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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笑长空06

让人给弄掉了?”
  展昭也点头,表示他也很好奇。
  公孙看了看门外,对两人勾了勾手指。展昭和白玉堂赶紧凑过去,就见公孙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又拿出了一块小帕子,蘸着瓶子里的药水在罗长丰的胸口轻轻地擦了擦……
  片刻之后,展昭和白玉堂都睁大了眼睛,就见罗长丰的胸口出现了一大块白色的痕迹,是蛇鹰形状的。
  “是让人擦掉的?”展昭皱眉,“先生,这罗长丰的尸体抬进了枢密院之后就没有被人弄出去过,也就是说……”
  公孙点点头,用一块干净的帕子将刚刚涂上去的药水都擦掉,罗长丰胸口的痕迹又隐下去了。
  “枢密院里有蛇鹰教的人?”白玉堂看展昭,“这可了不得了。”
  “对啊。”想了想,展昭又问公孙,“先生,你刚刚说有牛毛针的针眼,是不是罗长丰是被牛毛针上的毒给毒死的?”
  公孙点点头,道,“不过,牛毛针其实是罗长丰一早就中了的,但是毒发却是在他喝酒的时候。
  “就是因为中了这牛毛针,所以喝了酒才会中毒的吧。”白玉堂道,“这间隔的时间肯定不会很久……猫儿,知道那砀山弟子干嘛莫名其妙找你来寻仇了吧?”
  展昭点点头,“明白了,我们在外面打起来了,罗长丰必然会来出来看的,然后这个时候趁乱将牛毛针射向他……神不知鬼不觉。”
  “笃笃笃……”几人正讨论案情呢,就听门外有人敲门,传来了登杰的声音,“公孙先生,不知道尸体验得怎么样了?”
  公孙回答,“哦,已经好了。”
  话音一落,登杰就推门进来了,对白玉堂和展昭微微一礼,随后双眼瞟了罗长丰的尸体一眼,见敞开的胸口上还是干干净净的,他也似乎是松了口气。随后,登杰对几人笑了笑,道,“还真是辛苦三位了……这罗长丰我们原本以为他是蛇鹰教的人,没想到竟然不是,真是可惜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问,“那罗氏两兄弟呢?可以让我们审问他们么?”
  “当然!”登杰带着几人出了仵作房,到了枢密院的大牢门前。
  公孙也跟着众人一起去,到大牢门口的时候,登杰回头看了看公孙,道,“呃……先生也要进去么?”
  公孙微微一愣,问,“为什么我不能进去?”
  “哦……不是的!”登杰摆了摆手,道,“恕我直言,枢密院的大牢,可不似开封府的大牢,那些罪大恶极罪无可恕的大恶人都关在这里面呢,地牢里的犯人人数也太多……先生是个文人,我怕您会不习惯。”
  “不要紧。”公孙微微笑了笑,道,“登统领多虑了。”
  登杰点点头,这时,有牢头走了出来,给登杰行礼,“登统领。”
  登杰给他介绍道,“这几位是开封府来的,我们来审问罗氏两兄弟。”
  牢头看了看展昭白玉堂和公孙三人,哭丧着脸无奈地看登杰,“登统领,您怎么带这么几个好看的进去啊?!里头那些个恶鬼又该嚎了,我看还是我帮你们把人带出来吧。”
  “呃……”登杰看展昭和公孙,“要不然把那两兄弟带出来?”
  展昭摇摇头,道,“不用,我们进大牢审问吧。”
  “对啊。”白玉堂也道,“顺便参观一下传说中的枢密院大牢是什么样子的。”
  登杰笑了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带着众人进了大牢里头。
  几人一字排开往里走,下了台阶就到了枢密院的地下牢房里。
  刚进去白玉堂就后悔了,他不怕别的,就怕脏,这大牢里头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郁闷得他真想立刻出去找个瀑布好好冲一下,把衣服烧了然后点上十几炉子熏香把这味道熏掉。
  展昭自然知道白玉堂的脾性,看着他全身不自在的样子忍笑往前走。
  白玉堂是真想出去,不过见公孙都忍了,这么走了可不叫人笑话么,所以只好也跟着往里走。
  几人的顺序是,登杰走在最前面,展昭其后,白玉堂让公孙走在他和展昭中间,他垫后,而那个牢头就拿着刀走在最后面,时不时地吆喝几句,示意那些犯人都老实些。
  等到了枢密院大牢的里头,众人才感觉到登杰刚刚的话说得一点都不夸张,这里的犯人跟开封府衙的犯人实在差别太大了。换句话说,开封府的犯人大概是这天下最好过的犯人了,因为重犯都让包大人当堂就铡了,其他关进来的,都是知道自己只要好好改过,随时都能被放出去的。但是这里的却不一样,这里关着的都是些永远无法放出去的人,而且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那些重犯们大多数彪悍异常,脚上拷着笨重的脚镣,一个个看见有人进来了,都睁大了眼睛凑了上来好奇地看着,但是看到牢头跟在旁边,也都不怎么敢做声了。
  越往里走,关着的就越是厉害的犯人,正往里走着,就听有一个单独一个人关在牢房里的大个子粗声粗气地道,“呵呵……这年头男人都长那么好看啦。”
  展昭看了一眼那人,微微一愣,回头看白玉堂,就见白玉堂也深深地皱起了眉……这大个子的个头可不是一般的大,简直就是一个巨人,只见他身高在两丈开外,膘肥体壮,胳膊看起来比公孙整个人还粗,一张脸上全是横肉,看起来憨傻憨傻的,两只耳朵特别的大,戴着一副大耳环一直垂到胸口,头发棕红色,打着卷儿竖着,乱糟糟的。
  “他是沧野狂狼罗廷肖?”白玉堂有些吃惊地问。
  “哈哈哈……”听到白玉堂的话,那个大个子突然仰天狂笑了起来,声音震得整个大牢的房顶都开始往下掉灰,众人只觉得整个地面都在不断地抖动。
  “没想到还有中原人能认得我啊。”罗廷肖点点头,伸出擀面杖粗的手指头指着白玉堂,道,“我也知道你……你叫白玉堂,对不对?”
  白玉堂挑挑眉。
  罗廷肖嘿嘿地傻笑了两声,“我听我兄弟提起过,他因为说了你一声漂亮,让你给削掉了两只耳朵,是吧?”
  展昭望天想了想,好像是有这茬儿,就问,“你兄弟是沧野狂熊罗廷毅吧?”
  “嗯。”罗廷肖转脸看展昭,“啊……我也知道你,你是御猫展昭。”
  展昭点点头,问,“你干什么了?给人从西域抓来。”
  罗廷肖看了看手上的巨型镣铐,对展昭和白玉堂笑了笑,道,“我可是让人给冤枉了……我们兄弟都不干坏事的……不过么,凭他们也抓不住我!娘的,都是暗算我。”
  登杰冷冷看了罗廷肖一眼,“你少啰嗦,杀人放火还不算重罪么?而且杀的还是我禁军的人,等着秋后问斩吧!”
  罗廷肖不屑地撇撇嘴,叹气,“唉……可惜我兄弟找不到我……”说到这里,罗廷肖突然低下头来仔细地端详白玉堂,笑呵呵地道,“别说,我兄弟两个耳朵掉得还真不冤枉,真是好看。”话音刚落,就看寒光一闪……罗廷肖还没弄明白咋回事呢,突然就看到一样东西落到了地上,低头一看……是自个人的耳朵。
  “哎呦……”罗廷肖捂着耳朵,“呯”的一声巨响,摔在了地上。
  其他好些犯人都开始大笑,登杰皱眉,看白玉堂,白玉堂挑挑眉,“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登杰无奈,只好带着两人继续往前走。
  奇怪的是,那罗廷肖摔在了地上,却还是呵呵呵地笑个不停,好像有什么特别高兴的事情。
  展昭眯着眼睛略有不解地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也看了他一眼,对他眨眨眼。
  展昭摇摇头,不多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很快,几人到了关押罗氏兄弟的牢房前面。两人没有戴什么镣铐,看起来也没有受什么刑罚。
  两人蔫头耷脑地坐在牢房里发呆,见几人来了,罗氏兄弟霍地站起来,对展昭喊,“展大人,我们冤枉啊,冤枉啊!快救我们出去,我们跟蛇鹰教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边喊,罗氏兄弟敞开自己的衣裳给众人看,“我们不是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回头看公孙。
  公孙对几人点点头——跟罗长丰一样,是被处理掉纹身了。
  展昭皱眉,有些无奈地看白玉堂——这招高明啊,这会儿完全没办法问了。
  白玉堂歪了一下嘴角——问是没法问了,不过那登杰就不打自招了。
  “既然已经证明罗氏一门跟蛇鹰教没有关系,我们就将人转交给开封府……”登杰的话没说完,就见白玉堂猛然抬手一摆,道,“不用了。”
  登杰一愣,展昭也一愣,看白玉堂,就听白玉堂道,“直接放了吧。”
  公孙想了想,也点头,对展昭道,“这样也好,既然已经查清楚了没有嫌疑,就直接放了吧。”
  展昭似乎还想说什么,就被白玉堂拽了一把,道,“走了猫儿,登统领会处理的,这一身味儿,回去好好洗洗!”说完,拉着展昭走了。
  路过罗廷肖牢房前时,就见罗廷肖坐在那里,牢头正在给他包扎掉了耳朵的伤口。那罗廷肖见白玉堂他们经过,还嘿嘿地笑,“美人,慢走。”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都摇摇头,哭笑不得地走了。
  众人出了枢密院,往回走了。
  回去的路上,白玉堂一直嗅自己的身上,怎么闻怎么觉得有味道。
  展昭本来跟他并排走的,似乎有心事,然后越想越觉得别扭,抬脚,毫无理由地踹了白玉堂一脚,就见他白色的衣服下摆上面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脚印,展昭才觉得高兴了些。
  “猫儿……你干嘛?”白玉堂转脸吃惊地看他。
  “让你自作主张!”展昭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挑挑眉,“我说你还真是猫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那是帮你!”
  展昭自然是知道的,罗长丰金盆洗手的事情,因为他在门口跟砀山众弟子打了一架,然后罗长丰又无故死了,江湖人对此都有些说辞。幸好后来罗氏兄弟是被枢密院抓走的,江湖人才没能将罪名按在展昭身上。如果这次罗氏兄弟是被枢密院抓走,却是被从开封府放出来,那展昭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白玉堂是向着他,才不让开封府接收这两兄弟的。这一点,展昭自然比谁都明白,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一点,让展昭越发觉得不甘心起来,这死耗子!
  “对了,你干嘛帮那罗廷肖啊?”展昭好奇地问。
  白玉堂将食指按在嘴边对展昭“嘘”了一声,笑道,“我只砍了他兄弟一只耳朵,可没砍两只,那大个子是让我救他呢!”
  “他让你救你就救啊?!”展昭皱眉,“你小心吃官司!”
  白玉堂好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猫儿,在开封府咱怕什么,有你给爷爷撑腰啊!”
  展昭磨牙,“死耗子!”
  ……
  当夜,罗廷肖深夜之中,拽开了手上和脚上的铁铁链,撞开后面的墙壁……越狱了。白玉堂那一刀虽然没有直接砍断罗廷肖的手链脚铐,却用内力将铁链子震松了,罗廷肖千斤之力,自然是轻而易举地就拽开了。他甩开追兵跑到了开封府后头的山上,跪下对开封府的方向磕了一个大大的响头,道,“大恩不言谢,日后必然相报!”说完,转身逃回了西域……话说,白玉堂今日小施恩惠救了这罗廷肖,日后这大个子可是帮了他和展昭大忙的……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二十九话 赌,八王的赌局

  展昭和白玉堂回到了开封府后,将所有的线索都告诉了包拯,包拯听后沉吟半晌,点头,“原来如此。”
  “大人,这次很有可能我们要对付两派的人,一方面是蛇鹰教,另一方面就是莫华宫。”展昭道,“而且据我看,蛇鹰教和莫华宫还有些矛盾,两派争夺的就是那尊小的白玉邪佛,现在看样子,那尊邪佛是在莫华宫的手里。”
  “嗯。”白玉堂也点头,“而且这两方面在朝中都有人,莫华宫的人大概是跟王墨有关系,不过蛇鹰教的就要更厉害一些,另外,那个登杰相当的可疑。”
  公孙也点头,“还有,那个离奇死了的夏国栋有可能是重要的人物,我看他可能也有些联系,既然有可能是西夏人,这次就大意不得。”
  包拯听三人讲完,都点了点头,“几位说得都很有道理,我一会儿就进宫面见皇上,将这件事情说一下,这件事前既然枢密院牵涉其中,那么登杰就不适合再负责此次案件的查办了……呃,对了。”说到这里,包拯话锋一转,问众人,“你们对庞统这个人了解多少?”
  “庞统?”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后,同时转脸看公孙。
  公孙有些无奈地看他俩,道,“看我做什么?我又不知道。”
  包拯看出了些端倪来,问,“怎么了?”
  公孙就将与庞统认识,和今天帮他验尸查案的事情大致地说了一遍。
  包拯点点头。
  “大人,怎么了?”展昭问,“怎么会突然问起庞统这个人的?”
  “哦……”包拯捋了捋胡须,道,“今日早朝时候,八王爷跟我提起,他说庞统是个人才,有机会的话,最好让你们几个年轻人跟他相处一下,尽量别让他被他老子忽悠得跟开封府为敌,那时候就麻烦了。”
  “呵……”展昭他们都忍不住笑,的确像是八王爷会说的话。
  “你们既然与他有交集,那庞统此人,究竟如何?”包拯问,“刚刚宫里来人,说皇上有意让他执掌皇城禁军,不过又不知道他人品怎样,所以说想让他在开封府呆呆,叫我看看。”
  “啊?”白玉堂一挑眉,“姓庞的呆在开封府?他老子舍得啊?”
  展昭瞪了他一眼——你不要激动。
  白玉堂挑眉——我是为包大人着想啊。
  包拯摸摸下巴,道,“我看皇上的意思,也有些想通过他来让我跟庞太师修好……改善开封府和太师府的关系。”
  “大人。”公孙想了想,问,“那庞太师呢?他的意思怎样?”
  “庞吉当然是希望禁军掌握在庞统的手里的了……不过么,他又怕我在皇上面前说庞统不好,所以今天看见我格外客气,笑得连牙肉都看见了。”包拯笑了笑,今早八王瞅见他的样子还问我,“老庞怎么了,是不是中风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想想庞太师笑得露出牙肉来的样子,的确是挺吓人的。
  “我看那小螃蟹好像是比他老子强一些。”白玉堂想了想,道,“起码为人看起来挺正气的。”
  “嗯。”展昭也点头偶是赞同。两人都看公孙,因为那天庞统脱光他的衣服也没对他干什么……可见人品很好。
  公孙脸上尴尬,狠狠瞪两人。
  “展护卫。”包拯道,“你跟白少侠一会儿抽空去趟八王府。”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问,“去王府做什么?”
  包拯笑了,道,“八王说他得了一坛子好酒,找你们两个小朋友喝酒去。”
  “那行。”白玉堂点头,“喝酒自然是要去的。”
  “这酒估计也不是这么好喝的。”包拯琢磨了一下,道,“我看啊,他是想找你俩帮忙。”
  展昭和白玉堂心中了然,这叫无事不登三宝殿,那老狐狸必然是有什么差事要找他俩帮忙,又不肯欠包拯人情,所以不直接跟他借人,而是拐着弯儿请他们喝酒。
  “就这样吧。”包拯道,“我进宫面圣,把蛇鹰教和莫华宫的案子都要过来查,那登杰要是真有嫌疑就撤他的职先查办,到时候,你俩估计还得去趟莫华宫。”
  展昭和白玉堂点点头,随后,众人兵分两路,包拯进宫面圣,展昭和白玉堂去八王府,公孙则是回房休息,今天劳神得厉害,有些累了。
  出了开封府的大门,白玉堂伸了个懒腰,道,“唉,猫儿,我说你跟这群老狐狸呆在一起实在太亏了。”
  展昭大概是肚子饿了,跑到路边的点心铺子买了两个素馅儿的包子啃着,白玉堂挑挑眉,跑到一旁的铺子去买了两个鸡蛋饼,回来后,两人对视。展昭看看白玉堂手里的鸡蛋饼,白玉堂看看展昭手里的素包子……交换……
  于是,两人左手素包子,右手鸡蛋饼,大摇大摆地边走边啃,往八王府走去。
  “干嘛说我吃亏啊?”展昭问。
  “他们都找你干活,但是不给你工钱。”白玉堂嚼着饼子道。
  展昭啃着包子看他,“那你呢?你不也帮着干活么?我好歹还有些工钱拿,你为啥?”
  “咳咳……”白玉堂被饼子噎住,转脸狠狠瞪展昭,“死猫!”
  展昭坏笑,吃完最后一口包子,拍拍手,前面就是八王府了。
  门口站着八王爷的侍卫郝京,抬眼看见展昭和白玉堂来了,赶紧就迎了出来,“二位可来了,王爷吃完饭就开始等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看来真有事儿啊。
  两人跟着郝京直接进了八王府,穿宅过院到了后院的一所小亭子前面,就见八王若有所思地靠在亭子的一根柱子上,望着湖水发呆。
  白玉堂有半年多没看见八贤王了,现在一看,八王还是一贯的优雅气派,一身华服却能让他穿出那么些素雅来,虽然快五十岁的人了,不过看起来还是很年轻,大概是经常没什么表情,所以不容易有皱纹吧。儒雅斯文的外表下,只有认识的人才知道,这位可是大宋第一黑,包拯外面有多黑,八王里面就有多黑!
  “王爷。”郝京上前提醒八王,“展护卫和白少侠来了。”
  “哦……”八王转回脸,站了起来,道,“包拯可算是把你俩给我送来了。”
  展昭和白玉堂听到“送来”这俩字,都觉得有那么一丝送羊入虎口的感觉。
  “王爷。”展昭和白玉堂毕竟都挺尊敬八贤王的,给他行了个礼。
  “唉,坐坐。”八王向来自来熟,也不管年纪大了两人一轮,给两人倒了两杯酒,道,“白少侠很久没见了啊。”
  白玉堂接过酒杯,对八王笑了笑,道,“的确有大半年没见了。”
  八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道,“尝尝,能喝出这是什么酒么?”
  展昭向来只从颜色来辨别酒,红色的是西域葡萄酒,黄色的是黄酒,白的是米酒,其他颜色的是毒酒……今天八王拿出那么一杯子黄不拉几还有那么点绿色的酒来,展昭眯起眼睛——毒酒?
  如果说展昭平时有空就喜欢逗个猫遛个狗,教教小孩儿练功夫什么的,那么白玉堂的兴趣就跟皇家那帮子权贵们更加贴近一些,琴棋书画酒色财器,未必会沾却都懂得行赏。他端着就杯酒晃了晃,笑道,“这是蒙古酒啊?一半青稞一半竹叶青,加的水调制的……这酒极烈。”
  “蒙古酒?”白玉堂的话勾起了展昭的好奇,端着酒杯看了看,问,“青稞和竹叶青哪里都有,为什么偏叫蒙古酒呢?蒙古那头来的么?”
  白玉堂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地摆了摆,给展昭解释,“猫儿,你尝尝,关键是在调这两种酒的水上面。”
  展昭端起杯子尝了一口,皱起眉头才把那一口酒咽了下去,随后就感觉像是有一条火线一直进入自己的肚腹,呛辣之意直冲上脑门……缓了片刻才缓过劲来,喘了两口气,展昭赞叹,“好烈的酒啊……可是,味道好怪啊。”
  “所以说关键在水上。”白玉堂将展昭的酒杯放到桌上,用一根筷子挑出了里头一块还没有融化的冰出来,“这水是冻水,从山里采出来的时候就是冰,是加入酒中之后慢慢融化的。”说完,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来,对展昭道,“看。”
  展昭凑过去看,就见白玉堂将火折子挨在了冰上……冰着火了。
  展昭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一脸“好厉害!”的表情,引得白玉堂也笑了。对坐的八贤王边喝酒,边看着两人摇头。八王第一眼看到白玉堂的时候就想,这世上大概也只有展昭能跟他处得来了吧,果然,后来两人成了知己。跟白玉堂这样的人相处要有一定的气量才行,这种气量,年轻人里头,八王只在展昭身上看见过。就拿刚刚两人说酒这段来说,展昭是个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的实在人,白玉堂大概最想看的,就是他最后吃惊的那一个表情吧……展昭真是个很讨人喜欢的人。
  八王看两人就快把自己无视了,便道,“这酒挺有意思吧?”
  展昭和白玉堂点头,“有意思。”
  “是蒙古王子给我的。”八王站起来,轻轻地转着拇指上的一个翡翠扳指,道,“熬登王子前几天刚来的,据说是个文武全才,皇上让我陪着他几天……这王子好赌,跟我打了个赌,每人两万两……输钱是小面子是大么,对不对?”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看,事情来了吧。
  “我盘算了一下,能帮我把这场赌打赢的……也就只有你俩了。”八王看了看两人,见白玉堂眉头挑了挑,就道,“我也不让你俩白干,毕竟你们不是我的人,对吧?但是你俩都是有身份的人,给钱不像个样子你俩也不稀罕,不如这样吧,你俩帮我赢了这场比赛,算我欠你俩一个人情,以后还,如何?”
  白玉堂看展昭——怎么样?合算不?
  展昭想了想,回看——貌似还不赖。
  两人达成共识——这生意合算啊,说不定以后哪天忍不住宰了姓庞的,有八王爷顶着也不用抵命了!

  第三十话 佛,巧寻白玉佛

  见展昭和白玉堂答应了,八王爷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来……看得展昭和白玉堂心里直发毛。两人心中后悔,失算了啊,刚刚光想着占便宜的事情了,应该先问问这老狐狸要他们帮什么忙才是,八王爷哪儿有肯吃亏的时候啊,铁定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我跟那蒙古王子打赌……”八王爷说到这里,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笑了笑,“你们别紧张,起因呢,是因为那熬登非要说我们宋人多是书呆子,功夫差身体弱,连贼都比蒙古的要差,他这阵子光偷儿就抓了好几个,都是不堪一击的。”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听八王爷继续往下说。
  八王叹了口气,道,“我好歹也戎马出生,自然是听得别扭的……所以么,就说他熬登遇上的是些半吊子江湖人,然后那熬登就说,有一样东西,就算我们大宋最厉害的江湖人去偷,也是绝对偷不走的。”
  展昭和白玉堂的嘴角抽了那么一下,问,“然后王爷你就跟他赌了?”
  八王摸摸鼻子,道,“那是,这关系到我大宋的颜面,还有你们天下练武之人的尊严问题。”
  展昭和白玉堂心说,拉倒吧,你不说你自己看那皇子不顺眼,想挫挫他锐气。
  “那究竟是要偷什么?”展昭问。
  “嗯……熬登的人头。”八王摸摸下巴,回答。
  白玉堂和展昭都愣住,随后,白玉堂假意是摸下巴,用手挡着嘴低声对展昭说,“老狐狸让人给涮了。”
  展昭也忍笑,八王就在他们对面,见两人的表情脸上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道,“熬登他老子跟咱们关系不错,宋蒙也一向相安无事,要偷他脑袋,就得宰了那小子,我是觉得宰了他也挺解气,不过打仗就不好了。但是偷不来他脑袋,那我就输啦,这多没没面子,所以就想到找你俩帮忙了。”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这可难办,就知道这王爷没什么好事,果然。
  白玉堂瞄了展昭一眼——怎么办?
  展昭挑挑眉——我也没招。
  白玉堂眯起眼睛——这老八不一直都是老狐狸么,还有让人摆一道的时候啊。
  展昭笑眯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么。
  “咳咳……”八王爷咳嗽了一声,问,“你俩觉得呢?那熬登也算是有备而来,故意想了这个招来占便宜的,你俩要给大宋武人争气啊,是不是?”
  白玉堂摸摸下巴,道,“不宰人怎么取人头啊?”
  八王爷叹口气,道,“要真能宰了他我还要你俩干嘛?关键是要他的头,但是不能伤他。”
  白玉堂小声嘀咕,“认输算了。”
  八王爷装作没听见,笑道,“既然二位肯帮这个忙,那就是再好不过啦,嗯,三天时间,三天内偷他的人头,他就住在我王府的后院子里,呵呵,这几天就辛苦二位啦。”
  等从八王府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白玉堂边走边道,“看吧猫儿,我就说么,无事不登三宝典。”
  展昭伸了个懒腰,道,“这脑袋怎么偷啊?”
  “回去问问包大人和公孙吧,看看他们有没有主意。”白玉堂边走边道,“实在不行的话,咱俩就跑吧。”
  “跑?”展昭纳闷。
  “嗯。”白玉堂笑呵呵,“实在不行那不得罪八王了么,那以后那老狐狸还不得经常给你跟包大人穿小鞋啊,咱俩还不如跑了得了!上山种地去。”
  展昭哭笑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要私奔呢,还上山种地……
  两人边聊边走,很快到了开封府的门口,就看见门口的上马石上拴着几匹马,两人对视了一眼——有人来了?
  进了开封府,展昭拽住了个衙役,问,“谁来了?”
  衙役笑了笑,道,“是枢密院的人接到圣旨了,将案子都转交给开封府,那些马儿是枢密院的人骑来的。”
  展昭和白玉堂点点头,心说,包大人动作够快的啊,随后,两人进了书房。
  “回来啦?”包拯笑问,“王爷给你们什么好差事了?”
  两人哭笑不得,大致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下,包拯听后也大笑了起来,道,“的确是个难题啊。”
  “大人,你有招没有?”展昭问。
  包拯想了想,道,“实在不行,那就只能跟他来招强词夺理了。”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对视了一眼——好像有些意思啊。
  “我看,你俩今晚就能办了这事儿。”包拯捋捋胡须,又问,“跟八王爷讲好条件了么?要到什么好处了?”
  白玉堂和展昭都有些无力,包大人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啊。
  “他说算他欠我们个人情。”展昭道。
  包拯想了想,“这还挺合算的啊,等我哪天铡了那老螃蟹的时候,来个先斩后奏,让他给我担着!”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俩老狐狸,好处都让他们赚了!
  “大人,什么招啊?”展昭好奇地问。
  包拯压低声音对两人说了几句,展昭和白玉堂听后都乐了,好主意啊!
  随后,两人回去准备东西,睡到了大半夜就起身准备,展昭换上了一身黑的夜行衣,白玉堂换上了一身白的夜行衣。
  “老鼠,你有病呀,白的夜行衣?!”展昭盯着白玉堂那一身衣服直皱眉……“你还不如就穿平时那身呢!”
  白玉堂往展昭身边一站,盯着铜镜中一黑一白,笑道,“这样多配套啊!”
  展昭也拿他没办法,反正这耗子疯惯了,两人提起刚刚准备的两大桶东西,出了门,衬着夜色往八王府跑去。
  “我说猫儿,包大人这招够损的啊!”白玉堂道,“那王子还不得郁闷死啊。”
  展昭也乐了,“损是损点儿,不过挺有趣。”
  两人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走着,路过的更夫看见了,妈呀一嗓子就扔了锣鼓跑了,嘴里喊,“黑白无常啊!”
  两人到了王府后,翻墙进去,到了刚刚八王告诉他们的后院,果然就见那里临时搭建了一个蒙古包,那王子估计就住在里头了。展昭和白玉堂三下五除二将那门口的守卫都弄晕了过去,然后进了蒙古包里头,就见一个年轻的蒙古人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呢,白玉堂抬手点了他的昏睡穴。
  随后,展昭和白玉堂叫了八贤王过来,问,“是不是他?”
  王爷乐呵呵地跑来了,一看,点头,“就是他!”
  展昭和白玉堂捋胳膊挽袖子,开始准备。
  王爷好奇地在一旁看着,就见两人先抽掉了王子脑袋下面的枕头,然后用一张很大的油纸垫在了王子的脑袋下面,随后,就从一个桶里,捞住白色的泥巴一样的东西,往王子的肩膀上扔,开始糊泥巴……先是把脖子给糊上,弄得跟肩膀一样粗,然后再把脑袋给糊上,脸上掏出五个空,其他的地方都用泥巴不满了,耳朵那里也挖瓦了两个孔。
  等全弄完了,王爷凑过去一看,“噗……”
  就见那王子的脑袋没了,肩膀高出了一截去。
  “这泥巴会不会一扒拉就掉了?”王爷问。
  “不会。”展昭道,“公孙先生在泥巴里加了些酱料,一旦干了可比石头都硬,要将这些泥巴取下来,要用这个。”边说,边拿出了一包药粉,“用这些药粉泡水,浸一下就都融化了。”
  “如此神奇呀。”八王拿着药粉点头。
  随后,展昭和白玉堂洗干净了手,泥巴已经干了,八王抬手敲了敲,咚咚直响,又硬又结实。随后,他让下人重新帮那王子穿了穿衣服,将衣服拉高,腰带也拉高,乍一看……真的没脑袋了!
  “这次可真是帮我本王大忙了!”八王爷伸手一面一个拍展昭和白玉堂的肩膀,“两位,着实能干呀。”
  展昭和白玉堂见事情办完了,赶紧就别过八王爷出来了,省的待会儿又有什么事端。
  “嗯……”白玉堂打着哈欠在街上走着,道,“猫儿,明早睡晚些吧,睏死了,这几天就没好好睡过,你也实在是劳碌命,这都什么苦差事啊?”
  展昭也无奈,“之前没案子的时候也挺闲,这不是有案子么……”话没说完,展昭扒拉了白玉堂一把,白玉堂也听到动静了,两人一闪身,躲进了旁边的巷子里头。
  就见前面有一小队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方向像是要出城,这些人的打扮引起了展昭和白玉堂的注意——一身白衣,感觉像是白衣教的人。
  “猫儿,来早不如来巧,还得谢谢八王爷了。”白玉堂在展昭耳边低声说。
  展昭点点头,跟白玉堂使了个眼色,两人跃上了房顶,跟上。
  就见那群白衣教的人是往城门口白衣观的地方跑去的,两人都有些纳闷,白衣观已经封了,门口还有人守卫,现在去有什么意思?
  果然,到了白衣观的后墙,几人就翻墙进入了里头。
  展昭和白玉堂也翻身跟进去,就见那几个白衣教的人找到了被拖到院子里头的那一尊没有雕凿完工的千手邪佛。
  “真的在这里头?”一个白衣人问为首的一个。
  “嗯。”另一个点点头,“应该就在这里!”说完,那人纵身一跃上了白玉邪佛的头顶,伸手一探。此时,展昭和白玉堂已经到了大殿的屋顶之上,那几人在下面的动作也看了个清清楚楚,就见那人在白玉邪佛的头顶摸索了一阵子,随后轻轻地一揭,打开了一个盖子。
  “原来那儿还藏着东西啊。”白玉堂看展昭,“我们之前都没有注意。”
  展昭也点点头,“那帮人特意等到风头过了,没什么人再注意白衣观的时候,才回来拿东西,也够小心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很快,就见那人从白玉邪佛的脑袋里拿出了一个用黄绸子包着的东西来,打开黄绸子……在月色下,就见是一尊晶莹剔透的,小白玉邪佛。

  第三十一话 得,抢夺白玉佛

  一看见那尊小巧的白玉邪佛,展昭和白玉堂就交换了一个眼神——赚大了这回!
  “猫儿,抢不抢?”白玉堂问展昭。
  展昭瞄了一眼,笑,“跟着他们去,别打草惊蛇。”
  白玉堂挑眉点点头,“好招啊,到时候又能找到贼窝,又能查到线索,顺道再把那尊白玉邪佛给抢回来。”
  展昭点点头——一石三鸟!
  那几个白衣教的人取了白玉邪佛之后就迅速往回赶,展昭和白玉堂二话不说,跟在了后面,就见几人往城门口的地方跑去,速度很快。
  两人追了一阵,展昭突然一拽白玉堂,“唉,玉堂,刚刚那尊佛像你看清楚了么?”
  白玉堂一愣,“看着了。”
  展昭又问,“有断手没有啊?”
  白玉堂愣住,脑子里回闪过刚刚的画面……随后一皱眉,“没!”
  与此同时,就见那几个白衣教的人前方落下了几个黑衣人,双方打了起来。
  “糟了,调虎离山!”展昭一拉白玉堂,两人迅速往回跑,刚到了白衣观外不远处,就看见有另外的一批白衣人从院子里翻墙出来,而为首的一个,正好就是叶一白。
  “哈!”白玉堂看展昭,“猫儿,够精明的啊!差点就上当了!”
  “估计是藏在佛像别的地方了。”展昭说着,就和白玉堂一起飞身追了过去。
  只见那叶一白兜兜转转地跑到了开封大街的西面,翻墙进入了一个大院子里。
  “猫儿,什么地方?”白玉堂问展昭,就见展昭一皱眉,道,“戏园子。”
  “戏园子?”白玉堂吃惊,“哪个?”
  展昭前后看了看,道,“这一带挺僻静的,里头也空旷,原先好些流动的大戏班子来了开封,都会在这儿租几日场地进行表演,平时一贯空着。”
  “这倒是个接头的好地方啊!”白玉堂笑了笑,两人也落到了围墙之上,只见不远处的一趟房子里有灯光闪出来,两人纵身越上了对面的房顶,展昭抬手一掀瓦片,白玉堂抬手接住,悄无声息……
  两人低头往里一看,就见有一个人坐在桌边,而叶一白正跪在地上,将手上的东西递了上去,道,“教主,白玉邪佛在这里。”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教主?这就是那个神秘的教主么?
  红衣也在一旁,道,“叶一白,没人跟踪呢吧?”
  叶一白看了看她,冷笑,“我可不是你,我已经用调虎离山将蛇鹰教的人引开了。”
  “这就好。”在另一边,有一个人说话。
  听到这声音,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耳熟啊!一想两人就睁大了眼睛,是死掉的那个夏国栋的声音!
  “呵呵呵……”那教主突然大笑了起来,“费了千辛万苦,终于是把这邪佛弄到手了,到时候……”说到这里,他突然愣住,猛的一抬头……
  展昭和白玉堂正透过屋顶的洞往下看呢,突然就看见那教主一抬头,双方打了照面,都是一愣。展昭和白玉堂先是有些纳闷,自己屏气凝神,这些人应该是没法发现的才对啊,怎么会……两人又一看,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原来那教主手上的那尊白玉邪佛晶莹透明,正好将屋顶映衬在了佛像身上,所以那教主才看见了两人。
  另一方面,展昭和白玉堂也让这教主吓了一跳,就见他戴着一个纯金的鬼面具,双眼的地方两个黑洞洞的孔,有一双眼睛。
  “什么人!”叶一白也发现了动静。
  见既然被发现了,两人也没什么躲起来的必要了,展昭和白玉堂都站了起来,白玉堂笑呵呵地朗声道,“是你爷爷!乖孙子,还不快出来?”
  叶一白怒了,飞身就冲出了房顶,展昭和白玉堂闪到了一旁,叶一白上了屋顶一看是他们俩,也愣住了。
  白玉堂笑着看他,“这么听话啊,爷爷叫你出来你就出来?”
  叶一白脸都气白了,于此同时,红叶也出来了,看到是展昭和白玉堂,就和叶一白交换了一个眼色。
  随后,就见展昭和白玉堂腾身跃起,飞落到了院子里,而同时,整个屋顶也都被人掀翻了,刚刚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教主飞了出来。
  展昭朝他看了一眼,“阁下何方神圣?面具拿下来给我们看看呗。”
  叶一白和红衣双手拿剑要攻上去,就见金面教主抬手阻止,“你们护卫少爷先走!”
  “是!”叶一白和红叶收起了剑,转身就护着那个夏国栋往门口跑,展昭和白玉堂抬眼观瞧,就见那人身形绝对是夏国栋,但是脸上也戴着一张面具,所以看不清!
  “站住!”展昭飞身跃过了那教主的头顶,追了上去,红衣和叶一白赶紧抽刀阻止。
  金面教主想上去帮忙,却感觉身旁人影一闪,白玉堂已经绕到了他前面,一拦他,“唉,已经两个打一个, 你就将就将就,爷爷跟你过两招吧。”
  金面教主扯后了一步,抬手,从腰间抽出了一条鞭子来,白玉堂一看,就见是一条金色的九节鞭,挑眉想了想,江湖上并没有多少用九节鞭的人是那么厉害的啊。
  “看来真的要看看你什么样子了!”说完,白玉堂抬手抽出龙鳞淬刃,一刀划过,挡住他甩来的鞭子。
  另一边,展昭挡开叶一白和红叶,瞅准了一个空档,飞身过去,一把抢过了那人手上的白玉邪佛,道,“夏国栋,你不是死了么?怎么回魂了?”
  那个戴着面具的人一愣,见展昭把白玉邪佛抢走了,就一跺脚,对红衣和叶一白道,“给我抢回来!”
  红衣答应一声,就甩着鞭子向展昭冲了过去,叶一白也想去帮忙,就听到金面教主大吼了一声,“带着少爷走!”
  叶一白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一把抓住那个少爷的胳膊,转身就飞走,而同时,展昭一掌打伤了红衣,纵身刚刚想追,就听金面教主大笑了一声,“白玉堂,受死吧!”
  展昭一惊,赶紧回头,心说不对啊,这教主功夫在白玉堂之下,怎会……
  一回头,才知道中计了,因为那教主刚好被白玉堂一脚踹出去。
  白玉堂见展昭一迟疑,那叶一白已经带着人跑远了,急得直蹦,“笨猫,这种计你也中啊!”
  展昭还想再追,就见那金面教主突然抬手一甩,一颗黄色的金丹摔在了地上,“轰”的一声炸开,瞬间,黄烟四射。
  还好展昭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地上的红衣,飞身躲到了一边,白玉堂也闪开……
  等黄烟散去,那金面教主还有之前跑掉的叶一白和夏国栋,都没了踪影。
  展昭看了看地上的红叶,又看看手上的那尊邪佛,转脸看白玉堂。
  白玉堂瞪了他一眼,“笨猫!本来可以开把豹子的,这回又变成押大小了!”
  展昭磨牙,心说还不是为了你!老子担心你不知道啊,越想越不服气,抬脚狠狠地在白玉堂洁白的鞋面上踩了一脚。
  “嘶……”白玉堂惊得一蹦,“死猫,你干嘛!”
  展昭心满意足地看到白玉堂鞋面上一个黑漆漆的脚印,觉得心里舒坦了好多,一手提着晕过去的红衣,一手拿着白玉邪佛,溜溜达达回开封府去了。
  白玉堂无奈,只好跟上。
  进了开封府,包拯和公孙本来还纳闷呢,展昭和白玉堂只是去帮八王爷恶整那个蒙古王子,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没想到展昭拖着个半死人就回来了,包拯和公孙对视了一眼,都不解。
  “大人!”展昭道,“发现重要的线索了!”展昭将红衣交给了王朝马汉,抬手点了她的穴道,公孙给她把了把脉,道,“是被震晕过去了,明早就能醒。”
  说话间,展昭已经将那尊白玉邪佛放到了桌上。
  众人都凑过去看,只见那尊邪佛晶莹剔透,做工精细,中间的佛祖外加四周一千条带眼睛的手臂,看起来妖异异常,在千手的最下方,少了一只手。
  包拯从桌上刚刚枢密院调回来的证物里头,拿出了那条白玉手臂,公孙接过来,按在了白玉邪佛的缺口上面,严丝合缝!
  “就是这尊白玉邪佛了!”公孙问展昭和白玉堂,“这究竟怎么回事?”
  展昭将刚刚回来的时候路遇白衣教众人,怎么样的调虎离山,还有那个金面教主,和夏国栋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包拯一皱眉,叫进了王朝马汉,“你俩带着人去抄了那红衣教,人都关在教内,明天一大早我们过去,另外,搜查那个戏园子,找寻线索,开封府城门口设置上关卡,严加盘查!”
  “是!”王朝马汉出去了。开封府本身自己除了有衙役之外,还有五千禁兵的管辖权,这些兵都是展昭亲自去挑的,各个精明强干,是皇上特批给包拯的,有大案的时候就会带出去办事,平时负责开封府的守卫,里头也不乏大内高手,所以除了白玉堂,开封府其实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
  一个小小的红衣观,王朝和马汉带着三百禁军就赶去了,当夜便将红衣观查封。
  红衣被押进了大牢里头,包拯念在她是个女子,没让人用水浇醒她,只是让衙役严加看管。
  安排妥当之后,包拯让公孙看看那尊白玉邪佛,“为什么那么尊贵,那么多人都想要,有什么特殊之处?”
  公孙盯着那尊白玉邪佛看了半天,伸手,将邪佛倒了过来看佛像的底座,看了一眼就惊得睁大了眼睛,对包拯道,“大人,不得了了。”
  ……

  第三十二话 邪,邪佛的诅咒

  “先生,发现什么了?”白玉堂和展昭好奇地凑上去看,就见公孙手上的那尊白玉佛像的底座上有一个奇怪的符号,“这个符号是什么?”
  “是一个古字。”公孙微微皱着眉头,道,“最早利用邪佛的人是在汉末的一支叛乱军,都是异族,据说这种人眉高眼深,鼻如鹰钩,所以被汉人称之为鹰人,这个古字,就是‘鹰’,是当时鹰人军队的标志。”
  “鹰人……”展昭摸摸下巴琢磨了一会儿,问,“这尊邪佛又碰巧是莫华宫的人从蛇鹰教的手上抢来的,会不会跟蛇鹰教有关系?”
  “有可能。”包拯点点头。
  “看这玉的质地和手工,应该就是后汉遗留下来的那尊千手邪佛。”公孙转脸看展昭和白玉堂,“也就是传说中的,最早的那尊邪佛。”
  白玉堂吃惊,伸手接过那尊邪佛看了看,问,“就是最早那尊诅咒人成功的,真正的邪佛?”
  公孙点点头,“按理来说是的。”
  展昭挑眉,“那还真是大有来头了,真的跟传说中的一样,可以诅咒人么?”
  公孙摇摇头,“我不确定,一切都只是传说而已。”
  “难怪西夏人要抢这邪佛了。”白玉堂笑道,“有了它,以后也甭打仗了,看谁不顺眼,就对着菩萨诅咒谁吧。“
  “就这么一尊小小的邪佛就能有那么大的作用?”展昭有些不相信。
  这时,门口有一个小厮端着茶上来,白玉堂一想,双手合十对那菩萨道,“菩萨啊菩萨,你要真是灵验,我要看那小厮把茶碗都摔了。”
  话说完了,众人都等在那里,那小厮端着茶进来,将桌上的旧茶都撤下去,换上新茶,抬头,却见屋里众人都盯着他看呢,吓了一跳,不解地看包拯和公孙他们,“大……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包拯赶紧摇摇头,对他笑道,“没有没有,你忙去吧。”
  小厮点点头,战战兢兢往外走。
  白玉堂耸耸肩,对展昭挤眼睛,“可来是不准!”
  “哗啦……”
  白玉堂的话刚说完,那小厮出门的时候,大概因为太慌乱,竟被门槛绊了一下,“呯”地一声就摔那儿了,手里的托盘脱手,茶碗砸了一地……
  房里的四人同时都张大了嘴,傻愣愣地盯着他。
  那小厮都快哭了,赶紧蹲地上捡茶碗,嘴里嘀咕,“哎呀,我这是怎么了……”
  房里四人都看白玉堂,白玉堂看邪佛。
  公孙最先从震愣状态中清醒了过来,走出去看那小厮,“你没事吧?伤着没?”
  小厮摇摇头,“不要紧不要紧。”
  白玉堂也挺过意不去的,走出去看那小厮,见除了他除了双手擦伤了些之外,也没其他的伤,就松了口气。
  展昭叫了另外一个下人来,带着那小厮去药房上药,把人送走后,众人也傻了。
  白玉堂回到房里,对着菩萨接着双手合十,“菩萨啊菩萨,今晚上天上能下金子不?”
  展昭拽了他一把,“你还来,不怕下金子砸到你……”话没说完,被白玉堂一把捂住,“死猫,你少咒我,这菩萨好的不灵坏的灵,待会儿真被金子……唔”没说完,又被展昭捂住嘴,瞪眼——知道你还说?
  白玉堂点点头——不说了!
  随即,房间里的人都沉默了,总觉得桌上那尊邪佛周身笼罩着一层诡异的色彩,说不出的吓人。
  “咳咳……”包拯适时地咳嗽了一声,道,“今天探听到的消息非常重要,起码知道了夏国栋的身份,看来这莫华宫不可小觑,要尽快查明其背景。”
  公孙点点头,道,“不过现在邪佛在我们手里,应该会有很多人自投罗网来的吧。”
  “对啊,所以最近开封府的守卫一定要加强。”展昭对公孙道,“把邪佛妥善藏起来吧,我找人把守。”
  “说到守卫。”包拯抬头看三人,“庞统大概明天就来了,会在这里住上一阵子。”
  “真来?”白玉堂和展昭大吃一惊。
  包拯有些无奈地点点头,“皇上已经下旨了,不过他来也就是协助办案而已,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观察一下他的人品和能力,看他有没有资格统领这皇城的八十万禁军。”
  展昭点点头,“皇城禁军里竟然有像王墨这样的人,而且登杰也非常的可疑,这关系到开封的安全,是应该好好整肃一下了。“
  白玉堂搔搔头,“包大人,这庞统毕竟是那老螃蟹的儿子,究竟是忠的还是奸的啊?”
  “对啊。”展昭也点头,“这案子牵连这么大,别到时候我们内部出问题。”
  “这点倒也不用多虑。”包拯笑着摆摆手,道“以庞统的身份来说,对大宋朝必然是忠的,怎么说他姐姐也是王妃,跟皇上是自家人,自然要上心思的。庞吉虽然贪了些、谄媚了些、见风使舵了些、无中生有了些、不学无术了些,但奸佞叛国还算不上。老庞是坏,但却也不傻,知道脱了皇上这层关系,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不过庞家的老大和老二都不是东西,特别是那个老二庞煜,所以庞统的脾性人品方面,你们到时候还要多留神。”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虽然刚刚包大人那些话是带着笑说的,但可见他对老螃蟹有多不满。
  又聊了一阵,夜色已深,众人就各自散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出了包拯的书房,回自己的别院,一路上,展昭眉头微皱,像是有什么心事。
  “猫儿,干嘛愁眉苦脸的。”白玉堂拿肩膀蹭了蹭他,“那小螃蟹不就住一个月么,一个月后就走了,而且他能不能成事都掌握在包大人手上呢,这一个月保管老实。”
  展昭一愣,看了看白玉堂,失笑,“我才没为了庞统的事情别扭呢,你别说,我觉得他人还不错……我担心的是邪佛的事情。”
  “唔……”白玉堂挑眉,“刚刚那个估计是凑巧啊,那小厮是因为我们看他,紧张了所以才摔倒的。”
  “这个我也信。”展昭点头,“毕竟太邪门了……现在的情况是,莫华宫的人已经浮上水面了,但蛇鹰教的人还隐在暗处呢。”展昭摸着下巴,道,“这次如果不是莫华宫的人跟蛇鹰教的抢邪佛,我们还真不会发现蛇鹰教的存在。”
  “这倒是。”白玉堂点点头,“而且我们这样总被人牵着鼻子走也不是办法啊。”
  “嗯!”展昭拍他肩膀,“要变被动为主动!”
  “你想到什么主意了?”白玉堂见展昭眯着眼睛一脸的算计,就凑过去问。
  “还记不记得颖昌府那几起灭门案件,还有那府尹周岚?”展昭问。
  “嗯。”白玉堂点头,“上次查出来他有可疑。”
  “他若是真有牵连,就必然是蛇鹰教的!”展昭道,“另外,你还记不记得上次那个红衣和叶一白说的,他们的话里好像说蛇鹰教的背景比他们厚,也就是说,朝中可能有重臣是蛇鹰教的。”
  “你想从颖昌府下手?”白玉堂问。
  “嗯。”展昭点点头,道,“我还想查查当年那几起灭门的官司,把周岚找来恐怕打草惊蛇,别到时候跟那个夏国栋一样来个金蝉脱壳,最好就是暗访。”
  “这招不错,颖昌府也近,咱们明天布置好了开封的守卫就去呗?”白玉堂想了想,“把庞统和公孙先生也带上。”
  “带他们干吗?”展昭不解。
  白玉堂瞄了他一眼,“那庞统谁知道是忠的是奸的啊?咱俩都走了,留他一个在包大人身边怎么行!”
  “这倒是。”展昭点头,又问,“那干嘛要带公孙先生?”
  “哇,先生简直就是活神仙。”白玉堂一脸敬佩地说,“什么都知道啊,那蛇鹰教神神叨叨的,带着他一起去,省得到时候有了什么线索,咱俩都跟睁眼瞎似地看不着。”
  “有道理!”展昭拍拍白玉堂的肩膀,“玉堂,想得周到!不过我们要快去快回,还要偷偷地走!”
  “嗯。”白玉堂伸了个懒腰,“我看那个什么金面教主和夏国栋说不定已经逃出开封了。”
  “叶一白让我踹了一脚,伤得应该也不轻,短期内估计没法兴风作浪了。”展昭道,“蛇鹰教的人这次偷了尊假佛去,不知道会不会发觉是假的。”
  “唉……猫儿,你别想了,不睏啊,再不睡天都快亮了。”说话间,白玉堂脱外衣就要往展昭床上躺,展昭揪住他,“分被子睡,你昨晚抢我被子了!”
  白玉堂望天,“明明是你抢我的,恶人先告状!”
  展昭往床上一坐,指着柜子说,“那里有一床新被子,我今天早上特意叫人晒了的,你拿过来!”
  白玉堂无奈,嘴里嘀嘀咕咕地说“小气猫”,就跑过去拿被子,展昭站起来洗漱。
  白玉堂打开柜子门,想拿被子,抬头就看见柜子顶上露出了一张白纸的角。
  “这什么呀?”白玉堂好奇,伸手去拿那张白纸……一抽,好像是粘住了,白玉堂一用力,就听身后展昭喊了一声,“小心呀!”
  还没明白过来,展昭已经冲过来一把将白玉堂撞进了柜子里。两人刚刚摔进大柜子,就听到“哗啦”一声。定睛一看,只见是一尊镀金的泥菩萨掉了下来,在地上砸了个稀烂,位置正好是刚刚白玉堂站着的地方。
  “你小心点啊,多险!”展昭拿过白玉堂手里的那张纸,就见上头画着一些字符,“这是公孙先生放着镇宅的,那菩萨三十多斤重呢,砸头上你小命就交代了!”
  展昭从软乎乎的被子上起来,就想伸手去拉白玉堂,却见白玉堂呆呆的,盯着地上的那尊金佛。
  “玉堂?”展昭拍了拍他的腮帮子,“傻了?”
  白玉堂良久才转过脸看展昭,“猫儿……被金子砸……”
  展昭也愣住,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赶紧就起来,洗漱钻被窝。
  窝在被子里,白玉堂问展昭,“猫儿,你房里还有别的什么金佛金砖能砸死人的东西没有啊?”
  展昭想了想摇摇头,但还是伸手抓住白玉堂的手,拉出被子,让他自己用手抱住自己的脑袋,认真道,“玉堂,这样比较安全,睡吧!”
  白玉堂哭笑不得……以后再不在菩萨面前胡说八道了。

  第三十三话 行,赶往颖昌府

  次日清晨,展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见有两双眼睛在自己眼前……
  “啊!”展昭惊得一蹦,赶紧仰开脸,仔细一看,就见是白玉堂睁着一双眼睛,然后怀里还搂着毛球,也正睁着一双眼睛,见展昭醒了,就张开粉红的小嘴,喵了一声。
  “猫儿。”白玉堂跟展昭打了个招呼,张嘴打哈欠。
  展昭伸手揉揉毛球的脑袋,问,“你别跟我说,你就这么睁着眼睛到天亮啊。”
  白玉堂叹了口气,“你昨晚上有说梦话。”
  “胡说。”展昭把爬到自己面前,伸出舌头舔自己下巴的毛球抱到怀里,看白玉堂,“我说什么了?”
  白玉堂挑眉,“你说你早饭想吃包子不想吃面……”
  话没说完,就被展昭用枕头按住。
  有些无力地将枕头拿了下来,白玉堂懒洋洋地说,“猫儿,我想了一晚上,那个邪佛也不一定是灵的对吧?那根本就只是巧合而已。”
  展昭点点头,“是啊,巧合得简直不能再巧合了。”
  “嗯……”白玉堂揉揉酸痛的肩膀,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我看我今天还是在床上躺着好了……什么地方都不去,省的死于非命。”
  展昭眯起眼睛,“别傻了,要死还不容易么,你有可能睡觉睡死、也有可能被被子闷死、或者房顶掉下来砸死,还有床板塌了砸死……”
  “死猫!”白玉堂火了,扑上去压住展昭,“你非要这么咒我?!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也要拉你来陪葬!”
  展昭被压住,不甘心就反抗,两人在床上滚了一阵子,突然就听到床板发出了一阵“咯吱吱”的响声,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
  “轰”的一声传来,院子外面的人都听到了展昭的房间里头传出了一声巨响。众人面面相觑,路过院子的公孙带头走过去开门……就见展昭房间里的床塌了,毛球轻轻巧巧地跑了出来,喵喵叫着窜进了公孙的怀里。
  众人再往房里看,就见床铺损坏的木板被推开,展昭和白玉堂灰头土脸地站起来,将身上的木屑和灰土拍掉。
  “死猫,都是你胡说八道,应验了吧,床塌!”白玉堂一边拍衣服一遍边外吐嘴里的灰,“恶心死了。”
  展昭也是满脑袋的灰,回嘴,“谁叫你乱动的,都是让你摇散架的,你赔我的床!”
  “咳咳……”公孙在门口咳嗽了一声,两人抬头,才看见门口都是人,尴尬……
  公孙一手抱着毛球,和王朝马汉等帮展昭和白玉堂关上门,不忘嘱咐,“洗完澡换完衣服就赶紧出来吧,今天不是要出远门么?”
  “哦,对!”两人这才想起正经事来,赶紧点头。
  洗了澡换完衣服,两人出门往包拯的书房走去。
  “猫儿,那庞统的功夫门派,你能看出来么?”白玉堂突然问。
  展昭笑笑,“上次跟他交手的好像是你,干嘛问我?”
  “贼猫。”白玉堂瞟了他一眼,“庞统的功夫挺少见的,有些像少林的,不过好像又很不一样,不知道他跟谁学的。”
  “大概是跨马征战久了,所以功夫自成一派,跟一般武林人士的不一样了吧。”展昭看了看白玉堂,问,“玉堂,你好像有些怀疑他?”
  “唉,防人之心不可无么,我们在路上好好试试他。”白玉堂提议。
  “这倒是。”展昭点点头,“如果他真的人品不错,倒不失为一件好事,怎么说,也算是他庞家之幸,大宋之幸。”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包拯的书房门前,就见房间里除了包拯和公孙之外,还坐着一身便服的庞统。
  “大家都认识吧,我就不做介绍了。”包拯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道,“这次你们的颖昌府之行,务必小心谨慎,这蛇鹰教盘根错节牵连极广,此行可能会有危险。”
  “大人放心,我们会小心的。”展昭答应。
  “包大人,不嫌弃的话,我的飞云十二骑就留在开封府吧。”庞统边喝茶边道,“虽然都是些粗人,但是功夫还不错,也听话,全凭包大人差遣。
  包拯点了点头,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飞云十二骑名声在外,庞统居然说他们是粗人……这人,说不出来是谦虚还是嚣张。
  随后,告别了包拯,四人上路。展昭、白玉堂还有庞统都骑马,公孙坐马车,四人启程出城,赶往颖昌府。
  颖昌府离开封虽然不远,但也有大半天的路程,几人也并没有拼命赶路的意思,只是不紧不慢地前行。
  白玉堂骑着的回风,这几天都养在开封府的马厩了,和展昭骑着的燕山月一个屋子里吃草睡觉,两匹马似乎产生了挺不错的感情,走几步就凑到一块去了,甩甩尾巴,嗅嗅脖子。
  白玉堂抬头拍回风的脖子,“你个愣子,有出息些行不行?看你那傻样子!”
  回风甩甩头,继续跟燕山月热乎。
  一路上,展昭和白玉堂聊着聊着就吵起来了,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又好了,随后又吵起来了,周而复始,还挺热闹的。
  公孙一直坐在马车里面,靠着车窗出神,他很久没出开封了。庞统骑着他那匹枣红色的战马,晃晃悠悠地走在马车旁边,一脸兴味地看着前头展昭和白玉堂边走边掐。
  公孙靠着车窗见庞统嘴角带笑,便道,“笑什么,真猥琐。”
  庞统知道他还在为上次自己口头占他便宜的事情耿耿于怀呢,就笑道,“这就猥琐了?真正猥琐的你还没见过呢,要不要我笑一个给你看看?”
  公孙无语,靠着车窗无视他。
  展昭和白玉堂在前面走着,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白玉堂往回瞄了一眼,小声对展昭说,“猫儿……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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