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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不是这样吗?」「啊,希望你不要误会。对于努力了也完全没结果,甚至连往哪个方向努力也不清楚的阿良良木君,我是很可怜的哟。」「用不着你来可怜!」「白费功夫,一场泡影。」「呃,呜呜!加了吐槽后形容得越发残酷了吗……!?怎么好像我连为无知流泪都不行似的!」这到底是什么游戏?「先不说名叫杂草的草,有一种名叫杂鱼的鱼……」「根本没有那种名叫杂鱼的鱼!」「先不说被称为杂草的草,有一种被称为杂鱼的人……」「既然有被这么称的人,那也就表示有起这种称号的人!」「不过,一想到在这次的实力测验中,如果我能让阿良良木君能及格的话,作为人类的我就能够向前更进一步,有动力了呢。」「别把我的考试,当成对你自己的一种考验好不好……而且,作为人类的你的前进方向,应该在其他方面吧!」「吵死了。你已经被勒死了。」「过去式?我已经死了吗!?」也许找这个家伙教我念书是一个错误,如果坦率点找羽川就好了。但是。如同八九寺所说,和战场原两个人独处,也许会发生什么让人害羞或者可爱的事情发生,心里是这样盼望着……突然,战场原的目光从笔记本上面移开。战场原的脸庞,还是一如既往的澄净。表情完全没有任何变化。这里只有我这个男友一人,却没有任何特别的表情出现……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家伙根本,不是什么骄傲吧。态度一点变化也没有。嗯。这个情况,也许是我太过于期待了。有了情侣这个关系,就会有什么特殊的对话出现。但是冷静想想,出乎意料地,虽然关系发生了变化,但我们的对话内容,从以前开始就没什么改变。情侣之间的甜言蜜语,不过是笨蛋一样的幻想。「…………」确实如此。回想一下战场原至今以来的事,回想一下战场原之所以身为战场原的经历,当然,其中也带有贞操观云云的问题吧。但,不仅如此,战场原肯定是满足于我们之间现在的关系,一定是这样的。因为她曾说过讨厌敷衍了事。曾经这么说过,就代表她曾经是这么讨厌吧。……不对。但,这样的话……我想战场原对于眼下的状况,不可能没任何想法……不过,上次来这所民仓庄拜访的时候,同样也没有桃色的展开……亲人不在家,招待男友来家里,完全没有任何特别感觉的女人,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存在的……如果从这里地方着眼的话,桌子对面战场原穿私服的样子,非常合身,不像是一点也没打扮过。但,那个裙子是不是有些过长。多靠了这个裙子,穿着长筒袜的脚一点都看不到。有一种意识到了什么,而故意警戒的感觉。叹。现在,应该是作为男人的我,需要积极行动的时候了?但是,要说积极行动话,到目前为止,我都没和女孩子交往过,到底要怎么做一点也懂。「怎么了?阿良良木君,笔完全停住了。」「没什么……只是题目有些难。」「这种程度的问题?真是让人困扰呢。」对我的心情完全就不了解,单单,只是从心底叹了一口气的战场原,眼中带着已经习惯了的轻视目光。然后,仿佛郁闷般,如此嘟哝。「算了,做这些就够了」「咦?等等,你这种嫌麻烦似的把自动铅笔放在一旁的慵懒动作,还有你这个哀叹的语气是什么意思。战场原,在你的心目中,难道还有对我见死不救选择吗?」「也不是没有。」即答。「6:4……不,大概是7:3吧」「无论哪边是7哪边是3,都是个太现实的比率……」如果是9:1的话,倒反而让我有些高兴。而且,实际到底哪边是7?「我正在犹豫呢。比起努力了却没结果,还不如没努力就没结果这种方式更能保护自尊心呢。」「不要丢下我……」这样的话,就只有去拜托羽川了。无论怎么说,我都不喜欢那样。班长是个理直气壮将,无论是谁只要努力就能提高成绩,视为天经地义的常识的人,她的指导,我实在很难承受……「嘛,既然你都那样说了,我是不会舍弃你的。」「那么,就帮帮我吧。」「不不,我是来者不拒,逃者不饶。」「真是恐怖的思考方式。」「没关系,如果要做的话,就拼死去做。」「不用拼死也可以吧!全力就可以了吧!你到底把我作了多么强的预定啊,你!」「……但是,阿良良木君。说起来的话,阿良良木君,确实只有数学比较好不是吗?」「咦?啊,嗯。」你怎么会知道?在这个疑问提出之前,战场原说道,「从羽川那里听到的。」这样啊,羽川的话,对我的成绩确实比谁都清楚。「嗯……但,羽川应该不会宣扬别人的事吧。」「啊啦,你不是误会了?我说的是上次,阿良良木君和羽川说话的时候,我从旁边听到的。」「……确实是有些误会。」可,那不是偷听吗?「啊啦,是吗。」毫不在乎似的战场原。真是让人头痛的家伙。「数学不是需要背书的学科,所以我才能搞定。公式和方程这种东西,把它当作必杀技不就行了吗?像是宇宙光线,龟派气功波。该怎么说呢,要是别的科目也有这种必杀技该多好。」「如果有那么好用的东西,那么谁也不会辛苦了。不过,嘛,先把将科目本身放在一边,如果只是为了通过考试,虽然没有必杀技,但必胜法的话,还是有的。」战场原把放在一边的自动铅笔重新拿回手里。「在这之中,猜题这种学习方法,虽然容易煽动人的侥幸心理,进而形成坏习惯,所以基本上是不推荐的。不过这种姑息疗法,这次或许不得不用了。情非得已。总而言之,只要别让阿良良木君挂红灯,先把及格线定为平均分的一半……」刷刷,在笔记本上写下了数字。预测的平均分,以及一半的数字。嘛,这样清楚地写出数字来,感觉似乎能搞定这次考试——当然,这是真的能达到这些数字为前提。「以背书为主的科目,老师总有着几个‘绝对要出的问题’,瞄准那个是最为重要的。只要找准了问题,然后制定对策进行练习就可以了。这不是为了解出那些解不出来的问题,而是为了不让能解出来的问题溜掉。阿良良木君,目前为止,我说的话,听懂了吗?」「……嘛,听懂了。」确实,头脑好的家伙,应付考试的思路,完全不同呢……出考题老师的想法,我以前完全没想过。不,也不是这样,在成绩较好的中学时代,我也考虑过这样的问题……但那已经是非常久远的事情了。中学时代。好怀念啊。「那么,从简单的世界史开始吧。」「世界史简单吗……」「很简单啊。只要把重要语句全部记住就可以了。」「………」「当然,对于阿良良木君没有这样的要求。但是,阿良良木君。这回的实力测验,从现在开始,有我帮忙的话,应该是有机会通过的。不过,以后,你是怎么想的?」「以后?」「将来的道路。」边说,战场原边将自动铅笔的笔尖对准了我。「将来的道路……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已经是高校第三年的五月底了。无论怎么说,都不应该完全没有思考过吧。以前你说过要是能够毕业就好,那么,阿良良木君准备毕业的同时开始就职吗?具体有什么计划吗?工作的门路和目标已经有了吗?」「那个……」「那么,是先做兼职?还是先在家里呆一段时间?我呢,对于将这个问题过度简单化的做法,并不是很喜欢。当然这要以阿良良木君的意见、愿望为最优先。啊,还有一个进入专门学校后再就职的选择。」「你是我的父母吗……?」对琐碎的事情,追根究底。这种接二连三的不断提问,叫人怎么回答……目前为了应付迫在眉睫的实力测验,已经用尽我的全部精力了,战场原明明是知道的。「父母?你说什么呀,我们是情侣啊。」「……」直截了当的说法。必杀技。某种意义上说,是比毒舌更强的必杀技。稍稍呆了一下,我回答道,「将来的道路……也是呢,确实,该考虑一下了……那个,战场原你已经决定了吗?」「继续上学。大概,能够得到保送吧。」「……那样啊」「大概这种说法,有些过度谦虚吧。」「对你来说呢。」「总之,继续上学。」「继续上学吗。」说得理所当然。虽然本就是理所当然。我这不是在学战场原之前说过的话。不过,就像她无法理解我为什么不能明白那么简单的问题一样。我对于脑袋聪明之人的才智,现在不明白,以后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明白。「考虑学费问题,我未来的选择自然不多。幸运的,虽然有些自虐,但我并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所以,我会主动去配合未来的道路。」「无论走哪一条道路,你都是你,不是吗?」「是呢。不过,」战场原说道,「就我而言,还是想和阿良良木君选择同样的道路。」「不……等等,那样,」虽然这么说,确实我很高兴,但从物理角度来说却是不可能的……。边说,战场原边点头。「虽然无知是罪过,但笨蛋不是罪的。笨蛋虽然不是罪,却是种惩罚。如果像我一样在前世积德的话,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阿良良木君真是可怜呢。蚂蚁看着寒风中受冻的蟋蟀的心情,现在我总算能明白了。能够让我体会到昆虫的心情,阿良良木君也很了不起呢。」「……」忍耐……对这件事情,反驳的话,只会让伤口扩大。「还不如死了,比较干脆呢。蟋蟀的尸体,可是贵重的营养源,对于蚂蚁来说。」「和你下次见面的地方,肯定是法庭!!」忍无可忍啦。我还是缺乏忍耐力。「嘛,不过,就算那样,战场原。我们毕业后的道路不同,但也并不代表,我们会分手吧」「是呢。说得对。不过,进了大学后,享受着同学联谊会的每一天,说不定会慢慢变心呢」「你倒是很享受大学生活啊!」「怎么办?毕业后,同居吗?」突然,她这么说。「如果这样的话,就算以后方向不同,在一起的时间,反而增加了,不是吗?」「嘛……倒也不坏呢」「不坏?那是什么意思。」「……我也很想这样。请一定要这样。」「啊啦,是吗。」说着——战场原很自然地把目光落在教科书上。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根据各人看法的不同,刚才的发言可以被认为是在开玩笑,但她不是会在这种时候开玩笑的人。就算迟钝如我,也能明白这点。这家伙,可是战场原。……话说回来,想了想将来的事。不,比起将来的事……一想到战场原是真的在为我着想,或许我该听取她的意见。虽然普通的高校生情侣,是不会把交往的问题考虑得那么深远的。不过,什么才是交往呢。只有口头的约定,却没有任何的保证。叹息。不行了,至今为止从没有和女孩子交往过,别说是该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感情,就连这种时候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也一筹莫展。完全两眼一抹黑。早知道就该玩一下美少女游戏。至少还能作个参考。不过,有攻略参考固然很好,但游戏与现实不同,没有通关爆机的。「叹气真多呢,阿良良木君。呐,知道吗?每叹气一次,幸福就会逃走一个哟。」「我逃走的幸福,早已以千为单位……」「虽然阿良良木君对于幸福的逃并不在意,但请别在我的面前再次叹气。那会让我心烦」「你的话真冷酷啊。」「心烦的是恋爱的烦恼。」「……嗯,你的回答似乎不太痛快呢。那个」微妙地有些高兴。吐槽靶子。「那个,你知道吗?阿良良木君。」战场原说道,「我,从来没有和男生分过手哟。」「……」不对,你想说什么。乍听之下,好像她是个有众多追求者的好女人,但明明之前她还堂堂正正地宣布说自己与男生交往的经验是零。「所以」话在继续。「我没有任何想与阿良良木君分手的意思。」澄净的面容,没有任何变化。表情、眉毛都纹丝不动。甚至让人觉得被称为感情的东西,这家伙都不具备。不过——但是,没有意识到,是不可能的,应该是这样吧。两年之中。从中学升入高校,在这段既非中学生、高校生,也非寒假的时候,战场原黑仪完全断绝了与他人的接触,变得不知道如何与他人相处——这并不奇怪。就算她变得更加消极,更加胆怯。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像面对警戒心非常强的野猫一样——如果说猫的话,大概还是羽川更像吧。不知如何表达,彼此都是这样吗。「……那个,战场原。」「什么?」「你,还带着订书机吗?」「说起来……最近都没带呢。」「是吗?」「有些松懈了。」「松懈吗」那么——那也算是种进步吧。虽然那种程度的变化,不至于改变她的骄傲本性,但考虑到战场原的个性——……嗯,说起来。两年前的战场原——「对了,你中学的时候,是田径部的王牌吧?」「嗯。」「已经放弃田径了吗?」「嗯。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战场原用相当于即答的速度回答。「我,不打算回头。」「哦……」中学时期的战场原,是一个给人印象非常好的超级好人,对谁都非常温柔,非常努力从来没有过懈怠,作为品格高尚的田径部王牌——充满朝气,非常活泼的学生。这可不是传闻,虽然和现在比起来,完全没有可信度。一切,都在即将成为高校生的时候发生了变化。然后过了两年。改变的东西,已经复原。复原——但也不是全部都恢复如初。再加上如果本人,也没那个打算的话。「我不认为,有那个必要性与必然性,事到如今,就算回头,也没有意义——只会让身上的包袱更加沉重。而且,都已经是三年级了。不过,阿良良木君。为什么要问这个呢?」「没什么,只是对参加体育活动时候的你感兴趣而已……嘛,空白期也不容易弥补,而且也不是什么值得勉强也去做的事。」就像说到猫就会想起羽川翼,说起运动的话,就会想起神原骏河,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后辈的模样,所以才会提出这个问题……不过兴趣也不是很大。战场原这也是在朝前看——不过。可是,不回头是否就代表着朝前看呢?现在的战场原,是否……「不要紧哟,就算不参加运动,我也会继续保持体形的。」「……不,我并不是那个意思。」「这个没有与男生分过手的,富于弹性的惹火身体,深深吸引了阿良良木君吧?」「不要说得好像我是以身体为目标的好不好!」而且什么叫惹火身材啊……就没有其他说法了吗?「是吗,不是以身体为目标的吗?」战场原装作糊涂道,「那样的话,暂时,你能忍耐寂寞吧。」那才是你真正想说的吧。我没猜错的话,这还真是婉转的说话方式呢——完全不像战场原式平时直截了当的作风,可以说非常拐弯抹角。贞操观念、呢。应该不止这个原因吧。「对了,阿良良木君,不是那种在吃自助餐的时候,想着反正付了钱『要把本钱吃出来』『不吃多些就太亏了』之类厚颜无耻的人吧。」「……」虽然不知道这些话里有什么特殊含义,但说这话的意图,很明确是为了对我进行某种牵制……她害怕人际关系。所以与我的关系,慎重对待。那么,对这场交往,我也不能显得小气。虽然还是不懂所谓的交往到底是什么。但既然在交往,那么我就奉陪到底吧「……啊,对了」接着,想到了——我决定把神原骏河的事情,对战场原说说。虽然之前没说,并不是出于不想让她瞎操心,只是单纯觉得没有必要说,不要让战场原心烦,所以才沉默的。不过,一想到先前八九寺用她的小学生特有的感性所解释的神原骏河的行动原理,万一如果真的是那么回事,那么对作为情侣的战场原继续保持沉默,觉得似乎不是很公平。「那个,战场原。」「什么哟」「你知道,神原骏河吗?」「…………」回答是一阵沉默。不,是什么也没回答。要说公平的话,那么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不公平的,作为校园明星的神原骏河,在学校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学生应该是没有的。就算不是现在,最迟到下星期,神原跟踪我的事情就会变成流言传播起来。嘛,虽然对此并不烦恼,把它当成造谣就好——但是,也因此,自然地,我的提问,就带上了其他的色彩。不去接口,就这样忍耐寂静。「是呢,」战场原说道,「神原骏河。很怀念的名字。」「……是吗?」果然——是旧识。我就猜是这样。说到学习会的时候,神原首先想到的并不是年级第一的羽川,而是战场原的理由——并不仅仅是她嘴上说的那些。从神原的话中,可以找到这种感觉。八九寺说的可能性,我完全没有想到,也是因为那种别说是含混了,根本就是非常明显的气氛。也就是说,当时神原给我的感觉,她的目标不在我,而是在我以外的其他方面。「说起来刚才,阿良良木君也问过我中学时期的事情吧?嗯,确实她在中学时期,是我的后辈。」「现在也算是后辈吧。而且是同一所学校。啊,另外,神原那个家伙,中学的时候也是田径部的一员吗?」「不,她中学时参加的是排球社……神原?叫得真亲热呢。」瞬间,战场原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平时,完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战场原的瞳孔中,释放出危险的光芒。还没等我说出任何辩解,战场原右手的自动铅笔尖端,已经精准地对准了我的左眼,并以非常快的速度刺了过来。眨眼之间,因为神经反射我下意识想避开,但她在右手行动的同时,完全无视摊了一桌子的笔记本,膝盖半跪似的跨在桌上,另一边的左手抱住我的后脑,一下子就把我的行动封锁了。自动铅笔的尖端——就在离眼球,毫厘之距的地方停住了,说毫厘之距,也许还太客气了。准确来说是在我眨一下眼皮都不行的地方,停住了。而抱住我后脑的手,可能是她为了防止我作出多余的举动,进而造成自己发飙,提前采取的保护措施,真是了不起的技巧。……战、战场原、黑仪。你,就算没带订书机,一样没什么不同吧!「那个孩子怎么了?阿良良木君?」「……!」喂喂……她是这么善嫉的女人吗,这家伙……我们感情有这么深吗?……还有,刚才我说神原名字的时候,也没怎么亲切吧,对后辈都是直呼其名的吧?只不过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和她以外的女孩子认识了而已,至于这么拿笔顶着我的眼球吗?……要是我真的见异思迁的话,战场原到底会怎么料理我?虽然遭到这样的待遇,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能够早点说出来实在太好了,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哦不,真正好的,是在这种尚能做出辩解的时候,发现战场原这样的一面……!「阿良良木君,你的伤口恢复速度应该很快吧。那么,如果只是一个眼球的话,应该没问题吧?」「住手,住手!眼球绝对不行!我绝对没做过问心有愧的事情,也从没想过要去亲近她,我对战场原是一心一意的!」「啊啦,是吗。说了句让我心情舒畅的话呢。」终于——她收回了自动铅笔。在手上转了两下以后,放在桌子上,将散乱的笔记本整理好。我努力平复着剧烈跳动的心脏,静静看着战场原。「稍微有些热。吓了我一跳呢,阿良良木君。」「……你,迟早,会杀人的。」「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先杀阿良良木君的。第一次的对象,绝对是阿良良木君。阿良良木君以外,绝对不会选的。说定了哟。」「不要把这么恐怖的事情说得好像甜言蜜语似的!我,虽然喜欢你,但还没到被你杀也乐意的地步!」「深爱到想杀死对方,被喜欢的人杀死,不是最好的死法吗?」「我讨厌这种扭曲的爱情!」「是吗?真可惜。还有真意外呢。我还以为如果是阿良良木君的话……」「你想说,被你宰了也心甘情愿吗?」「……?咦,啊,嗯嘛」「好模糊的回答!」「嗯,嘛,算了,那个,是不好呢」「我不接受这种模糊的回答!」「有什么不好的,你就认了吧。我如果杀了阿良良木君,也就是说,阿良良木君临终的时候,离你最近的人就是我哟?这不是很浪漫吗?」「不要,无论被谁杀掉都好,只是你我绝对不要。因为我感觉,无论被谁用什么样的方式杀掉,都比被你动手杀掉要好得多。」「什么哟!那种事,我讨厌。如果阿良良木君被我以外的人杀掉的话,我就杀掉那个犯人。我的约定,我绝对要遵守。」「……」这个家伙的爱情,真的,相当扭曲呢。虽然对于被爱这件事,终于有了实质感……「姑且不说这个,谈谈神原的事情吧。」就像在说危险的话题至此为止,战场原用她一如既往的顺序,理所当然般,转回了话题。「虽然我们的社团不同,我是田径部的王牌,她是排球社的王牌,年级也不同,但还是认识的——而且」「而且?」「……嘛,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特别值得说的事。当时在社团活动以外的私人时间里,那孩子也常常照顾我,或者说她硬逼我接受她的照顾……不对,阿良良木君。」开始给我设套的战场原。「刚才,为什么阿良良木君,会说出那个孩子的名字,能够告诉我吗?如果问心无愧的话,请好好说明一下吧。」「啊,啊啊。」「当然,如果作了什么问心有愧的事情的话,也请好好说明一下哟。」「……」要是笨拙地去隐藏什么的话,真的可能会被杀掉,所以我把从三天前开始,就一直被神原骏河跟踪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对战场原说了。以「嗒、嗒、嗒、嗒、嗒、嗒」这种节奏舒心般的脚步,从我背后蹿出来,与我不着边际地交谈,然后没有露出任何目的,就一个人回去的后辈————神原骏河。大概有什么目的吧,但对她的目的,我却一点头绪也没有。一边说明,我一边心想。神神原肯定是瞄准了战场原不在的时候,来找我的吧。今天,看见我与八九寺在一起后,追过来是个例外,基本上她盯上的都是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换句话说,战场原现在才知道神原跟踪我,也并不是偶然。还想到一件事。要说——叫得亲热,应该是战场原才对吧。虽说是中学时代的后辈,但战场原对神原用的称呼是『那孩子』,对啊,感觉上也太――哦不,这也许单纯是错词修饰吧。就像感情完全不会出现在表情上那样,战场原的声音中,也完全不带丝毫感情。无论说什么,几乎都是四平八稳的语调。一想到她究竟用怎样强大的意志力来自我约束,我就毛骨悚然。不过――那个孩子、吗。「是吗」听了大致说明后,战场原,终于点了点头。果然,还是一成不变的表情,四平八稳的语调。「呢,阿良良木君」「什么哟」「上有洪水,下有火灾,这是什么」「……?」为什么突然开始猜迷了?战场原从何时起变成了猜迷角色,一边觉得不可思议,我一边,总之,先回答提问。幸好,那个谜题我是知道的。「那个嘛,是澡堂加热洗澡水的锅炉,对吧?」「嘟嘟,正确答案是」战场原平淡地说道,「……是神原骏河的家哟」「你,想对学校明星的家,做什么啊!?」好恐怖!眼皮狂跳!「嘛,玩笑先放一边」「你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说不定打的会那么做,你的话」「会吗?不过,既然阿良良木君都这么说了,玩笑就保持只是说说的程度吧」「我说,普通都该那样吧……」「神原呢,比阿良良木同学早一年,发现我的秘密」若无其事地――普通的语气,不过似乎带着若干郁闷,战场原说了起来。「我在刚刚升上二年级的时候,也就是神原刚刚考入直江津高校的时候。从学校位置上,会有以前认识我的后辈考入这里,这是早已经预料到的。对此,我也早就准备好了对策,不过――对神原,我还是稍微大意了些」「嗯」战场原黑仪。她身上的秘密――我在楼梯上接住了滑了一跤的她,所以才发现了她的秘密――要说的话,那只是偶然。不过,反过来,也能说这是个遇上这种程度的偶然就会曝光的秘密。我并不是第一个,发现这秘密的人。战场原也这么说过――这样的话,神原……从神原的那种性格来看。「那家伙……神原多半想帮你吧?」「是的,说得对。但我拒绝了」战场原坦然说到。就像是在讲述标准语法,或正确的日语使用方式一般。「我采用了对待阿良良木君时类似的措施。阿良良木君,即便被那样对待,还是继续跑来找我。而神原,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嘛,也就是这种程度的关系吧」「……再也没有出现过」那是,一年前的事吧。大概,彻底――拒绝了别人吧。因为对方是熟知以前的自己,中学时代,田径部王牌时代自己的神原,恐怕她用的,一定是与我那时候类似却又有所超越的强烈拒绝吧。要是不这么做――那个神原,大概不会简单放弃吧。我在知道战场原秘密的五月八日那天――记得战场原确实说过,目前学校中知道她那个秘密的,除我以外只有保健老师春上。目前――吗。换句话说,神原骏河是过去发现战场原秘密,但被战场原强行逼迫忘记的可怜受害者之一……哦不,应该是牺牲者之一……不过,最后,那个神原,真的能把战场原的事情忘记吗?「……你们曾是朋友吧?」「那是中学生时代。现在则不一样,不过是路人」「不过,你和一年前……状况已经不同了吗?那个,你的秘密,已经解决了――」「我刚才说过的吧,阿良良木君」打断我一般,战场原说道,「我,不打算回头」「…………」「因为我选择了那样的生活方式」「是吗……」嘛。如果那是战场原选择的生活方式,那么就没有我插口的余地――道理上,我是这么想的。毕竟面对自己曾经用过分手段拒绝过的人,说什么麻烦已经解决了让我们重归旧好吧之类自说自话的性格,战场原是没有的。「不过……虽然明白了你和神原的关系。但那好像说明不了,神原跟踪我的理由吧」「大概,知道了我与阿良良木君成为恋人关系的事吧。我们开始交往是在两周前,跟踪开始是在三天前,时间上,很不是正好吗」「啥?换句话说,她好奇战场原黑仪的男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所以来试探我吗?」「我想应该是这样。给你添麻烦了,阿良良木君。是啊,对此,我一句话也无法辩解。这是没能完全清算人际关系的我的责任」「清算……」她用了个讨厌的单词。或者说是个感觉凄惨的词。「没关系,我会负责的……」「你不必负责!天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来!这种小事,我自己会解决!」「不必那么客气嘛,你真见外呢。」「你是想见血吧……」嗯。不过,总觉得,光那样,还是有些无法理解。「神原,是一年前被你狠狠拒绝的吧?那之后,就再没联系,一刀两断了吧?那为什么,事到如今,还会对你的男友感兴趣?」「先不说一般情况下,后辈会不会对一刀两断的前辈的男友感不感兴趣――我们的情况不一样吧?阿良良木君。阿良良木君做到了神原没能办到的事情,所以她才会觉得不可思议。对于神原来说,阿良良木君所做的是,是她绝对无法办到的」「啊……是这么回事吗」发现了战场原黑仪的秘密……却被拒绝的她。被激烈地,毫不留情地拒绝的她来看,身为情侣立场的我,当然是知道战场原秘密的人吧,这种推测,一般来想,谁都能猜到。这样一来,看到我明知战场原的秘密,却还待在她的身边,就神原来说,确实会觉得不可思议呢。话说回来。我并不觉得,神原发现了那个秘密本身已经被解决的这件事。因为,如果她连这点也料到了,那么神原大概不会找我,而是直接去找战场原了吧。「虽然让我自己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但对神原来说,战场原黑仪是她憧憬的前辈」战场原的视线一边平移,一边说。「我曾经对于那个位置有自觉,自愿扮演那种角色。我想那是没办法的事,那是曾经没办法的事,所以,拒绝的时候,我特别注意不要拖泥带水,留下后患――是的,那个孩子,大概还是忘不了我吧」「……别说得她好像很麻烦似的。其实她也没有恶意吧。再说被人忘记这种事,相当…」「麻烦哟」战场原干脆地说到。完全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语气。「这和有没有恶意无关」「话不能这么说吧……既然你是神原憧憬的前辈,而且,神原至今依旧对你的事情念念不忘……嘛,突然和好,虽然有些怪。但至少还是有余地吧?」「没有余地。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我们关系很好也是中学时代的事情,而且,和好之类的,太可笑了。我说过了,不打算回头。难道事到如今,阿良良木君还想让我走到那个孩子的跟前,说什么让你久等了,真抱歉之类的话?没有比这更愚蠢的了」战场原仿佛在说这个话题至此为止,又如同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改变了话题。她的技巧,始终是那么高超。「对了,说起来,阿良良木君,最近,有没有去见忍野先生的预定?」「忍野?嗯,嘛,也不是没有――」先不管忍野――因为必须去给小忍喂血,差不多是该去那间废弃私塾了。今天是周五,嗯,明天或后天,准备抽个时间去一次……「是吗,那么」战场原悄无声息地站起身,拿起衣柜上摆放的信封,随后走了回来,把信封就那样,递给我。信封上印着邮政局的标志。「能帮我把这个交给忍野先生吗」「这是什么……啊」不用说,马上发现了。忍野咩咩――这是付给那个穿夏威夷衫轻薄家伙的工作报酬吧?战场原身上的秘密,战场原遭遇的灾祸,将之消除所必要的――等价的,勉强说的话,就是工作报酬。记得,确实是十万日元。姑且,确认了一下里面。没错,十张万元大钞。十张好像是刚刚取出来的,连号的新钞。「哦……已经准备好了啊,比想像中要快。你不是说,手头不方便要花点时间吗?是不是去打工了?」「没错」战场原镇定自如地说道,「给父亲的工作,帮了些小忙。嘛,准确来说是我强行帮忙的,然后赚了这些钱。」「哦」战场原的父亲,是在外资企业工作——嘛,作为选择来说,并无不妥。按照战场原的性格,果然不适合普通的打工呢,而且,我们的学校,也是禁止打工的。「就我个人来说,借助父亲的力量,有点犯规,所以不怎么喜欢。不过,因为我是在背债家庭中成长的,对于钱这件事,我是认真对待的。另外这次还有些余款,嘛,下次,请阿良良木君吃学校餐厅吧,我们学校的午餐,美味且价格适中,嗯,想点什么都可以哟」「……谢谢」不过,学校食堂。每天午休时都吃呢。这家伙,就一点也没有和我出去约个会之类的想法吗……「可是,那样的话,你直接交给忍野不就好了吗?」「讨厌。我、讨厌、忍野先生」「原来如此……」对恩人,她也能清楚地说出这种话,但又绝非对忍野丝毫不感恩,我觉得这就是战场原此人心胸宽阔之处。嘛,我也不是很喜欢忍野。「可能的话,希望再也不要见到他,这一点清楚到甚至自己也不愿意这么想。他是那种,对别人的事情,仿佛完全看透般的家伙」「嘛,忍野与你,确实不投缘呢。他把别人当成傻瓜般的言谈举止,与你的性格完全不合吧」说着,我将信封放在坐垫的旁边。然后从上拍了一下信封,接着朝战场原点了点头。「懂啦懂啦。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那么,我就收下了。下次去见忍野的时候,我会负责交给他的。」「拜托你了」「嗯」随后,我心想。缘分。举止。性格。那个后辈,神原骏河那种难以形容的新型角色――是不是,完全与战场原的角色属性相反啊?缘分、举止、性格、还有其他的一切――战场原是中学时代,田径部的王牌不仅如此,还是憧憬的对象。周围人的尊敬视线集其一身——当然,不仅只有神原。战场原曾经扮演过身居那个位置的角色――与如今散播暴言与毒舌的模样,大概是完全相反的角色吧。暴言与柔言。毒舌与蜜舌。截然相对。表里相反。换句话说。「那么,阿良良木君」战场原用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说道,「继续学习吧。知道吗,这是有名的托马斯·爱迪生说过的话。天才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加上百分之一的天分。他真不愧是个天才,说得真好。不过,爱迪生一定认为,那百分之一的天分非常重要吧。人类与猴子在遗传因子上的差别,据说也就在那百分之一上哟」004战场原是两年,我是两周。羽川则是在黄金周期间。八九寺是什么情况,目前还不清楚。这就是我们各自接触怪物的时间,经历非凡体验的时间——吧。平常所绝不会有的,恐怖体验的,期间和时间。就拿我阿良良木历来说吧。在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文明社会之中,以让我羞愧到如果地上有洞的话就会想要钻进去程度的古老方式被吸血鬼袭击了——在令人血液凝固的恐怖与恐慌之中,被传统而又传说的吸血鬼,将身体中全部血液吸了个干净。一滴都没剩地被全部榨尽。接着,我变成了吸血鬼。成了畏惧阳光,讨厌十字架,忌讳大葱,遇到圣水就会化为灰烬,作为代价获得高于普通人类数倍甚至数十倍数百倍数千倍的肉体能力,更大的代价是对人类的血液有着绝对的需求感——这样活跃于漫画啦,动画啦,电影中的夜行生物。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那种充满真实感的吸血鬼还真是犯规啊。因为现今吸血鬼的主流是,在大白天也照样在外行走,带着十字架的坠饰,吃着饺子喝光圣水,只有肉体能力方面得到了大幅提高。即便如此。既然身为吸血鬼,就不得不去吸人血,这一点从古至今都未有改变。吸血的鬼——吸血鬼。然而,结果这样的我却被路过的大叔,并非什么吸血鬼猎人,也并非基督教的特殊部队,更不是同类相残的吸血鬼,只是单纯的一个路过的大叔——轻薄邋遢的忍野咩咩,被他从那样的地狱之中解救了出来,不过这两周期间发生地事情并不是就这样消失了。鬼。猫。蟹。蜗牛。但是,即便如此,我和其他三人之间还是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决定性差异。特别是战场原黑仪情况和阿良良木历的情况,更是有着巨大的差异。这并不是指我们的期间长短不同。而是失去东西的多少。战场原说了,她不打算回头。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必然,必要之类的话,即使战场原已经恢复了,但她依然无法回到过去那个时候的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因为战场原她……在这两年期间,拒绝与他人之间的一切互动,也没有和同学进行过任何接触——直到现在,她都没有任何改变。除了对我之外,对待其他人的态度依旧没有变化。只有阿良良木历对战场原来说是特别的特例,除此之外,战场原她,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之前和之后没有差异。只不过不再经常出入保健室而已。只不过开始参加体育课的活动而已。在教室的角落——静静地读书。在教室之中,通过读书这种行为,与同学之间构筑起坚固的墙壁。她已经可以与别人交谈,却只和我一个人说话。她已经可以与别人一起午餐,却只和我一个人吃饭。同学们仅能感到她情绪稍微变好了,病情稍微好转了而已。如今她在班级中依旧是安静而病弱优等生形象。身为班长的羽川,却认为这是非常大的改变,而真心地感到喜悦——然而,我却无法如此单纯而乐观的看待这些。并不是失去了,那也许只是舍弃。但就结果来说,是一样的。我并没有不懂装懂的意思,而且,以后要怎样与她交往,说实话我大概是真不知道——毕竟这不是我能够多嘴的事情。干预或者干涉,我认为都不正确。即便如此,也不是说完全没想过。如果,战场原……现在的战场原,没带订书机……这已经算是进步了。如果这算是变化的话,再来个更大的变化不也不错吗?并不是单指对我的看法。对其他的人,如果也——「喂,喂」「久等了,我是羽川」「……」嗯,怎么说呢,就电话的接答方式来说完全正确,不过换成是手机的话,这样的台词会不会有点奇怪?羽川翼。班上的班长——优等生的典范。仿佛是为成为班长而生的女孩。神所选出的班长中的班长——最初我曾经开过这样的玩笑,不过在担任副班长同羽川共同工作了两个月之后,我发现这话竟然一点都没说错。虽然知识对人类来说非常重要,但可以的话,这种事我真不想知道。「怎么了?阿良良木同学给我打电话很稀罕啊」「啊,不——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想要问我?行啊。啊,是关于文化祭的节目的事情吗?不过,在实力测试结束之前还是不要过多的考虑文化祭的事情好吧——阿良良木同学不是很吃力吗?当然,杂务的话就全部由我来解决好了,还是说,节目要变更?不过这可是全班投票决定的事情,要想改变可是很困难的哦。啊,难道说出了什么非要变更不可的问题吗?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必须尽快解决了」「……你让我说句话吧」还真是个说起话来自顾自的家伙。非常的想当然,而且一旦说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让人很难找到插嘴的机会。晚上八点。从民仓庄,战场原的家中出来推着自行车走在沥青马路上。之所以是用推的,并非因为旁边有八九寺同行,也不是神原看到我又跑过来的缘故,只是因为稍微有点事情要考虑。结果,晚上八点就结束了学习。晚饭的时候,我想着说不定能够吃到战场原亲手做的料理而有所期待,不料那个女人却完全没有那样的打算。等到我实在忍不下去,拐弯抹角地向她表明饥饿的感受时,「是嘛。那么今天就到这吧。虽然应该是多余的,不过这一带的路灯比较少,回去的时候路上请小心。See you later,Alligator」就这样被干脆地被打发了出来。我觉得,因为她父亲的工作经常通宵,所以实际上是一个人住的战场原黑仪应该不至于不会做菜才对……(译注:……(译注:……(译注:关于See you later,Alligator这句。alligator的意思是短吻鳄,用这个词是为了让整句话听起来押韵,本身的意思并不是很重要,这是英语里用来告别时的一句约定俗成的话。具体可以参考这贴:http://blog.sina.com.cn/s/blog_5d76ba0f0100bbmj.html(shibazi911提供资料)))毕竟,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攻略难度很高的女主角啊,想吃她做的饭看来并不容易。嘛,现在的我并不会简简单单就感到饥饿,刚才说肚子饿其实几乎等于是撒谎。不管怎么说。虽然说有心事,不过在辅导我的战场原眼中连取得平均分都不可能的我,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没什么建设性的意义吧,所谓的思考只不过是自我满足一样的东西。不过在这个世界上有着自我满足就可以的事情以及自我满足也没用的事情,在目前的场合下应该属于后者吧。所以,我就右手握着自行车龙头,边走边用手机给羽川打了电话。时间是晚上八点半——在这样的时间给并不是很亲密的女孩子打电话到底是否合适,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不过就羽川本人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在允许的范围之内吧。认真的化身,比常人要严谨一倍的羽川的话,如果不行,她肯定会干脆地说出来的。「嗯。可能会占用你一点时间,羽川,现在有空吗?」「恩?可以呀。我不过是正好在轻松学习」「……」被神所选出的班长中的班长爽快地如此说到,丝毫没有厌烦的意思。轻松学习,是指的哪种学习啊……?「嘛,那么,我尽量长话短说……羽川,你和战场原是同一所中学毕业的吧?那个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啊对了,公立清风中学对吧」「恩,是啊」「那么,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神原骏河的后辈?」「啊,当然,认识的啦?话说,有不知道神原同学的人吗?不是连阿良良木同学都知道吗?篮球部的队长,学校的明星。我也曾今跟朋友一起去为她们的比赛加油过」「不是,我说的不是现在的她——神原同学中学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嗯?是这样啊?为什么要问这个呢?」「不为什么」「恩……不过,中学时候和现在也没有太大的不同。是篮球部的王牌,非常活跃。二年级下半学期开始和现在一样担任了球队的队长之职。有什么问题吗?」「不,怎么说呢——」说不出来啊。开不了口啊。她不会相信的。偏偏就是那个明星,竟然会搞跟踪,而跟踪对象居然就是我。即使我开得了口,且羽川也会相信,要坦白到什么程度还是个问题,不过,既然对方是羽川的话,一定程度的坦白也可以吧。当然了,必须隐瞒的情况,还是的隐瞒才行。「那个神原同学和战场原,在中学的时候关系不错——这是真的吗?」「恩?之前我应该也说过,虽然我和战场原同学读同一所中学,不过我跟她并没有太多的直接接触哦。只不过因为战场原同学是有名人,所以不起眼的我认识她而她不认识我」「你那种谦卑的姿态总是让我感动啊,不过这次你就直接说重点吧……」「瓦尔哈拉组合」「哈?」「现在一说我想起来了。瓦尔哈拉组合吧,田径部的战场原同学和篮球部的神原同学被称为瓦尔哈拉组合」「瓦尔哈拉组合……?瓦尔哈拉组合是指什么,这个单词好像有些印象。但是,为什么会被那样称呼……」「神原的『ばる(ba ru)』和战场原的『はら(ha ra)』和『ヴルハラ(ba ru ha ra)』不是一样吗。然后,所谓瓦尔哈拉,是指北欧神话中,最高神奥丁所居住的天上宫殿,迎接战死后的英雄们的灵魂,英灵殿的意思——」「……啊,神原的『神』和战场原的『战场』吗」「所以才叫瓦尔哈拉组合」「哈……」这也太形象了吧。不过是诨名而已,居然能起得如此巧妙……硬要挑刺的话,也就是这个名字太过完美,让听到的人唯有佩服不已,这样的反应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实在很困扰,应该是那种专门喜欢吐槽的坏心眼家伙想出来的吧。「嘛,既然是被叫做组合了,那么她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不至于到交恶的程度吧?战场原同学直到临毕业的时候依然坚持参加社团活动,同样是运动社团的成员,最低限程度的交往应该还是有的」「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啊」「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啦,我只知道自己知道的事罢了」依旧如故的互动。不管怎么说……嘛,感觉上好像已经了解了内幕。但是,即便知道了内幕——又能怎么样呢。表面上,应该怎么做。「虽然以前也问过这样的问题,不过中学时代的战场原……跟现在的她感觉完全不同是吧」「恩,是啊。嘛,最近,战场原同学虽然多少有些变化,不过跟以前比起来还是大不相同」「是嘛……」是改变了啊。但只有跟我扯上的时候。所以——跟以前不同。「果然,在后辈中,还是很有人气吗?」「算是吧。在男女之间的人气都不小。不仅仅局限于后辈吧?前辈们还在的时候,前辈们也认为她很可爱,当然,同级生们对她的评价也不错——」「也就是说男女老少通杀——啊」「也就是前辈后辈而已,还不到老少的程度啦。不过,严格说起来,在后辈女生间的人气是最高的。大概就是这样吧?这大概才是现在阿良良木同学最想问的吧」「……跟你说话还真是轻松」不过她的洞察力实在太强了些。虽然她并非忍野,不过我还是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但是,阿良良木同学跟以前的战场原同学没什么关系,而是喜欢现在的战场原同学吧?」「……」这家伙,思维跟小学五年级的八九寺一样啊。顺带一提,虽然并没有向别人正式说过,我和战场原交往的事情还是众人皆知。原本就处于老老实实优等生地位,现在依旧继续保持的战场原自不必说,我也没有可以宣扬我们关系的对象,虽然没有遭到明目张胆的捉弄和过分的嘲讽,这事还是在不知不觉中传播了开来,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传言这种东西还是很恐怖的。超越三年级和二年级之间的隔阂,传到神原的耳中再怎么说也是需要时间的……不过,考虑到战场原是有名人,再加上神原本身对战场原的事情有所在意,这已经算是比较晚了,果然跨越年级的话,大概也就是这么回事吧。「虽然是老生常谈了,不过要铭记保持纯洁正当的男女交往哦,阿良良木同学。希望你们不要传出什么行为不检点的传闻出来哦。不过战场原同学是一本正经的人,嘛,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交往不慎的情况吧」「哈啊……一本正经啊」说起来,羽川还没有了解到战场原的本性……其他的同学暂且不说,在我们交往之前就已经预见到我们将要交往的奇人——羽川班长都被蒙在鼓里,战场原还真是了不起啊。这层意义上来说,战场原将她那不让任何人看到的一面单单展现在我的面前……不过,实在有些高兴不起来啊,因为这并不代表她把我视为特别的存在。不过,我们现在的交往也就那样吧。连亲手制作料理这样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交往不慎什么的,怎么可能啊。……。啊啊。被拒绝了——也就是说,在中学时代,神原她,已经了解到了战场原的本性了吧。既然如此,现在她还找我交谈,也就是说神原她——「战场原同学很难吧?」羽川,唐突地冒出了一句话。说起来——羽川以前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我想起来了。当然,既然是羽川所说的,大概不是指战场原黑仪的攻略难度吧。「正因如此,我并不是不懂装懂的意思,不过,战场原同学她应该算是制造了一条易守难攻的自我保护线吧」「……」「阿良良木同学也一样啊。先不谈你们之间的强弱,自我保护本身是个人隐私,任何人都会有的,不过战场原同学和阿良良木同学在这方面特别强罢了,就像是在守城池一样。这样的人大多会对与人交往这件事本身有所反感。你应该心里有数吧?」「你是再说我?还是说战场原呢?」「两者都有」「嘛,算是吧」说的也对。但是,如果这样的话。「不过啊,阿良良木同学。讨厌与人交往和讨厌别人,这两者是不同的哦?」「什么嘛。这不是一回事吗?」「『尘世之间 正因有人 纷扰吵杂』」羽川以镇定的、静静的声音说道,「『话虽如此 非你之错』……就算阿良良木同学对国语再怎么棘手,这种程度还是能够理解的吧?那么,也应该能够明白我想说的意思了吧?」「……我明白了」只能这样回答。竟然把我当小孩,真是让人恼火。即便这样——除了道谢外我想不到其他。「三Q。抱歉了,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耽误了你的时间」「并不是莫名其妙的事哦。想要了解重要的女朋友,是很普通的啦」羽川这样说。没事一般说出了这样叫人脸红的话。真不愧是班长中的班长啊。「不过,还是不要过多地追寻恋人的过去比较好哦,不要让交往变成半兴趣,半有趣的状态哦,这个度要严守啊,阿良良木同学」最后还叮嘱了一番后,接着说了声拜拜,就没有声音了。说了拜拜却没有挂掉电话的举动不禁让我有些摸不着头绪,对了,在寒假的时候我好像听她说过,电话这种东西,应该由拨打方主动挂断才是礼貌。真是,让人感到恐怖程度的礼貌狂人啊…….。这样想着,「那么,明天学校再见」这样说着,我按下了通话终了键。然后合上手机,放到了屁股上的口袋里。接下来,怎么办呢。作为曾经同样领教过战场原的言词和她的态度,站在相似的立场,拥有类似经历的我来说,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但就我而言,对神原多少有些同情。我想——可能的话,如果,可以的话…想要让战场原,取回曾经失去的东西。想要让战场原,拾起曾经丢弃的东西。就算这是热心照顾也好,就算是多管闲事也好,就算给她造成困扰也好——虽然,战场原曾经向我展示过她那种把温柔视为敌对行为的脱离常轨的哲学思想,不过这次的,甚至不能算是温柔。毕竟其中包含着我姑息性质的算计,那是我怕说出来,甚至怕想到的自以为是的用心。但是,我不由得还是会这么希望。因为。那对于我来说,是绝对做不到的事情——「只有这件事情,就算找忍野商谈也解决不了……那个爽朗的笨蛋,不适合善后或者事后处理之类的事吧。嘛,虽然我也没有资格说别人……哎,啊呀」如果说有将非常重要的事情忘掉后,突然之间因为某个契机而想起来的话,现在就是这个瞬间。我打开背在肩上的背包拉链,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其实也不用特地去检查就已经知道了,怎么说呢,像是恶劣的玩笑般。原本——从战场原那里接过的信封,并不在背包中。里面放置着交给忍野的报酬的,那个信封。「好像是放在坐垫边上忘掉了……啊——啊,怎么办呢」虽然是关系到金钱方面的事情,最好尽快解决,不过也并非什么特别急的大事,只要跟她说明天带到学校里交给我就好了……要怎么办呢?虽然认为可能性不大,不过也有可能是原本放在了衣服口袋中,再同羽川打电话的时候不小心丢失了,为防万一,最好还是打个电话跟战场原确认一下比较好……不。因为只是推着自行车前进,所以实际上并没有走出多远,骑车回去的话很快就能到达民仓庄。那么,现在回去取回信封才是最正确的方法。虽然时间并不怎么好,最差的情况下有可能碰到战场原的父亲,不过据说战场原的父亲非常忙,考虑到这点,碰到他的几率可以忽略不计。虽然打个电话也可以解决问题,不过既然是能够名正言顺地和战场原见面的机会,又怎么能放过。虽然不知道恋爱时该怎么表现。不过至少让我尝尝恋爱的滋味吧。「那么,走吧」坐上坐垫,掉转自行车的方向——我还以为是下雨了。并不是有雨滴滴到脸上什么的,只是因为当我调转车头的时候发现——有个仿佛一直跟随在我背后,近在眼前的某个「人物」的装扮,闯入了我的视野。那个『人物』。一身雨衣。整个脸都藏在宽大的兜帽中。黑色的长靴……两手带着橡胶手套。如果是雨天的话,这应该算是完善的装备……不过,即使把手伸出来试探,依旧连一滴雨都感觉不到。天空,月朗星稀。在这边远城市,甚至可以说是乡下地方的夜空中——遮断月光,占领夜空的就只有一些碎云。「……咦」啊——……。很奇怪……这样的场面,很奇怪……我知道的,我非常清楚这种场面。这是在寒假期间体验到让我腻味的场面…….我对于这样的状况实在太过相似而想要摆出苦笑的表情,却没能露出来。一方面是出于现状,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气氛……黄金周的时候,和羽川一起的经验同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如果说有什么问题的话……大概,和寒假时有所不同的是,我已经不是什么不死之身,而对方也不是吸血鬼吧。虽然现在并非能够冷静的状况……「这个」,到底是什么样的「对手」,想要搞清这一点,无论如何都要保持冷静不可。也就是说,在这数月间,我已经对这种数次经历的场面稍有适应了——面对「妖怪」。……如果像是母亲节,也就是八九寺那个时候的蜗牛一样,在物理程度上人畜无害的话,当然是万幸的……不过,我的本能告诉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并非我的本能,而是在我身体中某处植根的,虽然只有残渣却确实存在的,传说中的吸血鬼本能——为了将自行车再次掉转,经过瞬间的判断,我从座位上跳了下来。虽然这个判断是正确的——然而作为代价,我却永远失去了重要的山地车。雨衣以肉眼所无法捕捉的速度飞跃过来,左手成拳,打在了我险险退后之后留在原地的山地车的座椅部位——山地车就像是被激烈的龙卷风刮起的纸屑一般,扭曲,飞起。直到撞在电柱上才停下,那刚刚还以山地车形状存在的物体,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有的形状。如果没有避开的话——我大概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吧。大概。仅仅是拳击所卷起的风压,已经足以撕裂外衣。当然的,背包的吊带被切断,咕咚一下从我的肩上脱落,掉在了脚边。「……差、差距太大了吧」苦笑——也只能这样了。并非直击,只不过是被残风卷到,就有这样惊人的压力……虽然还不及传说中的吸血鬼,却能让人作出这样联想……伴随着物理恐怖的妖怪。这根本不是母亲节那个时候所能相提并论的。简直就像是,寒假的时候。自行车挂掉了。既然如此,还有逃跑的可能吗?既然已经见识到了雨衣刚才的行动能力……不,准确的说并没有看到,那是快到看不到程度的神速,因此,想靠双脚跑掉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是为了逃跑,我也不愿意向这个怪物,露出自己的后背——将后背暴露给这个雨衣,使其不在自己的视野范围,这比任何事情都要可怕。那是一种无法从躯体中剥夺的,出自根源的恐惧。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前言撤回。怎么可能适应,这种感觉。不管多少次踏入这样的场面。就算是回想,都不愿想起。紧接着,雨衣朝着这边转过来。因为带着兜帽的原因,看不出里面的表情——但是,比起表情什么的,那里,那个部分就像是无底洞一样。漆黑,漆黑——完全无法窥视。仿佛坠入了世界底部一般。仿佛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接着,雨衣,转向了我这边。左拳虽然这不是反射神经就能避开的速度——但是,就跟刚才山地自行车被破坏的时候一样,因为是完全直线的攻击,因为在动作之初,就有了觉悟的意志而做出反应,又一次险险避过——被避过的左拳,直接地,理所当然地,将我背后的砖墙贯穿。就像是被火箭筒打到了一样。在被这种恶劣玩笑般的破坏力惊呆之时,本来想趁着雨衣从砖墙中抽出左手的空隙调整姿势,也就是,在对方陷于类似于猴子想把手从瓶子中抽出的时候,我原以为雨衣会花上数秒钟的时间,不过看来这样的计算实在太天真了。砖墙以雨衣的左拳贯穿部分为中心,如决堤似的,在周围数厘米范围,夸张地崩坏了。令人怀念的画面。、破绽什么的连一瞬间都不到。仿佛绷紧全身一般,左拳紧接着又向我挥来——这次连准备动作啦预兆之类的都没有,就以刚才的姿势直接朝着我的身体,奋力殴打过来。、火箭筒。别说回避了,就连防御都来不及。甚至连什么地方被打中也不知道。视野在瞬间转了一圈、两圈三圈四圈,思考回路如同被用力晃动一般,在激烈的重力加速中前后左右摇摆,整个世界扭曲了起来,接着,我的身体重重落在沥青路面上。全身上下品尝到了与地面摩擦的滋味。就像是在磨萝卜丝一样。但是——很痛。还有痛觉也就是说,还活着。虽然全身都痛,不过最痛的还是腹部——大概被直击到的就是这个部位吧。急急忙忙想要站起来,双腿在发出了几声可怕的声响后,好不容易从狗吃屎的窘境中摆脱出来。雨衣的身姿,在很远的地方。很远的感觉。一瞬间以为是错觉——却并非如此,真的很远。看来,只不过是一击,我就被击出了相当远的距离。名副其实的火箭筒。腹部——感觉非常糟糕。这种类型的痛楚也……有印象。不是骨头。大概,有数个内脏破裂了吧。但是,即便内脏受到了伤害,如果硬要说的话,我的五官形体,还算是没什太大的外伤。啊原来如此,自行车和人类,在构造上还是有区别的,就算同样是被重击,却不会同样像纸屑一样啊……Nice关节!Viva肌肉!(译注:Viva,意大利语,万岁之意)虽说如此……。受了这样的伤,一时半会恐怕是动不了了。然而,雨衣却仍在向我接近——这是用眼睛能够明确看到的,悠闲地,缓慢的速度。再有一击,不行的话最多两、三击的话,我大概就要扑街了吧——所以根本没有必要着急。嘛,就是这样,正确的判断。但是……为什么?这个,仿佛杀人魔一样的「怪物」……从击毁自行车,打破砖墙这些程度的威力看来,从不管怎么宽松的标准看来,那都已经不能算是「人」,这点我早就知道了,但是——这个「怪物」,为什么会来袭击我?既然是怪物,就有着与其相对应的理由。不可能完全意义不明。合理主义——合情合理。这就是我从忍野那里学来的,也是与那个美丽女吸血鬼的相遇之中学到的,最大的收获——既然如此,理所当然的,这个怪物,也必然有其理由存在,不过那却是我完全无法想到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回想一下今天所遇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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