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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吗?」「只要否定世上有常识的成人的意见,就能够在反抗期的国、高中生当中畅销——不要再这么想了!明明没有知识又欠缺觉悟,别把权力都当成邪恶的一方……!就连你自己被卷进事件时,也会去拜托警察吧……!」「是只要批判思想或社会,就会觉得什么事情都很帅气的轻薄无知的年纪呢~不过,大人们可是能够利用这种社会批判,来写出很有趣的事喔!」对著不知道在看什么书而叫嚷的游马崎,狩沢口气平淡地插嘴应声。门田被这些对话吵醒,在厢型车的後车厢伸了个懒腰後开口:「混帐家伙。管他小说是薄的还是厚的,只要『对我的胃口』而且又有趣就行了…话又说回来,难得游马崎会说书的坏话啊……在看什么呢?」「咦…啊…不……」面对门田直接的疑问,游马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看到搭档的窘样,狩沢以一副代理人的态度,笑嘻嘻地回答:「就是…小游马以前自费出版的小说啦。」「……虽然有很多地方想要吐槽,就先别提了。更重要的是…虽然睡著的我这么说不太好,但你们要认真收集情报啊。既然同伴都被摆了一道,就要像卡兹塔诺被绑架时那样打起精神啊。」卡兹塔诺是他们其中一名外国人同伴。据说是非法居留,但他们毫不在意。当那名卡兹塔诺以前被矢雾制药的关系人员绑架时,游马崎与狩沢曾经打算对实行犯做出骇人的拷问。「嗯~不过啊,小田田,卡兹塔诺跟我们处得不错,所以那是当然的啊。就算对方也是 DOLLARS的一员,可是我们甚至没有见过这次被整的人啊?」「你们好歹也要有一点为他人哭泣的感性吧。」DOLLARS的同伴被砍人魔给撂倒,游马崎和狩沢的态度却仍旧跟平常一样。门田虽然知道这同时是他们的优点和缺点,但姑且还是对他们提出忠告。「觉得悲伤,将被自我封闭。」「觉得砍人魔不可原谅,将被自我封闭。」听完这两人各自述说不同的理由,门田皱起眉头问道:「……封闭什么?」「没什么,就是心啊。」「……这又是被什么漫画或小说给影响了吗?」「嗯,是《ルナティック·ム—ン(注:作者为藤原佑,台湾角川有代理其另一部作品《虚轴少女》,而此书目前尚未有代理)》。呵呵呵,只要一有讨厌的事情,就将心给闭锁起来。只要没有多余的情感激昂,人生就能平顺安稳。」游马崎诉说著扭曲的人生观。门田放弃似的开口:「你们啊,别再认为大家都跟你们一样有看过那些书,以此为前提说话了!总而言之…你是说你想过安稳的人生吧?」「想要过著波澜万丈的人生,欲求就会很强,将被自我封闭……先不提这个,其实是因为我注意到了!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收集七颗以後就能实现愿望的珠子;我家附近的稻荷神社中也没有叫做小空,能够变身成美少女的狐仙;家门口虽然开始夜间道路工程,在那里也没有吸血鬼在工作啊!黑机车也不会替我实现愿望,梦魔小姐更是再也没有来过了!」——你之前都没有察觉到喔?还有,我从之前就很在意了,那个梦魔是怎么回事啊?虽然门田心里不断涌出疑问,面对游马崎那股以悲哀眼神来热烈诉说的气势,还是被压的哑口无言。「所以我学会了忍耐!不多奢求,而只想过平稳的日子!具体来说,就是在外国收养一名绿发的可爱女孩当女儿。回到日本以後,住在美女三姊妹的隔壁过著温和的生活,只要有像这样小小幸福的日常就够了!」「《四叶妹妹》?是《四叶妹妹》吧?」因为狩沢不怀好意地笑著插话,门田终於回过神来,并怒吼道:「那根本一点也不小!立刻给我远离漫画话题!」「咿…」游马崎身子一缩,发出小声的低吟。门田也懒得理他,以疲倦的表情将视线转到窗外。「就是这附近吧…上个月,来良那里的女高中生被砍的地方。」门田若有所思地低声细语,现在他们在距离紧华街有些距离的道路上缓缓而行。因为 DOLLARS的同伴被砍伤却没有任何情报,他带著些许烦躁,做著巡回事件现场这种最基本的事情。虽然在思考是否有任何共通点,至今仍没有特别的进展。此时游马崎在背後叫嚷著:『一定是将事件发生的场所用线连起来後,就会有魔人在中心复活!』这种跟方才差了 180度的话题。於是门田明白再多说什么也无济於事,便决定不再理会。就这样一脸放弃似的凝视著窗外——不经意间,眼帘中映入一名走在路上的女高中生。是一名戴著眼镜,没有染发,有著乖乖脾气质的少女。这么晚的时刻还穿著制服在外面走动,会让人觉得非常不自然。「啊~啊~真是个粗心的女孩。大概就是这种女孩会被盯上吧。不光是砍人魔,搞不好还会被拖进像我们这样的厢型车里面…」嘴里这么碎碎念著,在与少女擦身而过之际依旧盯著道路。——突然,注意到一名奇妙男子的存在。看不出年龄。服装上看不出特徵,但在已经开始回暖的天气里却穿著厚重大衣这点令人印象深刻。然而,更让人会先烙印在眼里的是——「刚刚家伙……眼睛是不是红的啊……?」——刚刚叫做葛原的警察先生……该不会就是风纪委员葛原同学的父亲吧……?因为快要看见自己住的公寓,杏理将先前警察的容貌与班上的风纪委员重叠。在既不宽敞也不狭窄的巷道里,她突然停下脚步。这里是欺负杏里的女学生被砍的地方。眼光落在柏油地上,在那里已经没有血迹。——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杏里默默静静地摇了摇头。心中总有股郁闷不乐的情绪。当时,对方在自己眼前被砍只是单纯的偶然吗?还是说,存在著什么必然性?——该不会,不…果然……。正当思绪要往某个「线索」思考时——她的背後站著一名男性。男性从怀中取出刀刃,悄悄往少女接近一步。然後,就这样将将刀刃高举向夜空——「呜喔!糟了!那家伙手上似乎拿著什么武器耶!」渡草的叫声从驾驶座上响起。门田他们也从厢型车的後车厢,透过挡风玻璃看见前方,眼前正上演紧张的场面。一个是在道路旁背向他们,正低著头的制服少女——另一个是位於道路正中央,正高举刀刃逐渐接近少女的男性。门田因为在意那名男性异常的气息,才要驾驶的渡草转回到刚才那条路上,总算在狭窄的巷道中转过弯时——预感命中。现在正好碰上砍人魔的犯案现场。然而男性已经高举起刀刃。好像没有注意到车的声音以及头灯的照明,既不打算逃跑,也没有转身面向这里。然而就算现在冲下车跑过去,这距离也绝对来不及。门田在短暂间思考後,对驾驶座上的男性开口:「渡草,我可以要你做一件很乱来的事吗?」「什么事啊?」眼神锐利的驾驶似乎知道门田接下来会说什么,用力将油门踏了下去。然後从门田口中,说出渡草期待的那一句话。「『撞下去』。」听见激烈的喇叭声,杏里突然被拉回现实。她赶忙将背靠向矮墙,将视线往头灯亮光的方向望去——在那里有一辆大型厢型车。以及——在她正前方,站著一位朝著她高举刀刃,有著红色眼睛的男人。与其说是红色的眼睛,其实也可说是眼白充血而已。然而,要说那只是单纯的充血,又未免充斥太多血色了。那颗眼球中已经没有白色的部分,红色眼球中,仅只浮现著反射微光的瞳孔。「……!」就在杏里弄清现状而想要逃走之际——厢型车毫不留情地撞飞了砍人魔。塞尔堤与静雄在池袋的城镇中漫无目标地「巡逻」。静雄头上戴著漆黑的安全帽,那是塞尔堤用「影子」应急做成的。有不少警察在四处走动,要是因为没有戴安全帽而被拦下就麻烦了…其实并非如此。别说车牌,塞尔堤的机车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头灯,所以跟交通机动队玩赛跑根本是家常便饭。然而要是今天遇上那种情形而让静雄的脸被看到的话,会给他带来麻烦。因此才做了一顶全罩式安全帽让他戴上——不过因为还是穿著酒保服,因此对内行人来说,静雄的身分根本一目了然。——但是,漫无目标地徘徊下去也不是方法。在繁华街上几乎没有发生过事件,又有很多警察巡逻。只是警察的数量还不足以能够监视所有的小巷道,塞尔堤等人就理所当然地巡视小巷子之类的地方……——如果在聊天室里的那家伙真的是犯人,他宣告今天也会砍人。要是一个人巡视,很有可能会被误会成「黑机车=砍人魔」。像这样有两个人,应该就不用担心这点了。塞尔堤如此盘算,认为与静雄一起行动当然只有好处,然而……——太天真了。就在刚刚等待红绿灯时,一群绑著黄领巾的人们朝这里丢罐子。虽然对塞尔堤来说是稀松平常的事,所以不打算理会。但是——今天静雄坐在後面。静雄缓缓从停下来的机车上走下,塞尔堤还来不及阻止,他就已经朝著丢罐子的少年们走去——「拿刀子对著人的话,被对方用正当防街杀掉也不该有怨言吧?」还戴著安全帽就突然说起教来。手上没有刀刃的少年们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绑著黄领巾的少年们表情益发凶狠地怒视著静雄,静雄面对他们摇著头继续说教:「听好啊,视线能杀人,因为有诅咒或眼力。总之就是会死的可能性大概有0·000 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675%吧。』要说少年们哪里不幸,应该就是静雄戴著安全帽,以及没有察觉到男性身上的酒保服所代表的真实身分吧。也就是说,「黄巾贼」的少年们没有发觉——他们正在找平和岛静雄的碴。「啊?你在说什么鬼啊?大叔……」「所以说,对著人丢罐子,『就算被杀』也没啥好说的啦——!」然後,上演了短短十秒钟的地狱景象。静雄把找上门来的碴照单全收,一下子就把三个人打倒在地。塞尔堤匆忙拉著他逃走,现在无线电应该通知不少警察集中到那个地方了吧。在逃走的路上,就发现两名神色慌张的警察擦身而过。其中一名是有点印象的人,应该是在附近警局里执勤,一名叫做葛原的爱管闲事的巡查长。——糟了糟了。她低调地迅速骑上机车。为了远离警察,逃跑似的朝著对方前来的反方向让机车奔驰。之後就是在附近的巷道中慢慢驾驶——这个时候,塞尔堤掌管听觉的「影子」感知到喇叭声,以及不知道撞到了什么的声音随之而来。杏里双眼圆睁地背靠矮墙,在眼前有几名男女从停下来的厢型车上走下。「死了吗?」「门田先生,你真是个过分的人耶!我才刚说完要平稳度日,你马上就这样对待我!」狩沢与游马崎说著毫无紧张感的话,只有跟在後头的门田带著紧张神色凝视前方。在离车数公尺处的道路前方横躺著一名男性。似乎没有较大的外伤,柏油地面上没看见有血液流出。右手握著一把长菜刀,刀刃的长度应该有超过三十公分。门田看著这把刀,静静开口说道:「原来如此……虽然稍微短了点,但是陷入混乱的外行人难免看成是日本刀。」被厢型车撞飞的男性漂亮地在空中飞舞,在落地同时,以猛烈的力道滚至道路正中央,然後一动也不动地过了好一阵子。但是——突然间,那道人影站了起来。「!」起身站起的人影,左手腕明显往奇怪的方向弯曲。然後以剩下的右手将手上的菜刀紧紧握著,用充血的眼神——「怒视杏里」。「?」年龄大约在三十五岁到四十岁出头吧。已经达到中年领域的男性,就这么踩著踉呛的步伐往杏里走去。「喂!?」门田他们本以为对方会往自己的方向过来而呆了一下——但马上判断出情况,为了阻止男性而冲出去。然而男性只是稍微瞥了门田他们一眼,然後就直接猛力用菜刀横劈。「呜喔!」刀锋在门田的鼻子前端以惊人的力道划过,就连在後面的游马崎他们,脸上都能感受到那股风压。砍人魔就以这样的气势,像是个发条玩偶般不断挥舞菜刀。像是一台没有盖上保护盖,叶片全都是刀刃的电风扇。也不能像小孩把手指头伸进去一般鲁莽冲过去。他们的行动从一开始便遭遇挫折。不过男人的眼中早已没有门田等人。用菜刀的轨迹在自己的周围划出球状的空间後,缓缓将这空间向杏里压迫过去。「浑蛋,住手!」就算现在用车来撞也来不及。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硬著头皮上了。正当门田作好受伤的觉悟,打算冲刺时……就在脚踏出去的刹那间——「影子」从门田的身旁穿了过去。塞尔堤的机车连引擎声也隐蔽起来,用巨大的劲道,以单个车轮驾驶的行走方式往砍人魔压了下去。硬是用轮胎将刀刃飞舞的「球体」范围压垮,就这样将男性给压在下面。在眼前上演了连续的动作武打秀,让杏里几乎忘记当下必须逃走。「啊……」注意到现在救了自己的人,就是街头巷尾中有名的「没有头的骑士」後,终於发出惊讶的呼声。机车就这样直接辗过男性上方,在有些距离的位置停了下来。看来是坐著两个人,从穿著黑色骑士装的怪人身後,有名穿著酒保服的男性缓缓站到地面上,接著驾驶的骑士也从机车上走下来,并看著这边。「无头骑士……和……静雄!?」看到在塞尔堤背後穿著酒保服,戴著黑安全帽的人,门田不禁喊了出来。然而就在他喊出「静雄」这名字的那瞬间——倒在地上的砍人魔又猛力站起来。「!?」在吓傻的门田等人面前,男性慢慢说道:「静雄……您就是…平和岛静雄吗?真的是您……吗?」「咦……?人妖?」「他又没有穿女装,跟人妖或第三性不一样喔,小田田。」虽然狩沢说出冷静的意见,却没有任何人因而褒奖。「我好想见您一面呢…非常地非常地非常地非常地非常地非常地非常地呢…呵呵…」虽然外表是男性,却完全是使用女性的口吻说话。但让人感到最不对劲的地方是——明明被车子与机车各自撞过一次,在说那些话当中,却丝毫感觉不到有受到伤害。被问到名字的静雄,默默踏出一步回答:「我知道了,杀。」「我好高兴……我终於见到您了呢,『我所爱的人』。」「高兴吗?那么就杀。」——这对话根本牛头不对马嘴。门田与塞尔堤心里想著同一件事,但是又不想惹火静雄,因而决定保持沉默。「我爱你,平和岛——静雄。」中年男性无视自己只是初次见面就用女性的口吻告白。他的双眼依旧染得血红,让人不觉得是正常人。——原来如此,这就是被妖刀操纵的家伙啊。只是没想到竟然是把菜刀……塞尔堤在心中接受这结果,对著背靠矮墙,跌坐在地的杏里伸出手来。「咿……」杏里起初有发出小小的低吟,不过在感觉没有头的骑士没有敌意後,就提心吊胆地将手握住,让对方帮忙站了起来。『没事吧?有受伤吗?』看见她将PDA取出後打出的文字,杏里讶异地看向塞尔堤的安全帽。黑暗的面罩就只有反射路灯的光线,完全无法窥见里面的模样。「咦……啊…是的…我没事……」『这样啊,那就好。离远一点比较好喔。』看到杏里战战兢兢回话的模样,塞尔堤像是为了让她安心而打出文字。她转身面对静雄的方向後,从手中生出影子镰刀并架在背後,往砍人魔的方向走去。——话又说回来,明明把我的安全帽都给砍下来了,现在却漠视我……她觉得有点无法释怀,思考该如何与静雄一起对付砍人魔。另一方面,砍人魔从刚才开始就不再说话,逐步往静雄的方向缩短距离。将右手拿的菜刀架在左腰旁,作势居合斩的动作缓缓靠近。——虽然没有刀鞘,实在称个上是居合斩……然而砍人魔那股带著疯狂气息的眼神中,却散发著异常的自信。光看方才挥刀的速度,就知道他非同小可。然而静雄就只是额头上冒著青筋,浮现沉静的笑容:「我可不会什么空手夺白刃喔。」熟识他的人都很清楚,他像这样压抑著情感的笑容有多么危险。塞尔堤甚至在看到那笑容的瞬间,目的就从「修理砍人魔一顿」变成「要怎么做才不会让砍人魔死掉」。就连被机车辗过去也能若无其事似的站起来,确实很有毅力。不过就算如此,也无法想像砍人魔胜过静雄的画面。「拿著那种菜刀对著我挥舞……就算被杀也没话好说吧……」静雄丝毫不把塞尔堤的担心放在心上,将手伸向停在路旁的厢型车。砍人魔虽然不知道静雄打算做什么,但似乎不太在意,带著充满歪曲自信的眼神开口:「您做什么都没有用的喔。您以为能闪过我的刀吗?话先说在前头……擦伤…要让我们相爱,就算只是小小一毫米的擦伤也是0K的喔?」塞尔堤与门田因为弄不清砍人魔话中的意义而歪著头,只有游马崎与狩沢发出带著惊讶与欢喜的叫声。「这样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一定是在刀口上抹了什么毒啦!只要一滴就能够让龙嗝屁的利害剧毒!」「再不然就是那个。只要有伤口,就能在上面种植寄生虫或花种,让人慢慢挂点!」对於狂热分子毫不保留说出的想法,在场没有任何人做出反应,仅只砍人魔浮现耐人寻味的笑容。看来似乎是虽不中,亦不远矣。也就是说,做好受到某种程度伤害的觉悟,然後「加倍奉还」的方法对砍人魔行不通。知道静雄最拿手的战斗方式被封住,塞尔堤心中稍微动摇了一些。但是——那也只成了杞人忧天。静雄戴著塞尔堤做出来的安全帽,对著偶然在场的熟面孔提出不可理喻的要求。「门田啊……门借我喔。」「?」在门田做出回答前,静雄将手伸往厢型车後座,侧面开著的门——就如同在撕票根一样,轻松地将门给扯了下来。——『啊?』——这是在场所有存在的共同感想。门田和游马崎他们。杏里。塞尔堤。然後——就连砍人魔也是。只是用单手,看似没有特别用力,看起来也不像是利用全身体重的力道,只靠跟文字叙述一样的「腕力」便将门给扯了下来。在瞠目结舌的众人面前,静雄用手抓住门内侧的把手,只靠握力就将门支撑起来,然後朝向砍人魔的方向。「啊……」砍人魔注意到静雄的意图,表情第一次因不安而扭曲。居合斩的架势、只要稍微擦伤就能发动的「秘计」,全都无用武之地了。盾。平和岛静雄将厢型车的门当成巨大盾牌,面对砍人魔,摆出保护自己前方的架势。「因为我过的都是不可理喻的生活,所以可不会好心到空手战斗……啊!」话语方休,静雄脚下的柏油路面像是爆发似的。事实上柏油路面没有发生任何事,只是爆发性的加速过於迅速,快到让目击者的脑中产生像那样的错觉。架著盾牌的人,将自身化做炮弹般朝敌人飞进。一直线,就只是一直线,一直线地露骨到愚蠢的地步。然而——就算想要闪开,那枚炮弹的速度实在快得超乎常理。就是这么简单。在速度与怪力之前,砍人魔所有的小把戏都是枉然。甚至没有机会展露,任谁也无从得知那到底是什么把戏——「等……一下……」冲击。碰——只有这道声响先传来。光是这道声音,就能想像给予砍人魔脑部的伤害有多沉重。然而没多久,真正的震荡往砍人魔的身体直扑而来。就像被巨大的铁块给撞上,力量的漩涡由下往上冲撞。那个肉体就连被厢型车撞到也能够马上爬起来,但是————比车子的……冲击还要大!?注意到这事实时,已经为时已晚,身体就这样被稍微朝上的盾牌顶了起来,被气势汹涌的力量奔流给载运——砍人魔就连抵抗或思考对策的时间都来不及,被狠狠夹扁在道路旁的矮墙与盾牌之间。与砍人魔的死斗结束得实在太过乾脆,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沉静回归巷道内。一时间没有任何人说话。但由於从厢型车的驾驶座上走下的渡草问了一句:「……那么,我要找谁讨车门的修理费啊?」这一句话,才总算让所有的人都回过神来。「好了……接著要怎么处理这家伙?」静雄一边这么说著,缓缓将压在矮墙上的门给移开。在那内侧,能够看到身体有一半被压进墙壁里的男人身影。如同剥落般,就这样从墙面往地面倒下。塞尔堤取出PDA,对静雄淡然叙述自己的意见。『总之得先判断这家伙是被妖刀操纵,还是单纯的砍人魔……先把武器夺走,在醒来之前找个地方绑起来。如果只是被操纵的话,就这样交给警察也太可怜了点。』——要是醒得来就好了。带著不安的感觉,塞尔堤朝男性的脸看去。——咦?塞尔堤觉得似乎见过那张脸,对著静雄招了招手。「怎么了?」静雄已经从兴奋中平静下来,以冷静的表情与塞尔堤一起往男性看去。那瞬间,男性的眼睛猛然睁开,出现鲜红色的眼球。「!」塞尔堤与静雄赶忙向後跳。砍人魔看著这两个人,呻吟般地开口:「……果然,凭我还是办不到啊…虽然早知道您是个很荒唐的家伙了……」看来已经放弃赢过静雄。塞尔堤没有放松警戒,为了要从对手打听出情报,当她取出P DA并开始输入文字时——「那么……至少也要把『这个家伙』!」砍人魔发出喊叫声,奋力往地面一蹬。对著离他有些距离,正小心翼翼观看情势的——园原杏里的方向。「……咦……」杏里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发出错愕的声音。以为濒死的男性硬是爬了起来,再次对自己举起菜刀。咚滋…响起混浊的声响,砍人魔的菜刀刺入胸口。在由影子包覆著全身的塞尔堤·史特路尔森的身体内。「———!」杏里甚至发不出惨叫声,吓得全身僵硬。但是——就连一滴血也没有从塞尔堤的胸口流出。她用力将敌人握著菜刀的手捉住,只靠腕力就将那把刀从胸口拔了出来。顺势将砍人魔绊倒,把拿菜刀的手弯到砍人魔背後,再将其以卧倒的姿势压倒在地。变成关节彻底被固定住的状态,砍人魔完全动弹不得。一知道自己的身体无论如何出力也无法动作後,砍人魔挤出如同辱骂的诅咒怨言:「你……不是人类吧!好肮脏!真是肮脏!啊啊啊,怎么会这样?我的身体,我的爱竟然被这种来路不明,看起来很愚蠢的怪物给凌辱!」——不好意思喔,你这XXX。在心中咒骂最近才看过,由塔伦提诺(注:美国後现代电影主义导演,成名作为「黑色追缉令」)所主导的电影中的脏话,塞尔堤对压在背後的手施力。发出一阵「咳啵」的奇异声响後,砍人魔的手腕从原本的位置被大肆地「拉开来」。男人的菜刀於此同时从手上掉落,柏油地面上发出金属声响。男人似乎昏了过去,就连惨叫声也没能来得及发出。塞尔堤注意到自己意外地生气,像是在指责自己太冲动似的摇头。——要是被新罗听到XXX这种话,一定会被他讨厌,我得注意点才行。一面独自沉醉在爱情中,塞尔堤放任躺在地上的男人,将眼光朝向掉在不远处的菜刀。——话又说回来,没想到「罪歌」竟然是把菜刀。因为觉得直接接触会有危险,便将包覆手的「影子」的量加到平常的两倍左右,慢慢夹著刀柄拿起来。果然感受不到特别的气息。是如同新罗所说的,妖刀不会有什么气息,还是这把妖刀本身就是假货……?——啊啊,早知道就先问「你就是罪歌吗?」了。然而不管如何,砍人魔已经解决,接著就只能等昏过去的男性醒过来。辟於这些事,就在将详情告诉门田和游马崎等人後,交给他们处理吧。总之,还是趁现在先处理这把菜刀比较好。利用新罗的管道,应该可以找到熔铁炉之类的设备丢进去吧。塞尔堤如此判断後,将菜刀用「影子」做成的绳子绑在机车下方。这样就暂时放心了。正当她用PDA向门田等人说明时,从背後传来静雄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声音。「总觉得啊……感觉不是很畅快……这是为什么呢?」他口中吐露奇怪的疑问,表情逐渐染上愤怒。「啊啊…可恶,一点都不畅快……我要去新宿一趟,宰了临也那家伙。」静雄说著危险的发言,将安全帽扔还给塞尔堤。安全帽在塞尔堤手中如同雾一般消散,自然地被吸入她的体内。静雄没有对这现象特别感到惊讶,转身离开了现场。明明说出要去找临也打架,却没有任何人打算阻止他。虽然知道临也不是能够轻易杀掉的男人也是原因之一——最主要还是在於,每个人都没有自信能够阻止静雄。看著逐渐远离的背影,狩沢脸颊泛红地低语:「呐呐,小静一定也很喜欢小临临吧?他们就像男性之间的同性爱吧?」「『「不,没那回事。」』」塞尔堤的PDA,以及门田、游马崎的声音同时吐槽。游马崎打从心里发抖,用手捣住狩沢的嘴,开口警告:「就算是狩沢,说这种话也会被修理得惨兮兮的啦!」听著他们的对话,塞尔堤在脑内想像静雄与临也相爱的场面後——从胸口涌上一股无法克制的反胃感觉。不过从脖子的断面中能吐出来的,除了影子以外别无他物。对门田他们的说明意外简单。虽然抱定会被怀疑,但提到妖刀的瞬间,游马崎与狩沢立刻眼睛一亮并参与话题。而且当说到「罪歌」似乎是拥有女性人格的妖刀时,游马崎便大喊著:「我希望萌萌拟人化啊~」打算将绑在塞尔堤机车下的菜刀拿下来。然後他被众人盖布袋围殴後,跟砍人魔一起塞进厢型车中。门田之後大概会想办法处理。另外也交待他们要是遇到麻烦就去找新罗,那么事情应该就能顺利解决。虽然若是被操控,那么其实对方也是被害者。然而打算砍伤静雄却还能活下来,光是这样就算够好运的了——塞尔堤用这样的想法说服自己。——要是查明这个男人是无辜的,就带点慰问金去探望他吧……她在心里清楚想像到时候的画面,回过头去——戴眼镜的少女正以提心吊胆的表情,抬头窥视塞尔堤。——忘记了。塞尔堤注意眼前的「被害者」,侧头思考该怎么办。该说明到什么地步呢?要是随便赶走她走,有可会去找警察求助。再说,附近的居民也有可能听到骚动而报警。塞尔堤只想尽可能低调地离开这地方。不过在仔细观察少女的容貌後,塞尔堤注意到一件事。——这女孩常常跟龙之峰帝人在一起……龙之峰帝人。身为DOLLARS创始人的少年,是知道塞尔堤真面目的其中一人,也是这座城市隐藏的有力者之一。只是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是DOLLARS的创始者。在街道上偶而见到帝人时,少年当时大多是三人成群。在眼前的戴眼镜少女,以及另外一名染茶色头发、穿耳洞的少年。虽然这三个人可以说总是聚在一起,但自己倒是没有掌握他们各自间的关系。那样的少女正仰望著塞尔堤,语带歉意地开口:「那…那个……非常谢谢你…救了我……」总算挤出道谢的语句後——她继续带著困惑的表情,往事件中心跨出一大步:「可以请您告诉我……这城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呜…塞尔堤没打算得到答谢,如果对方道谢後便仓皇离开,那还比较好处理一些。不过还有一个疑问。认为是被「罪歌」附身的砍人魔——为何在最後针对少女?虽然有可能只是单纯的自暴自弃,但说不定有其他理由。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这个时刻也不能对她太苛薄。烦恼片刻後,塞尔堤放弃似的摇了摇安全帽,静静地在PDA上打字。将自从在池袋发生的连续试刀砍人事件一直到——妖刀「罪歌」一事为止……然而在将所有的一切以文字叙述完以後,自称杏里的眼镜少女询问的是——「请问……你到底是……」又是这个问题。塞尔堤在心中默默苦笑道。最近跟自己说话的人,几乎不约而同都先问这个问题。「没有头的骑士」话题正在电视上热烈讨论,如果知道那名「没有头的骑士」意外地通达情理——那么大多数人都会很在意这点,会想要询问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想问我是不是真的没有头。她一边想像对方发出惨叫的模样,留下『别吓到了喔。』的字样——然後毫不迟疑地将安全帽拿下来。——好了,会如何反应呢?不过杏里却一句话也没说。像是在等著塞尔堤的下一句话般。『……你不害怕?』「咦……啊…对不起。不是…那个…我已经从电视上知道您没有头了……所以,我其实是想要问为什么会没有头呢……啊…那个…说不定我问了非常失礼的问题!要是让您生气的话,那么真的很抱歉!」少女一副快哭出来而低头致歉的模样,反倒让塞尔堤愣了一下。不管新罗也好、帝人也罢,还有游马崎他们和静雄也是……——最近的年轻人都是这个样子吗?塞尔堤抱著这样的疑问,缓缓输入文字。『说来话长……如果告诉我你的电子邮件信箱,或许我之後会告诉你详细情形喔?』很客套地回了一句话。低著头的杏里也很乾脆地回答:「那个……我家…没有网路线……」『咦…那就麻烦了啊…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就在她认真思考今天是否该就此打道回府之际——杏里静静地抬起头,一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口:「那个……我住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处……如果不嫌弃的话,要来喝杯茶吗?」深夜——川越街道旁 高级公寓住宅「欢迎回来,塞尔堤。」『我回来了。』一回到房间,新罗正独自等她回来。似乎是在调查些什么,桌子上有打过瞌睡的痕迹。「哎呀~查好了查好了。我可是很努力喔~调查到不少关於罪歌的事呢~事情已经变成有点复杂,整理文献还真是辛苦啊。」『这样啊……谢谢你,新罗。』「还好啦,为了塞尔堤,我可以在一日做出三秋的工作量喔!然後还要在一年内把一日三秋的意思推翻掉让你瞧瞧!」对著新罗干劲十足的笑容,塞尔堤满怀歉意地在PDA上打出文字。『可是,不好意思,已经结束了。』「咦?」於是她将今天发生的事全盘告诉新罗,谨慎地将以影子包覆的菜刀放在桌子上。『别去碰喔,搞不好会被附身。』新罗以充满好奇心的眼神观察放在桌上的物体——十秒钟後,很疑惑地问道:「这是……罪歌?根本是菜刀吧?」对著双眼圆睁的新罗,塞尔堤带点困扰地打出文句。『这…虽然我也吓了一跳……但事实上拿著这把菜刀的人双眼发红,而且还用女性口吻说著爱那一类…让人搞不懂的话。』「是喔…那应该就没有弄错了。」『不过,为什么试刀砍人会跟爱有关连?从根本上就有问题了,这把罪歌该不会是虐待狂吧?』虽然这是塞尔堤从之前就一直抱持著的疑问,但因为觉得对解决事件没有必要性,所以始终没有提出来。「啊啊…关於这点,我忘了详细说明了…」新罗摆出一副这没什么的表情,特意地轻咳一声,然後倚靠在电脑桌前的椅子上,开始诉说起关於「罪歌」的性癖好。「罪歌的目的是……要爱人类。」同一时刻——杏里的公寓——胸口现在依旧小鹿乱撞。这间几乎没有访客的房问,在这一年间,最多也只有帝人与正臣来过而已。而在今日,就让不过才刚互道姓名——而且还不是人的存在进来。这就自己来说虽然是个大冒险,但终究敌不过对眼前存在的好奇心。再加上得到对方实际上帮助的推波助澜下,混杂著其他各种感情,回过神时,就已经请「没有头的骑士」进到屋内了。彼此交谈了很多。为什么会来到这座城市,无头骑士是什么样的存在,在这城市中见识过的事物,残留在记忆中的外国风景——无论哪一件都让杏里觉得很新鲜,她发现心里的情绪有些激昂。就连即将道别时也交谈了不少。虽说杏里提了不少关於自己的事,但大概都是些不怎么有趣的事吧。就连自己也记不得到底说了些什么。——自己是为何而生?又是怎么看待人类的?在激昂冷却过後,回想塞尔堤所说的每一句话。——无头骑士能够得知人的死期……那么连事故死亡也能预知吗……想起五年前发生的那起改变自身命运的「事件」,眼眸不由得稍稍低垂。——要是能够预知会发生那种事——自己能够阻止得了「那个」吗?虽然也有过那种想法,但这早已经是无可奈何的事。更何况,自己无论何时都能够在梦中与双亲相会,犯不著还为这种事忧郁。只是在听完以後,有一件事令她特别感伤。虽然好几次想开口,杏里仅仅隐瞒了塞尔堤一件事情。不过,到头来还是提不出勇气——结果在塞尔堤回去後,强烈的後悔向她席卷而来。——为什么没有说出口呢……关於那件事——那把——正当这么想的瞬间,从玄关响起门铃声。——在这大半夜里!?那须岛的脸倏地在脑海中闪过,让她的身体大大颤动了一下。但又想到或许是塞尔堤又回来了,便蹑手蹑脚地将眼睛对向门上的窥视孔。——咦……女孩子?在那里的是一名身穿制服的少女。虽然没有印象,但总之先确认没有其他人後,轻轻地将门打开。在缓慢开启的门外——是一名貌美到甚至让人恐惧的长发少女。成熟的身材与有些稚气未脱的脸庞,深黑色光泽的头发大约留到背後的一半,这姿态在公寓的走道上制造出一个幻想般的空间。「……?请…请问…你是哪位呢?」「初次见面……园原同学。」杏里怯懦地询问,长发少女则展露稳重的微笑,以温柔的声音回答自己的姓名。就只是报上姓名。「我叫做……费川春奈。」川越街道旁 高级公寓住宅『既然是爱却要砍?那果然就是虐待狂嘛。』「不,那跟虐待嗜好有点不同。再怎么说都是一把妖刀嘛。而那声音似乎也只有持有人才听得到。」『啊啊。那么就去爱那个主人就好啦。』「只不过呢,罪歌是爱著所有的人类。」『……?』「不单是一个人,是指全体人类。爱上这一个『种族』。以人类做比方,喜欢狗的人就不是喜欢个别的狗,而是喜欢狗的一切。只是几乎不会发展到『恋爱』阶段的情形啦。再怎么喜欢,也不太可能会跟狗结婚。会对狗产生性欲的家伙应该算是变态了。不过,也不是没有人会有这种兴趣啦……」『说话不要朝著下流的方向离题。』「抱歉抱歉!不过呢,这还挺重要的喔!总而言之,『罪歌』爱著人类。最初只是在心中单纯这么想著。可是,在爱著爱著爱著爱著爱著爱著爱著爱著爱著的同时……变得无法满足於只挂念著一个人而已。於是乎,这想法也终於到了渴望宣泄的时刻……想要将这份爱转变为行动来表现。」『行动?』「对,行动。人类也会做一些事来表现爱意吧?以言词表达,为对象做些什么,有时则是豁出生命挺身保护,或者以金钱吸引,或者委身於性欲,反其道而行什么也不做,想要欺负对方,为了让对方永远专属於自己而杀死。」『……後半段那些算是爱吗?』「先不论扭曲与否,只要各自认为这是爱,那就算是了。只不过——『罪歌』只是把妖刀,就算想要爱也没有身躯。」『……』「她只是渴望亲密的接触。想让自己与所爱之人的肉体同化,然後渲染成一体,让自己进入到对方的身体内。」『怎么开始觉得有些猥亵了……不…等等,这么说就是……』「没错。」「罪歌她——选择表现爱意的方法,就是不断地『砍』人类。因为只有在砍下去的那一瞬间,是她与人类所有的一切接触的瞬间。从肉、从血、从心——甚至生命。」杏里的房间「呐……园原同学,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来找你吗?」中间夹著便宜货的桌子,杏里与春奈面对面坐著。春奈的脸上浮现轻松而让人觉得梦幻般的笑容,相对地,杏里的神色则充满困惑。费川春奈——是杏里从今天的傍晚开始便一直想「见上一面」的人,然而本人不知道为何会在这里,而对方又是如何得知自己的住所?在谣言中,春奈是那须岛的恋人,而今则是听说她转学到其他高中。然而详细情形就连杏里也不清楚。虽然想要与她接触,弄清楚这一切——然而一旦见面却难以启齿。但是——有个契机。就是春奈本人方才所问的事。为何她会来拜访杏里的住所。一想到这里,就只有一个共通点。「请问……是因为……那须岛老师吗?」杏里下定决心说出那须岛的名字後,春奈露出像天使般的微笑,点头示意。看见对方肯定的回覆,杏里慌张地开口:「就是,那个…我没有把那须岛老师当成对象喔…只是听到一些奇怪的谣言……」「嗯嗯,我想也是。」因为春奈乾脆地回应,杏里抚著胸口,松了一口气。却在此时——「可是,我爱著隆志。」「咦……?」隆志是那须岛的名字。只比杏里大一个学年,而且还穿著制服的少女,口中说出非常不自然的称呼。察觉到对话的不对劲,杏里静静问道:「请问……你们在交往吗?」「是啊,不只是在交往,我们两人彼此相爱。光是互相确认这件事就很幸福了。没错,永远永远……」春奈带著恍惚的神情凝望虚空。她大概一面在脑中回想过去,一面向杏里解释吧。可是那表情似乎突然蒙上一层悲伤,声音逐渐变得像要哭出来似的看向杏里。虽然是清彻而美丽的眼瞳,却因为同时让人觉得不知道在看哪里,眼神无法对焦而感到有些可怕。「但是,有一天我被拒绝了……我明明只是想对隆志确认爱意,将爱化为实体并表现出来而已……」川越街道旁 高级公寓住宅「罪歌操纵的持有主,不断地砍了好几次人。不断不断不断地…为了要确认自己的爱,为了让爱成为实体,为了要让爱的对象绝对不会忘记自己…在身心同时刻划下伤痕。」『将那当作是爱的证明……吗?』「对,没错,然後她便持续爱著人类,不过那也不过是十几年间的事。随著岁月流转,罪歌完全销声匿迹。如果能够在这段期间对爱感到厌烦,进而对人类失去兴趣就好了…但从网路上的留言来看,至今还是一副充满爱意的样子呢。」『……可是,那就奇怪了。以过去就跟人类扯上关系来说,最初出现在聊天室时,所使用的日语根本就是乱七八糟。那些应该都是罪歌用其操纵的人类的身体去输入的吧?』「这么说也是呢。该不会,从人类社会消失的这一段期间,将口语给忘光光了吗?这把菜刀………嗯?」『怎么了?』「咦?奇怪…咦咦——?」新罗重新仔细端详桌上的菜刀,发出奇妙的自言自语後握住刀柄。——喂!?正当塞尔堤急忙想将菜刀夺走时,新罗以手制止,并提出疑问:「塞尔堤,这把……你没有在比较亮的地方做过确认吧?」『……?没有,毕竟是在外头……重要的是你没事吧!?就是…那个啦,意志有好像要被控制了之类的吗?』「不,我没事。」新罗笑著问答,然後紧接著从口出说出重要的事实。「这把……不是罪歌喔。」『什么!?』「因为你看,看好这里。」这么说著,他以手指指向菜刀刀柄的一部分,在上面——刻有小小的文字,这么标明著——「MADE IN JAPAN 2002」。杏里的房间「想要表示爱……是指……什么意思呢……」感觉到对方异常的气氛,杏里的手心开始直冒冷汗。春奈依旧挂著美丽的微笑,继续淡然说道,似乎完全没有听进杏里的疑问——「但是我被拒绝了…被隆志…不过我并不怨恨,因为我深爱著隆志啊。包括他不肯接受我的这一点,我能够包容他所有的一切。因为爱,所以全部全部都可以原谅喔。」「不…那个……」「不过呢,我可不原谅隆志以外的人。」她依旧挂著笑容,只有话语中充满疯狂的气息。杏里感受到这一点,就连背上也似乎渐渐感觉到自己的汗水。「我能够原谅隆志去喜欢除了我以外的事物,可是……却绝对无法原谅让隆志喜欢上的那件『事物』的本身。」「咦……」「园原同学,不论你喜欢还是讨厌隆志,或者是根本不放在眼里,那对我来说一点关系也没有。」听著满溢疯狂的话语,杏里默默站起身子,她本能地感觉到,再继续坐下去会很危险。「园原同学,我不会向你道歉。因为……我是为了自己的爱做出正确的事啊。明明正确的事,怎么会有必要道歉呢?有必要感到愧疚吗?」如果可以,杏里真想立刻逃出去。然而坐在眼前的春奈似乎不会轻易放过她。「……」杏里已经放弃和春奈沟通,她明白那只是徒劳无功。凝视著那样的杏里,春奈开口道:「可是……果然还是不能依靠别人啊。为了得到爱,果然还是——必须由我亲自动手,这才是爱的证明……」川越街道旁 高级公寓住宅最顶层「为什么从几十年前就留下纪录的妖刀,会是2002年制成的?」『不…等等,相信我…我的确…』「塞尔堤,我相信你。我怎么会怀疑你呢……所以一定是那个砍人魔平常就是个异常的家伙。跟刀刃没有关连,说不定只是偶然知道罪歌传说的家伙而已。」『不…我不这么觉得…因为那个男人本身也曾经遇害过一次。或许是在当时被附身,也有可能是被妖刀命令,用砍伤自己来摆脱警察的怀疑……』「……?他是你认识的人?」『不…说不上认识。上个月底,有一名杂志记者来找我,想要打听静雄的事情。但在当天晚上的聊天室就听说他被砍了…调查後才知道,他是在「自己的家门口」被砍伤。』『记得是叫做……对,赞川,名字叫做赞川周二。』杏里的房间「我还以为爸爸会比其他孩子们更能干……不过还是不行。」——她到底在说什么?杏里最初完全不了解春奈话中的意义——然而透过对方的下一句话——以及表情,便完全理解个中含意了。完完全全,充分了解——「所以我要……亲自动手,收拾你这个情敌。」语毕,春奈的手伸到背後——从那里取出一把「匕首」。其刀身还不到二十公分。比起不久前砍人魔手上拿的,在震撼力上逊色许多。但是——杏里非常理解。眼前的少女是比先前的砍人魔要来得恐怖许多的存在,真要解释原因……「虽然我不会爱你,但这孩子——『罪歌』,就算是你这种人,也会好好疼爱的喔%…」真要解释原因,是因为在拿起匕首的同时,她的双眼……比方才的砍人魔还要深上好几倍好几倍好几倍——好几倍好几倍好几倍地染上无比的鲜红。川越街道旁 高级公寓住宅最顶层『对了,聊天室,聊天室怎样了?』塞尔堤从自己的话中想起聊天室来,马上打开网页检查,看看是否有什么变化。然後在那里的是——『这是…什么啊…』在那里的是——并非恐怖,也非不安。只是…仅仅让人感到寒意。让人觉得冷列透骨的可怕。拒绝所有一切的深沉黑暗。在那里确实——对塞尔堤来说有「寒意」存在。网路聊天室——罪歌进入聊天室————罪歌进入聊天室————罪歌进入聊天室————罪歌进入聊天室————罪歌进入聊天室————罪歌进入聊天室————罪歌进入聊天室————罪歌进入聊天室————罪歌进入聊天室————罪歌进入聊天室————罪歌进入聊天室——{失败了,失败了耶。}——罪歌进入聊天室————罪歌进入聊天室————罪歌进入聊天室————罪歌进入聊天室————罪歌进入聊天室————罪歌进入聊天室——{时机太差了呢。}——罪歌进入聊天室————罪歌进入聊天室——{竟敢将我的姊妹。}——罪歌进入聊天室————罪歌进入聊天室——{母亲的命令是绝对的。}——罪歌进入聊天室——{这么一来,隐藏至今的意义就完全消失了。}——罪歌进入聊天室————罪歌进入聊天室————菲歌进入聊天室——{这么说,就是可以使出强行手段咯?}{听说明明都见到静雄了。}——罪歌进入聊天室——{联络断绝了呀?}{已经感受不到那孩子的气息了。}{感受不到那孩子的气息。}{时机太差了呢。}——罪歌进入聊天室——{竟敢将我的姊妹。}{时机太差了呢。}{失败了,失败了耶,失败了唷。}{但是这次不会失败了。}{要给予平和岛静雄爱呀。}{因为如果能够给予平和岛静雄爱的话,一定能够爱这个城市中所有的人。}——罪歌进入聊天室——{将能够去深爱池袋这个人类生活的地方。}{出来吧。}{在我面前再出现一次吧,静雄。}{再度出现在我与我的姊妹们的面前吧。}{这次要更加更加地爱你。}{因为姊妹们是跟我一样的存在。}{大家会一起爱你。}{出来吧。}{平和岛静雄。}——罪歌进入聊天室——{静雄。}{静雄。}{静雄。}{要是你不出来。}{我就去爱其他人。}{无论是谁,不分对象,爱任何一个人。}{大家一起去爱。}{将池袋的人们爱著…爱著…爱著爱著爱著爱…}{著爱著爱著爱…}{著爱著爱著爱著爱著爱著爱著…}{爱…}{著爱…}{著爱著爱著…}——罪歌进入聊天室——{我会等你。}{我会等你。}{等著。}{我会等你}{在南池袋公园。}{在南池袋公园。}{在南池袋公园,今晚会一直等著你。}{会等著静雄。}{今天绝对不会让警察或是一般人接近南池袋公园。}{会确实做好诱饵。}{所以你放心,静雄。}{你会由我来爱。}{我也会爱著你。}{我也会爱著你。}{我也是。}{我也是。}——罪歌进入聊天室——{我也会爱著你。}——罪歌进入聊天室————罪歌进入聊天室————罪歌进入聊天室——然後在塞尔堤确认聊天室的情形後——在池袋发生五十四个人同时遭受试刀砍人的被害事件,而这也被归类到池袋最严重的伤害事件之中。第六章 妖刀乱麻逐渐远离。逐渐远离。所有的一切都逐渐远离少年。少年只是想要得到爱。就只是想要喜欢上某个人。胆小的少年就连压抑自己的勇气也没有,害怕伤害到心爱之人,而不再主动爱上任何人。被人害怕,受人恐惧,不被任何人所爱——只有时间让少年不断进化成怪物。若是这世上有司掌「暴力」的神————少年恐怕被那位神明宠爱著吧。比世上任何人,任何生物都宠爱。新宿「为什么小静会出现在我住的公寓前呢?」折原临也挂著适合「苦涩」这个形容词的笑容,有些浮躁地问道。「……当然是来揍你的啊。」相对的,静雄只有嘴角露出笑意,其他部分则明显散发强烈怒气。在深夜的高级公寓前,从便利商店回来的临也看见的是——正打算一脚踢破公寓大门的静雄。虽然就这样放著不管,让警察直接把他抓走也是不错的选择。但临也想到某个可能性,只好无可奈何地出现在静雄面前。——要是在警察来之前,在房间里发现「头颅」就麻烦了。「为什么我就得让你揍啊?」「因为我很不爽。」「……都这把年纪了,说那种100%像是胖虎的台词不好吧?小静。」「罗唆。真要说原因……就是你很可疑。」临也因为静雄这句突如其来质问,稍微皱起眉头。「是哪里可疑啊?」「最近在我住的城市乱来的试刀砍人……你到底『牵涉多少』?」对於这直截了当的问题,临也错愕地摇了摇头:「这怎么会跟我有关?」「因为像这种摸不著头绪的事件,99%都会跟你扯上关系。」「你就不愿意去相信那剩下的1%吗……」「要是真有那1%能让我相信你的要因,我们大概就能处得更好了吧……临也老弟?」似乎是回想起过去发生的种种,静雄脸上逐渐浮出青筋。不知情的人看到,大概会以为是生了什么病。「就算试刀砍人这件事跟你无关,最近的池袋也很奇怪。原因就是你吧?啊啊?你到底在盘算些什么?」「这还真是过分的欲加之罪耶。」临也嘴角扬起微笑——那双手早已握著小刀。静雄看见之後也跟著露出笑容,将手摆在公寓前方的马路护栏上。「?」察觉眼前对手的诡异举动,临也稍微冒了些冷汗。——难道…他该不会想把护栏给拆下来打架吧……偏偏平和岛静雄就是会若无其事将这「难道」付诸行动的男人。接著——就如他所想的,静雄摆在护栏上的手开始慢慢施力。「……来真的?」既然如此,只能在他拆出来前捅下去了。捅下去——在下定决心的瞬间,临也便收起脸上的笑容。察觉到这点的静雄,反倒浮现出「有胆就试试看」的猖狂态度。在一触即发的压迫感之後——这场对峙由於「影子」的搅局而被打断。就连引擎声也没有发出的黑机车挡在这两人之间。「哎呀哎呀。」「塞尔堤……什么事?」虽然临也与静雄各自都有跟塞尔堤搭话,但塞尔堤仅匆忙地轻轻挥手,制止临也後,就只让静雄看PDA的画画。是将方才聊天室中的纪录复制後,贴在PDA上的档案。静雄暂时看了一下纪录——最後皱起眉头,对著塞尔堤开口:「……这是啥啊?」静雄思考片刻後,眼神变得异常冷静,对著临也问道:「……这也在你的计画内吗?」「我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是我能计算到塞尔堤会偶然间来到这里,我早就对你家砸下陨石了。」即使如此,静雄依旧盯著临也好一阵子——最後放弃似的咋舌一声,无言地跨上塞尔堤的机车。真的是,那个男人有够难搞。从高中时期开始,我尽其所能利用了一切,才拥有现在的所有。然而只有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照我的想法去做的存在,那就是平和岛静雄。——我最初也以为小静是能够利用的啊。望著远离的机车,临也露出讽刺的微笑。「真是的……明明就是单细胞,怎么会那么敏锐?」那张笑容带著愉悦,同时也参杂浮躁。「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最讨厌小静。」杏里的家「我有调查过你的事情喔。」春奈握著匕首,缓缓起身和杏里说话。她的笑容依旧如天使般灿烂,只有双眼像恶魔一样染上一片鲜红。「真是个无趣的人呢。从国中时期就一直当那个叫张间美香的跟班而活到现在……最近则是对两个男的谄媚,甚至还对隆志出手啊……?」虽然挂著笑容,口中却净是恶意的言语。相对的,杏里则是默默承受春奈的嘲弄,但或许是在脑中拚命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然而春奈丝毫不理会那样的杏里,继续不怀好意地吐露恶意。其实光看那表情是相当动人的,就如同告知末日来临的圣人一般,对著杏里辱骂。「再加上…听说『五年前有强盗闯进你家,杀了你的双亲』?明明你也在同一间房间,你却说没有目击到犯人…为什么呢?怎么可能会没看见?为什么会只有你得救了呢……?」对杏里指责连帝人和正臣都不知情的事实。可是杏里不为所动。也没有开口。是因为不认为靠著表情变化,或是反驳就能轻松带过吧——即使春奈这么觉得,也不打算停止说下去。「你该不会也对强盗谄媚吧?你当时还只是小学生吧?犯人是个萝莉控吗?」就连说到这个地步,杏里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或许会认为是因为对春奈怒不可抑,但事实并非那么一回事。她的心中就只有疑问盘据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要平稳地过生活而已,为什么会被卷进像这样的事情当中?杏里就像平常那样,将世界当成一张画来认知——然而眼前的女性手上握著的匕首,正以闪烁的光辉拒绝自己去否定对方。平稳的生活发出声音而崩裂。已经无法回头了吗?风平浪静的现实再也不会到来了吗?就这样逐渐崩毁,就连那个如同永远般的梦境也将毁坏吗?虽然也有解决的方法。只要对著眼前自顾自说话的女人,随意地大声回嘴就可以了。只要战斗就可以了,将对手击垮就可以了。然而被迫做出这个决定,对她来说比任何事都要来得痛苦。——我只是不想要战斗…不想要引起纠纷,也不想与人竞争,只想过平稳的人生。我明明只有为了平稳时才会战斗,根本不是为了这种没有意义的事而活著的呀……「真是轻松的生活方式呢。因为是将自己的人生寄生在别人身上啊。」正当春奈这么说的瞬间——杏里终於出声反驳。「……一点也不…」「咦?」「一点也不……轻松。要依赖著别人而活……就得为了要让特定的人喜欢…寄生虫啊,我自己也觉得是很好的比喻。但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寄生而不被赶出去——你知道……那要牺牲多少事物吗?」如此说著的杏里眼中,确实存有著某种「坚强」。一般来说,依赖他人而活的人一旦被如此指摘,大多会为了否定而大动肝火。说不定他们本身也不觉得那是很好的生活方式。杏里也不认为将自己的人生依赖在别人身上是很棒或正确的事——然而虽然确实了解,这还是在她期望下所选择的生活方式。她无法接受让才刚见面的他人如此否定,这种想法让她硬是挤出这一些话。但春奈对杏里的一席话一笑置之,在话语中增加更多的憎恨,吐露出怨恨的语句:「……你就是这样……牺牲自己,才换得隆志的喜欢啊……」「不。」杏里这次果断地否定:「那须岛老师……没有那种价值。」说出的这句话意外带有力道,令春奈为之一愣。在彻底板起脸後,她眯起鲜红的双瞳,握著匕首的手也开始用力。「是喔…是这样子啊…」虽然气氛明显产生变化,杏里仍没有将眼神从春奈身上移开。直到刚才为止都只会发抖的少女,现在不知为何,气势已经完全不输给春奈了。然而这对春奈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如今她的心中只充满要将既是阻碍者,又侮辱那须岛隆志的女人给杀死的想法。「那么,去死吧。」淡然说完後,就在将匕首对著杏里的喉咙,准备剌下去的瞬间——房里响起门铃声。在已经过了午夜的这个时段,为何门铃还会响起?「会是你的朋友吗……?」虽然被这么一问,杏里却完全没有头绪。该不会,这次真的是塞尔堤折返回来了?「算了,先把你的朋友在你眼前剌下去——在那之後,再来慢慢收拾你。」春奈再次将笑容挂回脸上,信步往玄阔前进,将门从内侧推了开来。然後在那瞬间——春奈与访客,双方的时间顿时停住。「费……川?」「隆志……!」杏里向门外远望。没想到,在那里的不就是那须岛的身影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就某种意义而言,他是比春亲还要更令人惊讶的来访者,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杏里决定默默看著事情如何发展。「啊啊……啊啊!隆志……隆志隆志隆志!」春奈的表情充满感动,泪眼汪汪地连声叫唤心爱之人的名字。相对的,那须岛的反应是——「啊嘿啊啊啊啊啊!」发出奇怪的惨叫声,将身子转了九十度,头也不回地由公寓的走廊上跑开。也就是——在看见春奈後落荒而逃。——咦?虽然那须岛为何来这里是个疑问,但是杏里不打算追究。对她来说,眼前的景象让她产生新的疑问。——为什么?这两个人……不是在交往吗?虽然原以为是那须岛硬是强迫产生的关系,但看起来似乎又不是那么一回事……那么,为何刚刚老师会逃走?「等一下!隆志……!」春奈为了追上那须岛而打算赶去,但转念一想又停下脚步,转身面向杏里说道:「…虽然我想亲手收拾你…但没有时间陪你玩了。所以——你就交给大家来杀死吧。」「大家?」因为无法理解对方话语中的意思,杏里不由得复诵——但在那之後,她马上便理解春奈那句话包含的意义。「本来罪歌为了爱静雄,想要派上所有的人…果然硬是跟她拜托而带来是正确的。」杏里这时才注意到——在房间外陆续聚集了数名男性。全员手上都各自拿著美工刀或是菜刀等各类刀刃——而所有人的双眼都染成红色。「交给罪歌的——孩子们。」简短说完後,春奈便为了追上那须岛而奔跑在夜色当中。在寂静到来的房间里,只剩下杏里与手持刀刃的砍人魔们。对著步步後退的杏里,男人们毫不留情地高举刀刃——悲剧的帷幕将於此刻拉起。南池袋公园在塞尔堤的脑中——虽然连自己也不知道脑浆在哪里,但在看见聊天室的内容後,她马上浮现新罗说过的话。「……如果要分析这种状况,我能够推测出来的只有一点。」「就算人类,既然相爱,一定会有不少人想得到证明,也就是所谓『爱的结晶』。」「在互相传达爱意之後,接著就是渴望拥有能够让两人共同去喜爱的事物……嗯,最具代表的就是——小孩吧?果然是这样。」「对…罪歌会产生小孩,让自己的孩子寄宿在被砍的人类灵魂上。」「罪歌——爱著人类,是真心爱著。」「因此想要完全的融合,与人……与人类——」不会吧——虽然这么想,但在这一次的事件当中,「不会吧」却逐一化作现实。仔细想想,自己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其中一个「不会吧」了,对这状况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塞尔堤这么想著,将意识缓缓针对周围。她载著静雄来到南池袋公园後,将机车停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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