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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物语013

真是个厉害的人啊。」「不过这个厉害的人,却不会去考大学。」「……是这样吗。」「说是想见见外面的世界,想去旅行。虽然这并不算什么大事情,但还是让我想到了很多东西……啊,这也算是,一个秘密。要是让学校里的人知道就麻烦了。」「我明白……不过,的确是很让人有所思考的话题啊。直江津高中里,从性格上来看,基本上没有什么升学以外的选择——她还真是,干脆利落地选择了不是道路的道路呢。」「干脆利落——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是,看起来应该是没有什么迷茫。」大概是因为已经走过一次吧。我和神原比昨天更快一些爬上石阶,来到神社前。远远望去——可以看见贴在正殿大门上的符纸。星期六的时候刚给小忍喝过血,所以视力有所上升,连上面用朱笔写着的字,都能清楚地看见。只有那个,与昨天来时不同。「…………」往旁边一边——神原的脸色很差。到刚才为止明明都没什么事的——普通地说着话,现在却显得很疲劳。这点,也和昨天一样。不,比起昨天来说——更加严重。这——绝不是爬上石阶造成的。也不是身体状况变差。而是走入神社区域——穿过鸟居的那一瞬间。「……喂,神原。」「没问题,比起这个——赶快找人吧。」神原,却一副坚强的样子,毫不停步地一边向前走,一边催促我。但明显可以出她在逞强。虽然想说些什么,但我还是听从了神原的话。尽快结束这件事,是目前状况下最重要重要的。这个神社里。有着什么。有着让神原的身体发生异变的什么东西。这本来——就是忍野拜托的工作。很轻松的工作——他根本不可能拜托别人的。「……千石!」我在神社的一角,看到了那个长袖长裤、戴着深帽子和腰包的,蜷身蹲在一块大石头前的她的身影——不由,大声叫了出来。这样一来,特意带着神原一起来的意义岂不是没有了吗。但我并没有迎来想像中的惊叫。千石左手上,是一条被割掉头的蛇。千石的右手中,是把刻刀。蛇被压在石头上——蛇,还活着。但——似乎马上就要死了。「住手,千石!」「啊……」千石——看了看我。她用刻刀的尖端抬起了帽子的帽檐。千石抚子——慢慢地看向了我。「阿历哥哥……」你。你还,用那种方法,来叫我吗——就好像是一直走在正义的道路上,只是因为一个小失误就偏离了道路而堕落,经历了满是血泪艰辛旅途并成为黑暗组织的干部,正重复进行着无可言说也无法忍受的邪恶之事,突然一个过去的正义伙伴出现了,曾经的伙伴还是用以前的名字来称呼那位堕落英雄,那位堕落英雄的感受,就是我此刻的感受。004「蛇切绳。」忍野——微微思考了一下后,用沉重的口气,带着些讨厌的感觉,说出了这句话。对总是轻薄,或者爱用嘲讽口气说话的忍野来说,这还真是一种罕见的口气啊。「那应该是蛇切绳不会错了吧,阿良良木君。我可以断言,不可能是这之外的东西。蛇切、蛇绳、蛇切绳、就是这个东西,正是它,有时还被称为口绳(蛇)。」「口绳——也就是说,蛇吗?」(日语里口绳的读音也有蛇的意思。)「对。」忍野重复道。「是蛇哦。」蛇。爬虫纲有鳞目蛇亚目爬虫类的总称。它的特征是有着圆筒形的细长身体和身上的鳞片。拥有数百块脊髓骨,可以自由扭曲的身体。鬼、猫、蟹、蜗牛、猿——接下来是蛇吗。鬼虽然是例外——但蛇的话,在其中也是给人印象不太好的一种东西。有时还作为不吉利的象征。那种吓人的感觉,与猫、蟹、蜗牛、猴子之类完全不在同一层次上。哈哈——忍野像是要把把至今为止那沉重口气强行改变一样,以一如既往的爽朗笑声说道。「哎呀——那个印象并没有错哦,阿良良木君。蛇从以前开始,就经常被当作是那种东西了。和蛇有关的妖怪可是相当多呢。嘛那些家伙是肉食动物。又被说‘寸长的蛇也能吞人’。而且,还拥有那种致死性的毒液……虽然这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毒蛇,在日本,也只有蝮蛇和赤链蛇了吧。另外,那些相反把蛇看作是圣物,以蛇作为信仰的人也不在少数——这点在世界的大多数地域都是共通的。同时具有圣与邪的象征——那就是蛇。」「那个神社——也是信仰蛇神的吧。」「嗯?那个我应该隐瞒没说吧,你怎么知道了?啊啊,原来如此,是从小班长那里听来的吗?」「你还真了解啊。」「阿良良木君周围能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只有小班长了吧——哈哈,这样的话贴符纸的事情也拜托给班长来办不错吧?阿良良木君的话只要走在路上就会把麻烦事吸引过来。去那里的话看起来还是小班长更适合呢。」「她——不是已经还清人情了吗。」「是呢。」忍野装傻似的说。一如既往的反应。「不过,虽然我对于蛇这东西只有邪恶的印象。但蛇神信仰之类,我却没什么实质感。蛇不邪恶的印象,也只有土蛇那种东西了吧。」「土蛇啊。真是让人怀念啊,当时为了些赏金,我可是很努力找过那个家伙哟。虽然没有找到就是了。」「你作为专家也太逊了吧……而且还没找到……还有,对了,是不是那种妖怪?就是叫做乌洛波洛斯的,自己咬自己的尾巴,形成一个环的那个。」「啊,那个呢。那并不是自己的尾巴哟,说到这个的话,阿良良木君,你知道有吃蛇的蛇吗?叫做眼镜王蛇。蛇吃蛇的景象,如果从照片上来看的话,可是相当壮观哦。」「哦……嘛,要我来说的话蛇这种东西并不是从理性,而是从生理上感到恐怖的动物啊。只是看到它,就会觉得身体发抖。」「嘛,因为那种形状的陆上生物很少见呢。就像是鱼在陆地上游泳似的,要说特殊也确实非常特殊,被人们以特异眼光来看待也并不奇怪。第一次吃下海参的人真伟大——就像这种感觉。哈哈。而且蛇的生命力异常强大,不会轻易死掉——就算杀了再杀。虽然有活杀生蛇这样的词语,但是那正说明了蛇的HP异常多。那种强大的生命力,本应该让人敬而远之吧。不过,蛇对人类来说不是有害的。蝮蛇或者蛇毒酒什么的,阿良良木君总听过吧。」「虽然没有喝过。」「那吃过吗?我在冲绳的时候,曾经就着蛇毒酒一起品尝过海蛇料理。蛇是一个让人长寿的食材哦。」「吃蛇什么的,实在是让人难以想像啊……不过的确还不如海参可怕。」「你的心胸真狭窄呢。应该说是,没毅力吧。只是因为蛇就怕成那样子。在大陆上还有连汪汪都吃的地方哦。」「虽然我一点也不想否定那种饮食文化,但拜托你别把当作食材的东西叫汪汪好吗!」虽然还是一尘不变的对话。但是——忍野的表情,有些阴暗——那或许只是我的错觉。原私塾的废弃大楼。在那里的四楼。我正与那个刁着烟草的怪人,也是恩人,同时也是轻薄的夏威夷衫大叔,忍野咩咩面对面。只有我一个人。神原骏河以及千石抚子,正在某处待机。要说是在什么地方的话——那就是阿良良木家,我的房间里。是在我升入初中时分给我的那个房间中。双亲先不说,虽然两个妹妹有时会擅自闯入我的房间,但只要上锁的话,几小时内应该都不会有问题吧……其实,让那种性格,又是百合的神原骏河与千石,还有妹妹们呆在同一个屋檐下,又没有监视的情况下,多少让我感到有些危机感,但这一点上,我还是选择信任自己的后辈吧。还有。我之所以不把神原和千石——带到这里来也是有理由的。不把他们带过来,不让他们与忍野见面的理由——那之后。我和神原带着千石——去我家。我让千石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神原则完全很平常地在一旁随我们跑。下山了之后,神原的身体状况就恢复了。昨天吃饱饭身体就恢复什么的,看起来只是我的误解而已。很幸运,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两个妹妹,看来好像出门了(有过回家的痕迹)。我明知要瞒过她们两人的眼睛进入这个家中是难办到的,但还是选择了去我家,她们不在真是帮大忙了。特别是较小的那个妹妹……虽然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小学时的朋友,但只要看到的话就一定会想起来吧。要是她发现自己的哥哥把自己以前的朋友带回了家里,我也无法想像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就那样,一行人走进了我的房间。「阿历哥哥……」千石用仿佛快昏厥般的声音说。她低着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房间……换过了呢。」「嗯,现在我是一人独屋了。妹妹她们还是在以前那个房间……我想大概不久就会回来,要去见见她们吗?」不要,千石用力地摇了摇头。声音很轻——连反应也很轻微。也许是心理作用——身体看上去也很轻飘飘。六年时间,应该好好成长了才对——但看起来却好像比以前,一起玩的时候更加弱不禁风。不过这也是相对来说而已,或许是因为我六年间长个的缘故——不知为什么——沉默下来。这时。「嗯。这里就是阿良良木前辈的房间啊。」这时,打破那沉闷气氛的神原,正以那有力的声音边说,边打量这间房间。「比我想像的还要整齐呀。」「嘛,和你的房间比起来的话。」「呵呵呵。到男孩子的房间里来还是第一次。」「啊……」被这么一说,我才察觉到。这么说来,招待家人之外的女性到这间房里来,我也是第一次呢。就连战场原,也还没到我家来过。招待女孩子进房里来对于这个年纪的男生来说应该是惊惶失措般的东西,但比起女友,竟然先让女友的后辈到房里来了……这真的好吗。约会之后又是这个的感觉……应该没问题吧,嘛,毕竟还有妹妹以前的朋友也在一起——而且又是事态紧急。在那个神社,千石说了。用轻轻的声音。‘我会说理由的——请带我到一个没人能看到的地方’。理由。什么理由?杀蛇——的理由。把它们切碎的,理由。虽然最初浮现在我脑中的是神原的家,但在神原说出这个方案之前我就在心中把它否决了。要说为什么的话,就像刚才说过的,神原的房间完全是无法地带,乱七八糟到简直可以说是战乱地区的程度。绝对不能让纯真无垢的初中生看到那样的房间。这么一来,我家就成为了必然的选择。去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地方肯定也会让千石感到不安,要是去我家的话,也是个她曾经来过很多次的地方。「那么,接下来就开始寻找色情杂志吧。」「那是男性朋友到男性朋友家才会发生的事件吧!行了,你给我坐在那里就好!」「但我觉得,能够把握阿良良木前辈的喜好对我也是很有益处的。」「对我来说没有益处,还不如说有害啊!」「对,就是找有害图书……」「你就是活着的有害图书!坐在那里还是从窗户跳出去,两个给我选一个吧,神原!」「什么嘛,当然是开玩笑啦,阿良良木前辈。阿良良木前辈的喜好什么的,以前尾行阿良良木前辈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掌握了。就连最近阿良良木前辈购入了何等色情杂志我也一清两楚。」「什么!?这怎么可能!那个时候店里明明一个人都没有的!我仔细确认过!」「阿良良木前辈的喜好真是相当狂热呢。」「只剩下一个选择了,从窗户给我跳下去!」「如果被强迫做那种事情的话,大多数女孩子都会愿意从窗户跳下去逃走的吧。呵呵,不过,当然了,我还是能够很从容地接受哟,因为我是个坦诚直率的人嘛。」「不要好像在自夸一样啊!」看向一旁。千石正在忍住声音,闷笑着。好像她也听到了我和神原之间的对话。呃,真是让我丢脸。到这里的路上也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与以前认识的人,该用什么样的距离感来她说话才好。而且——千石,总是有些文静。不爱说话,又总是很害羞的样子,基本不开口。说起来,小忍、忍野、羽川、战场原、八九寺、神原,各自有独特的偏向(小忍<-高傲横蛮,忍野<-轻薄嘲笑,羽川<-说教指导,战场原<-暴言毒蛇,八九寺<-殷勤无礼,神原<-蜜言褒舌),总而言之认识的人都是些超能说的家伙,所以对无口角色,反而有种新鲜感。嘛,变成小孩子模样后,小忍倒也是无口……千石的这份文静,与她孩子时应该没什么变化。应该是个经常低着头的孩子——说实话,这种细节问题,我记不清。想不起来。内向、不大说话,总低着头——然而。对方却还清楚地记得我。阿历哥哥。对,千石抚子以前——就是用那种方式,称呼我的。我又是怎么称呼她的呢——不过这一点我已经忘记了。仔细想想的话,抚子妹妹之类的?不管是什么,现在已经无法以那种方式来称呼她了。千石就是千石——「阿历哥哥……还有神原前辈。」千石继续说。还是文静的模样。「能够稍微……转过身去吗?」「…………」我没有说话,照她说的做了。背向千石,面向墙壁。嘛,虽然顺着刚才的话,对神原说了句,从窗户给我跳下去,但幸好让神原过来,我不由得松了口气。其实,面对在神社和她打招呼后就一直非常僵硬的千石,我一直不知如何是好,能巧妙地打开她的心灵,基本可以说全是神原的功劳。不愧是神原骏河的手段。说实话,那种情况下,只凭这个阿历哥哥是什么都办不到。只会慌慌张张的烦恼而已。仔细想想,僵直在那里的时候——千石在我对她说话之后,就好像这个世界要完蛋了一样,放下了肩膀,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把她从那种状态中拉回来,仅靠我的能力基本是无望的吧。「阿良良木前辈。」和我一样面向墙壁的神原,用轻轻的声音,向我说到。用轻声一定是因为顾虑到不希望让千石听到吧,我也用同样的声响回答。「干吗?」「虽然作为阿良良木前辈并不太欢迎,但接下来我还是想把气氛搞得热闹一点。」「啊?什么意思?」「或许阿良良木前辈也已经发现了吧——那孩子,千石她,精神上相当的——不安定。不管是年长还是年幼,我至今为止已经见过很多这样的孩子了。她已经很严重了。只要稍微有点打击,或许就会走上自残的道路了。」「自残……」刻刀。忘记把它——拿走了。应该还在她的腰包里。从三角刀到切割刀,一套五把,全都齐备。我不法认为神原说得太过夸张。事实上。要是神原的应对迟了一些的话,在我向千石搭话的那个瞬间——就变成了那副样子,也没什么奇怪的吧。这些,我还是能懂的。「因为阿良良木前辈是个内心温柔的人,或许在那种失落者的面前,做不到这种乱糟糟的事情,和对方一起失落,在目前场合下只会起到反效果。虽然这不是麦克斯韦妖之类,但现在我们有必要尽力表现得开朗一些,让千石的心情好起来。」(译注:麦克斯韦妖,物理学上的一个假设)「……嗯。」原来如此,刚才那个和色情书相关的话题,也是这个计划的一环吗。嗯,看起来我对于神原的评价还是太低了。虽然我还是怀疑刚才说出的那个话题,只是不懂分辨气氛的家伙乱吐糟,但看来那只是我短视的判断。神原骏河,没想到是个格外细心的人啊。「我明白了,这样就好好干吧,我也会配合你的。」「嗯,High过头以至于袭击阿良良木前辈也是可能发生的,到时就请多多包涵了。」「不能包涵!你到底准备往哪个方向High起来啊!」我完成了用很小声音发出怒鸣的行为。「不行,我的心情低落下来了……搞不好会因为小小的打击,就走上自残的道路也说不定。」「不要那么低落啊,阿良良木前辈。不是常有人说么,冬天来了冰河期也就不远了,晚上来了黑暗的世纪也就不远了。」「根本没人这么说!这惯用语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是就算现在处于多么艰苦的环境,最后还是会发觉现在仍是很好的意思。」「虽然看起来很乐观但其实明明很消极!」「不会形成洪水的雨水是不存在的。」「存在啊!不会形成洪水的雨是存在的!」「呵呵呵,你看,阿良良木前辈,你也变得乐观起来了嘛。」「哈!被设计了吗!」忽然,身后传来闷笑声。好像是为了不发出声音,拼命忍着的感觉。是千石。看起来,她好像微妙地听到了一些内容。连这些也在神原的计算之中的话——就太厉害了。「已经好了。请转过来。」千石这么说。我们转过了身,床上站着全裸的千石抚子——她好像很害羞似的直立在那里。不——并非全裸。帽子当然不用说,虽然连袜子都脱掉了,但下半身还穿着灯笼裤。除了那个之外——一件衣服都没有穿。当然她还是用双手放在胸前遮住胸部。「……哎?灯笼裤?」哎呀?千石,和我猜测的一样,毕业后升入了我曾经毕业的那所初中,但那个学校,在我入学的时候,应该已经废止了灯笼裤,改用短长裤了才对啊。「啊,阿良良木学张,那个只是我把‘正巧’带在身上的东西借给她了。」「哦,神原后辈,你有时还会‘正巧’带一条灯笼裤在身上啊。」「作为淑女来说这是当然的嗜好。」「不对,这是等同于变态的企图。」「我就是为了这种时候而准备的。」「有哪种时候会需要用上这个!你这家伙,肯定是认为,我是为了做什么才把你交出来的吧?我简直要怀疑我的信赖度了。不过,灯笼裤这种东西你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用以前的漫画风格来说,灯笼裤是‘你个笨蛋!那种是早已灭绝的种族啊!’之类的东西吧。」「嗯,那是因为,别看我粗枝大叶,其实我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哟。因为预感到这是总有一天会灭绝的文化,所以事前就准备了一百五十件左右的文物,保护起来了。」「那不是保护而是狂购来的东西吧?」应该就是你让它们灭亡的吧。灯笼裤。「………………」几乎全裸的女子初中生站在床上,而一个高中三年级的男生和一个高中二年级的女生却在这种情况下讨论有关灯笼裤的事情。仔细看看的话,这绝对是一个相当深刻的负面教材吧。被帽子遮住的千石的刘海比想像中要长一些,已经快要遮住眼睛了。不,应该是因为害羞所以特意那么做的吧。散发着闪耀光芒的黑发。脱下的衣服应该藏在被子下。按照神原的指示穿上了灯笼裤也好,连胸罩都脱下来了这点也罢,看起来这个以前认识的少女,比起让人看到肌肤来说,还是让人看到内衣感到更为害羞的样子。只穿了一件灯笼裤的这个身姿,怎么说都比本人想像的更加煽情,我不明白初中女生的想法……然而。让人有些可惜的——应该这么说吗。这是一个,与那种情况完全无缘的状况。「那些……是什么?」虽然有些晚了,我看到千石抚子的肌肤后——发出了惊讶的声音。那个肌肤上——有着鳞片似的痕迹。从双脚的脚尖,直到锁骨的周围。左一个——右一个,都是鳞片的痕迹。一瞬间,我差点以为那是直接生长出来的鳞片,但仔细看的话,却并非如此,鳞片如同版画一样印在身上——在皮肤上留下了鳞片的痕迹。「就像是被紧绑着的痕迹。」神原这么说。的确,好像各个地方都有些内出血的样子,那让人心痛的痕迹,很像是被绳子绑过之后留下的——为什么神原骏河对紧绑的痕迹这么熟悉呢,如果询问的话好像会变得很麻烦,眼下就别再触及这个问题了吧。不——说道紧绑痕迹的话……实际上,更像是从双手到双脚的整个胴体——都被某种东西缠绕的感觉。某种看不见的东西。蔓延与全身的,鳞片痕迹。缠绕着。缠绕——就像是附身其上。没有鳞片痕迹的,基本上只有双手,和头颈以上的部分。被灯笼裤遮住的腰部下腹部不用特意露出来。鳞片。说到鳞片的话——鱼吗?不,这个情况的话,应该不是鱼,而是爬虫类的——蛇。蛇……口绳。「阿历哥哥。」千石说道。依旧是那种,随时会昏厥般的声音。她用那个颤抖着的声音,说,「阿历哥哥已经是大人了……所以看到抚子的身体,不会有色色的感觉吧?」「唉?啊,嗯,那是当然的啊,对吧神原。」「嗯?那个……是……这样的吗?」「好好配合我的话啊!一直以来的忠诚心都哪里去了啊!」「要是说得明白点,千石,正因为是大人,所以才会对少女的身体有那种色色的感觉,这种事是很多见的哟,为了将来还是知道一下比较好。」「被背叛了!到刚才为止明明都关系很好的!」「但实际是怎样呢,阿良良木前辈,这种情况下,对于少女的身体完全没有兴趣的人,才让人觉得他很差劲吧,或者说是对女孩子来说很失礼呢。」好像是特别正经的说法。嘛,要说的话或许确实如此。虽然现状与桃色发展没什么关联,虽然她全身都被蛇鳞所覆盖,但是,要说对女孩子的身体没任何感觉未免不太礼貌。战场原,她好像还说过这种时候就应该直接把感想说出来之类的话。我重新面对千石。接着用尽量认真的口气,对她说道。「我更正一下。看到千石的裸体,我还是会产生那么一点点色色的心情。」「……呜。」千石拼命忍着声音,肩膀也摇动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连眼泪也开始流了起来。「喂神原!我按照你说的做了,结果让初中女生哭了!初中女生啊!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已经完蛋了!你要怎么赔偿!」「说得那么直白,谁都会……」神原对我露出了一副相当惊呆的表情。看起来不是按计划让我陷入这种窘境的。「抚子。」千石啪嗒一下蹲坐在床上——沮丧地低下头,像是哭出来了一样,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即便如此。她还是很清晰的说道,「抚子,讨厌——这样的身体。」「……千石。」「讨厌这样的身体……阿历哥哥,帮帮我——」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这么说。005随后――一小时后。事隔一天,我再次来到了忍野与小忍所居住的废弃私塾。「好晚啊,等了你很久呢」忍野用仿佛看穿一切的台词,欢迎我。忍野咩咩。对付妖怪的高手。专家,权威。在寒假期间,我遇上了脱离这个时代的吸血鬼,把变成吸血鬼的我从夜之帷幕中拯救出来的就是他——我的恩人。年龄不详,爱穿夏威夷衬衫的大叔。漂泊游荡,居无定所的无业游民。不过。被猫附身的羽川翼。遭遇螃蟹的战场原黑仪。迷路蜗牛的八九寺真宵。向猴子许愿的神原骏河。大家,都受过忍野的恩惠。那份恩情,就算再怎么还也还不清。不过――老实说,如果不是恩人的话,他这个男人,我实在不想与之深交。绝对不想。性格恶劣。就算这样形容有错,也绝对不是个有善意的好人。随心所欲这个词就像是为这个男人而存在的。虽然从寒假开始,我就与他打交道,但对于他的脾气个性,还是有许地方多无法理解。将以前曾经在这里努力学习的孩子们所使用的课桌,以塑料绳绑在一起拼成的简易床铺上盘腿坐着,在听我说完后,忍野用沉闷的声音,讨厌地――「蛇切绳」这么说到。「蛇切绳……从没听过这种妖怪呢」「那可是相当有名的哟,算是蛇神使的一种吧」「蛇神使?不是驱蛇人?」「驱蛇人,是希腊神话吧。蛇神使才是日本的说法。或者说,蛇神附身之类……嘛,这种事,就算告诉阿良良木君也没用。不过,蛇切绳呢……恩,是阿良良木君的后辈吧……?那个孩子」「年龄与我相差很大,要说后辈有些勉强。因为,她是我妹妹的朋友――」「哦哦,是妹妹般的存在吗」「你别随便给我的熟人定属性」「你可是她的阿历哥哥呢」「………………」不小心说了多余的话。我还真是个老实人。该说是不会撒谎吗……。哦不,应该说是不擅长把话咽肚子里。「那个阿历哥哥,如今已经变成了小历历了吗……真让人感慨光阴如矢,岁月如梭呢」「小历历你个头啊!那是神原开的玩笑!」「不过,我觉得很适合你哟」「不用你来操心!」「对了,小傲娇呀,小班长呀,都有外号了,为什么只有阿良良木君还是叫原名啊,我感觉这样是差别对待。所以今后,就平等地叫阿良良木君为小历历吧」「拜托了,求你别那样做!」「不过,感觉好像已经定下来了呢」就在这种对话进展的时候,忍野说道,「称号先放一边」。「虽然遇上那种事,但还是顺利完成了我交给你的任务,真是辛苦了,阿良良木君」「啊……还好吧」没想到忍野居然会主动给我台阶下,叫我吃了一惊,他的应对真是奇怪。「那个虽然并不是很难,但对我来说,是办不到的事。代我谢谢那位小姐哟,哦――」就在这时,忍野好像想起了什么。那个小姐,当然是指神原吧……啊,是吗,原来他犹豫该叫神原什么才好。说起来,神原的称号,似乎还没决定。羽川是小班长,战场原是小傲娇,八九寺是迷路小鬼……神原,对了就叫她运动少女如何?「那个,工口小娘」「…………」看来神原给忍野的印象是工口属性大于运动属性。嘛,也不是不能理解。我觉得这称号正中靶心。「至少也该叫她百合娘什么的吧……那家伙,姑且是个女孩子……」「嗯?是吗?那么就叫百合娘好了。话说――这样一来,她和我之间就两清了。请你帮我这么转告她吧」「两清――吗」「对」「忍野,有件事我想和你确认一下――可以吗?」「什么事?」「在进入那个神社的时候,神原的身体,似乎突然觉得不适……那是,为什么?」因为想在神原不在场的时候,与忍野确认这件事,所以我才让神原在我家待机。忍野嗯了一声,斜过眼。「阿良良木君――觉得怎么样?」「唉?」「身体,感觉不舒服之类,有没有??」「不――我倒没事」「是吗,嘛,因为前几天刚刚让小忍吸过血呢――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运气不错。」「你说运气不错?……」「我刚才说过了吧。虽然不是很难,但我是办不到的――那个神社,正好在这个小城的中心」「小城的中心?是吗?但就位置上来说应该――」「说的不是位置性啦。嘛,因为是早就毁灭的神社,大家都遗忘的场所。原本,应该是没有什么的――不过,小忍」「小忍怎么了?」「小忍不是稀里糊涂地来到这个城市吗?――贵族血脉,传说级吸血鬼。妖怪之王,吸血鬼。大概就是受到了她的影响,才开始活性化的。在那个地上聚焦了很多――不好的东西」「那个地方――你是说那个神社?」不像有神灵会出没啊――那个神社。不好的东西。「恩,就好像是气潭的聚集地吧(C注:气潭指天空中的无形下降气流,飞机遇上后会突然失去升力而跌落)――这就是我所说的中心的含义。小忍的事情结束后,我还继续留在这个城市的理由之一就是在寻找那个聚集地呢――当然了,搜集妖怪的信息,是首要目标。呵~呵~,嘛,也因此认识了小班长,小傲娇,相当有趣呢」「你说的不好的东西――具体来说,指什么?」「各种各样,不能一言以蔽之……目前来说,是一些名字也没有的家伙吧。另外也不能说它们就是妖怪」换句话说,那里变成了,奇怪家伙的聚集地。不过,那些家伙――并非人类。是名副其实的奇怪家伙。「神原觉得不舒服――也是受它们的影响?」「是哟。百合娘的左腕,现在还是猴之手――很容易受到不好东西的影响。虽然阿良良木君也是一样。不过,小妹妹的猴子,与阿良良木君的小忍,作为妖怪的排名可是天地之差哟。所以小妹妹对那种东西失去了抵抗力,而阿良良木君却拥有不受影响的耐力」「……忍野,你早就知道了?神原――会变成那个样子」「不要用那么恐怖的眼神看着我嘛。阿良良木君总是很有精神呢,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百合娘其实没遇上什么具体的麻烦事吧。而且――这可是有借有还呢。如果不稍微吃点苦头,就划不来了。尤其是百合娘就更不用说了,对吧?」「…………」也许――是那样没错。一笔一笔算得那么不留情,我是做不到的……对神原来说,那也许是应该承受的痛苦。但至少,就算神原事先知道,也不会对忍野有什么抱怨。她就是那样的女孩。「嘛,之后,就看百合娘自己了。那个左手会变得怎么样,是她自己的问题。如果到二十岁为止,没再发生过什么的话――她就能从妖怪那里解放出来」「要是那样――就太好了」「嗯,阿良良木君真是个好人呢。还是老样子嘛――」「你那叫什么话?好像别有所指似的」「也没什么特别意思,只是想啊你会不会有羡慕――或妒忌什么的呢。同样是非人存在,马上就能变回普通人的百合子,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吗」「……不会。因为我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身体。想法思考都整理结束了――别再说那种胡搅蛮缠的话了,忍野。另外不要对神原说多余的话,我不想让那家伙背上负担」「是吗,抱歉。那张符纸已经贴在正殿窗户上了吧?作为工作来说虽然有些偷懒,嘛,也好,这样一来不好的东西,某种程度上应该分散了吧」「你说某种程度?……」「外行贴上去的符纸,不会让状态有戏剧性的大变化哟。而且大体上来说,要是发生戏剧性大变化反而会很麻烦。如果不是稍微扭曲一些顺其自然的话――其他地方会发生什么,我可就不知道了。所以这种意义上,贴在窗户上的这种偷懒选择,反而是个不错的选择呢」「……为什么你办不到呢?不管是妖怪还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你可是专家吧。难道说,你是为了消掉神原欠你的人情,而故意搞出这么一出来的?」「虽然不能说不是,不过呢,我办不到也是实情哟。你想啊,我就像你看到的这样,身体瘦弱纤细。登山什么的,实在没体力哟」「这好像不是流浪各地的旅行者能说的话吧」「哈~哈,被看穿了吗?嘛,也是呢。刚才的是玩笑。不是体力的问题――是更精神性的问题,阿良良木君与百合娘因为是妖怪――曾经是妖怪,而我因为是专家――对于不好的东西,很容易刺激到它们。如果对方主动袭击的话,我就不得不应战。这样一来,那个聚集地就会变成绝佳的势力真空带。接下来会有什么东西盘踞到那里我可就猜不到了――最坏的情况下,小忍再次复生」「虽然我不是很懂……是不是就像不能因为人类的因素去左右自然界的平衡这种感觉?所以,比起过于强大的忍野,由我和神原去,对那群家伙来说,不会产生过激的防御意识,之类的……」「嘛,那种理解也没错呢」忍野轻巧地说到。原本是相当复杂的情况――或者说与我猜测的完全不一样――不就算再问下去,似乎也没什么意义。神原欠忍野的人情已经两清了。只有这点是明白无误的。「不仅是百合娘哟」忍野飘飘然般说道,「阿良良木君欠我的人情,这下也消账了」「……咦?」我听到忍野这句意料之外的话语,藏不住惊讶。「我欠你的……应该是,五百万日元吧」「要说金额的话,这次的委托,确实值那个价哟。毕竟是为了对付妖怪大战防患于未然」「有、有那么严重?……」真希望你能事先告诉我。不过,仔细想想,神原欠的那个巨大的人情,一下子就两清了――还有我的份,那么相对来说,用来被抵消的那份委托的重要性,自然也可以推测了吧。自己没考虑到这点,也许能用语言‘啊原来如此’之类的来美化一下。但说白了,只是因为我蠢罢了。「别说是消账了,我甚至想给阿良良木君一些找零帳呢。嘛算了,那个孩子――说说那个妹妹般存在的小小姐的事吧。光从刚才听过来看,似乎相当紧急呢」「是吗?」「维持正常的只有两臂和脖子以上吧?那可不妙哟。蛇切绳如果到达脸部,可就完了。阿良良木君。蛇切绳是杀人的妖怪。这一点,请你务必清楚。这次的事情――比较,玩认真的」「………………」对此――我已经猜到了。从那些鳞片的痕迹上,有种不祥的感觉。不过,从专家的忍野口中再次听到这些话,沉重感完全不同。不是死掉的妖怪。而是――杀人的妖怪。「蛇毒会杀死人――就是这么回事。神经毒,出血毒,溶血毒,各种各样。如果没有相应的血清,就连我也会中招。蛇――很难应付的哟」嘛,作为食物来说,有毒的反而更美味――忍野这么说到。「忍野……蛇切绳,是什么样的妖怪?」「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阿良良木君能不能请你先把之前,看见小妹妹在书店里站着看的那本书的名字告诉我。阿良良木君还没把这件事告诉过百合娘吧?那个小妹妹在看什么书呢?阿良良木君是知道这件事后,才确信那个小妹妹身上发生了些什么的吧」「嘛……那上,和你说的差不多。那是一本名叫『蛇之诅咒全集』的精装书」「……从书名来看,应该是最近出版的书呢。不像是战前或者江户时代的书名」「嘛,封面是全新」不过,那个书名――足够我联想起前几天看见的被斩成七零八碎的蛇尸了。而且,在看到蛇尸的周日那天,稍早一些在石阶上与千石擦肩而过的时候,就对她有某种程度的怀疑……那份怀疑变成确信,的确是在看见那本书名的瞬间。长袖,长裤。千石的长裤――与其说是为了进入山中而穿的,不如说是为了遮住脚上蛇鳞的痕迹而穿上的。哦不,应该说事实就是这样吧。这样的身体。讨厌这样的身体――她说过。神原,大概能理解千石的感觉吧。那家伙的左臂绷带,也是为了隐藏猿之手。与我为了隐藏起脖子上被咬的痕迹而留长的头发,程度是不同的。说起来,神原给我看她那只绷带下的左臂的时候,就是因为不希望让别人看见她的手臂,才请我去她家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的情况很相似。那两个人。现在,正在谈点什么呢。…………。不会是在勾引她吧,那个百合娘。我相信你哟……我相信你的,神原……。「那是本什么样的书,虽然我孤陋寡闻并不知道……不过嘛,那本书上,应该是记载了蛇切绳吧。因为说到蛇神使的话,那是代表性的『蛇之诅咒』呢――」「你说的蛇神使,就相当于是犬神使之类的东西?」「嘛,差不多吧。它们都不是自然发生的妖怪――那是由明白的,或者说明确的人类恶意而产生的妖怪……虽然有些也并不一定是恶意,不过出现蛇切绳之类的话,只能说是恶意了」「是啊……那个,我也听说了」「嗯?是吗?」「嘛,是的」千石,没有说出对方的名字。她畏畏缩缩的态度,让我无法用强硬态度去问出来,所以我也没能追查到底――总之,千石顽固地不交代对方的名字。犯人的名字。只是告诉我一点――那是她的同级生。同班同学――似乎是她的朋友。在被诅咒的今天,应该用曾经的朋友,这种过去式才对吧。当时我这么心想。「嘛,好像是中学生之间流行的小诅咒――似乎有人对她下诅了。装模作样的神怪诅咒……当然,大多数都是无效的,千石是运气不好,所以才中的吧」「运气不好――呢」意味深长地,忍野说道,「小诅咒的诅咒、吗。嘛,字面上虽然一样。但是阿良良木君,根据你的说法,施咒人是外行人中的外行人的中学生……但蛇切绳可不是外行人能够操纵的妖怪哟」「瞎猫遇上死老鼠了吧,只是偶然」「会有那种偶然吗。嗯,话说回来,那个同班同学的朋友,为什么要给小妹妹下诅咒呢?」「从千石断断续续的话里来推测,似乎是恋爱纠纷之类的。好像是什么一见钟情。那个朋友喜欢的男孩,向千石告白了。但千石却把对方给甩了――结果招来怨恨,之类的事」「嗯,常有的事呢」「嘛,中学生的恋爱纠纷真麻烦啊」直到高校三年生都从未有女生交往过的我就算这么说,似乎也没什么说服力。「不过,先不说不知情的状况下开始交往,如果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甩了对方,我想也没什么问题吧」「这大概是情绪上的问题吧。推理一下,大概是,甩了自己最喜欢的男生,把自己最重视的东西那样对待,所以恼火了吧?」说得简直好像是我自己在解释一样。这其实是神原的推理。初中女生的心理,我怎么可能明白。既然神原是这么认为的,那么应该就是这样吧。「嗯,嘛,理由什么的不用管他。恨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哟。因为这个原因,最后是诅咒――吗?友情这东西还真是不可靠呢。所以我才不会去交友哟」「……是吗」吐糟似的回了一句。要是对此深究的话,和忍野的对话就算谈到天亮也没完没了……姑且忍耐一下。而且也不能让那两个女生一直等下去。「看了『蛇之诅咒全集』,是为了调查解开诅咒的办法。她并不是今天第一次看那本书,很早之前,她就几乎每天都去看那本书,一边确认,一边独自进行那种解咒,或者说除魔、清除附身物之类的仪式」那就是,切碎蛇――这件事。像是仪式――其实就是仪式。使用刻刀什么的,真猎奇,虽然我最初是这么想的。但那似乎是因为千石没有除那以外的任何刀具。从她初中女生的情况来看,也许那确实是最容易获得的刀具。「杀了蛇就能解开蛇的诅咒――之类的,听上去就很假。事实上,在她开始杀蛇之后,状况反而恶化了――」「不对哟,阿良良木君,切碎蛇,就蛇切绳的击退方法来说,并没有错。或者说,那是正规方法呢。大概,在那本『蛇之诅咒全集』上,是与蛇切绳一起写上去的吧……不过,敢一个人捕捉杀蛇,那位小妹妹的胆量不小嘛。真棒呢。虽然刚才阿良良木君用文静、少言寡语来形容她,但从她的行为来看,真的是很难想像哟」「嘛,我们这里,再怎么说,也是属于乡下。蛇之类的,就算女孩子能徒手抓住也并不奇怪啊」「对于城市男孩的我来说,真是难以置信呢」「你身上的哪一块能算是城市男孩」嘛。就千石的性格来说,这或许能证明,她被诅咒――被蛇切绳已经逼得走投无路了吧。她哭了。根本不是有什么胆量。或者说,她根本是个过于胆小的孩子。「阿良良木君刚才说的杀了蛇就能解开诅咒这句话并不是正确的解释,重要的是在于——切碎蛇哟。蛇切绳――就是绳子哟。无论绑得有多紧,只要切断绳子本身,就可以解放」「绑紧――」绑紧的痕迹。被蛇――绑紧。绳子……吗。「有句话叫作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这种情况下,蛇与绳是可以划等号的呢。蛇,切,绳,拼在一起就是蛇切绳这种妖怪。绳正是因为能够被切断才称之为绳」「……不过,忍野,这不是很奇怪吗?千石说过,她在那个神社中至少杀了十条以上的蛇。但为什么诅咒不仅没有解开――」反而不断恶化――杀得越多,蛇鳞就从脚趾开始向上,速度越来越快,仿佛缠绕般沿着身体上升――千石是这么说的。这应该是诅咒愈演愈烈的证据吧?「所以,我平时不是一直说过的吗?事情要讲究先后顺序哟――对这种事来说。你那个妹妹般的小小姐是个外行中的真外行的超外行――对吧?基本上来说,解除诅咒要比下诅咒困难的多,用那种半生不熟的知识来干的话,造成情况恶化也是当然的哟。被蛇附身的时候去杀了蛇的话,就算是蛇也会生气吧,这一点上阿良良木没猜错呢」「…………」「不过,刚才听你说的时候,我想通了为什么同样是外行人的初中女生下的诅咒会这么顺利发展的理由。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那个女生的恋爱怨恨非常大呢,但似乎有点搞错了。那个小妹妹运气真不好――哟」「什么意思?」「大概,那个小妹妹在诅咒发动前就事先知道了会被诅咒吧。从她清楚地知道犯人这点来推测,大概是当事人直接告诉她的吧。诸如『我要对你下诅咒』之类,于是就害怕了,去书店找驱逐诅咒的方法,为了切碎蛇――去有很多蛇生息的山中。然后偶尔发现了神社吧……嘛,也有可能是事先就知道那里有神社。不过,小妹妹,很努力地在杀蛇呢」「你说的这些中,哪部分算是『运气不好』?」「是地点哟。就像是气潭聚集地――我这么说过吧?」「恩」聚集了——不好的东西。因为小忍的存在而活性化的,不好东西。「那就是造成诅咒强化的原因吗?」「别说是强化了,如果不是那个地方的话,根本不会发动呢。和阿良良木君还有百合娘不同,小妹妹的身体只是普通人——所以不会觉得不舒服之类。那些不好东西的影响,完全出现在蛇切绳上」既无抵抗力——也无承受力。外行中的外行。「就像是自己加重了自己的伤」「虽然自残这种说法很过分,但小妹妹要是什么也不做,应该什么也不会发生吧。话说回来,那个『蛇之诅咒全集』本身,可能就是记载了一些模棱两可的东西。虽然我不想对那本没看过的书说坏话,但这种可能性很高呢。大概也是因此,小妹妹才会在那种地方,进行外行自以为是的解咒仪式吧。于是不好的东西,就向着不好的方向产生作用了」「这算是身陷泥潭吗」「就是身陷泥潭哟」运气不好指的就是这个吧。运气不好——也该有个限度吧。「嘛,能遇上阿良良木君也许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阿良良木君当然是希望为那个孩子做点什么吧?」「……不可以吗」「没什么不可以的。没勇气没义气的人是不做不到这点的呢。不过,我有些不明白呢。虽然确实很可怜,但为什么你会像是亲人一般去帮忙呢?因为是妹妹以前的朋友?还是因为她的姓氏是『千石』让你联想起了恋人『战场原』?」「啊?哦,战国啊。原来如此,不过,那种事我从没想过。现在被你这么一说才注意。也没什么吧――她都那样苦恼了,想去做她一把——也是理所当然的吧」(C注:千石是战国时大名们的俸禄单位。比如六万五千石之类)「真是好人呢」忍野说。讨厌的感觉。「江户时代中期有一本叫『蛇咒集』——只收集蛇这种妖怪的另类著作。蛇切绳就是在那本书第一次登场的,而且还带插图」「插图?什么样的?」「一个男人被大蛇缠绕的图哟。蛇尾巴像根稻草绳,蛇的头——钻入男人的口中。男人的下巴张大到极限,就像蛇似的——就是这种样子吧。听说蛇能把鸡给整个吞下去呢」「被缠绕――」「被附身」「…………」「换句话说,阿良良木君,那个小妹妹的身体——现在依旧被那种大蛇给缠绕着。被附在身上,紧紧绑住小妹妹,强力——毫不留情」「不对……她说过不痛的」「那当然是骗你的啦。她是在忍耐哟。信任是很重要的,这句话我一直在说的吧?对于沉默寡言的人,如果不能读懂对方的心可不好呢,你要看着对方的眼睛――」「看着――眼睛」说起来,在千石说不痛的时候,神原似乎想说什么似的……原来是这样吗。虽然该说的她都会说——但只是想说的程度,却能克制着不说半句。还真像是神原的风格。「蛇在捕食猎物的时候,首先把对方给团团缠住,粉碎猎物的骨头。因为它们的习惯就是先把食物弄得容易入口,然后再吞下去。一旦缠上,就不那么容易脱身了」「是吗……原来如此。因为是妖怪所以能够无视衣服」只在皮肤上留下痕迹,灯笼裤姑且先不说它,因为外衣能够自由穿脱,所以自然就没有联想到妖怪现在正缠绕在千石身上。是啊,那并非不存在——只是看不见。「那东西——是绳子,你刚才说缠绕。那么,在她身体上的那些蛇鳞痕迹,与其说是痕迹——不如说是那条看不见的蛇正在吞食千石的证据吗?」我和神原,还有千石都看不见那条大蛇,蛇切绳。我们看到的只是那个妖怪留在千石皮肤上留下的侵犯痕迹。「不过,我想阿良良木君和百合娘是因为身为半人半妖的存在,所以才能看见那些痕迹哟。还有就是被缠绕的当事人小妹妹才能看见。恐怕除了你们三人——比如说,小傲娇或小班长,就连那些痕迹也看不见吧。不过内出血或许能看见的――」所以没有必要用长裤子遮起来哟。不必为那个身体感到害羞。忍野是这么说的。可是,那并不是问题所在。虽然,道理上忍野说的没错——这次正巧看到的人是我与神原,对于千石来说或许是运气不好——但既然我们看见了她的样子,那么足以证明是迫害事件。「也许吧。嗯,也许是那样」「你在搞什么?怎么这次轻易就认同了?」「偶尔我也会坦诚一下。因为闲着无聊嘛」「你只有在闲着无聊的时候才会坦诚吗……」「说起来,平时虽然可以穿长袖长裤,但那个小妹妹去学校的时候怎么办?阿良良木君毕业的中学,女孩子的校服是裙子吧?」「能说是裙子吗,嘛,是连衣裙式的校服。就像是all-in-one。你在调查城市的时候没见过吗?」「啊,有的。原来那就是阿良良木君母校的校服啊,挺漂亮的嘛——但那不是一样会露出脚吗?」「所以千石自从身上出现蛇鳞痕迹之后,就请假在家不去学校了。那些痕迹只在袜子下的时候,还可以忍耐――对了忍野,那个蛇切绳的本体,能不能找出来?比如用你的本事」「没用的哟。我可是普通人」说得也太轻巧了吧?你这个专家。那台词,等同于放弃工作嘛。「不仅是人,像这次的情况,基本上来说除了被附身的当事人,其他人是很难看见的。就算阿良良木君是原吸血鬼也一样。补充一点,能够看到蛇切绳的,不是被附身的当事人,而是下咒之人——不过,像这次这种偶发事件,大概连下咒人也看不见吧。所以小妹妹的那个朋友,应该没发现诅咒成功这件事。要是真注意到了,教室里可就会乱成一锅粥了……哦不对,嘛,那个朋友可能看见了却选择沉默呢。如果是那样,便是真正的恶意……但再怎么说,也不至于那么动真格的吧。要是真的那么怨恨,应该早动刀杀掉小妹妹了。嘛,谈这种可能性的话题也没什么用。猜测就至此为止吧。啊,不过……对了,如果是阿良良木君的话,虽然看不到,但说不定能够摸到呢」「唉?……就像上次你做的那样?」「啊?你说的是啥?」忍野在装傻。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装傻。「能够摸到,也就能够扯下来,不过……还是别这么做比较好吧。因为蛇是脾气暴躁的动物呢。要是那样做的话,蛇切绳肯定会袭击阿良良木君的吧。就算躲了过去,这次诅咒就会返还给那个小妹妹的同学」「诅咒返还――吗」「这就是所谓的杀人偿命哟。嘛,那个孩子应该也不是当真想要杀了小妹妹。大概她自己也没完全相信诅咒会灵验呢。大概只是想表现出『对你下诅咒』程度的讨厌罢了。嗯,虽说如此,凭着那种半吊子诅咒也敢出手,真是头痛呢……我这样的专业人士都没饭吃,没生意做了哟」「你说的,似对似错」「呵呵,嘛……不过,也好」忍野这么说着,从简易床上跳下。接着,大步走开,似乎打算离开这间教室。我看着忍野的背景,慌张地问到「喂,你要去哪儿」。「恩,稍等一下」说完,就真的走出教室。这不是脾气无常,而是任性妄为。真烦恼……有等待的时间,我还不如去看小忍,可要是因此与忍野交错而过的话就太傻了……说起来,小忍是在哪个教室来着?与忍野不在同一个教室还真少见,不会又是因为美仕唐纳滋的甜甜圈,和忍野吵架了吧。没办法,先做个中途报告吧。我取出手机,想给神原打电话——另外,千石确实像个乡下的中学二年级学生,至今还没有手机。嘛,神原的话,就算被我家人发现,也能简单找个理由解释吧……只要她的真百合之身,还有重口味的工口度不暴露的话,就没大问题。那家伙虽然那个样,但毕竟看上去像是模范生型的文武全才。不过,就在我打开手机通信录的瞬间,忍野,「久等了」说着就回来了。好快。就好像看看穿我行动般的迅速。他真的好像是个能看透人心的家伙。「哦,什么了,要用那个文明的利器,给谁打电话吗?」「那个……我想给神原和千石先打个电话,因为这里花的时间比预计中多」「没必要打电话了哟。我的话已经说完。这个,接着」忍野说着,从门口朝着我将右手上拿着的什么东西扔了过来。面对突然投掷,我有些慌张,不过,总算是没失手,接住了那个东西。那东西是,护身符。普通形状的——而且是素色的护身符。就连一路平安或是身体健康之类的字都没有写的素色。「这个――是啥」「用那个能除妖哟。除掉蛇切绳」「…………」「里面放入了符纸。这就是所谓的护符呢。不过与上次阿良良木君去贴的东西,是完全不同的……上次那个,没有装袋子的意义。而这个就像是刀鞘哟。毕竟是稍微强力的符纸呢。需要安全装置。该说是安全装置,还是限制器呢。不管是哪个,都并非像贴僵尸那样,只要贴在小妹妹的头上就好。不要误解。或者说,绝对不要从那个袋子里把符纸给取出来。这是安全装置,是限制器。如果拿掉,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正式的操作顺序,我现在开始说明,好好记住然后回家。虽然我直接去也可以,但还是别这样做比较好——就信赖关系这种意义来说,阿良良木君与百合娘似乎已经构筑完成了。十秒之内能够勾引上,似乎也不是夸张广告呢。好厉害,真羡慕。呵呵,而且,虽然阿良良木君似乎是不记得了,不过在那个小妹妹看来,与阿良良木君的回忆,似乎相当美丽呀?要不是这样,怎么可能在男生的房间里赤裸身体呢,阿历哥哥」「…………」说实话,这些我没有想过。不过,像战场原,羽川,八九寺那样能够连珠炮似的超能说的家伙们,都可以从话中推测出说话人的内心——无论是真心话还是假话——但如果对方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就难以应付了。害羞的性格,不善于固守己见,马上就会低下头――不过,那样的千石,会断然拒绝男生的告白,想来确实觉得意外。那种性格,应该不会对人说不,接关顺利变成恋人关系才对……哦不过,我似乎对恋爱这种话题似乎也没资格说三道四。「就像在医生前面赤裸不会觉得害羞吧,这就是所谓的信赖关系嘛。啊,说起来,蛇夫座的阿斯克勒庇俄斯,是医圣呢,这也是种暗示吧」「不过,忍野……这样好吗?」「好?,指什么」「这样……简单轻易地把除魔方法教给我。按照你平时的样子,不会还要摆摆架子什么的吗?做些乱七八糟,零零碎碎的事,或者是说些别别扭扭的怪话之类,也许是我心理作用,这次博引旁征的杂学节目,似乎也少了。你不会是因为与我债务两清了,所以就随便来糊弄一下吧?」「啊真会找茬呢,阿良良木君。明明博引旁征的节目越多就会越抱怨。小傲娇的外号是不是该给阿良良木君才对啊。真是很有精神呢,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先声明我可不是坏心眼才这么说的哟,小班长呀小傲娇呀迷路小鬼呀百合娘呀,还有阿良良木君那时候也一样,你们所有人都是主动去接触妖怪的吧?」「啊……那个」那个。「要说的话,你们所有人都是属于加害者队伍吧,你们与妖怪是共犯关系。弄脏手的人想要金盆洗手,那就需要相应的操作顺序――就是这么回事哟。但这次的事情不同吧,千石抚子明显只是个可怜的被害者。没有任何错。就连被人施加蛇切绳的理由也很牵强。妖怪都是有相应的理由才行动的――但这次事情上,小妹妹完全没有那种理由。杀了十条蛇?虽然是杀了,但那也只是防御措施。她只是运气不好,倒霉一些罢——连这种因为别人的恶意而被盯上的被害者也要她承担责任,我还没那么不正常。这种人,必须好好救她的才对」「………………」是这样啊。抱歉,还以为你是为了使坏才这样干脆的……。是吗,一开始说出蛇切绳这个名字的时候,之所以语调格外沉闷,原因就在这里吗……那并不是说蛇切绳这种妖怪本身怎么样,忍野只是纯粹想到了千石抚子是被害者这件事。「虽然罪必须赎清,但不用去惩罚没有犯下过的罪。怎么能不去解救困扰的人呢——我的性格确实不能算好,但就算是我这种人的心,也存在某种程度的人情味。嘛虽然这么说,也不能完全当个无偿志愿者——这也算是工作嘛」「嘛,那倒也是」「不过,这次就算了。就当是给阿良良木君还有百合娘报酬的找零吧。那位阿良良木君妹妹般的小小姐,就什么都不索要了哟」「……是吗」虽说是被害者加害者的问题。但总觉得,这有点偏袒呢。这大叔的喜好是中学生吧?「不过呢,阿良良木君,只有一点,先给你提个醒——杀人偿命,虽然这是我第二次说了,但这句话好好记住,好好想想其中的含义吧」「啊……不过,杀人偿命什么的不必特别去思考吧,这不是常听见的话吗?只要活着,自由就会知道。就算与妖怪无关,也会有很多机会听到这句话」「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呢。阿良良木君。虽然不知道阿良良木君是怎么想的,但我不可能总是待在这里呢」忍野用轻薄的口气,这么说道,「妖怪资料的收集调查,总有结束的一天。事实上,最重要的,或者说最大目的之一,阿良良木君和百合娘已经替我解决掉了。我总有离开这个城市的一天。到那时候,就无法帮阿良良木君出主意了哟?」欠债已经――两清了。忍野继续说,「我呢,开始流浪生活虽然很久了,但目前为止与某人说这么多话还是第一次。虽然阿良良木君不断遇上妖怪也是原因——不过与那些妖怪一一见招拆招的阿良良木君也有点怪呢。与妖怪一旦扯上关系之后,就会变得容易遇上妖怪。这可是真的哦,但普通遇上过一次妖怪以后,就会想避开妖怪才对呢」「…………」「这样做,才能保持平衡。虽然刚才说阿良良木君该换个名字叫小傲娇是在开玩笑,但该说是爱管闲事还是会照顾人呢,阿良良木君说了那么多女孩子的事情,其实已经把那些事情当成是自己的事情了吧——嘛,这其实并不坏。因为我对那种性格的阿良良木君是很是羡慕呢。虽然不知不觉就会说些招人厌的话,但那样也好。不过呢——如果我不在了,你会怎么做?」「可――那个」那种事事——想也没想过。当然,忍野不可能总停留在这个小城中,这是不用想也能明白的——可忍野要是不在了以后该怎么办这种问题,也未免太突然了。必须现在谈这个吗?「所谓的妖怪,是理所当然在那里存在的东西――不应该有意与它们扯上关系哟。哪怕,会因此变成加害者。我觉得阿良良木君太会为人担心了呢。过保护意识。就连那些本可以不去管的——也会想去做些什么哟」「可是……」就算那样。「既然知道了——就不得不去做些什么。因为那种东西的存在,我已经无可挽回地知道了——我装不出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呵呵,干脆像小班长那样,全部忘记反而更好?像阿良良木君这样的,说不定那样选择真的比较好呢。把小忍的事情——全部忘记」「忘记――」那种事。当然是不可能办到的。我无法像羽川那样。「对了,还有小忍的事情哟。嗯,如果我不在了,照顾小忍,就必须阿良良木君一个人来做呢。因为那就是阿良良木君所做的选择——当然,想把小忍给丢弃或者其他什么,都是阿良良木君的个人自由」「忍野――那个」「必须时刻不停地注意她,因为小忍,不是人类。不要动什么别的感情。因为她是吸血鬼。就算现在变成了那个样子,这点也依旧没什么改变――对吧」「…………」「我是不是说了些坏心眼的话?嘛?放心吧,好歹我们也打了这么多交道,所以不会哪一天突然不打一声招呼就突然消失的。因为我也是个成年人嘛。这点礼貌还是懂的。不过,在你考虑高校毕业后的道路时——顺便,最好也把这些事给考虑一下哟」「看人施助,这太没责任了吧?对谁都温柔是种无责任——虽然羽川也这么说过。但是,忍野,我成不了像你那样的人。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有一层左右是吸血鬼——是妖怪,所以我不会站在妖那边」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么首先必须除掉的妖怪,就是我自己。还有小忍。那是——做不到的。我做不到。「虽然我觉得不是那样呢。反正也有了这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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