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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物语017

放方式吗……」(译注:日本将于2011年7月24日废弃原本的模拟信号播放方式,全面转入无线数字播放方式)那根本不是不擅长的问题了吧,喂。就连那个神原和忍野也不会机械白痴到这个地步。「单波段到底是什么啊?」「笨蛋般的台词……」(译注:单波段在日本主要用于利用手机来接受无线数字播放信号)嗯。不过,也没办法。她是有缘才能相见的家伙吧。溜达溜达着无意中又会碰见了,不过和八九寺真霄的关系可能如此正好。过于贪得无厌就太无趣了。正因为是偶然才更珍贵。而且还有像今天这样八九寺跑来见我的情况,应该没问题的。我重新跨上自行车。「那么,八九寺。再见」「是。我确信还能再见」目送着小学五年级学生的朋友,我骑向学校。时间相当得紧,所以我使劲用脚蹬着踏板。八九寺真霄。为蜗牛迷惑的少女。朝气蓬勃比什么都好――不过,说是比什么都好,但她的立足之点非常危险。某种意义上,作为和妖怪扯上关系的人,处于比我所知道的任何人可能都更糟糕的位置上。就算如此――什么也无法做到。自己想着能做些什么是不行的。人――只能自己救自己。这点是不能被误解的。是不能的。「……」和妖怪扯上关系――从知道妖怪开始的三个月。那以来虽然不是――三年。虽然不是,但我变化相当大。这也是――我自己选择的改变吧?在预备铃响之前,我成功冲进校门。仔细想想的话,我的书包中现在装着,从千石那里得到的,准备还给神原的,灯笼裤和学校泳衣。本来今天打算早点到学校,然后去二年级教室……唔唔嗯,已经赶不上了。不过随便了。反正送去的东西很怕被人看见,考虑到要把她叫出来的工夫,午休或者放学后都很合适吧。我这么想着,把自行车停进自行车停放场的固定位置。一进入校舍,爬上楼梯。手机就震动起来。哎呀,在进入教室前得把电源关掉呢……大意了。震动很快就停了,那么不是电话而是短信吗?不过这么一大清早?妹妹她们吗……因为战场原和神原不是会那么积极使用短信功能的家伙……我把手机从口袋里取出来,确认画面。看到寄信人的时候怀疑起我的眼睛,不过读了正文后,疑惑被消除掉了。就算日本很大日本历史很长,在手机中使用书信的格式、从‘前略’开始以‘草草而就’结尾来发送文章的人,的确仅此一人。然后我读了夹在‘前略’和‘草草而就’之间的文章――重复读了两遍,然后停下向着教室爬着楼梯的脚步,毫不犹豫地转身。逆着学生之流走去。然后就这么向着自行车停放场返回。「哎呀」在那里,遇到了战场原黑仪。虽然是――预备铃前夕,不过她的情况并不是像我这样临近迟到才赶来,战场原总是计算好了般、毫无一丁点浪费地,在这个时间上学。因为昨天的事,突然碰上后,我感到一阵害臊而说不出话来,不过不愧是战场原黑仪,完全平静的态度,一点表情也没有。「怎么了?」她这么问。「阿良良木同学,你要去哪里?」「稍微去那边一下」「去干什么呢?」「人道支援」「哎呀这样啊」装模作样的。不愧是战场原黑仪。已经完全了解了我这个人的样子。这要是心灵相通――的话还好。「好了。请慢走,阿良良木同学。本来的话是不可能的,不过特别可怜一下你,就替你报到吧」「仅仅四十人的高中课堂上代人报到什么的,我觉得没什么意义……而且说起来,只会落到你被奚落一顿的下场」「用阿良良木同学的声调,就没问题,交给我吧。负责我声音的声优小姐很优秀」「声优?!这个世界是动画吗?!」「‘让神原遭遇不幸的家伙,我绝不原谅啊!就算是你也一样!’怎么样,像吗?」「才不像呢!还稍微期待了一下,不过完全没想到一点都不像啊!而且特意选出那种难为情的台词来重复!从选择上就能感觉出恶意啊!」「要是告诉神原的话,她会喜极而泣吧」「不要用那种无聊的事逐一地去惹哭学妹!现在神原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学妹了?!」「‘黑仪同学……多么的美丽啊。正是我理想中的人呢。我爱你。’怎么样,像吗?」「不像,而且说起来我还没说过吧,那种话!」「还没,也就是说以后有此计划了吗」「……、…………、有!」哎呀。完全没有进行这种白痴的对话的时间了,不过就算如此我向战场原道过谢,感谢她让我完美地把焦急的心态冷静下来,然后以更快速度奔向自行车停放场。005浪白公园――那到底是念做‘rouhaku’还是念做‘namishiro’,又或者是其他的念法,我仍旧不知道。虽然仍旧不知道的事,以后也不会知道吧――不过,要说值得纪念的话,这个公园可能也同样可以说是值得纪念的地方。那个母亲节。骑着当时还保持着作为自行车形状的、我的爱车山地车,漫无目的溜达到了除了秋千就没有其他游乐设施的公园。在公园内偶然遇上了散步中的战场原,然后还和迷路的八九寺真宵相遇了。接着我想起来了。我想起了那天――我遇见的并不仅仅是那两人,同样也无意中遇见了羽川翼。那时羽川好像说了这样的话――这附近是我的守备区域。所以,通过短信让我前往的地点,正是这个浪白公园,这既不是偶然也不是暗示。单纯只是聪明如羽川指定了离自己家又近,又唯一确定我知道的场所,浪白公园。原来如此,这个指示高明到让我佩服。对――短信的寄信人是、羽川翼。不要说预备铃了,上课铃都早已响过了吧。老实我不太记得那个仅仅是随便顺路溜达过一次,也不了解其地理位置的浪白公园。到达那里,花费了我相当多的时间,不过总算在用了尽一个小时后,我终于赶到了,弯着背把自己缩起来靠在广场长椅上的羽川面前。羽川穿着和印象中相当不同的打扮。就算是改变形象也太过头了。宛如覆盖上半身般大小的轻薄长袖上衣,下摆非常长。从那里延伸出来的裤子也相当的松垮。颜色是粉红。作为外出服装很鲜艳的色彩――总是穿着学校指定的素白袜子套着学校用鞋的脚,如今裸足穿着凉鞋这种随便的鞋子。虽然眼镜还是那样,但麻花辫松开了。不,松开了这种说法并不适合眼下这种情况吧。就算是班长中的班长,并不是同班同学而是神所选定的班长,也不可能是一生下来就编着麻花辫的发型。更何况在一大清早――还未把麻花辫编起来,应该这么说吧。没有扎起头发的羽川我还是头一次见……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不过羽川的头发没有编成麻花辫的话,感觉相当长。似乎比战场原还要长的样子。羽川在头上带着鸭舌帽。带着帽子的羽川我也是头一次见。「……啊,阿良良木同学」此时羽川终于注意到我了。直到刚才都垂着头维持着仿佛环抱住自己身体般的姿势,所以好像没注意到站在面前的我。那个表情是,也许是我心里作用、好像很焦躁。看上去就是如此。「这是禁止吧――把自行车骑进公园里。这里也有停车场,所以得停到那边去」刚一碰面就被忠告了。不愧是羽川。「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都害我翘课了,现在还说什么自行车啊」「这个和那个是不同的问题哟。快点去停好」「……」唔,不容分说的讲法。对于活像忠犬一样奔来的我,不先说声犒劳的话吗?不过就算我在这里抱怨也于事无补。羽川说的也没错。「知道了」我回答后,从自行车上下来,离开广场朝停车场推去。五月十四日就见过的,生锈破烂自行车仍旧停在那里。我把自行车停在它的旁边,然后上锁。不过,这个公园好像无论平时还是周末都没什么关系不同,感觉没有上锁的必要……回到广场。羽川坐在长椅上。……虽然用轻薄的上衣在某种程度上覆着身体,但那个松垮垮的裤子、不管怎么看、从色调上还是从布料上、都是睡衣吧……那么,上衣的下面也穿着睡衣吗……而且还拖着凉鞋。大概是刚刚睡醒后,仅仅披着上衣就这么从家中跑出来吧……「对不起,阿良良木同学」一走到羽川的面前,就被她道歉了。虽然不是犒劳的话。「因为我害你翘课了」「啊,不――没事的。我刚才说的是不是很难听?不过我并不是打算讽刺你」「不过,不用担心――因为我仔细推算过。阿良良木同学,今天的课表,就算一天全部都缺席也完全没有问题哟」「……」令人讨厌的推算。就算在求助的时候也会精打细算吗……果然,头脑是不是稍微转得太快了?这家伙。这样的话,如果说今天的课程与我的出勤日数或其他问题有冲突的话,就不会发给我那种短信了吧?思前想后太多。「……班长和副班长都不在,文化祭的准备工作要怎么办?还是说你已经有什么办法吗?」「给阿良良木同学发了短信后,已经给教师办公室打了电话所以没问题……我向保科老师传达了今天需要做的工作和顺序」「……」万无一失。这个联络的顺序有效利用了等待我前来公园的时间,完全是万无一失啊。「放学后的指挥工作,我交由战场原同学了」「咦?那不是失策吗?」那家伙可是最讨厌对于和别人一起做些什么,为了别人做些什么的女人啊。把文化祭的准备工作交给她,不是只会混乱到恐怖的地步吗?乱搅和也要有个限度啊。「因为战场原同学昨天偷偷走掉了。所以作为弥补」「哈啊……」那个旁若无人的战场原在羽川面前也很惨啊……不过,那家伙迄今为止在班级中姑且还是深闺大小姐的形象,所以一旦被拜托了,或者正因为被拜托了,被交予的任务至少会好好完成吧……「幸好你是个良民。那个无与伦比的擅长推算得失的能力,要是用在恶途上的话好像无论什么都能办到呢」「不是那样的。那不是什么擅长推算得失的能力……阿良良木同学的手机也不知道有没有关机,其实是相当危险的赌博。时间上应该刚刚进校的吧,所以也不能打电话确认呢……」「嗯?要看有没有开机,只要响一声然后挂掉就能确认不是吗?」「那样的话,阿良良木同学就会老实地回电话吧」「原来如此。看透了我的性格吗」能接受短信但打电话就越线了吗……微妙的判断基准。作为羽川,那个大概已经是选择范围的极限了吧。虽然想过没有那种时间来回短信,但幸亏在来这个公园的途中,等红绿灯的时候回了短信。这么看来,与八九寺站着聊了那么一会儿也不是全无用处呢――因为如果比刚才早到学校的话,我大概会在教室中关掉手机电源吧。……不,那个暂且不论。一旦察觉了她所穿的衣服是睡衣后,就算知道对方是羽川,也不由得心怦怦跳啊……看见了女孩子穿着睡衣的样子之类非日常事件,还是初次体验(两名妹妹是例外)。令人扼腕的是上衣。只能看到裤子、而且只能看到脚以下的部位,画龙欠点睛……或者说感觉只有睛没有龙。要说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话,舍不得展示出来也要有个限度。就没有脱掉这件缺乏趣味上衣的方法吗。像是北风和太阳那样。「那个、羽川」「什么?」「不――羽川女士」「女士?」「上衣就由我来为您拿吧」「……」呜哇。脸一下就变得刷白。我尝试了一下伪装成正在迎接重要客人的高级餐厅侍者,但场景是在蓝天下的公园广场上的话,果然还是行不通。「阿良良木同学」「在」「我要生气了」「……对不起」强力纯白决胜光线。(译注:纯白决胜光线是Bikkuri-Man中十字架天使的必杀技。)甚至让我想要跪地道歉。「不过,玩笑话就开到这里――发生什么事了?羽川。短信上也没写得那么详细……果然是那个,头痛吗?」「嗯――头痛……」羽川缓慢地说。「……已经、消失了」「应该说头痛、已经、好了才对吧……」羽川选择着措辞的样子。与其说是――选择,不如说要想表示出自己想说的就必须创造出新的词汇一样。她陷入了这种表情之中。老实说,大体上我也猜到了。「那个――阿良良木同学。黄金周那时的事,我……想起来了」「——是吗?」头痛。头痛的意义。「不,这么说也不太对呢。我忘记了某些事情这点,我确实回想起来了……但到底发生过什么,不管我怎么去想,都是模模糊糊的」「啊――不过,也对。彻底回想起来,应该是不可能的」说起来,就连想起自己遗忘了什么,应该也是不可能的。羽川明明不可能想起那噩梦的九天,虽然如此。「只是模模糊糊地了解到迄今为止……我被忍野先生和阿良良木同学所救……真是不可思议。不要说得到了什么救赎,我居然连自己从什么东西的魔掌中逃过一劫都不记得了――像是被施了奇怪的催眠术」「催眠术……吗」虽然和那个完全不同。不过,这种想法倒确实很合适。「虽然不是很释然――不过能想起来太好了。这么一来,总算能好好跟忍野先生和阿良良木同学道谢了」「这样啊――不过,你并不是被谁救了。忍野说过――」「人只能自己救自己――对吧」「对」正是这样。特别是我,什么都没做。大体上,关于羽川的猫事件出力最多的是小忍――如果羽川有必须致谢人物存在的话,那既不是忍野咩咩也不是阿良良木历,而该是金发少女忍野忍吧。「猫」羽川说道,「是猫――吧」「……」「这里我想起来了――那时的猫,对吧。和阿良良木同学一起掩埋的――那只猫。对……这里我想起来了」「因为那时――你尚未成为你呢」「咦?」「没什么――不过,羽川。把我就这么叫出来,你并不仅仅是想起来了吧?」就算出勤日数之类的问题都解决了,羽川也不会仅仅因为这个理由而让我翘课。并不仅仅是想起来了,那之前还发生了什么――记忆的回溯,应该只是附带品而已。「对啊」羽川肯定道。而且是以毅然的态度――内心坚强的人到底不一样。与前天和千石的对话完全不能比。「妖怪――吗」妖怪。妖怪,都其相应的理由。「对……所以」羽川看着我说。「想要阿良良木同学带我去忍野先生那里……忍野先生还住在那所废弃私塾里对吧?虽然地方我知道,但是前去的路线,我好像不知道了――」「……」不是不知道。而是忘记了。地点是倒塌的废墟,用地图来调查也有极限……虽然翻阅老地图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在需要抓紧时间的这个事态下,太花时间了。与其那样做,还不如给我打SOS来得快。「可以拜托你带路吗?」「那是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在这个时间,在这个上午的时间,忍野恐怕还正在睡觉吧。虽然会在睡得正香的时候前去打扰,不过现在不是有什么顾虑时候。他好像有低血压什么的,反正是个被人叫醒会发脾气的人……不过眼下也没办法。「――当然会带你去,不过在那之前,可以让我先问两三个问题吗?」「呃……可以是可以,为什么?」「因为每次一发生什么和妖怪有关的事,我们就去依靠忍野。这样不好。我们必须养成如果自己能够解决的事,就自己想方设法解决的习惯。就算最终还是要把事情拜托他,但也必须先整理一下事情的要点」「啊……的确如此呢」羽川一脸认同的表情。「好啊。那么,随便问吧」「头痛对吧。虽然你好像说过最近经常如此,不过正确来说那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时候……」「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记得吧」「……大约一个月前――吧。嗯,但是刚开始没那么痛――不过,前天和昨天……两次都是在阿良良木同学面前,书店和学校正门时的头痛……实际上疼得相当厉害」「那当时就该说出来啊」「对不起。不想让阿良良木同学担心」「……不过算了。那么……黄金周结束以后,有遇上过与猫有关的事件吗?」「与猫有关的事件?」「黑猫从眼前经过之类的事」「……」羽川闭上眼,作出回想记忆的动作。老实说,我不知道这种事就算去想还能不能想起来……不过,她是那个战场原都说所处世界不同的‘真正天才’呢……她是无法用常理来判断的。也正因此她――才会遭遇妖怪。「五月二十七日,晚上听的广播节目中,有读到笔名为‘超爱大熊猫’的人写的明信片,这会有什么关系吗?」「……不,我觉得没关系」真厉害。虽然早就知道,不过还是很厉害。「顺便说一下,明信片的内容是这样写的。‘虽然在漫画和动画中显得轻松安逸还备受好评,但女仆和大家想得不同,其实是份辛苦的工作。说是萌萌的但并不太好做。因为实际上好像全年无休。前一阵子在联谊上碰到的时候问了一下,所以不会有错的。’」「不,不用说明到这个地步!」「对了,阿良良木同学,你觉得这张明信片有趣吗?我有点不明白其中的意思」「那个嘛,女仆一边说着自己是全年无休的,一边轻松参加轻松联谊,这点很搞笑――嗯,为什么我必须要对见都没见过的‘超爱大熊猫’的那个人的解释不足的搞笑进行补充说明啊!」「啊啊。‘联谊上遇到的时候’里遇到的对方是指女仆啊。原来如此,这么一听可能也挺有趣的,不过只听一遍还是稍微有点难懂呢」「说起来,仔细想想,大熊猫不是猫吧」「嗯。这么一说的确如此呢」「其他呢?」「嗯?其他?那个,同样节目中,笔名为‘挥棒的姿势’。‘前不久和三个朋友用扑克牌玩大富豪时的事。分好牌后,其中一人这么说道:「在我的中学中,有4是最强的牌的规则」’因为是感想类节目,所以我觉得大概是真事,不过这个好笑在哪里?」「不,不是在问你、还有没有其他很难明白笑点的明信片啊!顺便说一下那张明信片是说,大富豪是有着8切啊一钩到底啊等等超多地方规则的游戏,必须要先提出这个前提条件才能继续往下玩。朋友以这个地方规则为挡箭牌提出有利于自己手上被分配到的牌的规则,这就是笑点!」「啊啊,原来如此。不愧是阿良良木同学」「就算被你在这种事情上佩服我也一点不会开心……啊啊,还有,‘挥棒的姿势’这个笔名也是小小的俏皮话,‘挥棒’和‘姿势’写成汉字的话是一样的」(译注:空抡和举止的汉字同为素振り)「啊,不过,阿良良木同学,那个节目并不是尽读些难懂的明信片哦。也有正常有趣的明信片呢。和刚才一样是感想节目,所以这个也是真事吧,笔名‘削着苹果走路’。‘前些日子,和朋友两个人去了录像带出租店。我打算借大概三年前播出的某连续剧DVD,但是全十三卷的那部连续剧中,第八卷被他人借走了,因此只能从头借到第七卷了。听说这部连续剧越到结尾越好看,所以我非常遗憾。明明只有第八卷没有,第九卷到第十三卷都齐了的。「就像在玩斗龙的时候出到八就停了的感觉啊!」我这么一说,朋友就说道:「这时候,借走第八卷的人肯定在得意偷笑呢」’哎呀、哈哈、把借走第八卷的人想成在玩斗龙,我都没想过」「确实这是很有趣的事,不过广播节目已经可以结束了吧!」闲话休题。总之。回想关于猫的记忆,就只能想起这种程度的事,也就是说果然这次的事情应该作为上次事件的残留来考虑。应该吧。「那么,羽川。下一个问题」「嗯」「那个帽子」我说道。「能脱下来吗?」「……那――」羽川的神情变了。「那不是问题啊,阿良良木同学」「的确呢」「就是啊」「羽川女士。帽子就由我来为您拿」「阿良良木同学」「在」「我要生气了」「那就生气吧」我毫不畏惧气势汹汹的羽川,说道。「想要生气的话随便你怎么生气。要不然,讨厌我也没关系。对我来说比起和你的友谊,对你报恩更重要」「报恩……」羽川的声音稍微变轻了。似乎为我的话感到难为情。「在说什么事啊?」「在说春假时候的事」「那是――不过、那种、果然……那只不过是阿良良木同学自己救自己吧?」「不是。就算忍野可能是这么说的,不过我认为是你救了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说。感觉总算是说出来了。对。要好好道谢的――是我。「我不觉得这个恩情能够还得清。不过,我想为了你做些什么。为了你,我会做所有自己能做到的事。就算结果是惹你生气被你讨厌,我也能忍受」「忍受啊」羽川――微微、笑了笑。不,也可能是在哭。不清楚。「说得真够自大呢!」「是吗?」「明明是阿良良木同学,却敢这么嚣张」「……那是孩子王的台词吧?」不是优等生该说的话。「是啊」羽川说――「不要笑」然后。脱下了帽子。「………………………………………………………………」猫耳。羽川小小的头上,长着一对可爱的猫耳。我默默地咬住下嘴唇。咬到血渗出来。……不要笑……我刚刚才决定要保持严肃的,绝对不能笑……说出看似很有道理的漂亮话让对方那么做,可是对方一旦照做了就大爆笑出来当作笑柄,在漫画等作品中虽然是必定出现的恶搞,不过只有这件事我坚定地发誓我不会做……不过,这个猫耳和羽川那恰到好处的刘海,真的就像定做的一样,非常合适。黄金周的时候我就这么想了,该怎么说呢,就像是为了戴上猫耳而生的女生……不过。因为黄金周的噩梦之时,并没有保持着羽川的本质而同时长出猫耳――这个破坏力是极大的。对了,这个情况下,猫耳的毛色和头发一样是黑色啊……所以说不能笑啊。真的会被讨厌的。虽然我有说过无所谓,但果然要是可以的话,我不想被羽川讨厌。就算不是被救命恩人,被这么善良的人讨厌也是相当令人沮丧的事情。「已、已经可以了吗?」羽川看上去很难为情。两颊绯红,格外少见的表情。而且还是猫耳!「啊、啊啊……嗯。多谢」「为什么道谢啊?」羽川一边表示异议,一边重新戴上帽子。把帽子深深地往下戴,也不看我这边一眼。和看神原左手的时候,以及看千石身体的时候,状况很相似……但是,羽川的猫耳和那些东西的次元是不同的。变得想要感谢了。真是谢谢了。「不过……嗯,我知道了哦。果然感觉是黄金周的延续呢。也就是说那件事还没结束……」头痛是猫耳生长时的产物吧。要说好理解也很好理解。就像长智齿吧。「黄金周的延续……我遗忘的――事情吗」「就这么忘掉比较好」「嗯,我也觉得如此……不过,记忆前后不一致这件事、该怎么说呢、感觉非常不舒服。让我有完全脱节的欠缺感」那不是欠缺感。我觉得是――失落感。「不过,这么一说,我总觉得稍微放心了。以对症下药的――方法来处理。就算羽川的记忆不复存在,对我来说可是早已经历过一次了呢。重复那个的话,就能平安解决。这次要更加周详、更加仔细――的」「是这样――啊」刚一听完,羽川就明显流露出安心的表情。不过,虽说记忆也随之恢复了少许,要是早上起来突然头上长出猫耳的话,谁都会陷入恐慌中吧……穿着睡衣就跑出家门也不是没有道理。这种时候――羽川没法待在家里。「好了。那么,事情也整理好了,就前往忍野那里吧……羽川,你不会说什么自行车载人是违反交通法之类的吧?」「我正想说」羽川从长椅上站起来。「暂时放过你吧。这件事和我让阿良良木同学翘课的事抵消吧」不,就这么抵消了不是有点奇怪?两边都是对你有利吧。意外地会耍些小聪明呢,这家伙……相对来说,这是羽川独特的笑话吧。可以说是在掩饰难为情也说不定。「要借个肩膀给你吗?你好像很疲倦」「没事。我说过的吧?已经不头痛了……疲倦只是精神方面的疲倦呢。身体方面甚至比平时还要好」「这样啊」不过,因为是猫吧。神原的时候也是这样。来到自行车停车场,打开挂上的锁,我首先跨上坐垫,接着羽川坐到后座上。羽川的手环住我的身体,紧紧地。紧靠着。「…………」呃……好软……!而且好大!背上所感觉到的两团触感,毫不容情地猛攻猛打,挑动着我的心……老实交代的话,要是对方不是救命恩人羽川翼,然后我没有女朋友的话,再加上那个女朋友只要不是战场原黑仪的话,我敢断言我一定会在这种状况下失去理性,就是如此之大的冲击。隐性巨乳、羽川翼。对了,这家伙、遵照校规打扮得很不起眼所以很难察觉,不过她有着很惊人的身体呢……我在黄金周的时候我可是对此了解到再清楚不过的地步了。以前战场原也同样在这个自行车后座上坐过,不过那个女人很有心得,坐在这个位置上也靠着天生的绝妙平衡感几乎没有碰过我……当时也还没有交往。一准备向那边进发,羽川翼就为了遵守处于她的伦理观道德观之下的、交通安全或是道路交通法,全身重量都交给了我,所以直截了当地说,洒脱不起来。而且,战场原那时我还穿着立领外套。现在却是夏装、半袖衬衣。这点差别、实际上问题却相当大。不过尽管如此,仅仅因为这个就会感觉得到如此柔软吗……?要说夏装的话,前天千石坐后面的时候我明明也是穿着夏装……不,千石的情况是、原本身体的凹凸本就不起眼吧。啊,我察觉到了。对了,就像我在衬衣下什么都没穿一样,上衣的下面是睡衣……所以难道羽川同学没穿内衣?哇啊……人,只要活着就能碰上这种事……「阿良良木同学」「嗯?」「从自行车下来后,我有话对你说」「……」不寒而栗的台词。被看透了……我、真浅薄啊。「不、不过,那个先暂放一边,要走啰。紧紧抓牢不要掉下去……」呃!明明是为了敷衍过去为什么好像在自掘坟墓?!不行了,这个状况下不能恢复到平时的状态!相对于自掘坟墓的我,羽川很平静。平静过头了。我什么都不说了。「……那、那么,出发」结果,战战兢兢地说完这句话,我开始蹬起自行车的脚踏板。两人份的体重让脚踏板重了几分。不过,这种情况下,要说固定对话的话,就是向羽川指出「出乎意料的重呢」什么的,惹她发火的那个惯例,不过这也被我判定为不能做的事。而且,也没有重到那个程度。抵达忍野和忍所住的废弃私塾花不了多少时间――就算是载着两个人,我以全力疾驰的话,大概花不了一个小时吧……遇到坡坎的时候,我的背上会波涛汹涌得不得了,不过关于这点我尽量不去注意。我很绅士,并没有控制把手故意去选择沥青路面上有坡坎的路段。不,不过怎么说呢,虽然故意去选择坡坎路段不太好,但并不避开前进路线上偶然遇到的坡坎,也能算是绅士吗……?「真是辛苦呢,阿良良木同学」羽川过了一会儿――恐怕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两人共乘,就算不是那样也是六岁后的第一次吧。有点习惯了之后,她这么对我说道。「必须要照料各种人的各种麻烦」「各种人?」「战场原同学啊,小真宵啊,神原同学啊,昨天的初中女生小千石啊……哈哈,尽是女孩子呢」「啰嗦」「全部――都和妖怪有关呢。我想起来了」羽川说。那不是想起来,而是想到了吧。「虽然总觉得不是很完整……对了。战场原同学莫名其妙突然病就好了呢……」「……」「开端是春假时阿良良木同学被吸血鬼袭击、吗……全部事情都源于那件事……」「其实妖怪们一直都理所当然地存在着――它们好像并不是某天突然现身的」这虽然是专家忍野咩咩说的话。「阿良良木同学……知道了吗?」「知道什么?」「吸血鬼的特性之一――名为入魅,那是吸血鬼用来虏获人类的能力」「虏获?」我虽然不明白入魅这个词,不过那个……那是指吸血创造伙伴吗?就像小忍对我做的那样?我这么问。「不」羽川摇摇头。摇头是通过背上触感来了解的。「和那个有名的特性很相似,但略有不同……并不吸血。这正像是催眠术一样的东西吧……通过双目注视来虏获异性哟。不过吸血鬼和人类种族不同,所以也不好说异性这个词在这种情况下是否适用」「嗯。可是,那又怎么样?」「没什么。只不过,正好想到了」羽川压低声音说。「最近阿良良木同学很受女孩子的欢迎,是否和这有关呢」「……」入魅。吸血鬼的特性。这样啊,我虽说已经不是吸血鬼了,但完全可以想像得到这个理由。八九寺不是曾经说过我是美少女游戏的主人公云云之类……加上这种现实性的理由就有可能了。果然是羽川。看待事物的方法与众不同。不过――要是如此的话,真是不愉快的事情。因为那要是事实的话,现在我和战场原黑仪交往的意义,不就完全走样了吗――和八九寺那么愉快的交谈也是。和神原那么亲近也是。而且就连千石――「……对不起」羽川说。「刚才,我说了很坏心眼的话呢」「没什么――并不是那样吧。不如说我很赞同啊。原来如此。仔细想想,确实很有真实感,到去年为止我可是一个朋友都没有――我想起来了呢,手机电话簿里面没有输入任何人的那个时代……」全部都想起来了。现在已经,有点做不到了。「入魅啊。原来如此。你什么都知道呢」「不是什么都知道」羽川说。「不是什么都知道哦――我,什么都、不知道」「……?」咦?好像和平时的台词不一样啊?不过在我把这个疑问宣诸于口之前。「春假和我相遇之时,阿良良木同学已经是吸血鬼――了吧」羽川说。「嗯。那时我心里正一片混乱,那时候的我并不是伪吸血鬼,而是正版的纯血吸血鬼。哈哈,那么,没想到你也被我入魅――痛!」羽川环抱我身体的手徒增压力。这不是名为鲭折的相扑技法吗?!「不,阿良良木同学。鲭折是从正面搭上对方的技法,而且目的是让对方的膝盖着地,并不是为了压碎内脏哦」(译注:鲭折是日本相扑的技法之一,也称为拉臂颚顶折腰摔。)「是这样啊,知识渊博呢……呃,压碎内脏?!」刚才羽川说了类似战场原的话!女人真恐怖!不过这个技法因为背上有那两块缓冲物的缘故,并没有那么大威力的事实要是被羽川发现的话,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说起来,这都是我不好。没认清状况就说出那么不紧慎的话。现在,羽川的心理状态应该相当不稳定――因为回忆起了不完整的记忆,为了填补欠缺感和失落感,她想了很多原本可以不去想的事。所以她有些昏昏沉沉的。刚才也是,羽川注意到了我的出勤日数和文化祭的准备工作,虽然她的推算得失让我吃惊,不过,仔细仔细想想,要是只想请我带路前往忍野所住的废墟——废弃私塾的话,要用短信来交流就足够了。只需让我把路线用短信发给她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做到让我翘课,把我叫到遥远的公园,这种地步。即使如此,她还是把我叫出来了。那并不是因为脑筋没转过弯来。而是因为不安吧。就算是我只要花点时间就能想明白的事,羽川没道理不立刻注意到――所以,并不是没注意到。也就是说,羽川一定对独自一人去面对妖怪这件事感到害怕。真是难得啊。结果我这次也什么忙都帮不上吧――除了拜托忍野咩咩和忍野忍来解决猫妖,应该毫无其他办法。对于羽川我能做的事,一件都没有。就算我说过,我会做所有自己能做到的事――但我力所能及的事,从一开始就一件都没有。就算如此,陪在她身边我还是能做到的。需要的时候,能在那里陪着自己,这就比什么都更可贵了――战场原父亲的原话。这么说的话,对于我而言,真正需要的时候站在那里陪着我的,不是别人,正是羽川翼。所以我决定了。对羽川而言的需要之时,就算我什么都做不到,也绝对要在那里陪着她――我没有改变。羽川昨天这么说过。不过,我还是觉得世上没有什么是恒久不变的――实际上就算羽川,在我来看的话,改变也相当大。因为和妖怪扯上关系――所以改变了。在书店听她说的出路,是最能体现的。花上大概两年――到处漂泊。踏上旅途。至少去年为止的羽川,应该不会选择这种梦幻般的道路――明确来判断当然应该是优等生道路。并不是说哪边是正确的哪边又是错误的――只是羽川翼果然变了。这是黄金周结束后开始的吗,又或者是春假结束后开始的呢――虽然我无法判断到这个地步。不过。那之后几乎没怎么交谈,我和羽川就到达了、作为忍野和忍现在的根据地,数年前倒闭的废弃私塾的原址大楼。被破烂围墙圈起来,毫无疑问的废墟。禁止入内的告示板林立的这栋建筑,被两人非法占据。我偶然想到,这三个月到底拜访了这座废墟几次啊。我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习惯拜访这里,妖怪正在融入我的日常生活――「哎呀,这不是阿良良木君吗?」突然。从正面传来这种风格的打招呼声。「而且那里的是……小班长吧。要是女性把发型换了我就认不出来是谁了呢,不过、嗯、那个眼镜毫无疑问是小班长。哈哈~,小班长好久不见,阿良良木君一天不见」是忍野咩咩。在破损的围墙内侧,穿着幻觉般夏威夷衫的中年男子以悠然的姿态站在那里。虽然仍是那副邋遢的样子,不过说起来,这家伙像这样离开建筑物活动,我很久没见过了。明明蜗居在废墟中,是个略微与众不同的家里蹲,他到底在做什么?「嗯……咦?忍野。你那个总像猜到了似的,在我来的时候说的‘等你好久了呢’,‘都等累了呢’之类的,怎么这次不打算说了吗?」「啊~~嗯?是那样吗?」忍野不知道为什么态度很不自然。就像为了蒙混过去似的说道,「小班长」向自行车后座的羽川打开话题。「小班长真的很久不见呢。怎么了?今天是上学的日子吧。阿良良木君先不去说他,很难想像小班长会翘课呢。哈哈~对了,这就是那个吧,传说中的校园祭吗?」「啊,那个……不是」「嗯?帽子很合适呢――那顶帽子」忍野立刻盯向羽川戴着的帽子。这就是――专家的本领。「……是」「嗯――是这么回事啊,阿良良木君」这次交谈对象转向了我。表情――轻佻。忍野和往常一样。「你真是,走三步就会卷入麻烦事呢――某种意义上这可是才能啊。要好好珍惜知道吗?哈哈~总之,进来吧。嗯,阿良良木君――老实说,现在我很难得手忙脚乱中呢。忙碌无比,没有时间哦」「――是吗?」手忙脚乱?忙碌无比?没有时间?无论哪个都是和忍野不相称的单词。「工作――吗?」「呃,要说是工作也是工作呢。不过,算了。阿良良木君先去不说他,要是小班长的重大事件,某种程度上就通融通融吧」「从刚才开始,对我的态度就超粗暴……」「即便是阿良良木君,也不愿意喜欢我吧。不要对我说这么恶心的话啦,很不愉快呢」忍野做出让我一边去的动作冷淡以对。至少吸血鬼的入魅对于这个男人不起作用……啊啊,虏获异性是指只对异性起作用吗。「不要说无聊话了,快点进去啊,阿良良木君也是,小班长也是。从那边围墙上的裂口。跟往常一样,在四楼谈吧」「嗯……知道了」姑且,照他说的做。不管怎样,托忍野站在屋外的福,从自行车上一下来就要接受羽川说教的这一展开,好歹是回避掉了。真是侥幸,不过对方是拥有惊人记忆力的羽川,仅仅是把说教推后而已,所以无法尽情高兴。一想到推后的部分有可能要收利息,我就悲从中来。越过围墙,用手拨开临近夏季而无止境生长的杂草,向废墟前进。废墟中杂乱无章的样子,因为有留存在羽川的记忆中,所以羽川什么都没说。虽然很像性质恶劣的玩笑,但羽川是真心尊敬忍野,对于忍野不适应于社会的行动,过度地非常的放纵。对。说起来,到处漂泊这种完全说不上是羽川翼目标的出路,也应该也是受到他、踩出本不存在的道路的忍野咩咩的不少影响吧。虽然最终仍是羽川自己决定的事,所以我并不能插嘴——不过对她的决定,我也不是没有想法。「魅惑猫」一边爬着楼梯――忍野说道。猫。食肉目猫科的哺乳类。柔软的身体,锐利的牙齿,生长有粗糙突起的舌头,钩爪――俗话说有能耐的老鹰会藏起利爪,不过关于藏起利爪这点,猫这种生物也并不逊色。总之,那个钩爪能够被收起来。人类摸上去很舒服的四肢肉球,也是为了狩猎时消去足音,是有实际作用的器官。(译注:有能耐的老鹰会隐藏起爪子,意思是真人不露相)「又或者是白银猫、呢。虽然也有说是猫之舞,但有个同名的妖怪所以很麻烦,很少采用这种说法。惯例依然用魅惑猫这种叫法呢。魅惑的猫,所以是魅惑猫。无尾猫――不摇尾巴的猫。妖怪。日本关于猫的故事,奈良时代就有传闻呢。虽然作为三味线的材料也很有名――嗯,不过现在的话猫已经完全成为比狗还要受欢迎的宠物了。老鼠也不抓了。也没有警猫啊导盲猫呢。要说妖怪的话,有名的要数三大妖怪猫传说吧……哈哈~不不,哎呀,这种事、阿良良木君先不去说他,对小班长完全没必要说吧?」(译注:三味线是日本乐器的一种,起源于中国的三弦,琴身是使用整张猫皮蒙上而成。)「喂,说羽川的事情时,不要像开场白一样加上‘阿良良木君先不去说他’啊,忍野。那会慢慢起作用的」「不,我也不是故意说的,不过事实这东西就是会不小心说溜嘴的呢」「晚上走夜路给我小心点,你这家伙」「请不用担心,我是夜行动物呢。哈哈~说起夜行性动物的话,猫也是啊」这么说着,到了四楼。跟着爬上楼梯的羽川很少开口。事实上,正如忍野所说,对羽川来说,妖怪的解释之类的本来就无须说明――要说为什么,那是因为黄金周的时候,羽川已经从忍野口中听过完全相同的内容了。不过,那时的记忆――恢复了吗?刚才忍野的行为出乎意料地是在确认这个也说不定。表面上什么都没在想,但底下却也把事情大致都考虑清楚的男子,忍野咩咩是也。进入教室。按照忍野、我、羽川的顺序进入――忍野返回把门关上。因为是白天,阳光从窗户(虽然我对于要把嵌着碎裂玻璃的这个东西叫做窗户有抵触情绪)射入,教室中恰如其分的明亮。嗯……小忍、不在。总觉得最近那家伙好像很少待在四楼……啊,对了,因为羽川的事而完全忘记了,从八九寺那里听到的关于昨天小忍的事,得向忍野确认……万一那不是八九寺看错的话――嗯。几乎在我回头的同时,忍野突然隔着帽子轻轻拍了拍羽川的头。轻轻拍了拍。仅仅如此――羽川就倒了下去。两膝跪下、咚的一下、趴着倒了下去。就像弦被切断了一样。「羽、羽川?!」「不要慌张啊,阿良良木君。朝气蓬勃真是好,有什么好事吗?是看见了小班长的猫耳,还是看见了小班长的睡衣模样」「不要在你的招牌口头禅上加具体的推测!会招来误解的!」「并没有误解吧。不如说,你甚至应该感谢我到现在为止完全没有提到,让小班长坐在自行车后座被她紧紧抱住这件事呢」忍野如是说。俯视着倒下的羽川。「阿良良木君好像已经听过完事情的起因经过了呢――所以阿良良木君也心里有数不是吗。感觉和小傲娇、迷路小鬼、百合妹妹、害羞妹妹的经验也不是徒劳无功的呢。特别是前天害羞妹妹的事,对于阿良良木君像是一记好拳呀」千石变成害羞妹妹了吗。虽然我觉得那个不是害羞……不过算了,不是需要修正的事。现在更重要的是。「现在更重要的是羽川……你对她做了什么?」「所以啊,托阿良良木君心里有数的福,几乎没有需要我做的事呢。所以稍微省略了一下顺序」「省略?」什么啊那是。那种事情可以做到吗?「这虽然是旁门左道呢。不过没时间――我不是说过吗?而且这种情况……我觉得阿良良木君也十分了解,比起向小班长问话,直接问本人会更直截了当」「……本人、吗」「小班长要是被追根究底的话,就算记忆回来了但她没有那时的记忆呢――就算交谈也不会有进展。突然敲昏女孩子,我也能理解阿良良木君会脸色大变,不过刚才不攻其不备的话就没意义了呢。所以宽恕我吧」哎呀,这小女孩,完全不放松警惕,所以要找到她的心灵缝隙很是费了一番工夫啊――忍野说。不过,羽川就是这样的人吧。那么也就是说忍野,从刚才就一直通过羽川的动向寻找那道‘缝隙’吗……「不过,你说本人是什么意思……」「没必要说明了吧。看着地上吧,阿良良木君。以像小班长那样头脑好的人作为对手,也必须要有相应的觉悟――黄金周时连我都败了呢。不要重蹈覆辙哦。哎呀,刚一说完,看,已经来了,阿良良木君。魅惑猫出来了」看过去的话。趴着倒下去的羽川、那个、平时梳成麻花辫的长发――正在变色。变色。不――褪色吧。从纯粹的黑色退成接近雪白的银色。唰的一下,像失去生机一般。「……」说不出话来。拜访忍野时,我就从某种程度上预测到了会变成这样,应该做好了相应的觉悟――不过就算如此,就这样唐突地再次相遇,我无法掩饰自己的动摇。真是、薄弱。浅薄而弱小。对羽川而言的需要之时,绝对要在那里陪着她――我明明发过誓的。猛地――她跳了起来。因这个势头,戴着的帽子飞了起来。因飞起――而露出的。整齐的白色刘海。小小的头上长出来的白色猫耳。「喵哈哈哈――」然后她――像猫一般眯起双眼,像猫一般咧嘴笑着。「还能再见面真令我吃惊喵,人类――也不吸取教训,又对偶主人的波波起了歪念,你还是那么废柴废柴喵。想被偶吃掉喵?」「……」在一句台词中非常简单易懂的说明了自己的角色设定和所处位置――黑羽川再降临。 006 黑羽川简单易懂的说明让初次见面的人也不会一头雾水,现在再去回想当时的情景总觉得太过做作,尽管如此,姑且也算是为了让事件显得更为流畅,在此还是将时间轴调整到黄金周的第一天,也就是四月二十九日,距今约一个半月的上午。那时,我那为了隐藏脖子上的牙痕而留长的头发还没达到理想的长度。 四月二十九日。 上午。 和往常一样,讨厌周末和节假日的我,在节日那天骑着还未被神原破坏、依旧健在的山地车离开了家,在街上溜达闲逛。跟母亲节那天不同的是,印象中我好像是有明确目的地,不过至于目的地具体如何,如今已经记不起来了。不过话说回来,既然目的地都不记得了,想必没什么重要的事。 哦不。 应该说是,途中的发生的事太重要了,以至于其他的事对我来说全都变得无关紧要。 那是,与羽川的偶然相遇。 我和羽川是在春假的时候认识的,和之前重复说过无数次的一样,我在那时被羽川所救。 既有肉体上的,也有精神上的。 精神上的救赎让当时变成不死身的我尤为感激。总之,羽川是我的恩人。 性命的恩人,也是心灵的恩人。 在需要的时候,她出现在那里。 我真的觉得,当时战场原在楼梯上失足的时候,幸好楼梯平台上站着的人是我。同样,那个时候,幸好在我身边的人是羽川,而不是其他人。 不然的话,我是绝对无法得到救赎的吧。 大概无法从地狱中解脱出来。 春假结束后,我和羽川被分到了同一个班级后。羽川硬把副班长的职位硬塞给了我。她以为我是不良少年,想让我在她自己的监督之下,学会重新做人。不过那时她应该没有打算连我的学习都要一并照看的地步。平常的我,大概会觉得当副班长太麻烦而拒绝吧,因为这种极易招人误解、近似于强迫的行为正是我所最受不了的。 然而,我却接受了。 因为对方是羽川。 之后,四月这一个月里,我和羽川,作为班长以及副班长,也有作为班长和副班长一起在学校活动和班级管理中一起做过许多事,渐渐相处融洽起来了。我很享受这种久违的感觉,虽然这不像是我的作风。 所以,在节日里看到身着制服走在路上的羽川时,打个招呼是理所当然的吧。 然而,那个瞬间我却畏缩了。 羽川翼的脸上贴着一块覆盖了半边脸的白色纱布。 谁都会有受伤的时候。但是,部位在脸上且范围这么大的伤却是极为少见的。而且,被纱布覆盖的是左脸,也暗示了什么。 是我想多了吧。 可能是那个暴力的春假才让我产生了这种野蛮的联想——人大多是右撇子,打人的时候右掌就会打到左脸。除此以外,我想不到其他的仅仅是伤到左脸的情况。三年级的羽川在昨天放学后并没有参加什么体育运动,所以首先就排除了运动中受伤的可能性……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羽川看到了我。 「啊。YAHOO~~,阿良良木同学」 羽川边打招呼边走过来,态度是一如既往的爽朗。 「……YAHOO」 「嗯。啊」 见我这个反应,她露出了类似『失败了呢』的表情。 实际上,现在回想起来,挺难以相信的。以普通人的掩饰法主动打招呼,也是不得已。但对聪明过人的她来说却像个大失败。 不,或许该说是成功吧。 而且是非常成功。 毕竟,那时的羽川对于脸上的纱布应该不愿去想,拼命地不去想。这种情况下能毫不在意纱布的事若无其事地向我打招呼这种事,实在是只有‘真正的天才’羽川才能办到。 然而,当然,总体上说,是失败。 对于这点我要想方设法去掩饰――打算装作没意识到羽川的失败,适当地瞎扯一番。就像这一个月来跟羽川的瞎扯那样,羽川总是会配合我的话题。 但是。 此时这招果然没效果。 「真是温柔呢,阿良良木同学」 羽川说。 「温柔的好人呢。」 对了。 我在这时又再次收到了这样的评价。从羽川那里。 「稍微走走吧」 羽川如此邀请我。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也不会拒绝她。羽川从来没有这样邀请过我,所以我猜,那时候的羽川非常希望有人陪在她身边吧。 不想孤单一人。 并不是因为我是阿良良木而邀请我,其实谁都没关系。只不过,那里碰巧站在那里的人是我。 这对羽川来说,并不是那种状况下的最佳选择吧。如果羽川再冷静些的话,就不会选择我了吧。因为跟以后遇上的八九寺不同,我绝不是擅长倾听的人,我总是轻易就混入了自己的感情,或者忍不住就顶嘴,所以话题屡屡只到一半就进行不下去了。 不过,羽川却很擅长交谈,足以弥补我的缺点。所以多么复杂的情况也能轻而易举地琢磨清楚。 我推着山地车,走在羽川的身旁,听她诉说。 首先,羽川翼没有父亲。 当然了,这并不是生物意义上的,而是社会意义上的。生下她的母亲孑然一身,而父亲至今不知所终。羽川并没有调查的愿望,即使调查,恐怕也只能得出一些猜测而已,无法找到真相。 羽川被赋予了『翼』这个名字。这个字有着『扶持』、『救助』的意味,象征着大鸟张开羽翅保护卵或雏鸟。 辅翼。 重翼。 不管哪一个,都是我所不知道的词。 不过,被拯救的不该是名为『翼』的本人。她的母亲给她取这个名字,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是寄予了何种希望哪。 当时的姓还不是现在的羽川。 然而我没有问,也问不出口。 羽川想要说的时候,我打断了她的话。羽川立刻就察觉到了我的用意,就避开这部分讲了下去。 母亲在生下羽川后马上就结婚了。 并不是再婚。 似乎是因为需要钱。养育羽川对她母亲来说难度太大了。二十年前,社会制度还不完善,无依无靠的母子二人想要生存的确是很艰难,连我都能轻易想像出来。 母亲。 父亲。 然而,结婚后没多久,母亲就自杀了。 以金钱为目的的婚姻马上就出现了危机,而她母亲本来就是精神上不稳定的人,属于跟别人一起生活就会感到痛苦的那一类。于是,羽川从只有母亲的孩子变成了只有父亲的孩子。 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然而,是父亲。 那个父亲也不姓羽川。至于到底姓什么,我也没能问出口。 母亲自杀后没多少时日,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决定再婚了。当时的羽川太小,并没有什么感想,总之是拥有三人家庭了,只是被置于双亲和自己都没有血缘关系的立场。 我不知道听到这个我该抱有何种感想。这应该就是不幸吧,我该同情羽川吗。 然而,正是因为羽川的遭遇不同寻常,所以无法断定羽川就是不幸的。纵使羽川的生母以自杀这种不幸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人生,但没道理连羽川也陷入不幸的连锁之中。不仅如此,父亲没有抛弃她,还给她找了个新妈妈,所以羽川可以说是幸运的。 的确发生了很多很多事,但仅凭这点还算不上不幸。 父亲再婚后,因为过度劳累而去世。羽川又成了只有母亲的孩子。一年后,又有了新父亲,而姓也终于成了『羽川』。就算发生了这一连串事,也不算不幸吧。 没道理去同情。 此时可怜的仅仅是羽川的生母和第一个父亲、去世的这两人而已,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不过,这是多么波折的人生啊。 这一切结束的时候,羽川还不满三岁,正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因此,羽川只能任凭命运的摆布。 我错了,我原以为羽川这样的善人应该是为神所眷顾的。 是为神所宠爱的。 好人就是幸福的人,坏人就是不幸的人——以前的我对此深信不疑,然而,现实不是这样。 跟我这种把在节假日和家人待在一起就觉得喘不过气来而出门转悠的温和烦恼称为烦恼的级别不同―― 复杂的家庭。奇怪到可笑的地步。这些事若不是羽川跟我说,我是绝不会相信的吧――一只会一笑了之。因为对方是羽川,我相信她不会开这种恶质的玩笑,所以此刻我说不出话来。结果,羽川辗转飘零,有了完全是陌生人的父母。 从母子相依为命。 到继父的后妻的新家庭的孩子。 「对不起」 说完这些后,羽川如此向我道歉。 「刚刚我说了些刁难的话。」 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是『没关系』吗。 不,不是。 我问了『为什么』。 问这种问题等于是强迫她向我认错,迟钝也该有个限度,这对认真的羽川来说等于是责难吧。 「因为,我只是在发泄。听到这些事,阿良良木同学很困扰吧?莫名其妙地听我说了那么多,而且还是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事。但是,阿良良木同学有同情心,却又知道不该同情,所以产生了罪恶感吧?感觉自己做了坏事那样,心情变糟了吧?」 被她猜中了。 羽川认为这就是她的坏心眼。 「我利用阿良良木同学来转换心情」 「…………」 「让阿良良木同学心情不快,而自己却感到爽快多了——这不是可以用发牢骚来形容的」 这么怯懦的羽川,我还是第一次见。 羽川在我心中的形象坦诚而强大、认真而可靠、聪明而公正,总之,是个完美的人。 然而,世上没有完美的人。 「说起来,这些事你怎么会知道的呢。一般的话,父母是不会告诉本人的吧,到你二十岁生日之前一直当作秘密之类的……」 「很坦率的父母呢,在我上小学之前就把这些告诉我了」 羽川没有放慢步子。 「他们好像、视我为累赘」 「…………」 「但是,面子的问题还是要考虑的。爱人死了和自己再婚,都不是可以抛下孩子不管的理由。虽然是可以把我托付给儿童福利设施,但他们没有自信能够承受住社会对他们抛弃未成年小孩的谴责」 「………………」 即使事实的确如此—— 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家庭,也会有这种现象。不,一切都很顺利的家庭几乎不存在吧。不管哪个家庭都有不和与扭曲。 「所以,我想当一个乖小孩」 羽川说。 「从小学开始,我就一直想当认真的班长,并且这个愿望真的实现了。并不聪明懂事的我。呵呵」 如今回忆这话时,我总会联想到之后知道的战场原黑仪轶闻。中学时代的战场原黑仪和高中时代的战场原黑仪—— 相似的不仅仅是发型。 但是,不同之处,也很明显。 孩子做的事,责任在于父母。而父母做的事,责任却并不在孩子身上。 「准确的说,想成为的不是乖小孩,而是普通的小孩」 见我默不作声,羽川就继续说道, 「别人在看我时会带有一种偏见,认为复杂的家庭环境有时就会造成心理创伤。我讨厌这种说法,所以我下定决心不让自己因为这点事而改变」 我不会改变。 不管发生什么。 「我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 「不……那倒不至于吧」 普通的高中生不会在全国模考中拿第一,不会过着这种品行彻底端正的生活。 这话,虽然我是为了缓和气氛、装作开玩笑而说的,但羽川听了却有些失落。 「是那样吗。果然还是能看出来吗,不普通的小孩想要表现得像个普通的小孩,也许太勉强了。我是不是有些做过头了呢」 「那也不坏啊」 我说。 「因为这样生活更精彩了」 「不是的。你看,仔细想想是很简单的吧。正因为有这样的出生,正因为有这样的成长,所以我才要做乖小孩,所以我才要聪明懂事」 因为不幸而努力,因为身处逆境而努力——确实很容易理解。 「……嗯,不过,事实上,我的情况算是如我所愿吗」 「即就算这样说,那个……」 实际上正是如你所愿吧。 就算很讽刺,那也是事实。 然而,那应该不是坏事。 「阿良良木同学在干什么呢?」 突然,羽川换了个话题。 表情也忽地变了,现在乃是平时的爽朗笑脸。 尽管是平时的表情,反而让我觉得有些可怕,因为我们明明刚才还在谈论那种话题。 「难得的黄金周,不学习吗?」 「难得的黄金周,为什么非要学习不可……」 「啊哈哈」 羽川开心地笑了。 「对我来说,节假日是散步的日子」 「…………」 「不想呆在家里。跟那位父亲和那位母亲一起在家里呆一天,想想就可怕」 「关系……不好吗?」 「怎么说呢,是更加根本的问题」 羽川说。 「关系很冷淡呢。我和父母之间也是这样,连父亲和母亲之间也是。明明是家人,却连话都不说」 「你父亲跟你母亲都是那样吗?」 「嗯。大概是我的错吧,他们不知何时起互相之间就完全没有了爱情。其实事到如今干脆离婚还更好些,但又是因为面子――面子,很重要呢。要到我成年为止。啊哈哈,尽管我又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 别笑啊。 这不是可以笑着说的话。 一点也不像羽川。 但是,羽川又该是什么样的? 平日的羽川是值得尊敬的羽川翼,现在的羽川是否也是值得尊敬的羽川翼呢? 然而,我这时才明白,春假时为什么能够遇上羽川的理由。 节假日就是散步的日子。黄金周自不必说,春假和暑假也是散步的日子吧。那时在那个地点遇上羽川,的确是偶然之下的产物吧,不过这个偶然之下也有其相应的理由。 「所以说,节假日是散步的日子」 「……我觉得,你用不着对他们那么在意」 我小心翼翼地附和,除此以外我无能为力。 开始厌恶起自己的肤浅。 关系冷淡的家庭并不罕见。然而,羽川这样的孩子变成如今这样,非常罕见。不过,羽川很讨厌别人带着这种有色眼镜看待自己。 那时,我大约也意识到为什么羽川会那么讨厌自己被当成名人了,也懂她为什么那么顽固的认为自己只是个『唯有认真这个长处的普通女孩』。而这些,虽然我自以为是理解了,但也可能只是同情之流。 「………………」 然而,直到现在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优等生、班长中的班长——羽川翼有着任何人都想像不到的复杂家庭。这对我大脑的理解能力来说有点勉强,但依靠羽川那脉络清晰的说明,好歹是听懂了。至于脉络清晰嘛,也许是羽川那骨子里的正经性格所致吧(虽然她本人不希望我这么想)。 但是, 但是,那并没有为覆盖了半边脸的纱布给出说明。 完全没有,根本就是不相干的话题。 「……是啊」 羽川再次露出『失败了呢』的表情。 这真的仅仅是失败吗? 「我在说什么啊。只是在拿阿良良木同学来发泄啊」 「没关系」 「替我保密,可以吗?」 一开始别告诉我不就好了吗。 只不过是偶尔遇到我,没必要对我讲那些事吧——仅仅是露出忧郁的表情就足够了。 但是,不管对谁都品行端正,不管对谁都公平公正,不管对谁都诚实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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