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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笑长空14

希望他跟展昭的交情深些,到时候,我好跟展昭求求情。
  “那您别让那白玉堂留下不就行了么?”原媛道,“有展昭一个不也够了么?”
  “嗯……白玉堂留下也有好处。”原老爷子道,“一来胜算更大了,二来……展昭虽然厉害,但他毕竟是用剑的,对付螟蛉……其实最好的武器就是白玉堂那把龙鳞淬刃……嗯,这次老天爷他把他给我送来了,也说不定是该着我大难得活啊。”
  原媛撇撇嘴,道,“总之你自己小心吧……弄那么多花样,娘都快担心死了。”
  “唉,我说丫头。”老爷子用胳膊肘捅捅他闺女,“你也别闲着,多套套近乎,说不定真给爹钓住一个当女婿,那爹认你做娘。”
  “哎呀。”原媛一跺脚,“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老没正经呢,叫人笑话。”说完,丫头扭搭扭搭走了。老爷子摸摸下巴,“这丫头其实哪儿都挺好,就是稍微胖了些,要是再瘦些,还能更好看点……要不然饿她几顿?转念一想……算了,不舍得。”
  ……
  展昭和白玉堂跟着下人来到了跨院,就见跨院里头只有一间房舍,白玉堂失笑,心说这老爷子该不会连他俩的习性都知道吧?喜欢住一间。
  伙计尴尬地说,“两位爷,我家老爷只以为就展大人一人来,所以只有这一间屋,不过屋子很大很宽敞,五爷要是不介意,我们再搬张新床来,或者住西面的跨院也行,那里也有一间一模一样的新房子。
  白玉堂一摆手,道,“搬张床来就行了,西面离主屋比较远,不方便。
  “唉,好嘞。”伙计们急匆匆跑去搬床去了,展昭和白玉堂进屋坐下,展昭问他,“喂,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啊?”白玉堂笑问。
  “原老爷子的话啊,是真是假?”
  白玉堂笑了笑,道,“嗯,半真半假。”
  “怎么说?”展昭问。
  “这老头有些话铁定没说。”白玉堂干笑了一声,道,“特别是请你不请我那块儿……我看啊,他是看你好欺负。”
  展昭摸摸下巴,道,“你说,这事情跟鬼船有没有关系?”
  白玉堂微微皱眉,“鬼船?”
  “那鬼船也是突然来的。”展昭道,“这案子也是突然发生的,流言也是差不多同一个时候起来的。”
  “嗯。”白玉堂点点头,“猜也没用,待会儿我们去县衙打听打听,看看有什么蹊跷,顺便给那印章老头,找找他乖徒弟的消息。”
  说话间,就有家人来通知,说前面饮宴,老爷子请两位出去上座。
  白玉堂和展昭点点头,白玉堂拿着刀往外走,展昭拉住他,道,“唉,晚上咱俩还有事呢,你待会儿可别惹事啊。”
  白玉堂不满地瞥了展昭一眼,指指自己,道,“猫,我叫白玉堂,又不叫白惹事,你瞎操心什么呢。”说完,往外走,展昭无奈跟上。
  不过,有一点展昭是疏忽了,要让白玉堂别惹事,那首先得要事情别惹上白玉堂,爱惹事和容易被惹事那是相同的道理。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展昭都坚定地认为——白玉堂的确不叫惹事,因为他是惹事他爹!

  第七十一话 乱,风波和事端

  展昭和白玉堂跟着家丁来到了院子里,放眼望去,就见江湖武林群雄差不多都齐集了,哪儿还有位子啊。
  两人对视了一眼,白玉堂皱眉头,对展昭使眼色——猫儿,我们去别处吃吧,这么多人一起吃饭有什么意思?
  展昭倒是无所谓,看到没位子了,就想着和白玉堂一起下山吃吧,正好吃完了就去县衙打探消息,不过……展昭问白玉堂,“不跟原老爷子打个招呼?”
  “打什么呀?”白玉堂道,“一会儿打了就真走不了了。”说完,转身就想走。
  两人为了不引起众人的注意,侧身想从偏院的角门出去,但是还没出门,就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喊,“喂!你俩没位子啊?来这里坐吧。”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转脸望去,就在离他俩不远的地方,有一桌子,这桌上空空的,只坐了一个少年,就是刚刚他们在山下遇到的那个,叫辰星的衡山派少年。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觉得有些纳闷,怎么别处都人挤人,唯独这桌是空的呢?
  “过来过来,在这儿坐下吧!”辰星很大方地招呼着两人过去,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犹豫。
  吃饭是没什么兴趣,那么多人一起吃饭,想想就没意思了,但是……人多好打听消息啊,他俩到现在为止,对这次比武招亲的事情还属于一知半解,来这儿就是为了打探消息的。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觉得,从这个少年的嘴里,说不定就能打听到不少消息……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决定先坐一会儿,问几句话,然后在抽空走掉。
  想罢,两人走到了辰星的那张桌边,坐下。
  展昭问,“小兄弟,为什么别的座位都满了,唯独你这张是空的啊?”
  辰星看了看两人,嘿嘿笑了起来,道,“就说你们是小门派的没见识吧?”说着,伸手指了指桌子正中间的一张红色牌子,道,“看到没?”
  展昭和白玉堂低头一看,就见红牌子上写着“衡山派”三个大字——心中了然,原来这些座位都是按照门派事先就划分好了的。
  “大门派都是按照请帖的数量开席的,所以来的人都有自己的作为。”辰星颇有几分得意地说,“小门派么,就只能在外面拼桌子了,嘿嘿,我师父师伯师叔祖他们都还没到呢,估计在路上耽误了一会儿就到吧,他们来了也还有两个空位呢,你俩就坐这儿吃饭吧,一会儿我给你么引荐引荐。”
  白玉堂眉头皱了皱,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知道白玉堂跟衡山派其实多少还有些关系——衡山派的掌门于万海和于万方两兄弟,是白玉堂师父暮青云师弟的徒弟的徒弟……按辈分来说,于万海还得叫白玉堂一声小师叔。不过这衡山派是名门正派,极讲究规矩,尤其那于万海和于万方。每次看到白玉堂,都要行个大礼喊嗓子师叔才觉得过瘾。因此白玉堂能不见衡山派的人就不见,尽量绕道走免得麻烦。对展昭使了个眼色,白玉堂示意——赶紧问,问完了就走吧。
  展昭点点头,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身边走过来了另外一个年轻人,在他们身边坐下,招呼不远处另一个,“唉,这里有座,师兄,坐这儿来。”
  入座的,是两个穿着黑色袍子的男子,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这两人做道士打扮,中原武林之中道士不少见,不过黑色衣服的道士就实在不多见了,而且这两人头上也没戴道士巾,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这些人哪个门派的?
  展昭也是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以前没见过这样的打扮。
  “唉!”辰星可是急了,阻止那两人,说,“你们是哪儿的啊?这里可是衡山派的座位,你们上别处坐去,我师父他们马上就来了。”
  那两个年轻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一笑,道,“衡山派?没听说过。”
  “你说什么?”辰星向来以自己是衡山派弟子为自豪,今日竟然有人说出如此轻视衡山派的话,一下子就火冒三丈。
  那两人嘿嘿笑了两声,道,“怎么?还不许人没听说过衡山派啊?”
  “就是。”另一个附和,“我们只听说过泰山嵩山,就是没听说过衡山。”
  “你们是哪个门派的?”辰星霍地站了起来,瞪着两人。
  “嘿,好说,我们是黑山寺的。”其中一个笑着回答。
  “黑山寺?”辰星皱眉,不止他皱眉,白玉堂和展昭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黑山寺是什么地方的门派?莫非不是中原的?以前从未听过。
  “哈哈。”辰星笑了起来,道,“黑山寺,难怪穿得跟煤球似的,本来还生气呢,原来是山沟沟里头的小门派啊,那大爷就不跟你们计较了,谁让你们没见过世面呢。不过啊,你们还是去别处坐吧,这里是比你们黑山寺大上了千百倍的大门派的座位。”
  “小子你有种啊。”其中一个小道士冷笑着道,“今日还就是不走了,你不是大门派的么?有本事啊,赶我们走啊。”说话间,看了展昭和白玉堂一眼,接着冷笑,“什么衡山派,一看就是弱不禁风的绣花枕头门派。”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眉头抽了抽,瞄了两个黑衣道士一眼,展昭也有些想要打人的冲动了。不过也难怪别人误会,展昭和白玉堂乍一看,都不是武功高强的样子,展昭斯文又温和,白玉堂虽然性子挺霸道,但是无奈长得太过好看,很难把他往武夫身上想。
  “你胡说什么呢?”辰星道,“这两人不是我们门派的,我们衡山派的弟子,都是穿青衫的。”
  白玉堂微微摇摇头,这少年应该是头一回走江湖,说话尽是破绽。
  “哦?”黑山寺的两个倒是早就料到了,就笑道,“你不是说,这里只能坐你们衡山派的人么?怎么?许他们坐不许我们坐?”
  辰星哑然,半晌才道,“他们不一样,是我的朋友。”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别惹事啊,不然走不脱了。
  白玉堂哭笑不得地看了展昭一眼——惹什么事啊,跟我又没关系。
  就在两人使眼色的同时,一个坐得离白玉堂比较近的黑衣道士看了他一眼,嘿嘿坏笑了两声,道,“还是说,你衡山派的掌门,有特殊的喜好,就只有那些个长得比女人还俏的,才能坐他旁边儿?哈哈……啊!”
  他还没笑完,就惨叫了一声,再一看他,嘴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茶杯,满口是血,牙都被撞没了。
  展昭扶着额头,就知道白玉堂非翻脸不可,这人也是死催的,说什么不好,说白玉堂的禁语。唉,早知道就不打听消息了,直接去县衙门……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俩倒是倒是挺气人的。
  白玉堂将茶杯塞进那黑衣道士的嘴里,也只不过是一挥手之间的事情,黑衣人自个儿没看明白怎么回事,他的同伴没看见,辰星也没看见……一时都有些怔愣。
  “啪~!”
  片刻之后,另一个黑衣道士反应了过来,一拍桌子霍地站了起来,道,“你们衡山派的使阴招!兄弟们!”
  他声音不低,引起了院子里不少人的注意,而与此同时,旁边的几桌上都有黑衣的道士站起来,纷纷围到了他们的身旁,一看那道士满嘴是血的样子,都恼羞成怒,问,“怎么啦?”
  “他衡山派欺人太甚了!”那个没受伤的黑衣道士道,“竟然把师兄打成这个样子!”
  “衡山派?”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都亮出家伙,对还在桌边坐着的白玉堂和展昭说,“你俩是衡山派的人?”
  白玉堂和展昭都没搭理他们,白玉堂在忍耐,告诫自己别一时冲动把这群人都揍趴下,省的那猫又说他惹火。而展昭则是单手支着腮帮子认真想——为什么只要跟白玉堂出来,都会遇上这么不长眼的人呢?还是说,白玉堂走到哪儿,都会遇到这种出言不逊的人……可如果到哪儿都能遇见,那白玉堂应该习惯了才是,为什么还那么容易动气呢?
  “他们不是衡山派的人。”辰星一摆手,道,“跟他们没关系,我是衡山派的,是你们的两个师兄弟占人座位在先,还有啊,刚刚是他自己喝茶不小心,把茶杯喝下去了。”
  “你放屁!”一个黑衣道士道,“你倒是喝一个给我看看……唔……”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杯子飞来,还没来得及躲避,杯子就飞入了他张大的嘴里,撞碎了牙齿……
  不过这回可不是展昭和白玉堂弄的了,两人转脸望去,就见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唐弥不知何时和几个江湖女子坐在了一起,单手支着下巴,手上没杯子,旁边一群女弟子小声叫好,“唐公子好厉害啊。”
  唐弥得意,对展昭和白玉堂挑挑眉。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唐弥真是走到哪儿都有女人跟着啊……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比武招亲会有女人来?
  “你是谁?”一个黑衣人吼道,“也是衡山派的?”
  唐弥笑了笑,道,“江湖后生,别在那儿嚷嚷,这里好些个能人呢,只不过你们不认得罢了,掉几颗牙是轻的,别不知好歹,到时候连性命都弄丢了可没地方哭去。”
  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觉得唐弥话中有话,正在纳闷,突然就看到刚刚被唐弥用杯子击中的那个年轻人捂着嘴,倒在地上翻滚了起来,样子似乎甚是痛苦。
  “师兄,你怎么了?”众人蹲下去扶他,再一看,就见那黑衣人一张嘴肿得老大,连鼻子都肿起来了……像个猪头一样。
  “这……”黑衣人都大惊失色,白玉堂和展昭则心中了然,唐弥可是唐门用毒的好手,看来是在茶杯上做了文章了。
  “你用毒?”一个黑衣人怒瞪唐弥,“快把解药交出来。”
  唐弥晒然一笑,道,“这种毒药么,说难解也难解说容易也容易,只要找个茅坑,用里头的东西好好地给他洗洗嘴吧,一会儿就治好了……不过如果一炷香的时间之内不去洗……那可要做一辈子猪头了,这是我唐门的良药,叫臭嘴猪头散,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几个黑衣人一听到“唐门”两字,都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两个人抬着那个受伤的黑衣人走了,另外几个狠狠地瞪了展昭、白玉堂和辰星一眼,咬牙丢下一句,“算你们走运。”说完,回去坐下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唐弥,唐弥挑起嘴角对他们笑了笑,算是给他俩解了围。两人也不愿意再多耽搁了,瞅了个空,别过辰星,就走了。
  辰星见展昭和白玉堂走了,又回头看了看唐弥,就见他跟一大群姑娘有说有笑,喝酒吃菜说不出的自在,心中有气——刚刚黑山寺的人,听说衡山派一点都不害怕,可是听到唐门就立刻撤退了……难道我衡山派比不过他唐门么?
  正想着,就看到远处,几个黑山寺的道士也都起身,尾随着展昭和白玉堂,出了大院。
  辰星一皱眉头,心说,该不会……这几个黑山寺的人在这儿不敢闹事,要跟到没人的地方对刚刚两人不利吧?想来想去,辰星觉得也是自己给他们找的麻烦。这两人无门无派的,想来功夫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可就罪过了……想罢,辰星拿起桌边的宝剑,悄悄也跟了出去,就想一会儿护送两人下山,如果黑山寺的人找麻烦,他就帮忙解决了他们!
  唐弥一边和姑娘们欢饮,眼角瞄到了辰星跟出去,无奈地摇摇头,这时候,前厅热闹了起来,原来是原老爷子出来,给众人祝酒了。
  江湖人纷纷起身饮酒,但是原老爷子边喝边四外寻找,像是在找什么人。唐弥喝了一口酒,撇撇嘴冷笑——老狐狸。
  ……
  展昭和白玉堂匆匆下山,白玉堂眉头皱了皱,淡淡道,“真烦。”
  展昭也点头,“就是啊,还跟来了。”
  “干脆解决了吧。”白玉堂道,“宰了统统扔进林子里喂野狗。”
  展昭哭笑不得,“耗子,你别忘了,我是官差啊。”
  白玉堂挑眉,“那不更好?官匪勾结,人不知鬼不觉!”
  ……
  两人走到了山坡处,一个瀑布下面的平坦之地,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几个黑衣人拿着剑,冲了过来拦住二人的去路,果然,是黑山寺的老道。
  “怎么?想跑?”为首一个道,“打伤了我们黑山寺的人,就想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
  展昭抱着剑站到一边,示意白玉堂,“你痛快痛快出出气吧,然后速战速决。”
  白玉堂无奈地看了展昭一眼,刚想动手,就听身后有人喊,“慢着!”
  随后,有一个少年纵身一跃落到了展昭和白玉堂的前面,挡住那些黑衣道士,“你们黑山寺人多打人少,欺软怕硬,真不是东西!今日想动他俩,就领教一下你家小爷我的功夫。”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挑眉——这少年功夫还不错啊,难怪于万海让他先来了。
  “小鬼,你来得正好,索性把你们都解决了!”说完,一个黑衣人就抽剑向那少年刺砍了过去。少年一笑,也拔剑迎上,和那黑衣人战到一处。
  白玉堂和展昭在后头看着,这少年使用的是纯正的衡山剑法,别说,武功还在黑衣人之上,没几招,黑衣人就不行了。
  不过这黑山寺的道士颇有些不要脸,见一个打不过,就又上来了两个,三人群战一个少年。
  展昭和白玉堂一看心中微微吃惊,这少年还真不简单,从容不迫的样子,而且被三人围攻也不慌张害怕,剑招不乱。
  不过毕竟年轻力弱,辰星跟那三人战了几十招,渐渐不支起来,只能招架了。
  那三个黑衣人一看到辰星像是要不行了,就拼命地猛攻起来……辰星招架不住,一个破绽出现,三个黑衣人大喜,一起攻过来。
  展昭和白玉堂则是暗暗叫好,这辰星够机灵的,故意装出势弱来引那三人狂攻,然后卖出破绽,好一击将敌人消灭。
  果然,那三个黑衣人同时出手一剑攻向辰星的破绽,辰星身子一闪,突然转到了几人身后,抬手一挥剑,一剑刺中了正中间一个黑衣人的屁股。
  “哎呀!”那人惨叫了一声,另外两个也慌了阵脚,眼看就被辰星一并击退了,在旁边观战的另外三个黑衣人也都加入了战局,这下五个打一个了。
  展昭微微皱眉,道,“怎么如此卑鄙?”说着,抬脚踢起地上几枚石子,捏在手中想要帮辰星打掉几个,但是白玉堂微微一摆手,将展昭拦住,“猫儿,等等。”
  展昭有些无力,看白玉堂,“你怎么与他师父一样狠心?虽说这机会难得是个历练,可这么小年纪,万一受伤了怎么办啊?”
  白玉堂微微一笑,道,“你也说了,他师父都不插手,我们自然也不用插手。”
  话音落处,就听林子里头,有人轻轻叹了口气。
  辰星已然打不过了,只能被动招架,一听到叹气声,立刻就嚷嚷了起来,“骆桐清,你怎的见死不救啊,你好徒弟我要是受伤了,让师叔祖打你板子!”
  话音一落,就见一个青影从林子里一晃而出,闪入了黑衣人群之中,单手抓住辰星的脖领子,往身后一甩,将他甩飞出去,一屁股摔到了白玉堂和展昭的眼前。青衫人二十多岁样子,眉目清秀只是面无表情,取代了辰星的位置,徒手独战所有黑衣人,只几招,便收了黑山寺那帮道士的兵器,抬脚将人踹翻。
  辰星爬起来揉着屁股,道,“骆桐清,你救人就不能温柔点儿,疼死啦!”
  展昭和白玉堂从辰星的话语里,听出些撒娇的意思来,看来师徒感情不错。
  白玉堂摸摸下巴,道,“我还想着衡山首席大弟子是谁呢,原来是骆桐清的徒弟。”
  展昭也笑,“骆桐清这么老实一个人,怎么教出个鬼灵精的徒弟来?”
  辰星站在他们身前听见了,转脸问,“诶?你俩认得我师父啊?”
  白玉堂摸摸下巴,叹了口气,衡山派弟子无数,最大的是掌门于万海,二当家是于万海的师弟,衡山真人于万方。若单论武功的话,于万方还比于万海好着一些,只不过人脾气比较古怪罢了。
  骆桐清是于万方那么多徒弟里头,功夫最好的一个,大概也是衡山派众弟子里头功夫最好的一个……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只不过这骆桐清很有意思,性子极是木讷,几乎不苟言笑,一本正经极讲规矩,二十多岁的人但性子跟七老八十一样,因此江湖人称骆无趣,是个极闷极闷的人。
  那些黑衣人哪里是骆桐清的对手,几招就被都收拾了,纷纷逃走,临走还说,“你等着,等我们掌门黑山真人来了,非好好教训你们衡山派不可!”
  骆桐清见他们走了,略一思量——黑山真人?
  “看到没?”辰星颇有些得意地转回脸看展昭和白玉堂,“那就是我师父,厉害吧?你俩要不要加入衡山派……哎呀……”
  话没说完,就被从后头走上来的骆桐清捏住了耳朵。
  “疼死啦,骆桐清,你干嘛在外人面前打我?”辰星揉着耳朵不满地看他师父。
  “没大没小。”骆桐清瞪了辰星一眼,转脸,给白玉堂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师叔祖。”
  白玉堂看了看年岁跟自己差不多的骆桐清,嘴角抽了抽,展昭在一旁忍笑。
  白玉堂颇有些无奈,衡山派的弟子大多都管他叫五爷了,唯独这个骆桐清,一板一眼的,非按着辈份来。
  骆桐清跟白玉堂见过礼之后,又对展昭微微一礼,“展南侠。”
  展昭笑了笑,“骆兄。”
  “不敢。”骆桐清一本正经地说完,抬手给了一旁目瞪口呆的辰星一记烧栗,“给你曾师叔祖磕头。”
  白玉堂好生佩服,曾师叔祖这样的辈分都能排出来,展昭则对他眨眨眼——你猜,要是等你到了八十岁,衡山派最小的徒弟管你叫什么?
  白玉堂眼皮直跳。
  辰星揉着脑袋上的包,抬眼看了白玉堂半晌,转脸看骆桐清,“骆呆子,你傻了呀?他看起来比你还年轻啊。”
  骆桐清揪住辰星耳朵,抬手赏了他一顿屁股,“目无尊长、欺师灭祖、惹是生非、打架还打输了!今晚不准你吃饭!”

  第七十二话 救,被抓的少年

  辰星挨了一顿屁股,煞是不服气,嘴里嘀嘀咕咕,“臭呆子,烂木头,发霉石头笨柱子”地骂骂咧咧,看来也是跟他师父闹习惯了。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这俩师徒感情倒还是意外的好。
  两人吵了一阵,终于是不吵了,辰星被打了屁股,很不满地蹲在一旁不理人,骆桐清看了他一眼,回头对白玉堂再行礼,“管教无方,师叔祖见谅。”
  白玉堂干笑了两声,问,“你也来比武招亲?”
  骆桐清摇摇头,道,“不是,这次来招亲的是二师兄,我是陪他来的。”
  白玉堂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二师兄是谁,索性不想了,就问,“你师父师伯呢?”
  “在后面,有些事情耽搁了。”骆桐清认真地回答,“也许很快就来,也许很慢,也许招亲结束了还赶不来,那就不来了,也许明天就到了,不过二师兄是明天到。”
  白玉堂和展昭同时嘴角抽了抽,心说,只不过随便问问,不用回答得那么清楚吧?
  “师叔祖也来招亲?”骆桐清问,“那二师兄不选了,我们助选师叔祖。”
  “不用不用。”白玉堂赶紧摆手,道,“只不过来凑个热闹而已,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说着,就别过骆桐清,和展昭一起离开。
  骆桐清恭恭敬敬在后头行礼,“恭送师叔祖。”
  白玉堂和展昭逃也似的下了山,展昭失笑,“这骆桐清实在有意思。”
  白玉堂苦笑,“好好一个人,呆成这样,都是于万方那个老古板教出来的。”
  两人边聊,边快步往知府衙门赶去。
  “你还不起来?”骆桐清瞪蹲在一旁耍脾气的辰星,“明天也不想吃饭呀?”
  辰星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站起来,往山上走。
  骆桐清跟上,辰星嘴里嘀咕,“我又没有说错,那人是比你还年轻么,干嘛委委屈屈叫他师叔祖,好像我辈分多低似的。”
  骆桐清挑挑眉,“你辈分的确低啊。”
  辰星皱皱鼻子,道,“等我长大了,一定打过你,然后狠狠揍扁你。”
  骆桐清一笑,“吹牛不花钱。”
  辰星暗暗憋气,两人回到了原家庄,就看到原老爷子到处敬酒,骆桐清和辰星回到了座位上,抬头,就看到不远处有人正好奇地打量着两人。
  辰星一看是唐弥,立刻想起了刚才那茬,就问骆桐清,“咱们衡山派,没有蜀中唐门有名气么?”
  骆桐清横了他一眼,道,“别拿名门正派和那些个歪门邪道放到一起比较。”
  辰星问话的时候,也有些挑衅唐弥的意思,因此说话声音颇响,叫唐弥给听见了,骆桐清并不知道唐弥就在不远处,只是随口答了一句。
  辰星白了唐弥一眼,像是说——听到没?你别得意。
  唐弥失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觉得有趣。
  展昭和白玉堂下了庐山,匆匆赶到了知府衙门,两人溜到了后院,翻墙进去。
  这知府衙门看起来规规矩矩的,两人兜兜转转,总算是找到了书房。此时天色已晚,书房里还点着油灯,看来这知府大人每天还挺辛苦的。
  展昭和白玉堂一跃上了房顶,熟门熟路地挑起房瓦,往里观看,不过两人动作太过统一了些,一个没留神……“咚”地一声,两人的额头撞到了一起。两人一疼也一惊,赶紧将房瓦先盖上,然后抬头对视——干嘛你?
  “外头有人么?”这时候,书房里头传来人说话的声音,随后,门打开,一个人跑出来看了一圈,回去对知府大人说,“大人,没人啊,大概听错了吧。”
  “哦。”刘卞点了点头,道,“大概我听错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需要的时候再叫你。”
  “是,大人。”说话间,展昭和白玉堂望向院子,就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拿着个茶盘匆匆地出了书房,带上门,往前厅跑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这知府大人感觉挺敏锐的啊。
  没多久,等到院子里整个都安静了下来,展昭和白玉堂还想去掀屋顶瓦片继续偷看的时候,知府大人却推门走了出来。
  展昭和白玉堂赶紧隐藏到屋顶的后面,打量这知府……就见此人身材瘦高,年纪大概三十岁左右,看起来相当干练。
  “我知道你来了。”知府大人突然自言自语道。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谁来了?
  “你不出来见我,我也要说。”刘卞自顾自地说着,“你别再害人了……纸包不住火,我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一世。”
  展昭和白玉堂听得云里雾里,但也不好打断他,听那知府大人继续自言自语。
  “你与那些人的恩怨,说不清也道不明,而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你为何还要苦苦相逼?”刘卞轻轻叹了口气,坐到了石桌子旁边,“原老爷子和那莫矶,都不是泛泛之辈,你即便再有能耐,能拿它们怎么样?现在事情搞得那么大,我听说原老爷子比武招亲,连展昭和白玉堂都请来了……这事情牵扯到了开封府,你不怕么?”
  展昭和白玉堂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但是两人都不是笨人,从刘卞的话语里,大致能听出些所以然来……看来他和一个武功不错的人有来往,而那人便是制造这次事端的人,也是原老爷子惧怕,甚至可能是和莫矶之死,狂刀门内乱有直接关系的人。
  “我还是希望你能收手。”刘卞接着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他们做了那么多坏事,必然会得到应有的报应,你还年轻,何苦把这大好时光都浪费在报仇里头?”
  展昭和白玉堂趴在屋顶上摸着下巴,心说——原来是为了报仇啊,看来原老爷子和莫矶当年似乎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啊……这事情,该不会和螟蛉有关吧?总觉得这次的案子都跟狂刀有些关系。
  “唉……”刘卞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且说这些,你好自为之吧,以后也别来找我了。”说完,进了屋,关门。
  展昭和白玉堂不费吹灰之力,打听到了些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是这知府大人真的弄错人了,还是有意设的局故弄玄虚,总之一半一半吧。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揭开房瓦往下看了看,就见刘卞回到了书房之后,便低头继续看公文了……书房里头到处都是书架,很有些书香气息。
  展昭和白玉堂看了看,觉得百姓都称这刘卞为清廉的好官,也不是毫无道理,不过两人比较想弄明白,印章徐那徒弟小毛现在在哪儿……
  白玉堂想了想,一个纵身跃到了外头,展昭不太明白他突然又想到什么了,就跟了出去,落地后,白玉堂捅了捅展昭,问,“有纸笔没?”
  展昭皱皱眉,道,“谁出门带纸笔啊?”
  白玉堂无奈,转身到了外头,找了家客栈借了些纸笔,写了一张纸条,然后就跑回了知府衙门后墙。
  “你写的什么?”展昭追过来,不无好奇地问。
  白玉堂拿出纸条给展昭看,展昭拿过来瞄了一眼,只见纸上写着——人我带走灭口,以绝后患。
  “哦……”展昭了然地耸耸肩,“你又来这招抛砖引玉啊?”
  白玉堂挑起嘴角一笑,“屡试不爽。”
  说完,和展昭一起上了墙头,用纸条包住了一颗小石子,往知府大人书房的纸窗扔了过去。
  “噗”的一声,石子击破了纸窗,落到了知府大人刘卞的桌上。
  刘卞微微皱眉有些不解,拿过纸条来看。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在外头等着,果然,不多久就看到刘卞急匆匆地冲了出来,大喊,“来人啊!”
  几个衙役跑了过来,刘卞道,“监牢里关着的那个少年呢?”
  衙役一愣,道,“还关着啊。”
  “快去看看!”刘卞道,“别出什么事了!”
  “呃……”几个衙役转身赶紧就跑,心里却纳闷,知府大人这么大能耐么?在书房里就知道牢房里会出事?
  “等等!”刘卞猛的醒悟了过来,大喊了一声,“别去了。”
  可是,此时展昭和白玉堂已然心中有数——人被关在大牢里头了啊。两人飞身跃出了院墙,直奔大牢。
  刘卞在原地转了一圈,道,“带所有人一起去,有人要劫狱!”
  几个衙役被弄得有些茫然,但是看刘卞的神色也不敢违抗,赶紧就去纠集人马。
  展昭见白玉堂要闯进大牢去,就拽住他道,“唉,你要干嘛?”
  白玉堂一挑眉,“干嘛?闯进去救人啊。”
  展昭有些为难,白玉堂了然,道,“猫儿,你是官差么,你不用去,我去,你等着。”
  “不是!”展昭抓住白玉堂,道,“我们就这样闯进大牢救人啊?万一不是那阿毛呢?还有,你不蒙个面什么的?”
  白玉堂觉得脑袋疼,这猫就是麻烦,道,“管他呢!”
  说完,往里头一闯……展昭有些无奈,只得摇头跟上。两人施展轻功脚步不停直接就进去点了那些衙役的昏睡穴,那几个衙役昏过去之前就看到眼前人影那么一闪。
  远处就是牢房,展昭用衣袖捂住脸,白玉堂不想捂着,道,“衙役都晕了……”
  展昭瞪他一眼,“还有犯人呢!”说着,抓住他手强迫他捂脸。
  捂住脸之后,展昭叫了一声,“小毛!”
  略叫了两声之后,没人回答。
  白玉堂和展昭猛然想起来,小毛是个哑巴,白玉堂问旁边一个牢房里头睁大了眼睛看着两人的犯人,“有个哑巴么?在哪间?”
  犯人伸手指了指最里头那间,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冲着里头的牢房扔了过去,砸中了一个正躺着的少年,少年动了动,翻身起来。
  展昭和白玉堂跑了过去,就见是一个面目干净的少年,年纪不大,睁大了眼睛茫然地看着跑到了眼前的两人。
  展昭低声问他,“你就是印章徐的徒弟么?”
  少年对着展昭眨眨眼,点了点头。
  “你怎么被抓起来了?”展昭问。
  小毛有些委屈地摇摇头,比划了一阵,展昭和白玉堂自然是看不懂的,也有些没辙。展昭问他,“你做坏事了没?”
  小毛赶紧摇头啊摇头,示意他没有,然后耸耸肩,像是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抓我。
  展昭和白玉堂了然,看来是错不了了。
  “救出去再说。”白玉堂说着,抽刀一把砍断了牢房的锁链,伸手将小毛拽了出来,小毛吓坏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这时候,就听到外头脚步声响,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衙役来了。
  白玉堂瞅了一眼牢房上头的天窗,纵身跃上一脚踹开,下来抓住小毛飞身纵了出去,展昭抬手捡起地上的几颗石子,甩手一扔,对着四面的照明火把扔了过去……噗噗几声,火把都熄灭了。
  那些衙役们进来团团乱转,就听知府大人在一旁看着,“快点灯。”
  展昭想了想,压低了声音道,“刘卞,枉你被百姓誉为清官,竟然滥用私权,刑押无辜,你可对得起你脑袋上的乌纱?!”
  “我……”刘卞心中大骇,心说这究竟是何人,竟然知道他的秘密……
  展昭又道,“你可记住了,你是这九江府的父母官,对得起百姓才对得起天地良心,否则,必惹民怨!”说完,纵身出去了。
  白玉堂在外头掏着耳朵,见展昭下来了,道,“猫儿,装神弄鬼的。”
  展昭对他眨眨眼,“不是跟你学的么。”
  说完,两人带着小毛,离开了知府衙门,往印章徐的家里赶去。
  小毛就感觉到双脚离开了地面飞来飞去,左右看了看两人,都是俊朗不凡,一个白衣一个蓝衣,就觉得自己是不是遇到菩萨了?再一看,是往自个儿家的方向过去的,心中大喜,感谢老天爷赐了两个神仙来救他。
  到了那小巷子里,展昭和白玉堂又有些犯晕了,还好小毛路熟,带着两人,回到了印章徐的家里。
  一冲进房里,印章徐正点着油灯在桌边发呆呢,见小毛回来了,乐得老泪纵横,师徒俩赶紧对展昭和白玉堂千恩万谢。
  两人一摆手,问老头,“徐老爷子,你帮我们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好。”徐老爷子转脸问小毛,小毛一通比划,老爷子说,“他说,那天去给我打酒,不知道怎么的,就来了两个官差,说他偷东西,把他抓走了……然后,也没人审他,就是被关在了大牢里。不过衙差们对他很好,给他好吃好喝的,也没人打他,让他一人一间房住着,就是不放他走。
  展昭和白玉堂心中了然,这刘卞是有意要将少年关起来,看来这小毛是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两人又让老爷子问小毛,究竟看到了什么特别的。
  小毛比划半天,刘老爷子也说了,还是那晚上看到了鬼船和知府大人,其他的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两人都觉得不解,这刘卞究竟为什么抓小毛?不过起码人是救回来了,还可以慢慢想,不着急。
  考虑到师徒俩住这儿不安全,白玉堂和展昭就让两人收拾了一下心里,先护送师徒俩暂时住到了船上,然后动身,趁夜赶回了原家庄。

  第七十三话 闹,木头斗大意

  白玉堂和展昭回到了原家庄,刚进山门,就有原家的家人跑来对两人说,“两位可回来了,老爷子找了你们一晚上。”
  白玉堂和展昭摆摆手,说,“天晚了,先睡了,明天一早再跟老爷子叙谈,”然后,便回到了他们的偏院里头。
  两人坐下来,喘口气喝了杯茶水,展昭叹气,“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可不是。”白玉堂颇有些无奈地道,“那知府的几句话简直是隔靴搔痒,不说还好,越说心越痒。”
  “嗯……”展昭点点头,突然摸了摸肚子,道,“你觉不觉得饿?”
  白玉堂也摸了摸肚子,点点头,道,“对了,咱俩还没吃晚饭呢!”
  两人同时都有些泄气,光顾着查案了,连饭都没吃呢。
  “咱俩下山去弄些吃的吧。”白玉堂站起来。
  “现在下山酒楼客栈也该关门了。”展昭道,“不然去厨房找找有没有吃的吧。”说着,就站了起来,往后院的厨房走去。
  白玉堂耸耸肩,跟着展昭往后头走。
  跟家丁打听了路,到了厨房里头,展昭和白玉堂本来以为会有个厨子什么的,不过一个人都没有,就有些郁闷地对视了一眼。
  “这原家那么大的宅子,怎么连个厨子都没有?”白玉堂皱眉。
  “大概今天忙狠了,都回去休息了吧。”展昭打开橱子柜子看了看,道,“只有生的没有熟的了。”
  “那可不。”白玉堂笑道,“好几千人一起吃饭,不吃完才怪呢。”
  “有面粉。”展昭从一个橱柜里拿出食材来,又找到了鸡蛋什么的,道,“还有肉在柜子里呢……不过都是生的。”
  白玉堂双手抱着胳膊靠在一旁,问,“展大人,你会做饭啊?”
  展昭回头瞄了白玉堂一眼,道,“嗯……好像会一些。”
  “是么?”白玉堂来兴致了,走过来,将面粉拿过来,对展昭到,“不如你做顿饭给我尝尝?”
  展昭眯起眼睛,道,“你不是很会做么,你怎么不做?”
  白玉堂一挑眉,轻描淡写地说,“我想吃你做的,猫儿,你不会一点都不会吧?”
  展昭瞟了他一眼,逞强,“谁说的?”
  “那好啊,今天我就等着吃了。”白玉堂将面粉打开,往里头瞄了一眼,问,“猫儿,做什么吃?”
  展昭想了想,看了看,有鸡蛋、有面粉、还有青菜、鲜牛肉……
  “嗯,要不然……做个面吧?鸡蛋牛肉面什么的?”展昭问。
  “行啊。”白玉堂点头,问,“面呢?”
  展昭摸了摸下巴,伸手从一旁拿过一个盆来,在里头倒了些水,然后将面粉倒进去一些……再倒进去一些……
  “猫儿,你干嘛呢?”白玉堂问。
  展昭皱眉,道,“嗯,和面。”
  白玉堂哭笑不得,也不动手,看着展昭忙活。
  展昭想了想,又拿下一罐子盐来,往里头倒了些……
  “别人和面不都是和成一个面团么?”白玉堂问展昭,“为什么你的是面汤?”
  “呃……”展昭盯着脸盆里的面汤看着,道,“是不是面粉少了?”
  想罢,抱起面粉袋子往盆里加面粉……只不过展护卫最开始的时候水放得太多了,将大半袋子面粉倒进去,也不过成了更加浓稠一些的面汤而已。
  “不对啊。”展昭纳闷,道,“我看厨房大娘每次和面,都用不了多少面粉啊。”
  白玉堂抬眼看展昭,“猫儿,你究竟会不会做?”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犹豫半晌,道,“会……”
  白玉堂眼眉抽了抽,问,“那你以前做过没有?”
  “呃……嗯。”展昭点点头,“看人做过。”
  白玉堂看他半晌,本来还以为能吃一顿这猫亲手做的面呢,没想到就是个三脚猫……想到这里,将手上的面粉往展昭身上一弹,“三脚猫。”
  展昭低头,看到自己蓝色的衣服上,白白的几团面粉……突然觉得肚子饿了起来,这耗子自己不会做,还说他……想到这里,抓起一把面粉往白玉堂身上洒,白玉堂躲开,两人吵了两句嘴……随后,又对上眼了,就开始打起了面粉仗……
  正打得欢呢,就听外头有人说话,“你刚才吃了那么多,怎么又饿啦?你这个饭桶。”
  “我正在长身体么,烂木头,你自己不也是没有吃饱?!”说话间,就见两个人走了进来……展昭和白玉堂转脸望外面,两个人抬头看里面……四人对视……沉默。
  白玉堂和展昭一身面粉,手上还抓着粉,身旁一个大盆,盆里满满一盆粉汤。
  而进来的,正是辰星和他的师父骆桐清,两人张大了嘴,看着展昭和白玉堂。
  片刻之后,骆桐清比较镇静地恢复了原来的表情,给白玉堂行礼,“师叔祖,展大侠。”
  辰星也反应过来了,小声嘀咕,“多大人啦?辈分还那么高竟然拿粮食玩儿……哎呀。”
  话没说完,让骆桐清抬手一个烧栗,“没大没小!”
  辰星不服气地揉着脑袋,道,“骆桐清,你拍马屁,大欺小!”
  骆桐清抬眼白了他一眼,“那你自己做吃的?”
  辰星立刻软了下来,小声嘀咕,“算你狠。”
  骆桐清走到了桌边,看展昭和白玉堂,问,“师叔祖,你们想做什么?”
  展昭和白玉堂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白玉堂一摆手,道,“这是猫弄的!”
  骆桐清一时间没明白白玉堂的意思,伸手摸着下巴,道,“这原家庄的猫太无法无天了,竟然拿面粉玩,若是让我抓住了,非用面粉滚上扔油锅里炸了不可!”
  “噗……”白玉堂没忍住,转脸到一旁闷笑。
  展昭脸刷白,用脚跟踹了他一脚……白玉堂雪白的衣服下摆上一个黑黑的脚印子……见白玉堂白了脸,展昭才满意地仰脸。
  “嗯……太浪费了。”骆桐清对辰星道,“辰星,生火,我做炒饼吧。”
  “炒饼?”展昭纳闷,“饼怎么炒?”
  话问完了,换来辰星和骆桐清一起抬头看他,那眼神带着浓浓的鄙视……
  白玉堂无奈地转脸。
  展昭镇定地站到一旁,决定等吃的,不再多说话了。
  骆桐清将那盆子粉糊糊又搅了搅,洗洗手,沾了一点尝了尝味道,又放了些盐和菜油进去,打了两个鸡蛋用筷子细细地搅匀,此时,火也生起来了。
  骆桐清将一小勺菜油倒入了锅里,用铲子将油铲开,铺满锅子底上薄薄一层,又用大勺子舀起粉汤,往锅里铺了进去,不多会儿,粉汤变成了薄薄的饼。
  展昭和白玉堂好奇地看着,闻到了一阵鸡蛋饼的香味。
  骆桐清如法炮制,那一大盆子粉汤,他做了十几张饼,将饼都铲起来,放到了砧板上,摇摇头,道,“太浪费了,这够五个人吃了。”
  展昭数了数,这里正好四个人,大不了他多吃一些么。
  骆桐清又将肉切成肉丝……刀法娴熟动作又快。
  辰星已经将青菜洗好了,还切了两大段葱,骆桐清一并也切了,在锅里放上菜油,将肉炒熟,又将菜放进去炒。
  他让辰星用勺子翻动菜,自己抬手,快手快脚地将砧板上的饼都切成了细条,然后往热锅里一放。
  骆桐清让辰星灭火,从灶台上拿了糖、盐和花椒面倒在了炒饼上头,最后将葱花也放了进去,翻炒了几遍……瞬间,整个厨房里一阵奇香扑鼻。
  展昭看的目瞪口呆,觉得肚子饿了起来,白玉堂瞄了展昭一眼,挑眉——看到没?这才叫会做!
  展昭眯起眼睛瞪他——死耗子!
  炒饼出锅,骆桐清足足盛了满满五大盆,四人一人一盆,还多出一盆来……
  辰星吃着自己那份,道,“那个等我晚上当宵夜吃好了。
  骆桐清有些无奈地看他,“现在已经在吃宵夜了!”
  辰星撇撇嘴,道,“那就吃两次宵夜。”
  骆桐清摇头,“你吃那么多,小心撑死!”
  展昭和白玉堂端着炒饼,看两师徒,对视了一眼——记得骆桐清刚刚明明罚那辰星不准吃晚饭的啊,怎么还亲自来给他做。
  想了想,都了然,难怪那辰星如此放肆,原来骆桐清冷口冷面,不过心肠却是软的,嘴上说的再厉害,也不曾真罚过他,所以才惯出如此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的一个徒弟。
  白玉堂和展昭都觉得骆桐清人挺不错,白玉堂道,“上我们院子里吃去吧,有好酒。”
  “好啊!”辰星高兴,“我就爱喝酒!”
  骆桐清又给他一个烧栗,道,“你该说,谢曾师叔祖!”
  众人无力……
  回到了白玉堂他们的院子里,众人在石桌子前面坐了,白玉堂打开了带来的一坛子好酒,展昭拿过来四个杯子来,倒看酒,众人一起边喝酒边吃炒饼。
  这骆桐清手艺不是盖的,展昭和白玉堂也饿了,吃着炒饼就觉得美味不凡,连向来挑剔的白玉堂也赞不绝口。
  展昭赞叹道,“骆兄,好手艺啊。”
  骆桐清点头,“展大侠过奖。”
  “厉害吧?”辰星嘴里塞了满满的炒饼,道,“我师父手艺那是天下一绝!”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头。
  “对了……那个曾什么祖啊……”辰星看白玉堂,想叫个曾师叔祖出来,白玉堂摆摆手,道,“叫五爷、白大哥, 什么都行,曾师叔祖就免了。”
  辰星瞅了瞅白玉堂,笑道,“你人很不错啊,那我叫你白大哥吧。”
  白玉堂点点头,展昭也笑,骆桐清白了辰星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欺师灭祖。”
  辰星伸手,从他碗里抢过半盆子炒饼来,继续吃,边对白玉堂和展昭道……“刚刚那个黑山派的人,后来就没有再出现了。”
  “那个黑山派,从来没听说过啊。”展昭道。
  “黑山派是这半年新成立的门派。”这时候,门口有人溜溜达达地走了进来,笑道,“至于什么来路不是很清楚,不过老大黑山真人据说挺厉害。”
  众人回头,就看到唐弥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我是闻着香味进来了,好饿。”
  骆桐清指了指一旁剩下的一份炒饼,道,“还有一份。”
  “太好了。”唐弥笑着过来,腆着脸坐下,拿炒饼吃。
  辰星小声嘀咕了一句,道,“那是我的宵夜。”
  骆桐清瞪了他一眼,“饭桶。”
  辰星眼眉挑了挑,指着骆桐清道,“你才欺师灭祖呢,他是唐门的,刚刚在外头可威风了,那些黑山派的都怕唐门不怕衡山派!”
  “什么?”骆桐清皱眉,看辰星。
  “我说我是衡山派的,他们说没听说过,然后一听他是唐门的,都吓跑了!”辰星小声嘀咕了一句,还有些不满地看唐弥,“好像唐门比我们厉害多少倍似的。”
  骆桐清瞪了辰星一眼,道,“那是因为你不争气!”
  辰星扁扁嘴巴,很是不服。
  骆桐清将自己盆里最后的一点炒饼添进了辰星的碗里,放下碗筷,转脸看唐弥,认真道,“你吃完了饭,咱俩决斗。”
  “咳咳……”不止唐弥,展昭和白玉堂也一口炒饼呛到,咳嗽了起来。
  唐弥睁大了眼睛看骆桐清,道,“除了抢女人我不跟人决斗的。”
  骆桐清眨眨眼,无所谓道,“那是你的事,我不打赢你,在徒弟面前没面子,快吃吧。”说完,倒了杯茶喝水,对辰星道,“吃完了饭,去把我的剑拿来!”
  “嗯!”辰星快划了几口,塞了一嘴炒饼跑回去给骆桐清拿剑了。
  唐弥哭笑不得地看一旁的展昭和白玉堂,像是说——白玉堂,你不这小子的长辈么?给说句好话啊。
  但是白玉堂和展昭端着炒饼边吃边一脸很感兴趣的样子,展昭问,“你押谁?”
  白玉堂嚼着炒饼,道,“那押自家人吧,一坛子梨花白,押骆桐清。”
  “那我押唐弥吧。”展昭道,“一坛子梨花白,再加一盒八宝桂圆酥。”
  ……

  第七十四话 教,辰星的马屁

  唐弥吃着炒饼,颇有些不解地看骆桐清,道,“我说,骆兄不讲道理啊。”
  骆桐清也看他,问,“我哪儿不讲道理了?”
  “你想啊。”唐弥干笑了两声,道,“招惹你的是黑山派的人,又不是我唐门,你要找人报仇也该去打了那黑山派的,干嘛来找我的麻烦?”
  骆桐清眨了眨眼,瞥了眼抱着刀跑来的辰星,道,“你告诉他吧。”
  辰星撇撇嘴,看那唐弥,道,“你真是笨啊,现在外人都以为我们衡山派不如你唐门,自然要把你打趴下,然后证明我们衡山派的确比唐门强拉!至于那些黑山派的,我师父刚刚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以后碰上了自然也会教训,你不用操心。但是事情一码归一码,说我们衡山派比不上唐门,衡山弟子不知道还好,若是知道了,不跟你比过那就对不起祖师爷了。”
  唐弥挑挑眉,觉得的确挺有些道理,就一笑,道,“哎呀……其实也多此一举,你想啊,你们跟这白耗子是同门,我又打不过他,也不用证明什么了吧?”
  骆桐清挑挑眉,淡淡蹦出几个字,“辈分不同,没有可比性。”
  唐弥无力,最后看了看骆桐清,道,“嗯……跟你比倒是可以,不过么,咱俩来些个什么赌注,你看怎么样啊”?
  骆桐清转脸看他,略有不解,“什么赌注?”
  “你们衡山派有没有什么美女啊圣姑之类的?”唐弥来了精神,道,“这样吧,你要是输了,美女就归我!”
  辰星一拍桌子,道,“淫贼!亏你说得出来”
  骆桐清也很有些不满,“辱我师门,罪加一等!”
  说完,他接过辰星递过来的刀,问唐弥,“你用什么兵器?”
  唐弥尴尬,越说越不对付了,这个骆桐清是个呆子,无奈,就从背后拔出了一条九节鞭来,道,“我习惯用鞭子……不过咱俩无冤无仇的,干嘛动刀动枪的,干脆点到为止吧?如何啊?”
  骆桐清点了点头,道,“这个可以。”说话间,放下刀,站到了院中,与唐弥对峙。
  唐弥无奈走了过来,两人往院中一站,准备比武。白玉堂和展昭端着炒饼坐到了一旁房门口的台阶上,接着吃。
  白玉堂看了看两人的架势,道,“嗯,这两人还真不好说。”
  展昭吃了一口炒饼,道,“唐老四门槛精些,若是用刀剑,鞭子对刀他不占便宜,衡山派最厉害的就是刀法。不过若是徒手么,唐门的拳法好像能站些便宜,不过两派都善使暗器,这个也势均力敌……”
  “功夫应该是唐弥好些,不过骆桐清人比较仔细吧。”白玉堂不冷不热来了一句,“唐弥说不定就大意了。”
  “哎呀。”展昭猛一拍腿,“差点忘了这茬了,赌亏了,那盒八宝桂圆酥不算了!”
  白玉堂有些无力地看展昭,展昭一挑眉,“看什么?”
  白玉堂摇摇头,自己碗里的炒饼吃完了,伸筷子,抢走展昭碗里一小半。
  “死耗子!”展昭怒视。
  这个时候,辰星突然跑了过来,往两人身后一站,给白玉堂倒酒。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看辰星,辰星乖巧地顺便也给展昭倒酒。
  “小子。”白玉堂拿着酒杯笑看他,“无事献殷勤啊?”
  “嘿嘿。”辰星蹲在两人身后,笑眯眯,“所以说,曾师叔祖就是曾师叔祖,厉害呀。”
  “少拍马屁。”白玉堂上下看他,问,“说吧,想干嘛?”
  “嘿嘿。”辰星笑了笑,道,“我久闻锦毛鼠白玉堂刀法如神,有天下第一刀的美誉。”
  白玉堂瞄了他一眼,道,“说重点吧。”
  “嗯。”辰星点点头,道,“我师父他功夫不错……不过么,还不是最好,只是我师祖已经两年多没有教过他武功了,所以最近遇到瓶颈了,功夫一直不见长……”
  白玉堂皱眉,不解地看辰星,问,“骆桐清是于万方最厉害的一个徒弟,为什么不教他?”
  “嗯,因为我二师伯咯。”辰星压低了声音道,“我二师伯于良月是师祖的亲生儿子,也是衡山派的二师兄。都说了是未来衡山派内定的派主,这次来比武招亲的也是他。他很早之前就不待见我师父了,两年前一次武林大会上比武,我师父打赢了西域妖僧,一举成名,他于良月却是默默无闻,因此很嫉恨是师兄。我师祖一碗水端不平,不向着我师父,所以师父处处受人排挤……你们看我师父做菜那么好吃吧?衡山派那么多人的饭,都是师父做的,他每天要抽出两个时辰来准备饭菜呢,练功只能起早贪黑。”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都皱眉,这种情况在江湖门派之中很常见,如果两个徒弟,一个是外人而一个是亲生儿子,那必然会偏袒着自家儿子一些。毕竟,如果外人功夫太好威望太高,那么必然派中人心所向,以后说不定自己一手创立的门派就落在外人手里了。血缘关系就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自然不能绝对公平,于万方会偏袒于良月也是可以理解的……只不过,骆桐清这样的材料,武林地位,竟然让他做饭,也太欺负人了!
  听了辰星的话,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气恼,尤其是白玉堂,毕竟是本门的,就骆桐清一个有出息的,竟然不好好教!要是让他老师侄杨天殃知道了,非痛揍那两个老不休一顿不可。
  “那你想怎样呢?”白玉堂看辰星。
  辰星皱皱鼻子,道,“您别看我师父人呆,可是练武功的奇才,不如曾师叔祖,你指点他几招吧?”
  白玉堂一挑眉,看辰星。
  “喏,我们都是一个门派的么。”辰星笑眯眯,“暮青云暮老前辈,那也算我们门派的老祖宗,衡山派祖师爷杨天殃那是您师侄,一脉相承也不算是教了别人违反门规……我看二师兄嫉妒我师父嫉妒得紧,处处给下绊子……咱不跟他抢衡山派掌门人的位子,但是我师父也不能让人占便宜欺负打压是不是?”
  白玉堂微微点点头。
  辰星小声道,“我师父真的很喜欢练功服也很上进啊,他都是自己学的能耐,衡山派那么多他这辈的弟子里头,他最出息却最不受宠。所以我想啊,以后要是大师兄真的继承了衡山派,那肯定容不下我师父,咱们如果有本事,就自立门派呗,谁怕谁?有本事咱们十年之后再比过,到时候,你于良月不过就是借了父辈光的纨绔子弟,一辈子也就在衡山派混,我师父那是能混成武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的!”
  “呵。”听完辰星的话,展昭倒是先乐了,笑道,“好小子,我说你挑拨你师父跟人打仗呢,原来打这如意算盘呢?”
  辰星挑挑眉,道,“展大哥见笑……我这师父呆,如果徒弟再呆,那可就要受欺负了,所以说,君子师父,小人徒弟么。”
  白玉堂和展昭都失笑,这辰星鬼灵精怪的,为了自家师父不惜做起小人来了,也不枉费骆桐清那么惯着他。
  白玉堂点点头,想了想,道,“我今天吃你师父一顿亲手做的炒饼,来而不往非礼也。”
  “嘿嘿。”辰星一拱手,乖乖给白玉堂做了个揖,“多谢曾师叔祖。”
  说话间,那头唐弥和骆桐清已然打上了,两人招来招往,打了个势均力敌。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有了主意。
  “停下。”白玉堂突然说了一声。
  骆桐清和唐弥都退到了一旁,不解地看白玉堂,白玉堂对骆桐清招招手,骆桐清不解,但还是走了过来。
  白玉堂在他耳边,低低的声音说了两句……骆桐清一皱眉,想了想,恍然大悟,对白玉堂一礼,“多谢师叔祖。”说完,回去了。
  再打,唐弥明显落了下风。
  “等等!”唐弥跳出圈外,指着白玉堂道,“白耗子,你耍赖护短向着自己人。”
  白玉堂一挑眉,道,“我也没说什么。”
  唐弥不干了,道,“那不成!不打了!”
  展昭见他说不打了,就笑了笑,坐到了一边的石桌子上,对唐弥招招手。
  唐弥走了过去,展昭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唐弥一笑,道,“展小猫,还是你够义气!你那坛梨花白,我给你赢回来!”说完,又回到了圈中,跟骆桐清打了起来,没多久,又难解难分了,而且唐弥还占了些优势。
  白玉堂一摆手,招手叫骆桐清,说了几句,回去接着打……唐弥没挨上几招,跑去找展昭……
  如是一来二往,停了三四趟,辰星就蹲在一旁,再看骆桐清,武功几乎是一时千里……展昭和白玉堂不同,白玉堂给骆桐清的那是点拨,让他更好地领会了衡山派功夫的精妙之处,自己悟透,打开死门从而进步。而展昭不过是给唐弥支招,换句话说,白玉堂教骆桐清,展昭指挥唐弥陪着骆桐清练功……
  辰星看得大喜过望,嚷嚷道,“没过瘾没过瘾,要比刀剑!”
  唐弥是个聪明人,早看出门道来了,他也白吃了骆桐清做的炒饼,乐意做这个顺水人情,就陪着骆桐清过起了招来,抬手挥鞭,跟骆桐清打到一处。
  白玉堂看着骆桐清的刀法,皱眉摇头——这于万方太不像话了,骆桐清多好的料子,不好好教他,这刀法几乎都是自己悟的,根本使不连贯。打打那些小混混还行,若是遇到了高手,那是要送命的,而且他心法和内力都使用不当,长此以往,内息受制,不止不能强身健体,还会伤了性命。展昭也大摇其头,心中对于万方和于万海,有些反感。
  白玉堂喊了声停,让骆桐清过来,细细地给他讲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展昭捧着杯子在一旁喝茶,唐弥坐在桌边,笑问,“我说展大人,小白那是教人要我命啊……你不给我支招啊?”
  展昭含笑瞄了他一眼,道,“唐大意,你连一半功夫都没使出来呢,装什么可怜……我可提醒你,再跟你打的骆桐清,跟之前那个可不会是同一个人了,你要是再大意,小心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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