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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忘记带。」杜槐愔在脑中想过各种可能。「可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夜!一定是夜…… 急诊室的帘子终于拉开,陆以洋被推了出来,染满血迹的身上插满了管子,护士和医生们迅速的把他推走。 「小陆。」夏春秋想跟过去却被阻挡了下来。 「他需要紧急手术,要签同意书。你们是他的家人吗?」一位护士走过来问。 夏春秋怔在那里,他没有资格替陆以洋签同意书。 高怀天想起魏千桦曾说过他在陆以洋面前签了病危通知的书,他当时只心疼得要命,却不知原来这是件比想像中还要难受的事。 他深吸了口气,「他的家人在新竹,目前还没联络上,我受他家人拜托照顾他,我们住在一起,我可以暂时替他签,等他的家人来再处理吗?」 护士点点头,「那你这边请,我们先办手续。」 「好的。」高怀天跟着护士去办理手续。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高怀天本想联络他的家人,打了七、八通电话却没人接,而他也只有这一支电话号码,那是陆以洋写在家里电话旁,以防万一时用的。 高怀天觉得很难过,他应该要多问问他家里状况的,应该问他家住在哪里,至少要有他父母手机之类的…… 紧握着聚魂盒,高怀天喃喃自语般念着:「你们会保护他的对吧……」 隔了几张椅子,夏春秋把头靠在叶冬海肩上,坚持不肯回家,而杜槐愔进进出出的不知道抽了多少烟,带着一身烟味和烦躁的心在那里走来走去。 没有人注意过了多久,直到一个人突然向他们靠近,高怀天才有了反应,他记得那是陆以洋的学长,他见过几次。 易仲玮会来医院其实只是巧合,会经过手术休息时也只是因为护士小姐说这里有饮水机而已。当他看见夏春秋、叶冬海和高怀天还有杜槐愔聚在一起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当然是陆以洋是不是出事了。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易仲玮连问话都小心翼翼,深怕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高怀天也只能老实回答他,「小陆被车撞了,正在手术中。」 「怎么会……」易仲玮倒抽了一口气,忙问:「撞他的人呢?」 「酒驾,人已经被逮捕了。」高怀天只是平静的说明。 「小陆……」易仲玮站在手术室门口,看着旁边萤幕上跑过一个个接受手术的病人的名字和状况,愣了许久,最后在一张空椅子上坐了下来。 杜槐愔记得这个男生是陆以洋很要好的学长,如果他不是为了陆以洋来的,怎么会这么刚好的出现在这里?他感觉这之间似乎有什么关连,不过这种感觉只是一闪而逝,于是他干脆问:「你为什么来医院?」 「我朋友……意外受伤了。」易仲玮其实也搞不清楚那是不是意外,到现在他还无法消化他刚刚听见好友所说的话。他抬头看着杜槐愔,「他是小陆的直属学长,同实验室的。」 杜槐愔皱起眉,「什么样的意外?」 易仲玮迟疑了会儿才开口,「他……从二楼掉下来。」 「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不太确定,我接到电话就跑来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们……」易仲玮垂下了肩,接连两个好友都出了意外,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杜槐愔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又沉默下来。 易仲玮本想开口问他顾恩典所遇到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又觉得现在不是好时机。 萤幕上陆以洋的名字后头还打着「手术中」的字样,他叹了口气靠向椅背,看着默默不语的叶冬海和脸色苍白的夏春秋以及焦躁的杜槐愔,还有……他从来没想过那位可靠稳重的高警官竟也会有这样难过的神情。 易仲玮低下头,难过的情绪蔓延开来,他只希望陆以洋能够没事,能听他抱怨顾恩典跟疯了一样。 小陆……快点醒来呀,你有这么多关心你、喜欢你的朋友们…… 所以,快回来吧…… 第六章 陆以洋手术结束后沉睡了三天都没有醒来。 医生说明他的状况,主要是内出血,手术已经排除血块,另外手部骨折跟有多处外伤,其他没有大碍,至于为什么还没清醒就还要观察。不过因为生命迹象已经稳定下来,可以从加护病房移出。 只是人还没有清醒而已。 经过易仲玮的帮忙联络,高怀天才知道原来陆以洋全家出国旅行了,预定十二天的行程目前过了五天,他打算等他们回国再联络他们,希望到时候陆以洋已经清醒了。 而从陆以洋离开加护病房起,杜槐愔就交待高怀天可以的话,不要离开他身边,于是三天来他都没离开过病房,护士小姐看得不忍心,每天帮他叫便当让他至少有饭吃。 坐在床边,高怀天紧紧握着陆以洋的手,看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得靠着喉管连接着仪器才能呼吸,心疼不已的轻声开口:「快点醒来吧,不是说不想让我担心的?」 他懊悔着那天如果坚持送他出门就好了,为什么自己不送他出门,让他遇到这样的事? 「……高大哥?」 伴着轻轻的敲门声,高怀天回头见是易仲玮,朝他笑了笑,「你来了。」 「嗯,你吃饭了没?」易仲玮拉了张椅子坐下,看着像是在沉睡的陆以洋。 「还没,我一会儿会吃的,你不用担心。」高怀天笑着回答,「小陆的学长怎么样了?」 易仲玮抓抓头,一脸困扰的模样,「人是活得好好的,只是手脚都有骨折的状况,我跟他说了小陆的事,之后你要是看见一只包得跟木乃伊一样的熊走进来就是他了。」 高怀天笑了起来,接下来是一阵沉默,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休息一下吧,至少也得回去拿点换洗的衣服什么的,我帮你看着小陆,有什么事我会随时打电话给你的。」易仲玮望着高怀天,虽然他是个成熟稳重的人,该吃饭睡觉休息他都会做,可是三天来他都没有离开过病房,实在让人很担心。 高怀天思考了会儿,想三天了已没衣服可以换,至少得到楼下的商店买些替换用的内衣,于是他把口袋里的聚魂盒塞进陆以洋枕头下。 「那就麻烦你了,我去买点东西,很快回来。」高怀天也很干脆的谢谢他的好意。 「不用客气。」易仲玮朝他笑笑,看着他离开。 高怀天走后,易仲玮叹了口气,望着陆以洋,「你怎么不快点醒来……你顾学长跟疯了一样说他看见高晓甜……这个笨蛋,居然为了她从二楼跳下来……」 易仲玮轻握住他的手,「小陆,你不救他,这个笨蛋会死唷,你也不想那个笨蛋白白的死掉对不对?快回来吧!不要再睡了。」 易仲玮说着说着觉得有些鼻酸。明明是个这么热心温柔又善良的孩子,为什么得遇到这种事? 还在感叹着,听见脚步声,想着高怀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回头一看,却是夏春秋,「夏先生……你一个人?」 「嗯,冬海在忙。」夏春秋走近床边,他是趁叶冬海下楼去公司的时候跑出来的。 夏春秋从来都是送人走,从来没想过自己是不是能把人拉回来。 「小陆……」快回来吧…… 夏春秋伸手握住他的手,闭上了眼。 ……快回来…… 易仲玮不知道夏春秋在做什么,不过他知道夏春秋总是很神,于是安静的退后,刚巧杜槐愔走了进来,看见夏春秋,微微怔了怔,然后大喊了起来。 「春秋!你不能这么做!」杜槐愔心里一惊,连忙冲过去按住他的肩。 同时,床边的仪器一起响了起来,象征陆以洋生命迹象的仪器也刺耳的叫了起来。 医生护士一起冲了进来,杜槐愔把夏春秋拉到墙边,低声开口,「你疯了!你会一起被拉走的!为什么不叫我!」 夏春秋脸色惨白,看来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盯着陆以洋,「我、我不知道,我也没试过,我只是想试看看……」 杜槐愔叹了口气。夏春秋一向都是把人往上面送,从来没试过把人拉回来,他不知道如果失败的后果会是什么。 「春秋,这不是你拿手的事,下次想做这种事,你至少得叫冬海或是我拉着你。」杜槐愔认真的盯着他。 夏春秋似乎听懂他的意思,点点头,又回头看着陆以洋,「那……可以再试一次吗?」 「不行。」杜槐愔瞪着他。「我要告诉冬海,你不要乱来。」 「都三天了!」夏春秋忍不住大叫了起来,「再下去他会回不来的!」 因为病房里太混乱,最后三个人都被赶到走廊去,焦急的三个人只能站在那里干等,直到医生出来说明陆以洋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他们才放心了下来。走回房里看着陆以洋,听着仪器发出单调规律的哔哔声,原本令人烦躁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却像是天籁一样的美好。 杜槐愔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回头望着易仲玮,「高怀天呢?」 「我暂时替他顾着,让他出去走一走,他只说要去买东西,我听护士小姐说他这三天几乎都没离开过病房,我刚刚已经打了电话给他,应该马上就回来了。」易仲玮叹了口气的回答。 杜槐愔拉着夏春秋的手,见他脸色苍白有些担心,「你回去吧,别待在外面这么久。」 「……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呢?我应该能知道他有没有出事的……」夏春秋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那不是你的问题……」杜槐愔深吸了口气,按着他的肩,「放心,我会带他回来的。」 「可是……」夏春秋话没说完,高怀天从外面冲了进来,「他怎么样?」 「已经稳定了,护士小姐说没事了。」易仲玮赶忙说明。 高怀天松了口气,刚刚等不及电梯,他从一楼一路冲上来,这才觉得喘,靠着墙深呼吸着。侧头看见杜槐愔,很抱歉的苦笑着,「我不该离开的,我不该下去的是不是?」 杜槐愔摇摇头,「不是你的错。」 不能再等下去了…… 下定了决心,杜槐愔回头按着夏春秋的肩,认真的开口:「春秋你回家去,向观音祈求要回他的生命,那是你换来的,你有权利要求保住他。」 夏春秋望着他半晌才点点头,「那……你呢?」 「我有事要做。」杜槐愔回头看着高怀天,「那个盒子呢?」 高怀天从陆以洋枕头底下拿出来,「在这里。」 杜槐愔仔细的交代着,「这个盒子你收好,待在小陆身边不要离开。」 高怀天点点头,拉张椅子坐了下来。 杜槐愔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高怀天伸手握住陆以洋的手,「我不会放手的。」 「我……能帮小陆做什么吗?」一直站在旁边的易仲玮望着杜槐愔,希望自己帮得上忙。 杜槐愔只是拍拍他的肩,回头又望了陆以洋一眼,「替他祈祷。」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夏春秋追了上去,他知道杜槐愔想做什么,那也是他想做的。 「槐愔!」夏春秋拉住他的手臂,「让我帮忙,我可以拉住你,我做得到的。」 杜槐愔看着夏春秋认真苍白的脸,笑了笑,轻轻挣脱他的手。「我有比你更好用的,去做你擅长的事吧。」 夏春秋想再说些什么,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杜槐愔挥挥手后疾步离开,他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只能……做我擅长的事…… 夏春秋深吸了口气,也跟着离开了医院,叫了车回家。 他只能做他擅长的事,陆以洋的命是他换来的,他有资格要回来。 你这个死孩子……还不快给我回来… 夏春秋望向车窗外,在心里骂着陆以洋,想着他总是开朗愉快的笑容。忍着眼泪,只想快点到家。 就算再减他十年寿命也没关系,他想把这个孩子要回来,让他能再快快乐乐的待在身边,就算闯再多祸也没关系,不管如何他都会心甘情愿的帮他收拾善后。 夏初秋抹去刚滑出眼眶的泪水,在心里祈求着杜槐愔可以成功。 「今天到这里为止。」 不顾台上的人报告到一半,韩耀廷突然抬起头往紧闭的门望了一眼,然后开口喊停。 会议室里的高阶主管们,包括在台上报告的那一个,都很习惯的站了起来准备散会。 能爬上高阶主管的位子,对他们老板突来的特殊举动都已经很习惯了。 他总是在有人进门之前就会先抬头看门,总是在大家仍毫无所觉得时候就知道要卖掉明天会暴跌的股票。 曾经有证交会的人来查过他是不是有违法,但事实证明并没有,他甚至对股票没有什么研究,就只是第六感比人强而已。 韩耀廷宣布会议结束之后,就离开了会议室,杨焰跟在他身后,一路走出公司大门。 韩耀廷没说他要干嘛,只是叫杨焰载他回家。 公司距韩耀廷住的地方没五分钟路程,杨焰跟着韩耀廷回家,上了楼门一开杜槐愔就迎了上来,看起来脸色凝重。「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韩耀廷笑了起来,「那有什么问题。」 杨焰正想着自己该离开的时候,杜槐愔却叫住他,「你也是,一起来。」 「咦?」杨焰有些吃惊的望着自己的老板,韩耀廷只是点点头,让他跟着一起走进房里。 那是韩耀廷的书房,杜槐愔已把窗帘拉下,整个房间一片漆黑,只在地上点了一圈蜡烛,仔细看还看得出那个圈似乎是用什么咒文写的,看起来诡异无比。 杜槐愔让他们两人走进来,关上门,点燃了两盏灯,看起来像是银制的油灯壶,把手有着优雅的形状,还雕刻有美丽的花纹。 他把一盏灯小心的交给杨焰,「拿着,不可以熄掉。」 「是。」杨焰小心翼翼的拿着。 另一盏油灯交给了韩耀廷,杜槐愔没有交代也没有解释,只是望着他,让他接过那盏灯。杜槐愔走进那圈蜡烛里,拿起一条红色麻绳绑上自己的手腕,另一端交给韩耀廷。 韩耀廷也没说什么,只是在手上绕了几圈,紧紧的抓着。 「千万不可以踏进这个圈,要是蜡烛全熄了,或是你手上的灯熄了……」杜槐愔认真而严肃的盯着他,「就放手。」 韩耀廷只是笑了笑没回答,杜槐愔焦躁了起来,但是他没时间跟韩耀廷争论,他转向杨焰,「顾好你手上的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熄,如果熄了你就得换新老板了。」 「咦?」杨焰因为他的话大吃一惊,却也只能愣愣地点头,小心翼翼的护着那盏灯。 握着绳子的一端,杜槐愔望着韩耀廷温柔的神情和坚定的眼神,心里一团混乱。 他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想现在不是焦躁的时候,他要去带陆以洋回来,这孩子现在不该失去生命,他是春秋用寿命换来的,要是没认识自己,他不会被夜看上。 努力的镇定心情,他睁开眼再望了韩耀廷一眼,显示自己的决心。 再闭上眼的时候,他开始喃喃地念起咒文,像是时空转移一般,四周景物变得模糊,他把自己扔进一片黑暗里,唯有紧紧系在手上的绳散发着柔和的光亮,他紧抓着绳子,头也不回的朝更漆黑的那一头走去。 同时,医院里的高怀天紧紧握着陆以洋的手,不停在心里祈祷着他能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抬眼,才发现床的另一边站了个笑咪咪的老人家。 那张方正的脸很眼熟,高怀天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可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他看着病房的门,明明是关着的,这个老先生是从哪里来的? 老先生的笑容很温和亲切,「你很想救这个孩子吗?」 高怀天没有犹豫的点头,「我想救他,我想要他回来。」 「是吗,这可有点麻烦呢。」老先生呵呵呵的笑着,像是顽皮的孙子正缠着他买东西似的。 「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可以救他。」高怀天急忙开口,将陆以洋的手握得更紧。 他记得叶冬海说过他八字不是普通的重,他从来没见过什么妖魔鬼怪,所以他也不信那些他见不到的事物。 可是他遇到了陆以洋,知道这世上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事物存在。现在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老先生是可以帮他的人,是他可以信任的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他对这位老先生有种非常熟悉而且亲近的尊敬感。幸 「是吗?」老先生笑着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那我就帮你吧!」 高怀天面露喜色的用力点头,等着老先生能做什么,虽然他不知道他能做什么。 老先生只是握住了陆以洋的另一只手,「就做我们擅长的事吧。」 高怀天怔了怔。他不知道「我们」擅长的事是什么,于是他直接开口问了,「是什么呢?」 「祈祷。」老先生一样笑咪咪的回答。「我帮你一起祈祷。」 若是平常、或是别人,高怀天大概已经把人请出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先生的神情看起来是那么认真,握着陆以洋的手,像在说着不用担心。 「请问……」高怀天忍不住开口问他,「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大概久到你不记得了。」老先生笑着回答他,「对了,我叫大吉。」 「大吉……先生?」 「不必急着现在探究原因,我们还会再见的。」大吉温和的望着他。「现在就为他祈祷吧。」 「嗯,您说的是。」高怀天点点头,紧紧握着陆以洋的手,在心里向任何可以祈求的神佛祈祷着,只希望陆以洋可以回到他身边。 他希望自己还有机会爱他、抱他,告诉他自己不能没有他…… 病房门悄悄打开,顾恩典拄着拐杖站在门口。听易仲玮提起,他才知道陆以洋重伤住院,他本来想进去看看,但是病房里据说是陆以洋男朋友的人看起来是那么难过,他只好默默的退了出来。 这几天他看了无数的心理医生和精神科医生,弄到他都快疯了,他想着也许那天真的是幻象,他没有看见高晓甜,只是因为他太思念她,太想和她在一起,所以他已经疯了…… 他慢慢的走回自己的病房,关上门、一回头,整个人愣在那里。 他不需要捏自己的脸或掐自己的大腿,因为他右手跟左腿都骨折,药效过了之后的现在正痛得要命,他不需要做那些事就知道自己很清醒。 他没有疯,他看见高晓甜,一样背着光站在窗边,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自己。 他站在原地怔了半天才开得了口:「……你……你来了……你不要走,我不会怎么样的,你真的……来看我吗?」 高晓甜没有动作,只是很可爱的微侧着头,看起来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你看得见我?』 顾恩典忘记他颈子扭伤用力的点头,痛得他伸手扶着后颈,腋下的拐杖就这么倒了下来,打到他受了伤但是没骨折的那只脚。「痛痛痛……」 又痛又不能弯腰捡,又觉得丢脸。 高晓甜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真是好玩。』 「欸……哈哈哈……常有人这么说,我就是笨手笨脚的。」顾恩典干笑着,偷偷望了高晓甜一眼,见她笑得开心也笑了起来,然后愣愣地看着她的笑脸。 『干嘛一直盯着我看?』高晓甜转过身,虽是这么说却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对、对不起……」顾恩典赶忙低下头,左瞟右瞄的不知道该看哪里,最后用剩下的一支拐杖边走边跳回床边坐下。 『你……喜欢我吗?』 「欸?」顾恩典像是被吓了一大跳,抬起头来看着她。 高晓甜圆圆的脸颊泛着红,像是有点不好意思。 顾恩典这时才看到她戴了那枚戒指,忍不住笑了起来,鼻酸眼红的望着她,认真的开口:「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 『真的吗?』高晓甜望着他,缓缓朝他走近,近到顾恩典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抱住她。 「真的,真的,我没有骗你。」顾恩典用力点头,他是第一次这么近的望着高晓甜,原来她颈侧有颗痣,原来她的手这么细,原来她的脸没有远看的那么圆。 原来她比相片上还要可爱一百倍。 「我真的,喜欢你。」顾恩典认真而哀伤的望着她,「真的。」 『那……』高晓甜垂下眼帘,咬着下唇。 原来她睫毛这么长,原来她的唇色是可爱的粉红色,原来她有这么白吗? 顾恩典愣愣的盯着她,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看着她不晓得为什么那样寂寞的脸,等着她把想说的话说出口,他想着不管是什么他都会做。 而她只是迟疑着,有些不安的转动着手上的戒指,然后像是下定决心的抬头望着他。 『那,你愿意为我死吗?』 尾声 他睁开眼睛,却觉得跟没张开一样,四周是一片漆黑。 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瞎了。 他把手伸到眼前晃了几下,似乎可以看见微弱的影子在晃动。 他吁了口气,想着幸好没瞎,然后迈开脚步往前走。虽然他什么都看不见,但他知道他必须往前走。 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像是打开了一道门,门缝里一道很刺眼的光射了过来,逼他闭上了眼睛。 他掩住了脸,到他觉得可以睁开眼睛为止。 再睁开眼,他看见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城市,没有他想像中的阴暗漆黑,没有他一直认为的炙热难耐。 他怔怔地望着眼前忙碌的人们,抬头看着似乎很好的天气,不明白自己在这里做什么。 等到回过神来看着前方的时候,夜已经站在面前,对他微笑着。 「欢迎,来到地狱。」 而他只是,毫不畏惧的向他走去。 朝着地狱前进。 待续 本文由派派txt小说论坛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paipaitxt.com/严禁附件中包含其他网站的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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