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ブログ

[PR]

×

[PR]上記の広告は3ヶ月以上新規記事投稿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えます。

朗月笑长空13

还好看!”
  “那他也好看!”另一个小丫头指着展昭说。
  “不一样。”另一个小小子道,“这个是好看哥哥啦!”
  “那个也是哥哥!”巧儿指着白玉堂说,“是漂亮哥哥!”
  “嗯嗯。”四个小孩子最终达成了共识,“一个是好看哥哥,一个是漂亮哥哥!”
  展昭就听白玉堂牙齿咯吱吱响,赶紧上前拦住,道,“喂,童言无忌啊,打小孩子不道德啊,传出去也不光彩。”
  白玉堂磨着牙看展昭,心说这猫也眉清目秀……凭什么!屡受打击的白玉堂这次被四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给打击得很彻底,展昭见他黑着脸退到墙边去生闷气,也没招,只是拉着巧儿他们问,“巧儿,我问你们个事儿吧?”
  “问吧。”巧儿他们边吃糖边美滋滋地回答,“这糖真好吃呀。”
  展昭听到后,回身,伸手给白玉堂,“嗯!”
  白玉堂挑眉看他。
  展昭也挑挑眉,“嗯?”
  白玉堂泄气,将自己怀里留着的另外两包也都拿了出来递给展昭,展昭都给那些小孩儿了。
  小孩子们平均分配糖果,并且一脸认真地等着展昭问话,大有知无不言的架势。
  白玉堂突然有些想要撞墙的冲动。
  “徐爷爷家的小毛哥哥,你们知道么?”展昭问。
  “知道。”四个小孩儿同时回答。
  “听说他丢了?”展昭接着问。
  “嗯。”巧儿点点头,道,“几天前我还见过他呢,拿着几吊铜钱在外头买炒货,还给了我两个鸭心吃呢,不过听说后来就没有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若按照徐子旭的说法,小毛那天就是给他买炒货,去了就没回来,这么说,可能巧儿是最后一个看到他的人了。
  展昭就问,“巧儿,你看到他回这条巷子了么?”
  巧儿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他往前头走了。”
  “前头?”展昭不解。
  “嗯,就是后面的大路,知府衙门前面那条路,那里比较热闹,也很大,估计是钱剩下多了,所以想给徐爷爷打两角酒回去吧。”
  “嗯嗯。”另外两个小孩儿也点头,“肯定是,小毛最孝顺了。”
  白玉堂想了想,问,“他常去哪儿买酒?”
  两个小小子对视了一眼,一个说,“呀!说话了!”
  “是个男的!”另一个也说,“好可惜喏!这么好看,还想给俺哥说媒哩……”
  另一个小姑娘立刻捏住他腮帮子,道,“要死了,才多大嘴巴就不干净,仔细娘亲抽你!”
  “哎呀……姐,疼死了。”小男儿看来和这小女孩儿是亲姐弟,揉着脸求饶。
  展昭赶紧拦住已经处在暴走边缘的白玉堂,道,“玉堂,节哀顺变,不是……稍安勿躁……”
  白玉堂狠狠地瞪了展昭一眼,展昭忍笑忍到嘴角一抽一抽的,白玉堂这个气啊,真想找个人好好地揍一顿!要不然待会儿出去和这猫找个地方打一架也好啊。
  “在城西那头的大道上面,一座叫顺风酒楼的,那酒楼可大呢,楼上楼下好几层。”巧儿伸手比划着,道,“那里有卖九江府顶顶好的花雕,一吊钱才打一角呢。”
  “哦……”展昭点了点头,又问,“小毛平时为人怎么样?会骗人说谎么?”
  “才不会呢。”两个小男孩儿赶紧道,“小毛是天下顶老实的人,再说了,他又不会说话,能比划明白就很好了,不会说谎的。”
  展昭点了点头,最后问,“喏,最后一个问题。”
  “嗯。”四个小孩都点头,看着展昭等他问。
  “你们听说过鬼船么?”
  展昭的话一出口,就看到四个小孩子脸刷地一声就白了,紧张地彼此看了看,小声说,“娘亲说,不可以说鬼船的事情,会被小鬼抓去吃掉的。”
  展昭听后笑了,道,“小声说,小鬼就听不见了。”
  几个小孩儿想了想,都有些犹豫。
  展昭道,“我们怀疑啊,小毛的失踪可能跟鬼船有关系,小毛现在说不定有危险,你们告诉我关于鬼船的事情,说不定可以找回小毛,那样徐爷爷就不用那么伤心了。”
  几个小孩对视了一眼,巧儿凑过来,在展昭的耳边小声说,“大概一个月前,那天我过生辰,娘亲给我买了个小风筝,我就在院子里放到天黑,后来,绳子让一棵老树挂住了,风筝不上不下的,我就叫来了小龙他们给我摘风筝。”说着,指了指一旁的那个小男孩儿。
  “我们都爬上树去。”小龙道,“正要拿风筝的时候,看到船里,有一艘很大很怪的船开了过来,然后,和河里另外一艘船碰到一起了。”
  “另外一艘船?”白玉堂有些吃惊。
  “嗯。”巧儿点头,“那是官船,我们都认得的,后来船上下来人了,上了那大船……大船停了好久呢,我们也没在意。不过后来有人传说有鬼船,我们都跟爹娘说起了这事情,大人们都不相信我们,还说不能乱说,会被鬼抓去。”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又是官船?
  最后,展昭和白玉堂起身离去,四个小孩儿站在巷子口,跟四只小雀儿似地跟展昭和白玉堂挥手告别。
  出了巷子,展昭摸摸下巴,道,“看来这鬼船和官府有些关系啊。”
  白玉堂耸耸肩,道,“可是听起来这县太爷口碑挺好的啊,还有啊,刚刚船上的伙计不是说,这九江府里头没有人失踪的说法么,可明明徐老伯的徒弟失踪了,也去官府报过案了,怎么就没人知道?”
  “嗯……我们先去顺风酒楼打听打听,然后再去县衙门逛逛。”展昭提议。
  白玉堂觉得可行,就点点头。
  拐过一大片的民宅,就看到前方出现了一条宽阔的大街,大街两侧都是商铺买卖,行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白玉堂用胳膊蹭了蹭展昭,下巴一抬示意他看北面。展昭转脸看过去,果然,就见这条大街的最北边儿,有一所巍峨的大宅,匾额上写着——“九江府衙”几个字,两人对视了一眼,是县衙。
  白玉堂走到大路中间,四处望了望,指了指远处的一家特别醒目的大酒楼,对展昭说,“猫儿,那儿。”
  展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酒楼门口挂着一块硕大的招子,上书——顺风酒楼。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往那座酒楼走了过去。
  白玉堂将刀随意地架在肩膀上,回头看了看,就见跟这着他俩一起出来的小月和回风,还在你侬我侬地蹭来蹭去呢,完全不管他和展昭,无奈地摇摇头。
  “这九江府最近来了那么多武林人士,酒楼生意都那么好,不知道会不会这家酒楼也满了。”展昭道。
  “满了也去尝尝那里的花雕是不是?”白玉堂笑着道,“不是顶顶好的么?”
  展昭失笑,两人走到了酒楼的门口,就有伙计迎了出来,道,“哎呦,两位贵客,打尖还是住店啊?”
  白玉堂颇有些吃惊,问,“伙计,你这不是酒楼么?还能住店?”
  “当然能了,这顺风酒楼后头,就是顺风客栈啊。”伙计笑着吩咐马倌将小月和回风牵到马厩去喂上好的草料。
  白玉堂道,“九江府不是客栈酒家都满了么,怎么,你这儿还用空房?”
  “有。”伙计赶紧点头,道,“我们顺风酒楼和客栈那是九江府最高级的,也是最贵的,所有菜,最便宜的也是一两纹银一盘,酒那是最便宜的也要一吊铜钱一角,上房最次的是十两文银一晚。这比一般的酒家和客栈可贵十多倍呢,所以住不满。”
  白玉堂点了点头,道,“那敢情好啊,给我一上房,再来一个雅间一桌酒菜。”
  “好嘞。”小二笑嘻嘻,他看了来来往往那么多客人,白玉堂这样的,一眼就看得出是讲究又有钱的,只要伺候好了,多少银子他才不在乎呢。
  展昭望了望天,看别处,小声嘀咕了一句,“败家。”
  “什么?”白玉堂没听清楚,转回头问展昭。
  “没有啊。”展昭摇摇头,跟着伙计往楼上走。
  另一个伙计笑呵呵跟在后面,问白玉堂,“爷,饭菜有什么讲究没有啊?”
  白玉堂觉得挺有趣,就问,“你这儿饭菜还有讲究啊?”
  “有,我们这儿酒席分三个档次,鸡翅席、鸭翅席和燕翅席,分别是三十两、六十两和一百两。”伙计笑道,“燕翅席最高档,九江府的特色菜都有了,还有好久。”
  “那就燕翅席好了。”白玉堂点点头,伙计欢天喜地地就跑了。
  到了二楼落座,白玉堂就见展昭一脸嫌恶地看他,小声嘀咕,“一顿饭就一百两,败家子。”
  白玉堂乐了,道,“猫儿,你刚说了,我请你住船,你请我吃饭,这顿饭反正你请,我跟你客气什么?”
  ……
  沉默半晌,展昭心疼地捂住自己的钱袋子——死耗子,竟然敲我竹杠!

  第六十六话 闹,酒楼惹风波

  所谓一份价钱一份货,一百两银子的燕翅席,那可真是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了,展昭虽然心疼钱,不过面对吃的还是心情不错的。上次破了千手邪佛的案子,皇上给了很多的封赏,展昭这次也是带了不少盘缠出来的,准备看到什么喜欢的就买些……展昭自小家境殷实也是个随性的,最大的优点就是心特别特别宽,气量特别特别大,一转眼就把心疼抛到九霄云外了,被满眼的美食打败,欢欢喜喜地和白玉堂一起吃了起来。
  展昭的这种性子也是白玉堂能跟他处得来的最大原因。白玉堂是个怪脾气,不止古怪,而且乖张,有时候还故意气人,喜欢和人唱反调。对付这种人,展昭向来是有仇报仇,你气我,那我也气你!气来气去,就气成知己了,可有些人如果心眼子小的,被气了一下估计就跟白玉堂生气了,这样一来,朋友也就没得做了。
  白玉堂见展昭洒脱开吃,一时间心情也大好,跟他推杯换盏,两人喝一口花雕,吃一口美食,好不快哉。
  这顺丰酒楼其实并没有什么雅间,所谓的雅间不过是有几个屏风挡着,还是可以看到四周的人,只是不太受干扰。
  展昭和白玉堂挑了二楼一个靠窗的位子坐,这样既能看到楼下的行人风景,也比较清静。
  白玉堂远远望着巍峨的庐山,问展昭,“你什么时候去给原老爷子送礼啊?”
  “嗯……明天吧。”展昭将一块酱猪耳朵嚼得咯吱吱响,很是惬意地说,“要不然后天也行,反正不急。”
  白玉堂点点头,低头,正好看见一路人马往这里行来,一个个做江湖人打扮,就道,“这九江府来的人真不少啊……真是奇怪,怎么都那么想招亲么?这原老爷子也不是什么巨富,家里也没衬着宝贝,更没武林绝学,女娃也不漂亮……这究竟什么引得那些江湖人集体出动的?”
  展昭茫然地摇摇头,顺着白玉堂的视线望向楼下……“咳咳。”
  展昭看到来人,就被一口酒呛住了,咳嗽了几声,对白玉堂道,“莫家两兄弟!”
  “这就是莫家兄弟啊?”白玉堂又多看了一眼,正巧,此时莫家两兄弟正好下马,莫一刀抬头打量酒楼,就见一个白衣人靠窗坐着,探头向他们两兄弟张望了一眼,莫一刀微微一愣……这人好相貌啊,又一看,就见跟他同坐的还有一个蓝衣人,看不太清楚,位置比较靠里,但是衣着有些熟悉,像是路上遇到的展昭。
  莫一刀心中一动,展昭和一个白衣人在吃饭的话……那这个白衣人,很有可能就是锦毛鼠白玉堂了,而且论长相气质,倒是和传言中的挺像。
  小二的还是冲出来迎客,问几人要吃什么,莫一北本来打算随便吃两口,然后就赶紧带着人去原老爷子那了,还有好些事情要处理呢,但是莫一刀走进来,对小二说,“要桌酒席,上二楼吃去。”
  “好嘞!”伙计赶忙进去准备,莫一北不解地看莫一刀,“三弟,怎么了?”
  莫一刀凑过去对莫一北耳语了几句,莫一北心中一动,两兄弟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起往楼上走去。
  听到楼梯上凌乱的脚步声,白玉堂挑了挑嘴角,展昭皱眉——不要打扰他吃饭的兴致啊。
  ……
  果然,不多久,就看到莫一北和莫一刀到了二楼,小二本想引他们去比较远的座位,不过两兄弟对视了一眼,转脸看展昭和白玉堂的方向。展昭尽量接着吃饭当做没看见,但是两兄弟朝他们走了过来,白玉堂依然靠在桌边悠闲地喝酒,看展昭。就见那猫有些扫兴地停下了筷,白玉堂微微皱眉,有些不悦……这两兄弟真不会挑时候,有什么事不能等人吃完了饭再来么?
  “展大侠。”莫一北和莫一刀走过来,很客气地跟展昭打招呼。
  展昭对两人笑了笑,道,“原来是两位莫兄,真巧。”
  莫一北和莫一刀双眼都看向一旁的白玉堂,不用猜测了,因为他俩都看到了放在桌上,展昭那把黑色古剑旁边的白色长刀——龙鳞淬刃,这人除了白玉堂,还能是谁?
  两兄弟不免心下生疑,白玉堂和展昭会面得够快的啊,一转眼两人就遇上了,会不会,这两人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只是随处逛逛这么简单呢。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展昭和白玉堂也对视了一眼。
  展昭伸手,用筷子架起了清炖鲈鱼里头用来点缀味道的一薄片咸肉,对白玉堂一挑眉——莫管闲事。
  白玉堂伸手,盛了一小碗热的珍珠桂圆汤——那他就别惹我。
  展昭夹了一筷子人参鸡——要忍啊。
  白玉堂夹了筷子猪尾巴——忍屁!
  展昭啃凤爪——不管你了。
  白玉堂挑嘴角笑了笑,给展昭和自己满上酒。
  “这位,莫不是锦毛鼠白玉堂?”莫一刀问白玉堂。
  因为雅间不是完全封闭的,四外都通着,莫一刀的声音也不小,因此邻座的不少人都听到了,立刻转脸过来看,一看不要紧,立刻就有人窃窃私语了起来。
  白玉堂和展昭在江湖上都是极有地位的人物,好些江湖人都有耳闻而没见到过,酒楼里一下子有些微微地骚动。
  白玉堂看展昭,展昭也挺无奈,果然,那些江湖人很多都发现了跟白玉堂对坐喝酒的,是展昭。
  一时间,酒楼里的江湖人都有些紧张,觉得展昭和白玉堂竟然也都在九江府出现了,看来这次原老爷子的比武招亲实在是隆重至极。
  展昭微微有些气闷,这莫一刀是第一天行走江湖么?怎么这么不通人情,更麻烦的是这下子肯定全九江府的江湖人都知道他跟白玉堂来了,换言之,说不定官府的人也会知道。他身份特殊,而且这次还准备查鬼船的案子,此案又与地方官员有关,一旦被县衙里头的人知道了,说不定线索就被掩藏起来了……会麻烦不堪。
  再看白玉堂,展昭无奈,白玉堂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展昭伸手给自己也盛了一晚热汤,对白玉堂一挑眉——我也被惹到了!
  这时候,一个狂刀门的手下凑上来对莫一刀道,“三当家的,就是他就走了莫一笑的。”
  莫一刀点点头,对白玉堂拱拱手,“白五爷。”
  白玉堂微微挑了挑嘴角,也没吱声。
  莫一刀和莫一北对视了一眼,人称白玉堂脾气古怪翻脸无情,的确是不如展昭好相处。
  “幸会。”莫一北毕竟比较世故,对白玉堂道,“我们兄弟无意冒犯,只想向白五爷打听一下莫一笑的下落。
  白玉堂看了看两人,开口蹦出两个字来,“不知。”
  “可你明明从我手下手里救走了他。”莫一刀道,“当时莫一笑已经受了重伤,你如果不救他,他根本逃不脱。”
  白玉堂觉得这莫一刀脾气挺冲,刚想拿话奚落他两句,就听展昭“咳咳”了一声,再吃一块人参鸡。
  白玉堂无奈,压了压火气,忍住,道,“我只不过看不惯人多欺负人少,管他救的是谁。”
  说完,就见展昭抬头,瞪了他一眼,戳碗里的人参鸡——叫你忍一忍!
  白玉堂也夹起一块人参鸡——已经忍了!不然我就夹排骨了!
  ……
  其实有时候,一句话同一个意思,从展昭嘴里说出来,和从白玉堂嘴里说出来,有很大的区别。
  就好比说,同样关于救莫一笑的事情,如果今日莫一刀问的是展昭,展昭会说,“哦,我只是路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人多打人少,所以管了个闲事,后来莫一笑走了,我给他也没啥关系。”那样听的人也就理解了,不会再追究什么。可白玉堂却说,“我只不过看不惯人多欺负人少,管他救的是谁。”这话明显有些挑衅还的成分。莫一刀和莫一北从里头听出了一种味道,就是——轻视,轻视他们人多打人少,还轻视他们狂刀门。
  莫一刀是暴脾气,一句话就被白玉堂惹恼了,咬牙忍着气,冷笑道,“白五爷不说你自己不辨是非多管闲事,反而怨起我狂刀门的不是来了?”
  展昭在心中叹了口气,将人参鸡端到了白玉堂的面前。
  白玉堂看了看人参鸡,又看了看展昭,他倒是也没生气,只是觉得这莫一刀有些胡搅蛮缠的意思。
  莫一北毕竟比莫一刀大些年岁,赶紧拦住,道,“一刀,不得无礼。”
  莫一刀看了莫一北一眼,心说,就是因为你这副窝囊样子,才会那么大了在家里还说不上话,爹爹吧所有大权都交给莫一笑!他白玉堂再厉害能怎么的?看起来不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么,长得倒是挺好看,别是个绣花枕头。
  展昭心里有底,凡事再一再二不能再三,白玉堂能忍已经很不错了,这莫一刀要是在胡说八道,白玉堂估计就翻脸了。便道,“莫兄,说话要有根据,这次的确只是个误会,你们若是要追那莫一笑,还是不要在我们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对他和你们之间的帮派之争一无所知。”
  莫一北觉得没有必要一口气将展昭和白玉堂都得罪了,便拉住了莫一刀,道,“一刀,展大侠说得有理,我们还是再找找吧。”
  莫一刀是个狂傲的性子,另外他嫉妒心也挺重,展昭和白玉堂名满天下,他本来就心有几分不服。刚刚在驿站里头,展昭走后,那小二念念叨叨就是那么几句,“原来这就是南侠展昭啊,真是名不虚传啊,人长得俊武功好为人也好,真讨人喜欢啊!”
  连莫一北也对展昭赞不绝口,莫一刀却觉得展昭其实是个心机深沉的人,看他处事圆滑,八面玲珑的样子,很是不痛快,心说大家都是二十多岁,自己也是师承名门,跟着狂刀莫矶从五岁开始学艺,哪怕你展昭从三岁就开始学,又能厉害到哪儿去?因此一路都不服着。
  这次遇到了白玉堂,一来白玉堂风采气度实在出众,除非是个好男色的,不然一般男人见着,大多会觉得他挺招人恨的。二来他态度嚣张傲慢,显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怒意顿生,这也是他性子使然。见莫一北拉他,莫一刀火气上涌,道,“大哥,干嘛不问个清楚明白,谁相信他是多管闲事正好遇上了莫一笑的,他也用刀,别是跟那个叛徒说好了,贪图我莫家螟蛉和狂刀谱吧!”
  莫一北一听就知道糟糕了,四外好些江湖人也竖起了耳朵看热闹。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展昭跟他对视了一眼,伸手,索性将人参鸡端回去,自己吃了,心说,我不管了。
  白玉堂看到展昭的举动,微微挑起嘴角笑了笑,转脸看了看莫一刀,双唇微启说出一句,“螟蛉?狂刀谱?在我眼里那是屁。”
  白玉堂此言一出,整个酒楼的人都惊了,莫一刀眼珠子瞪圆了,连莫一北都变了颜色。
  展昭无奈,干脆,放弃了鸡,转而去吃排骨,心里暗叹,这人生啊,难道就不能让他好好地吃一顿饭么?

  第六十七话 斗,赶赴原家庄

  大多数的武林人士,出来混江湖的,都会有一份名录,不一定写出来,但是好歹心里都留着个底。好比说,混江湖的时候,最不能得罪的是谁,最应该结交的是谁之类,而白玉堂,绝对是最不能得罪那分名单里头,排在头两位的人。
  但是传言毕竟是传言,做不得准,酒楼里那些个江湖人的确相信白玉堂挺横,可实在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横。这一句话,岂不是把狂刀门的都得罪了?还有啊,这狂刀螟蛉乃是上古神器,虽然可能比不上他那把龙鳞淬刃,但是竟然说那是屁……
  江湖人好些都看热闹,不是江湖人的,也都付了饭钱准备开溜。
  莫一刀气得脸色苍白,伸手就去握腰间的刀,一旁的莫一北伸手拦他,现在大敌当前,莫一笑还没找到呢,就先跟白玉堂动手打起来了,这对他们不利。另外,莫一北考虑得也挺多,这次的事端,怎么说呢,惹起来的也算是莫一刀,他先口出不逊,白玉堂才回了他一句,虽然难听,但毕竟是自己这边先挑事,于情于理没有道理。而且莫一刀刚刚进入江湖,就跟白玉堂这样的高手交手,万一输了……
  可是莫一刀哪里肯让莫一北拦住,他早就气疯了,白玉堂太狂妄,他非要好好教训一下他不可。
  一把推开了兄长,莫一刀拔出自己佩戴的刀,对白玉堂道,“白玉堂,你太嚣张了,拔刀吧,我与你一较高下,你若是输了,要给我狂刀门磕头认错!”
  白玉堂微微挑眉,慢条斯理地说,“那如果你输了呢?”
  莫一刀想了想,道,“我从此退出江湖!”
  白玉堂一笑,道,“退出?你入过江湖么?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你……”莫一刀脸涨得通红,自己的确没在江湖上打拼过,最近刚刚出徒,江湖上甚至都不知道他狂刀门还有他这样的一个弟子。
  在座好些江湖人也纳闷,窃窃私语,问,这后生是谁啊?怎么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展昭有些同情地看了那莫一刀一眼,心说这人大概没出来过江湖,然后性子也太狂躁了些,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这种性子,别说是遇上白玉堂了,遇上谁他也活不了啊。
  莫一刀火气上涌,指着白玉堂道,“好,少爷我要是输给你了,我认你做爷爷!”
  白玉堂微微皱眉,问,“叫我什么?”
  “爷爷!”莫一刀吼道。
  展昭摇头,白玉堂笑了笑,点头道,“好你个不孝子啊,自己认了个爷爷不说,还给你爹认了个爹。”
  “你……我不跟你耍嘴皮子!”莫一刀怒极,这白玉堂伶牙俐齿似乎经常与人斗嘴,自己说不过他,举着刀道,“咱们刀剑底下见真章!”
  白玉堂放下手中的杯子,看了展昭一眼,展昭对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像是说——算了,小孩子,别跟他一般见识。
  白玉堂也觉得挺没意思,这莫一刀就是个乱发脾气的小鬼而已,何苦伤了他性命,就抬眼,不冷不热地看了站在一旁的莫一北一眼,那意思是——你把他带走吧,回去好好管管。
  莫一北刚想上前,却听莫一刀笑道,“呵,怎么,光说不练啊?锦毛鼠白玉堂也不过如此!”
  展昭暗道不好,这莫一刀太不识抬举了,再看白玉堂,就见他抬眼看了看莫一刀,不怒,反而笑了……而且这笑还不是他一贯的挑挑嘴角带些戏谑的笑,而是真笑……
  莫一刀更费解了,面上微微一红,这白玉堂长得真不是一般好看,他干嘛对着自己笑?
  白玉堂本来就是好斗的性子,今日给展昭面子已经忍了很久了,但是这小子实在是把他的脾气给惹上来了,白玉堂站了起来,笑道,“还愣着干什么?出招啊。”
  莫一刀拿着刀看他,问,“那……你的刀呢?”
  白玉堂冷冷看了他一眼,“就凭你?”
  “你。”莫一刀咬牙,白玉堂一再地轻视他,实在忍无可忍,抬手举刀就使出一招他狂刀门的绝学。一刀挥出,他深觉自己打得不错,可是再抬眼,却发现白玉堂不见了。
  莫一刀震愣了一下,跟刚刚在驿站展昭接住那个小二的馄饨碗一样,他根本看不清动作,人就没了。
  正在纳闷,就听身旁有人说,“在这儿呢。”
  莫一刀猛然一回头,就见白玉堂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旁,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单手揪住了衣领子,微微一笑,抬手往外一抛……
  “啊!”只来得及叫了一声,莫一刀就很没面子的被白玉堂从窗户里,扔了出去。
  白玉堂扔得还挺巧,在酒楼的斜对过,正好有一家水产铺子,门口放了好几个大木桶,里头养着鲜鱼和活虾。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总之那莫一刀飞出去之后,就大头朝下直摔进了其中一个养虾的大木桶里。
  “哗啦”一声,莫一刀直接栽进了水里,惊得路人都大叫了起来。
  展昭瞄了楼下一眼,摇摇头,白玉堂也算手下留情了,二楼扔下去,摔到哪儿都得摔出个好歹来,就那儿有水桶,还好些,不至于摔坏了,不过却是丢人啊。
  再看莫一北,脸色难看,刚刚过招他也看见了,莫一刀连白玉堂的边儿都没挨上呢,怎么跟人家比啊,也算白玉堂手下留情了。可是……今日这么多武林人士都在这儿,若是这事以后传出去,那他莫家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啊?
  狂刀门的弟子也都翻脸了,抬手抽刀,像是要上来跟白玉堂拼命,但是白玉堂的功夫他们都见识过,自家少爷都白给,他们几个就更加没得看了。
  白玉堂皱眉看看众人,心说你狂刀门也适可而止一些吧,再胡搅蛮缠下去,我可不客气了。
  展昭伸手摸了摸桌上的汤,都快凉了,就这样好好一顿饭算是泡汤了,原本久别重逢的好心情也被打乱了,真没劲。
  白玉堂转回头,就看到展昭有些扫兴地坐在那里,就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再去搭理狂刀门的人,白玉堂坐了回去,道,“小二。”
  “唉,大爷。”伙计让刚刚的动静吓坏了,他也是见过世面的,自然知道这人不好得罪,赶紧就上来,问,“爷,什么事?”
  白玉堂道,“把凉的拿下去弄热。”
  “唉,好嘞!”伙计赶紧招呼人动手将饭菜弄热,展昭睁大了眼睛看白玉堂,这饭菜热了之后,味道就不一样了,白玉堂向来挑剔,还要吃热过的啊?
  白玉堂见展昭睁大了眼睛看自己,一笑,道,“看什么,我还没吃几口呢。”
  展昭看了他一会儿,微微笑了笑,心情好了一些。
  莫一北和一干狂刀门弟子的被白玉堂晾在了原地,尴尬又没面子,最后莫一北先转身下楼去看莫一刀的情况了,那些狂刀门弟子也都跟了下去。
  展昭往外望,就看到莫一刀已经站起来了,全身湿透好不尴尬,莫一刀抬头,就看到展昭正在看他,但是白玉堂连瞄都没瞄他一眼,心里是又气又闹,真相找条地缝钻进去。
  楼上有几个武林人士起哄,笑着道,“唉,小兄弟,还没叫爷爷呢!”
  莫一刀臊得脸通红,莫一北想拉他走,莫一刀一甩胳膊,道,“愿赌服输,不然以后江湖人不是要笑死我么?”
  莫一北拉不住他,莫一刀倔脾气上来了,大踏步走上了楼,白玉堂正喝酒呢,见他气势汹汹地上来,心说,怎么?还来?
  但就见莫一刀站在他面前,道,“我莫一刀敢作敢当,愿赌服输,刚刚我们说好的……”说完,就要张嘴叫爷爷。
  “等等。”白玉堂一摆手,笑道,“我白家可没你这种不肖子孙。”
  莫一刀脸涨得更红,白玉堂伸手指了指下面水产铺子正在跳着脚骂街的老板,道,“去赔了他家的损失,就算两清了。”
  莫一刀一愣,看莫一北,莫一北心下一松,莫一刀若是今天真叫了白玉堂爷爷,那以后估计要被人笑话一辈子了,要是不叫跑了,恐怕也要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白玉堂这样一来,算是饶了莫一刀一麻,外人说起来,只不过是莫一刀跟他比武输了而已……跟白玉堂比武输了,可真是不丢人的!莫一北心中不免感慨,江湖传言的确准,但也不能尽信,人人都说白玉堂脾气不好,可如今看起来,还挺宽宏的。
  莫一北对白玉堂和展昭拱了拱手,拉着莫一刀下楼了。
  此时,店小二将热好的饭菜都端了上来。
  莫一刀下楼前,回头看了一眼,就见白玉堂正拿着酒壶,给展昭倒酒呢。
  ……
  等莫家两兄弟走了,展昭和白玉堂重新开始吃饭,伙计的手艺很是不错,热了一遍的菜,吃起来一点都不难吃。展昭心情大好,和白玉堂一起风卷残云,几乎将菜都吃了,最后高高兴兴付了帐,伙计还给两人送了一坛店里最好的花雕。两人刚想走,突然,就听有人道,“展贤侄!”
  展昭一愣,和白玉堂一起转脸望过去,就见叫他的人正站在楼梯口,显然是刚刚过来的,年纪大约四五十岁,穿着一身青衫,相貌堂堂很是威武。
  “原老爷子。”展昭一愣,有些吃惊。
  白玉堂也是头一会见原老爷子,心里纳闷,和展昭对视了一眼——怎么这么巧?
  原老头可不管这些,快步走上来,拉过展昭看了看,道,“哎呀,贤侄多年不见,越发的精神了!我就在隔壁的绸缎庄买东西,刚刚听手下说,你在这里,我就来了。”
  展昭和白玉堂下意识对视了一眼——消息真灵通。
  “呃,这位莫不是白五爷?”原老爷子一脸欣喜地看白玉堂。
  白玉堂微微一笑,也没多说话。
  老头嘴角抽了抽,白玉堂年纪和展昭差不多,不过可没展昭那么懂礼貌啊。其实他不知道,白玉堂心里对他有些提防,总觉得这次的行程,似乎隐约有蹊跷。
  展昭的想法,也跟白玉堂差不多。
  “对了,二位贤侄现在住哪儿啊?”原老爷子颇有些殷勤地说,“别住在客栈里了,到家了么,住我原家庄去吧!”
  展昭刚想开口拒绝,却感觉白玉堂轻轻地碰了他一下,立刻就道,“那,打扰老爷子了。”
  “不打扰不打扰!”原老爷子乐呵呵地说着,带着展昭和白玉堂,回原家庄。

  第六十八话 因,妖刀断刃石

  展昭和白玉堂牵着马,跟着原老爷子出了客栈,展昭道,“老爷子,要不然您先回去,我们有些行礼要收拾一下,收拾完了就过去。”
  “呃……”原老爷子似乎有些着急,但东西总是要让人收拾的吧,所以就点点头,道,“好的好的,你们先回去收拾,不过啊,收拾完了要马上来啊,我晚上可摆了酒席等两位贤侄过来吃饭啊!”
  展昭点点头,说好的。
  随后,展昭和白玉堂往河边的画舫走,原老爷子带着在楼下等着的家人,还有一车的绸缎布匹,先回原家庄。
  两人走出了几步,对视了一眼,白玉堂问,“猫儿,怎么看?”
  “嗯。”展昭摸摸下巴,道,“看不出来什么头绪,你是想去原家庄住下,好查查案情么?”
  “嗯……”白玉堂想了想,道,“我想看看那家丫头究竟长啥样,另外,再查查他原家是不是有什么稀世珍宝,是什么让那群武林人士趋之若鹜的。
  展昭看了看他,摇摇头,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两人回到了船上,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计划了一下,便牵着马离开了。白玉堂并没有把船退掉,而是让在河里等着,以免哪天要用。
  “我们什么时候去知府衙门?”展昭问白玉堂,“咱俩出现的消息要是传开了,我怕他们会有动作。”
  白玉堂点点头,道,“这事情宜早不宜迟,我们先去庐山安顿下,然后晚上就来暗探。”
  “嗯。”展昭点头,和白玉堂一起飞身上马,赶往庐山的原家庄。
  庐山脚下,停着很多的马车,客栈里都住不下了,白玉堂和展昭更加纳闷了,怎么那么多人。
  两人下马,抬眼就看到不远处一辆豪华的大马车驶了过来,马车的车头上挑着一面黑色的小旗子,旗上写着一个“唐”字。
  “是唐弥吧。”白玉堂皱眉,看展昭,“这小子不是说不招亲么,怎么还是来了?”
  展昭摇摇头,一笑,“问问他吧,也许他知道。”
  车子到了山前,车帘一挑,就觉一阵香风扑面,展昭和白玉堂往里头一看,就是一皱眉,只见唐弥左拥右抱的,正和一大群美人聊天呢。
  见车马到了,唐弥跳下车,整理了一下衣冠,对车里的美人们说,“美人,我有空再去找你们。”
  “唐四公子,你要记得啊!”那群美人依依不舍地扒着远行的马车窗户,挥着香巾跟唐弥告别,“我们会想你的!你要来啊!”
  唐弥摆手啊摆手,“一定!一定!美人们慢走啊。”
  不止展昭和白玉堂,身边好多其他武林人士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这唐四来招亲竟然还带着莺莺燕燕,不愧是和白莲花、燕飞和王奇老并列为武林四大淫贼啊……果然不假。
  展昭和白玉堂本来是想要跟唐弥聊几句打听打听线索的,但是如今一看他那架势,算了……两人一起装作看不见他,往山上走。
  只不过,两人看不见唐弥,唐弥可很看得见他们,扯着嗓子就喊,“哎呀!展兄白兄!”
  展昭和白玉堂看别处,唐弥叫哪个展兄白兄呢?这么巧啊,还有别的姓展行白的么?
  唐弥见两人不理自己,就在身后喊,“展小猫,白老五!”
  展昭和白玉堂泄气,这回不认都不行了。
  唐弥欢欢喜喜地跑上了台阶,一拍两人肩膀,道,“我还以为你俩走了呢,怎么,上这儿来招亲啦?”边很招摇地大笑,“好了好了,有你俩在,我是铁定选不上的了,也不用回去跟我娘交代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有些纳闷,唐老夫人叫唐弥来的?
  展昭边往上走,边问,“唐老四,你不是说你不招亲么?”
  唐弥耸耸肩,道,“你俩不也说不招亲,怎么又来了?”
  展昭笑了笑,道,“我们不是来招亲的,只不过和原老爷子有些交情,来观礼而已。”
  “哦。”唐四点点头,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唉……我的确是不想来啊,可是我娘硬逼我来,我也没辙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更加纳闷了……这唐弥别看疯疯癫癫游手好闲,还是个好色的,不过功夫极好人也极能干,长得也好,是唐老夫人最疼的一个儿子,几乎已经定了是唐门的下一任门主。他自由散漫游历江湖,唐老夫人似乎从来没有管束过他,怎么这次竟逼他来招亲?
  “唉,不过我娘可没说非得选上。”唐弥笑呵呵,“只要我选不上,依旧逍遥自在。”
  白玉堂微微皱眉想了想,问,“唐老四,为什么那么多人招亲?”
  唐弥左右看了看,凑过来压低声音对展昭和白玉堂道,“起先啊,我也纳闷……那丫头我早派人打听过了,不好看……所以说,那些人是冲着她原家大小姐的身份来的。”
  白玉堂和展昭都点点头,不过原老爷子身家虽然不菲,但这里有好些来参加比武招亲的武林人士身家比他更殷实,这又是为什么呢?
  “嘿嘿,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真正的原因的。”唐弥神神秘秘地说。
  “真正的原因?”展昭和白玉堂同时问,“是什么?”
  唐四左右看了看,道,“这原老爷子,和莫矶是生死之交,锁着螟蛉妖刀的刀棺钥匙,就在原老爷子这里。”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有这种事情?
  “知道那原老爷子为什么不请你么?”唐弥神秘兮兮地转脸问白玉堂。
  白玉堂茫然,摇摇头。
  唐弥笑眯眯道,“我原先,是以为那老爷子怕你抢了他家姑娘的风头……”
  话没说完,就被白玉堂冷冷看了一眼,唐弥赶紧躲到展昭身后,咳嗽了两声道,“不过啊,后来我知道了,他是怕你的龙鳞淬刃,抢了螟蛉的风头。
  白玉堂一皱眉,展昭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两人觉得这可是没有根据。
  白玉堂问,“这话不再理啊,这世上好的兵器多了,他螟蛉又不是最好的,再说了,原老爷子还请了这猫呢,他手上的巨阙怎么说?螟蛉根本没得比。”
  “唉……”唐四摆摆手,道,“不一样的,巨阙是上古神器,那螟蛉跟你的龙鳞淬刃一样,是妖刀啊!只不过你这把是妖刀的祖宗,螟蛉是野路子。”
  展昭眉头微皱思索片刻,问,“你的意思是说,江湖人是冲着那螟蛉来的,而人们要螟蛉,并非因为它是厉害的兵器,而是因为那是妖刀?”
  “妖刀除了不听话之外,还能有什么用处?”白玉堂也有些想笑,“我看到好些门派的人他们根本不用刀,刚刚还看见几个耍棍子的和尚呢。”
  “这螟蛉里头藏有什么大秘密么?”展昭好奇地问。
  唐四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嗓音继续说,“我也是听说的啊,据说……当年铸造螟蛉的妖人邪易,居住在一个山洞里头,他留下了满墙的武功绝学……莫矶就是因为误入了山洞,才学了个皮毛,就如此厉害了。”
  展昭点点头,道,“你是说,武林群雄是想要从螟蛉上得到线索,去那个山洞?”
  “嗯。”唐弥点点头,道,“据说螟蛉之上标注着去那个山洞的地图,不过么,武林绝学和山洞只是其中之一,并不是主要的,那些江湖人真正想要的,是另外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展昭和白玉堂同时问。
  “断刃石。”唐弥笑了笑,问,“听说过么?”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皱眉——断刃石这个名字,只出现在传说之中,是铸炼刀剑的人用的,一般铸造师只是用磨刀石而已,而上古几位传说中的铸造大师,用的,就是这种断刃石。顾名思义,所谓的断刃石,就是用来砸断刀剑的。据说这断刃石其实并非石头,而是龙爪,就是龙的厉爪之上最坚韧的那一块指甲。无论你铸造了多好的刀剑,只要被它一敲,必然粉身碎骨,这乃是铸造师用来保命的东西。特别是铸造妖刀的时候,因为妖气与杀气太重,因此经常会有妖刀杀死铸剑师的事情,但是一旦有了断刃石,只要对着那妖刀一敲,无论多厉害的妖刀,都要断裂,因此是用来镇住邪刀的。另外,有些人想要来抢夺宝刀或者杀害铸造师,也只要用断刃石击碎来犯之人的武器便可……因此,虽然武林兵器谱上有名刀名剑排位,但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神兵,其实是断刃石。而史上最厉害的断刃石,传说就是这邪易留下的那块定海断刃石,乃是海龙的厉爪做成的。
  “哦……”白玉堂和展昭同时点了点头,白玉堂失笑,道,“我明白了,因为我这龙鳞淬刃传说是用七十六颗龙牙和龙筋淬炼而成的,因此铁定比龙爪子要硬些,所以不能来是吧?”
  “嗯嗯。”唐弥点点头,笑道,“不过我觉得那原老爷子铁定有私心,怕你抢他闺女的风头!”说完,转身就想跑……冷不防身边的展昭,突然出脚绊了他一下。
  “哎呀……”
  “呯”的一声,唐弥很没面子地摔了个狗啃泥,直接就趴在台阶上了,前两天刚刚下过雨,台阶上有湿泥。
  唐弥穿着白底团花的华丽衣服,这下好了,满身满脸都是泥。
  白玉堂本来让他气够呛,不过见他一脸踩到狗屎的霉催样子,立刻火气全消。
  唐弥揉着摔疼了的胳膊站起来,看展昭,“我说展小猫,你怎么这么不厚道啊!”
  展昭微微一笑,道,“我怎么你了,分明是你自己大意。”
  唐弥揉着下巴,道,“幸好没破相,不然天下的美人不是要哭死了啊?展小猫,你怎么向着耗子。”
  展昭挑挑眉,还没说话,白玉堂就伸手一拦他肩膀,对唐弥道,“猫鼠一家,你没听说过么,不向着我难道向着你?今天便宜你了,下次你再胡说八道,我阉了你再扒光你的压,让你好色风流变太监漏风。”
  “啊!?”唐弥赶紧捂住要害躲开,道,“你俩欺负人,我离你们远些还不行啊……真是……”说完,拍着一身的泥,飞奔下山找地方洗澡换衣服了。
  展昭瞄了瞄白玉堂,问,“怎么样?”
  白玉堂一挑眉,拍拍展昭的肩膀,道,“消气,好兄弟!”
  展昭翻了个白眼,“谁跟你说这个,我问你唐弥刚刚说的龙爪龙牙的话。”
  白玉堂一笑,将刀往肩膀上一架,边往上走边道,“他喝多了放醉屁。”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的背影,也将剑架在肩膀上,学着他的样子大喇喇追上两步,跟他一起并肩大摇大摆往山上走,道,“我也觉得,就是放屁。”

  第六十九话 乱,传言与真相

  原家老宅位于庐山的山巅,上山要行好久的路,展昭和白玉堂边走,边悠闲自在地欣赏这庐山的风光。
  “这庐山真是胜景啊。”白玉堂不无感慨地说。
  “嗯。”展昭也点头,又走了一段路,展昭问白玉堂,“发现了没?”
  白玉堂微微一笑,点点头,“我们刚上山没多久,他就跟着我们了。”
  展昭抬脚,勾起地上的一颗石子,对着身旁的树林子里头射了过去……啪嗒一声。
  “哎呀。”
  一声轻呼传出,没多久,一个少年从树丛里头钻了出来,他肩膀上挨了一石子,揉着肩头瞪展昭,“你干嘛打人?”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这个少年看起来十六七岁,瘦巴巴,眉清目秀的,就是皮肤有些黑。
  “小兄弟,你干嘛跟着我们?”展昭问他。
  “谁说我跟着你们啦?”那少年反问,“这上庐山的路谁都能走,又不是你家开的!”说完,大摇大摆地走在两人前头,上山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笑,也没说什么,继续往上走。
  那少年边走,边回头看展昭和白玉堂,问,“你俩也是来招亲的啊?”
  白玉堂和展昭笑而不语,展昭问,“小兄弟,你也是来招亲的?”
  “对啊。”少年点点头,“听说原家小姐又漂亮又聪明,所以我想来看看。”
  白玉堂失笑,道,“你才多大,就来招亲了?”
  “招亲怎么了?”少年颇有几分不服气地说,“我要学会绝世武功!将来做天下第一。”
  展昭和白玉堂又对视了一眼,不解地问那少年,“招亲跟学会绝世武功有什么关系?”
  少年盯着展昭和白玉堂看了良久,睁大了眼睛问,“你俩什么都不知道就来招亲了啊?”
  “我们应该知道什么?”展昭不解地问。
  “原老爷子手上有螟蛉刀棺的钥匙啊。”少年认真地说,“只要拿到刀棺的钥匙,就能拿出妖刀螟蛉,然后按照螟蛉的指引,找到那个刻满绝世武功的山洞,就可以学到绝世武功了。
  白玉堂微微皱眉,道,“谁告诉你有这种事情的?”
  “我师父师伯在谈话的时候听到的,好像是收到了信件……不过我师父师伯有事情耽误了,要我先来占个座儿,我决定先比武招亲赢了,让他们大吃一惊,哈哈。”
  展昭看了看那少年的身法,问,“你是哪个个门派的?”
  “我……”少年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狐疑地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问,“光是你俩问我了,我还没问你俩呢,你们是哪个门派的?”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都笑而不语。
  那个少年见两人不说话,就说,“哦,我知道了,你俩肯定是小门派的是不是啊?”
  展昭想了想,点点头,“嗯,门派是挺小的,师父就收了我一个徒弟。”
  白玉堂也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我也是啊。”
  “哦……原来你俩是小门派啊,难怪不好意思说了。”少年笑着点点头,道,“我跟你们说吧,我是衡山派的,虽然是三代弟子里头年岁最小的一个,可是我师父可是衡山镇人于万方的首席大弟子,我师叔祖就是衡山派的掌门于万海。怎么样,你俩要不要加入衡山派啊?我让我师父收你们做徒弟?”
  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哭笑不得,白玉堂摸摸下巴,道,“嗯,说到于万海……他倒是对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不过这种传言也信啊?”
  小年耸耸肩,道,“不知道啊,师叔祖和师傅他们都有重要的事情做,所以耽搁了,但是他们看来信上的内容之后,都说很想来呢。”
  “话说回来,于万海应该跟原老爷子差不多大了吧,这个年纪还来比武招亲的确是不太合适?”说话间,展昭和白玉堂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摸了摸下巴,觉得衡山派也真是的,派中有那么多年轻英俊的后生不选,偏偏选了一个这样的小毛孩子来比武招亲,实在叫人费解。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突然道,“啊……我好像明白些了。”
  “嗯。”白玉堂点点头,微微一笑,“我也明白些了。”
  “喂,你俩打什么哑谜啊?”少年问,“你俩还没说呢,要不要加入我衡山派啊”?
  展昭一笑,道,“我们已经有师父了,没法再拜师,谢谢你的好意了。”
  “那就可惜了。”少年笑眯眯道,“我叫辰星,星辰两个字倒过来写就行啦,你俩要是到了山上,因为没有门派别人欺负你们,就报我的名字吧!”说完,笑呵呵地加快速度跑了
  见少年跑远了,白玉堂挠挠头,看展昭,“我说猫儿,我怎么有种隐退江湖很多年,好多事情不知道的错觉啊。”
  展昭无力,“你都这么说,那我不是更加。”
  “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我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白玉堂茫然地问。
  “我也是一无所知。”展昭道,“而且按照刚刚那个辰星的说法,好像是有人送信去通知各大门派这个消息的。”
  “再说了。”白玉堂道,“就算有了刀棺的钥匙那又怎么样?刀不是还在狂刀门么?”
  “看来,莫一笑带着螟蛉逃走的事情,也与此事有关啊。”展昭道,“不然,未免时机太凑巧了。”
  白玉堂点点头,打了个哈欠,道,“唉,到时候再说吧,希望比武招亲不是太没劲。
  两人晃晃悠悠继续往山上走,不多久,就看到了原家大宅的院落,大门前已经摆好了位置,看来今晚上至少要摆个几百桌才能请下那些江湖群雄吧。
  展昭和白玉堂到了大门口,就有家将上来问两人要请帖。
  两人对视了一眼,白玉堂望天,心说,我可没请帖,展昭挠挠头,他把请帖弄丢了,本来想着,白玉堂不来他也不来的。
  “贤侄!”这时候,就看到大门里头,原老爷子急匆匆地跑了出来,打发走了家将,拉住白玉堂和展昭,道,“二位贤侄啊,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来,进来坐进来坐!”边说,边热情地招呼两人进屋去。
  展昭和白玉堂被老头儿奉若上宾,在场不少武林人士都窃窃私语,一打听,才知道竟然是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吃惊。
  两人被原老爷子拉入了内堂,请倒内宅上座,老爷子殷勤地叫人奉茶上来。
  展昭白玉堂再迟钝也能看出蹊跷来了,最后还是展昭先开了口,“原老爷子。”
  “啊?”原老爷子笑呵呵地问,“贤侄,有什么事。”
  展昭从包袱里,给老头拿出一个锦盒来,道,“这是家父给你送的贺礼,前几天托人送到开封,让我带来的。”
  “哎呀,展兄太客气啦。”原老爷子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老爷子,你并没给我发请帖,怎么见了我不生分,反而往里让啊?”白玉堂问。
  “呃……”原老爷子尴尬地搔搔嘴角,道,“贤侄莫要见怪,我最开始不是不知道么……后来才发现……”
  “我猜猜。”白玉堂道,“你让这猫来,是让他保你命的,而你不叫我来,是因为江湖传言我跟这猫儿不合,若是我来了,和这猫斗起来,他就无暇顾及你了,是不是啊?”
  “唉……”原老爷子一拍大腿,叹了口气,道,“白五爷就是精明啊……二位贤侄,你俩可救救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吧。”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展昭皱眉,问,“老爷子,何出此言啊?”
  “唉……其实吧,也怪我。”老头摇摇头,道,“你们大概听说了,我跟狂刀门的莫矶那是老相识了,做了多少年兄弟,然后他将刀棺的钥匙托付给了我,让我妥善保管,这件事情原本江湖上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的,我日子过得也挺太平。因为这把钥匙不同寻常,所以我得找些武功强的人来保护,你也知道,我原某人功夫那是太一般了,还生了个姑娘,所以就想比武招亲找个厉害点的女婿……可是不知道那个天杀的把消息传出去了,说我有刀棺的钥匙,还编了一大串乱七八糟的谎话,什么秘籍啊神功啊,说得到了螟蛉就能天下无敌之类……好么,你们看看这是来了多少江湖人啊,光这几天,我原家就进来了至少十五趟贼啊,我怕哪天危及我和全家的性命。哎呀,我是真怕出大乱子,这不,就特意写请帖给你,把你先叫来了。”原老爷子说着,看了看展昭,又看白玉堂,“白五爷莫要见怪,老头我不是不想叫你,说实话,谁找女婿要是想不到你那他铁定缺心眼,可说实话,你跟展贤侄我家闺女都高攀不起,我也没做过这种春秋大梦,就是仗着跟展老爷子有些交情,所以想让展贤侄来给我解解围,有了他在这儿,我起码不用怕哪天死的不明不白。后来我在酒店里头看到你俩关系好像不错,那我不更乐坏了么,有了你俩,谁还能动我性命啊,是不是?”
  展昭和白玉堂听完后,都有些无奈地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第七十话 瞒,实情与隐情

  原老爷子一通苦水倒出来,心里也舒畅了些,坐着喘口气。
  白玉堂和展昭一直没插嘴,端着茶杯好整以暇地喝茶,边听老头发牢骚,眼看着总算是发完了,白玉堂问,“我说老爷子,莫矶被莫一笑杀了这事你也知道了?”
  “唉……”老头点点头,“别提了,就前两天刚刚得到的消息,知道之后我就没睡好过。”
  “这事您觉得呢?”展昭问,“有没有什么不妥?”
  老头摇摇头,道,“不会的。”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不解地看老头,“什么不会的?”
  “哎呀,一笑不是那种人啊。”老头道,“这孩子是好孩子,不是会干出那种事情来的人,他可孝顺,你说莫矶把他宰了我倒相信,他把莫矶宰了,打死我都不信啊。”
  “此话何解啊?”展昭不解地问,“莫矶不是很疼爱莫一笑么,怎么把他宰了?”
  “莫矶那老顽固啊,有时候脑袋拧住了就扳不过来了。”老头摆摆手,叹了口气,道,“做他的孩子也难,没出息挨揍,太有出息也挨揍。”
  白玉堂摸摸下巴,道,“这么说来,莫一笑的确是比莫一刀和莫一北功夫强了许多,人看上去也厉害一筹。”
  “那是,三个孩子不能比,一笑比起一刀和一北,那是云泥之别啊。”老头认真地道。
  展昭和白玉堂相互一挑眉,心说——这老头真不厚道,都是后辈,干嘛这么说人家?
  老头干笑了两声,道,“嘿嘿,叫二位贤侄见笑了,但我说的是实话,所以我觉得其中有蹊跷,本来哪,这次我想撮合我家媛媛和一笑的……嗯,顺便把钥匙这烫手山芋还给莫矶那老鬼,可是没想到……出这么档子幺蛾子,把你叫来这事儿,还是莫矶那老鬼给我出的主意呢。”
  “什么?”展昭微微吃惊,看老头,“这么说,是莫矶让您找我的?”
  “嗯。”莫矶点点头。
  展昭想了想,又问,“那不请玉堂,该不会也是他出的主意?”
  “是啊。”老头点头,“我本来想着要不然把武林年轻辈的群雄都请来,那陷空岛四当家和二当家不都还没成亲呢么?可是莫矶那老鬼提醒我说,猫鼠不两立,我想想是那么个道理啊,可别弄巧成拙了,所以就作罢了。”
  展昭和白玉堂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觉得蹊跷。
  展昭顺便还白了白玉堂一眼——都是你满世界嚷嚷什么猫鼠不两立。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这你也信?!老头子胡说八道呢吧,全推在死人身上了。
  这时候,就见一个下人跑了进来,对老头耳语了几句,老头听了哈哈大笑,道,“哈哈,好好,你让她过来吧。”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就见老头笑呵呵对两人说,“我那丫头来了,也不知道哪个嘴快的跟她说了两位贤侄来了,她说久仰两位大名,想见一面。”
  展昭和白玉堂心说老头你够可以的啊,先答应了叫她来,然后再问咱俩,这还能拒绝么……再说了,展昭和白玉堂无力,人大姑娘都不怕被人见,他俩怕什么,只得硬着头皮点头。
  没多久,就听到后头脚步声响,门帘子一挑,就见一个穿着一身红色短装的丫头走了进来,身量不高,挺娇小的,看来是经常练功,身材不似一般丫头纤细,感觉有些胖。走进了屋里,她先给老爷子请了个安,叫了声爹爹。
  老爷子笑着点点头,给她引荐,道,“来,媛媛啊,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你展大哥,认得么?你俩小时候见过的。展贤侄啊,这是我女儿原媛。”
  那丫头抬起头看了展昭一眼,礼貌地行了一个礼,道,“展大哥。”
  展昭此时也站起来跟丫头见礼,毕竟还是小时候见过的,似乎有些印象,不过不深,想来见过也应该是六岁以前了,因为他六岁后就让他那活宝师父抢去练功夫了,不过看这丫头的年岁,他六岁那会儿,她估计就两三岁吧,便笑道,“原姑娘。”
  白玉堂站在一旁,打量那姑娘,觉得唐弥有些不厚道,他原先还以为这丫头多丑呢,不就是矮些,脸圆些么,虽然不算很好看不过胖乎乎的还挺有些福气的,跟她的名字还挺合——圆圆。想着想着白玉堂就有些想乐,不过还是忍住,乐出声来就不好了。
  展昭看着那姑娘,心说唐弥说的一点都不错啊,这丫头跟那白耗子比,正经是差远了。
  “来来。”原老爷子拉了拉自家丫头,指白玉堂,道,“这位是白五爷白玉堂。”
  原媛抬头看了白玉堂一眼,也一礼,道,“白五爷。”
  白玉堂心里了然,霍……这丫头看上那猫儿了吧,怎么叫人展大哥,叫我就白五爷?不过也好啊,平白多了那猫儿两辈。就也一笑,“原姑娘。”
  展昭在一旁打冷眼瞅着,心说这耗子对丫头是比对男的要好,今天上来的如果是个小子他铁定只是抽抽嘴角,哪儿能那么亲切?
  老头注意到两人还都带着包袱,就道,“哎呀,都是我怠慢了,二位贤侄就先在这儿住下吧,好不好啊?我院子后头的跨院,房子年初新盖的,还没人住过呢……我让下人这就带你俩去,然后一会儿出来吃饭,明天让丫头带你们参观参观这庐山胜景……哈哈哈。”
  老头乐得嘴都笑歪了,白玉堂和展昭心说,这老头还真把他俩当保镖了不成,就安排在自己的后院里头。
  两人也不多说什么,跟着下人一块儿离开了。
  等两人出了住宅,老头问丫头,“咋样?喜欢哪个?”
  丫头有些腼腆地看了自己爹一眼,小声嘀咕,“都不喜欢。”
  “啥?”老头唬了一跳,蹦起来问,“哎呀,我这丫头都眼高于顶了,这俩人中龙凤你都看不上,那以后你咋的嫁人啊?”
  原媛捏捏衣裳角,小声说,“有什么好选的,那两人比我还好看呢,我才不要比自己好看的男人呢。”
  “噗……”老爷子乐了,道,“傻丫头了不是,这男人跟女人有什么可比性啊?”
  “怎么没有啊?”原媛横了他爹一眼,“你就知道他们没有心上人啊?我看他俩好像都有心上人了。”
  “哦?”原老爷子摸摸胡须,“这个好像从来没听说过啊。”
  “不过我听说他俩功夫好,人也够精明。”原媛有些担忧地问她爹,“爹啊,您这主意能行得通么?你利用他俩,要是被知道了,这鼠猫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罪的啊。”
  原老爷子叹了口气,道,“我也没想到白玉堂竟然跟来了……原本如果只有展昭一个,他性子宽厚,而且还是官府的人,我跟他爹也有交情,事情真要是被发现了,大不了我给他们父子赔个不是……所以我才只请了他一人。可是这白玉堂极不好对付啊,万一惹翻了他一个,可就惹翻了整个陷空岛……再者说来,我跟他也没交情,唉,只

PR

Comment

お名前
タイトル
E-MAIL
URL
コメント
パスワード

Trackback

この記事にトラックバックする:

Copyright © lalalalala : All rights reserved

「lalalalala」に掲載されている文章・画像・その他すべての無断転載・無断掲載を禁止します。

TemplateDesign by KARMA7
忍者ブログ [P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