在那之后我的头脑也渐渐冷静下来。就连自己说的话,都是在无理取闹这一点,也清楚地认识到了――但,战场原听了这些话,却毫不改变脸色,就连眉毛也没动――随后对我这么说道,「终于――有了些真实感,阿良良木同学」「……咦?」「我好像误会了阿良良木同学,不,应该不是误解,其实已经轻轻地,再三地,理解到这一点了呢――这应该是叫幻想破灭吧。阿良良木同学,呢,阿良良木同学,上个星期一,因为我的小小的失误,导致我的问题被阿良良木同学发现……然后阿良良木同学在那一天,在当天,就来找我了呢。」说不定能帮上忙。我曾这么对战场原说过。「说实话,我呢,当时曾经考虑过这个行为的意义――为什么阿良良木君会做这样的事情呢。你看,做这样的事情,阿良良木同学根本不会得到任何好处嘛。即使帮助了我,也一点好处都没有啊――为什么呢,阿良良木同学,莫非因为是我,才愿意帮助我的?」「…………」「但是,并不是这样,似乎并不是这样。并不是这样,只是单纯地,阿良良木同学……不管对象是谁,都会倾囊相助。」「倾囊相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不要说的那么夸张。那种状况下,不管是谁都会那么做的――而且,我之前不也跟你说过么,我只是偶然有过与你相似的问题,然后还认识忍野才――」「即使没有过相同的问题,即使不认识忍野先生,你也会做相同的事情——吧。根据忍野说法,你就是这样的人。」那个家伙,说了些什么啊。肯定是乱说了一些有的没的。「至少,是我的话――只在住宅地图前见过两次面的小学生,怎么都不可能会想去搭话。」「…………」「始终独自一人的话,也许会觉得,自己是不是特别的存在呢?独自一人的话,确实无法融入其他群体呢。但,那也只是自己无法主动融入罢了。真是好笑呢,遭遇妖怪后两年,察觉到我的问题的人,事实,有很多――但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所遇上的像阿良良木同学这样的人,只有阿良良木同学你一个。」「……这个嘛,本来就只有我一个啦。」「是呢。是这样呢。」战场原微笑了。然后,当然这只是偶然角度对上了罢了――战场原黑仪,清楚地看着八九寺真宵。「阿良良木同学,以下是忍野先生最后的传话,阿良良木同学。反正最后阿良良木君肯定会说出那种天真的话。所以,温柔如我,这次就特别传授一招金手指给你―」「咦――金手指?」「真的――看透了一切呢,那个人,终究,在思考些什么呢。完全搞不懂他。」好了我们走吧。轻松跨坐上山地车的战场原。就好像这车是自己的东西一样,用得非常顺手。「走?去哪?」「当然,是纲手家啊。作为一个善良的市民,把八九寺送回家吧。跟着我,我来你们带路。还有,阿良良木同学。」「什么啊」「I love you」「………………」用一成不变的语气,手指着我,她如是说。………………这是什么情况?又花了几秒钟思考后,似乎自己成为日本第一个被同级生以英语告白的男生,我这么理解。「恭喜你了」八九寺这么说。在所有意义上,这都是不合时宜不切实际的发言。008于是,一小时后――我和战场原和八九寺终于到达了十年之前,正确不正确我不知道,但是,应该是十年之前,少女,生前的八九寺真宵在母亲节那天想去的地方――那张便签纸上所写的住址。花了很多时间。不过――很简单。「……可是,怎么这样」虽然这么说――但完全没有成就感。对于眼前的景象,一点都没有成就感。「战场原――是这里没错吧?」「恩,没错。」断定的语句,完全没有能颠覆的余地。八九寺母亲的家――纲手家。已经变成了非常漂亮的――空地了。被篱笆围起来,写着私人所有,非经许可禁止入内――的告示板,插在地面上。从那个看板上生的锈来看,貌似从很久以前就已是这个样了。住宅区开发。地域区画整理。虽然不像战场原以前的家那样完全变成道路――但从没有留下丝毫痕迹这点来看,是相同的。「……怎么会有这种事啊。」忍野咩咩,那个宅男所提出的,所谓特别传授的金手指的内容,听过之后简直让人想说这是啥啊。简单方便至极――迷路之牛,作为存在虽然变成了蜗牛,但是其作为妖怪的属性本身还是幽灵,其特点就是不会进行情报的记忆储存――貌似是这样。这种妖怪的基本,就是其并不存在。作为一个存在,是不存在的存在。只要没有意识到它的人,它就不在那里,他这么说。对照今天的事情来说,八九寺是在我坐到公园的长椅上,看向那张地图的一瞬间――现身在那里,在那一瞬间才开始存在的――貌似。一样的道理,从羽川的角度来看,从公园经过,看到我,然后看向我的旁边的那一瞬间――八九寺就出现在那里了。作为妖怪,其不是持续地存在,而只是在被目击的瞬间现身――在这层意义上,遭遇迷路的牛这种说法,意思其实只对了一半。只有在被看到的时候才在那个地方――观测者与被观测的对象。如果羽川在的话,那么应该会毫不吝啬地展现出能形容比喻出这话题的大量理科知识吧。但是我完全想不到这种知识,战场原大概应该知道吧,但是她故意不说。总而言之。情报的记忆储存――也就是说是知识。对于我这种一点地理知识都不懂的人自然不用说,都能让连单纯只是陪同在一起,连蜗牛都看不见的战场原也迷路――手机的电波都可以遮断,作为结果――能将对象永远一直迷路下去。但是。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不,即使知道,也无法对应。比如说,地域区画整理。不用跟十年前比较,这里的市容,就算是跟去年比较,都有很大的变化――近路,远路都不能用。当然,直走自然也是不行的――只要选择“新建的道路”行进。那么想迷路的牛之类的妖怪就无法作出对应了。妖怪是无法成长的吧――少女妖怪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还是少女――貌似是这样不管多久都无法长为大人――和“我”一样。十年前还是小学五年纪的八九寺……也就是说,按时间顺序进行整理的话,应该比我和战场原年纪大的八九寺真宵,回忆起在学校里做的傻事却像是在回忆昨天一样。在她身上,没有一般意义上的阶段性记忆。没有――没有记忆。所以――所以。可以说是――老瓶装新酒。忍野那家伙,那个令人不快的男人,真的是看穿了一切――明明根本连八九寺的样子都没见过。而且也完全没有那么深入地了解情况――就连这个城市的事情,还基本上是什么都不清楚的家伙。却好意思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地说“嘛,就是这样的”这种话出来。但是,从结果上来看,成功了。猜着选了那些大概是最近建造的,柏油还很黑的道路,尽量避免那些旧的道路,或者那些被翻新铺设的老路――途中还经过了战场原以前老家的那条路,然后,在一个小时后。本来从那个公园只用走十分钟,直钱连起来可能只有500米的距离,花了一个小时以上――终于到达目的地。虽然到达了。但是那里已经变成了干净的――空地了。「竟然,是这种糟糕结果吗……」是的。城市和道路明明已经有这么大的变化――怎么可能只有目的地什么都不变这么巧的事。就连战场原的家,在一年都不到的期间内,都已经变成了单纯的道路了。而且说到底,这个计策本身就架设在目的地旁边有新道的这个基础上,如果没新的道路,那么这个计策也只是空谈罢了。那么必然的,目的地本身已经发生了变化的这个可能性,在最初阶段就已经是高到可以预测了――可是,不过,如果事情没有那么巧,我们所做的一切不就全部没有意义了吗?棋错一着,满盘皆输。世间就这么不尽如人意吗?愿望就这么难以企及吗?迷路之牛的目的地本身如果消失了的话――那才是真的,她将会永远迷路,永远漂泊,永远陷入漩涡,并不是什么蜗牛的――迷路的孩子。真是一场灾难。忍野这家伙。那个穿着夏威夷衫家伙,大概连这个结果――这样的最终,都已经看穿了吧。所以,或者说,正因为如此,才故意――忍野咩咩,虽然是个轻薄,爱说废话吊儿郎当的家伙――但也是个绝不会说再见,你不问便不会主动告诉你的男人。不拜托他的话绝不会主动行动,即使拜托他了,也不一定会帮助你。这样一个男人,把应该要说的话藏着不说,也很正常。「呜,呜。」旁边传来八九寺的哽咽声。对于残酷的现实,能表现出惊奇之意就已经很勉强了,对最关键的八九寺的感情,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我终于察觉了,然后转身向那边――八九寺,在哭。但并不是低着头――而是朝着前方。在那空地之上――在那里曾经是她的家吧,她看着那个方向。「呜呜,哇哇啊――」然后趴的一声,八九寺从我的肩膀下穿过,冲了过去。「――我,我回家了—」忍野那家伙。当然――理所当然似的,已经看穿了会出现这种结果――会出现这种结局了吧。把应该说的话――藏起来不说的男人。真是的,希望他能一开始就告诉我们。到了这里,八九寺到底会看到什么。这个我和战场原看上去,只是单纯空地的地方――只能看得出完全已经改变风貌的这个地方,在迷路之牛,八九寺真宵的眼睛里,到底,呈现出怎样的风景呢。只是在那里出现。与开发和整理都――没关系。就连时间都。背着大书包的女孩子的身影――很快就慢慢地模糊了,变淡了……从我的视野中,很快地消失了。变得看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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